一股煎饺子的油腻味把我熏得有点恶心。
被迫告别了睡眠,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半挂在沙发上,头在地上,双脚被绑住。
这个沙发是个真皮的,我懒懒地伸手,试图爬回去躺好,结果总是滑下来。
哎。
叹了口气,我一鼓作气翻滚上去,然后把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嗷呜!”我痛呼出声。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哥的额头和小腹这他妈是裂了吗!
这时候厨房里的人闻声走出来。
卧槽,大美女!
好吧,其实他是个男的。
但是他穿了一条y粉色围裙,而且长得有点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美女拿着个锅铲子,满脸鄙夷,“问吧,我知道你有问题想问,快点。”
“啊......”我这会有点疼,不想思考。
“快点,我锅里还煎着饺子呢。”
“哦,油有点大,把抽油烟机打开。”
“哦,好。”
然后他转身就又进厨房了。
等等,我这应该是被绑架了吧!?
为何我要在一个莫名的绑架犯面前莫名地淡定,而他也莫名地就进入莫名地老夫老妻模式了!?
好痛,不想思考。
于是我就继续在这个莫名的房间里莫名的痛。
额头,小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记得昨晚我在对面二楼监视我的人所在的房前敲门,然后被两个外国人袭击了,然后我就..痛昏了呵呵。
我伸长了脖子,望向窗外。这视角怎么...怎么感觉是我家对面的...二楼?
我进来啦?!
我又把视线转回茶几上,上面放着遥控器,果盘,瓜子,漫画书,还有一把手/枪和墨镜。
这个墨镜我是眼熟的,就是那天在楼下花坛前,把我错认成toki的那个黑衣墨镜男戴的。
还有这手/枪怎么回事儿啊!
我挣扎了下,发现脚上绑的绳子连结都没打,我一动就松了。
这也太有恃无恐了吧!他不怕我挣开后拿着手/枪袭击他吗?!
事实上我真的没这么干,我很疼,还很饿。
然后我就和绑架犯安定地围在茶几上,吃完了他煎的两盘饺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完饭,他泡了壶茶,给胃去去油。
我捧着个茶杯,“我是被你绑架了吗?”
他捧着个茶杯,“对的。”
我抿了口茶,“可是你绳子绑得好松的。”
他抿了口茶,“只是象征性地绑绑,好让你醒来以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省的我解释。”
我放下了茶杯,“那你不怕我袭击你吗?你看桌子上随随便便放着枪。”
他放下了茶杯,“没关系,你打不过我。”
我点点头,“也对。”
他又给我斟茶,“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吐了满地血,害我好一通擦。还好是清晨没人,不然会吓到邻居的。”
我又捧起茶杯,“我昨晚看你家开着灯,来你家敲门,被两个外国人袭击了,我以为你是他们的同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捧起茶杯,“我昨晚有事儿出去了,灯没关,凌晨四点多才回来,然后在家门口发现了你。那外国人有什么特征么?”
我又抿了口茶,“没看见,不过有一个人好像叫dj。”
他顿了一下,又抿了口茶,“哦......”
我放下了茶杯,“那么...绑架犯同志,你接下来该对我做点什么绑架犯该做的事情了吧。”
他放下了茶杯,“你这句话说得好色/情。”
“好吧......换个说法,你绑架我有什么目的?”我站起来,走到阳台上,这里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我的房间,“你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
“半个月前,第一天开工就看到你洗完澡不穿衣服,还不拉帘子。”他说。
“......”
以前我每次看到对面都是逆光,所以看不清对面人的面貌。
我一直以为是个猥琐的大叔,没想到居然被一个美人监视了十多天,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潜入我家里的人也是你对吗?”我问。
“?”
“,3?”
“.”
“好吧,我知道了...”
他接着说,“那天我第一次潜进你家,下楼的时候就在花坛撞见了你。”
“恩”我说,“我知道,我回家发现了被潜入的迹象。”
“l”他吹了个口哨。
“酷什么酷啊..”我要哭给他看了,“我从一开始就发现自己被监视还被秘密调查了好伐!你看看你,监视我的时候就在阳台上抽烟!两眼直勾盯着我一点都不怕被我发现!潜入别人家里还回复人家字条!有你这么当特工的吗?能不能严肃地对待你的工作?!你这也太有恃无恐了啊!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啊!我就这么弱鸡吗!请尊重你的监视对象好吗!你身为特工的职业操守呢!你的敬业精神呢!你的职业道德呢!?”
“谁说我是特工了。”他淡定地说,“我明明是个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已经开始哭了。
我扒着栏杆哭得老伤心了,拼了命地向对楼喊,“妈妈,我被杀手绑架了,快来救我!!!欧卡桑!!!!!塔斯该带妈妈,救救我!!!!!!!”
他居然还在就纠正我的日语发音!
他穿着个粉色小围裙,正在厨房霹雳乓啷地刷碗,嘴里阵阵有词,“是塔素开胎不是塔斯该带,最好加上个敬语,都卡塔素开胎股大赛请救救我这样比较好。”
我盯着他围裙上那y,不打算哭了。
这个杀手不太冷。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平息了下来。
“你..抽泣是来..是来抽泣杀我的吗?”我哭个叽地走到厨房。
“是啊。”
怎么办,我又想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先别哭啊。”他打断了我酝酿的泪意,“上头派给我的任务是杀一个人,但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所以我才会调查你,我总不能错杀无辜吧。”
“你为什么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呢?”
“不不不。”他摇头,“那不符合我的杀人美学。”
“......”
我沉默地帮他整理完厨房,“你调查我调查到什么地步?”
“我装了监听器。”
“哦,都听到了什么?”
“恩...比如你去你同学家里说...”他突然开始模仿我的口气“说不准现在就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的声音也被转化成电波传入他们的耳朵中。”
“......”我突然开始庆幸我这十几天太忙,没顾得上打飞机。
我擦着盘子上的水,靠在大理石桌台上,“你要杀的人是toki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花坛前,你叫了我这个名字。昨晚上那个dj也提到了toki这个名字。”我说,“我不是他,我也不认识他。”
“你没有理由承认你是。”他说。
他和我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toki手里人命数不胜数,想杀他的人可不止我一家。不过他这个人,做事看不出规律,一些国际恶*件他都有参与,从中东极端组织,到金三角武装毒枭,再到欧洲黑手党,看不出他这个人有什么目的。最重要的是,无迹可寻。他出入各种场合,参与过诸多犯罪事件,可当你搜寻这个人的时候,发现世界上似乎从未存在过这个人。没有任何档案,监视器没有记录,连记得他的人,都少之又少。”
听到这...我突然有了一个计划!
我突然轻笑了一声,扬起声调“你这是在当着一个疑似是toki的人面前,标榜他的丰功伟绩吗?”
我语气的变化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头盯着我,“所以,你是?”
我懒懒地往沙发上一靠,学着他的话,“我没有理由承认我是。”
事实上,这个toki可能就是我一直想找寻的人。
如果我想继续追寻真相的话,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刻承认我只是一个路人甲。我要渲染我的角色,让他不把我排除在暗杀调查对象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我失去价值,就了。
大美人眯起了眼睛,“你说这么迷惑性的话,不怕我杀了你吗?”
“不会的。”我自信一笑,“我是,或者我不是,在你不能百分之一百确信我是toki之前,你是不会杀我的,这不符合你的杀人美学。”
“你说的对。”大美人有些不悦了,他显然察觉到自己被设计了,但也无计可施。
“你之所以会找到我这个十八岁普通高中生,是因为我们长着一样的脸吗?”我抢在他之前,丢下这句话。
他说,“toki这个人并没有档案,没人知道他出生在哪里。不过我见过他,我记得他的脸。他和你一模一样,所以我找到了你。然后我发现...”
“然后你发现我们是一对双胞胎对吗?”
“你自己知道?”
“废话,那是我弟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没有弟弟,至少户口本上,我是没有的。
他是一个死胎。
我们是一对双胞胎,在我出世的那一刻,也伴随着他的死亡。
我的生日,也是他的忌日。
父母从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件事,他们可能是怕我难过。
其实我没什么好难过的,我又没有见过他。
当然,也许是抱着同样的心情,尽管我后来不小心知道了这件事,我也从不在父母面前提起。
我怕他们难过。
虽然这个孩子的哭啼不曾在我们的记忆中停留过哪怕一秒。
七岁那年,我在妈妈的衣柜中,无意间翻出了我的宝宝日记。
那时我识的字不多,却识得那一个士字,一个凉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那时起,我知道我有过一个弟弟。我叫明明,他必然就是亮亮了。
有关他的一切停留在宝宝日记的倒数第二页。
但却并未止步于我的记忆中。
因为,我觉得我见过他。
“我以为你不知道他的存在。”身旁的人把我的思绪拽回来。
“我父母确实从未和我提起。”
“那你怎么发现自己是双胞胎的?”
“我以前翻出来过我妈的日记,还有一张b超照片。”
“然后你拿着那张照片,问过医生?”
“小时候不懂,直到前年我才去打听过。”
“然后你就确信自己有弟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又能怎样?他是个死胎。”
杀手阁下似乎完全猜到了对话的走向,我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不是答案。
我之所以回答他这些,也不是为了解答,我只是在推进这对话。
这个时候,杀手阁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然后他拿出了厚厚的一摞文件。
他把那些文件夹放在茶几上,“我承认,我最初锁定你,单纯只是因为你们长得像。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记得toki长相的人并不多,更别说还要他身世的资料和dna,他那张脸是我唯一的线索。所以我才会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了你。”
“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是的。”
“那么,后来呢,你调查了我?”
“都在这个桌子上了。”他用下巴点点了茶几上的文件。
“我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品学兼优、兴趣广泛、钢琴十级、物理学奥赛全国一等奖、哈佛ctb创新思维奖获得者、世界街舞大赛中国队最年轻的成员,总的来说,是个一点也不普通的普通高中生。”
“谢谢。”
“从出生到现在,你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我全部调查过,不旷课不缺勤,假期充实,档案齐全。”
“所以,我这样一个不旷课不缺勤假期充实档案齐全的普通高中生,是没有时间今天飞飞中东、明天贩贩毒、后天跟黑手党火个拼、隔天儿再杀个人什么的,对吗?”
“是的,完全想象不到你有这个时间。”
“所以我的嫌疑排除啦?你怀疑是我的弟弟?我说过了,他是个死胎。”
杀手阁下从文件堆里扯出一份,递给我,“你那张b超照片是几月份的?”
“十月二十七日。”
“你的生日是十一月五日。”
“我早产,比预产期提前了十天。”
“恩,所以你妈妈是在预产期的前二十天做了最后的产前检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文件扯出来,是我妈妈在医院就诊的相关记录簿。
“你应该看到了,一直截止到十月二十七日,你的弟弟都没有出现任何异样。”说着他又递给我一张纸,“你再看看这个。”
我接过这张纸,上面印着一张图片。是由手机拍摄,拍的是b超显示器里的画面。
日期标识在十一月五日,胎儿画面与我之前那张没有什么差别。
“看b超图片又看不出来胎儿的生命迹象,这个要看动态的。”我说。
“是的,那我告诉你,十一月五日的时候,你的弟弟还活着。”
“你是说他是在我们出生的当天,胎死腹中的?”我简直要笑出声,“他干嘛?对我有什么不满么,居然都不愿意看一眼人世间就死了。”
“他也许是嫌护士长得丑。”
“那至少呼吸一下啊,不然呼吸系统白发育啦!”
“他也许是嫌帝都有雾霾。”
“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照我妈妈日记本上所写,她十月二十七号做完检查,一切安好。
正当她安安稳稳等待着预产期临近的时候,早产了。
医生告诉我妈说,士凉不是夭折的,他从出娘胎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起初我以为这孩子应该是从十月二十七到十一月五号这几天中的某一时刻,大概是被我蹬了,表示很不开心,然后就想死一死。
但是照杀手阁下的意思,胎儿的死亡时间被精确到十一月五号。
一个发育完好的健康胎儿,即将临产的时候,突然就死于腹中?
概率缩小了,疑虑增加了。
“这是用手机拍摄的。”我把纸放在桌子上。
“是在你母亲临产的现场,被别人用相机偷偷拍摄到的。事实上是一段视频,胎儿有动的迹象,所以我确信那孩子当时还活着。”
“呵呵。”我真帅,这么小就被偷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我叹了口气,“说说吧,你是怎么得到这段视频的。”
“周平川。”他说道。
周平川,我出生那家帝都产科医院的医生。上次和钱多多进京,在酒店被拍成肉泥的那位。
他继续说,“周平川和一位护士被人买通,要求在接生第二胎的时候,对您母亲使用一种速效微型注射剂,所以第二胎是死的。”
“他既然在做坏事,为什么特意留下这段视频?”
“他可能比你想得还恶劣点。他觉得这件事情能卖个好价钱,再捞一笔。”
“他死了。”
“我知道。”
“是谁杀的?”
“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理了理头绪。十八年前,周平川是负责我妈妈的产科医生,他和一位护士受人唆使,在第二胎出生时,造成了胎儿的暂时假死现象。如果士凉真的还活着,那“死婴”应该是在之后偷偷被掉包了。
“他是受谁指使?孩子后来去了哪?”我问。
“周平川收了我的钱,把视频卖给我。当我想继续打听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不是还有一个护士吗?”
“她失踪了。”
我闻言,快速翻阅记录簿,发现了一个名字——刘淑云。
我差点笑出来。什么啊,怎么都被我撞见了?
刘淑云,上次和是朕去疗养院看红叶,食堂里众人口中的那个失踪的保洁阿姨老刘。
我仰在沙发上,既不难过,也不恐惧,更不会兴奋。
异常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早就知道士凉还活着,因为我见过他。
我的弟弟在还未出世的时候就被人设计了。如果那个无恶不作的toki真的是他,那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童年?
为什么我没事,偏偏只他一个?
到底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
至少我心里清楚一件事情,不管toki是不是士凉,我都要去找到toki。
眼前的这位杀手阁下是一株应该被抓住的藤蔓。我要给他造成一种我可能是toki的错觉。
第一,他为了确认我的身份,会继续调查我,我们的交集不会断。我便可以顺藤摸瓜,从他那里得到toki的线索;第二,万一toki真的是我弟弟,他现在一定躲在世界某处,我的存在可以吸引杀手的注意力,从而掩护他。
我突然笑起来,把手里的文件往茶几上一丢,“好了,我们俩的逻辑捋顺了。那么,杀手阁下为什么要和一个普通高中生解释这么多?”
他眯起眼睛,“我不觉得一个普通高中生会在这种场合表现得这么从容淡定。尤其..”
“尤其还是在讨论关于他自己身世的事情?”我笑道,“那么问题来了。你现在有三个选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只有两个。”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士冥这个人确实是存在的。他十八年的记录完完整整地印证着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并不存在士冥就是toki这个选项,士冥没那个时间。”
我仰着头看他,“那么剩下的两个选项呢。”
他也看着我,“a,你是士冥,一个普通的十八岁男生。我可以在你身上得到线索,找到你那个死了的弟弟。”
我站了起来,和他平视,“b,我是toki,我杀了自己的哥哥,代替他的身份,存活于世。”
我们对视着,僵持着,客厅里很安静。
杀手阁下反倒是先笑场了,“哎呦,我被你搞得好烦啊,你到底是不是toki啊。你如果是,我们直接火拼好不好?你这一会儿说自己是,一会儿又说自己不是的,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啊?”
“那怎么能呢杀手大大,你的杀人美学呢?!”
“去你妈的吧,这份工资也太他妈难挣了啊!好吧好吧,就算你不是toki,我也越来越确信toki是你弟弟了,你们兄弟俩神经病啊!给点正常人的反应好吗!”
我俯视着这位穿着小兔拖鞋,系着小粉围裙,蹲在地上笑到飙泪的杀手大大,有点无力吐槽。
杀手大大,你也不太正常好吗,给点大片式的反应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他拉了起来,给了点正常的反应,“交个朋友吧。”
他盯着我,一秒,两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又大笑起来,差点把我拽倒。
“你笑点太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笑场了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叫什么名字啊。”
“安以乐。”
“......俺易乐?那你就接着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打算走了,拉开房门。
他还挥手跟我拜拜。
“哦对了!”我刚要关门,又突然回来了。
“干嘛?”他问我。
“刚才你煎那个饺子是不是楼下那饺子馆买的?”
“对的。”
“诶呀妈呀,太难吃了。”
“就是说啊,太难吃了!”
说完,我关上了房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杀手大大家出来,我下楼,回家。
一路上,我特别平静。
说句真心的话,我安静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打开家门,我妈在门口换鞋。
她注意到我,问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倚在门口,安静地看着她。
她也不是很在意我的回答,说着中午不回来吃了,今天要和编辑见面,就出去了。
目送她出门,我走回自己的房间。
从我家房门走到我的卧室需要七步,走到第六步的时候,我蹲了下来。
胃疼。
我蹲着,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会是你吗?
在我之前的陈述中,应该有人会发现一个悖论。
我说我在寻找一个人,可我又说他死了。
我说我没见过他,可我又说我可能见过。
整件事,需要重新放大一下时间轴。
今天在安以乐那里得知的事情,其实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
有人造成婴儿假死现象,骗过我的家人,也蒙混过在场的其他医护人员,然后悄无声息地将死婴掉包了。
没人再提起过这个孩子,我便一直作为家里的独生子成长着。
直到我七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翻到了我的宝宝日记,也是从那时起,我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存在。
起初的我,那个七岁的我,对士凉的存在是没有概念的,我那时甚至都不清楚双胞胎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我有过一个兄弟,出生时就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没什么好难过的,那时我又没有见过他。但我不敢和父母提,因为我怕他们难过。
你看,这就是一种血缘逻辑。好吧,理论上,我还是有点难过的。
事情的转折源于我八岁那年经历的一次事件。
这件事后来还登了报纸,出于对当事人的保护,没人知道事件的主人公是我。
十年前,我们一家去埃及旅游。
尼罗河的赠礼,埃及。
我被父亲牵着,穿梭在石雕与神殿之间。
卢克索,这座坐落于尼罗河河岸的古城,其所孕育的古文明是那时的我所难以领略的。
身边的人们走走停停,有人静驻,一脸朝圣。
有人疾走,呼朋引伴。
也有人打转,忙着拍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前面的一个阿姨停了下来,她举着一部看起来很重的单反,对着眼前的石雕按下了快门。
咔嚓。
不知道她手里的那部大家伙有没有好好记录下那个瞬间,至少我的大脑是记录了下来。
爆头,血花四溅。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他们尖叫着,慌不择路。
我盯着那个倒地的阿姨,她的相机甩在地上,一路滑到我的脚边。
我想去摸那个相机,却被我爸爸迅速抱了起来。
之后我又是听到了几声枪响,视线里又炸开了几朵血花。
我感觉身体一晃,我父亲似乎是被谁撞倒了,我也跟着从他肩上滚了下来。
视野忽地变暗了,只能看到人们的腿,在我周围编织起了一个笼子,一个随时会倒塌的笼子。我吃力地爬起来,被人群冲出去好远。
我甚至没有力气喊出那声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我从这人网中脱落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八岁的我,迷路了,在异国他乡。
事后过了很久,当我在网上检索那天的事件时,只用了四个平白的字解释了一切——恐怖袭击。
不过那时的我不懂,我最害怕的,是我可能找不到妈妈。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身边的神像被笼上了暗金色,天边泛着红,就和我在书上看到的一样。
路过一排一排的神像,最后我在一处停了下来。
那是一片废墟,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坐在那里。
他靠着身后的柱子,迎面的夕阳照着他的脸。房檐的阴影投在他的身上,我以为那也是一尊雕像。
事实上,他确实如雕像一般安静。尽管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我可能是因为刚刚哭过,视线还是很模糊。当我走近,仰头望着坐在废墟上的他时,这才意识到,这个孩子,和我长着一样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在夕阳下泛着黝黑的光亮。和我不一样,他养着一条小辫子束在脑后,一条粗糙的麻布军裤,裤腿掖进一双小军靴中。而他上身却披着一件带点埃及民族特色的坎肩,脖子上系了一条藏蓝图纹的三角围巾。
“你好...”我说。
他头倚在身后的石柱上,面朝夕阳。听到我说话,他突然眯起眼睛。似乎我打扰了他的宁静。
见他没作出任何反应,我也只能悻悻地找个柱根坐了下来。我走了好久,很累。
太阳渐渐沉了,我想找妈妈的愿望更为迫切。
“那个...你叫什么呀?”
“......”
“我叫士冥。”
他可能是嫌我太烦了,终于有了一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
“......我没有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叫你士凉怎么样?喜欢吗?”
他继续沉默着,我猜他是不想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因为不想再继续这段对话。
然而不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问我,“为什么是士凉?”
“这是我弟弟的名字。”
“......”
我站了起来,“你和我长得很像!”
“像?”
“对!”
后来我才知道他压根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他从废墟上跳下来,自顾自地走了。我无人可依,便屁颠屁颠地跟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要去岸那端的集市,我跟着他坐上了船。
我们荡在河中央,卢克索被尼罗河分割成两半,这一岸是生,那一岸是死。
河畔两岸的喧闹向我诉说着这长久的文明,而我那时是听不懂这呢喃的。
他坐在船头,手里是一把刻着镂雕的短刀。
“刚才就是那边,有人开枪杀了好多人...”我跟他讲。
他无视了我,平静地坐在那里。
“我迷路了...”我又说。
他看着河岸,手里娴熟地转着那把短刀。
下了船,我跟着他走上了集市。在集市的尽头,他找了个角落停下来。
他回头看我,从口袋里扯出一个面包丢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震惊的,因为我一路跟着他,居然丝毫没有发现他偷了东西。
我当时有些蠢,我居然有些生气地说,“你偷东西是不对的!”
他丝毫没有生气,竟然扯动嘴角笑了一下。感觉在嘲讽我。
哦,我当时就觉得,这孩子这么小就学会嘲讽别人了,很讨厌。
他老三老四地叼着面包蹲在地上,嘟囔了一句,“货币交易是人类社会的发明,我不属于社会范畴,更别提什么文明。”
用现在的话讲,我当时的内心是卧槽的。
我忘了我当时说了一句什么,但一定是想表达卧槽的。
大概就是,卧槽,我没听懂。
他也没打算让我听懂,感觉只是中二病发作而已。
事实上,我们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我找他搭话,一般有三种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种,他无视我。第二种,像刚才这样说些卧槽听不懂的。第三种,他会突然整出两句外语。
个人感觉,他的语言系统还是非常混乱的。毕竟才八岁就游荡各国,装了太多外语导致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说的是哪国语了。
比如我们吃完面包,又逛回集市上。集市边上有卖色彩斑斓的灯饰的,很有异域风趣,我便围着看。
他从我身边走过,并不打算等我。我便跑上去,拉住他。
我说,你看这边有块铜镜!
我紧紧地靠着他,试图把我们俩都挤进这块镜子中。他看到我们俩极为相似的脸,不易察觉地愣了下。
他说,他很久没机会照镜子了,有点忘记自己的样子了。
我当时万千感慨,感叹道你这是过了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他好像是给我解释了下,但是可惜他说的是不知道哪国语。
我假装听懂了的样子,听他踢里拖落地讲完一大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上,我跟着他。看着这个和我年纪相仿,面容相仿的少年,心里莫名升起一种矛盾的陌生与熟悉感。
熟悉是因为我们的相似,陌生是因为他似乎有着和我截然不同的童年。那种我无法想象的童年,而我们偏偏还那么相似。
我感觉他还是挺开朗的,有路人滑稽地跌到他也会扯扯嘴角。与我相处了几个小时,他也不再对我沉默。
他说,“你要回家是吗?”
“是的。”我甚至说,“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回家。”
“为什么?”他平静地问,“就因为我们长得像?”
我说,“你还这么小,你的爸爸妈妈呢?”
他将短刀在指尖转了一朵刀花,很认真地思考了下,发现没有答案可以回答我。
按照我的回忆,他把我领到一个巷子,“有印象吗?你爸妈是不是住在这里?”
“大概...”我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往巷子中走去。
他站在巷子口。
“你...”他叫住了我。
我停下来回头望他。
他说,“回去以后,告诉你爸妈快点离开这里吧,这几天不是很安全。”
我点点头,不舍地看着他。
突然,头顶一声巨响,有土屑落了下来。
感觉有人冲过来拽住了我的手腕,我的双腿也随着跑动起来。
他拉着我往巷子里跑去,身后不断坠落的碎石与瓦砾。
这条巷子是极窄的,两边是六七层高的旧楼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情况太紧急,他来不及拉着我转向往巷外跑,所以只能顺着往巷子里跑,随后他发现走投无路了。
如果不拉着我,我猜他完全可以冲上前,翻过前面那座矮墙脱险。
可是他没有,他抓着我,一个惯性把我甩到前面。
我只觉得视线一暗,随后鼻腔里充满了扬起的尘土。
我感觉我要窒息了,恐惧蔓延到胸口。
“你?!你怎么样了!喂!”我喊他,我知道他趴在我身上。
一股热流顺着我的脖子淌在地上,湿润了我整个侧脸。那不是我的血。
我奋力爬起,从碎石的缝隙中爬出来。
随后我愣住了。
我顾不得眼泪是否糊住了双眸,只记得那一片废墟之下,有着一个和我一样弱小的身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样的幼小,可他却护得我毫发无伤!
我把他从里面扯出来,两块大石在我们上方支起一个三角,这才保证我们俩没有被拍成肉饼。
但是仍然有几块大石块砸在了士凉的后背上,我把他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大口大口地呕血了。
我帮他按着腹部,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他吐得几乎缺氧,上半身软在我怀里,张着嘴,像一个永远倒不尽的水壶,任凭大口的血流出。
这个画面,一度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见血会失控。而这个场景也在我去教学楼怀旧那天上演了——王将在我怀里狂呕鲜血,由此勾起了我十年前本已沉寂的记忆。
看着怀里的士凉,我开始感到绝望,我一遍一遍地告诉他你别害怕,等爸爸妈妈来了会送你去医院。
他听不见我说话,他的眼神开始发直。
我觉得他可能是快要死了。
我用士凉这个名字一遍一遍的唤他,他也只是直直地望着天空,满口都是流不尽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的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了。
当我再次回忆的时候,只记得医生在帮我包扎胳膊上的擦伤。我问他们,和我一起的那个孩子呢?
他们说没有我所说的那个孩子。
我拉着他们一遍一遍地用他们听不懂的中文说,还有一个孩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他被砸得重伤!
可他们都觉得我是被吓坏了。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会做起那个梦。
夕阳西下,废墟之上,我说,“那个...你叫什么呀?”
“......”
“我叫士冥。”
“......我没有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叫你士凉怎么样?喜欢吗?”
有一种血缘逻辑告诉我,那个孩子就是士凉,他不是死胎。
我觉得他可能是死于了那场意外,但是我仍妄想有一日能再次得到他的消息。
可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对于士凉的事,我无计可施。
去年的时候,我拿着那张b超照片去了一家医院,打听到照片中确实是一对双胞胎。
我记得那天我哭了。而今天的我,不想哭。
我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
&,士凉。
真的会是你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定是杀手大大的饺子煎的太硬太油,我蹲了好久,胃痛都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叮咚。
手机突然响了。
我依旧把头埋进膝盖,手一阵摸索,掏出手机。
把手机丢在地上,一根手指划开屏幕,是一条微博私信。
“你好,打扰一下,在吗?”
这是谁?
我把手机拿起来,一头栽进被窝里。这才好好看了下这条私信,是上次和是朕去s县电视台在食堂偶遇的记者姐姐发来的。
“在的。”我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了!!!”她说,“请问你能联系到朕不大大吗?”
朕不?哦,那我同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找他什么事?”我回。
“55555555555之前大大回fo好高兴啊...男神的声线好喜欢啊prpr一激动我就找他帮我录一个广播剧,他答应了,可是马上就要出剧了他还没交音,我敲他好久都没有回复,哭了_:3」∠_”
“......”
“请问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他咩_:3」∠_我是网配圈小透明,认识的大大不多,联系不到他,现在整个剧组都在等他了,我才想到找到你,打扰你了....”
“那个....”我回她,“朕哥最近有点事,估计是录不了了,你们换人吧。”
“啊啊啊啊残念_:3」∠_谢谢你!”
退掉了私信,我手滑滑到我同桌的微博主页。
朕不>
恩,挺符合他的逼格的。
偏偏“朕不”这个名字还这么傲娇。
老同吃糖吗?朕不。
你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老同因为手机没卡,所以外出时很少带他那小。有时候他无聊,就拿我手机登微博。
这哥们儿也是信任我,密码都是自动保存的,反正他自己拿来切换下账号就开始用,所以我手机里,基本他的人人扣扣微信b站y/y密码都是有的。
哦,他还帮我下载了个陌陌。
点开账号管理,我换上了他的微博。
好家伙,呼的一下子,千十来条消息提醒。
其中私信还挺多,我随手往下一滑,一水催音的。
我编辑了条微博,大概就是我是朕哥的同学,他最近有点事儿,欠的债还不上了,麻烦换人吧,给大家添蘑菇了,不好意思。
微博刚发送,评论就开始炸,雅蠛蝶卡起码擦浪嘿诸如此类。
有一条评论很快被点赞到热门评论,我一看,就三字,“滚出来”。
这谁?
再一看id,哦,加v的,而且这id我眼熟,我挺喜欢看他的游戏实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有些在意,便回复了他一句“...”
他立刻回了一句,“扣扣说。”
我又切出微博,登了扣扣,好家伙,又是轰地一炸,一堆扣扣留言差点害我手机死机。
我同桌才死几天啊,就这么多人想他了。
很快,刚才那个大v同志就敲是朕扣扣了,他说,“我以为你死了。”
我竟无言以对。
我回复了三个点,“...”
他说,“朕菊苣,你嫌弃黄少台词多,我把小周给你,你说要录拉风的,我把金闪闪给你,你说要录大帅比,我把小哥也让给你了,你他妈这是去长白山体验生活去了吗?还能不能交音?”
“我是他同学...”我说。
“这是你最近新发明的拖音理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次是你们家楼上装修有噪音,上上次是感冒了嗓子疼,上上上次是你被冰淇淋大怪兽追击了,你他妈还挺有创意,这是要出本拖音荟萃啊?”
“真的,我真是他同学。”
“!上次就说你明天一早就交,上上次还说你明天一早就交,上上上次还他妈是明天一早交,您老人家这个明天什么时候能到?还看的见明天的太阳吗?”
他看不见了...我默默吐槽,回复道,“这都是命运石之门的抉择。”
“oh!d!我们还有友谊吗?咱整个月声配音社都交音了!连老主席都交音了还是交!音!首!杀!你的ok?”
“他车祸..”
“dship?”
“他都快过头七了...”头七:习惯上是指人死后的第七天,灵魂会返家
“那感情好,墓地安静,省的我降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
“你真的不是老朕?!”
“你终于发现了啊!!!”我喜极而泣,“你终于愿意相信我了,你是怎么顿悟的?”
“因为你发了六个点!”
“......”
“老朕那么懒!从来发点点不超过三个!”
这个我信,我同桌想表达无语,一般就发一个“。”
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靠这位大v同志对我老同甚是了解啊!
“他人呢?”大v说。
“死了。”
“别闹。”
“......”
“总之麻烦下你,要是能联系到他,就转告他。后天樱桃小魅那个漫画的动画电影首映,虽然他不愿意露脸,但好歹他也录了人家男主,主办方都邀请了,最好还是来一下。”
盯着这条消息,我突然很难过。我同桌过世好几天了,哪怕是现在我都丝毫没有实感。
我和他们说,他死了,那种感觉就像说他出差了的心情一样。
当我意识到他绝不可能再回来的时候,我就会让自己的思绪在那一刻静止,不去深想。
我的心绪像机房中缠作一团的电线,又沉又难解,被我塞进看不见的角落里。等过了很多年,电线上落满了灰,文艺点我就叫这个尘封。我无心解开它,更不会给自己那么一点时间专心专意地追忆他,再哭一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也太恶心了。
我突然开始贪恋起屏幕里的那些人艾特评论和他讲话的样子,他们不知道是朕的离去,让我有种他还活着的错觉。
回了一条,“他最近确实有事,他的角色换给别人吧,替他先道歉了。”
丢开手机,我蹬掉鞋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开始补眠。
好吧,我他妈没睡着。
倒不是因为我想我同桌了,主要是我忘记把微博和扣扣切换回来,结果被手机震瞎了。
我极不情愿地抓过手机,退出微博,正当我要退出扣扣的时候,我看到冷小台突然发来一条消息。
他的留言很快被不断涌出的新消息淹没下去,我便换到好友列表里去找他。
我同桌的好友分类只有两个:各种人类。
各种人类,恩...就是字面意思,同学朋友楼下阿姨快递小哥二次元三次元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一股脑堆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恩...还是字面意思,他的仆人们。
这个列表十来个人,我认识的...冷小台钱多多萧尧我们几个都在。
点开冷小台的留言...我日。
从是朕出事那天开始,一天发朵玫瑰花。就是扣扣内置的那种,特别牙碜。
这孩子没事儿吧?
我赶紧翻出通讯录,给冷小台拨了个电话。
他刚是用手机发的扣扣,电话接起得很快。
“喂...”他说。
“你没事儿吧?”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陷入了两秒的沉默。
“我什么事儿啊?”他不解。
我没告诉他我看到了他给是朕的留言,我感觉他可能有点伤心过度,需要适当的社交来稀释下情感激素,就张口约他出来吃饭。
他的语气再正常不过了,完全想象不到他每天都给一个死人发玫瑰花。
特牙碜那种。
他说,好,晚上去撸串吧!
我就说,到时候我去找你。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随手划上静音档,这回是真的丢开手机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睁眼,目测下午三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盯着天花板,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报了一串电话号码。
果然,不出十秒钟,我手机开始震动。
我接起,是监视我的杀手大大。
我说,“杀手大哥,能把你的监听器关闭半小时吗?我想打个飞机。”
他说好的,挂了电话。
然后我打了个飞机。
洗澡,换衣服,出门。
我打车到了冷小台他家那个城区,离我家有点远。他家那边有一家烧烤店非常有名,是冷小台所谓道上的哥们开的。
跟着冷小台,我们一路越过在门口排队等桌的客人,走到里屋享受了vip。
我觉得跟着冷哥就是这点好,总能占个便宜什么的,连校棍办公室沙发都随便坐,舒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冷小台其实真的不熟,是朕不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他人不错,比我健谈。因为初中我俩邻班同学,他就和我扯起了初中的事情。
对于他,我只知道他很能打,还学习不好。再就是追他的人特多,男的也有女的也有,他女朋友就没断过。
因为他长得好看。
“我以前..其实有点怕你的。”我用筷子把蚕蛹从铁钳子撸下来,“那时候天天听说校门口有大混堵你,你在学校也独来独往的,我还以为你不好相处呢。”
“哈哈哈!是吧?!”他大笑了一下,“好讨厌啊!我明明是个好孩子!”
没等我吐槽,他继续为自己声张,“那时候我那副样子,确实大家都很怕我,咱们老师不也拿我当反面教材么,说什么,你们都不要跟冷小台玩啊!他这种孩子不学好!之类的~”
“哈哈。”我尴尬地笑笑。
他很委屈地撇撇嘴,继续笑起来,眼睛真好看,“其实我特别想好好学习!可是我笨呐!考试垫底!而且讲真的,我一点都不想和他们打架,是他们来招惹我的。我哪知道他们的女神喜不喜欢我?他们偏说我抢他们马子,要揍我,老子长得人见人爱是我的错吗他妈了个巴子的!你知道的我这人脾气特别炸,他们惹我我就炸了,然后我就变成爱打架的坏小孩了...”
“十万伏特的同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
他举起扎啤杯,我们俩悲壮地碰了一个。
我说,“我就感觉么,你这人挺好的,初中时候经常看你就一个人,别人也都说你冷。这不能够啊!”
“哎..”他叹道,“能不一个人么...好学生都躲着我,那些小混混我也不想跟他们混,就只能一个人了。”
“但你人缘不错的,感觉你挺够义气的。”
“恩,有些小兄弟还是不错的,这家店的老板,就是高一的时候打群架被全校通报批评那个!”
“哦哦我记得!”
“诶呀,其实那次也不能怨他,他人真的不错。”冷小台叼着根豆角去找辣酱,“那次的事儿要怨就怨是朕。”
“是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一那次的校园斗殴事件,印象中没有出现严重的伤患,但确实是我校有史以来最壮观的群架。
整件事,要从我们学校的死对头——阳早高校说起。
我市每年秋季有场跨省级超高校篮球赛,非常有名,乃至后来包括内蒙古部分市区在内的整个东北地区的高校也都纷纷加入。
虽然正统的叫法是东北联合高中生篮球制霸赛,其实私下,人们都称之为跃阳之战。
我们学校占了一个字,庆跃高校。
这场赛事在我们这里可谓是家喻户晓,也算是我们市旅游业的一个招牌。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庆跃高校和阳早高校一年一度的正面交锋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我们这两所学校是百年老校,省重点,全国前百所重点高中里都是榜上有名的。
在教学方面,两所学校谁也不服谁,其他方面这对死对头也是针尖对麦芒。
比如,对砍。
要知道这里可是大砍省,不是说好学生就不砍了。相反,越是有名的高校,骨子里的气焰就越傲,各方面都很活跃。
就拿我们班要复读冲700分的那个学神来说,他就是我们庆跃帮的三当家的。估计冷小台对他比我熟。
最初,校方也是考虑到年轻人火气盛,所以才举办了这场友谊篮球赛,试图用一种体面的方式让俩校学子撒撒气。后来赛事越来越火,就被扩展成整个东北地区的大赛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虽说参加的学校很多,但在这十年赛事里,冠亚之争一直是属于跃阳两校的。
我们两所学校对这场年度篮球赛非常重视,毕竟都要讲究一个面子。既然下了废刀令,一年份的积怨都堆积在了赛场上,自然都要体面体面。
比如我们学校每年特批招录一些特长生,像是王将和冷小台这种成绩平平却能进我们学校的,都是特长生。
每年十月,这场为期一个月的比赛就打响了。与之交相辉映的,就是贴吧大混战。
两校师生分为四大阵营,一部分在赛场上挥洒汗水为校争光;一部分组成人人水军,24小时发布最新动态,包括凌晨三点x校球队帅比队长在我家楼下吃麻辣烫呐;一部分宅男消无声息地对敌方贴吧展开地图式碾压;还有一部分妹子,可谓是实力悍将,不但用她们无比的热情和卖力的嚎叫炒热了赛场气氛,赛后还组成星探大部队,专门在各大论坛发布赛场睾/清1080p近照,年年捧红好几个小鲜肉。
比如王将。
要说我们高一那年的跃阳战真是盛况空前。王将也是大出风头。
因为那年九月我们才刚刚入学,他作为新生就直接被拉去篮球队,还迅速成为了正选,可谓是史无前例。
那年和阳早的决赛非常精彩,打了两个加时赛后,最终我校以三分胜出。
不过王将因此成为了阳早的眼中钉,毕竟他全场拿分最多,还断了他们几个好球。
之后的日子里,虽然比赛结束了,但是贴吧却迟迟没能降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一个帖子!
据冷小台所说,发帖人就是这家烧烤店的小兄弟,这个小兄弟当年也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实力战将,比我们大一届。
帖子里爆出阳早高校收买职业篮球选手参赛,实际上根本不是阳早的学生。
事实上,这个职业选手曾经是阳早的交换生,就待了三个月,后来就回美国读高中了。
如今他回国,正好赶上跃阳战,就被平时一起玩球的篮球队队员拉去打比赛了。
话说回来,他确实已经不是阳早的学生了,这是事实。
这位爆料的小兄弟一开始也不是非常清楚对方的来龙去脉,不过他确定这位职业选手是阳早的临时工,并不是篮球队正式队员,所以一气之下就在贴吧曝光了。
这则爆料当天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我们庆跃人当然是要开撕的,其他学校也都兴致勃勃煽风点火。
之后那位职业选手发布了澄清贴,但很快就被后续的“庆跃vs阳早多年积怨818”等帖子给淹没了。
一时间,群情激昂,大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情阳早是对是错了,大家都忙着对掐和围观对掐呢。
百年积怨登时全都扒开了,就连哪年哪年,你们学校老大抢我们学校老大的女朋友这种事都扒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所学校剑拔弩张,就等着个导/火/索。
然后,导/火/索来了。
王将。
好像是件特别小的事情,听说是阳早一哥们在我们学校胡同里调戏妹子,被王将给踹趴了,然后战争就一触即发了。
要我说,这些人就是年轻啊,为了一点小事就动手争个面子,幼稚。
冷小台点头不跌,他说,“对对对,幼稚!”
我无语,面无表情的涂辣酱。
他接着说,“其实很多时候,都是特别小的事情,但是青春期嘛,都争那口气。你瞅啥呀?瞅你咋的!别逼逼哦我告儿你!你他妈是不是找削?靠知道你哥我谁吗没nai过揍是包?!有种明晚放学后山见!他妈了个巴子我还怕你啊!你爹我等着你别尼玛跑咯!....诶好,你看,这就约上了。”
“恩恩。”我面无表情的撒孜然。
他继续说,“而且啊,群架这个东西,就是谁找的人多谁就厉害呗。矛盾当事人就开始给兄弟们打电话,然后他的兄弟们为了帮兄弟争个面子,就给他们的兄弟打电话,他们的兄弟再找兄弟的兄弟,就这样连锁反应,然后黑压压去了一大片。其实最后动手就那几个,最多踹两脚,吓唬吓唬,只要面子到位,彼此给个台阶,诶~这个事就结了。好几次我被别人叫去,都不知道他们为啥干起来,我抽了根烟就散伙了。”
“好的吧...”我开始吃我的羊肉串了,“所以你才不愿意和他们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幼稚。”他拿起我刚涂抹好的肉串,“我也烦,我想当个好学生。”
不过这聊了半天,他也没给我解释是朕和这起校园斗殴有什么关系啊?
考虑到冷小台还没从我同桌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我没敢正面提,便拐弯抹角的说了句,“我听说那次和阳早打起来,是因为王将踹了他们一个大混,英雄救美。”
“啥?”冷小台喝着扎啤,抬眼看我。
“那个阳早大混在校门口胡同里调戏妹子。”
“咳咳咳咳。”他突然就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呀...”
“哈哈哈哈哈哈,那一脚不是王将踹的,是是朕踹的!”
“啊?”
万万没想到,那历史性的一脚,居然是我同桌那个小残体踹的。
“是朕踹的?他打得过人家吗?”我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小台当时就表现出一种你果然还是太年轻的表情看着我,“你没见过朕哥打架啊?嘶...”
“很厉害?”
“啊...”他又开始一脸怅然了。
之后他酝酿了下情绪,说,“是朕很可怕的,他有力气,只是没体力!”
“说白了就是不持久。”
“对的!”
“好吧,我明白了,你接着说。”
冷小台一脸娇羞,“你这是听到了什么版本的八卦啊,其实那天胡同里的人不是妹子,是我。我媳妇儿英雄救美救的是我。”
“哦...”
他忍住了笑意,丝毫看不出这家伙对我同桌的死很介怀很难过的样子,“其实那段时间,咱们和阳早不是关系紧张么。我们这些人都是尽量收敛,谁都不想先挑这个头。结果那天我放学,阳早几个人突然叫住我,把我推到胡同里。我当时一点都不想动手的,因为冻手啊!那天天特冷。他们骂骂咧咧地好像是说我很嚣张啊之类的,我觉得他们可能就是来挑头的,我就忍住了,听他们磨磨唧唧半个小时,把我都快冻死了。然后,这个时候!”
“我同桌出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的!”他好兴奋,“我被他们围住,抵在墙上,不耐烦。后来我也有点火了,一抬头,然后我眼前抓我衣领那大哥就不见了,我一瞅,飞出去好远,在地上趴着呢。”
“我同桌脚力惊人。”
“对的!”他依旧兴奋,“然后其他几个人见自家老大被打了,就去围攻是朕,然后朕哥就跟他们打了一架,差不多五分钟就结束了。”
“真快。”
“对的!”他兴奋了一脸,“然后那些人就爬起来,问是朕叫啥,是朕就说,王将。”
“闹了半天让王将当了冤大头啊!这俩人到底多大仇?”
“对的!”他兴奋的表情一如既往,我都想不出词形容他了,“那时候跃阳战刚结束啊,王将这个名字简直让阳早的人恨得牙痒痒。而且那天在胡同里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谁,再加上是朕怕冷啊,他口罩围巾帽子手套捂得跟个出自超能陆战队大白似的,他说他是王将,这帮人也都信了。第二天就掀起战争了。”
我放下扎啤,抿了口茶水,“我可能要打击你了,我同桌那天可能不是在救你。”
“那他干嘛?”
“他是故意的。他想挑起战争,看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太了解我同桌了,两个字,坑比,三个字,大坑比。
专注强行装逼十八年。
此话怎讲?
就说他这个人吧,有点任性。
虽然成天端着一副你们这群愚氓meng的*比气场,但偶尔也会到愚氓圈子里搅合一把,用他的话讲就是研究人类。
那话说得就好像时常下乡检查个工作,定时验收下人类发展成果一样。
说他任性吧,就是他这人没有充分意识到自己是个小残体的客观事实,还懒。
他自己开心了,就作个死,装个逼。
强行装逼装不下去了,就甩得一身干净,让周围人帮他收拾烂摊子。事后他还一脸视察完毕的表情评价道,“一群激情动物。”
你说他多讨厌?!
&,因为他有3d眩晕症打不了网游,所以平时我们讨论游戏他就听不懂,然后是朕大大就不开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办法,有次我就把我一个很牛逼号借给他,然后钱多多我们几个带着他刷副本。你猜怎么着?
这大哥自己不会玩,还瞎凑热闹,自己想看啥就满地图瞎跑,有几个大怪我们开不动,不让他碰,他非说想看看就拉了一堆仇恨,而且他还乌龙砍自家队友,总之就是团灭了。
是不是坑比?!
再比方说说上次冰淇淋大怪兽那次,他搬草垛子迎战,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妙招,结果临门一脚的时候他突然说他没带打火机,最后还是我献身才干掉了大怪兽。对不对?
再说说英雄救美这件事,冷小台估计是荷尔蒙分泌过多大脑皮层兴奋,过度花痴导致他忽略了几点。
首先,我同桌虽然可能大约放佛是个很能打的帅比,但是他没体力。冷小台说他打了五分钟,我觉得当时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
我同桌入冬时的那身行头我是见过的,我就没见过他这么怕冷的男人。
套两件羽绒服还套个羽绒马甲,帽子手套口罩围巾全副武装,整个人就跟个球似的。
就他那个样还跟别人打架?他能把腿抬起来就不错了。
那天天气确实冷,冷小台被堵在胡同里,然后球朕就乍楞乍楞地走过去,咣踹了一脚。
这一脚确实比较有震慑力,把对面那几个人都虎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我对我同桌的了解,他那个体力顶多撑个一分三十六秒,等他没力气了就往旁边一站,自己捅完篓子就开始坑冷小台。
冷小台稀罕我同桌稀罕得跟那什么似的,怎么能让别人伤我同桌一个手指头?
那自然是顾不得避讳阳早,直接上去开/干/了。
冷小台的实力我还是信得过的,那几个人加起来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而之后的三分二十四秒,球朕八成是站在旁边看戏,撑死戴着他那副大手套拍拍手,噗噗两声,给冷小台加个油什么的。
我一问,还真是。
冷小台一拍桌子,“那是!我能让他们动我媳妇儿?!当时我就急了,别管冻不冻手我都得动手了!”
“恩恩。”我一副洞悉一切的神色,开始烤大蒜,“所以那次大会通报批评的时候,也批评你了吧?”
“对呢,记了个大过...”冷小台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被坑了的觉悟都没有,丝毫不伤心,就眼巴巴地等着我手里烤着的大蒜。
“也就是说,是朕才不是想救你呢,你看这事儿最后还是把你给牵扯进去了,还顺带一个王将。”
“哈哈哈哈哈。”他笑了起来,挺好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冷小台这个人可能什么都懂。
吃吃喝喝,后来话题又扯到是朕身上。
我忍不住,就问他,“你知道王将和是朕为什么关系这么差吗?”
“哦哦那是因为..”他刚想回答我,手机突然响了。
叮咚,是一条扣扣。
他不易察觉地对着屏幕笑了一下,然后一边回复着留言,一边回答我,“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有的人你和他几乎没什么接触,但就是看不顺眼。”
“没这么简单吧...”我自顾自地吃,“而且他们俩都这么能装逼,按理说应该比较合拍呢。”
“逼频不同呗。”他还是盯着屏幕,回答我。
这个答案我喜欢,大笑了一阵。不过就我一个人笑,没意思。
他还是忙着扣他的手机,断断续续地进行着我们的对话。
他说,“最初是因为一碗刀削面吧他俩,军训的时候,你们班教官不是特别严格么,我们都提前放了冲去食堂吃饭,就你们还要站跨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对,噩梦。”我应。
他打完一串字,放下手机开始吃豆角,“然后..就是你们解散的时候,食堂几乎被洗劫一空了。然后王将应该是费了好大的劲去刀削面的队伍排队,买了一碗刀削面。”
恩,我们学校食堂的刀削面小哥是个特别帅的回族小哥,每次队伍都排得好长。
“然后呢?”我说。
“让是朕给倒了。”
“啥?”我同桌是在搞笑吗,“为啥?”
“呃..这个事情我还是听你们班学神说的,那时候他和是朕关系比较好,军训解散以后,他俩就拼桌一起吃了。王将正好坐在他们旁边那桌。之后王将应该是没打招呼就把是朕桌子上的醋给拿走了,是朕就觉得自己的存在遭到了无视。”
“我同桌是小学生么,这么幼稚。”
“嗨,中二病晚期呗,自我意识太强。”
我点点头,继续道,“但是王将也不对。至少说一句同学我用下醋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冷小台解释,“他们俩军训是一个排的,王将是那排的小排长。是朕不听指挥,所以王将早就看是朕不顺眼了。”
“好吧,我理解了。然后呢?”
“然后啊,王将吃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喝可乐,就起身去买可乐了。但是你知道可乐也需要排队啊,王将就去了很久都没回来。是朕以为王将吃完了,觉得王将特别没素质,吃完饭不把碗筷送到食堂收盘处。然后他就把王将剩下的那半碗给倒了,一起送到收盘口。结果...”
“结果...王将拎着可乐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对的。”
“多么神奇的误会。”
“对的。”
我简直要被这两个幼稚鬼蠢瞎了,吐槽道,“不能够啊,为什么我感觉王将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啊,就这么点事儿?”
“不不不,还有后续后续!”冷小台特别激动,“还有著名的马尿事件。”
“马尿?”我闻言一个激灵,登时就打挺坐直了。我记得上次也是提到马尿,萧尧和钱多多就喷了,王将还诡异地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绝对有料!
叮咚。冷小台的手机又响了,
他忙着拿起手机看留言,我催促着,“快说快说快说!”
“不不不。”他突然180°态度大转变,“不能说不能说。”
“为什么呀?你刚才不是还挺兴奋的吗!”我好失望。
“,我要守护我媳妇儿的节操!”
“......没事儿,上帝会教他如何宽恕你的。”
“,他做鬼都不会放过我的!”
“......没事儿,他打不过你。”
“也对,那我偷偷告诉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刚才说好的守护是朕的节操呢!
我当时就有种是朕晚节不保的预感,果然后来听到的事情让我大跌眼镜!
好吧,我那天没戴眼镜。
事情是这样的。
军训结束以后,九月中旬我们学校有一个迎新晚会。
这个晚会还挺盛大的,灯光师都请的大牛级别。
我记得当时我们年级组表演了一个街舞,预选的时候特别受欢迎,被安排成了压轴。
学校里特意派专业老师帮我们编舞,我们整一届会跳舞的帅比都被强行拉去了,我记得还有冷小台王将钱哥和老萧。
是朕起初是强烈拒绝的,但后来我因为临时有事,他就被拉去代替了我的位置。
等演出圆满结束,当天晚上整个学生会和演出人员都去学校东门的那条烧烤街上聚餐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就出幺蛾子了。
练舞期间,王将怎么看是朕怎么不顺眼。
那天聚餐的时候,王将因为不胜酒力,喝高了,就跟萧尧抱怨他如何如何烦是朕。
老萧那人极其猥琐,不安好心眼子,就是他出了个馊主意,说学校那边不远有片棒子地,住着一户人家就我偷拖拉机那家,还有几匹马呢,你去接点马尿,说着还塞给他一个饮料瓶子。
喝得二朝八蛋的王将就雄丢丢气昂昂地拎着个饮料瓶子走了。
我们东北这里,虽然说未成年人不喝酒,但其实有时候图个气氛,偶尔也会适当喝一点。
王将属于特别易醉的体质,又是第一次喝,所以喝猛了就高了,其实喝的真不多。
我同桌就一直坐在那里安静的吃,特别不合群,他说自己还是未成年,全桌就他一个人喝饮料的。
后来王将回来了,偷偷在一杯扎啤里加了几滴马尿,然后非要跟是朕碰酒。
顺其自然的,我同桌就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说,我同桌喝了马尿?”我趴在桌子上盯着冷小台。
“是的。”他趴在桌子上盯着我。
“是朕hingu.”
“别这样,我好怕。”
我的天呐,我当时的反应就是,上帝也救不了你了冷小台,你居然把是朕这么丢脸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甚至还能回忆起那次我在是朕家喝酒,他一脸淡漠地评价说啤酒和马尿似的,我还吐槽他喝过马尿么就瞎说。啊!原来是被人欺负了我的小可怜儿,把我给心疼坏了!
“那然后呢?我同桌的反应是啥?”
“马尿就几滴答,他没怎么喝出来。不过后来萧尧没憋住乐出声了,然后我们那桌的几个人就都知道是朕刚刚喝了马尿。”
“我同桌炸了?”
“没有没有,我媳妇儿当时啥反应都没有,就淡定地把酒杯放下,继续安静地吃他的炒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what?他什么星座的?”
“天蝎座的。”
好吧...
天蝎座,忍着,等逮到机会neng不死你。
然后就是十月份的跃阳之战了,是朕让王将背了黑锅。
可是我怎么想怎么不对味。
理论上,感觉我同桌更委屈。但为什么从现在的战况来看,王将恨我同桌恨得入骨,但我同桌面对王将却是谈笑风生悠然自得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所以跃阳战后的斗殴事件,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我同桌绝对在悄无声息的时候,赢了一把大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跟冷小台说,是朕和王将之间的恩怨绝对还有后续。
他说应该是没了。
我说,那校园斗殴事件绝对有□□。
他抿了口酒,说那他就不知道了,然后起身去上了个厕所。
我要了一份炒田螺,拿着牙签专心致志地吃。
叮咚。
我扎起一块田螺肉放在嘴里。
叮咚,叮咚。
我把手上沾到的油用纸巾擦了擦。
叮咚,叮咚,叮咚。
这他妈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小台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从刚才开始收到了一串的扣扣消息。
我当然不会去偷看别人的信息。
但是实在被烦的不行,就往手机那边瞟了一眼。
我有一二百度的近视,平时不看书的时候不戴眼镜,所以我自然是看不清手机屏幕里的留言的。
不过我能大概看到字符长度。
我记得我以前说过,我这个人对细节的敏感度能通过很多小事发现问题。
比如教学楼撞鬼事件的第二天,我重返教学楼的时候遇到了冷小台。他在我旁边发扣扣消息的时候,我通过消息的字符和频率,推断出他可能在和我同桌聊扣扣。
再比如现在,以我同桌平时发扣扣的习惯和手速,我怎么都觉得对面的那个人是我同桌。
想到这,我不禁自嘲一番。
是朕明明都已经死了。
叮咚,叮咚,叮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边是有节奏的叮咚声,这个节奏让我太熟悉。
我觉得,可能冷小台有一个朋友和我同桌发扣扣的习惯相同。教学楼那次也好,现在这次也好,都不是是朕。
只是我想太多。
冷小台回来以后,瞄了一眼手机,我看他回了一句,然后我们的饭局也要接近尾声了。
因为是我约他出来吃的饭,所以我打算去结账。
结果冷小台说,他刚才上洗手间的时候顺便结了。
我说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他说没事儿,开店的是他朋友,便宜了不少,没多少钱。
从饭店出来,我们俩站在街边。
冷小台说他家就住在后面那条街,吹吹风挺好的,打算走回去。
我点点头,和他再见。我家有点远,我得打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路边走了几步,我打算打个电话问问我妈能不能来接我。
掏出手机,屏幕上有个提示。
就是扣扣的提示。
您的账号在另外一台机器上登陆了,是否是您本人?是否被盗号?
大概是这样的提醒。
晚风吹着我脑门,我愣了两秒。这才忽地一下想起来!
白天的时候我好困,给冷小台打完电话就直接划上静音档,根本没从是朕的扣扣里退出来!
我猛地回头,冷小台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街的尽头。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起来了。
打车到了南山,天气阴着,早上有些冷。
南山陵园,我们市最高档的墓地社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年有个推销的到我们家,说墓地在搞团购,我妈一高兴就把我们娘俩那份都买了。
记得那时候,我还和我同桌调侃说,一百年后咱们还能当个邻居。
这两年墓地价格飙升,我同桌可能有点着急,这么早就入住了。
我蹲在他的墓碑前,山上的风吹得我冷,便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今天是他的头七,我可能来得早了点。
蹲了一会儿,腿麻了,我便到不远处的燃烧点给他烧东西。
给他烧了一本五年模拟三年高考,扬起的纸灰迷了我的眼睛。
我眼睛被熏得睁不开,泪眼婆娑地从烟雾缭绕中走出来。
抬头的时候,看到是朕墓前站着一个人。
视线全被眼泪糊住了,只能一边擦拭,一边往墓前走。
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穿着一条略松垮的浅灰运动卫裤,隐约衬出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
一件白色的连帽衫外面套了件短款的蝙蝠型外套。
蓝白条纹的,连着个大大的帽子。
别问我为啥知道这么清楚,这套衣服我在今年的时装杂志上见过。
里面帽衫的帽子被扯出来,塞进外套的帽子里,从后面看鼓鼓的。
穿这么多!
虽然我也觉得今天早上很冷,但好歹也是夏季的早上,这位大哥也是真挺怕冷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我走近一点后发现,他双手抄在大口袋里,下巴埋进大衣领里。
那套衣服本来就是松垮休闲类的,他这个pose还挺好看。
“是朕。”我站在旁边,平静地开口。
他还是那个姿势,盯着眼前的墓碑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来啦?”我说。
“今天是头七,我回来看看。”
“诶好的,您慢慢看。”
我在旁边默默地看他,额前的黑发遮住眉头,黑眸平静而深邃。他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同学!”这时候有人在身后叫我!
我回头,是我同桌那位略年长的哥哥。
很白,很高,戴副眼镜。
“你也来看朕朕啊?”
“啊!我...?”
话到此处,我突然愣住了。
出太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阳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给世界刷上了颜色。
随着云朵的偏移,阳光从这头扫到那头,视线从暗到明。
天放晴了,我周身感觉到了温暖。
我猛然回头,是朕已经没有站在那里了!
我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那个穿着蓝白外套的身影。
又是...幻觉吗?
好吧,毕竟我是有前科的人。
“刚才您没有看到吗?这里站着一个..站着一个...”
“恩?什么?”他哥哥友好地笑着看我。
“是朕...”我小声说道。
“你看错了吧。”他哥哥还是有礼貌地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
我本来不想继续打扰,想回家。但他哥哥说可以开车送我下山。
“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个早饭~”他哥哥说。
“哦好。”我同意了,便默默在一旁帮他哥哥燃香,烧纸,摆贡品。
他哥哥的话不多,安静地完成了整套繁琐的仪式。
如果让我用几个词语来形容这位哥哥,应该就是温和,斯文。
我偷偷注意了一下,他那副金丝边眼镜下是一双丹凤眼,很长。
和是朕长得不像。
驱车下山,我们来到了城区的一家早点城。
走进去后,他哥哥快我几步走到桌子前,帮我拉开椅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连忙感谢,坐在那个位置上。
整个用餐过程,他哥表现出无微不至的关照。
包括帮我拆餐具,涮茶杯,凉牛奶,拿勺子,找辣椒油,结账,出门时撩门帘,上车前开车门。
我突然有点理解我同桌那句,“我想我哥哥了”
怪不得他那么懒呢,原来享受的是太上皇般的待遇啊!
我都不好意思了,一直在说谢谢谢谢。
他哥哥就微笑着看我,表示不用谢。
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哥问我家住在哪里。
我想了想,说,“是朕以前借过我一本书,方便的话,我能去你家里拿一下吗?”
“当然可以。”他哥哥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发现王宝军没有来迎接我。
“狗狗没在家吗?”
“啊...”他哥哥帮我找出拖鞋,“那是朕朕的狗,我上班忙,先送到朋友家养几天。”
“哦...”我莫名有点难过,也不知道是想王宝军了,还是想我同桌。
他哥哥倒了杯饮料给我,告诉我请随意,然后他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推开是朕的房门,卧室被整理得干净整洁。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被子叠起来的样子,以往不是他在被窝里等我送饭,就是他在被窝里等我送饭。
我走到书桌前,开始翻书。
当然,我根本没有借给过是朕什么书,那只是我随便编的一个借口。
在他书柜中,我找到了他高考时带入考场的文件袋。这里面有他的准考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找到了吗?”
!!!!
他哥哥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我那时因为心虚,总之用了两秒钟才稳住情绪。有些尴尬地转过来,撒谎道,“呃...没找到,可能他又借给冷小台他们了吧,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
“哦?”他哥哥扬了下声调,递给我一本书,“是这本吗?朕朕放在书房了。”
是那本房龙的《人类的解放》。
“哦!是的是的!”我假装应下,连忙接过书。
那本书当然不是我的。
我对自己逢场作戏的能力还是自信的,可偏偏那天却慌了神。
拿着书,我赶忙从是朕家逃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哥哥站在门口和我道别。
他嘴角总是噙着三分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笑,还是已然成了习惯。
出了他家社区,我看了看表,上午十点二十七分。
今天除了是是朕的头七以外,还是一个大日子。
高校投档。
恩..就是填报志愿。
我们省和一些估分填报的省份不太一样,是网络实时填报。
得知成绩后,在一周之内找出自己想报的学校和专业。
等到正式填报的那天,你只要在网上登录自己的账号,去每个学校里排队就好。
所谓排队,解释起来就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考生在择校期间会收到一本书,里面记录了每个学校的每个专业在该省份要录取的人数。
比如帝都大学媒体设计专业在我省的文科录取人数25人,理科录取人数26人。
诶好嘞,大家都去网上排队,谁分数高谁就排在前面,正所谓一分压一人,全凭分数说话。
如果你是理科生,你还排在27名,那基本就是没戏了,换别的学校队伍排一排。
这种报名方式,很公平。不会出现那种我明明考得比你好,但你却报得比我好的情况。
而且很难暗箱操作,因为网络实时显示的。
最重要的是不容易报漏。
当然了,除非你真的那么倒霉,临到时间截止的最后两秒钟,叭,来了个人,把你从27挤到28了。
诶,那好,下回再来玩吧!
我记得我同桌以前说,等他报学校的时候,非得最后几秒再登陆系统,专门到帝都大学去挤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贼坏!
我可没他那么缺德,十点四十二分,我随便在街边找了家网吧,开了两台机器。
把我们的准考证号以及身份证后六位输入登录窗口kin!
好的,两台机器上分别显示我俩已经在帝都大学媒体设计专业的队伍里了。
没办法,学习好,就是随到随排,强势插/入。
一个排第三一个排第四。
距离十二点第一批录取截止还有一个小时,我就切出系统,开始打lol。
你可能觉得我有病,为什么要给他也报名。
我其实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是觉得,我想等他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打游戏的时候,遇到了老萧。
这小子八成也是在报学校呢,闲不住就开始打游戏。
今天是一本线的投档日期。王将他们是在第二批或第三批,得过两周才开始报呢。
老萧这个人算是这群人当中最精的了,虽然平时他们都鬼混在一起,但老萧成绩还不错。
在我们班排个中上游,很体面,混个好学校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看我在线上,便发来一条消息,“明哥,哪里的干活?”
“网吧,我家东门那个。”
“不是,我问你报哪儿了?”
“帝大。”
“不愧我明哥”
我们俩胡扯八扯,一起在游戏里拿了个首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了,电脑里显示我和是朕投档成功,我就退了机器打算回家了。
前脚刚出网吧,手机扣扣响了,老萧又发来一条消息。
他问我明天愿不愿意陪他出去。
我手机快没电,不想抠那全键盘,就打了个电话给他。
电话里,他说明天是樱桃小魅动画大电影的首映,他想去帝都围观一下。
我说,哦对,我记得你是那漫画的粉丝。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儿,再加上这动画据说还是我同桌献声给了男主角,就欣然地答应了。
下午在家整顿一番,我和老萧买了晚上直达的火车票,睡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到那种,非常方便。
火车上,老萧拉着我非要再给我看一遍pv。
我爬上中铺,“上次进京陪钱哥买东西那次,你在酒店给我看过了...”
“诶呦,再看一遍再看一遍,特帅特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办法,我就又看了一遍。
紫色的大森林,深海中行走的人体,染缸里浸泡的腐肉。
恩,男主角额角有个十字刀疤,特帅。
不过整个pv男主没说话,我也没能听到我同桌的声音。
老萧一脸兴奋地给我推销这部漫画有多么好看,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男主是我同桌配的。
听他说着说着,我开始犯困,就在卧铺上睡着了。
第二天七点,我们准时到站。在老北京包子铺吃了顿早点,他领着我早早地来到首映式的会场。
据说这种票还挺难搞到的,只有老萧这种骨灰级粉丝才有门路整两张前排的票。
电影开场前,一些工作人员上台接受了采访。
我这才想起来,我同桌告诉我这部漫画的作者好像是失踪了,至今都没音讯呢。
好的吧,反正就是男主的声优没来,作者也没到,粉丝哀嚎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场的几位声优大大深谙转移重点之道,卖了个萌圆了下场再搞一下基,互动环节就在一片尖叫声中结束了。
电影正式开始,我戴上了3d眼镜。
紫色的大森林,深海中行走的人体,染缸里浸泡的腐肉。
现在的小孩怎么都喜欢看这些东西?
不得不说,男主刚出场的时候把我帅到了。我同桌压低了声音,用了比较清冷的声线。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他,我觉得我应该很难听出来。
整个片的剧情,大概就是男主受尽折磨,最后联合小伙伴干掉大魔王的24k纯狗血故事。
到了决战时刻,在场不少观众又是尖叫又是加油,还有人泪洒当场。
我他妈当时都要笑抽了。
真的。
不为别的,这人声音是我同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都不敢想象,我同桌平时那副死么咔嗤眼的*脸,居然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卖萌一会儿呻/吟啊!
男主带着哭腔对大魔王歇斯底里地咆哮,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求看录音现场!
就他那个残体,喊这串台词居然没有缺氧不科学啊!
不是我不想入戏,实在是臣妾做不到啊,朕朕。
好像发现了你不为人知的一面啊,朕朕。
我终于理解当年我加你微博的时候,你那副受惊的样子了啊,朕朕。
总之,就在周围人挥洒泪水激情燃烧的时候,我笑完了全场。
结束后,我捂着脸,还没有从如此羞耻的朕朕那里解脱出来。
老萧抱着我那半袋子爆米花,嘎嘣嘎嘣地吃,“诶!是不是特好看?看你乐的!”
我还是捂着脸,“恩,好看好看哈哈哈哈,咳,哈咳咳,哈哈咳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说吧!我粉这漫画好几年了,真他妈带劲!”
“嗯嗯嗯!哈哈咳哈哈哈哈”
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平缓下来。
老萧问我吃不吃爆米花,我怕呛着,没敢吃。
他说,“诶,你不觉得男主声音有点像那谁吗?尤其咬字那种感觉...”
“谁啊?”
“我感觉挺像是朕的。”
“噗,哦。”我忍了一下,“哈哈哈哈,哦。”
老萧丝毫不在意我为啥一直笑,他忙着逛附近的周边摊位。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就跟着他走。然后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同桌那微博上几乎没加认识的人。
有次下课的时候,他在我旁边刷微博,我看见了id,就把他给加了。
我跟他讲,我加你微博了,说着往他身上靠了靠,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他当时就表现出“!?”的表情,然后默默点开粉丝列表,把我给互粉了。
多么悲壮隐忍的举动啊!朕朕对我可真好!
他平时的微博没几条,偶尔发的我也看不懂,所以一直不清楚他在网上是搞啥的。
好吧,如今我知道了,今晚我打算去他微博视奸一圈,呵呵呵。
“啊!你好!”
感觉有人叫我,我就回头,哦,这人我还记得,就是s县的记者姐姐。
她抱着大包小包买到的周边,见到我十分热情地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连忙回应,“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啊!”
“嗯嗯嗯!对呢~”说着她往我身后张望了一下,“呃...朕不大大没和你一起吗?他不是今天没来吗?”
“恩对。”我笑了笑,“他没来,我和别的朋友来的。”
“哦。”她有点失落。
“今天没上班吗?”我找了下话题。
“呃,今天我到这里出差,要见一个记者前辈。”
“哦哦。”
“其实...”
“怎么?”
她踌躇了一下,“还是和上次那个凶杀案有关的新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一听来了精神,连忙做出愿听详解的神情。
“紫金大厦那起凶杀案的作案手法不是比较特殊么,我最近又收集到了两起案件。”
“两起?是不是帝都某酒店那个周...”
“对,这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就是..”
我抢话道,“刘?”
“...你怎么知道的?”
“呃...尸体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我还不是很清楚,明天我要去见一下帝都的记者前辈。因为几起案件的作案手法是一样的,所以连环杀人案差不多就是敲定了的。”
“好吧,这个刘,是咱们市长青精神病疗养院的保洁,我有朋友在那里住院,探病的时候,听说了她失踪的事。我只有这么多情报提供给你了。”
“谢谢谢谢!”她好像对我的情报很满意,“我知道了,我回头就去查一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有什么消息,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我赶紧坦白,“放心我不是别的报社的,只是单纯非常感兴趣,好你啦记者姐姐。”
我这声记者姐姐叫的还是很苏的,女记者表示完全信任我,等有消息会主动私聊我。
不得不说这次的首映式还挺隆重。虽然只有少数人有入场券,但是场馆外围了很多摊位,人来人往聚集着不少人。
老萧告诉我这叫什么only,全都是和这部漫画相关的。
和记者姐姐道别,我和老萧找了附近一家吃中午饭,然后又撞见了一个熟人。
其实也没有多熟,就是上次酒店案件时,在粥馆被我忽悠的那个小警察。
小警察不愧是警察,记忆力超群,快速认出了我!
他仍以为我是个执行特殊任务的便衣同事,过来跟我打招呼。
“你好!”
“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小警察不上班,穿了条短裤,半袖上还印着个蝙蝠侠。
他脱去制服,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像个大男孩一样的小警察把餐盘往我旁边的桌子上一放,“你也来看首映式啊?”
“啊...对。”老萧去点餐,我负责占座,“你也是?”
“哈哈哈,这个漫画我追了好多年了,抽奖抽中了两张票!”他嘻嘻哈哈地捧着三明治,酱汁都流桌子上了。
说话间,一个人走到小警察对面的位置坐定了。
看来,这个人就是另一张票的主人了。
大热的天气,那人穿了一件白衬衫,掖进西装长裤里,很有白领的气质。
这时候老萧也回来了,我们相互打了招呼,就开始各吃各的了。
老萧喝着绿茶觉得不过瘾,又去旁边的冰柜里拿了一罐冰镇可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开拉环,噗呲,里面的可乐瞬间喷了出来。我连忙帮他找纸巾擦拭。
闹腾了一下,我总算能安心吃饭了。
我一边吃,一边偏头看小警察。
今天的小警察与之前那副认真工作的禁欲气质完全不同。
他一手拿着三明治,激动地比划着,不断地对身旁的小白领讲今天的电影哪里哪里精彩。
小白领嘴角噙着笑意,不厌其烦地帮小警察擦拭着他桌子上洒落的可乐和面包屑。
“你不热吗?穿这么多?”小警察皱着眉问道。
“我下午还上班呢。”白领答道。
“哦,喝吗?”小警察把自己的冰可乐递给白领。
白领看着罐口被粘上的甜酱,有些嫌弃的偏头,“我自己再去拿一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小白领起身,也走到旁边的冰柜里拿了可乐。
他迎面走回来,这时一位挺胖的哥们突然站起来,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小白领手一滑,那罐可乐就嘭一声砸在地板上,然后咕噜咕噜地滚到我脚边。
我轻轻俯身把可乐拿起来递给他,“给。”
“谢谢。”小白领接过,对我道谢。
“不谢。”我微笑。
小白领和小警察比我们吃得快,先走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和老萧一致决定在帝都住一晚,第二天一早赶飞机回家。
旁晚时分,萧尧和他几个住在帝都的朋友去面基,问我去不去?
我说我都不认识,你们去吧,我自己在酒店附近的胡同转转。
说转转,我还真的转转。
然后我就转进去了。
酒店的选址是老萧订的,这一片我还真不熟。
反正天色还早,我也不着急回去,索性沿着红墙根走,走哪算哪。
这个大个男人还怕走丢?
然后我就走丢了。
我记得当时我正在给安以乐打电话。
我说,“杀手大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活腻了?”
我继续沿着红墙走,“想你了~”
他在那边霹雳乓啷地炒菜,“我他妈也想你,小爷对着你的档案看一天了。”
“诶呀感动感动!”我笑了起来,“能拜托你帮我个忙吗?”
“不加班。”
“别呀,没准能帮你找到toki呢~”
“干嘛?”
“帮我查一个叫张靖泽的人。”
“...好吧好吧,不和你说了,我烧菜呢!”
“别挂别挂!还有一个事情求你!”
“什么?你那边信号不好!喂!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能..用你在我身上装的定位仪查一下我在哪么...”
“喂!我听不清了,你说什...哗..”
哗...电话里一阵电流嘈杂的声音。
我微笑着把手机放下,停下了脚步。
那一刻的我僵住了,不是我想笑,而是我的面部肌肉来不及褪去方才的笑意。
我眼前的,竟然是一片深海。
之所以说它是深海,是因为我正站在海底,而我眼前是冲天的巨大水柱。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水族馆里观看海底,我仿佛站在一个大到离谱的鱼缸前。
我走上前,伸手,竟然能触摸到水。
没有玻璃隔离!
这些海水脱离了重力原理,就好似我这边与海那边是两个世界,水柱垂直竖立,没有一滴水落到干燥的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只奇形怪状的生物游过,近在咫尺。
它们应该是看到了我,张开它们丑陋的前爪挠我。
我赶紧后退了几步,它们便缩回水里,游走了。
恐惧。
深海恐惧。
我的灵魂深处惧怕着两样东西,深海和宇宙。
而如今的海底,它并不是深不可测,相反,它水平地展现在我眼前。
我甚至能感受到水流携着一阵微风,在我眼前流过。
抬头,天有多高,海就有多高。
平视,浅蓝,深蓝,通往尽头的黑暗。
手机显示着没有信号,我敢肯定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我又进入了某个幻境。
转过身,我拔腿就跑。
顺着刚才来的路跑回去,可是越跑越绝望。
那条红墙像是没有了尽头,直到我筋疲力竭的时候,我眼前出现了一个院子。
一个老北京四合院,让我觉得违和的是,本该用红漆漆染的墙和柱,都变成了蓝色。
莫非这幻境加了滤镜?
这个院子很大,里面立着许多木质栏杆,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缎子。
像是个染坊。
天色很阴,四周扬着不大不小的晚风。
我看着那些挂在晾杆上的缎子,觉得很不适。
额前的刘海随风扬起,为何我眼前的绸缎却纹丝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奇心驱使着我走上前去,我发现那些绸缎都是不规则的,有的一大片,有的一小片。
正当我伸手去触摸的时候,咕咚。
我身边的一个染缸突然冒了个泡泡。
吓了我一跳!
染缸里有一坨东西翻了过来,染料如油漆般粘稠,我仔细分辨了好久,才明白那一大坨是个什么东西。
哦,是大腿肉。
。。。
我嘞个青春大艹!
这他妈是肌纤维脂肪层和结缔组织!!
那个肉絮还在他妈的飘动啊飘动我的妈!
我可能要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我当时大脑一阵短路,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这么眼熟。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拍了拍我的右肩。
我根本不敢回头啊!!!
“买多少钱的?”那人问我。
“什什么...”我用余光勉强看清了那只手。
那只手非常干瘪,指骨分明,手指非常长,像是迪士尼老巫婆的手。
哦,她还做了美甲。
那只手抬起来,指了指晾杆上的缎子。
我这才发现,那些不规则的绸缎下摆有着几个洞。一个大洞,七个小洞。
如果我脑补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去掉了头皮后的人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呵呵呵。
“买多少钱的?”那手继续搭回我肩上,继续问我。
“呃...人民币收吗?”我试探着问问。
接下来是可怕的沉默。
“y~指甲不错!”我侧眼看着那只手,心脏都蹦到嗓子眼了!
继续是沉默。
沉默是很可怕的,它代表着未知,与之伴随的是想象带来了恐惧。
我终于鼓足勇气转过身!哦好的,后悔了。
我身后的那个人,不,应该说是那个生物,长着一张没有眼睛的脸,没有双臂。至于那只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是从嘴里长出来的。
“买多少钱的?”他坚持地问着。我发现他说话的时候,会把胳膊移到嘴角,口水顺着胳膊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哥们实在是长得太对得起我的勇气了,我打算逃一逃。
然后我就逃了。
跑出来以后我发现,方才那面长长的红墙变成了黑板。整个视野的颜色都变得诡异起来。
比如褐色的花朵,蓝色的枝叶,紫色的天空。
像极了幼儿园小朋友乱用水彩笔的画作!
顺带一提,小时候我最喜欢金黄色的水彩笔。
我撒丫子跑出去好远,而那个美甲甜心没有追上来。
松了口气,我想停一停。
而就在这时,指甲划过黑板那般尖锐的声音撕裂了我的耳膜。
这种声音令人难忍,我觉得脑仁要炸,整个人都不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回头,那只手居然无限伸长,它划着黑色的墙体,以极快的速度向我逼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跑啊啊啊啊啊!
我被抓住了。
美甲甜心的力道极大,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长长的指甲划破了我的血肉。
我整个人被她拽飞了,就好似抓着鱼尾巴,把鱼往地上摔的感觉,她抓着我的腿,将我狠狠地往地上甩。
我甚至可以预见,下一秒钟,我将化作肉泥更护花。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松开了我。
不过由于惯性,我还是摔的很惨。脸着地了。
我趴在地上,痛得睁不开眼睛。
耳边是凄厉的尖叫声和打斗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人来救我了?
我捂着脸,血水糊了一脸,视线十分模糊。
四周安静下来,战斗在短暂的几秒钟内结束了。
“活着呢?”那人对我说。
我赶忙站起来,想给救命恩人道谢。
人呢?
“喂喂喂!”那人好像是在跟我说话。
可是他人呢?!
我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这时我觉得身上一痛,有什么东西打到我了。
我低头,好吧,他在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小孩目测也就一米六二,正愤怒地跳起来,一拳打在我的膝盖上。
“我在这呢!”
恩,看到了看到了。
我蹲了下来,对他说,“小弟弟,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哈~”
“滚您母上的生殖器官,老子今年19了!”
“......”比我还大一岁!
我尴尬地笑笑,回头望向美甲甜心y她现在的死相很不dy,从中指的正中间部分一直裂开到她的身体。
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
“这..是你切的?”我问那19岁的大哥。
“对呀。”大哥随意一挥手,甜心的尸体就灰飞烟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什么人?”
“我是新世界的神。”
“......”
大哥气场非常霸道,目不斜视地走了。
突然,他站住了,微微侧过脸没有看我,“你,是那边世界的人吧?”
“地球?”
“当局领导班子谁?”
“习/大大。”
“恩,那就对了。”
说着那位大哥一改刚才的*比气场,猛地向我扑来,“亲人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情况?
大哥抱着我不撒手,一个劲儿地往我肩膀上抹鼻涕,“啊,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来了不止我一个共/产/主/义接班人,我好感动我好感动。”
“别哭别哭”我把他扯开,“大哥你怎么称呼?”
“我..”大哥一阵抽泣,“我爸姓殷,我妈姓陶,我叫殷陶小槑mei。”
“樱桃小魅?”
“那是我笔名。”
哦哦哦哦哦!我当时就一拍大腿!
那路后都!无买噶有!原来如此,原来是你!
我伸手架住他的腋下,将他稳稳地在我面前摆好。
那次去s县,我同桌给我看过樱桃小魅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长的刘海,大大的眼镜,一脸宅气。
而我眼前的这个人,圆圆大大的眼睛,白白嫩嫩的包子脸。不羁的刘海被拢到脑后,露出额头。不戴眼镜的他,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看起来像个十三四岁的小正太!可爱与桀骜兼容那款的!
“殷陶大哥!”我连忙作出讨好相,“您不是失踪了么!”
“对,我来这边十多天了。”
“这是您的漫画世界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
“那您能把我送回去吗?”
他沉吟了一阵,突然抬头看我,“你知道这个世界是由什么构成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世界是由什么构成的?
物质。
听到我的答案,殷陶小槑笑了笑,继续问我,“包括人类的灵魂?”
“灵魂也是物质,这是个物质世界。”
“你觉得二元论是错的?”
我也是扬起了嘴角,“人类的智识还很肤浅,没有谁敢说出绝对错误和绝对正确这种话。不过,我个人认为二元论的提出,也正是由于人类智慧尚浅才被创造的一种研究方法论。”
“方法论?”
“对。”我抄着口袋靠在墙上,“二元论,简单的讲就是世界分为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人类为什么要区分?因为当这两者搅在一起的时候,人类的理解能力很难辨析其中的相互作用。剥离是个不错的方法。你看,中学课本上总有些大前提,假设某些变量不变,请研究其他变量,都是一个道理。再比如很多人玩魔方,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转好一整面同色的,否则他们很难在错综复杂的六面体中辨析出其中关系和规律。”
小槑也老三老四地走了过来,往墙根儿一蹲,“恩,那就用这种方法问问你,假设人类分为肉/体和灵魂,你觉得灵魂的构成是什么?”
“超弦。”
“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们常说宇宙是由粒子构成的。粒子是一个范畴,人类普遍认知的基本粒子有分子原子质子中子这些,再细分下应该还有费米子波色子夸克等等。但自然界的基本单位不是点状粒子,而是比它们更小的线状物质,超弦。灵魂是由超弦构成的。所以物质世界是物质的,精神世界也是物质的。”
殷陶小槑吹了口哨,“口气这么坚定?”
我表情不变,眯着眼睛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我说了,没有绝对正确和绝对错误。我对你阐述的这些也都是我的假想?”
“sure,那么肉/体呢?”
“细胞组织。”
“我记得有本书上说人类不过是一大坨神经元。”
“对s,这坨神经元就是灵魂吸附器。人的生理机能衰亡后,由超弦构成的灵魂就会消散,最终重新融入宇宙,经历下一次的重组和循环。”
“酷!”
说着,殷陶小槑突然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了摸我的腰。
“干嘛...?”我淡定地低头问。
“摸摸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
“没别的事。你接着说。”
“哦...”
我重新整理了思绪,“古希腊人将哲学和自然科学一起研究是对的,天文学也好物理学也好数学也好哲学也好,任何学科都不是独立存在的,这也是为什么你能在各大院校研究科的简介上看到这个单词交叉学科,学科的整合与发展应该是的,是螺旋上升的。若我说,神学也是自然科学。虽然科学家们尚还没有做出明确的表示,但我觉得物理世界和精神世界已经统一了。粒子内部的超弦因震荡频率不同而赋予粒子性质,不同性质的粒子构成了物理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大大大的拼图,每一个粒子都是一小片拼图。而维持这个由小粒子拼建成的大世界的,是秩序,而秩序就是神。”
说完这些,我转头看向殷陶小槑,“那么,请问这位新世界的神,现在能换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了吗?”
殷陶小槑摸摸我的额头,把我的伤口治好了,“你自己不是都有答案了么。你说了,灵魂是超弦,超弦是物质,而物质...”
“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我道。
“!”他面对着我,双手背在脑后倒着走,“物质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即物质就是能量,即灵魂就是能量。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拥有灵魂,但是灵魂也有高品质和低品质。正常人类的灵魂只能维持他们生存期间的思考认知理解想象记忆等等,再高级一点的,就是我们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意念控制,心灵感应这种。也就是说,灵魂能量可以外溢,可以去干涉物理世界中的其他粒子。这就是我们口中的超能力。比如我,我的灵魂可以控制粒子构成这个世界。”
“你可以控制这里的时间和空间吗?”我也跟着殷陶小槑沿着墙根走。
“在我的漫画世界里,我是可以的。”
说着他一挥手,美甲甜心的尸体突然又出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是看到他的尸体灰飞烟灭,现在是看尸体分子逐渐将它重新构成。
“如果看不清楚我可以慢一点。”殷陶小槑说。
然后我就看到了整个尸体重组的慢镜头回放。
“这真神奇。”我叹道。
“是的。”殷陶小槑又拍了拍手,整个场景由那个胡同变成了高空!
我和殷陶小槑站在数千米的高空处,低头,我竟然看到了那片海域。
那个脱离重力原理的冲天水柱,从上空俯瞰居然是个心形的。
我的天呐,上面好像还写着几个小字,什么...!
“你这是跟谁表白呢?”我问他。
他突然捂着脸,特别害羞地说,“我家男主,我怎么把他画得那么帅啊”
“好了好了...直一点直一点!”我无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小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手指轻轻一划,那片海域就卷着狂风变成了一个五角星形!
“正如你所说,这个漫画世界中的每一个粒子在我手上都如同积木一般,我可以通过分解和重组,做到物质的构成,时间和空间的变化。”
“时间的控制,是让粒子沿着原来的路径倒着运动吗?”
“是的!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是拖拽视频进度条。”
“呃...你还可以改变分辨率。”
“和剧情。”
“对。”
有点累,殷陶小槑带着我降落在一片紫色的大森林中。
他继续和我科普道,“其实,世界上存在着大大小小的不同的空间。如果岸本齐史日本漫画火影忍者的作者的灵魂能量足够强大的话,火影忍者世界也是非常可能存在的。这简直是二次元的福音。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这些空间几乎互不干预,互不相见吗?”
“愿听详解。”
“宇宙一词不仅包括我们看得见的,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我们看不见的。因为宇宙是多维的,而你只能感知到三维空间。在不同的维度,不同的粒子群沿着不同的轨迹运动。所谓平行空间,就是三个不同的维度排列组合,你在这个三维空间中看到这批粒子是这样这样运动的,而你在另外一个三维空间,换了一个视角,另一批粒子就那样那样运动了。不同三维空间的粒子运动路径不同,所以编织的景象不同,而你只能感知你所存在的世界。比如你现在所站着的土地,在我们的世界可能是奥/巴/马的被窝。你前面那个大树,在我们的世界可能只是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解道,“这些平行空间都一样大吗?你为什么说是大大小小的不同空间?”
“你觉得分子是无规则运动吗?”
“课本是这么写的。”
“其实,粒子是有规则运动的,只是周期很大。人类的认知还很短浅,你想,如果我们的世界,粒子的运动周期是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万上亿,人类能觉察出粒子是周期运动吗?”
“很难。”
“不同世界的粒子周期都不同,神的意志赋予了它们秩序。谁的灵魂能量更强,谁控制的粒子就越多,周期越长,它的空间就越大。我的漫画世界的粒子运动周期是三十年,换算成质量其实只有五千吨。平行世界并不是完全平行的,它是包含的。假如火影的世界存在,我们两个的漫画世界是平行的,是互不相交的集合。但是我和岸本齐史创造的世界是包含在这个宇宙世界中的。也就是说,我们俩手里的积木都是某个人手里积木的一小部分。”
“某个人?”
“就是我们口中的上帝,那个灵魂能量最庞大,创造了我们的世界的那个人。”
他看向我。
我看向他。
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秒,两秒。
我满心关切地捧起他的手,“你是中二病吗?”
他饱含热泪地握着我,“久治难愈的老毛病了!”
“都有什么症状呀?”
“失眠多梦/性/冷淡,胸闷气短刘海乱。”
“诶呀!”我一声叹息,“我家那口子也是中二病晚期了,自从吃了这敖东牌安神补脑液啊,这腰不酸了背不痛了,装逼也有劲了!两个疗程就见效!”
“好的好的谢谢大嫂!快把您家大哥的联系方式留给我,我们哥俩也时了务的探讨探讨病情!”
“好说好说!”
然后话锋一转,殷陶小槑发表了整场学术研讨会的总结陈词,“总之,灵魂是超弦组成的,超弦震荡控制粒子。物质是能量,灵魂拥有能量。灵魂能力庞大的人可以利用灵力对外界进行干预,因此拥有超能力。比如我拥有的超能力是控制五千吨粒子构建这个漫画世界,在这个漫画世界我可以分解重组,控制时间空间。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可以控制粒子。谁的能力大,谁的粒子就多,粒子的运动周期就越大,世界就越大。但是我们手中的粒子积木都是属于创造人类世界的某个人的,这个人被誉为神。也就是说,这是个拼脑洞的世界,我的脑洞只有五千吨,上帝的脑洞是宇宙,谢谢。”
讲话结束在一片掌声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可是我不明白,灵魂是怎么控制其他粒子的?”殷陶小槑靠着一颗大树对我说道,“其实我也是后知后觉,无意间来到了这个世界,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也许是暗物质...我也不清楚了。”我摇摇头,“有机会,我帮你问问我同桌。他也许知道。”
“你同桌?”
“别期待,他死了。”
“哦哦。”殷陶小槑茫然地点点头,感慨了一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这回换我茫然了,他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你既然明白了世界原理,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呢?你回不去吗?”
“我能回去。”他说。
“那为啥不回去?”
“我......我.......”他突然就又羞涩起来了,“我想追我们家男主”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当时就想起来了,以前老萧和我说过,这个樱桃小魅啊特别自恋,画自己的漫画萌自己的男主,经常全副武装地去逛漫展,买自家男主的同人本,还被同僚爆料他家里放满了男主的海报周边和手办。
不能好了,全世界就剩我一个直男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找到你了。”
这个声音我是很熟悉的。
怎么感觉是我同桌?
我特别激动,赶忙回头。
眼前的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身背大剑,五官精致得不像话!
看到他额角的十字刀疤,我知道了,哦,这男主。
男主斜着目光盯着我,“你是?”
对视了。
悲报,世界上最后一个直男,士冥,缴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小槑一脚把我蹬开,浑身散发着“滚开小婊砸”的撕逼气场。
不得不说,他家男主确实是帅的。
他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哦,好吧,他本来就是漫画人物。
但是,朋友妻不客气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能勾引小槑大哥家的男主吗?!
不可能!
“我是士小冥!”我正气凛然地跪舔道。
“哦。”男主盯着我,目不斜视地扬起大剑。唰地一声,一阵剑风在我左侧三毫米处扫过!
眼前一阵白光,再回头,殷陶小槑整个人都倒飞出去!
嘭!
他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巨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情况!
我连忙跑过去,把殷陶小槑抱起,“怎么回事?”
“我...以前是按我自己为原型,设计的大魔王。”殷陶小槑一副重伤状地说。
“所以男主以为你是大魔王?”
“对...”
“他要杀了你?”
“对。”
“那你怎么不攻击他?”
“这都是那该死的爱。”
“滚你妈的。”
眼看着男主执着大剑,一副杀气蓬勃地走过来,我赶忙拉起殷陶小槑,“快跑啊,你不是这世界的神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见到他就萎了...”殷陶小槑说着还呕了一口老血。
“给醉...”
这时他突然拥开我,“别管我了,你快跑吧,你会被波及到的!”
“不行!”我一派正气地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是朋友,这么关键的时刻,我怎么能弃你于不顾,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
说着,我已经跑出了银河系,我的声音还在山谷里回荡,“..不管的...管的...的..”
事实上,我对我背叛朋友抛弃小槑的作法是深表痛心的。
因为在我逃跑后,我又一次的迷路了。
当然,迷路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又一次的招惹上了大怪兽。
起初让我招惹这个怪兽我是拒绝的,可是它似乎是加了特效。
当我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之时,才后知后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候,我在森林中跑累了,就在一个山脚下休息。
我无聊,就开始唱歌。
我的歌声曾被我同桌这样形容过,“士冥的歌声应该比核武器更早的写进条约里,我国应承诺对外不首先使用士冥,他的歌声简直是人类的灾难,是人性的泯灭!”
然后我就被大怪兽人道主义毁灭了。
我的歌声吵到了正在小憩的大怪兽,他忽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身后靠着的大山就是怪兽!它是一只巨型穿山甲!
穿山甲随意地挥动它的巨尾,一阵狂风将我猛地掀飞。最终我重重地撞在一颗树干上停了下来。
我无力地靠着树干,背部钻心的疼痛让我睁不开眼睛。
偏偏在这个时候,巨尾再次向我袭来。
可是我动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定了!
突然,我眼前一黑!
空气的流动告诉我,此刻的我被一个人抱住,正以六十度角斜向上倒飞!
他一只胳膊揽着我的后腰,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而我的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上。
是谁?
鼻翼间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这个味道太熟悉了,我整个高三都生活在这个味道里。
我趴在他的胸口处呆滞了几秒,然后我想伸手去抓他。
“是朕!”
可是视线一亮,眼前那个人突然消失了。
我就这样,茫然地悬在半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四周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空气气泡,我可以从高空中俯瞰地面。
那只穿山甲于我而言应该有百层高楼那么大,只见它突然跳起,向远处一个身影扑去。
我看不太清,只知道下一个瞬间,这只穿山甲就被击中腹部飞了出去。
其速度之快,导致它身体所过之径,所有的大树都因高速摩擦而化为了焦炭。
其距离之远,以至于安静了六秒钟后,远处的大海巨柱突然轰的一声!
它居然飞出去了那么远!
冲天水柱瞬间断裂,溅开的海水将附近的森林砸平,冲开。
一只水生蛟龙突然从海柱中钻出,愤怒地朝我这边袭来。
这时,远处身影一晃,下一刻他的背影便出现在我眼前。
他随意伸手,抓了一把空气,那空气瞬间焦灼起来,变成了黑色的金属颗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迎面的巨龙冲过来,那人轻轻扬手,那一小撮黑色颗粒瞬间暴增,居然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一面墙!
只见那面墙突然炸开,无数的小颗粒在空中四窜,剧烈摩擦导致空气温度骤升!
我无法感受到四周的灼热,因为裹着我的这个气泡应该是具有抵御防护的功效。
眼前的光景是,那条巨龙甚至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化为灰烬,身下的紫色森林也在我回神间化为乌有。
不对!
不止是树林,整块土地都从这片大陆上消失了!
一片虚无通向了无底的深渊!
结束了?
战斗结束了?
刚才眼前的战斗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太巨大,太宏观,以至于我有种在看特摄影片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虚弱地靠在气泡上,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眼前那个身影离我很远,看不清。
我只记得那是一个穿着蓝白外套的黑发少年,意识就在那一刻停止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老萧的大脸。
我一把呼住他的大脸,让他的脸离我远一点。
“你醒啦!?”
“恩...”
“医生说你是贫血才昏倒的。”
“哦。”
我的伤势已经被治好了,不过看来是掉了点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失踪了一夜,几个晨练的大妈在路边发现了你!”
“路边?”
“对呀,潘家园那片儿,你怎么跑那儿去了呀!”
我心里一阵呵呵,是朕不地道,怎么把我往大马路上扔啊!
“你哥我去了趟鬼门关。”我有些虚弱地开口,嗓子干干的。
“哦,朕哥你们俩口子去叙旧了啊。”
“请注意你的用词,基尧同志。”
“好好好!”萧尧给我倒了杯水,“你今天在医院住一下吧,好好休息。”
“哦。”
“我在这陪着你,明天咱俩回家。我票改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
“我给你妈打电话了,她说她来不了,你是不是亲生的?”
“今天几号?”
“七月三号,怎么了?”
“哦...”
她确实来不了,今天是老士的忌日。
恩,我爸。
老萧在我旁边坐着咔嗤咔嗤吃薯片,我无聊,就让他把电视打开。
窗外的天气阴阴的,还冷。
“昨晚下雨了?”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啊,突然就降温了。”他应。
电视哗啦哗啦地播放着午间新闻,我嫌声音吵,就摸索着找遥控器。
有一条新闻是这样说的,“北京时间凌晨三点左右,北非地区迎来了极为罕见的特大降雪,降雪范围涉及埃及利比亚苏丹突尼斯等多个国家。这是继我国华北地区后的第二次夏季降雪事件,目前各国气象专家正在就此现象进行分析,下面我们连线....”
我抬手抢走了萧尧的薯片,问他,“我手机呢?”
“我给你充电呢。”萧尧转身把我手机拔下来,递给我。
我右手在输液,左手都是薯片油,有些费力地给手机开机。
“对了,你怎么想找我陪你看首映式了,你们家王将呢?”
“军座说他身体不适,在家休养呢。”
“哦。”随心应着,我手机开了。
好家伙,十来个未接来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几个是老萧的,剩下的是杀手大大的。
我给杀手大大回了个电话,毕竟是美人,待遇肯定不一样。
安以乐接电话还是很快的,在那边问我,“你昨天去哪了,电话怎么突然没信号了?”
“你的定位仪也没信号?”
“没有。”
“好的吧。”
“你让我帮你查的张靖泽...”
“我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把线索都发短信给你了。”
“恩我知道,我把查到的内容发你邮件了,你的那个邮箱。”
“太快啦!”我激动地坐起来,“我的好杀手大大,你太al,为了提升您的工作体验,等你杀我的时候我一定摆个好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你是个不错的客户,我也会选把好刀,给你贵宾级的客户待遇。”
就这样,我们挂断了电话。
我是真的低估了安以乐的职业水准,没想到一个晚上就查到了我想要的全部内容!
用手机登陆了邮箱,虽然邮件很长很全面,但由于我早就料到事情会是这样,所以这封邮件我草草扫一眼就全懂了。
安以乐的邮件证实了我的猜想,我连忙去拔手上的输液管。
“干什么,还有大半瓶呢!”老萧拉住我。
“你还记得上次酒店楼上那个凶杀案吗?”我对萧尧讲。
他点了点头。
我慢条斯理地拔掉输液管,下床穿鞋,“这是起连环杀人案,我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得去阻止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下楼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个身影。
s县的记者姐姐。
今天天气温度骤降,她一个人站在医院的露天长廊。
我把手中的外套摊开,给她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呆滞的眼球轻轻晃动了一下,这才抬头看向我。
“出什么事了?”我问她。
“我那个...一个记者前辈他...”她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打断她,“是不是姓佘?”
她点了点头,眼神里透露着恐惧,看来是回忆起了可怕的经历。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安抚她找了一个椅子坐好。
我自己也往长椅上一瘫,身体沉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昨天的伤势被治愈了,但是毕竟元气大伤,不痛但是很累。
老萧在旁边拍拍我,问我到底要干嘛。
我摇了摇头,累得不想说话。
记者姐姐口中的记者前辈姓佘,正是我所查到的那位连环凶杀案的下一个目标。
我晚了一步。
不过,这里是医院,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佘记者还可以抢救一下。
“他在哪个病房?”我问记者姐姐。
“还在手术室。”她应。
“哦,那我下午再来看看。”说着我站了起来,“那个...记者姐姐要不要一起去吃个中午饭?”
吃饭的时候,记者姐姐的情绪平复下来。
她告诉我,这个佘记者就是她此次出差要来见面的记者前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俩人都是负责这起连环杀人案报道的记者,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记者姐姐今天一早就去佘记者家里拜访他。
她说当时她发现门没锁,敲了几下没人应,就偷偷把门开了一个小缝往里张望。
佘记者那时正带着耳机,站在梯子上换灯泡。
然后当他注意到门被打开了,把他吓了一跳,就从梯子摔下来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就在他从梯子上跌下的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击打在天花板上。
顿时血花四溅。
因为佘记者掉下来的时候,身体倾斜,所以那股力量没能打中。
不过还是废掉了他的右臂。
记者姐姐当时都吓得呆住了,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清楚凶手的样子了吗?”我问。
她猛摇头,“根本没有任何人!”
“那作案手法你有头绪吗?”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觉得当时记者前辈周身的空气有些模糊...呃...就是我们平时看火焰上的景象,和周围的空气不一样!然后嘭的一声!”
“然后...”
“然后前辈他那时正好梯子踩空,掉下来了,所以只有右臂和右胯受伤,不然肯定...”
“所以你觉得这起事件和连环杀人案是一个凶手干的?”
“这是我第一次...目击现场。太...太...血腥了。”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佘记者现在在医院,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好好吃饭。”
我叹了一口气,疲惫不堪地靠在座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累。
吃过饭,结了账,记者姐姐说下午要去一趟电视台就走了。
老萧又把我架回了医院继续输液。
医生说我发烧了,度数还挺高,我也忘了是多少度了。
我只觉得头晕,口干,眼睛疼,浑身酸痛不想动弹。
废话,今天温度降到十度以下,大半夜给人家丢大马路上能不感冒嘛!
太不怜香惜玉了某位同志。
萧尧低头在一旁打psp,问我,“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恩。”
“那你怎么不去告诉警察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
老萧也学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哎,和你聊天太难了,能不能讲明白?”
“我这会儿不想说话,累。”
“可是我想听。”
“......”没办法,我就扯着嘶哑的声音给老萧讲了讲我的想法,我说,“这个凶手,我暂时还不能贸然地告诉警察。”
“why?”
“他压根不是人类啊。”
“哦。”
老萧的反应也是出奇的淡定,我们庆跃人的大脑构造可能都挺别具一格。
他说,“那你自己去抓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打不过他。”
萧尧突然扯动嘴角笑了一下,继续低头玩他的psp,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闭着眼睛,难受得要死,“打不过他也要想想办法,我先睡一觉,一会儿睡醒了我去佘记者的病房看看他。”
说完我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高烧导致我耳鸣严重,脑子里嗡嗡响,眼前不断闪着各种画面。
我知道我在做梦,也知道我只是浅眠,可是我醒不来,也不想醒。
梦里的我,坐在一辆客车上。
最后一排正中央。
车上坐满了乘客,客车行驶在一条颠簸的碎石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车厢忽明忽暗,不断穿梭于接连的隧道中。
前面第三排靠过道的一位少年吸引了我的注意。
因为他染了一头红发。
他的右耳带着一个夸张的耳饰,额头上包着一条藏蓝色的头巾,一头蓬乱的红色短发随意垂下。
好潮!
他站了起来,对身边那位一直低头玩手机的青年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我就看到红发倾过身子,把窗子打开了。
之后的画面,不知道你是否和我想的一样。只见红毛猛地拉开窗子,一把抓住青年的后脑勺。
车子的前方就是一条长长的隧道,他居然把手中的青年往窗外扯去。
那名青年的额头咚地一声被按在隧道墙壁上,随着车子的行驶,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有一日能够以第三视角目击这个场景。
这不就是上次在s县车站,被冰淇淋大怪兽缠身时我产生的幻境么!当时我是那个被爆头的青年,我还以为那个红毛是我同桌!
我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令我不解的是,我周围的人都很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这时我注意了一下,整辆车厢里没有老人小孩和女士,他们全部都是年龄在三十左右的精壮男子。
车厢里的气氛尴尬又诡异。
车子从隧道里驶出,视线也跟着变得明亮。
那名红发少年随意地将手中的尸体丢下,站直了身子。
他慵懒地站在车厢中央,一手抄着口袋,另一只手垂着。粘稠的血水和脑浆不断从他的指尖滴落。
我这才仔细地看到了这位红发少年的正面。
少年的头巾斜着绑在额头上,遮住了他的左眼。高大的衣领遮住了他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仔细看看那人的眉宇...难怪当时我模糊地感觉这人是我同桌,因为他就是我同桌啊!
虽然他们的装扮完全不同,但是那个站姿那个气质,那张死么咔嗤眼的*脸,和我同桌如出一辙啊!
等一下,这中二的打扮怎么个情况啊!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当时我把幻境的场景讲给我同桌听,他居然反问我“确定那张脸是我么?”
人潜意识里是会怀疑自己的记忆的,再加上幻境中的感知都是模糊和微妙的。
那时我被同桌这样一问,便开始怀疑那个人不是他的脸。
难道他是故意这样误导我?
所以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是朕?!
红发是朕歪着头,目光涣散没有生气。但是他却皱着眉,感觉有些生气。
整个车厢的人笔直地坐好,目视前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
“够了。”他说。
就在此刻,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忽地站起来,齐刷刷地拔枪对准红发是朕。
红毛眯起他仅露出一只的眼睛,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刹那间,血光四溅。
在场所有人的后脑都炸裂开来,除了我。
我就这么看着站在车中央的红发是朕,他也看着我。
然后他向我走过,弯下腰俯身对着我的脸,“你是...”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乘客。”我说。
“哦~”他扬着嘴角站直了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子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缓缓停下。
“头巾不错。”我随口扯了一句。
他那时正转身,闻言扬了扬那只沾满鲜血的手,下车了。
随后,我连忙查看了下车内倒地的人们,可惜没有发现生还。
在他们的口袋中,我试图找到一些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证件。然后我发现,他们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装着一枚徽章。
我拿在手里颠了颠,感觉应该是个小型发射器。
至于这枚徽章的图案,是一朵五瓣花。
所以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一整辆车包括司机都是这个五瓣花组织的成员?
他们要杀红毛?
然后被红毛反杀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我的这副身体是谁?
我身上既没有枪,也没有那枚徽章。
站起来,在反光的玻璃上隐约看清我的身影。
我穿着一条短裤,上身是件棒球服,身后还背着一个双肩包。
怎么看都像个普通的学生。
我赶忙拿下书包,试图在里面找到更多能证明我这副身体身份的线索。
然后我翻出了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扉页还写着一个名字。
对,李明。
我都快把这哥们给忘了。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今年二月十五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是李明刚刚转学的时候!
正当我想用手机前置镜头看看李明的脸的时候,我突然醒了。
我是被老萧的笑声吵醒的。
他趴在床边,指着手机说,“不好意思昂明哥这条微博太逗了我没忍住。”
我说,“哦。”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我这个人,脾气很好的,轻易不会生起床气。
但是那天我把老萧打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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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护士咨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佘记者的病房。
我没什么想和他说的,该说的他自己应该都懂。
这则连环凶杀案的新闻也是他亲自经手的,会遭遇的这一切也该是他预料得到的。
我站在监护室的大玻璃窗前,看到了心脏测试仪显示着生命的迹象。
轻叹一口气,转身下楼。
他不会死。这一切也该到此为止了。
那个凶手如果真的想要杀他,也不会留他到现在了。
毕竟,结束掉他的生命,对于凶手来说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当然也包括我的生命。
所以我自然是不会贸然出现在凶手面前,然后告诉他你不要杀人,这是犯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简直是找死。
傍晚时分,我打算出院了。
萧尧尿急,一头钻进一楼的男厕里。
我说我先去打车,在门口等他,便径直出了医院大厅。
这附近打车的人很多,我站在路边,看着这车水马龙。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也看到了我。
我本想就笑笑以示礼貌,可是他却一直盯着我看。
我们相距不到十米,气氛有些尴尬,便随便扯了一句,“小张呢?”
“他在这家医院办案子。”他回答道。
“哦。”我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医院里就住着今早刚刚出事的佘记者,小警察既然是负责这门案件的刑警,我自然料到他是来这家医院办案的。
而眼前和我说话的正是昨天在撞见的那个和小警察一起吃饭的白领。
“你等他下班啊?”我说。
“恩,等他一起吃饭。”小白领说。
小白领一袭西装,拎着公文包。尽管下班,领带也是板正地系着。
一时间没话可说,我有些不耐烦地回头张望老萧的身影,这家伙是海膀吗?好慢!
“你呢?来医院是...”这时小白领打破沉默。
“哦..”我赶忙回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来医院输液。”
“这样啊,希望你早点康复啊。”小白领面带职业笑容,看起来是个很温良的人。
“谢谢。”我说,“小张这查的是什么案子啊?”
“呃...不是很清楚,您不是他的同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们不同局。”我编了个瞎话回道。
然后我仰起头对小白领说,“不过,我猜他应该是在查一起杀人未遂案,今天住院时听说了,伤者就在这楼十九层住着呢。”
小白领闻言也跟着我仰起头,望着高不见顶的住院大楼。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哪层是十九楼。
他说,“真高啊。”
“恩呢。”我笑笑,这时萧尧终于出来了。
手边停下了一辆出租,我简单地和小白领道别就上了车。
车子发动前我望向窗外,小警察抱着记事本和外套从医院出来了。
他一路小跑到小白领旁边,“饿死了,终于完事儿了,你等多久了?”
“我也刚下班。”小白领帮小警察拿着外套,“刚才碰见你一个熟识了。”
“啊?谁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天吃饭碰见那个。”
“哦,我们不熟,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哈?”小白领笑道,“你这孩子咋这样,人家还知道你姓张呢!”
“不能吧,他怎么知道的啊...”
“走吧走吧靖泽大大,我饿死了,去吃饭。”
出租车扬长而去,我所能听到的对话也就这样结束了。
事实上,我过分高估了我白细胞的速战能力,第二天一早从酒店出来我就开始低烧。
我坐在机场大厅,难受的要死,分分钟都想开个任意门,赶紧回到家里的被窝躺下。
结果老萧居然扣留了我的退烧药!
老萧说,“发烧好,那是你的免疫系统正在和病毒奋勇作战的余温。”
我说,“能不能先签个休战协议,等我转一个阵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萧说不能,“革命的精神一刻不能停歇,稍有松懈你就得让病毒占据高地。”
我苦苦哀求,我说,“我家就住那松花江上,待我返回被窝高塔,一定全力迎战。”
萧尧语重心长地抓起我的手说,“士冥同志我实话说了吧,你那包药让我不小心落在酒店了,走吧我们该登机了。”
下了飞机,我被残暴的病毒大军碾压得就剩半条命了。
萧尧这个没良心的,说他家军座约他上午一起打排位,就把我塞进出租车让我自己回家了。
对于这个不孝子,为父没什么想说,反正我抢走了他的外套。
出租车停在我家楼下,今天比昨天还冷,我裹着萧尧的外套下了车。
我昏昏沉沉地往楼道走去,前面不远处有两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争吵。
可是我很难受,不想理睬他们。
不幸的是,他们发现了我。
“喂!士冥!回来啦!”安以乐挥手朝我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假装没听见,谁也不能阻挡我回家钻被窝的脚步。
“喂!同学!你回来啦!”饺子小哥也挥手朝我喊。
&艹,他们俩居然还迎着朝阳向我跑来了。
滚啦!让我回家啦!
我闷头找钥匙,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结果这俩人还恬不知耻地拉住了我,安以乐说,“士冥!你给我们评评理,这个黑心商贩居然卖我这么难吃的羊肉饺子!”
“怎么说话呢这位顾客,你可以说饺子难吃,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怎么黑心了?”饺子小哥站在我旁边嚷道。
我只顾低头翻钥匙,脑袋快炸了。
安以乐也是,咱们楼下那饺子馆难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已经做好觉悟走进那家饺子馆了,怎么还能呢。我就不理解这种人,花二十块钱买的裤子非要跟两千的比,还差评卖家质量不好。
只听饺子小哥继续嚷道,“我家的饺子难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已经做好觉悟走进来了,怎么还能呢。我就不理解你这种人,花二十块钱买的裤子非要跟两千的比,还差评卖家质量不好。”
卧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不甘示弱,“道理我都懂,可是这羊肉为什么这么难吃?!”
“别瞎说,那是我刚才不小心把盐放成味素了。我们这的羊肉可都是正经羊肉。”
“正经羊肉?!那不正经羊肉是啥?”
听他们俩争吵,我不耐烦地靠在门上,插话道,“就是指,这只羊生前从事过不正当职业。”
他们俩个突然就不吵了,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虚弱地笑笑,伸手拍拍安以乐的肩膀,“杀手大大,你回去好好查查饺子馆家的羊生前有没有从事过□□活动,有没有吸毒史,如果没有,咱得还饺子小哥一个公道。”
安以乐点点头。
我回身继续找钥匙,我想回家。
令人悲伤的是,最后我终于想起来,我出门的时候换了条裤子,钥匙忘在家里了。
安以乐看我身体不舒服,就问我要不要去他家里先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玩笑!我能去成天密谋要杀我的人家里毫无防备地睡大觉吗?不可能!
他就算长得再好看,我能放弃原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吗?不可能!
然后我伸手勾住杀手大大的脖子,整个人都软到他怀里。
杀手大大把我的背包甩给饺子小哥,顺便附赠一个白眼,“拿着,帮我把他送回去。”
“诶呦,我店门还开着呢~”饺子小哥抱怨了一句,不过还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安以乐我把送到他家。
他把我送到他的卧室,给我量了体温吃了药,就合上门让我安心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一睁眼天都黑了。
我居然昏睡了一整天!
高烧使我的身体十分虚弱,而且我还没吃东西。
从床上爬起来,我想打电话给我妈妈,问她回家了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的外套和背包都放在客厅,没办法我就开门出去找。
安以乐正在沙发上坐着讲电话,还说着日语,还撒娇。
我听他一口一个aniki,八成是在给他哥哥打电话。
他看到了我,问我,“怎么了?”
我没力气说话,就靠在门框上,把手比作打电话状晃了晃。
他指了指卧室,比口型告诉我,让我先回去躺着他马上就来。
我躺好,很快他就结束了电话,走进卧室。
他把我的手机放在枕边,“吃点什么?”
“碳水化合物和氯化钠。”
“......”安以乐无语,“你直接说你想吃大米粥配小咸菜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他给我倒了一杯一氧化二氢,让我等着,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我拿起手机,看到了我妈妈的短信。
好吧,她说她临时又有事出差了。
别这样妈妈儿子我没带家钥匙啊妈妈。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的耳边突然就唱响了那首小白菜。
小白菜啊,没人要啊,跟着乐乐,把基搞呀~
唱着唱着我就想我同桌了,我想他想得咬牙切齿。都怪他服务不到位才害我体虚乏力,高烧难退。现在还沦落到无家可归寄人篱下的境地!
越想越委屈,我就把鼻涕眼泪都往安以乐枕头上蹭。
真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得不承认安以乐的白粥还是不错的,他还给我准备了一盘什锦咸菜,还有果盘。
一顿热粥下肚,我叼着草莓躺平了。
滋润!
安以乐端着碗筷去厨房刷碗,居然怕吵到我,还特跑回来关门。
我的天呐,这哥们要杀我你信吗?
而且他的材料就这样肆无忌惮地丢在床头,不怕我看到吗?!
我随手扯了一个文件,上面写的是关于我的简历。
有些无趣,我丢开手里这份,又扯出一个。
这份是关于toki的。
我一个翻身趴过来,从这乱糟糟的文件堆中找出toki相关的。
大致扫了一遍,正如安以乐所说,这小子真的是无恶不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扑所迷离,感觉他什么都插一脚,但脚印都留不下。
简单的两张纸,圈圈画画,就类似于大纲一样的记录了他十八年的人生。
四岁,丹麦。七岁,比利时。八岁,埃及。十一岁,以色列。十三岁,泰国。十四岁,日本。十六岁,意大利。十八岁,中国。
图纸上记录了他可能参与的部分事件,可惜除了大概的地点,并无更多。更多的是“大概,大约,应该,估计”这样的字眼。
就连一个能被称之为他亲信的线索人物都没有。至于他之后的去向,他留下的线索,他幕后的组织这些更无从得知。
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只是一些人故意流露出些许关于这个人参与事件的消息,让人们把恐惧都聚焦在这个虚幻的人物身上。
不过我知道他存在,至少他八岁时出现在埃及这则消息给我吃了定心丸。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血缘逻辑,我们是双胞胎,我冥冥之中觉得就是他。
眼睛酸痛,我重重地倒在枕头上。
随手帮安以乐把凌乱的文件整理起来,恰巧看到我简历的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面用铅笔写着几个字——703,捷克。
哦。
我把纸放下,开始穿外套。
把门打开,手在门把上僵住了。
因为我听到了安以乐在外面讲电话的声音。
他说的是英语,但是我听得懂。
他说,“我知道toki三年前在捷克出现过,可是你怎么确定他参与了703事件?”
对面不知道讲了什么,安以乐有些不耐烦地继续道,“dj?你是说的佣兵团呆过?拜托我打死也不会亲自去问dj的,我怕不忍不住想杀了他。”
我推开门,走了出去,我说,“toki绝不可能参与703事件。”
安以乐回头看见我,皱着眉对电话说,“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放下电话,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当时的表情糟糕透了,我觉得呼吸不顺畅,胸口很沉,眼睛还无法聚焦。
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翻了翻手机的邮件,然后又震惊地抬头看我。
我的眼神一定是死的,因为那一瞬间我发现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就觉得眼前很黑,脚底发飘,大脑僵直,感知不到任何情绪。
下一秒,冷风穿体,我应该是把门打开了。
安以乐在我身后喊我,“你去干什么?这么晚了还生着病呢!”
“出去走走。”
无视安以乐的阻拦,我轻轻带上门。
我的脚步很轻,就连楼道里的声控灯都没有亮起。
摸着扶手,我缓缓走出这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晚夜间的天气更凉了,小区楼下里没有人,除了我。
沿着草坪上的石子路我走着,累了就蹲下来,然后哇就吐了。
我垂着头蹲着,在口袋里摸索一阵,没找到纸巾,不过摸到了手机。
按下那几个熟悉的键,拨通了是朕的电话。
我那时的耳边很静,不知道是我听不到了,还是本来周遭就很安静。
电话那端不知是忙音还是那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我听不到,也放弃了思考。我就是觉得特别憋屈,想找个人说说话。
我跟他说,是朕啊,我好累啊。
我说,朕哥,我告诉你,我有个弟弟,真的。
我说,朕朕,我一直以为他死了,后来我发现他没有。他才刚刚出生就被人设计了,我不知道是谁收养了他,是谁让他在世界最黑暗的角落里长大,是谁指使他参与那些反噬人性的犯罪。八岁那年我见过他,他淡漠得不像是同龄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老同,你听说过703事件吗?三年前发生在捷克布拉格的恶性恐怖事件,那次本来是有人买下佣兵去围堵某组织头目,结果牵连了在场的游客。双方走火惊动了警方,这些不法分子就挟持了上百名游客作为人质。最后那个佣兵团伙顺利逃走了,在巷子角落里发现了两具尸体。一个是组织的二把手,还有一位是一名普通游客。那什么朕哥,那游客是中国人,是我爸你知道吗?是我爸。toki,不对,士凉他可能参与了这起事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一定不知道,他是我弟弟,那也是他爸。
我的语气出奇地平静,不知道是因为我真的淡定还是因为我太疲惫了。
我就这样一直蹲在草坪前,举着手机,电话里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但是有些烫耳朵。
“同同...”我轻叹一口气,“回来吧。”
就这样我蹲了很久,久到站不起来了。
我把手机一股脑揣进口袋里,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个人站在了我的身后。
他俯下身,鼻息喷在我的后颈上。
他说,“ki~”
我没动,我没力气。
他突然从我身后伸手,抠住我的脖颈,我顺势被他拎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腿都站不稳,后背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个人很高大,有力的手指嵌入我的脖子让我几乎窒息。
他低下头贴着我耳边说,“~”
我身体很虚弱,无力地垂着双手,任凭他掐着,“dj。”
“?”
我的神经中枢是罢工的,不会有恐惧和思考。
我不想费脑改变现状,连英文都懒得说,“放开,我想回去睡觉。”
我才懒得管他听不听得懂中文。
之前突然站起,害得我低血糖了,我索性就闭上眼靠在他身上。
至于他后来说了什么,我都听不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累啊,我想。
就这样,我在他的手里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眼前的是刺眼的云层。
是的,我在一架飞机上,飞机在云层上,万里云层映着剔透的阳光。
这是一架百人客机小大的飞机,我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他不是客机。机舱里只有十二个位置,非别在两侧。
每个座位可以调整成单人床,旁边还有小桌子,放着果盘和红酒。
这是一架私人飞机。
我顾不上思考,因为在我醒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对,就是昨晚我发烧烧糊涂了,是不是给我同桌打了个电话?
而且还说了很多矫情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呐,我那时情绪不稳定,这可真是黑历史!
抓!心!挠!肝!
我很想拔/*自尽。
不过,印象中那个电话是不通的。
就是!他人都死了怎么可能接电话!就他那个尿性这手机八成早就停机了!没人听得到我怕什么!我士冥的英武形象还建在!
这么想着,我舒服了很多,随手把口袋中的手机找出来,想看看时间。
结果我看到通话记录里,昨晚那通电话......通话时间二十二分钟?
打通了?
打通了!
啊!为什么这个死人的电话会打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说我昨天说的那些我同桌都听到了?
他接起了电话?!听我说了那么多?!而且他还一言不发!?
我想把小唧唧切下来粘在我同桌额头上...
这时,一个人从前舱走进来,“~”
我忙着羞耻,不理他。
“?”
“我在忙着切唧唧...”
“需要刀吗?”
“我靠!”我转过头,怒视他,“你他妈会说中文啊?!”
“我不会说”那个男人用中文说,“不过我们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钉,“这个耳钉,可以控制你的大脑,让你精通全世界所有的语言。”
说完,他突然俯身贴过来,伸手掰过我的下巴,摸了一下我的耳垂。
他笑了一下,把我松开,我顿时感觉右耳垂一胀,不是很痛。伸手触摸,发现我多了一个耳钉!
“你...!”我无语。
这么简单粗暴!直接给我按进去啦?!都没消毒都没用耳钉枪!
“宝贝儿,我以前就觉得你戴耳钉一定好看,可是你总是不打耳洞。”那个男人一脸玩味地盯着我右耳看。
我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好地道,“所以你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给别人身上开洞?”
他吹了个口哨,很挑衅地,“比这大的洞我都给你开过,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知道,他应该是把我当作tok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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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什么叫比这更大的洞,你到底对我弟弟干了什么?
当然我是不会问出来的,我又打不过他。
他没打算继续和我聊天,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便坐到对面的位置上去了。
我不动声色地偷偷打量他,这个男人目测195,一条军裤一双军靴,上身只着了一件白色棉背心,肌肉线条尽现。
目光上移,欧洲面孔,高眉骨深眼窝,棱角分明,留着些许胡茬,糙帅糙帅的。
好吧这是右半张脸。
当他回身去拿酒杯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左半张脸,他的脸颊居然有一道惨不忍睹的刀疤。
伤势目测是直接被削掉了一块肉,愈合后十分狰狞扭曲。
我不忍直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过头,我心里打起算盘。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不是toki!
为什么?
这哥们就是dj,之前在安以乐家门口被揍晕,还有昨晚挟持我的,都是他!
安以乐在电话里不是说过dj是佣兵团的人么,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如果被他发现我只是一个路人甲,而且这个路人甲还和他有了过多接触,他会留我这个活口?
除了自保,我也有另一番打算。
这个dj既然认出toki这张脸,相处模式又这么随意,看来有交情。
这是一个接触toki的机会,只要他以为我是toki,那么他可能会带我见识到更多。
我不知道toki的性格是个什么尿性,不过他既然是我弟弟,那肯定是随哥哥的。
所以我表现得一点也不拘谨。
给自己倒了杯芒果汁,随后起身到空地上开始做广播体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天大病一场,骨头都僵了。
&就坐在位置上擦刀,抬眼看着我。
“这是什么?”
“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
“中国功夫?”
“害怕吗?”
他突然就笑了,我发现他只有右半张脸能动,受伤的左脸完全僵硬了,有点瘆人。
他说,“我怕啊,怕死了,尤其怕你啊toki...你怎么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刻突然玩失踪呢!”
我挑眉,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对。
他继续说,“你突然回中国,什么任务啊?”
什么任务?我上哪知道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拿起芒果汁抿了一口,云淡风轻道,“就像你所看到的。”
切记,当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像这种答了就和没答一样的装文艺玩深沉的答案准没错。适当添加扶眼镜,神秘微笑等动作均可增添效果。
诶,这里要插播一句装逼要领。以我多年对我同桌这种资深装逼人士的观察研究,我发现城府这种东西简直是装逼通行证。
只要让别人觉得你有城府有深度,那你就是放个屁都是自带屁格的!
&好像还真想出了一个什么答案,然后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扯动嘴角笑得很神秘。
妈个叽的,搞得我有点想知道答案!
“得到答案了吗?”我想套出dj的话。
只见dj也抿了一口手边的红酒,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就像你所想到的。”
我去你表姐夫哟。
这大哥是不是故意的?想打架吗!
当然了,我深知自己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只能继续走深沉的装逼路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说吧,你来中国干什么?”我端着果汁往位置上一靠。
他还是擦着刀,“我最近在休假,去中国见一个老朋友。”
“安以乐?”我猜的。
&挑眉,应该是被我猜中,随后笑了。
说起来,我和dj第一次的会面就是在安以乐家门口。
那些天是朕刚死,我整个人都跪跪哒。大半夜失眠就干到安以乐家撒气去了。
结果被恰巧也去安以乐家的dj一拳打吐,晕了过去。
对不起弟弟,哥哥给你丢人了。
你看,dj这不就问我了,“你那天在他家门口干什么?而且还装死?!”
“我困了,不想和你打。”我故作轻松道。
“妈的,你怎么总是这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总?”
“你他妈战场上都敢睡,上次那子弹就落你耳边你都不带醒的。”
“......”
恩,是我亲弟。
&继续道,“昨晚我在他家楼下草坪发现你,本想找你去喝一杯的,你怎么睡过去了!”
“然后你就把我拐到这飞机上?”我故作不满地调侃道,“小心我告你贩卖人口,小爷现在可是有身份证的人!”
“我临时有事儿了,不然怎么办?把你丢大马路上?”
“......”
我也是不能开心了,连dj这种久经沙场的野蛮人都知道怜香惜帅比,偏偏就有那么位同志把我往大马路上扔。
飞机缓缓下降,钻进厚重的云层。看来这里天气不太好。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问dj。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埃及。”
“去办你说的急事儿?”
“昨晚我突然接到电话,来这里见个人。”说着dj把手里擦好的军刀抛给我,“你就当旅游,跟着哥哥我转一圈。”
飞机停在一户豪宅后院的私人停机坪上。
&递给我一张卡,让我自己逛。
啧,本来我是想跟着他去见见世面的。
但是他好像不希望我插手他这件事,丢了我一串车钥匙把我打发了。
有车开,我自然是顾不得管他了。
把玩着手里的一串钥匙,我来到了车库。
然后我感受到了惊吓。手中的钥匙有七八个,而这车库里赫然停着八辆豪车。
拥有这样的车库对于我这种爱车一族简直是毕生的梦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绕过一辆奥斯莫比h,我在车库的最边角发现了一辆军用悍马。
要知道悍马可是绝版了,而且这辆车明显还被改装过。
三步两步跳上车,我发现没有钥匙插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密码器。
我输入了dj,密码器泛着红光宣示着错误。
我又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输入toki,结果密码器突然就变成了蓝色。
窝则发!
&弟弟大人,
我是你未曾谋面的哥哥,请你记得,若是哪天你真的把自己作死了,请把这车作为遗产馈赠给哥哥。爱你。
&和你一样帅气无比的哥哥
操纵着方向盘,我缓缓驶出车库。就在我马上开出别墅的一瞬间,我猛地踩住了刹车。
没错,我没有驾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悻悻地把车开回原位,揣着dj的银/行/卡还有兜里的二十块钱人民币走向了街区。
右耳上的耳钉确实神奇,我明明知道身边人说着地方方言,可偏偏我就能听懂。
向一位当地的住民打听了一下,我才知道这里居然是卢克索。
我有些兴奋,便匆匆购了票,坐着船荡到河那岸。
河畔两岸的喧闹向我诉说着这长久的文明,十年了,我依然无心去细听这呢喃。
凭着记忆,我沿着一条小道走向了最初遇见士凉的那片废墟。
周遭的景致保留着千古以来的样子,我为心里泛起的那份熟悉感而兴奋。
最后我在一排神像立柱前停下脚步。
透过一排一排的神像,我看到那片废墟。
令我惊奇的是,与十年前相同,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少年坐在那里。
他靠着身后的柱子,房檐的阴影投在他的身上,我以为那也是一尊雕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他确实如雕像一般安静。尽管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当我走近,仰头望着坐在废墟上的他时,这才意识到,这个少年,和我同桌长着一样的脸。
他有着一头扎眼的红发,略长的头发被束成短马尾。
一条粗糙的麻布军裤掖进一双军靴中,上身披着一件带点埃及民族特色的坎肩,只是脖子上却没有系那条藏蓝图纹的三角围巾。
那条藏蓝图纹的围巾被系在了额头上,遮住了左眼。
我见过这个人,在那个客车的幻境中。
“那个...你叫什么呀?”我选择了和十年前问士凉时一样的台词。
“......”
“我叫士冥。”
他可能是嫌我太烦了,终于有了一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名字。”
“那叫你是朕怎么样?喜欢吗?”
他继续沉默着,我猜他是不想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因为不想再继续这段对话。
然而不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问我,“为什么是是朕?”
“这是我同桌的名字。”
“......”
我站了起来,“你们长得很像!”
是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放佛是十年前的样子,包括这台词。
我本以为他会像士凉那样接纳了我,继续我们的对话,可是他没有。
他选择安静地坐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办法,我也只能找到那根柱子,蹲坐下来。
不知不觉,下起了雪。
是的,埃及,正像电视中报道的那样,经历着全球第二次的夏季降雪。
我有些无趣,扭过头看那个坐在我身后废墟之上的红发是朕。
他的侧脸很好看,和我同桌一样,是我喜欢的。
唯独令我不解的是,他的眸子竟然泛着暗红。
他曲起右腿,右手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慵懒地靠着身后的石柱。扬起下巴的他拉出了一条好看的颈线,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微微一震。
他说,“像个屁,老子比他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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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红发少年与我预想中一样,继续选择无视我的问题。
但是他不沉默。
他抬起右手,零星的落雪飘落在他手上。
我相信,以他手掌的温度,那雪片是可以转瞬即化的。
但是没有,几片雪花凝聚在一起,竟结成了一片半个拇指肚大小的枝状晶体。
小小的,晶莹的。
他说,“下雪了啊...”
下雪了啊...这句台词,也是那个西装男说过的。
“还有一个和是朕很像的人,你认识吗?”
我话音刚落,他竟然突然侧眼,锐利的目光钉在了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我之前一直被无视,所以放松了警惕。但是当他的视线直直射/向我的时候,我竟感到一瞬间的窒息。
一双泛着暗红的瞳仁。
他说,“你见过他?”
依他的反应,看来他对于那位西装是朕更为在意。
我点点头,“见过的,一次在拍卖会,一次...在梦里。”
只见他微微动了下食指,跳跃在指尖的那枚雪花晶片瞬间炸裂消逝。
我凝视着眼前这个红发的男子,他也好,那位西装男也好,我同桌也好,他们三个不止面容相同,浑身还透着一股相仿的气质。
我不愿意形容这是一份超尘脱俗,这不够贴切。
我觉得,那是一种凭借着超然远览渊然深识得以足够的资本,以至于他们的漠然与傲世。
然而我又说是相仿,那是因为,虽然我时常在我同桌身上读到距离感,但是我从不感到恐惧。
每当他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的时候,我依然会以我的节奏进入他的界线,而他也只是轻皱眉头,略显无奈地接纳着每一个亲近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眼前这个红发的少年,我竟然在惧怕他。
我在他身上读不到人性的温度,这是与我同桌全然不同的!
在他站起的一瞬间,我被惊得后退半步。
他转过身,站在废墟之上,俯视着我。
我甚至看到,他身后的空气在刹那间扭曲模糊,竟然隐约形成了一对透明的六翼大翅。
亲爱的妈妈,我看见天使了。
他纵身一跃,在三米高的废墟上跳下。
整个画面像是被放慢了四分之一的速率,我屏住呼吸,望着那道弧线,那红发的少年也缓缓地落下我面前。
然后,沉默。
因为他,摔倒了。
&艹,这绝壁是我老同的亲兄弟没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使大大呈大字趴在我脚边,脸着地。
我突然有点心疼他,很想帮他把偶像包袱捡起来。
装逼失败的他动弹了下手指,我猜此刻的他一定忙着做心里斗争。比如,我是装死呢还是装死呢还是装死呢诶嘛没脸见人了这种。
好吧,家族血统迫使他选择强行装逼。
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面不更色目视前方大步流星给我留了一个背影。
慢着慢着,你膝盖流血了诶大兄弟!
我跑上前拉住了他,我说,“实在不行...这段掐了不播,你再跳一次!”
他顶着一张死么咔嗤眼的*脸看向我,妈个叽的,跟我同桌一样!
然后,他就真的又跳了一次...
完美落地,瞬间收翅,潇洒抬步,呃...一瘸一拐地走掉了。
我拍拍两颊的咬肌,方才忍笑把我脸绷得有点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步追上,我伸手搀扶住了他。
我这个动作还是很大胆的,因为我们不熟。但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人是我婆家...呃...是我...呃..是我同桌的大兄弟。
在我抓住他手臂的一瞬间,他的眉头一拧面露不悦。我知道,我被嫌弃了。
可是他虽面色阴沉,但却恬不知耻地把重心压在了我身上。
哦。
没办法,我只能拖着他走。
他们老是家的人,估计都是这个尿性。一边占着你便宜,一边还不忘嫌弃你。你前跑后颠地给人家伺候舒服了,别说连句谢都没有,人家还觉得是施舍了你一个尽孝的机会。
长得帅了不起是咋的!?你说这种人怎么会有人愿意与之为友?!只有贱种才愿意伺候着。
然后贱种说,“大哥咱去哪儿啊?”
他闻言,有些惆怅地把头抬起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灰暗的天空飘着雪絮,我盯着他耳骨的黑石耳环看,竟真觉出几分忧郁气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放佛想起些什么,突然住了步。
“怎么了?”我又问了一遍。
他把目光从天空投向地平线,他说,“有点饿。”
哦,好的。
于是我拉着他找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闹市区。
我身上的现金只有二十块人民币,想着dj给的卡应该够我潇洒,便笔直地走向了当地最奢华的酒店。
进了大厅,直奔电梯。在二楼的餐饮区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令我惊喜地是,我的那枚耳钉不但使我听说不成障碍,甚至连读写都能做到!
红发是朕仰在靠椅上,不耐烦地翻了翻菜单,然后丢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我对服务生讲来份,便开始安静地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偏头去看他,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手突然摸上了我的耳垂。
没有作声,我停下了转头的动作,侧过目光。
他还是慵懒地仰躺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悬在椅子外。他半眯着眼睛,眼神迷离。
“这是谁给你的?”他问我。
“一个朋友...”
“恩?”他拖着声调。
“呃...dj。”
他摇了摇头,“不认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仍保持着那个姿势揉捏着我的耳垂。在别人眼里,我们这样一定非常暧昧。
对面坐着两个亚洲面孔的女性。她们偷偷向我这边瞄了一眼,又开始相互私语窃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我觉得尴尬难耐的时候,他突然放下了手,双手撑着椅子坐直了身子。
“很厉害。”他说,“没想到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什么成长?”我不明所以。
他自顾自地说,“这枚耳钉,通过刺激大脑的布若卡氏区,韦尼克区,颞上回后部和额中回的后部,让你拥有多门语言的听说读写能力。不过可惜,仍有不足。”
“哪里不足?”
“庞大的数据库虽然被完美地凝聚在这枚耳钉内部的芯片里,但是它无法直接干扰神经元从而影响你的记忆。也就是说,摘了这枚耳钉,你不会记得那些你不熟知的语言。”
“你的意思是,这个语言信息库无法从耳钉芯片里复制粘贴进大脑,对吗?”
“对,人类暂时还做不到干扰他人记忆。”
“所以你说的成长,是指人类的成长?”
他没有再搭话,而是很玩味的笑着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和是朕关系很好?”
“还行。”
“我能理解。”
这时候菜上来了,他便收了话音开始吃饭。
所以说你到底理解了什么?!
我觉得和这种装逼氏族聊天真的很辛苦,便不再理睬他了。
吃饭的时候,他非常安静。用余光看他,发现他单手支着下巴,正在发呆。
那一刻我觉得非常神奇,毕竟他和我曾经朝夕相处的那个人长着同样的面孔。虽然他们有着相仿的气质,但我之所以说是相仿,必然也存在着不同。
单从着装上看,我同桌平时穿休闲宽松的衣服居多,即便是穿过几次小西装看起来也很散漫。而眼前这个人,夺目耀眼的红发被束成短马尾,额前的头巾笼着蓬乱的刘海,两侧的耳骨和耳垂上带着不对称的耳饰。我同桌像是平时女生口中那种清爽帅气的学生,而眼前这个人倒是多了几分狂帅酷拽叼炸天的野性。
想到这里,我别过头,眼光放向了整个餐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我差点把自己噎住。
我的目光从涣散到聚焦,仅仅是因为一个身影的突然出现。
那个人带着一副墨镜,身着精致的不对称水蓝衬衫和蓝紫格条纹马甲,深蓝色的哈伦裤和一双手工制牛皮靴。
这好莱坞明星低调度假的造型是闹球肾呐!
没错,这哥们八成就是那个小西装了。
一天之内,我看到了两个款式的我同桌。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神奇的*游戏里,三款是朕供你挑选,总有一款适合你...
走风雅路线的是朕就坐在我的左前方,对服务生说了什么。
我赶紧拍了一下身旁的狂拽路线,“诶,你兄弟。”
“啊?”他茫然地转过头,看向了我所指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候,我的声音也吸引了风雅巨巨,他摘下墨镜,嘴角扯起一个礼貌的弧度,“你好。”
他记得我!
“呃..你好。”我回他。
他们对视了吗?没有。
风雅巨巨目不斜视地看着我,打过招呼后便低头看自己的菜单。
而我身边这位则仍是那张祖传式死么咔嗤眼*脸,放佛什么也没有看到,又转了回去,继续看他的窗外。
等一下!你们是真的彼此看不到吗?!
我不禁想起此前在梦境中,在那个露天走廊前,是朕和这位风雅巨巨也是擦肩而过,互不相视!
有些不明所以,我便小心翼翼地偷看我的左前方。
他点了一份牛排,正在用刀叉优雅地吃着。身边的狂拽君往后一蹬,椅子发出扰人的吱嘎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大大咧咧地站起身,说,“洗手间。”
然后走掉了。
我结了账,在楼梯口等他。
这时,我看到风雅君也起身向洗手间走去,而红毛正好从里面出来。
那条过道非常窄,只容得两个人勉强并排。
他们迎面相遇,擦肩,路过。
人有的时候是这样,即便你故作不见。但是光线是客观的,若那个人存在,瞳孔不会欺骗人。
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两人的瞳孔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是真的看不见,我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红毛发现我不在餐桌上,便往楼梯口处随意瞥去。
他看到了我,却没有向我这边走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我的面颊敷上了一层清凉的空气膜。
下一个瞬间,炸裂。
我的眼前是一片废墟,虽然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但是我清楚地看到,就在刚才,大厅中央骤然聚起一个无形的气团,模糊而扭曲。
下一刻,气团迅速膨胀,二层大厅的玻璃窗逐一炸开,一切在瞬间化为了这一片狼藉。
大爆炸!在楼外看,这一定是二楼整层爆炸。
这层二楼几乎化为虚有,连支撑楼层的墙体都被冲开了。但是我头顶上却悬着三楼以上的全部楼体,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它,它纹丝不动!
我能感受到有种不可视的胶状空气膜黏附在我的身体上,很薄,粘粘的,凉凉的。
恐怕正是由于这层气膜的保护,尽管我置身爆炸现场,也丝毫没有受伤。这一片狼藉中,昏睡着方才一同在二楼的服务人员和客人,我隐约看到了他们身体上扭曲的一层空气薄膜。
他们还活着,有人救了在场所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谁?
我想起上次在殷陶小槑的世界中被疑似是朕的少年所救,这次不禁再一次寄希望于他。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来不及回头,整个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眼前不再是刚才的酒店,这里是远离闹市区的荒芜沙漠!
而我身上的空气膜也瞬间膨胀,变成了一个气泡,我整个人悬在高空中。
这一切都和上次是一模一样的。
“是朕?”我终于回头。
同样一张脸,但不是他。
那个人把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放下来,笑着回道,“是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我眼前一晃,他就消失了。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我连忙转身。
只见茫茫荒漠中出现了一个巨坑,冲天的尘土随风散去,待到尘埃落定,一个红发的身影伫立其中。
“啧。”红毛这一击看来是没打中,面色不悦地站直了身子。
这时,那位告诉我他叫是煊的是朕,好吧就是那个黑发装逼炫富男,字小西装,号风雅菊苣的少年,他从不远处的一片扬尘中现了身影。
我想,既然我们这些人都是被是煊所救,那么方才的大爆炸应该是红毛为了攻击是煊!
红毛一个闪身,逼近是煊身前,下一秒他的手指已经嵌入了对方的咽喉。
这绝对是一击毙命的气势!那手指甚至已经握住是煊的喉咙想要连根拽出!
是煊眯着眼睛,随意抬起右手轻轻放在红毛的头上。只听轰地一声,红毛整个人就被拍在地上。
不过战斗根本不可能就此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个翻身从是煊手里脱离,顺势拉住是煊的胳膊将他拖过来。
是煊面色淡然,另一只手在身后凭空一抓,一个用力身体便挣脱红毛倒飞出去。
在两人相距在三四十米处,是煊停了下来。
红毛松活着手腕,嘴角咧着嚣张的弧度。
是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不过我知道他不如红毛擅长近身战!
拉开距离后,他抬手凭空画了一个四边形。然后,我听到四周开始出现纸张撕裂的声音。
之后的景象,我只有在电脑特效里会看到。我眼前的世界放佛是一张图纸,而我们所在的这一片空地竟生生地从图纸上撕了下来!
沿着是煊方才的笔画,周遭开始次元撕裂,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天空和大地的裂缝。
裂缝外的世界掀起了一阵飓风,扬起的尘沙势不可挡地向我们扑来,然而一切却在空间裂缝前停息。
在这块从地球版图中撕下的空间里,无风,沉静,空气流动静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我不是在这个完全与外界隔绝的空气泡中,恐怕我很难做到呼吸。
令我惊奇的是,这个空气泡虽然外膜是均匀的,但是只要我用手隆起,就可以将眼前这一部分的厚度增加;抹平,则变薄。这也就是说,我可以将眼前的景象拉近拉远任意变焦,4100万像素任我调!
而且我还可以通过调整自身重心操控空气泡移动。凭借这个空气泡的防御功能,我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做到战斗画面的全视角多感官奢华享受。
我从高空移到地面,眼前是苍茫大地,已然没有了那两人的身影。
不过我知道,他们只是快到我看不见而已。
我就这样安静地等着他们,直到我的左脸颊拂过了一阵轻风。
在这!
我的左侧突然掀起了一层沙浪,势如破竹地向前推进。
这沙浪目测有二十米之高,一个红发的身影在沙浪前闪现,他单指抵住迎面扑来的巨型沙墙。
刹那间,巨浪静止,下一个瞬间轰然溃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红毛一个侧身,躲过身旁快速切割的空气斩,一身反手,在空中攥住了一把扬沙。
扬沙在他掌心中以不规则路线相互纠缠高速旋转,在我眼里,有点像我爱罗在用大玉螺旋丸的感觉。
红毛脚尖用力,一个俯冲就将身体送了出去,他右手中的沙暴螺旋丸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深坑。
本能让我赶紧撤离,我后仰身体再次升入高空,放大的视角让我看到了接下来的画面。
是煊面不更色地看着来势汹汹的红毛,他轻轻挑眉,居然没躲!
红毛在刹那间逼近,然而他右手没有直接采取攻击,反倒是用左手抓住了是煊的衣领。
那一刻,是煊难得有了表情,他紧皱眉头,面露不悦。
红毛俯身贴上是煊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我听不见。说完,他笑得更挑衅了。
松开是煊,早已按耐不住的沙暴螺旋丸杀气腾腾地向是煊攻了过去。
我的眼前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白芒,耳边没有了任何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我知道,这声音一定是超出了人类所能听到的频率。果然就在三秒的沉寂后,一声巨响震痛了我的鼓膜!
我张开嘴,捂住胸口跪地。好恶心!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扬沙,尽管是空气泡也无法完全净化。
眼前是朦胧一片,我痛苦地等待着尘埃散尽。
他们怎么样了?
视线中出现的第一个身影是...是煊。
是煊神定气闲地从扬尘中走出来,“是我赢了。”
赢了?显然不是指这场战斗。因为红毛正安然无恙的站在一个巨坑里。
红毛纵身一跃从巨坑中跳出来,不爽地叫嚷道,“输了就输了!!不就是打个赌嘛!怕你啊?”
与炸毛的红毛相比,是煊则是神态自若,他一边挽着袖口一边问道,“赌约是什么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u!”
说着是煊歪头陷入思考状,随后一脸怅然,“啊......太久远了,忘了。”
“你他妈...”红毛气得脸都红了。
“哦!”是煊好像想起来什么,“我们三个在赌,谁先搭理对方,谁就要去参加尼布罗萨的圣礼。”
“合着刚才你不是故意无视我啊!”
“对,我只是单纯不想搭理你。”
“好气啊!”
红毛抓狂地揉了一把头发,“你干嘛要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我还以为是是朕!!受不了受不了,快点换回来!”
是煊闻言,坏笑道“我不!除非你承诺自己愿赌服输,尼布罗萨的圣礼,你去不去?”
红毛感觉快要气哭了,“不去不去不去!我不管,我不服!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看见是朕绝对忍不了,要揍他!你干嘛把头发搞成是朕的样子!你这是刺激我!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挑眉,“所以你就在市中心闹事?伤了平民怎么办?”
红毛不悦,“我不管!小爷我看见是朕就不爽,恨不得撕了他!”
是煊颇为护犊子道,“我们朕朕怎么了,人家不招你不惹你,你不要总针对他。”
“我!我他妈..!我!......”红毛竟然被气得语塞了。
“好了好了,他不就是封印了你几百年嘛,我听说狱里伙食也挺好的,还有电视看。”
“我!我他妈..!我!......”
“朕朕多可爱啊,知道你喜欢冰淇淋,看守你的锁灵都被设计成冰淇淋的样子,多么的啊!”
“我!我他妈..!我!......”
“再就是你逃狱的时候,他把你举报了一下下,又追加了三百年刑期,诶呦,就这么点小事,你至于吗?”
“我!我他妈..!我!......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毛气急败坏地骂出了声,“你们都欺负我!全世界都针对我!”
我感觉红毛可能要哭给我们看了。
是煊一看红毛真的要哭了,赶忙收起方才那副假惺惺的架势,真心实意的上前顺毛道,“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你看是朕都被你害死了,你就别再耿耿于怀了。”
红毛撇着大嘴,委屈地看了是煊一眼,“你先变回来,这样子我忍不住想揍你。”
“好好好...”说着是煊轻轻侧头,一头黑发瞬间变成银白色,“白色太显眼了,我就换成黑色了...”
我在气泡中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就这样,我沉默地目睹了一对兄弟的神级撕逼,而现在又在围观他们厮杀中插播的唠家常。
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问...
是朕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红毛盯着银发的是煊愣了几秒,随后别过视线。
他问道,“是朕呢?”
闻言,我虎躯一震!
红毛大哥简直道出了我的心声!
是朕呢?对啊我们家是朕呢?红毛白毛集齐两款了,再抽中一只是朕我是不是可以去隔壁小卖部兑换一袋干脆面?
我当时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一拍大腿就想引吭高歌鞭炮起舞。
可惜两位兄台没有给我唱歌的机会,更不让我放炮。
好的吧,我事后有在我同桌的训诫下作了深刻的自我检讨。那天我要是唱歌了,之后他俩也不用再打了。而且我很可能会直接被有关部门带走。
听到红毛的问题,是煊爱答不理地抄着口袋,踢着脚下的沙土,“我说了,被你害死啦...”
“切,怎么可能...”红毛不屑道,“他这样都是他自找的。”
是煊继续低头玩弄着脚底的小沙丘,耸了耸肩没有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尼布罗萨?”
“不知道。”
“你不知道?”
“好吧...我知道。”
红毛找了个沙丘坐了下来,“他人呢?”
“在家睡觉呢...”
“......”红毛无语,抬头看向仍在落雪的天空,灰蒙蒙的。
“恩。”他说。
是煊继续安静地玩他的沙子,红毛继续安静地看他的天空。
“不如...”过了一会儿,红毛率先开口,“把他叫回来吧。”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地把视线往我所在的方向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抬头看了我一眼,搞得我好卵尴~尬!
他把视线收回,转头看向身前的红毛,“你确定?他起床气很大的。”
“呵,能吓死我吗?”红毛冷哼一声,又咧嘴笑得很嚣张。
话到此处,方才被是煊撕裂的空间裂缝逐渐开始愈合。那停在半空的飓风也在下一刻冲破这两层被撕裂的空间,向我们袭来。
飓风袭过,一片扬沙。
朦胧中,我看见红毛站了起来。
是煊还是那般懒散地抄着口袋站着,却随手拉住了红毛的手腕,“是戎,别闹了。”
被唤作是戎的红发少年甩手挣开是煊,“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说着他伸手在空气中随意一抓,掌心瞬间出现一个石块。
他颠颠手中的石块,玩世不恭地笑了,“如果是朕不来,那也只有他一个人损失而已。”
我知道,是煊刚才之所以撕裂空间,为的是保护场外的居民区不会受到波及。但是是戎现在将空间拼合,我很容易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拿这个世界做筹码。
只见是戎手中的石块瞬间脱手,直逼是煊。是煊面不更色,那枚石块在他眼前三厘米处停下。
接下来,我便看到石块瞬间分解,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颗粒在空中乱窜,整片大地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轰地一声,方圆一百里的土地被掀起,滚滚黄沙在边缘处如瀑布般涌下,那块被掩埋在百米黄沙之下的岩石缓缓升起。
而就在它升到我可见的高度时,从左到右化为了扬沙。砂石在空中快速穿梭,彼此碰撞,劈啪作响。
我清晰的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在升温。
是戎站在那一片砂石中央,轻轻抬手。顿时,空中无序运动的颗粒开始顺时针高速旋转。
起先,我还能听清空气摩擦的风声,而之后这声音越来越尖锐,再之后,我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能看到那黑乎乎的一团。
是煊还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黑乎乎的一团逐渐缩小,最终跳跃在是戎掌心之中。
虽然那黑色的能量球只有鹅卵石般大小,但是我知道这里面所蕴含的能量是可怖的。至于有多恐怖,我恐怕想象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戎肆意地把玩着手中的能量球,抬头看向是煊。
是煊轻轻挑眉,不知道他是不悦还是愉悦。
这时,从我的右方传来了一阵嘶鸣。
一道气流划过长空,向是煊的身后逼近。
顺着这道气流,是煊也把右手从口袋中拿出。定神凝视,那道气流竟是一把空气铸成的大剑。
大剑破风而入,是煊单手握剑。打算与是戎正面对冲。
是戎余光瞥到逼近自己的气斩,一个俯冲迎面而上。
我以为下一秒的世界一定是狂风大作黄沙漫天,两人的攻击相互碰撞撕裂大地。
可是,没有。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声清脆的响指在两人接触的瞬间响起。
万物静止了。
包括那至始至终都在默默飘落的雪花。
灰色的天空和苍黄的大地在视野尽头交织成一条波浪线。灰黄两色的图纸上,点缀着晶莹的小白点。
那些雪花晶片在半空中停滞,随后像是有人转动了发条一般,开始以一样的速率自旋。
好美。
那一刻,我是这样感慨的。
可是,那雪花却越转越快,就和方才是戎的那个能量球的原理一样,无数的小雪花最终形成了一个个小型黑洞。
至于它的密度为何会如此之大,恐怕就要依靠暗物质来解释了。
以我的视角,四周到处都是悬挂于半空的微型黑洞。虽然目前不足以构成任何伤害,但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氛我还是读得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定就在这两秒以内!
我心里默数了一二,果然,一股力量破天入地般向是煊和是戎袭去。
巨大的气浪将尘土掀开,力量对冲的白芒与漫天扬沙纠缠成一幅印象派,那一刻我什么也看不清楚。
一阵撕裂次元的声音刺破我的听觉神经,我气血上涌,突然很想吐。
周身的空气泡再也无法承受外界的压力,我不轻不重地落在了这片经历了太多的沙漠上。
扬沙随风散去,空气中弥漫战斗的焦糊味。
尽管我的胃很痛,嘴里都是铁锈味;尽管我的脚踝扭伤了,眼睛也被扬沙迷得隐隐作痛。
可是我移不开视线!
在那片沙幕之后,站着三个人影。
“你看,我就说他生气了吧~”最先听到的是是煊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将手中的大剑往身后一插,整个人懒散地靠在剑上,一脸看戏的神色打量着是戎。
是戎则是盯着自己方才握着能量球的手,愣了神。
两秒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哈?!”
“你他妈?!”是戎分分钟爆炸,冲着背对着他的人怒道,“疯了吧?你想全灭吗?”
那位突然加入战斗的黑发少年面对着我,背对着他们。
他们三个站成了一个三角。
底边的一个顶点劝道,“好了是戎,今天就这样吧。”
另外一个底边顶点无视劝说,指着黑发少年的背影炸毛道,“他威胁我!”
那个黑发的少年低着头,面带倦意,根本无心理睬身后的两位熟识。
尽管是这虚弱的背影,也足以宣示着震慑全场的杀意和怒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出现也让气氛绷到了极点。
空中那零星分布的小黑点仍在那里转着,悬着。
战斗还没有结束,这随时可以撕扯时空的无数个微型黑洞正在四周叫嚣着危险。
虽然是戎仍是一副杀气腾腾的神色,但是我知道他早已失去了战欲。
是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黑发少年的背影,随后扶着剑站直了身子。
他手指在大剑上一滑,剑便消失了。
“走吧?”他上前拉住了是戎。
“啧。”
说着是煊一手勾住是戎的肩膀,低头小声劝道,“他起床气大,你不就是因为老吵他睡觉,才被他塞进大狱的嘛...”
“我靠!你他妈到底是不是来劝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戎戎乖啊,走吧走吧...”
“诶呀..好气啊...”是戎老大不情愿地被是煊拽走,还不忘回头甩那位突然登场的少年几个眼刀。
黑发少年穿着一件纯棉的白半袖,一条简单的牛仔裤。他的右手抓着那件蓝白色外套,一副被吵醒的样子。
我就站在他不远处的正对面,他没有抬头看我。
那名少年迈着疲惫的脚步缓缓向我走来,蓝白外套的衣角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一道痕迹。
他左手轻轻揉捏着紧皱的眉心,闭着眼睛,好像很不舒服。
我就这样看着他,看他一点点靠近,直到我的视野再也装不下他。
鼻翼间又充斥起那人熟悉的味道,他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时的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不敢抬头直视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比我要高一点点,我这样低着头,正好看到他的锁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我的肩头一沉,他的额头抵住了我的肩膀。
他将重心压在我的左肩上,双手无力的垂着,我竟不知所措。
“是朕?”我叫他。
“恩...?”他有气无力地随意应着。
我连忙伸手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托起,“你回来啦?”
他抬起左臂勾住了我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我身上。
他的身体还是比我想象中沉的多,为了不让他滑下,我只得圈住他的腰际紧了紧,“回去睡吧。”
他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没有了回应。
我知道,他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给我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她丝毫没有因为我突然跑到埃及而感到惊讶,她说她在新西兰。
好吧,我告诉她我会照顾自己,过几天回去,而且我没有家钥匙。
我妈说她知道了,她这周就回去,让我自己先玩着。
挂了电话,我自觉省了省吾身。
我觉得,我的神经大条可能属于母性遗传。
毕竟我们刚刚在聊的可不是“妈妈我忘记带钥匙了你快点下班”这种话题,我们俩个可是横跨半个地球!
把手机揣进口袋,我就像妈妈叮嘱的那样做起了世界尘埃。
我飘到是朕的床边,这哥们睡了三天三夜了。
经历了那日是家三兄弟历史性的会面后,我便把昏睡的是朕带到了当地高档的酒店住下。
&人很man,给的卡更man,我丝毫不忧心生活费用的问题。
我们住的是一间套房,他住里屋,我的床在外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三日,我从未在我的床上安稳地睡过。
不得不承认,我有些不放心。我担心一旦离开半步,是朕就又会不知所踪。
倒不是我有多想他,只是最近我经历了好多事情,等他醒来,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他。
好吧我就是想他了。
平时除了吃饭,我很少离开是朕的房间,困了便在他的床边趴一会儿。
负责清扫的保洁每次都会疑惑地用余光偷瞄这个自从入住便一直沉睡的黑发少年。如若不是他的胸腹还有着轻微的起伏,这保洁阿姨恐怕要吓得报警了。
终于,在这个第三天,保洁阿姨忍不住上前和我搭话。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如果不舒服,去叫医生吧。”
我笑笑,安抚道,“没关系,他没生病,只是需要睡眠。”
送走保洁,我端着方才服务生送来的早餐,坐到了是朕床边。
“你吃吗?”我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呼吸均匀。
“你三天不吃东西会死吗?”
他紧闭双眼。
“也对,你被车撞了都死不了。”
我不再自讨没趣地找这个不可能回应我的人搭话,自顾自地喝起粥来。
是朕回来的这三天,电视里很热闹。
无论你换到哪个电视台,都是海啸地震火山喷发等等这样的事情。
所幸的是,这些突然爆发的多重自然灾害都发生在无人居住的山谷或海域,所以没有发生人员的伤亡。
当然了,即使这样这也足够人们热闹一阵。
一时间,各种学说兴起,其中以玛雅人末日预言和近现代嚣张人类遭到了大自然的警示为主流。
电视里正播放着几个媒体人对人类工业化进程的批判,我莞尔,关了电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平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
与我看过的其他睡颜不同,他睡着时是不会动的。眼睑的弧度,睫毛下的阴影,甚至连呼吸都被弱化到几乎不可察觉。
他将自身的代谢降到了最低,尽管三天不进食不进水,嘴唇还保持着湿度。
我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球不会因我的靠近而转动。
我发现他身上那股沐浴露的香气还没有散去,整整三日头发都像刚洗时那样清爽不油。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冬眠吧,所有的代谢都被最小化了。
我记得有的动物冬眠时连心跳都是停止的,我好奇,便把手伸到他被子里。
撩开他的衣服,我摸上了胸口。
有心跳。虽然很弱。
我单膝跪在床边,感受着这每分钟低于六十次的心跳。
“那些地震,你是故意避开人类居住区的吗?”我低声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虽然不会回答,但是我自己是猜得到答案的。
上次和是朕遭遇冰淇淋大怪兽,那场庄稼地的火势就始于他的一个响指。
我还记得,他在搬好草垛后,有用食指在地上划了一笔。指腹上的尘土足以通过摩擦点燃那片庄稼。
恐怕是忧心我也在现场,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点燃。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会轻易使用这些超出人类范畴的能力去解决掉大怪兽,因为那天之后,就是东北地区的第一次夏季降雪。
他失去了音讯,我去他家的时候,他正在睡觉。
他告诉我无知带来的混沌比知识带来的混乱要更容易承受。
再后来,他死了,我无意间来到了殷陶小槑的世界,遭遇了大怪兽。
刚过完头七,朕哥一定心情不好,他简单粗暴地救了我,用他能做到的方式。
哦对他还把我丢在了大马路上。
然后就是北非地区的降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他每一次使用这种力量的代价是很大的,长时间的昏睡和大自然的异常。
下雪恐怕是他能控制住大自然对人类最温柔的惩罚了。
所以是戎和是煊都会感慨那一句——下雪了啊。
他们一定是知道的。
这便有了之后他们的对话——不如把他吵醒吧。
朕哥也是不能开心了。
他上波还没睡完,又被兄弟们吵起来干了一架,所以今天就开始地震海啸大波浪了。
我把思绪拉回来,不是我故意想插播一段煽情的回顾,实在是朕哥...有点好摸。
一时间我不愿意收手,在他胸口上蹭了又蹭。
诶呦,真滑溜诶⊙o⊙
我又揉了揉他的小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麻痹,真软乎哦_:3」∠_
我耍了半天流氓,这哥们连个气都没大出,搞得我很没趣。
悻悻地把手拿出来,我从床上下来。
嚯!
我一个转身,吓了一跳!
你们能理解这种心情吗?你刚耍完流氓的人上秒钟还在闭着眼睛躺着,下一秒钟突然站在你身后!
他不但盯着你,还笑!
“没事儿,你继续摸。”他说。
“呃...不摸了不摸了。”我连忙摆手,“是煊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开始掀他被子的时候。”是煊应我一句,又问,“摸什么呢?”
“我看他有没有心跳。”我一身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哦哦,他有的他有的。”是煊对摸心跳这个答案很满意,说着还指指自己,“我也有的,你摸摸吗?”
我说诶呦那哪儿行呐~多不好意思呀~然后我就摸了。
好吧,是煊也有。
“哇~你也有心跳耶~”我登时一张湾湾美眉的哇塞脸。
是煊骄傲地挺起胸膛,十分应景地换上乡村爱情刘大脑袋招牌式“那必须滴”脸,老尿性了。
我也是不懂他了。
不就是个心跳吗,我们俩这突然“哇你看我有爱疯卧吃了耶~”“哇唔好羡慕诶我爸比也有答应给我买哟~”的阵仗是闹球肾呐?!
突然,是煊画风一变,又回到了那副淡漠的神色。
我不懂他。
他转身看着床上的是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刻,四周被强行降噪,连窗外街区的车鸣声都淡化了。
他看是朕的眼神很沉,连他的呼吸都慢了。
只见他伸手用食指摸上是朕的侧脸,从颧骨一直划到下颚。
那画面有种诡异的美感,一个少年站在床边,单手勾勒了那在床上睡着的自己的脸颊。
如果不是发色不同,真的很难分辨出他们俩人。
是煊放下手,看向了我,“你有黑眼圈了。”
我尴尬地别过头,有些事情还真不想被别人看破。
“需要我帮你叫醒他吗?”
“不用不用,让他睡吧。”
我拒绝了是煊要叫醒我同桌的提议,“他起床气那么大,一会儿再来个暴风雪,埃及人民就要受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撞响。
我只觉得一阵风带过,一个人影三步两步冲上来,在床边跃起,之后就听咚地一声,床开始晃动。
那人跳到床上,重重地砸向了我同桌的腹部。
好痛!我帮我同桌配音。
是戎骑坐在我同桌的胯上,粗鲁地拍拍他的脸,“我靠不是吧?这都不醒?”
我和是煊意外地很默契,没有一个人想阻止这单方面地施虐行为。
我必须要坦白,我有点想看我同桌挨揍的样子。
是戎见是朕毫无反应,不耐烦起来。
只见他跪在是朕身体两侧,一手撑着枕头,一手抓住是朕前额的头发。
一二,我默数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咣!
是朕的后脑勺被粗暴地甩在了床头上。
那是一个铁艺雕花的欧式大床,铁质的床头发出剧烈的震颤声,久久没能散去。
正当我想上前确认我同桌是不是流血了的时候,我突然对上了一双眼睛。
空洞的,黑色的。
醒了?你就这么醒了?
早知道这样就能叫醒你,我昨天就应该这么干了。
是朕歪着脑袋,斜在床头,一脸正在启动的开机状态。
“呵。”是戎冷哼一声,又嚣张地坐回是朕身上,“醒啦?”
片刻,是朕的眼睛恢复了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姿势不变,把目光投向身前的是戎。
“二戎。”
“滚你妈的,老子哪里二啦?!”
“二戎”是朕平静地说,“我前几天把狱里的作息时间表给改了。”
闻言,是戎虎躯一震!
“真的。”我同桌一脸真诚。
“我讨厌你!!!”是戎好像又要哭了,他气愤地捶了一把床,然后就匆忙消失了。
到底发生了啥?
我求助般看向是煊,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我同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卵尴尬......
我僵硬地转头看向他,他懒懒地斜在床上看着我。
“哈..哈罗..”我机械性地给他招招手。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黑眼圈,搞得我很不自在。
“你困吗?”
“困。”
说着他很自然掀开被子,“一起睡?”
看着他的脸,我心里有种负担突然放下了。那一刻,几天的疲惫瞬间涌上攻破了我的意识。
我身子一软,倒头栽进被窝,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醒了。
房间大亮,窗子被打开了。
呼吸着室外吹进的新鲜空气,顿时心情大好。
我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正好摸到床头的手机。
居然没电了,我又看向了墙上的电子挂钟,日期显示着两天后。
哦穴特,我以为我起了个大早,原来是睡了四十八小时。
手边是空的,我同桌已经起了。
浴室里的水声让我安了心。
我又重重地躺回枕头上补了一觉,直到老同他擦着头发走出来。
“你醒了?”我问他。
他不明所以地瞥了我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对,明明是他比我先起,理应是他问我这句话。
他裸着上身,估计下/身也没穿,长长的浴巾被他系在腰际。
他面朝镜子,背对着我,我坐起来,透过镜子和他对视。
“朕哥,我衣服呢。”
是的,我发现镜子里的我也没穿衣服。伸手摸摸,哦裤子也没了,就剩条底裤。
老同挂着他那张是朕原装死么咔嗤眼*脸,“丢了。”
“你怎么把我衣服扒了?”我不记得我睡前脱衣服了啊。
“都是沙子。”他嫌弃道。
“哦。”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裸/睡。
不穿衣服才是一级睡眠。
想来是我倒在他床上睡着后,我老同八成是嫌弃我,就给我扒了。不过依他的性子,没把我踹到床下去,我已经很感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算时间也到了保洁阿姨每日清理的时候,这么想着,门铃就响了。
我老同晃晃荡荡地去开门,果然被门口的阿姨行了注目礼。
我也是理解老阿姨,毕竟这黑头发的苦逼孩子终于睡醒了,还尼玛裹条浴巾就敢来开门。
阿姨用蹩脚的英语与他道了声早上好,硬着头皮走进来。
然后又对我行了注目礼。
好吧,我依然理解阿姨。
你想,你们酒店入住了两个年轻的亚裔男子,自打入住开始就几乎没出过门,这一呆就是五天五夜。
最重要的是,明明有两张床铺,其中一张床天天连个褶都没的。
星期天的一个大早,你走进房间,一个人刚洗完澡,另一个裹在被窝子里,还都没穿衣服。
哦对,忽略了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俩个还都长这么帅。
阿姨反正就是不淡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但打破了俩杯子,还把我的拖鞋扫走了。
我僵在床边,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老同倒是不以为意,头发擦得不过瘾开始改用吹风机。
吹风机的声音掩饰了不少尴尬,比如阿姨她就敢低声用地方方言嘀咕了。
她说,“年轻就是本钱啊,精力就是旺盛啊。”
那一刻我真想让我耳朵上的那枚翻译耳钉失灵半小时。
阿姨说着,还有意无意地往我们房间的几个垃圾袋里偷瞄。
你不用找了阿姨,里面不会有你期待的东西。
阿姨似乎也是发现里面没有她预料的东西,皱起了眉,诡异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我就看见她走到我们的床头,把酒店预留在那里的一些备用物品,比如巧克力啊创可贴啊还有那个啥呀,往显眼的地方摆了摆。
阿姨你不用摆了,我们看得见那东西,但是我们不用,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与阿姨对视了一眼,一阵暗潮涌动不可言喻,之后她便三步一回头地出了房间。
“呼...”我叹了口气,“是朕,我想去吃饭。”
“出去吃?”
“对啊,这几天我一直吃酒店,我想出门放放风。”
“好啊。”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无语,“大哥,你把我衣服给扔了,你让我怎么出去啊?”
“你穿我的出去啊。”
“那你呢?”
“我懒得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是服了这个死鳖宅了,“你给我滚出去,给我看看这可爱的大自然,去看看外面那积了半米高的雪!”
“哈?”是朕轻笑一声,不可思议地瞪圆眼睛,“下这么多?”
妈的,我想揍他。
“那你出去给我买身衣服回来。”我说他。
“你自己买,我衣服借你。”
“你为什么不能去!”我一手捶床,训斥。
“我没有换的内裤穿了。”他双臂抱胸,坦然。
我嘞个青春大艹,这哥们还真当我是百分百纯直男啊!
小心我喜欢你啊!
没办法,我好声商量他,“好好好,酒店外就是商业街,我下楼买套衣服回来,然后你跟我一起去吃饭,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自己吃完回来不就得了,干嘛大费周章的。”
“好同同惹。”
“驳回。”
“求求~”
“你先去买衣服吧。”
啊,不是很能开心了。
是朕比我高个三厘米,他的衣服我穿还是很合身的。
几步冲到电梯,悲伤的是,我居然和保洁阿姨同乘一部电梯。
“出来了啊...”她和我打招呼。
“啊..恩..出来了。”我回应着这没头没脑的寒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店外是当地非常有名的民俗街。各种地域特色的首饰和服装琳琅满目。
我灵机一动,天蝎座的本性蠢蠢欲动。
不一会儿,我敲响了房门。
“买完了?这么快...”我同桌开门。
“当然~”我意味深长地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走进门。
诶呦,肩膀也挺滑溜诶,我又多摸了一把。
我把衣服袋子往沙发上一丢,“试试吧。”
“不是给你自己买么...”
“嘿嘿,现在你这身衣服是我的,穿在我身上就是我的,袋子里是你的,快穿,出去吃饭!”
我同桌走到沙发前,一把抓过袋子把衣服倒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这是什么?”
“埃及艳后的衣服。”
“哦,不穿。”
“哼,小婊砸,你穿也是穿,不穿也是穿,由不得你。”
“我可以选择不出门。”
“那你还想不想吃饭?我可不给你带饭,酒店的订餐我都拦下来!”
我耍无赖般地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
“明明,把我的衣服脱下来。”
“朕朕,noway。”我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晃。
“萌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萌,不萌~”我故作娇羞道,“你这么夸我,我可就不好意思了~”
“不,萌萌。萌死了。”
我他妈怎么感觉我好像听懂了。
“靠,骂谁呢?”
“骂明明。”
“你才被艹死了!艹朕朕!”
“你是弱智嘛...”他又开始用那双看蠢比的眼睛看我了。
虽然我也知道我们的对话很小学生,可我就是气不过。
“明明你才是弱智,大艹朕!”
“对,明明你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迫于大艹朕的淫/威,我被迫又踏上了帮他卖铠甲的征程。
这一带都是和民族风有关的东西,没办法,我勉强淘到了一件能穿的,和是戎那天的那身有点像。
一条马裤,一双军靴,一个民族风卫衣。
结果艹朕欧巴觉得这身衣服有股二戎的蠢比气息,誓死不穿。
于是我又踏上了第三次征程。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又和保洁阿姨乘了一部电梯。
“没买到啊...?”她又没头没脑地和我寒暄上了。
“恩,太难买了。”我随口应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呀,酒店里就有,不用出去买。”她好心提议。
“.......”阿姨您的误会好深呐,我都不想解释了。
这次我实在没法子了,就打车到了隔街的购物大厦。
远远地,我便看到了一楼橱窗的几套衣服。那家店是艹朕平时常穿的牌子。
下了车,我冲进店里把模特们身上的几套都叫店员找好尺码帮我包起来。
哦对,这盒内裤我也要了。
我睡了两天没吃东西了,现在饿得我有点慌。
刷卡,取衣服,打车,回酒店。
我以前有说过,我这个人很倔的。今天不拉着是朕跟我出去吃上这顿饭,我就跟他姓!
恩,对,姓sh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气喘吁吁地趴在门上,连敲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扑空,我发现门没锁!
房间里,乌拉拉的电视机正放得欢快。
是朕裹着睡衣,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叉子,一手拿着火腿,正坐在沙发上美美地吃着。
妈妈说,打架是不好的。
所以我就哭了。
我哭得老伤心了,把大包小包往地上一扔,倒在沙发上就开始哭哭。
“tot诶呀,你这个死人,你一回来就欺负我,把我当猴耍,你怎么不去死。”
他无辜地看我一眼,“我死了啊。”
“tot你怎么不再去死一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
“我什么时候!”我一个打挺坐起来怒视他,“什么时候说想你回来了!”
“电话里啊。”他淡定地应了一句,说着还把手中的披萨递到我嘴边。
我顺其自然地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电话里?啊!
前几天发烧烧糊涂了,给他打电话发骚来着!
想起黑历史,我就又抓心挠肝起来,连这口披萨都咽不下去了。
“喝水喝水。”他递来一杯水。
猛灌半杯水,我悲壮地往沙发上一倒,“想死。”
“为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艹朕欺负我...”我有气无力地在沙发上挺尸。
“起来起来,别做饿死鬼。”他拍拍我大腿,“吃这个吗?”
“吃...”
“这个呢?”
“吃...”
“我对你好不?”
“好...”
“这个不给吃,这个是我的。”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朕的衣服上有一股奶香味。
因为他用强生。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这么需要婴儿般的呵护,他只说他用惯了,不想换。
从沐浴露到洗发液再到护肤乳,他用过的东西,t恤或是外套都会沾上这股强生的味道。
我还挺喜欢闻的。
穿着他的衣服,我缩进沙发的角落里。
他这件蓝白外套的帽子很大,我扣着帽子,下巴藏在衣领里,只露一双眼睛看着他。
是朕解决掉最后一块披萨,随手在地上捡起一个购物袋,去洗手间换衣服。
他对我选的衣服还是很满意的,比如他走出洗手间后看起来心情大好,竟然主动约我出去逛逛。
“去哪?”我在衣领后嘟囔,声音闷闷的。
“这是哪?”
“埃及,卢克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吧,帝王谷。”
我轻叹一口气,起身跟上他。
他叮嘱我拿好房卡,就自顾自地出门了。
卢克索的那一岸,是古埃及的都城底比斯。
新王国时期,法老们选择把雄伟的帝王陵建在那不远处的一片石灰岩峡谷中。
一路上他都在跟我聊霍华德.卡特,其实也没什么能聊的,就说说这是个倔老头。
我跟他讲,有句话我特别感动。
他问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突然换上一副播音腔说道,“霍华德.卡特在世时,没有因他的特殊成就而获得英国或埃及的表彰。他的葬礼也没有多少人参加。但是图坦卡蒙的陵墓是有史以来考古学最著名的发现。”
注意,我刚说的是英文。
我同桌轻笑一声,点评道,“士冥大大,你这哪里是bbc播音腔啊,听不懂英文的还以为你在播绯闻女孩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他还捏着嗓子模仿了的片头,“’s。”
“哈哈哈哈哈哈好像好像。”我笑抽了,“这不是超能力吧?”
“不是。”他又恢复了方才那副招牌式*脸。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把好好的一部纪录片的台词给播成了美国青春偶像剧。
不过我同桌伪音伪得还真好像那么回事儿,我不禁就想起他好像是个什么来着...哦对,cv。
我就问他了,“那个啥,樱桃小魅的大电影我看了。”
他叼着果汁吸管,特别淡定地应,“哦。”
“男主角是你配的吧!诶,你咋喷了?快擦擦快擦擦。”
“擦...”他接过我递来的纸巾,低骂道。
我乘胜追击,“朕不大大,您那哭腔真不错!”
他低头擦果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咄咄逼人,“我数了,被大魔王封印时的□□共持续了一分十六秒。”
他把纸翻了个面,继续低头擦果汁。
我胜券在握,“哦对,你们那个社团叫月声配音社是吧?我把它加b站专题收藏了,今晚开始我挨个儿找找你。”
他沉默地拿出手机,打开关注列表,选中“碗里”,翻到我的微博,移除粉丝。
“太残忍啦!”我抗议!
抗议无效,他又把我加入了黑名单。
“dship?!?!”
“呵呵。”
惹到了d,我也是不能开心了,只得屁后跟着,看他要去哪儿。
因为我问他,他不理睬我。
我以为他会去图坦卡蒙的陵墓,毕竟这是唯一一座未经盗掘的法老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他没有,他去了拉美西斯二世的陵墓。
他望着精美的壁画出神,我看不懂就沿着墙边一路走马观花。
想要了解这类古代艺术,极其重要的是尽可能去了解贵族阶层的世界观。可惜关于古埃及我懂得不多。
印象里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翻出了我爸书柜里的一本封面是荷鲁斯之眼的书。
如果说当时那本书为了我带来了什么深远影响,我想大概就是古人对生殖器的执念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光,扇飞了我的奶嘴。
仍记得那年,我是抱着求知的心虔诚地翻开了那本书,然后我发现阿努比斯拼接奥西里斯十三块尸体使其复活,唯独少了生殖器。没办法奥西里斯的老婆就找了块木头雕了一个生殖器,然后...荷鲁斯就出生惹。荷鲁斯长大后为父报仇,找他二叔撕逼,好家伙,一把扯住他叔叔的大腿,连根带把地又把他二叔的生殖器拽掉了...诸如此类,都不能安静地做一个虔诚的小学生了。
那一晚我被这本涉及管理学军事学社会心理学家庭内部矛盾分析报告和正确撕逼格斗技巧的巨著震慑得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我就开始打飞机了。
是的,我的启蒙性教育,是一本埃及神话。
看着朕哥虔诚的侧颜,我实在不忍心把我如此龌龊的一面告诉他,于是便安静如鸡的站在他旁边,等他虔诚完。
他目光流转不可言喻,不一会儿轻轻开口,“萌萌,你看过一本讲荷鲁斯之眼的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看了一本。”他又说。
我接话感慨,“古埃及人对男性生殖器的崇拜由来?”
他听完,平静地说“从那以后,我打飞机都能打出使命感。”
“......”
朕哥,你ooc了。
“你牛逼,你打飞机都自带圣光。”我调侃道。
他兴致勃勃,感觉又到了他每日例行的高/潮阶段,“必须荣耀。大自然里,你知道牵动生物圈运作的秩序本源是什么吗?”
“生存?”
“不是。”
“繁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完全,是基因延续!所以才有那么多动物有着自杀性/行为,而这之中很多可以归为母性行为。他们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活下来,或者说是基因更好地遗传下去,而选择自我毁灭,这真伟大!”
“恩对”我说,“而且有的鸟类,为了让全种群的繁殖最大化,他们选择把好的灌木丛让给那些经验足的同类,而自己却住在远离水源易受攻击的树林中。”
“不仅如此,幼鸟的乞食行为也能说明这点。幼鸟乞食的声音响度是父母权衡食物分配的标准,那么为了让自己更茁壮的成长,幼鸟为什么不没事儿多叫两声呢?因为这样会影响他的兄弟们吃不饱饭。所以他们只有在饥饿的时候才会大声鸣叫。”
我赞同地追评道,“对于一个物种来说,成功延续基因比它们自身繁殖要意义重大的多。我真难想象,那些智识尚不开化的小生物都明白这个道理。”
“那是大自然的智识。”他把手中的果汁递给我,在雕刻着文字的墙壁前打了个响指,就放佛他身后那面墙是他接下来的ppt。
他说,“不可否认,纵观自然,繁殖有着它不可磨灭的生态使命。或者应该说是伟大的,神圣的。大多数的生物,从出生到死亡,它们每天忙忙碌碌的主旋律就是基因延续。那是大自然赋予它们的智识,可是人类不同。”
我捧着他的果汁,不知道能不能喝一口。
他继续说,“繁殖恋、直男癌、丁克一族,越来越多这样的词语出现在这个社会。因为人类不同,人类有自己的智识。他们更多地思考,更多地追求。他们用神明束缚,又用智慧解放,再用信仰鞭策。他们混乱过,文明过,灰暗过,重蹈覆辙但却不曾毁灭。这很可爱。”
我不解,“你既然这么热爱...呃..热爱人类,又认可他们的智慧,为什么还会说出无知的混沌比知识带来的混乱更容易承受这种话呢?”
他突然笑了,“我承认人类有智力,但智慧还太浅。混沌是一个沉重的球,压在人们身上,但混乱是带刺的。知识使人从混沌中解脱,但缺乏德行则会让知识变成人类肆意妄为的工具,从而招致混乱。追求个体自由这无可厚非,但是太多的人是嚣张的,是毫无敬畏的。爱弥尔.涂尔干提出了人类的双层性。从世俗层到神圣层,人们需要信仰帮助自己攀爬。人需要有信仰,这里的信仰不等同于宗教。很多人选择冥想,或者去大自然。你是无神论者也好,宗教人士也好,只要心怀敬畏,就会觉得撒谎会给自身招致麻烦,伤害他人会带来惩罚。就不会在赏樱花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往树上爬。在那些狂妄自大的人心中,他们的主观意识太强,而不会觉得当你站在一棵树前,那颗树也在站着看你。”
我终于下定决心喝了一口他的果汁,“我明白了,你那句知识的混乱的主语是你自己对吗?你想说,人类的混乱让你很难以承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人类同样也会被混乱惩罚,所以他们自己研发了伦理道德。”
“那你呢?有多难以承受?”
“困。”
“那你嫌弃我们吗?”
“当你用我们这个词,而不是我的时候,就已经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了。我也告诉你一句我曾经感动的话,你觉得和其他生物相比,人类这种手无寸铁的哺乳动物居然抵御细菌、柱牙象、冰雪和灼热的侵袭,最后成为万物的主宰,他们到底通过什么方式和方法做到这些的?这绝不是一个人所能单独完成的。人类自我解放,追逐个人意志,同时又自我超越,追逐大同世界。人类和自然不是对立的,人类不应嚣张。他们是有智慧的,但又是渺小的,所以他们团结。”
“哦哦。”我点头,这句话就出自房龙那本《人类的解放》,他高中看的那本。
“朕哥,你是人吗?”
他抬头看我。
“呃...”我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挺不得体的,就又换了个问法,“您今年几岁了?”
他一把抢过那杯果汁,“我十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骗我...”我蛋疼。
“没有。”他喝果汁。
“你怎么可能只有十八岁,是煊还说你封印二戎几百年呢。”
“我是有身份证的人。”他继续喝果汁。
“不,你总是这样,一点也不真诚,你还骗我说你不是双胞胎。”
“我确实不是啊。”他一边喝果汁,一边眨巴他那真诚的双眼。
恩对,您是三胞胎。
我有点想掐死他。
我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问题,比如那天撞你的卡车是怎么事儿?你这么牛逼怎么死了?为什么你那眼镜哥哥给你办葬礼?是戎和五瓣花组织怎么回事?为什么是煊说是二戎害死了你?你是什么人?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也是超能力者你认识吗?这件事和李明有关系吗?你能帮我找到士凉吗?
一时间满腹的问题快让我爆炸,于是我选出了最最最最重要的问题问了他。
“你那天为什么把我丢在大马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声嘶力竭悲痛欲绝义愤填膺杀气腾腾。
他泰然自若闲庭信步悠然自得不以为意。
“太困了。”
“......”
哭了。
我和他回到市中心,小残体说他又累了,我们便来到一家快餐吃饭。
虽然我很生他的气,但是当我结完账拿着两人份的餐盘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时,我又后知后觉。
妈个叽,why又是我伺候他?
我愤懑地抓起一个汉堡,猛往嘴里塞,他也不理我,只捏两根薯条刷他的微博。
没趣,我就也找出手机开始刷微博。
这时一条微博吸引了我,是s县记者姐姐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天呐!大大居然和小男生双向惹⊙o⊙发生了what!”
我不知道她说的大大指的谁,毕竟她满屏幕刷着各种大大。也不知道那个小男生是谁,更不会懂现在网络用语里的双向是个啥。
所以对于这条微博的内容我是不在意的,不过偏偏这条零转发的微博下居然有着二百多条评论。
我也是闲的,就点开评论看了。
然后我整个人都是“==”这样式儿的。
评论里聚集了目测十来个妹子,id一个比一个长。不过大多有一个特征,就是id中间必有一个“_”,而且后面跟着的都是朕不殿下的头饰,朕不殿下腿部挂件,朕不殿下小裆布...诸如此类。
这帮妹子谈论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头饰:诶?朕不大大吗?和上次你跟我们讲的小男生双向了?!
腿部挂件:哇!我也看到了看到了!
小裆布:我说今天视奸殿下微博的时候关注怎么少了个人呢!
御膳房:话说殿下啥时候回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月声配音社代言小晴:交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死吧朕朕!
小裆布回复月声配音社代言小晴:惊现殿下娘家人!
头饰回复月声配音社代言小晴:这催音都催到这里来了...也是心疼。
御膳房回复月声配音社代言小晴:巨巨好!!!!!
东北厂花s县记者姐姐回复月声配音社代言小晴:巨巨怎么会在这里出现_:3」∠_我要去跑圈了
月声配音社代言小晴回复东北厂花:你昨天转发我微博,我手滑点进主页了。朕不和什么小男生?果然这个逼闹失踪是去勾搭小男生了嘛!求扒求扒!
小裆布回复月声配音社代言小晴:就是前段时间,厂花妹子在群里和我们说,她见到朕不殿下本体了,旁边还跟着个小男生!俩个人在食堂,殿下给小男生剥鸡蛋,还用小男生的勺子吃饭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月声配音社代言小晴回复小裆布:尿了,我已经在主群里挂他了,大波月声er已经在路上了
御花园修脚工:什么!分手啦???之前在群里看到,我一直在萌这一对啊我唯一脑补的三次元cp啊我还偷偷关注了小男生呢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他被殿下取关了!!殿下这个渣男!!!
腿部挂饰回复东北厂花:求图啊求图啊好想看殿下本体,小男生帅吗?
御花园修脚工回复腿部挂件:小男生微博里有一张只露侧脸的照片,帅得我前列腺内膜脱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北厂花回复腿部挂件:帅尿!不过我没好意思拍,而且传人家照片不好吧...话说为什么会突然取关小男生微博,好在意哦...
御膳房:好在意哦
月声配音社代言小晴:好在意哦
锦衣卫:好在意
小裆布回复御花园修脚工:小男生微博是啥?
东北厂花回复小裆布:打扰人家这样好嘛>
锦衣卫回复小裆布:凭我多年对殿下的视奸,他的关注列表只有这位不混二次元日了个月而且今天取关了...
御花园修脚工回复小裆布:是的而且日了个月还和厂花妹子互粉我就是这么找到小男生的微博的
月声配音社代言小晴:>_<你们都是福尔摩斯么...
东北厂花回复锦衣卫:喂#⊙o⊙不要艾特人家啊!
头饰:日了个月
腿部挂件:日了个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裆布:日了个月
御膳房:日了个月
东北厂花:......好吧日了个月花生了什么,你还好吗小弟弟?
......
我微博平时一堆官博君主页君营销号僵尸粉求关注求互粉之类的骚扰信息,我都是一律无视的。
点开消息列表,果然有一串艾特我的评论。
事件主人公这会儿正一手抓着可乐,一手捧着手机补他的动漫,完全不在意我
“朕哥?”我叫他。
他居然嫌我吵,默默戴上了耳机。
我无语,回复了记者姐姐一条。
日了个月:>
御膳房回复日了个月:好可怜>
月声配音社代言小晴回复日了个月:好可怜>
锦衣卫回复日了个月:好可怜>
小裆布回复日了个月:好可怜>
御花园修脚工回复日了个月:心疼你!!!!!!有什么委屈和姐姐们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北厂花回复日了个月:爱抚~
锦衣卫:不行了,这件事不能坐视不管,姐妹们回群里聊!
御花园修脚工回复日了个月:交给姐姐们吧小弟弟!
小裆布回复锦衣卫:走起!
不...我只是随便发个表情而已,真的没有那么可怜的。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回复什么,只得放下手机专心吃汉堡。
过了一会儿,我同桌突然摘下耳机,拍了拍我。
“干嘛?”我没好气儿地说。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你刚才干了什么?”
“我?”我不明所以,“我干什么了?”
说着他把手机递给我看,然后我就看到他微博消息列表显示着上千条艾特,而且一水带着话题#帮小明追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沃泽发!这特么啥几把!
这误会也太深了,谁追他了!
我一五一十地把刚才那条微博的事情告诉了我同桌,他听后挑了一下眉,好像不是很在意。
“不用理。”他说。
“哦。”
不过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这个人呐,不要怕摊上事儿。微博挂你你最好快点进入公关mode。千万不要像是朕这样采取“不发博,不转发,不评论”的三不政策。
本身你被众议院提上议程,你的话语权就是被搁浅的。无论你说什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大有人在。如果你再采取“仰天大笑出门去,你爱咋的就咋的”的掉线状态,那基本你也就可以直接退博保平安去吧。
这个时候,是朕如果采取温和真诚、实事求是、坦白从宽、高举膝盖、有错就认、没错就忍的“绥靖政策”,比如发条微博“士冥爸爸跪求原谅tat”,我再大发慈悲转发支援一下“跪远点”,这个事情基本就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
可是他偏不。
他一副“老子很忙”的挂机模式,一会儿去看看神庙,一会儿又逛逛夜市。
待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然是当地时间二十一点四十三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说他的手机,就是我的手机都被微博艾特炸糊了。
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连看都不看一眼往桌子上一丢,转身去浴室冲澡了。
我萎在沙发上,叼着甜甜圈,开始翻手机。
群众的铁蹄可谓是踏遍了我的微博,连我三年前的微博都被一一翻出,字字斟酌,捕风捉影,好不欢快。
而且这蹄子越跑越歪,比如话题已经从#帮小明追殿下#变成了#殿下与小明虐恋818#。
评论可谓是五花八门,有扒出是朕是韩国xx公司中国练习生的,有扒出我是xx娱乐公司总裁私生子的,其间还有插播怒求殿下交音的。
被赞到热门评论的又是上次那位搞游戏解说的大v,他说,“诶呦,这个日月亮同志不会是上次用骚朕扣扣和我聊天的那个他同学吧?”
此言一出,剧情瞬间从娱乐圈都市情缘变成校园风青春偶像剧。
其间,该大v不幸被卷入,担任第三者。
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时间群雄四起,各路不明真相的大v都纷纷赶来为转发量添砖加瓦,话题热度直艹热门。
到了最后,该议题的主要内容已经不是撮合我和是朕互粉了,这俨然变成了写手画手段子手的脑洞争霸赛。
以是朕一个为中心,我和大v两个基本点,都市校园科幻网游修真玄幻灵异悬疑重生穿越各大题材应有尽有。
这阵仗已然不是我同桌发条声明就能力挽狂澜的了。
只是可怜的那位大v,在每一部同人作品里都没能抱得殿下归,也是惨。
结果这就惹得大v的粉丝不开心惹。
大v的粉丝们说,她们萌大v和朕不好多年,怎能容一个野路子在这兴风作浪。
该cp党派人士立即派遣代表与朕明党进行了会晤,并就cp观的正确树立展开了激烈探讨。
会议的主要内容有,你不但拆了我的cp,你还逆了我的cp,朕不自古以来就是我家大大不可拆逆的一部分,对于这种抓个圈外小透明强行拉郎的行为我们予以强烈谴责。
朕明党新闻部发言人表示,殿下和小明互粉与双向是有史实考究的,是客观的,是务实的,一切脱离实际的cp妄想都是纸老虎。
就此两大cp党正式宣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v粉丝主要以a站b站等视频网站为主要据点,以大v和朕不的音频剪辑为主要物理输出,登时一首由大v和朕不曾经合唱的日翻pv以傲人的硬币数霸占了b站榜首。
朕明党则是活跃在微博推特等社交平台,以“小透明包围大触,大触暴力输出”这种联动安利战略取得了硕硕战果。
需要指出的是,战争期间,朕明派自身也出现了重重矛盾,比如突然新生了一个分支——明朕党。
明朕党秉持“爱他就让他做受”的理念,高喊“艹哭殿下”的口号,集结了大批受控人士。
而朕明代表则声称要誓死捍卫殿下做攻的权利,一切企图对殿下的后花园动手动脚的都是皇城外的暴民!
其间,id名为“殿下在我身下娇喘”的写手大将军以一篇“顶风作案朕明朕r18浴室py深夜系列”的睾浓度科普文一战成名。
该文不但深刻地指出了互攻的可萌性,并特别强调了“咱家殿下是0.5音色可攻可受”的客观事实。
此文一出,立刻受到了明朕派和朕明派的热烈追捧,成为了解决内部矛盾的历史转折点。
经过内部协商,他们一致对外,联合各圈大手,硬是在大v粉丝的重重包围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我觉得这帮人的自娱自乐精神也是可歌可泣,一件毫不关己的小事都能找出乐子,还玩得不亦乐乎。
在我看来,当一个人刷时它只是一个段子,但一群人都在刷这个,它就变成一个梗。他们的乐趣不是我,是朕或是大v带来的,这来自他们这个群体本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了,大前提是我看到她们把我的明字写在了朕字前面。
毕竟,网络狂欢需谨慎,伤到人就不好了。
手机有点烫手,我打算关机充电。
结果这个时候突然敲来一条私信,是记者姐姐。
东北厂花: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给你添麻烦了_:3」∠_
日了个明:没关系,挺有意思的
东北厂花:心好痛_:3」∠_
呵呵呵,姐姐,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刚才转发的“顶风作案朕明朕r18浴室py深夜系列”吗?
和记者姐姐道了声晚安,我把手机放下,对着浴室门大喊,“同同,你快点,我也想洗呢!”
见他未睬,我索性上前把门打开了。
门还真的就没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裹着长袍睡衣,坐在浴缸边上吹头发。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不打算泡浴,就想睡前冲一冲。
见他也洗完了,我便往淋雨那里边走边脱衣服。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在我们东北,老爷们去一个澡堂子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
我站在喷头底下洗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水都溅到我同桌大腿上了。
他嫌弃地往旁边挪挪,继续吹头发。
估计他也觉得看一老爷们洗澡没啥意思,头发吹干,插头一拔,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结果不一会儿他老人家又回来了。
只见他往门框上一靠,双臂抱胸,在那翻他的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手机之前都是调成静音的,不知道这会儿有多少条消息提醒了。
“老同,沐浴露递我成吗?”我问。
他头也不抬,说,“用我的。”
“我不需要婴儿般的呵护...”我用不惯强生。
结果他耍起大牌,全然无视了我。
想起我总是前跑后颠地伺候他,现在让他帮我拿个沐浴露都不愿意,我可真委屈。
没办法,挤了他的一点强生,我开始打泡泡。
糊了浑身泡沫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他开口。
不知道是浴室自带混响,还是他用了低沉的声线,总觉得第一次听他说话这么性感。
他说,“不知道是浴室自带混响,还是他用了低沉的声线,少年竟被眼前男子的嗓音所触动。”
“......”我拧开龙头开始冲泡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继续读到,“鹅黄的灯光晕染着浴室里的雾气,水流打在身上,泡沫沿着脖颈一直滑到脚踝。”
“......”关掉龙头,我扯了毛巾开始擦身上的水。
“棉质的毛巾一点点褪去身上的水珠,少年弓着身子,背脊的曲线一路延伸至股..”
“stop!”我打断了他,“你在干什么?”
他翘着嘴角,依旧低头靠着门框,翻着手机,“刚才刷话题,看到的。”
“顶风作案朕明朕r18浴室py深夜系列?”
“bingo~”他轻笑一声。
“......朕哥..”
“问。”
“你刚才这是在泡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哈少年你怕了吗?”
我沉默。
我,一个东北爷们,第一次觉得和一个男人呆在一间澡堂子是如此可怕。
披上睡衣,我径直走向外侧的床。
五天了,这还是第一次睡在自己的这张床上。
他刷牙喝水折腾一阵,回了里屋。
“萌萌...”
“干哈呀艹朕...”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随时都可以,不过你怎么订机票?你的身份证还能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
“为啥?你不是死了吗?”
“这些事情,我哥都能搞定。只要把我的死亡信息压下来不录入档案就可以了。”
“你那个戴眼镜很高很白的哥哥?他不是你亲哥对吗?”
“恩...”
“那是煊是戎是你的家人吗?”
他那边突然没了动静。
我们中间隔着一面墙,他睡套房的卧室,我睡客厅的另一张床。
卧室的门开着,我能听清他的话语,却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以为他睡着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萌,明天早上吃啥...”
“......都行”
然后我想他应该是睡着了。
我这边的窗子是开着的,月光透过帘子的缝隙打在我的被褥上。
平躺,深呼吸,闭上眼睛,意识开始下沉。
在我觉得自己大约是睡着了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潺潺的水声。
心里苦笑一声,按照我的这个尿性,这里八成又是哪个幻境。
遇事太多,使我已然身经百炼,淡定无比。
我很困,不想睁眼,直到我察觉到手腕的袖口被浸湿。
我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溪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环顾四周,建筑古朴,像是某户人家的后庭院。
院子很大,小溪弯弯曲曲一直延伸进一片竹林里,回首,身后是一个大宅子。
这宅子全然看不出石砌的影子,哪怕是阶梯都是木质雕花。
不似古代城镇显赫官邸那般庄严,这木质大宅隐匿于林间,倒是有了别样的雅致和格调。
我站起身,打算四处转转,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咚咚两声。
这声音非常轻,像是有人在敲着什么,试图引我注意。
转身,方才不曾有人的长廊上,果真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慵懒地侧卧在长廊上,单手撑头,另一手执着一支烟管。显然,方才的声音就是他用烟管轻敲了长廊的地板。
他身上只单批了一袭锦绣华服,白皙的长腿从绸缎中肆意伸出。
长廊上那一串红灯笼在我转身看到他的一瞬全部灭掉了,银色的月光打在长廊上,让他看起来更清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我走上前。
他微微垂了眸子,示意我可以坐到他身边。
坐在木质长廊上,庭院里的一草一木尽收眼底,月光毫不吝啬地照亮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是你叫我来的吗?”我问是煊。
那件松垮的华服滑下,露出了半个肩膀和锁骨。他不以为意地把领口拉上来,“是你自己来找我的。”
“我找你?”我惊讶,“我只是在酒店睡觉。”
“你的潜意识里有问题想问我。”他说。
我承认,“对,是朕不会老老实实告诉我的,那你会为我解答吗?”
“看心情。”他轻笑,坐直了身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在一旁的木梁上敲掉了烟管里的烟灰,“说吧,想问什么?”
“我的问题很多。”
“我知道,我会看心情回答我愿意回答的。”
“哦,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
他难得有了别样的神情,忍笑又不解地看向我,“你最想问的就是这个?”
“比较在意。”
他像是入夜难眠,只批了一件外衣在庭院里赏月的样子。
那件厚缎大氅并非常见的玄色,而是白中带花,像个女人。
松垮的衣襟挂在平直的肩上,白皙的后颈拉着一条好看的弧度。
不得不说,是煊与我的感觉,像是降了一个色度的是朕,少了些傲气,多了份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却发色不同,他们给人的感觉很像。
恍惚间,我顿时生了一种在看是朕的错觉。
“这个答案在于你。”是煊仍轻挑着笑意,恐怕这份随和是与是朕唯一的不同。
“在于我?”
“这里的建筑风格不属于任何国度任何朝代,而我会以这种姿态出现,自然是你比较希望看到这样的我。”
“我可以理解为..这里是我的梦境?是由我创造出来的?”
“是的。”他微微颔首,然后流转的目光投向了我,“我也是好奇,你为什么想看到这样的我,或者说,你想看这样的是朕?”
我尴尬了一脸,“那个...”
“恩?”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左肩的领口再次滑下而不顾。泛着月色的肩颈使我不禁别开了视线。
“那个啥呀大兄弟,你可千万别把这个事儿告诉是朕听见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我晚上做春梦梦见他,还穿的像个青楼花魁。”
“凸皿凸滚你妈比,你才像卖的。”
他紧了紧衣襟,走到庭院中央,只留了背影给我。
“这里是你的梦境,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你的灵魂操控周围粒子构成的一个小空间,是客观存在的。每个人都会做梦,每个人的灵魂都可以构建梦境,只不过大多数的人梦醒时,维持空间的灵魂力量撤走了,梦境也就不复存在了。殷陶小槑的漫画世界最早就源于他的一个梦,而这个梦境之所以一直存在,有着两个重要的原因。第一,他疲于创作,尽心构建,他的灵魂力量一直都在维持着那个世界。而第二,也是最必要的,他的灵魂力量是常人的数亿倍。”
“数亿?”
“这可不是玛丽苏,亿这个计量单位对于宇宙来说太小了。”
“好吧...那请问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平行空间?”
“数不清的。”是煊打了个响指,突然空中出现了很多泡泡。
这些泡泡有环环相套的,有彼此分离的,随风上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宇宙像是一堆积木。这世界有太多的粒子,你看不见的,看不见的。每个人的灵魂都可以用这些粒子搭建梦境,有的这么大,有的这么小。比如你的这个梦境就包含在宇宙之中,殷陶小槑的世界也包含在宇宙之中。但是,大多数的人,不,应该说绝大多数的人,他们的梦境是脆弱的,当梦醒时,就会这样!”
说着,他用指尖轻点气泡。
啪。
空中的气泡破碎了。
“那么..”我问道,“我们的梦境,或者说是平行空间之所以都互不相见,是因为宇宙是多维度的,因粒子的运动轨迹不同,所以我们的梦境存在于不同维度,对吗?”
“对的。运动轨迹决定维度,运动周期决定大小。”
我了然,连忙又问,“你能帮我解释一下灵魂吗?”
“其实早在你误入殷陶小槑的幻境中时,你就已经找到答案了。”
我简单回忆了一下,说道,“世界是物质的。人们所发现的构成世界的点状粒子,其内部包裹着更小的线状物质,即超弦。超弦振动频率不同,赋予点状粒子不同性质。不同性质的粒子构成了物质世界。即只要掌握改变其他粒子内部弦的振动,就可以改变物质世界。至于人们所说的精神世界或者说是灵魂,其实也是物质的,是超弦的。普通人的灵魂只能完成思考理解认知想象,即使能构建梦境也是稍瞬即逝。而灵魂强大的人,比如殷陶小槑,就可以利用粒子构建自己的世界。”
是煊闻言,面带笑意,“你怎么得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恩很重要,毕竟肉眼能看到的太少了。”
“不过有一点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能够控制粒子创建时空,这不是和上帝创造宇宙的原理是一样的了吗?”
“那是因为人类就是按照我们..呃..你口中的上帝为模板创造的。”
“你们?是朕你们吗?你们到底是什么?”
“我们到底是什么,其实在人类的任何一个语言体系中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我们。因为人类还有很多未曾踏入的领域。那我暂且就用你们常说的“神”吧。”
“那神是什么?”
听到我的问题,他身形一顿,侧过身子笑道,“秩序。”
秩序?我恍然。
正如我之前所说,人们常用二元论将*和灵魂分开研究。物质躯体这里不需多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灵魂既然是超弦的,那么它到底是如何工作的?
我们如何做到思考想象认知记忆搞对象?
每个人拥有不同的灵魂秩序,因此拥有不同的人格。超弦的振动频率就像是一个曲谱,每个人的灵魂秩序都是一个乐章。
爵士乐喝咖啡,r&b练奶妈,最炫民族风不刷牙。
也就是说,灵魂超弦振动的曲谱,就是我们灵魂的秩序。
这是以人类为单位的微观角度讲的。
正常人的曲谱只能控制自己灵魂那部分超弦,他们甚至对自身躯体的粒子进行不了丝毫干扰。
但有的人,比如殷陶小槑,他的曲谱不但可以完成正常人类的灵魂运作,他还可以多手联弹,控制物质世界的其他粒子。
再宏观一点,就是大自然的秩序,既是神。
“你可以操控多少粒子内的振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
“包括全部的人类和...?”
“...你能想象到的。”
“包括这棵竹子里的叶绿素,我昨天吃掉的甜甜圈,是朕家的王宝军和伊斯兰极端主义?”
“是的。”
“还包括地球,太阳,银河系?138亿光年处的一片氢气云?”
“是的。”
“卧槽!”我激动得无以言表,“是煊大哥!你能帮我把我那个剑三号的职业改成苍云吗?三生有幸遇见你,我也是时候当爹了!”
是煊轻轻爱抚我的头,笑得一脸普度众生,“莫傻比,万花才是下一个版本的爹!”
“全谷人民喜迎新版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教pvp真难打..”
“电五华乾万花谷弟子在此!”
“哦,比利时天主教牧师,乔治斯勒梅特曾经说过,宇宙最初始于一个点。”
凸皿凸麻痹的,你话题转换得太快啦!
是煊兴致盎然,一甩衣摆,露出大长腿踩在一旁的木栏上。
那姿势真叫一个性感撩人。
“今天我给你补补神学。”
“补吧。”我躺平了。
“神学是自然科学。”
“是的,世界是物质的,包括灵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侧身坐到我身边,拉拉我的衣角把我肚子盖上了。
他说,“任何学科在学习之前,都要先熟悉其历史。学国际政治要了解近代史,读哲学要学西哲史,讲神学要了解宇宙史。”
“恩,你刚说了宇宙最初始于一个点,那玩意儿是是朕你们仨的受精卵嘛?”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
他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好吧,这里的神并不完全等同于人类语言体系中宗教学的那一部分。我要讲述的内容,超乎了人类的研究范畴,目前,我还找不到的语言、词语来形容,所以我会尽力通俗易懂地用你能理解的词语来给你解释,so...不完全是精准的。”
“好吧...”我打了个哈欠,“那就受精卵吧,受精卵的话我能听懂。”
“并没有妈妈...”
“哦哦,sorry,然后呢?什么时候出生的?”
“138亿年前,大爆炸。”
“哦,我知道。”宇宙爆炸论,宇宙时空起源于一次大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本来我们三个在..呃..受精卵里睡得好好的,但是有一天,是戎突然大喊了一声!”
“喊了啥?”
“睡你麻痹,起来嗨!”
“==”
“然后是朕就被吵醒了,他很生气,就不要和我们一起过了。”
“然后就...”
“就大爆炸了。”
听到这里,我的内心波澜壮阔久久不能平复。万万没想到与我共度了无数个课间自习小测验,值周上课期末考的同桌欧巴,居然是如此叼比的存在。
这恐怕是全世界最任性的一次起床气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哦,你妈炸了,然后呢?”
“我说了,并没有妈妈...”
我翻了个身,左手撑头,“好吧,那受精卵炸了以后呢?”
他也翻了个身,右手撑头,和我面对面。
还尼玛露着半拉肩膀!
他说,“在宇宙爆炸之前,是没有空间和时间的存在的,有的只有一个点。当这颗受精卵膨胀到无数倍后,宇宙时空就这样形成了。”
“哦哦好的,那你们换上大别墅了,生活条件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煊一副居委会大妈投诉物业服务质量差的神色,“之后的宇宙就是一个温度非常非常非常高的,遍布辐射的海洋。就像把你丢在撒哈拉,除了沙子什么也没有。好无聊的。”
“遍布辐射...好吧,你们三个的奶嘴尿布甩得满宇宙摇哪都是,然后呢?”
“......呃,如果这是你能理解的措辞的话。这些奶嘴尿布在高温下合成了不同的元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我知道!”他那肩膀实在太晃眼了,我感觉要瞎了,索性就坐了起来,不再看他了。
我说,“最初宇宙只有氢气氦气两种最简单的元素和一小撮锂。高温下,原子高速运动相撞,突破排斥力的阻碍合成更多更重的元素。不过大约宇宙形成40万年后就开始冷却了。有幸的是,氢气云和氦气云因引力而相聚,再次产生了局部高温。在这高温下,元素终于凑够了元素周期表。”
“是的。那时候我和是朕都不想理,只有是戎挺开心的。他嫌温度太低无法继续合成元素,就把氢气云和氦气云揉到一起了。有了高温,更多元素被合成,逐渐有了星体。”
“我懂了,就是说...是朕创造了时空,是戎创造了星体,那你干啥了?”
“我...”是煊迟疑片刻,“是朕发完脾气就又睡着了,是戎自己玩得很嗨,我就有点饿...”
“不,你饿不饿和人家睡觉自嗨没有关系,你干啥了?”难道是朕是戎都这么叼比,是煊却只是个吃货?
“你知道的,大爆炸产生的能量最终只剩下了十亿分之一,呃...就是是大爆炸产物所剩下的十亿分之一......”
是煊同志有点诚实。
“你把那些给吃了...”我站起身,嫌弃地俯视他。
“对...”他眨巴着诚实的大眼,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嫌弃了一脸,居然是个没用的吃货。
他不以为意,好像是有蚊子叮了他,他便撩起衣摆挠大腿。
“哦对了”,不一会儿他云淡风轻地说道,“我还创造了人类。”
“卧槽!”我啪嚓就跪下了,“是煊大哥!原来你才是最叼比的那个!”
“不叼不叼,其实这个有点模仿尼布罗萨的意思。”
“尼布罗萨?是你们家吗?”
“呃...算是吧。,星云。宇宙之初,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受精卵,它里面包含的就是是朕是戎我们三个。我们三个是一切意识,或者说是秩序的本源。我们掌控着世间所有粒子内部的超弦频率,代表着一切自然法则。后来宇宙形成了,我们孤寂地度过了几十亿年。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自己灵魂的边角被撕成了很多小碎片。”
“这些碎片就是...诸神?”
“对,他们虽然分割于我们,但是有着独立意识和能量,后来宇宙大家庭人员多起来,我们就选址了138亿光年处的一片星云,搞起了尼布罗萨房地产。”
“哦哦,尼布罗萨的神籍住户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多,乡镇都算不上,三线城市的偏远山村吧,到现在都没连上互联网,诶呀嘛,愁死我了。”
呃..我继续追问,“所以,你就按照尼布罗萨的神为原型,创造了人类的*和灵魂?”
“是的。尼布罗萨村民太少了,文化产业不发达,也没个电视看。是朕,成天那个死样,不愿意跟我玩。是戎又天天捣鼓那些个破星球,我对球类运动没兴趣,就想造点小伙伴。”
“哦好的,你喜欢手办。”
“呃...总之就是,当时好多尼布罗萨大学的同学都觉得我的想法很有建设性,我们就把地球设为试验田。我趁是朕睡着的时候,挖了他一铲子灵力过来,造了地球生态圈。”
“卧槽...”我一脸那撸后都,一个打挺坐起来了,“我说他怎么成天犯困跟个残体似的,地球一出幺蛾子他就得跟着交税,闹了半天让你这个亲哥哥给坑了!”
“并不是亲哥哥,我们只是一同诞生的意识体。”是煊翻了身,趴在地板上好不惬意。
“......不能爱了。”我无力地把脸往地上一杵,撅着个腚趴着。
“好吧,继续。虽然我们这些神懂得物质构成的原理,但是要发明研制也是要一点点摸索来的。地球生态圈的建立用了我大约两个学期的时间。哦,这是我们科研小组的共同成果,人类算是我的毕业设计,至于植物动物之类的,是我们组其他成员研发的。这些内容你可以看地球进化史,我不想讲了。”
“老师,我有个问题!”我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吧。”
“什么是秩序?你为什么说你们神就是秩序?这太抽象了。”
“秩序是个很宽泛的词,你可以理解为上帝是文科生,同时也是个理科生。当他是理科生的时候,用你们圣经上的词怎么讲r,哦对,造物主。他们创造了水,矿物质,躯体,地球和宇宙。而当是文科生的时候,就会赋予你们感情。恩...感情也是客观的。通过调节超弦的振动频率就可以做到。这玩意儿就和编程似的,你要是感兴趣,下次我领你去我家看看。”
“呃...某种意义上还是理科生啊。”我吐槽。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偶尔也走走文艺青年路线。”
“老师,有课件吗?”
“......我可以给你展示一下。”说着是煊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庭院中央。妈个叽的,又看见了他那半个肩颈!
那件衣服都滑到小臂了,他居然丝毫不在意。
只见他灵活地把玩着手里的烟管,转成了一朵花,随后像是变魔术一般的,那只烟管变成了一只小鸟。
他轻轻抬手,那只小鸟飞到了我的大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我只要改变周围空气粒子内部的超弦频率,就可以将氧原子这类粒子变成其他属性的粒子,从而创造这只鸟。注意!”说着他摆动了下食指,那只小鸟亲切地蹭上了我的脖颈,痒痒的!
他继续说,“我不单单创造了鸟的*,也创造了它的灵魂。就像你说的,灵魂也是物质的。性格在于频率的不同。”
语毕,他轻扬了右手,鸟儿竟然顿时变得具有攻击性,开始啄我的脸。
我吓得一惊,正欲躲避的时候,那只鸟突然消失了,变成了空气。
“你可以改变灵魂?”
“是的。”
然后,沉默。
过了好半晌,也不见得天亮。
我缓缓开口,“我有点失落。你让我觉得,我们人类只是你的手办,你的玩具。”
“这没什么好失落。就像你们人类不也常说命运这个词吗?这说明很多人将命运视为客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可以操控万物,你可以主导历史,我们失去了自我。”
“不。”他说道。
那时,我抬头,是煊正背对着我站在那条小溪前。
他侧头,看向了我,“''''t.”
他那件衣服折射着月光的温度,竟然莫名湿润了我的眼。
我曾对着一张地球的卫星照片呆坐了很久。
对着那张只能看见水、陆地和云层的照片,如果你拉大视角的分辨率,你便可想象到春季忙碌的蚁穴,想象到上亿年的钟乳石洞,想象到东京街头上班一族的黑色皮鞋,想象到慕尼黑安联球场上数万球迷的呼喊,想象到14世纪毁灭欧洲的黑死病,想象到历史课本第82页的工业革命,想到摩苏尔东南方向30公里处的一群暴徒,想象到中子轰击铀原子千万吨当量的能量瞬间释放而炸出的蘑菇云。
大自然将尼罗河馈赠给了埃及,埃及人怀着敬畏的心,在河畔孕育了古埃及文明。
我们在文字出现的一刻开始书写人类历史,压抑沉沦复兴萧条战争和平重蹈覆辙不曾毁灭。
史书上写给自然的只有寥寥几笔,人们恐惧它祈求它,却也任性过,伤害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浩瀚宇宙,人类渺小得好似一粒尘埃。但是我们从不曾被自然遗忘。
他不是遗忘,而是对人类千百年来的默许。
因为''''t.
是煊缓缓走到我身前,拿起了我的右手。
“你害怕我吗?”他问。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至少心里的答案告诉我,他和我不一样。
他放佛猜透了我的心思,笑了,“我们是一样的,至少*是一样的。”
我就这样,看着他拿着我的手,缓缓没入他的身体。
白色的大氅开始被血色浸染,这绸缎不是十分吸水,血珠顺着光滑的缎面滑落在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我惊讶!手上感受着是煊体内的温度。
“热吗?”他垂眼看我,微扬嘴角。
“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啊!”
我要疯了。
我的手指都僵住了,生怕稍微一动就会戳到他的肠子,湿热粘稠的血浆顺着我的手肘流下。
夜静得很,一滴滴血珠有节奏地砸在地板上。
咕唧。
他体内的肠子蠕动了一下,惊了我一身冷汗。我甚至能通过手边一缩一缩的脂肪层感受到他心脏供血的频率。
想吐。
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平静地说着,“最初的我们只是笼罩宇宙的意识,是一片飘忽的灵魂,掌握着万物超弦的节奏。直到星体形成了,构成人体的元素凑齐了,我们便有了*。你们人类的*就是按照我们设计的,我又将是朕那里得来的一铲子灵魂超弦分发给每一个地球上的生灵。所以组成你灵魂的物质也和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没有任何区别。”
我有些麻木,任凭他抓着我的手腕,“可是你们可以操控万物,我们不会,我们最多做个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松开了我的手,转身走上长廊,“唯一的区别,就是人类灵魂的质量比较小。殷陶小槑是个特例。”
得救一般地,我收回了自己的手。可是上面黏糊糊的,我根本不敢低头看。
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是煊单指刮着大宅窗子的菱格,一路走到走廊的尽头。
他说,“我们不来自过去或是未来,我们是客观的自然法则。即不会篡改你们的过去,也不会修正你们的未来。所以你不用害怕我们。”
我茫然地点点头,“你不疼吗?”
“疼。”他说。
“......”
是煊大哥你好诚实。
大哥双臂抱于胸前,靠在门板上,“哦,特别强调一下,我是挖了是朕灵魂的一部分,不是他身上的一块肉。所以你们俩没啥血缘关系,可以放心的搞基。”
不...大哥你误会了,我对您弟弟没什么想法。
而且您能止止血吗?我有点眼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不对!”他性感地一撩刘海,仰头说道,“最初的受精卵孕育了一切。构成我们身体的物质138亿年前就有了,所以我们是一家子啊!”
不...我一点也不想和你们攀亲戚。而且你能抢救一下你自己吗?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是煊...你没事吧?”
他言笑自若,看着我,“有事。”
话音刚落,他两眼一闭,啪叽,栽倒在地。
我发现他们老是家的人,可能都有一个特点。
就是摔倒时必是脸着地。
喂!!!!!!!
我连滚带爬地从走廊这头奔到走廊那头,“是煊!?你还好吗?”
他被我抱在怀里,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你看,我就说我们一样吧。”
“不用展示啦!你赶紧抢救一下自己啊!你不是神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他笑着说。
居然尼玛还凄惨地笑了。
不要再装逼啦!你明明痛的要死啊!你痛你的,但是不要掐我大腿啊!
“我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是煊一脸憧憬天堂的微笑。
“快点把自己治好!”别尼玛再掐我大腿啦!!
我简直要疯掉了。这哥们不愧是我老同的亲兄弟,强行装逼是你们老是家的优良传统吗?
空气里净是浑浊的血腥味,怀里的人逐渐失去了生命的节奏,我又开始胃疼了。
这简直是噩梦。
忽地,我猛然坐起。
再抬头,我坐在酒店的床上。
梦醒了!太阳大亮,时针指向上午八点十五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我坐在床上大吼,我要被吓哭了!
好吧,朕哥不理我。
没办法,我就抱着被子,委屈地向他的卧室走去,我要找他哭哭,他哥哥吓唬我!
然后我感觉我要瞎。
走进卧室,这被窝里怎么睡着两个人啊!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什么叫双子,在西方画作中,经常是两个长得一样的小天使,光着个腚,抱在一起呼哈大睡的那种。
眼前这两个人光没光腚我不知道,但是确实是抱在一起呼哈大睡的。
你们感情不错啊!
我转身想走,结果突然被叫住了。
“士冥,我想吃早饭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我比了比中指,*了他一脸,“你昨晚在梦里吓我,凭什么还要我帮你预订早餐?”
“诶呦~”是煊笑得可浪了,把下巴抵在是朕的胸口上,“我想吃土豆丝鸡蛋饼豆浆油条豆腐脑清蒸馒头白菜大饺荞面饸饹酸菜卤一锅米线多加辣...”
一大早上听见这么一串,反正我是挺烦的。
不知道还在梦乡中的是朕大哥,听见有人趴在他耳边嚷了这么一串是个什么感想。
我老同面不更色,呼吸均匀。仍闭着眼,仿佛还在熟睡。只不过被子下的大长腿缓缓伸展,猛地一蹬。
没等是煊报完餐谱,他整个人就被踹到床底下去了。
这一下踹得狠,连床头柜子都被撞出去好远。
我这才看清,是煊居然还穿着昨晚的绸缎大氅,腹部缠着一圈绷带。
真的受伤了?
是煊不以为意地爬起来,厚着脸皮又爬上了是朕的被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睁开了懵懂的双眼。
他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枕边的是煊,“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是煊打了个哈欠,“昨晚和士冥约会去了,就顺便到你这里睡一会儿~”
“哦...”是朕嫌弃阳光晃眼,抓住被子边,缩进被子里,“萌萌...”
“干哈?”我爱答不理。
“饿了...”
餐桌上,我终于见识到了是煊大哥吃空宇宙的实力。
他吃完了土豆丝鸡蛋饼豆浆油条豆腐脑清蒸馒头白菜大饺荞面饸饹酸菜卤,这会儿正往那锅米线里加辣油。
我捧着包子,把我昨晚的梦大致给老同讲了一遍。
老同慢条斯理地往面包上涂黄油,闻言,对一旁的是煊训诫道,“你别吓唬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感动,认识老同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为我说话。
我要抱着亲爱的同同表达一番我的爱意。
只听他又说,“这个家伙特爱哭,娘炮,烦得很。”
不能爱了。
“哦哦哦!”是煊点头不跌,继续加辣油。
我昨天买了好几套衣服,是煊也从中挑了一身。
这衣服的风格是我老同平时爱穿的,现在他们哥俩并排坐在我对面,如果不是是煊发色是白的,我真的要分不清他们两个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是煊为什么穿个童装都这么色气。
那件白色针织衫的领口很大,他锁骨露出来了。
我就盯着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你们也吃饭啊?”
“吃啊...我们的身体和你们的一样。”是煊不经意间衣领又滑到肩下,“虽然很久以前,我们光靠自造营养物质也能生存,但是我们创造人类的目的就是为了丰富物质和精神生活,人类很厉害,食物很好吃!”
“所以你们尼布罗萨的神都移民地球了?”
“恩对,我们经常来旅个游啥的,也有找份工作报个大学,和人类住在一起的。中国因为美食多,所以移民最多。”
我全程盯着是煊的领口看,“那超能力者...是你们尼布罗萨的移民吗?”
“呃...应该是吧。当然,也有一部分灵魂变异的人类,比如殷陶小槑。千年难遇啊这种人。哦对了,还有你们学校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特别好看的?”
啪啦,清脆的撞击声让我收了声。
只见是朕突然放下刀叉,抬手把是煊的衣领拽了上来。
小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好,我不看了还不行嘛!殿下您慢慢吃。
饭后,是煊去浴室洗澡,他叫我帮他准备个医药箱放在门口就好。
给酒店前台的座机打完电话,放下听筒,我说,“同同,是煊那个伤好像挺严重的。”
“死不了。”老同坐在沙发上翻杂志。
“感觉特别疼。”我脑补了下自己被一只手掏了肚子,不由得浑身一颤,“他既然能控制粒子,应该能治好自己吧?”
“能啊。”我老同换了一边翘二郎腿,“但是是煊不会这么做的。”
“为啥?”
同桌突然放下手中的杂志,神色凝重地看向我。
我也十分应景,俯身靠近他的脸庞。
是朕贴着我的耳侧,微启双唇,齿音清晰而轻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他是抖m。”
我和是朕都想洗澡,就在沙发上萎着等是煊出来。
我手机还在那边充电,懒得起身去拿,索性就把茶几上我同桌的手机抓起来玩。
正当我愤怒的小鸟一不小心停在了一个很高的分数上时,他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扣扣。
没错,是那朵牙碜的扣扣自带玫瑰花。
“老同...冷小台找你。”
“他说啥?”同桌仰在沙发的一侧闭目养神。
“他发了朵玫瑰花...”
“不用理。”
“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一个打挺坐起来,那个沙发挺小的,我差点用力过猛扑到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家天天给你发玫瑰花,你好歹回一条啊!”我翻着那凶残的聊天记录给他看,揭发他的罪行,“没有基情也有友情啊,你看看屏幕左侧这一长溜的玫瑰花,右侧一个回复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我话音一落,右侧滑出了短短几行字。
我看了一眼日期,掐指一算,诶呀!果然就是我和冷小台去吃烤串的那个晚上。
是朕和冷小台说,王宝军都爱吃什么,一天溜几次,对什么过敏之类的。
“你把王宝军拜托给冷小台了?”
“恩,我那几天顾不上照顾它。”
“想宝军了吗?”
“想啦~≧口≦~”
“那我们回家吧朕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同桌对王宝军是真的好,一提起宝军,当即就把我踹到沙发底下去了。
“去,订机票。”
我也是委屈,蹲在沙发旁边,抱着他手机开始下载订票用的app。
“是煊!!”我在客厅大吼,“你和我们一起走吗?回中国!”
浴室那边没有动静。
“煊哥!你死了吗?”我又喊。
依然没有回应。
我同桌左眉一挑,把杂志往沙发上一甩,起身走到浴室前。
只见他把浴室门拉开,下一秒钟啪地把门摔上了。
“艹!”他低骂了一声,往门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
“怎么了?”我很少见我同桌爆粗,好奇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揉着眉头,对我摆手道“没什么。”
我连忙从沙发旁爬起来,屁颠屁颠跑到同桌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浴室里溢出一股涩味,像血。
“是煊?”我急忙上前去拉门。
是朕居然拦着我,“你还是别看了。”
我当时只觉得是煊的状态不太好,毕竟这血味实在冲鼻子,便也没顾上我同桌的劝阻。
然后我就后悔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被眼前的光景逼的一阵胃痉挛,挣开是朕,我三步两步跪到马桶旁,哇一声吐了。
是煊居然泡在一缸血水里,那隐约浮出水面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内脏。我没敢细看。
说真的,我连杀鸡都没看过。这种场面恐怖片里看一眼就算了,现实生活中可真受不了。
不知道我同桌是被血味冲得,还是被我吐得,总觉得他也一阵犯恶心,用手捶着胸口,面色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强忍着走上前,把昏迷的是煊从浴缸里抱出来。
粗鲁地将他拎到淋浴喷头下,打开开关,冰水哗地将是煊身上的血水冲掉。
“你他妈...”是煊被淋醒,下巴抵在我同桌的肩膀上,虚弱地靠着,“这是冰水。”
“你还知道冷?”我同桌好像生气了。
“有点疼。”
我冲掉马桶,到水池边漱口。
是煊小腹还咧着那个一拳大的口子,淋浴下,他身上的血水被冲净,我看见那伤口早已被水泡得发白,还往外翻着。
他这是在干什么?
当他说要去洗澡的时候,我本以为,他伤势这么重,肯定是想冲冲身上的血味。
可是他居然在浴缸里泡热水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大放血嘛!找死?
这完全不是抖m的级别了啊!这是有严重自虐倾向的抑郁症吧!
我和是煊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超过一天,对于他的行为完全云里雾里。
是朕关掉水龙头,扯了一条浴巾裹好是煊,将他丢到卧室里。
我就靠着洗脸池,看我同桌转身从卧室走回浴室。
他眉头紧锁,把双臂的袖子挽起来,开始刷浴缸。
我本来是想帮帮他的,可是那冲鼻的血味让我不敢上前。
他拔出水塞。咕噜噜,水位下降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是朕面不更色,把堵塞放水口的东西抠出来,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妈的,别告诉我那是是煊的胆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能又要吐,僵硬地转过身子,放开冷水洗脸。
“一会儿我刷好浴室,你要洗澡吗?”我同桌双手撑着浴缸边,回头看我。
老实说,我不想洗了。
“那我先洗。”他说了一声,转头刷浴缸。
浴室里的血味逼的我太阳穴直跳,索性撤退出来。
我走到卧室,看见是煊卷在被子里发呆。
他双眼无神,侧躺着,“吓到你了?”
“恩...”我吓坏了。
“不好意思,我本来只想泡一会儿,泡着泡着就不想出来了。”
“你们神平时都自杀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他喑哑地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啊。”
我靠在门口,实话实说道,“我真的被吓到了,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懂你了,还有是朕。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知道的太多了,有时间会讲给你听。”他闭上了眼睛,“今天太累了,我睡一下。”
“我们要回中国了。”我说。
“客房我退,你们走吧,明天见。”
“明天?那你怎么...”哦对,我突然想起来,对于他们来说,从尼布罗萨来到地球都是瞬间的事,更何况是从埃及到中国?
是煊呼吸开始变得均匀,窗帘也被他无形的力量缓缓拉上。我向后退几步出了卧室,房门自己轻轻合上。
我和是朕没有任何行李,全部的家当就是兜里的手机。
因为不知道如何联系dj,我便揣着他给我的车钥匙和银行/卡,踏上了回国了路程。
一路上,是朕很安静。他一直都挺安静的,只是今天的我没再主动找他搭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转机的时候,他问我要不要吃拉面。头一次是他去前台点了餐,端着两人份的大碗拉面坐到我身边。
“吃吧,我给你叫了份麻辣的。”他把筷子递给我。
“小残,今天你好nice的,居然亲自刷浴缸,还伺候我吃饭。”
“萌萌,我还让他们给你多放了点香菜。”
“......”
我嫌弃地把香菜一片一片挑出去,对同桌抱怨,“你不是神吗?为什么你不瞬移回国呢?顺便也把我瞬移一下...”
“我不能...”他叼着吸管,“我是人类。”
“你拉倒吧,今天一早我还看见你哥放了一水池的血。你们哪点像个正常的人类啦!”
他放下果汁,“你害怕了?”
“吓死了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害怕我?”
“你和他有什么区别吗?”
是朕闻言,努了努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问他,“是煊为什么要这样?”
“不知道。”
“那好吧...你眼镜哥哥为什么要给你办葬礼?他应该知道你没死啊。”
“不知道。”
妈的,生气了。
“是朕,我真的受不了你每次都是这种回应。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那么好,从今天开始我也不搀和你的事情。妈的,自从和你去了一趟教学楼,这些倒霉事情一件一件的,不是我故意要缠着你不放,但是这事还就偏偏让我遇上了,我就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我他妈好奇,你还总瞒着我,我烦都烦死了。你要是嫌烦让我滚,给句痛快话行吗?我躲躲还不行吗?”
我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白,喊出了一串很没有逻辑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日里,我脾气好得很,从来没有哪次是真的和别人动过气。
更别说还是和我同桌。
太憋屈了。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可以在他那里得到答案。可他却自始至终装作不知,看我被耍得团团转。别人瞒我也就算了,但是我同桌瞒我,我真忍不了。
我想,就像你不会期待地上的蚂蚁能听懂你的伤心事,他也有很多故事不屑于讲给我听。
烦躁。
发泄完我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这才注意到候机大厅里有很多人都在看我。
“妈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埋头喝果汁,“躲都躲不起。”
“那是我的果汁...”我同桌说。
“艹!给老子喝一口!”#>口<
我挺好奇被别人凶后,我同桌会作出什么反应,事实上,他既没有被吓到,也没有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最讨厌他这样,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就像人类之于宇宙,我之于他,那样的渺小,那样的不足以撼动他丝毫。
我终于不再烦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失落。
他和我不一样,我想。
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过对话。
我心情低落,不想说话。他也不在乎我为什么突然这么沉默,只顾着自己睡觉。
埃及可真远,转了三个航班才到家。下了飞机,我感觉站在地上都像是在飘着的。
出租车从高速驶下,最先到的是我家。
我叫司机师傅在十字路口停下,下车甩门,一言不发地走了。
我妈应该是回来了,门前的垫子底下放着我的家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了家门,果然看到她卧室里还未拆包的行李。
看来她也是风尘仆仆赶回家,给我放好钥匙便又急着出门了。
果然,我书桌上放着张字条,字迹非常潦草,一看就知道写得很急。
我妈说,“妈回来啦!但妈又走了!晚上去沙湖看越野车比赛,不一定回家,乖乖等妈”
这一等,还真是好多天。
我把电话卡拔掉,卸掉扣扣微博微信等一切通讯软件。去超市补给了食材,过上了足不出户的日子。
看看电视,看看书,顶多和老萧打两把lol。
是的,我在躲是朕。我要安分守己地做一个好人类,不想再被奇怪的事情占据视野了。
现在没什么比在游戏里拿首胜更能让我分泌肾上腺素,舒坦!
我承认,其间我还是开了一次手机的,没有来电提醒,人家老是根本不会主动联系我,呵呵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四天的时候,我去疗养院给红叶送了点营养品。她还是不说话,不过每天都会乖乖吃饭,所以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乘公交车回家,但是这路车不通我家,我只能坐到是朕家的那个站下车。
买了点水果,我打算走回去。傍晚,天气凉爽,小晚风吹得我心情荡漾。
我一步两步,一步两步,在这光滑的街道诶呦卧槽,前面那他妈是谁啊!
前面那位黑发的少年,小运动裤,小双肩包,抄着个小兜,正悠悠达达地走着。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当你前面走着一位你不愿意与之并行的熟识时,你就会在a.装作没看见超过他b.放慢脚步拉开距离c.强颜欢笑这三个选项中做出一番挣扎。
就跟玩似的,我选b。
不得不说残朕这步伐太拖沓了,我为了不超过他,步子小得都快挤着蛋了。
悲剧的是,尽管我悄个鸟儿地原地踏步,他还是在一个转身看到了我。
啊!他竟然站在那里不动啦!居然尼玛在等着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硬着头皮走过去。
现在回想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闹起别扭了。总觉得一和他说话我就会笑场,为了我难得树立起的高冷形象,还是无视他比较好。
最重要的是,我都已经别扭的这么明显了,他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士冥大大很生气”这个严峻的事态。
好烦,好希望他发现我在生气啊。
是朕抄着小兜,等我与他并排以后,自然而然地迈开步子走在我身边。
“萌萌,今晚上你打算吃啥?”他说。
我不理。
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他又说,“我今晚去你家住。”
恩?我顿时就doge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红灯停,我愣在十字路口。
绿灯行,我抬步走上斑马线。
他家在路的这头,我家在路的那头,他居然真的跟着我过了马路。
“我和我哥吵架了,现在是离家出走模式on。”
“可以off了...”我目不斜视,一派镇定,快步往家里走,“或者找你是煊哥哥去。”
“联系不到...”
“那就回尼布罗萨。”
“我不想...”
“你不是还有冷小台呢吗?他绝对双手双脚欢迎你!”
是朕闻言,居然撇嘴做了个嫌弃的表情。
就这样,他屁颠屁颠地一直跟着我走到我家楼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我在掏钥匙开门时,他在我身后不轻不重地嘟囔了一句,“士冥...你闹小脾气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终于发现啦!!!!!!!
而且他这奶声奶气地算怎么回事儿啊,什么叫闹小脾气啊,你还能再软一点吗!
当然,我这么沉稳的人,虽然心里早就锣鼓喧天鞭炮起舞,表面上,我的反应还是很狂帅酷拽叼霸天的。
我打开门,决定给他一次机会,“是朕...”
“恩?”
“你是懒得告诉我,还是有苦衷?”
“懒得说...”
“......”。
我转身,靠在门上,眯起眼睛看他,“你确定要住我家?”
没等他做出反应,我突然伸手摸上了他的脸庞。呼吸间,我猛地俯身,在离他的脸一拳远的地方停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瞳孔一放一收的瞬间被我捕捉到了,我很满意。
我弯了嘴角,摸了一把他的脸,“滚蛋吧,宝贝儿~”
随后我拉开门,干净利索地撤出了他的视线。
赢了!
进了家门,我心情大好。换好鞋子,直奔厨房。
兴致盎然,打算大做特做,之前压在冰箱底的螃蟹和虾也被我翻了出来。
我是个非常热爱生活的人,老士归西后,老妈也常年不在家。非但没有让我养成泡面体质,相反我倒是练就了一身好厨艺。
做菜真tm开心!
忙活了大概两个小时,餐桌上摆满了我的艺术品们。
这才是生活啊,我幸福地添了饭,拿着筷子坐在饭桌前。
先吃什么好呢?先尝尝炸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伸出筷子,正欲夹起盘顶最大的那只虾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捏住了虾的尾巴,把那只虾拿走了。
“你这么会做菜啊...我还真不知道。”是朕叼着半只虾,走到厨房给自己拿了碗筷。
你倒是真不客气。
等等!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看着哑然的我,笑出了声,“你知道的,对我来说,进来不算难事啊...”
恩对,您有超能力。
他在我对面坐好,手搭在后颈上舒展了下颈肩,“呜哇~不过,我使用这种力量,性价比不高。”
诶好的,电视画面突然插播了一小时前智利5.4级地震的新闻。
他又打了个哈欠,“不过这次还好,睡两个小时就没事儿了。”
我立刻丢下筷子,冲进我的卧室。穴特!我的被窝是热的!
他在我的卧室睡了两个小时,我居然还美个滋儿地在厨房给他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输了。
我把筷子往米饭里竖着一插,抱着膀子两腿一蹬,不吃了。
他才不管我是不是在抗议,臭不要脸滴吃了两大碗,这会儿正在啃螃蟹。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我深刻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全人类都欠我的。”他含着螃蟹腿。
“可是你平时不是可有礼貌了嘛?你买东西取快递都会说谢谢,怎么一到我这儿就没这个讲究了呢?你怎么从来不和我客气客气!”
“和你客气什么?”
“您还是跟我客气客气吧!”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举起手里的螃蟹腿,“谢谢昂。”
妈个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今晚真的要住我家?”我盯着桌上的菜肴,想着我是吃还是不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呀。”他大言不惭道,“怎么,睡你还要缴费?”
我乐了,我说当然了朕爷,一条八卦值500块大洋,怎么也得凑够两万今晚才能在我家过夜。
他一边擦着手上的油,一边琢磨着如何吃掉最大的那只虾爬子,“哦,原来你在气这个。我会告诉你的,你想知道什么?”
我思量了半天,发现我不知道的太多了,索性反问他,“那你把你知道最劲爆最重量级的消息告诉我吧!”
“哦哦哦。”他点头不跌,随口脱出,“是戎喜欢是煊。”
我真他妈后悔喝了一口水,全喷出去了,“我不想知道这个啊!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个啊!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哦哦哦。”他谨遵教诲,“根据热力学第一定律,物质和能量无法被创造或消灭。物质只是更为聚合的能量形态。”
“这也太正经了啊!”我要抓狂了,拿起手边的牙签盒要去丢他,“我不想听这个,一点也不想听这个!”
他居然还嫌弃起我来了,把筷子一丢,不满道,“阿西巴,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
“当然是最劲爆!最直击热点!最具有新闻价值!最能拨开重重迷雾!听了之后让男人沉默女人流泪的故事啊!”我把牙签盒放下,抓起一旁的纸巾包去丢他。
他被纸巾砸中了,拧了眉头,“那你问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深思片刻,神秘兮兮地趴在桌子上,“是煊你们三个谁比较...”
“我比较帅。”
“不,我是想问你们仨谁比较大!”
“这就是你觉得最有价值的问题啊...”他显然是被我的问题噎到了,死么咔嗤眼地说,“是戎。”
“what?!”我拍案而起,“我以为是煊最大!?为什么是二戎?”
“呃...这其实是一个男默女泪的感人故事。”是朕放下筷子,也放下了声线,屋子里顿时回荡起了午间电台男主播般的磁性嗓音,“很久很久以前,有三个意识体在一个瞬间同时诞生了。他们三个无分大小,共同掌控着宇宙万物的脉搏。直到有一天是戎提出,不如我们来赛跑吧,绕着银河系跑一圈,谁赢了谁以后就是大哥。是煊觉得很有趣,拖拽着是朕一同加入了这场无脑赛事。”
“是朕不就是你么,你这样用第三人称说自己好恶心哦...”我组成了弹幕。
无视我的吐槽,是朕有条不絮地播放着,“是戎性格好斗,一马当先冲到了第一个,但是由于其“二”的本质,所以跑错了方向,冲出了银河系。”
“是戎out!”我是字幕君。
“是煊性格淡漠,排名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只是怕是戎不开心才参加的,所以他最后决定走完全程。”
“那为什么最后还是是戎老大?”我发现了bu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是煊悠闲地踱步到终点,发现是戎跑偏了,他就又后退了半个星系,等到是戎跑回来,他才当了第二。”
“好温柔哦...”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煊哥看起来比我同桌随和了。
“诶不对。”我一个机灵,“那你呢?这故事怎么没你啥事儿啊!你怎么当的老三?”
“呃...”是朕眨巴着诚实的大眼,“我跑了一半太累了,就回家睡觉去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你从宇宙之初就这么懒了啊?”我无语,“天生的啊...”
他十分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这确实是一个听后男默女泪的故事。
不一会儿我又问他了,“是煊是不是有抑郁症?”
“对。”
“神也会得抑郁症?”我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神,比人类承受的更多。”
我能理解,但是体悟不到。
他把最大的那只虾爬子给剥开了,“对于是煊来说,世界是静止的。。时间这个概念只有人类才有,所以你们时常回溯历史,体悟现在,展望未来。但是是煊不会。神既不源自过去,也不来自于未来,他是客观存在的自然法则。比如这个杯子被我丢开,它会下落,这是重力的法则,它会摔碎,这是作用力的法则。这些都是在宇宙之初,由我们三个的意志决定的科学规律。”
“你是说,宇宙创造之初,你们就书写下了一切?”
“宇宙的秩序在最初就被决定了,对你们来说是在翻一本全新的书,可这本书就是神写下的,他早就知道了结局,知道了人类最终的覆灭,知道了宇宙最终的覆灭,知道了住在隔壁的大妈一会儿洗完澡会穿新买的红内裤。”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殷陶小槑说宇宙是神的脑洞了。”我哑然失笑,“可是神不是还能改变世界吗?”
“有什么意义吗?”是朕说道,“更改剧情也好,随意拖动视频进度条也好,生活这部电影的剧情就是由我们一帧一帧的合成的,所以看时绝对没有任何激情!”
说完,他一声长叹,“哎,做神无聊啊...”
听是朕说完,我心里莫名开始心疼他。
“亲爱的同同,明天你想吃啥尽管说,话说你应该知道明天我会给你做啥吧?”
“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说你们神洞悉万物吗!”
“可我是人类啊...”
“==你为什么不做神了?”
“因为当神无聊啊~”
尼玛这个答案太走心了。
“你又骗我了。”我一脸生无可恋,两行清泪宣扬着我欲将生命的最后一刻献给伟大科学探索事业的决心。
是朕大哥被我无谓的眼神撼动了,随即开启了每日例行的高/潮模式,他语重心长地说,“接下来这个故事,我将为您解答为什么我们仨只有是煊患了抑郁症,是戎会被我塞进大狱,我眼睛哥哥为什么要给我办葬礼,以及我是人类这四大未解之谜。”
我当即一拍大腿,直呼快哉,“快说快说,我他妈就像听这个!”
他会心一笑,说道,“你先去把碗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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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回到事故现场。
“什么?!就因为你不想当神了,最后害得你大哥锒铛入狱,二哥忧郁成疾?!怎么会有你这么任性的小孩啊!”
好的,我们还需要把进度条再往前一点。
是朕会心一笑,说道,“你先去把碗刷了。”
我知道,他这是怕我一会儿要求他刷碗,所以趁机让我先把该干的活都干了。
没办法,谁叫我想听人家的八卦呢?!叹了口气,随即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他倒是好,美个滋儿地抱着我新买的半个西瓜,一勺一勺地挖着吃,也没说分我一点。
于是,这个惨绝人寰的神籍家庭伦理大剧就在这样祥和的气氛下开讲了。
“有一天,我们三个吃完饭,坐在冥王星乘凉。突然,是戎说,当神好烦躁,想要毁灭银河系。是煊说,当神好无趣,好想死一死。我说,当神好困啊,想去人间下个乡。”
“不...你在人间也很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特别指出的是,我们三个都是那种有目标有追求说到做到的行动派。是戎最有行动力,他说完的第二天就去毁灭银河系了。”
“然后他就被塞进笆篱子了...”监狱
“对,不过也没那么容易。是戎怎么说也是三大帝神之一,我和他对打那就是一减一等于零,所以只有我和是煊联手才能比较体面地打败他。”
“哦...然后呢?”
“但是我和是煊约好去阻止是戎的那天,是煊迟到了,他说学校临时要开讲座,他比较感兴趣,就去听讲座了。”
“......我的心好痛,这可是事关全人类的存亡啊,他还能更逗比一点嘛?”
“没办法,我就和是戎打了一架。我用自己的神格封印了是戎的神格。所以我现在的灵力只能发挥出我全部实力的百万分之一。不然,就算是煊用了我的灵魂一部分造就了生态圈内的生灵,我以前也是不会在意的。现在不行了,我靠这百万分之一的灵力除了维持自己,还要维持生态平衡。所以我不能随意使用灵力,每次用完我就好困,生态就异常什么的。”
“那如果有人惹你生气,非要使用灵力和人干架呢?”
“地球就炸了。”
“您老人家乖乖休养,千万别动气。我以后都顺着您,再也不气您了!”
“恩,乖。”他把吃了一半的西瓜丢在桌上,起身到冰箱翻出了我的酸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喝芒果的!那个是我的!”
“你骗我,你刚还说什么都顺着我的...”
“==那你喝吧。”
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大盒酸奶,倚着橱柜看我刷碗。
“是戎和我一样,神格被封印后,实力也只有百万分之一,所以才能被乖乖关在监狱里,虽然他经常逃狱出来吃个肯德基什么的。”
“我以为你是嫌他老吵你睡觉才关他的...”
“也有一部分原因吧,后来我怕他出来,就举报他逃狱,他的刑期就又追加了几百年。”
“......你酸奶洒出来了。”
“哦哦哦。”
我把纸巾递给是朕,追问了第二个未解之谜,“所以,为什么你们仨只有是煊得了抑郁症?”
他擦着手上的酸奶,叼着勺子口齿不清地说,“我和是戎虽然灵力..呃..就是你说的超能力还在,但是神的意志在神格被封印的瞬间丧失了。所以只有是煊一个神能洞悉世间万物了。以前我们三个还能一起吐槽吐槽剧情,现在可以预知未来的就剩他一个了,他更寂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实好寂寞...”
“还有呢,还有就是,他在我们俩神格封印的一瞬间,成为世界秩序的唯一,因此变成了永恒的。”
“永恒的?”
“就是死不了了。你知道的,那时候他正好在考虑自杀,结果我们俩这一残,他突然继承了全部的意志,就死不了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对,以后人类覆灭,宇宙覆灭,一片虚无中只留得他一个飘渺的意识。所以他就抑郁了。”
“怪不得他想自杀。”
“恩,他现在每日的研究课题就是研究怎么死,如何死。他想在宇宙覆灭之前先死掉,毕竟全宇宙就留下他一个的时候,那太可怕了。”
我十分同情是煊,然后吃了一口是朕的酸奶。
是朕很nice的,居然没有嫌弃我用了他的勺子。
我把勺子还给我同桌,“是煊这么惨,是戎是不是挺内疚的?他不是喜欢是煊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一开始他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确实。”我把洗好的碗一个一个放到碗架里,“不过朕哥,我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拯救银河系去和是戎战斗!你是人类的hero!”
“哦,那个啊...”他不以为然地说,“真相是,当时就是我怂恿二戎去毁灭银河系的。”
啪嚓,第一个盘子碎了。
“为什么?”
“因为当神无聊啊,我自己无法放弃神格,只能找个茬子和是戎干一架,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把神格拿出来封印是戎了。”
啪嚓,第二个盘子碎了。
“什么?!就因为你不想当神了,最后害得你大哥锒铛入狱,二哥忧郁成疾?!怎么会有你这么任性的小孩啊!”
他悠哉悠哉地从厨房这头踱步到厨房那头,“怪我咯~谁叫二戎蠢咯~我跟他讲,是煊觉得无趣又想死,不如你去毁灭个银河系,给大家找点事情做,活跃活跃气氛。二戎为了给是煊的生活平添点惊喜,就放手去干了。”
啪嚓,第三个盘子碎了。
“然后你就假惺惺地去拯救地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本来是煊是挺兴奋的,可难得了。可是他突然说要去听讲座,结果迟到了。等他来了的时候,我们俩都打完了,正蹲在黑洞旁边歇着呢。他就把我们俩送医院去了。”
啪嚓,第四个盘子不是脱手摔碎的,是我拿起来砸是朕的。
“你太坏了!太坏了!看你平时一脸人畜无害的学生样,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我好生气。
他一个侧身,盘子没丢中。随后,他嗤笑了一声,随手将酸奶盒丢进远处的垃圾桶里,不屑道,“你才认识我几天呐~”
说着,他起身,拽拽地从我身后走过。
我用冰水冲着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心凉。是啊,对于一个138亿年的生命,我认识他的日子才多久?
他的过去,他这个人,我又了解多少?
他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也不看,只是专注地低头玩手机。
我洗好碗,到我卧室里铺了一床新床单。
不一会儿,我走出卧室,手里拿着两本护照。这两本护照是我们从埃及回国时,他给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本,我一本,连签证就办好了,想必是用特殊能力制成的。他告诉我说,是他那个眼镜哥哥给他送来的。
“你眼镜哥哥也是神嘛?”我把他的那本放在他身前的茶几上。
他瞥了一眼茶几,又转回视线盯手机,“恩。”
“能讲讲吗?你眼镜哥哥的事情。”
“好。”
他在手机全键盘上忙活一阵,好像在回复信息,回完后,他把手机锁屏了。
“你知道尼布罗萨吗?”
“知道,是煊给我讲过了。”
“哦。”他把手机丢到茶几上,在沙发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们是灵魂之初,经常被称为帝神。有一天我们发现灵魂边角撕下来很多碎片,这些碎片就是众神。众神其实就和你所说的超能力者一样,没有神格,不能洞悉万物,但是灵魂质量比一般人类高出上亿倍,所以能够控制粒子。比如控制水啊,控制光啊。我们三个就和诸位小神一起在尼布罗萨搞了房地产,我们都住在那里。”
“哦哦,我听是煊说过,你们那里还有大学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神的生活和人类没什么区别,尼布罗萨就是个小国度。那么问题就来了,一帮拥有超能力的神群居在一起,形成了小社会。有社会就要有社会制度,我们那里实行的议会制君主立宪制。”
“呃...君主是你们仨?”
“对,因为最牛逼的还得是我们三个帝神,所以为了和平实现民主,神族们就组成了议会,议会下院再分出三个派系,分别尊崇是煊是戎我们三个。每一百年换届选举,由议会监督执政党。我们三个基本不需要管事儿,我的内阁领袖就是我那个眼镜哥哥,他除了平时忙忙尼布罗萨的政务,就是我的全职管家。”
“卧槽,原来朕哥您还是个大贵族啊!”
“哎。”他居然一脸苦大仇深,“虽说不用管事儿,但是我经常要被拉去听各种会议啊,参加活动剪彩呀,会见其他党派领导人啊,妈个叽的,不就是是戎是煊的那两个管家么,我出了卧室天天见到好吧!”
“好的好的。”我赶紧安抚一下,接着问他,“那你眼镜哥哥为什么给你办葬礼?”
“......”他表情不太好看,缓缓说道,“你知道为什么那辆卡车我躲不开嘛?”
“呃,不知道。”我突然想起来,被卡车撞击的那天,向来淡定的是朕难得表现出凝重的神色。
“莫非...”我猜测道,“想杀你的..是你的眼镜哥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到的我猜测,是朕歪着头发呆,大概五秒后,他笑了。
“他叫李司。”他告诉我。
之后的故事很简单,只字片语,总结起来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是朕的那个眼镜哥哥叫李司,是他的侍神,除了打点他的生活,最主要的工作是负责领导尼布罗萨拥戴是朕的派系。
我同桌用神格封印了是戎的神格之后,丧失了能够洞悉万物的神的意志,能力也只能发挥出全部实力的百万分之一。这一切正好合了他本人想做个普通人类的心意,所以一任性,就跑到人间当上了一名普通高中生。
然而尼布罗萨还有很多事务需要是朕处理,李司不能容忍是朕这么悠闲地做甩手掌柜。所以干脆就把是朕名义上给“弄死了”,风光大葬,档案注销,把人拎回了尼布罗萨小黑屋。
但是朕哥表示不开心,表示他觉得做人类挺好的,就又溜回来了。
“李司怎么会同意把你放回来的?”
“我答应他,过几天尼布罗萨的圣礼我会参加...好烦。”
“哦哦。”这个圣礼我在是戎和是煊的对话中听闻一二,貌似这三个家伙都不想去,还特意为此打赌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四瓣,递给他一块,“我还有两个问题。”
“问吧。”
“第一,你离家出走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对,好烦,李司这家伙表面上无微不至温柔纯良,其实坏死了!这几天他在家,我不想看见他。”
“......哦。”原来朕哥也有青少年的叛逆情绪啊。
我继续问,“那第二,你现在打不过李司了吗?居然被他控制住了?”
他把我递给他的那瓣苹果叼在嘴里,思量一阵,他边嚼边说,“也不是,主要是和他打太累了,而且地球会大爆炸。我们的武力值排行是这样的。”
说着他把果盘里那串大葡萄拎了起来,“最开始,是煊是戎我们三个一样,就像这串大葡萄。而盘子里那些掉落下来的小葡萄粒就是众神,力量有大有小。后来我和是戎神格封印后,变为了之前的百万分之一,也就是是煊的百万分之一。”
“卧槽!”我突然回忆起前几天他们哥仨的战斗,原来在是煊眼里就跟玩儿似的啊!
我越来越理解为什么是煊有抑郁症了,太高处不胜寒了,太寂寞了,连打架都没有乐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把葡萄串放下,拿起盘子里掉落的一颗葡萄粒,“在众神中,有三个最厉害的,分别就是我们三个的侍神,实力相当于我曾经的百万分之一。”
“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你,你和李司是平手。”
“恩,是这样的。不过我比较有负担,李司或是戎可以随便使用灵力,但我不行。你知道的,使用这种力量灵魂秩序是要被波动的,我灵魂的一部分给了你们,稍微用力过猛生态圈就炸了。不好不好。”
“我懂我懂。您是背负人类命运的男人。”
他对我如此中二的称赞很满意,赏了我颗大葡萄。
为了不对地球造成伤害,他就不能使用灵力。有,却不能用。
所以我老同说到底还是个战五渣,我懂我懂。
我十分心疼我可怜的同桌,然后大声嘲笑了他半个小时。
他在我的笑声中,淡定地洗了个澡。
“笑够了吧?”他无奈地靠在浴室门口看着沙发上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笑得合不拢腿,“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残体哈哈哈哈哈是帝神又有个屁用哈哈诶呦肚子好痛!”
他不打算理睬我了,自己找了条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进了我的卧室。
我颤抖着爬起来,捂着肚子,一路扶墙走进浴室。
打开花洒,我终于平静下来,开始冲澡。可是我越想越觉得好笑。
一开始他各种牛逼哄哄的背景,我还以为遇到了霸道上帝要承包我,闹了半天还是个战五渣!有,却不能用!
太尼玛苦逼啦!
浴室里又回响起我放荡的笑声了。
吹干头发,我推门进了卧室。
好么,战五渣同志已经安定地钻被窝了。床上摆着两个枕头,他睡在里面。
“我去我妈屋里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闭着眼睛,没有应,看来是睡着了。
抱起我自己的枕头,我趿拉着湿掉的拖鞋呱嗒呱嗒走到客厅,这时候,我家门突然有钥匙开锁的声音。
“丫丫!”诶好的,是我老妈。
我妈大包小包往地板上一丢,冲进来就在我额头上狠狠地香了一口。
“妈...”我把我妈从我身上拔下来,“家里有...”
我这个“客人”二字还没说出口,我就听到身后特别洪亮清爽的一声,“阿姨好~!”
我猛一回头,这位客人已经衣冠楚楚站在门口,洋溢着一脸新世纪三好生的向阳笑容。
大哥您刚才不是都睡着了嘛!
我妈当即就把我扔下了,三两步上前拉住是朕,左摸一把右摸一把,“这小孩谁家的呀?”
“妈...这我同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呀!原来就是你呀,以前老听明明在家念叨你。”
“我什么时候念叨他了...”
是向阳那小嗓音清亮的,都自带降噪了,“阿姨,我叫是朕。”
“诶呀好名字好名字。”可把我妈稀罕坏了。
看不下去了,我上前帮我妈把肩包拿下来,“妈,不早了,你洗洗澡睡觉吧。”
“好的好的,你们玩你们玩,明天早上阿姨给你准备早饭,想吃什么?”
“鸡蛋羹。”向阳同学倒是不客气。
“好的好的~你们玩一会儿就睡吧昂~”
“晚安阿姨~”
目送我妈回了房间,向阳同学稍息立正向后转,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扒了个精光。我一定神,人家在被窝已经安稳着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摸了摸鼻子,悻悻地抱着枕头走到床边。
“你往里边点。”我说。
他往里蹭了蹭。
我把枕头放好,也侧身躺在床上。
我的床是个单人床,平时一个人怎么扑腾都好,但是我和是朕两个大小伙子睡确实有点挤。
他倒是睡得恣意,四平八稳地睡了个大字,我怕碰到他,就在床边找了个支点,艰难地维持着一个姿势。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是发现我睡姿很难受,就问我,“萌萌,你是不是gay啊?”
“哈?”我差点掉到地上,“我不是啊。”
我瞪圆了双眼,“难道你是啊?”
“我也不是啊。”他淡定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秒,两秒。
我一拍枕头,瞬间坐起,“诶呀妈呀,咱俩都不喜欢男的,那还怕啥呀,又不是没和老爷们一起睡过!”
说着我霹雳巴拉地把睡衣一脱,睡裤一蹬,一股脑扎进被窝。
“你往里点往里点!”
“你压着我手了...诶呀别挤我。”
“诶嘛~同同你胳膊真滑溜诶!”
“恩,你也挺滑溜的。”
“诶呀~你肚皮也挺滑溜的诶~”
“恩...你大腿也挺滑的...哦别摸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天,我醒了的时候,是朕还在睡。
我小心翼翼地把大腿从人家大腿上抽走,把下巴从人家肩膀上移开,把手从人家腰上收回来,一派镇定地起床了。
我站起来系睡衣扣子,听到被子里的人翻了个身,还吭叽了一声。我回头,他手背搭在额头上,眯起眼睛看我。
“醒了?”我说。
他点点头。
“你带居家服了吗?”
他摇摇头。
我在衣柜里扯了一身衣服丢给他,叫他起床洗漱,我妈在厨房准备早饭呢。
他睡眼朦胧地坐起来,扒扒头发,把床上的衣服捡起来套上了。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客厅里向阳同学和我妈亲切热络地相互问好了。这小声音让他调的,简直判若两人。
我把被子叠好,走到窗台前把帘子刷一下拉开,今天天气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远的,我就看到对楼二楼的杀手大大也站在阳台上伸懒腰。
我跟他挥挥手,他看到了我,也热情的和我挥挥手。妈的,这哥们要杀我,连我都不信了。
“杀手大大。”我说,我知道我房间里有监听器,“?”
手机响了,收到一条短信,“fine。”
我笑了,推开卧室门走出去。这时候,我妈已经对是向阳把我童年的野史扒到三岁了。
“诶呀,明明三岁的时候,一见到小狗就大哭呢!”
“哈哈,是么~我家就有一只小狗。”
是向阳双手相叠放在胸前的餐桌上,小腰板挺得倍儿直,就差系条红领巾了。
“妈...你别和他揭我老底,再说我哭是因为那只狗咬我鞋。”我无奈地在餐桌旁坐下,手放在我同桌的脖颈上。
我刚洗了手,手很冰。他转头看我,仍是挂着那副忽悠我妈用的向阳式笑容。我单手撑头支在桌子上,坏笑着看他。
他比着口型说,“拿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比着口型,“不拿。”
吃过饭后,我妈说有事就匆忙出门了。她前脚刚出门,是朕紧跟着就原形毕露了。
他有气无力地拖拉着身体走到沙发旁,声音也没刚才那么底气十足了,“萌萌,喝水。”
我翻了个白眼,丢给他一盒优酸乳。
拖地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安以乐。
“喂,杀手大大啥事儿啊?”
“想你了呗~”
“~我可真高兴。”被美人惦记着,我当然是心花怒放。虽然我知道他惦记我是为了那点杀手雇佣费。
我打着电话踱步到客厅,坐在沙发扶手上,“说吧,怎么了?”
“我觉得很头疼。”他在那端说,“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恩?”剧情莫非在我去埃及这几天有了新进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你前几天让我查的那个张靖泽,是不是想追查一起连环杀人案?”
“对,那四个受害人全都和多年前的那起贩婴事件有关。张靖泽就是当年那个婴儿。”
“凶手你知道是谁了吗?”
“知道了。”
“哦。”安以乐沉默片刻,“我把张靖泽的资料给你以后,又着手查了查和贩婴事件有关的人,这才发现有几个人已经遇害了,而且凶手手段残忍不似人类所为。”
“所以这个案子引起了你的兴趣?”
“是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是你透露过来的案子。”他突然抱怨起来,“所以我才不懂你啊,如果你是toki,你为什么要把这种有内/幕的案子透露给一个想杀你的人?还是说你是故意诱导我?”
真相是,我从没想过诱导他,我当时只是单纯想请他帮我个忙,毕竟他的职业可以很快帮我查出我想要的资料。
他在电话那边都快哭出声了,“诶呀,我从来就没接过像你这么难完成的订单!你到底是不是toki啊?快点告诉我,我杀完了人好去客户那里交差啊!这季度又赤字了!”
我乐了,我说,“宝贝儿别哭了,年终奖我给你发。”
他腾呼腾呼地吸鼻涕,委屈坏了,“我已经把连环凶杀案的细节资料发你邮箱了,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挥挥~”
挂断了电话,我隐约察觉到是朕投在我身上的视线。他坐着沙发上,没什么表情,但好歹不是死么咔嗤眼了。
他说,“和谁啊这么腻歪?”
“y~”我笑得一脸春风拂面,我确实心情不错。
他还是那种没什么表情的表情,“你还有小情儿?”
“哈哈哈”我一个翻身从扶手滚坐到沙发上,正好靠上了是朕,“怎么?许你有冷小台,还不许我也有个美人儿?”
闻言,他眼尾一弯,竟让我捕捉到几分笑意。他不再搭话了,低下头去玩手机。
我斜靠着他发呆,没事做,就看他。他眼睛很长,睫毛也长,每当他有了笑意的时候,嘴角虽不动,眼下的卧蚕却会鼓起来,就像眼睛会笑。
可惜他一般都是那副死么咔嗤眼*脸。
“朕哥,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错?”
“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去逛逛不?”
“no.”
“天气多好啊!”
“noway.”
我用肩膀撞撞他,“走吧,好你了!晚上还可以把宝军接我家来!”
他一听宝军,眼睛就亮了。好吧,这回不但眼睛笑弯了,嘴角也扬起来了。
“没事儿,我妈也挺喜欢狗了,你不用介怀。”我站起来,把他也拉起来,“换衣服,走走走,中午出去吃。”
我们俩为了吃顿饭也是耗尽心力,用手机定位转了大半个城区,终于找到了那家口碑不错的湘菜馆。
饭后,时间接近下午两点,我说这里离市图书馆近,我们一拍即合,跑到图书馆打发时间。
是朕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在一旁看书。时间接近下午四点的时候,我把他叫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睡脸就平了。”我说。
他先是睁开眼睛,然后坐直了身子,呆滞了两秒以后,一拧鼻子,“手麻了。”
“胸口不疼吗?”
“疼。”
“亏你趴得住。”我最不喜欢趴着睡觉了,姿势不舒服。
“睡着了。”他伸了个懒腰,问我,“该吃饭了?”
我把一叠报纸丢给他,“醒了就吃?我想给你看看这个。”
那期报纸是二十多年前的,里面报道着大大小小的当地新闻。记得上次和是朕一起去疗养院看红叶回来以后,我莫名躲起了是朕,一直到高考成绩发榜的时候,在榜单前遇见了他。
就是在那段时间,我整日泡在图书馆里,把报刊室里的大小新闻浏览了个遍。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一则贩婴事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把那则报道指给是朕看,三分钟后,他把报纸合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给我看这个是...?”
“朕哥,我打算去作个死,到时候你可得救我!”
为了实现“是朕菊苣求笼罩”的宏伟目标,我斥资800块人民币请朕哥在钓鱼台酒楼吃了一顿海鲜。
他好像对我所求之事不是很感兴趣,也不打听打听我打算作个什么款式的死,就顾着吃。
钓鱼台是我们当地久负盛名的海鲜楼,位于市郊的水库前,打车一个多小时才到。所以等我们吃完,天早就黑了。
是朕说要去趟洗手间,我便拎着一罐可乐站在街边等他。
这里的路灯很暗,我悠悠荡荡地走着,不小心被什么绊了一跤。弯腰将那东西捡起来,我差点笑出声。
无巧不成书啊!
手里的是一本很厚的工作笔记,封面写着笔记主人的名字,张靖泽。
抬头,迎面果然走过来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面带微笑,就如我上次捡起可乐递给他时那样笑着,“给你,小张的笔记本。”
小白领一如既往地礼貌谦顺,“谢谢,他冒冒失失地,把工作笔记弄掉了。”
“小张呢?”
“他回酒店找了。”
这里是个露天停车场,我和他一前一后站在一块空地上。
“你们不是在北京呢嘛,怎么来这儿了?”
“他负责的案子需要到这边调查,正好我休假,就一起过来了。这家钓鱼台海鲜真不错,好早以前就听说了。您在这儿是?”
“我等人。”
我们俩就这样站在停车场,车辆驶进驶出,半晌,小警察和我同桌都没有出来。
“真慢呐...”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他看了看表。
“对了,你们这次来,不会是来查我们这里一家疗养院的失踪保洁吧?”
“好像是,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怎么清楚。”
“哦~”我仰起头,看着夜空,“反正也无聊,讲个故事给你吧。”
他站在我右前方,侧过身子看向我,表示他愿意听。
我说,挺早以前,有个女生未婚先孕,想生,可是男方不想要。
“那个男人是街里出了名的地痞,根本不打算承担责任,那女人一赌气就拖了八个月,不过最后她还是妥协了,打算去堕胎。”
他沉默地看着我,我抄着口袋,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接着讲,“可是那个时候孩子都已经八个月大了,所以就去了大城市里一家比较好的私立医院。”
突然我抬起头问他,“诶对了,你知道引产手术怎么做吗?”
他摇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告诉他,“我打听过的,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医生用过药后就让孕妇躺在那里自己生,胎儿因为用药的关系,生出来时就是死胎了。不过八/九个月的胎儿成活率很高哦!”
“哦...”他应了一声,我笑笑,继续讲。
“做完引产,那女人就安心回家了。直到有一天一个记者找上门来,说那个孩子没有死。手术的时候,药物注射少了,孩子没在腹中死成,结果生下来了。医生谎称手术成功了,事实上,那孩子被护士卖掉了。然后你猜事情怎么发展了?
没等他应,我嗤笑一声,拖着音调继续讲,”那个一开始不打算负责人的男的,要求医院赔钱,他觉得医院居然把他的儿子拿去卖钱了,怎么也得分他一点,当然了,还有手术失败的精神损失费。”
“那个男人要把孩子接回去养吗?”他问道。
“不啊~”我笑着,“他只是想要钱,他觉得本来就是堕胎手术,孩子的事是医院的责任。”
“哦。”他点头,让我接着讲。
“那个实习记者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得知内/幕后,没有直接报道,而是勒索了负责该手术的医生。这个医生花钱消灾,事情本来是私了了的。可是,却被这位医生的竞争对手,一个姓周的医生知道了。周医生又出了更高的价钱给了那名记者,于是事情就登报了。这个新闻就发生在我们市,当时还挺轰动的。”
“法律追究了?”
“是的,不过周医生买通了所有知情的人,又和记者串通一气,最后的责任全部都推给了负责手术的医生。警察逮捕的时候他已经在家里自杀了。好笑的是,当年把孩子抱去卖的那个刘护士虽然躲过这一劫,但是她生性恶劣,多年后因涉嫌虐待病人被判了刑。出狱后,她四处打工最后在一家疗养院做了保洁。而那个周医生少了竞争对手,工作算是顺风顺水。至于那个收了双份钱的实习记者也因为这个新闻正式转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易察觉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非常隐晦地表达了讽刺意味。
我把玩着手里的可乐罐,“那户买孩子的人家一直没有露面。但因为这则新闻的报道让‘孩子不是亲生的’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他们把孩子偷偷丢在医院门口,你看,养父母也不想要了,亲生父母也不想要了。可怜吧?”
他没搭腔,我也不打算让他插什么话,毕竟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后来,给医院看大门的门卫老大爷看这孩子实在可怜,就收养了。那小孩随了老大爷的姓,姓张,爷孙俩相依为命过得挺拮据的。那老爷子一直把小孩供到大学便去世了,没能尽孝的小孩挺伤心的,不过很有志气,一边打着工一边把书读完了。他读的警校,因为表现好,毕了业直接被市里的警局录取了,工作干的不错。”
“恩。”他突然笑了,低头翻着手中的工作笔记。
“对了,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就住我们市的s县。前段时间遇害了。”
“哦?”他随口应着。
我站得久了,靠在了一旁的栏杆上,“就是小张经手的这个连环杀人案的第一起案件,之后其他的三个受害人,周医生,姓刘的保洁,还有那个记者,都在这个故事里呢,复仇大剧啊~”
啪。
小白领将掌中的笔记本一合,仍是带着那份温和的笑意,“你什么时候发现凶手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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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很重要。
最早注意到这个案件,是因为第一个死者是帮李明转学的“亲戚”。围绕他调查一番,不难发现这起尘封二十余载的贩婴案件。第二位死者是个产科医生,我抱着碰运气的心情查找了贩婴案的主人公,得知了他的名字叫张靖泽。第三个死者是一名护士,巧合的是,这名护士与之前的医生曾同时就职过贩婴事件的事发医院,这更让我确信自己的推断。我打电话给安以乐,他很快发了我一封张靖泽相关资料的邮件。邮件中,清楚的写明了贩婴事件纠葛在三名死者间的真实内/幕,同时也传了我张靖泽的照片以及就职信息。至此,这起连环杀人案在我心里算是尘埃落定了。
至于我是怎么注意到小白领的,就源于我手中的这个东西。
“可乐。”我告诉他。
他挑了一下眉,随后恍然大悟。
我扬着嘴角,将方才揣在口袋的冰镇可乐掏出来,“张靖泽恐怕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吧,就是他告诉我,凶手的作案手段很可能是大气压。哈哈,好笑吧?他这个假设挺大胆的,可偏偏还被他猜中了。那天我们在快餐店遇见,你取了一罐可乐,结果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我举着自己的那罐可乐对他说,“可是你知道正常的冰镇可乐掉在地上会是什么样吗?”
说着,我松开手指,手中的可乐落地,噗呲,受到冲击的可乐瞬间喷出,液体随着铝罐的滚动在柏油地面上浸染出一道弧线。
“所以你注意到了我。”他平静地说。
“是的。我这罐可乐可是都已被我捂得热了一些的,你那天拿的可是完全结了冰的呢。气体不会融在冰块里,二氧化碳释放,增大了罐内的气压。根据波义耳定律,气体体积和气压成反比,355ml的罐装可乐里可是溶解了相当于标准压强下的一升气体哦,所以如果那天那罐可乐冰落在地上,很有可能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双手抓着身后的栏杆,身体突然前倾靠近他,“boom~爆炸了~”
他俯视着近在咫尺的我,接话道,“我控制了罐内的压强。”
“bingo~”
“但是我没想到餐厅里还坐着一个你。”
“大意了吧~”
“还行。”
他在我面前踱了两步,“你也是尼布罗萨的?”
“不是。”
“人类?”
“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他随意地系了下松开的衬衫袖扣,在我眼中就是个很平常的小白领,根本想象不到他杀人时的残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既然知道我有着超出人类范畴的能力,为什么还敢在我面前说这些呢?”
“我上面有人呗。”
我没把我花800块请来的靠山大大提前供出去,毕竟朕哥级别太高,我也需要照顾一下小白领的情绪。
“我之所以作死来找你,是有事情想问你。”我单刀直入。
“哦?什么事?”
“我朋友发的邮件里说,案发现场里三名死者的钱包都不见了,应该是你拿的吧?而且你为什么只废了佘记者的手臂,而没有下杀手呢?”
“你觉得呢?”
“我不认为你是心怀仁慈才留了那个记者的命。我更在意你拿他们钱包干什么,钱包里有什么?”
他把那个工作笔记夹在腋下,“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是不是知道的有点太多了?”
和小白领对峙的全程,我都泰然自若。
从上次在殷陶小槑的世界里被大怪兽攻击的经历来看,朕哥一定可以在我遇险的瞬间飒爽登场护我周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我想多了。
事实上,当我左肩爆起血花的时候,我还在45度角仰望星空赏月中。
“是朕!!救我!!!!”我一路狂奔,身后不断传来空气挤压扭曲的嘶鸣声。
他可能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几次攻击都极其微小,被我侥幸躲过。
小白领闲庭信步,一脸玩味地看着惊慌失措的我。
好讨厌哦,好想告诉他我是天蝎座的。
他也不跑,就那么淡然地走着,我很快就跑出了他的视线。
钓鱼台酒店因其后面的水库得名,我从停车场跑到了酒店后院的花园里,那里隐约可以看到前方大坝的影子。
那水闸有几十层楼高,看得我瘆的慌,索性不敢再往前跑了
我转身躲进花丛,连忙掏出手机给是朕发短信。
“艹!把老子的800块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倒是秒回。
“sos”
“...”
“是朕爸爸!我要被杀掉了,救命!”
“这还差不多...”
“超能力者!救救救!我在后院花坛里!”
“啊...”
“?”妈蛋,我都要死了,他在那边磨叽啥呢!
“不想救...”
“why”!!!!!!!!
“地球会大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好累的_:3」∠_”
我的爱蛋几乎是崩碎的。
“艹!把老子的800块吐出来!”
我简直不能相信我的命在我同桌那里居然这么不值钱,我以为最起码值个八百块呢!
头顶上投下来了一个人影,叹了口气,我任命的站起来。
“hello~”我强迫自己挤出了个笑容。
小白领饱含笑意,我这才注意到他左脸上居然有一个酒窝。
“你居然有酒窝哦~”我搭话道。
他笑意更深了,下一秒,寒风穿体。
我的眼前凝结了一个网球版大小的半透明气团,扭曲模糊高速转动,周遭的空气也随着气团的凝结变得躁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那个气团在我胸前瞬间炸开,一股无形的力量直击我的左胸口。
死定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前一明一灭,恍神间我已经被人拉着跑向了水坝。
我的右手腕被那个人拉着,一路跟着他跑上了水坝一旁的铁质长廊上。
“老萧?”
他一把扯过我,反手将我的嘴捂住了。
“嘘...”他拉着我蹲下来,“小点声。”
“怎么回事?”我刚问出口,传来的脚步声让我屏住了呼吸。那个台阶是铁质的,每一步都会传来吱嘎吱嘎的响动。
小白领缓缓走上来,目不斜视的从我身前路过。他似乎是没有看到我,环视了一周又下去了。
怎么回事?
“他看不到我们的...”老萧在我耳边轻轻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
“通过控制粒子将光线路径改变一下,就能篡改他眼内的成像了。”
我被shock了一脸,“萧尧你...你也是...”
萧尧居然扭捏起来,“人家也只是会控制光而已,逃命还行,攻击力就zero了~”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是朕叫我来的。”
“是朕?”我疑惑,“什么时候?”
萧尧低头看了一眼表,“下午四点多给我发的短信,妈个叽的还好赶上了,再晚一秒你就死定了!”
四点多?!那个时候我刚好给他看了贩婴事件的报纸。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晓了连环杀人案的隐情,而且早就料到我要去找小白领的麻烦了!
天呐,我的好同桌我的好同桌,原来我的命还是值八百块钱的,我开心得简直要唱歌!
当我正欲引吭高歌之时,萧尧猛地一掐我,让我往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萧尧蹲在这个长廊上,整个钓鱼台尽收眼底。
路灯下,小白领站在右岸那片花坛前,我隐约看到几株柳树后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
是我同桌。
是朕低着头,抄着口袋,在小白领身前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四周空旷寂静,小白领的声音就这样回荡起来,“我以为你回尼布罗萨了。”
是朕没精打采地把头扬起来,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没说话。
“那正好。”说着,小白领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破空的黑缝。那道裂缝越撕越大,竟然有十几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十几个人排成两列,迅速把是朕夹在中间。
一股诡异感瞬间涌上我的心头,这十几个人目测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年,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
引起我注意的是,他们的西装领口都别着一枚徽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了...”老萧唏嘘一声,“明哥...你这个死作大发了..”
“咋啦?”我不解。
他咧嘴笑了一个弧度,比哭还难看呢,“你要害死是朕了...”
“哈?!”我一惊,赶忙追问,“这个小白领到底是谁啊?”
他咂咂嘴,也不顾我焦急的情绪,故弄玄虚地念叨了一句,“你怎么就惹到他了呢...”
我叫老萧将光线调节一下,眼前景象的像素瞬间拉大,我清楚的看见那枚徽章上印着一朵五瓣花。
我恍然,这就如同我曾在梦境中见到的那个五瓣花组织一样。梦中,是戎将一整辆客车上的黑衣人都爆头了!
“莫非是朕也要大开杀戒了?”我嘀咕出声。
“不会的...”萧尧插话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凝重了几分,“是朕不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同桌确实没有开杀戒的意思,他一言不发地站在中央,周身不似是戎那般散发出杀意和锐气。
我甚至觉得他可能分分钟就要睡着了。
“我跟你走。”他打了个哈欠。
“哦?”小白领显然是不信的。
是朕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水坝的方向,就是我所在的方向,“别搞得太血腥了,还有高中生在呢。”
小白领嗤笑一声,“你还是老样子啊。”
“别这样...我和你不熟。”
“也是。”
我发现我需要弹幕帮我缓解一下剧情,便用手肘戳了戳蹲在一旁的老萧。
老萧不知道在那里发呆想啥呢,我戳他差点把他推倒了。
他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翻了个白眼,用下巴点了点是朕,“解释解释呗...”
“搁这儿打仗呢...”
“==你他妈这不废话么...”
我都不想花力气嫌弃他了,直接开问,“这帮大砍是谁啊?敢惹我同桌?!”
结果他还来劲了,操起一口碾子沟村民组的大碴子味,“知不道哇,我们都叫这伙人五瓣花。”
“哦,五瓣花是啥组织?”
“一窝子超能力者,就和我一样。我们本来都是普通的人类,灵魂不知道为啥突然增生了...”
“吃金坷垃了...”
“别打岔,灵魂变异了,就因此有了各种各样的超能力。我的能力是前两年才出来的。”
“我懂了,你们超能力者是不是就和尼布罗萨的神明一样?”
“对着呢,只有是朕他们三个帝神拥有神格,其他神和超能力者没啥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这个五瓣花...他们这是在干嘛?”
“呃...”萧尧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来话长,这个五瓣花组织想杀是朕,高中的时候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老chi激了,去年休战了一段时间...”
“为啥?”
“是朕说他忙要高考了,给五瓣花老大打电话让他别打扰他学习。”
“然后五瓣花就答应了?”
“对。”
这回换我是死么咔嗤眼了。剧情好不容易大片式了一把,这帮逗比还能不能行一次了?!
萧尧双手抄进袖子里,一抹鼻涕,“不过...是朕没能如愿。高三下半年的时候,咱们学校边上不是开了一家炸鸡店么,是戎想吃一把,就逃狱了。这哥俩长得一样,五瓣花的人把是戎误当成是朕,还派了好多人去围剿他,但是是戎可没有是朕那么仁慈,杀了他们不少人,总之五瓣花这事还就没完没了了。”
我的表情千变万化化为了一个囧字。这事儿我恐怕是知道的,就是梦境中是戎在客车上大开杀戒的那次。
“怪不得上次煊哥说二戎把我同桌给坑死了。”我嘀咕道。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一时半会儿跟你讲不清楚,总之是朕这些年处境一直挺危险的,那帮五瓣花实力很强,人也多,防不胜防。最主要的是,是朕的力量不能随便乱用,而且五瓣花再怎么超能力也是一群人类,是朕他...他不想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懒==”
“恩...所以基本能躲就躲,不和五瓣花硬着来,没意义。李司把他带回尼布罗萨...诶对,他应该告诉你李司是谁了吧?”
“告诉了。”我说,“他那个执事哥哥。他说李司嫌他是甩手掌柜,所以把他搞死了。”
“屁吧!”萧尧嫌弃的一撇嘴,“是朕那懒种,抓他回去他也不干活啊。李司才不稀罕他回去上班呢。他是怕五瓣花对是朕不利,为了保护他才抓他回去的。”
“哦...这我就懂了。”李司可真是个好家长。
我没好意思告诉萧尧,朕哥为了这事儿正和我同居呢啊呸,正赖在我家闹离家出走呢。
说话间,花坛那边的气氛已经僵直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小白领的胸前悬着一把肉眼可见的大剑。这把剑不是固体的,而是通过高压由气体凝结而成。
剑锋所指之人缓缓抬起手...
“要出手了?”我绷紧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是朕只是扒了扒发型,他无奈道,“我不是说了么,我会乖乖和你走的。”
g,剑柄一转,那把悬于空中的大剑瞬时煞气逼人,连周遭的空气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起浪了。
轻叹一口气,我同桌竟然迈开步子向敌方走去。
与周围黑衣人凝重的气氛不同,我同桌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战欲。此刻的他,警惕,杀意都是没有的。
他连鞋带开了都懒得弯腰系。
我同桌无视了小白领,旁若无人地从他身旁走过,一直走到那道黑色的裂缝前。
这时候,身边的老萧突然问我,“你能救他嘛?”
“救个蛋,老子又没有超能力。”
“那你担心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担心个蛋...关我腚事。”
“==那你先从栏杆上下来...”
萧尧把我从栏杆上拽下来,“跳下去你就死定了,给我蹲好。”
“怎么办!”我一把扯住萧尧,“你能救他吗?”
我感觉我的声音都颤了,心脏像是浸了水一样沉重。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小白领居然冷哼了一声。
只见那把剑的剑锋一转,竟然笔直地刺向了我同桌。是朕背对着那把剑,察觉到身后那刺背的剑风后,他缓缓转身,那剑锋直指他的心脏!
当!
我的呼吸停止了,周遭的空气停止了,连那把剑也停了。
那把剑在距离我同桌胸口一拳远的地方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冰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生死一瞬,我同桌竟还是那副淡漠的神色。
他向后趔趄了两步,没事儿人一样转身走掉了。
小白领自然不会放过他,紧接着,是朕身后又是爆起了无数空气炮弹,但是无一例外的被冰块挡住。
“来了。”萧尧突然说道。
“谁啊?”
霎时间气温骤降,空旷的四周回荡起了某痴汉那熟悉的声音,“媳妇儿!!你没受伤吧!!!”
我同桌打了个哈欠,没有理会。
“太慢了吧!”萧尧对着远处吼了一声。
冷小台干笑一声,“妈蛋,他妈的老子刚还在泰国度假啊!”
难怪我同桌刚刚一直在打哈欠,原来他使用灵力把冷小台瞬移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冷小台到底在哪,我只看到水库里瞬间爆起了许多冰柱。
吱嘎吱嘎,我身边的那个铁质台阶又响了。
我同桌一路走上了我所在的长廊,挨着我坐下了。
人家冷小台还在那边替他迎战呢,他居然好像完全事不关己一样!
他泪眼婆娑地打着哈欠,歪头靠在了我身上,我肩上刚才受了伤,被他碰到了伤口,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闻声,他坐直了身子,半睁着眼睛看着我的肩膀。
我肩上的血早就干涸了,伤势不算严重,掉了一片肉。
他一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突然觉得伤口痒痒的,有点热。不出片刻,疼痛的感觉就消失了。
“三扣。”我说。
“不谢,我嫌枕着不爽,都是血。”他放下手,咣当一下,重重地躺到了我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好的,这哥们又开始进入充电模式了。
我和是朕朋友做了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他虽然嘴上嫌弃我,其实我知道他是真心想帮我治疗伤口的。因为他的手背刚刚被剑气划出了一道血口,他都没舍得给自己治。
这么想着,我竟然鼻子一酸。我口袋里正好有刚才用餐时酒店送的湿巾,我拿起是朕的手,小心翼翼地帮他把伤口绑好。
一旁的老萧一直在看着我们,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
此刻的老萧正以一种老坛酸菜面一般微妙的神情注视着我们俩,他欲言又止,止了又言,“你们...”
“咋?”
“你们两口子这...”
“闭嘴。”
“哦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将视线转向战斗现场,冲天冰柱瞬间炸裂,散落的冰凌如樱花瓣漫天飞舞。
当时我只说了一句话,“老萧,换显卡。”
萧尧调节了我们眼前的光线,冷小台和小白领的战斗画面瞬间切换成了高清裸眼3d模式。
那群黑衣人尽数被封在了冰层里,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我四处张望,却不见了小白领的身影。
万籁俱寂,唯有水面中央冒出的一小朵水花。水花像是龙卷风一样越转越大,最后卷起了一个五米高的空心水柱。
啪,清脆的一声响指,那水柱瞬间化为了冰雕,宛若一朵待开的郁金香。
花心中,冷小台那扎眼的一头金发若隐若现。花苞一震,一道破风的冰刃贴着水面滑出,两边溅起的水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定格,结冰。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飓风,那冰刃与飓风对冲,巨大的冲击力在水面上炸出了一朵“莲花”。
宛若花瓣散尽般,溅开的水珠在水面上激起朵朵涟漪,而那莲的正中央就是小白领。
“冷小台,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兄弟有难,必须得来救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金香中的那个金发少年轻笑一声,“不过白杨,怎么又是你?你对象呢?”
“我家靖泽啊,酒店那边呢吧...”
“你俩最近处的咋样啊?”
“处啥处呀,他还没答应我呢,老愁得慌了。”
“诶呀,你这太没效率了,我帮你出出主意,他平时都喜欢干啥呀...”
“看看动画片,诶呀妈呀,我也跟着看了不老少,还是不懂啊...”
于是这俩人就边打边唠起家常,还招招致命。
我猥琐地蹲在远处的长廊上,吸了吸鼻涕,“原来小白领真的姓白啊。”
“昂...”老萧也吸了吸鼻涕。
“那上次在北京遇见他,你认出他了?”
“认识,装不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哟,尧哥城府这么深呐~那他也认出你了?”
“他不认识我,以前交手的时候,我都用光线迷彩,把我脸改成吴彦祖那样的。”
我们俩默契地双手抄进袖子里,一起蹭了蹭鼻子。
是朕靠在我身上睡得深沉,冷小台则和白杨打得火热。我戳戳老萧,让他帮我解释解释。
“为啥五瓣花要杀是朕?”
“这个说来话长,你回去问是朕吧。每次交战的时候,他基本不亲自动手的。”
“==然后他坑队友。”
“对。”
周遭的温度随冷小台的出现骤降了十几度,我和老萧被冻得鼻头都要结冰了。
我斜眼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是朕,跟萧尧讨伐他,“艹,就他这个坑比,小残体战五渣,还懒!真是苦了兄弟们了。”
萧尧在屁兜里摸出一包pocky,“有能耐你别在人家睡着了的时候说啊,真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凸皿凸他醒着我也不怕他,诶对了,他都咋坑你们的?”
“嗨..”萧尧把pocky递我一根,“能怎么坑?就把烂摊子往哥几个这一扔,自己在旁边观战呗。他要是观战还中呢,十次有八次都睡着了。跟他妈...诶,你们家是朕睡熟了没?快帮我看看。”
“刚才谁说我尿来着?”我比了个中指给他,回手拍拍是朕的脸,探探鼻息,“放心吧,睡着了,接着说。”
确认我同桌睡着后,萧尧松了一口气,敞开了说,“诶呦卧槽,跟他妈伺候爹似的你知道吗?每次遇到危险,他就那个拽样,回回都是冷小台来救场。然后他自己就找个台阶坐着写数学作业啊你知道不?太他妈不敦厚了,你说他兄弟还帮他冲锋陷阵呢,他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你说这样做厚道吗?”
“太不厚道了!”我一拍大腿,同仇敌忾了起来。
“对!这个学霸婊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