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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明是怎么死的第1章(1 / 2)

高考结束,盛夏。

冲澡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我同学打来的。

“干哈呢?”电话那端传来我大东北特色开场句。

“快说,洗澡洗一半。”

“出去包?”

“干哈去?”

“去网吧呗,撸,k歌,今晚上钱哥说带女朋友给咱看看,再一起吃个饭。”

“不去。”说实话,我光着腚站在客厅有点冷。

“咋的呢明哥,太不给面子了!”

“没劲,天天网吧歌厅饭馆三大件,大尧咱能不能整点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中,有呢。”

“咋?”

“戳台球!”

我挂断了电话。

自从高考结束,这整个人就空虚。

考前天天展望假期的美好新生活,考完了连解放自己的革命热情都没有了。没劲,没劲,玩啥都没劲。就想着这班人能不能攒个局,再回高三老教学楼上把课。

有点小sad。

我哆哆嗦嗦地往浴室走,手机又亮了。

这回不是电话,是一条扣扣留言,“出去吗?”

这又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划开手机一看,诶呀,竟然是我同桌。

要知道我家同桌大大能主动找别人出去,那可真是一大奇闻,可以发在班群里骚一骚的。

我挺激动,也懒得抠手机那全键盘,干脆一个视频申请发出去了。

发出去我就后悔了,全/裸,脑袋上都是泡沫。

接通后,我果然看到我老同镜片里一闪而过的嫌弃。

我扯开嗓子说道,“诶呀同同,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你一放假就消失这么多天,怎么想起约你明哥我出去py啦?”

我老同看了屏幕一眼,竟然在打字。

“妈个叽,你连个嘴都懒得张啊!我手机,看不见你打字。”我怒道。

同桌又看了一眼屏幕,然后他就单方面地结束视频通话了。

手机的视频窗口退出,我便看到他打的那串字,“陪我回高三楼怀旧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这个对口!

我回复了个叹号,他能看懂。

放下手机,我就接着去冲澡了。

换完衣服,我叼着冰棍下楼。我家小区过个十字路口就是我们学校,我就蹲在路边的树荫底下等他。

我同桌这人很蛋疼的,他不用手机。

差不多等我干掉了冰棍,他就到了。

今天是周末,高一高二的小崽子们都不上课,除了宿舍区那片儿,校园里空得很。

我和同桌在食堂又享受了一顿学校招牌锅包肉,心满意足地往教学区走。

我们学校的教学楼有四个,并排。

高一高二高三各占一个,第四个楼是实验楼,专门上音乐美术做实验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幢楼中间,每一层都有露天长廊连接着,我以前常去那里吹风。

我跟在同桌后面,“老同,高三楼上次返完校就清楼了,这楼封着呢,咱们咋进去?”

我同桌沉默地走着,没理我。他走到一楼女厕所窗下,抬手。

然后窗户就被他推开了。

&!

不能够啊!

保洁大妈扣扣扣工资!都封楼了怎么连窗子都不检查一下!

我同桌回头看了我一眼,用下巴告诉我,让我先上去。

这可不是娘炮优先的意思,我觉得他可能上不去。

我也上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俩都是优等生,身体也很优等生的。肾虚的很。

于是,我们两个肾虚子就连拱带爬,相互扭拽着拱进去了。

半点儿十八岁小伙子的矫健都没有!我衣服都被蹭脏了哭哭!

同桌大大却还是一脸牛逼的样子。他明明连下巴颏子上都蹭上砖灰啦,干!

一楼是女厕所,我还是第一次来,有点新鲜,索性上了个厕所。

我提着裤子走到同桌身前,“真翅激!”

同桌大大让我快去洗手。

拧开水龙头,先是听到了哧哧的两声,卡了几下水流才缓缓流出来。

堵住了?

“感觉要停水!”我说,“这水流怎么这么细啊...我次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由得惊呼,因为当我把手伸进去的时候,那水竟然刺骨的凉。

同桌听见我骂娘,靠着窗子悠悠地开口,“怎么了?”

“太他么凉啦!”

“水管凉。”

我心里嘀咕,冬天的时候水凉是水管凉,这大夏天的水管凉?

简单冲了冲,实在太凉了,像冬天室外水管被冻了的感觉,我手指头都疼了!

我同桌嫌弃我慢,已经走出厕所了。我刚要追出去,就听到同桌刚才靠着的窗子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你磨蹭什么呢?”他在门口不耐烦。

“我..等我一下诶!”我瞥了一眼窗子,也没看见什么,就跑出去追我同桌了。

一楼二楼是一至六班,我们七班在三楼,然后八/九十班,依次往上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学楼有两条楼梯,我和同桌走了靠里那条。

爬到三楼,正好路过那个露天长廊。

我有轻微近视,大课间时经常站在这个露天长廊上吹吹风,远瞭一阵。

这个长廊在女生圈里很有人气,很多女孩喜欢到这里来聊心里话。我站那儿呆上一阵,基本这层楼哪个女生暗恋哪个男生这种事情知道个遍。

风带进耳朵的,不是我故意听的!

不过高三下半年以后,仍然常到那里去吹风的,大概也只有我了。

因为那里出过人命。

我想再回那个长廊上看看,便试图把关闭长廊的门打开。

未果。

也是,封楼了自然会把高三楼的走廊封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点扫兴,便跟着同桌往教室走。

“朕哥,你还记得以前这死过一个学生吗?”

“什么时候?”

“就是高考100天,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我擦的黑板!”

“不记得。”

“不是吧!就是大课间的时候,从三楼露天走廊掉下去摔死的!当时全年级组都炸锅了,后来还沸沸扬扬传了一个多星期呢!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同桌回身看向我,问道,“叫什么?”

“什么?”

“死的那个学生叫什么?”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着同桌淡漠的脸,突然一阵自我厌恶。

对于身边上演的悲剧,人们做着扼腕惊慌的表情,夸夸其谈。

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一遍一遍渲染着这个悲剧,而最终,死亡带给他们的不是悲伤,而是一段让人兴奋的谈资。

事毕,还要加一句,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死了。

没人关心死者叫什么名字。

他们只要知道,下次再想和别人寻找话题的时候,开头加上一句“诶,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死了个人......”

回过神来,我正坐在教室里我曾经的位置上,我同桌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涂涂画画。

我问他你画什么呢?

他继续画,他画画不好看,像鬼画符。

然后他突然问了我一句,“后来呢,案子破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乐了,我说朕哥你可真是神人,当时全学校都议论这个事情,你怎么能一点也不知道?

我告诉他,这个案子到现在都没破,警察说可能是失足掉下去了,因为那天下雪了走廊很滑。

“不了了之了?”我同桌皱眉。

“对。”我应。

“学校没摊官司?”

“没。死因被断定为意外身亡,而且....”

“而且,他没有家人来学校闹,对吧?”

我同桌话音一落,我也觉得事情不简单。

当时大家都忙着高考,这个事情一出,压抑的考生们确实是蠢蠢欲动的八卦了一把,后来随着时间淡化和高考临近,大家也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可是事后想想,这个案子似乎真的是不了了之。没有侦破,也没有家属控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可是人命关天啊!

同桌画了半天,让我去擦黑板,我挺不乐意。

他说他急着上厕所,就走了。

我一边擦黑板,一边琢磨刚才那个案子。

擦着擦着,突然发现黑板右上角画着一个100.

我同桌刚才有画这个?

擦掉了一百,这时候刚才擦过的黑板又出现了很多方程式。

那是我们数学老师的笔体。

等等,我脑子一顿。

这个场景,仿佛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回头,竟然看到班级里坐满了同学。

高考生可能对今天几月几号不是很清楚,但是对倒计时是很敏感的。

眼前的场景,赫然回到了高考一百天!

还没等到我整理好思绪,走廊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出事了!谁去叫教导主任,快报警!!!!”

那些打闹的男生停了下来,勾肩搭背地往露天长廊的方向走去。

教室里伏案学习的女生丢掉笔头,抓住一个刚刚走进教室的同学,语气难以掩饰地兴奋,“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方才还沉闷燥热的教室,轰地一声,活了。

整个教学楼,活了。

楼上楼下不断有闻讯探情报的跑过来。

我走出教室,逆着人流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的表情严肃却也兴奋。在我眼里,这一切都被渲染成了讽刺意味的褐红色。

回头望了一眼教室,我同桌带着耳机在桌子上趴着睡觉。

我有点想起来了,这就是案发的当天。

转过身,我随着人流走到露天长廊。

那里堆满了人,几个班级干部在前方指挥大家不要破坏案发现场,快点叫老师过来。

我被挤得撞在了落地窗上,索性慵懒地靠着玻璃,偏头往外望。

我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穿着淡蓝色外套的男生躺在楼下的雪地上。

那是一场刚刚下过的雪,雪地上一个脚印也没有,平整的好看。

一片白中,唯有他左脑处蔓延开了一朵血花。

我的耳边应该是乱糟糟的一团,但是我望着窗外的这一幕,却觉得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应该是悲伤,震惊,惋惜的,却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连我不愿承认那种兴奋也没有了。

教导主任很快就将围观的学生驱散,我趁着人流散开,偷偷上前了几步。

前脚刚迈进露天长廊,就看到我同桌蹲在栏杆前。

我有些惊异,说你不是在班里睡觉吗?

同桌没有看我,他居然咧开嘴角笑了,笑得刺眼。

他说,“这是他杀哦。”

我茫然地点点头。

我又大胆地往前迈了几步,走上了露天长廊。我低头,第一次凝视了雪地上的那个人。

那竟然是我的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在长廊上站了很久,光打在白雪上,晃了我的眼。

“你发什么楞呢?”

“啊?”

感觉有人在身后叫我,我便回头。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我发现,我还站在教室的讲台上,手里拿着板擦。

我同桌慵懒地靠着讲桌,“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周身的温度告诉我,现在是夏天。

那我刚才的,都是幻觉。

“我..你!”我语无伦次道,“我刚才好像回到了高考一百天,那个案发现场,你也在,你还告诉我这是他杀!”

我同桌左眉往上一挑,连扮无辜都一脸牛逼哄哄的。

“真的!不骗你!会不会是那个死者是冤死的?托梦!附体!幻境?我还看到那个死者和我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简直吓死了,毕竟刚才的幻觉太真实了!

同桌大大说我思虑过重。

我也是不能开心了。

越想越瘆人,我执意要回家,我同桌便也只能同意。

回去的时候,我们特意又走了那条路过露天长廊的里侧楼梯。

我想去那个长廊的门前确认一下,如果门还和我刚来时那样纹丝不动,我就能安心点。

对,吓尿也想看看。

然后我就吓尿了。

那个锁住长廊的门确实是关着的,但门把手的角度和刚才不一样!

我这个人对细节特别敏锐,刚才来时我试图开这个门,撒手的时候门把手大约是斜着向下的。

可是现在门把手被掰到水平向上!没有理由门把会自己向上旋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绝对被人动过!

我嗷一嗓子喊出来,一步三个台阶地往下飞奔。

跑到二楼我简直要哭了。

因为我同桌,没有追上来!

更可怕的是,我从楼梯中间的缝隙往下一瞥,居然看到了他的衣角!

他竟然瞬间出现在了一楼!!

正站在一楼楼梯口等我!

我当即转向,下到二楼后直接往教室走廊那边跑去,我要去另一条楼梯!

我就算体育再不好,也是长手长脚178,跑起来也是浑身带风。

飞一样的,我就出现在了一楼。

门因为封楼被锁住了,我只能跳窗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我跪了。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刚才女厕所洗手的时候水凉了。

也知道我同桌靠着的那个窗子为什么有咔咔的声音了。

那是结冰的声音。

在室外温度38°的盛夏,我的教学楼,所有的窗户,都被冰冻住了。

住在东北的同学应该都经历过,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严冬。那时候窗户会长霜,霜化后,水会在窗外结冰。

窗子根本打不开。

我现在想想,也觉得神奇,因为那个时候,我又变回那种没有感觉的心情了。

就像我在幻境中望着窗外死者时的心情一样。

恐惧、惊慌、兴奋,都是没有的。

我的耳边也变得特别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泰然自若地踱步到一楼女厕所,找到一个扫把。把扫把的杆拔下来,木质的,拎在手里很趁手。

走到一面大窗子前,用力一挥。纹丝不动。

我努力了一阵,未果。

&艹!

我转过身,对着空气大吼,“你到底是谁!有什么话咱好好说!”

啪嗒!

觉得有什么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觉得是液体,热热的,粘粘的。

我用手一摸,什么也没看到。

接着,啪嗒,又有一滴滴在了我的手上。

触感是真实的,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我缓缓抬头。什么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嗒,啪嗒,啪嗒。

液体滴落的声音频繁起来。

我迈开步子,感觉走在地板砖上,特别黏脚。

只是我看不见。

空气里弥漫的腥涩味告诉我这多半是血,这让我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楼上因为楼层高一些,会接受到更多阳光。

也许窗子上的冰会容易化,我打算去二楼试试运气。

前脚刚在二楼站稳,我整个人都被周遭的轰鸣声震住了。

二楼所有教室的门都大敞着,里面的电风扇全部开到最大档,齐刷刷的转着。

整个楼层都被风扇声搞得轰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敢进去,转身继续往三楼走。

三楼还是一派和平的景象,我走回自己的教室,试图敲窗子。

窗子上的冰确实化了不少,我忙着敲没顾得上细瞅。

可是敲着敲着,这股诡异的感觉就涌上来了。

我后退了几步,站在教室中央。

我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一般桌子上会有光块。因为光线是直线传播的。

但是我们教室的光块没有落在桌子上,它全部落在了...

我仰起头,房顶上。

我仿佛能看到光线的路径,它们在穿过窗子的瞬间,硬生生的改变的路径,笔直照在了房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这样呆呆地仰着头。头顶上本来安静的电风扇,被无形的力量带着转动起来。

我记得那台失修的老电扇,高二那年就坏掉了。

如今,它居然在摇摇欲坠的转着,还不时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它越转越快,我一愣,赶紧闪身。

轰!

木屑四溅。

我重重地倒在一旁,扑倒了一片桌子。

那个老电扇就这样高速旋转着掉下来了!就在我刚才站着的位置。

那里的课桌被风扇敲碎,我仿佛能想象到我的脑袋被坠落风扇削掉的样子。

还没来得及庆幸,我胸口一热,大片的鲜血毫不客气的让我湿了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脖子竟被木屑划了一个大口子。

我赶紧爬起来,捂着脖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我很生气,又很委屈,无力地靠墙指着那个露天长廊的门怒道,“我死了!我就去找你!玩不死你!”

喀拉,那个门开了。

带着一股长廊吹进来的热风,门开了。

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哦好的,是我同桌。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蠢比。

我懂。

他问我,“你在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警惕地盯着他。

他,总算有点表情了。

他笑弯了眼睛,努力忍笑道,“真闹鬼啊!”

天呐,亲爱的同桌,你这种演技让我怎么肯心甘情愿被你骗啊。你绝对有问题啊!

“那你是人咯?”他居然又问我。

“我才是鬼!”我可生气,我都这么惨了居然还被怀疑!我还怀疑你呢!

同桌大大看着我半袖上的大片血迹,终于没憋住,咯咯笑起来,“这鬼还伤人啊!这样不好,这样是不对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那表情就是在说,“居然被鬼伤成这样,你这个蠢比,你这比可真是太蠢了。”

&同桌没跑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告诉我打架是不对的。

所以我就哭了。

我同桌把我捂着脖子的手拿下来,让我别乱动。

然后他捣鼓出一张英语周报,啪,糊在了我的脖子上。

是的,我一个178英俊少年,半袖上都是血不说,脖子上还沾着一整张英语周报!

4开纸大彩页!

我又开始哭了。

我同桌让我别哭,他说,这个报纸挺管用的,吸水,你看,你血不流了吧~

我哭得抓心挠肝,我说,我流血!好多血!都被报纸吸走了,你看,这张报纸都湿透了!

我同桌赶紧安慰我,没事没事,你看,我这还有好几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挠我同桌了,我说,报纸都没消毒,我流好多血!我要死了!

我同桌怒道,胡说!这些报纸都是干净的!

你才胡说!这些报纸明明是咱们班用来垫垃圾桶用的!你从那里掏出来的,我都看到啦!

总之,我大概用了三张报纸,血止住了。

我把最后一张报纸叠吧叠吧,让它粘在我脖子上好看一点。

突然,我手上的动作一顿,因为我听到楼上有人在大步跑动。

“同同?”

“干啥?”

“阿朕仔?”

“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是我同桌。

“是朕哥哥,这里应该就咱俩吧,我说人!”

“maybe”

“那这楼上跑着的人,是谁啊?”

我看看我同桌,我同桌看看我。

我要尿裤子,maybe。

之后,我简直把楼上那个人打得尿裤子。

楼上跑着的那个人是萧尧,今早上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大尧。

我一边往他腚上踹,一边骂娘,“吓死你爹我了,吓死你爹我了!”

萧尧就躲,“明哥,明爹!错了错了真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萧尧一起的,还有我们班的钱多多和王将。

他们三个是我们班著名的三贱客,这里忙着闹鬼,先不细说。

钱多多就是早上那通电话里的钱哥,他说,电话里我拒绝他们的饭局以后,他们三个也觉得无聊,就决定回老教学楼怀旧一把。

和我们一样,发现闹鬼,出不去了。

王将那个人,我不了解,不过以我多年修炼于露天长廊的道行,掐指一算就知道我们年级组数得上名儿的,就有十来个妹子暗恋他。

其实我有点怵他,因为王将在我们学校很有名气,打架打出来的名气。

这个人沉默寡言目中无人,我和他三年同学都没说过话。

我跟王将,他果然无视了我。

他余光瞥了一眼我同桌,然后转过身跑窗子那边站着去了。

同桌说露天长廊通外面,我们五个就往长廊方向走。五层楼的教学楼中,只有三楼的露天长廊开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坠楼案件的那个。

站在长廊上,感受着户外的风,尽管是热风,也让我觉得舒畅。

我对着大街上的人大吼,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我又看了看楼下,三楼,摔不死吧?!

我说,“兄弟们,那...咱就跳?”

这时候我看到有四双眼睛对我说“蠢比——”

这个长廊链接着我们高三教学楼和实验楼。萧尧窜到长廊对面,把实验楼的门打开了。

“正经中呢,实验楼没给咱锁诶!”萧尧操着一股碾子沟村民组的腔调说道。

王将和钱多多都跟着萧尧走进实验楼,只有我一个人抓着长廊栏杆不撒手。

我同桌走到我身前,“要不咱们从实验楼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三楼和实验楼。

这个长廊,说不定就是刚从一个穴口走出,又要走向下一个。

是否要退出游戏,就在我的一念之间。

我又往楼下看看,三楼,摔死了怎么办?

太阳下沉了,余晖照的整个学校都泛着暖黄。

我盯着楼下,整座学校的影子投在地上,长廊上站着两个人。

那是我和我同桌。

同桌耐心地等着我,走吧,他说。

我松开栏杆,我同桌转身,我跟着他,走进实验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后脚跟刚踩稳,就听到身后的门啪一声关上了。

我神色紧张地回头,有些生气地埋怨我同桌,“为什么关上它!至少多个出口!”

他一脸无辜道,“风带上的。”

今晚的风是有些大,我安慰自己。

我拧动把手,打开了!

松了一口气,我掏出兜里的几张零钱掩在门边。做好这一切,我迫不及待地下楼。

令我不解的是,其他四个人看起来神定气闲。

萧尧说,高二的时候他们在五楼计算机教室的地板缝里藏了大宝藏,说想回去找找。

我赶紧往楼下跑几步,站在二楼半层的地方看着他们,“疯啦!吓都吓死了,赶紧走吧!”

“诶呀,这鬼要是舍不得我们,咱们就凑一桌搓麻将,走也走不掉不是?”钱多多一脸轻松的调侃道。

“那你们三个去吧!三缺一和鬼凑一桌!”我一说话脖子就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同桌似乎是察觉到我身体不舒服,因为刚才他已经走到四楼楼上,现在又抄着兜,缓缓走下来了。

他路过钱多多的时候问,“什么大宝藏?”

钱多多魅惑一笑,“.”

同桌走到我身边,伸手拎住我的脖子,“那我和他先走了。”

我被同桌架着下楼,试图再挽救一下那三个胆子肥大的,“你们真不走啊...诶!”

那三个人不以为然,雄丢丢气昂昂地上楼找鬼搓麻将去了。

我脖子的伤口被我同桌隔着报纸用手按着,好像没那么疼了。

“他们三个怎么胆子这么大!”我不解。

“他...”我同桌刚一开口,突然大力的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后一甩。

我的后背撞在楼梯角上,钻心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连一句“你干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茫然抬头,看到同桌又向我扑来。而且他的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模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像电视的画面被电磁干扰了一样!还发出滋咔滋咔的声音。

他不是我同桌!他是鬼!

我意外地没有因为害怕而迟缓,反而手脚敏捷地爬起来。同桌伸出手要抓我,我侧身躲过,快步越过他,我冲向楼下。

我前脚刚一迈向一楼。

诶?

噗呲!!!!!!!!

诶?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脖子上的伤口在一瞬间,血如泉涌。

不不不,是血如喷泉。

血呲了一墙。

我整个人发飘,就想往后倒。而这时我的腰被人一揽,大力地向后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脚踝撞在台阶上,痛死了!

现在可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谁在拖我?

麻痹啊,是我同桌。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扑腾,可还是被他撕扯着拖到三楼。

他啪地一声把我按在地上,我撞到了后脑勺,蹬了两下腿,脱力了。

“血流好多哦。”他一脸平静地盯着我,口齿清晰地说道。

我嗓子一紧,突然就无法呼吸了。

视线里我同桌又开始变得模糊,滋咔滋咔...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眼皮很沉。

身下冰凉坚硬,旁边有水流的声音,还有...清脆的玻璃碰撞的声音。

这感觉就像,学校的化学实验室。我能想象,我躺在实验台上,有人在旁边洗试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呐...

我叹道。

一个机灵,听觉能捕捉到更多。

这时我听到...

“加点二氧化锰!”

“稀硫酸是哪个?”

“麻痹大尧你他妈化学及格了吗?”

“我槽你别抖,这玩意儿都撒我手上了!”

什么鬼!

我猛地睁眼,看见王将。

原来是他在旁边洗试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费力地坐起来,看见钱多多和萧尧夹着个试管在酒精灯上烧。

“你们这是...”我不解。

王将瞥了我一眼,没理我。

钱多多看着手里的试管变色了,挺兴奋。他闻声抬头瞄了我一眼,继续盯试管,“我们无聊,做会儿实验玩玩,这玩意儿我他妈就没及过格。”

我点点头...

你们三个好雅致啊!

“是朕呢?”我问。

“那呢。”萧尧扬扬下巴。

我顺着方向回头,我同桌坐在靠窗的实验台上,背对着我。

他望着窗下,太阳近乎落山,微弱的光照了他的侧脸,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满腹疑惑,刚刚袭击我的是我同桌吗?我又是怎么被救到这里来的?

刚想开口,就听到楼道里咚咚的跑动声。

跑得很快!

我翻身下桌,可是其他几人都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我着急道,“有声音!你们听不到吗?”

“什么声音?”钱多多不痛不痒地应,继续烧他的试管。

我急死啦!转头叫我同桌。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大力撞开了。

“媳妇儿!!!!!!!”

实验室没开灯,我只看到一个黑影快速闪过,直逼我同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离墙近,连滚带爬地去开灯。

这才看清!

这不是十六班的冷小台吗!

冷小台也看到了我,挺热情的打招呼,“哦!你好!明仔。”

不...其实我们不熟。

我对他点头,脖子痛得我不想说话。

他继续热络地和我说着,“咱们见过的,我是你同桌的好朋友!经常去你们班门口找是朕的那个!”

不不...你们俩关系应该没那么好,我同桌现在正拿脚抵着你的肚子试图保持距离。

我同桌蜷起一条腿坐在实验台边沿上,另一条腿顶着冷小台的肚子猛地往后一蹬。

他没说话,我感觉他有点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小台这个人我从初中就听说过了。

学校里一般有名气的分三种,学习*的,长得好的,打架猛的。

冷小台占后两项。

他是个男的,但是长得好看。

全学校的男的都承认。

如果不是他个头纤长,眉宇间有着男人特有的英气,踹人还踹得虎虎生风,我也觉得他长了张女人脸。

初中的时候我是他隔壁班的,学校里他的传闻沸沸扬扬。

我听说他这人独来独往,爱答不理,叼叼的。好像还因此惹怒了社会上的人。

放学的时候校门口常有一群外校的高年级生来堵他。

总之我一直以为他这人不好接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招惹上我同桌了,经常来我们班门口找他。

天呐,年级组排倒数的他居然抱着一本英语书不远万里从五楼跑到三楼问我同桌英语题!

我当时觉得我要改变我“以貌取人”的陋习了。

虽然他长得一脸“生人勿扰”,但是似乎挺随和的。

现在他正撅着腚趴在实验台上,顶着他那张总受脸一口一个媳妇儿的冲着我同桌发情。

我同桌很嫌弃他的!

暴殄天物!

我气宇轩昂的走上前,往冷小台怀上一瘫,“美人儿,这里闹鬼,赶紧跑路吧。”

美人笑的可淫a荡,“怎么回去?你现在去一楼,你就炸了。”

我没懂,看向我同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同桌解释道,“一楼,二楼,不是一个气压。”

闻言,我恍然大悟!

方才的感觉还在我大脑里清晰的停留着。

刚刚,就在我迈下一楼最后一个台阶的那个瞬间,内脏剧烈胀痛,血管放佛要被撑裂。

因为,一楼,二楼,完全不是一个气压!

宛若两个世界一般,一楼的气压明显要比二楼小!

如果我还继续试图从一楼逃走的话,恐怕我会自爆而死。

那么刚才抓住我脖子往后甩,后来又拼命把我拖回来的,是我同桌,不是鬼!

他是为了救我!

我又要哭了,“啊!我刚才还以为是鬼啊,我以为我要被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同桌也一样嫌弃我,他说,“我刚把你拽回来,你还疯往楼下跑,抓都抓不住。”

哦,他看向了我,那个眼神一如既往的诉说着那句“蠢比——”

我也顾不上什么嘲讽不嘲讽了,我的好同桌,我的好同桌,我简直要抱住他哭一哭。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我喷了好多血啊,这个鬼有奇怪的放血py,吓完啦!

这时候美人又开始笑了,他笑的可甜可甜了,他说,“你他妈这不废话么,猪肉当然放血以后比较好吃啊,老外给猪搞人道主义,都电死,那猪肉真几把难吃,次奥。”

美人你还是闭嘴吧,回到那个我初中认识的你。

我遭到500点伤害,血条不足,我跟我同桌说我晕。

同桌欧巴说回家。

于是我们终于打道回府了。

不,是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直都很想回家。

我可高兴,兴冲冲地把实验室的门打开。抬头,定神。

&艹!

鬼桑有点艺术的,他居然用冰雕在墙上写了一串字,“三缺一吗?”

不约!不约!

简直了!我吓得撞在了门框上。

后面几个人居然在笑啊麻痹的!虽然你们憋得很努力但是我都听到啦!

“我们六个分成2+4吧。”冷小台突然说道。

“why?”my同桌said。

“用行动告诉它咱们不约啊。分成3+3不就是说么!1+5又有人落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两人一组好了,我们分头找找怎么出去。”萧尧插话。

“就不能六个人一起吗?”我弱弱地打断道。

话音刚落,墙上的冰棱瞬间暴增,在离我的脸不到一拳远的地方定下了。

这鬼脾气有点大。

冷小台批评我不遵守游戏规则,没有娱乐精神。

我的爱蛋几乎是崩碎的。

我是不想大家分开的,但是其他几人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居然在讨论分组。

我同桌不知道为什么甩了冷小台一个眼刀,走到我身边,说道,“我和他一组。”

冷小台说,“别啊,也许明明仔不想和你一组呢。”

他说的对,刚才的经历让我对我同桌是有阴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外他是个小残体,连窗户都爬不上去。

由于我是唯一受伤的,大家说我可以先选。

其实这五个人里,王将大哥目测是武力值最高的。

个子高,打架也厉害,就是人不太好相处,也许他比较嫌弃我。

我战战兢兢地问他,“王将大哥,那个,无论你身边的这个人体虚肾亏视力差,尿频尿急尿不尽,胆小作死还爱哭,你愿意和他组队吗?”

“我愿意~”王将大度的一挥手,平生对我讲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温暖。

我连忙道谢。

他接着说,“你抗揍就行。”

&.这日子没法过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和王将决定下楼找找出去的方式,转身的时候我同桌往我手里塞了根试管。

试管有点沉,光线太暗我没看清里面是什么。但能感觉出是非常粘稠的液体。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说“开过光的。”

根本扯淡。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深究,我就当他犯了中二病,或许是想安慰我,便把试管当做护身符揣进兜里。

分配路线的时候,冷小台拿胳膊勾着我,贴在我耳边说,“四楼生物实验室,你懂的,你和王将去二楼吧。”

“别吓唬他了。”我同桌把冷小台从我身上拽下来。

我觉得美人他有点腹黑,他若是不提,我倒是忘记我们学校一直有个传言——生物实验室的器材室里有一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死婴。

我们六个人一起走到楼梯口。

化学实验室在三楼,他们两组上楼,我和王将下楼。

“刚刚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三楼转过一圈了”钱多多耸肩,“没什么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是朕去四楼,有什么事打电话吧。”冷小台迈上楼梯,扬扬手机。

王将微微颔首,转身下楼了,我连忙几步跟上,这时候听到冷小台在楼上笑了一声。

虽然是很轻很轻的一声,但是楼梯口的回音很大,他笑得我不舒服。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让王将停一下。

我拿出刚刚在实验室偷拿的酒精灯和扫把,点燃酒精灯放在地上。

王将一脸“”的看着我。

我便自顾自地回答道,“那个气压层用肉眼看不到的,不小心闯进去就不好了。我不知道我同桌刚刚是怎么察觉的,所以我只能...”

说着我用扫把戳着那个酒精灯向前移动。

像戳冰球一样,酒精灯在前面开路,我和王将跟在后面。

“如果气压变化,火焰会有变化的。”我解释道。

王将垂着眼,沉默地跟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验楼比教学楼大,我和王将在二楼走了半圈。

老实讲我刚才的伤势还是很重的,出血量超大。所以现在入夜了,我就浑身冷,整个人也晕。

最重要的是脖子疼,伤口胀得发痛。

我一手执着扫把,一手捂着脖子。突然视线一暗,有东西甩在我脸上。

我拽下来一瞅,是王将的衣服。

“呃...”我看向王将,他有些局促地指指衣服让我绑在脖子上。

我觉得他可能没想把衣服甩在我脸上,只是他手劲有点大。

王将那天穿了一件假两件的半袖,就是双肩假接两个长袖,在胸口打个结的那种,挺潮的。

他居然把那个袖子扯下来给我绑伤口!

此处应有bgm!

遭受了韩剧女主角待遇的我,十分配合剧情地喊了句擦浪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将欧巴也很敬业,一副“蠢女人再这么蠢你就死定了”的气场。他拽了下领口,说,“有点热。”

啊啊啊啊啊啊!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王将你不是沉默寡言目中无人,你是24k镶钻大傲娇啊!

你不是教科书式的傲娇,你是傲娇错题本啊,傲娇必读的一百种错误表达方式!

热什么热,你给我的又不是外套,明明是把衣服撕下来的啊!你还不好意思递给我,还甩在我脸上!

我颤抖着手里的两根布条,望着他双肩被拽脱线的两个大口子,实在不忍心揭穿。

得知王将是傲娇属性以后我十分羊性,结果羊性大劲儿了。

我说王将欧巴你好nice的。

然后我就被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傲娇不可怕,暴娇就是另一说了。

不管怎么着,这个衣服袖子就是比我同桌的英语周报好,我跟王将如是说。

从刚才大家相处的气氛看,我隐隐觉得王将对我同桌不一般。他总是刻意避开我同桌,但是眼神又总往同桌身上瞄。

果不其然,一提我同桌,王将就和我同仇敌忾了起来。

他说,“那个逼——”

恩。

我问,你为什么讨厌他呀~

王将怒冠冲发,“艹,那个逼——”

感觉这个仇还结的挺大。

过了一会儿,王将问我,“你和他什么时候熟起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我高二下半年才和他成为同桌,不过我高一的时候就和他比较熟了。

王将很不能理解。因为我同桌这个人逼格有点高,一般人很难入他的法眼。没什么机缘巧合,别说做朋友,熟人都很难。

我说咱们学校高一的时候,不是有校园活动么。我姓士,他姓是,我们俩名字打头字母一样,所以总是被分在一个组。

王将点点头,又问我,那你叫什么呀。

我要哭给他看了,三年同窗,就混个脸熟!

我说我名字不吉利,今天忙着闹鬼,我不想说。

在二楼没有任何发现,窗子也打不开。王将说不如干脆去一楼看看。

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酒精灯下楼,令我高兴的是,酒精灯的火苗没有任何变化!

一楼的气压层消失了!

我高兴地往大门那里奔,结果被王将拽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说不准气层退到哪里了,还是小心一点。

我们俩便推着酒精灯试探着前行。

一路平安!

走到实验楼门口,我掏出手机想通知我同桌,这才意识到我没有冷小台的手机号,我同桌也没有手机。

“将哥,你有冷小台手机号吗?”我回头问王将,发现他竟然跪在了我身后。

他表情狰狞十分痛苦,我吓坏了,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我的耳膜突然一阵刺痛,有一种剧烈的声音,大到宛若进入另外一个次元里。

我的脑仁抽痛,眼前一明一灭。

哇的一声,我听到王将吐了。

他狂呕不止,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能帮他按着腹部,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他吐得几乎缺氧,上半身软在我怀里,张着嘴,像一个永远倒不尽的水壶,任凭大口的血流出。

我开始感到绝望,记忆撕扯着把我带回了十年前。

我的弟弟也是这样死在我怀里的。

不行!你不能死!

我抱起王将,他比我高,我只能揽住上半身,试图将他拖拽出实验楼。然而不知道他突然哪里来的力气,一个打挺挣脱开,用力把我推出实验楼。

他是想让我快走!

我又跑回去,我说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王将的意识已经不清晰了,他嘴里含着口血,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我屏息静听。

“是朕...”

我抱着他在实验楼门外站着,不知道是天凉,还是怀里的他凉。

是朕?我同桌?

周遭弥漫着血的腥臭味,我既不害怕,也不焦躁,有的只有厌恶。

我把王将放在花坛旁边,实验楼里又传来了一阵爆破声。

我抬头,实验楼安静地伫立,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唯独贯穿耳膜的爆裂和躁动让我知道,那里一定发生着什么。

我走上前,发现实验楼的门口突然多了堵气墙。我摸得到,但看不到。

之前封住实验楼和高三楼的冰从窗子上融化下来,我转身走到高三楼一楼女厕所窗外,抬手,推开了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白天来时一样,我从女厕所窗子爬进去,路过了那个房顶滴血的走廊。

天已经黑了,月光屡清了我的视线。

这里不再是什么也看不见了。血已经不再滴了,黏脚的地板上,大片血迹清晰可见。

仰头,房顶糊着一层肉泥。

我抬步向楼上走。

二楼的风扇不再呼呼作响,三楼教室里的课桌上,落着月光的光块。

我从三楼的露天长廊走向实验楼,捡起了我用来掩住门缝的零钱,揣在兜里。

十七块钱呢,一会儿可以吃顿麻辣烫。

我合上了门,转身面向实验楼。

“是朕!”我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空旷的实验楼使得我这一声听起来特别大。大到我自己都有点发怵。

“老萧?”

也没有人应。

我往楼上走,我记得冷小台说他和是朕在四楼。

之后我又喊了几声,坚定了一个想法。

这栋楼的回音很大,不管他们在哪个房间,我这么多次的喊他们,是一定会被听到的。

那么,他们可能根本不在这栋楼里!

或者!

他们是鬼!

想到这里,我顺着脊柱凉到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四楼的走廊里走着,突然!我路过的教室门咚地一声被敲响。

有人在里面向外砸门。

很明显,他想引起我的注意!

“是朕吗?”我问。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那个门再也没有动静。

由于没有门牌,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教室。无意间,用余光扫了一下左边,心脏猛地一震,我吓坏了!

旁边不是生物实验室吗!

那么这个门!

我后退了一步,这才知道,这个门是生物器材室!学校里传言这里面有死婴!

生物器材室的门牌好像在高二那年因为学生打闹被碰掉了,后来一直没有把它按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进入过这间器材室。

只是听说,有路过的学生偶然撞见门缝开着,偷瞄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死婴。

鬼使神差地,我已经走上门前。

转动门把,门没锁。我居然在内心冷笑。

果然有戏!

我走进去,房间泛着月光的冷色调。

噗!

什么声音!

我顺着响动望去,在一堆堆器材后面,看到了一个装满水的罐子。

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罐子又消无声息地冒了一个泡。

麻痹啊!你喘气能不能照顾下我的情绪啊!

那罐液体里面,站着一个人形的东西。不是飘着的,他双脚落地。

我之所以称它为人形的东西,是因为他不是死婴。

轻轻拉动窗帘,让月光照到他,他的肤色看起来像铁。这是一个婴儿雕塑,而且他还会呼吸!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一股诡异涌上心头。

印象里婴儿不论是在母亲的子宫里,还是在襁褓中,总是蜷着身子的。

可是这个铁质婴儿,居然笔直地站立着!

想到这儿,我有点想赶紧离开这里。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个铁婴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不是铁质的!和人类一样,可以看出柔软的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他没有眼仁!

大片的眼白让我觉得几乎被吞噬,事实也正是如此,在他睁眼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剧烈的撕痛。

这种痛苦不是源于*,而是源于灵魂!

我有一种预感,这个铁婴想要我的灵魂!随着我逐渐虚弱,我甚至看到他的眼白里渐渐浮现出黑色的眼仁。

拼上最后一口气,我拼命的扯住桌角,想要爬出去,可是我的身体却沉得不行,我的灵魂几乎要被拽出*!

啪的一声,一个试管摔碎了。

那是从我口袋里掉出来的,是我同桌之前给我的那只试管。

试管破裂的瞬间,里面的液体瞬间气化,四周弥漫起一股浓烈的麝香味。

我被这股气味剥夺了痛感,也失去了知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是被电话声吵醒的,我妈问我起没起床,早饭都在微波炉里,自己热。

挂断电话,我精神一阵恍惚。

我现在,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手机显示的日期正是我去教学楼的第二天。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吗?

我赶紧又挂了个电话给我妈,问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我妈说我昨晚和钱多多他们一起吃饭,我喝多了被老萧他们送回来的。

哈?

我翻身下床,镜子里我的脖子上没有伤口!

昨天的衣服被我妈扒下来丢在洗衣机里,经过一夜,早就沾上一股洗衣机里的霉味,闻不出血腥味。

但是没有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走到微波炉前,把时针拧到两分钟后,仰在沙发里。

很饿,很累,真的是梦吗?

电视里也没有学校发生命案的新闻,不知道王将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手机里只有萧尧的号码,拨了几次没通。

吃过饭,我又尝试拨打了一次,这次通了。

“喂?”

“....”

“老萧?人呢?说话呀!”

“我快死了...”

“!”我一惊,站起来翻衣服,“怎么了?我去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昨晚冷小台找到萧尧他们三个,战了一晚上麻将。

我到萧尧家的时候,是王将开的门,真诚地,我非常shock。

我想抱着王将哭一哭,但是被他揍了。

进屋的时候,他家里尸横遍野。

钱多多横在沙发上,萧尧死在地毯上,冷小台睡在里屋。

我给他们四个买了点零食,王将接过我手里的袋子,去厨房煮泡面了。

我抬脚踹了踹地上的萧尧,“昨天,怎么解释?”

萧尧吭叽了一声,很不满,“问钱哥。”

钱哥睡死如猪。

我继续踹萧尧,萧尧吭叽吭叽,然后说,“总不能告诉你妈,你被鬼吓晕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怎么出来的?”我问。

“我和钱哥在五楼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就下楼,结果畅通无阻,直接走出来了。”

“那我呢?”

“打你电话你不接,是朕进去把你抱出来的。”

“那王将呢?”

“我出来的时候,军座靠着花坛睡着了。”

“他吐了好多血,我以为他死了。”

“没有,他啥事儿没有,就你被抱出来时迷迷糊糊,我们就把你送家里了。”

我回头看着厨房里忙碌地王将,除了一夜没睡的黑眼圈确实看不出他曾经重伤。

联想到我脖子的伤口完全愈合,衣服上的血迹也全然消失,我也就接受王将没事的事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科学啊。”我嘀咕。

“跟鬼你讲究什么科学啊。”萧尧翻了个身,抱住我大腿开始睡。

真的是鬼吗?

王将娴熟的打开煤气灶,他双肩被撕开的口子让我坚信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昨天...为什么要在昏倒时..”

我的话被王将的眼刀打断。

这个死傲娇!

我赶紧改口,“为什么要在你重伤后,说我同桌的名字啊。”

王将把调料包倒进锅里,没有理我。

不过后来我发现,他手滑把鸡蛋摔在地上时也骂“艹,是朕”,没端稳把汤撒了也要骂“你麻痹是朕”,脚趾撞在餐桌桌腿上也要骂“我日你妈呦是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他遇到什么痛苦的事情都要骂一骂我同桌。

多大仇?

后来我目击了王将左小腿绊在右小腿上整个人90°卧倒的重大事故现场,并目睹了他趴在地上上演的一场花式国骂,我同桌和他的祖宗们纷纷登场了。

我蹲下来把泡面捡进垃圾袋,丢给王将一个拖把,转身走进厨房。

炒完两个菜,把冷小台香醒了。

美人可nice了,从后背抱住我,一只手暧昧的往我腰上一揽,脸枕在我肩膀上,甜甜地开口,“艹尼玛这炒啥呢?真几把香!”

在炒你的几把。

我用筷子给美人夹了一块芹菜,“还加点盐吗?”

美人扬起下巴,含住筷子,眼神千回百转不可言喻,把我苏得不要不要的,我和我女朋友都没这么干过!

美人轻笑一声,微启双唇,“别加了,齁腚眼子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人你可以滚了!

冷小台这人真是开口煞风景,内在与外貌极不相符。还是安静如鸡时景色最好。所以我不再理睬他了。

炒完菜,我拔掉电饭锅的插头,“我老同还好吧。”

冷小台一边往碗里盛饭一边说道,“是朕..不太好,估计快死了。”

“他出什么事儿了?”我焦急的追问。

话音一落,我觉得自己很蠢比。和这么一群不靠谱的人,我为什么要认真。

我同桌的监护人是他一位年长的哥哥。好像是出差了,所以没人给他煮饭。

像我同桌这种老鳖宅,确实很可能饿死。

我解开围裙,给我同桌发了一条扣扣。

他回了我一串菜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吐槽他懒死了,为什么不自己下楼买。

他没再理我。

我同桌住得离萧尧家不远。

其实我们住的都挺近,升入高中后,为了方便孩子上学,很多家长都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

学校附近的餐饮业也发达,我曾和同桌用一个月刷完这一条街,好吃!

完成我同桌分配的任务,我拎着菜走到他家社区。

我知道他住这片儿,但是他家我还是第一次去,不知道哪栋。

“哪栋?怎么走?我在东门”我发了条扣扣

他秒回,“不好说,我也常迷路”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wait在东门,我快饿死了,我让王宝军下楼接你。”

“王宝军?王宝军是谁?”

我同桌又不回我了。

真讨厌。

菜好重,袋子勒得我手指疼,便放在一旁的台阶上。

东门旁有老年人晨练用的健身器材,我跃身坐在双杠上。

王宝军是谁啊?没见过啊。

大概过了好久,也没见有人来接我。一只狗在我身下的栏杆呲尿,搞得我好凄凉。

我翻身坐在地上的台阶,那狗也老实地和我并肩坐在那里,搞得我更凄凉了。

我简直像我同桌的弃犬,在等主人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忍不了了,顾不得浪费流量,给我同桌发了个视频通话。

我大吼,“怎么半天了都没来!”

“不能啊。”我同桌懒懒得开口,“宝军应该到了。”

“他长什么样啊!一个人影子都没有!我都和一条狗都在这坐半天了!”

“那就是我们家宝军啊。”

哈?????

“你给你们家狗起名叫王宝军?”

“啊...对啊。”

“为什么?”

“我们宝军也是有头有脸的名犬,叫欢欢乐乐多俗,王宝军这名字多他妈仗!”我同桌难得语气带点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想我同桌叫是朕,他这个脑,给狗起名字叫王宝军也是可以理解了。

我站起身,拎起菜,跟着这条拉风的狗往家里走。

这时候对面走来一只小博美,真可爱!

两条狗闻来闻去,小博美的主人也漂亮,她问我,“呀,你家泰迪真可爱~”

我搭腔,“你家狗也可爱,叫什么呀~”

“叫乐乐~你们家的呢?”

“我们家狗叫王宝军。”

好吧,我能理解我同桌的感受了,这名字真他妈仗!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他家住二楼,而且楼下就有馄饨铺子,这种人饿死活该。

王宝军脖子上绑了钥匙,我同桌连门都让我自己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人高的一摞披萨盒子。

我站在门口换鞋,他在屋里宣我,“地没拖不用换鞋!快给朕用膳!”

我还是换了鞋,推开他的房门。

他裹在被子里,偎在双人床上的一侧,一个折叠小桌板立在床的另一侧,电脑放在上面。

我把他的电脑放回书桌,把菜放在小桌板上叫他快吃。

他坐起来,眼睛都没睁,伸手从塑料袋里拿出两盒菜递给我。

我会意,转身去客厅把王宝军的食盒刷了刷,把菜倒在里面。

做好这一切,我去他房间拉开椅子坐下。

我指着客厅说,“你这几天一直吃披萨?”

“我哥出差好几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天你没事吧?”

“饿,累。”

恩,和我一样。

他又说,“我回家倒头就睡,根本爬不起来。”

“您辛苦了。”我道。

我同桌,181大个儿,骨肉均匀,四肢协调,运动神经也不错。但是就是懒,不运动,不出门。有一次我们学校组织活动,我们分组去商场采购,我同桌居然逛街逛吐了。

所以我常叫他小残体,在他听不到的情况下。

我把昨天我们分开行动后,我遇到的怪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他咬着豆浆的吸管说,“你在四楼叫我?我真没听到。”

他告诉我,他和冷小台在四楼什么也没发现,去二楼找我们没找到。然后接到萧尧的电话,那时候萧尧和钱多多已经等在外面了。王将在花坛边睡着了,没看到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怪不得,原来我从教学楼爬进去以后,萧尧你们都已经出去了,所以我才觉得实验楼没有人。

我又问,你怎么发现的我,有没有看到那个铁婴罐子?

他说,给我打电话不通,他们就进实验楼找我,我趴在生物实验器材室里。没看到那个铁婴罐子。

怪事!

我同桌又翻出炸串开始吃,我馋,他分给我几串。

他说,“看不出你居然胆子那么肥,王将你俩出来了,你就赶紧跑,为什么还要返回去?”

我答,“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班作死我可以封神。当时我好生气,我以为王将被弄死了,要进去和他们拼命。”

他嚼着肉,含含糊糊地说,“那些奇怪恐怖的东西我们都没人看到,你之前出现高考百天案发现场的幻觉我们也没有,所以我们才不害怕,只有你被吓个半死。”

我启开一罐啤酒,“你是说,这个鬼专门吓唬我?”

他看着我手里的啤酒,皱眉,“我是说你思虑过重,脑洞太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乐了,接话,“那我可以考虑去写。”

他又说,“买啤酒干嘛?”

“我自己喝,又不是给你买的。”我仰头干了半罐。

他居然说啤酒像马尿,说得好像他喝过马尿一样。

喂饱了他,我起身回家。

今天和昨天一样热,我叼着冰棍站在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的这侧是我家,那侧就是我们学校。

红灯,绿灯,红灯,绿灯。

想起那句“咱们班作死我可以封神”,我决定再回学校看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学校果然还是出事了。

高三楼封楼的链锁被打开了,门口站着两个保洁阿姨。

我上前向一位大辫子阿姨搭话,问她高三楼出什么事了。

大辫子说水龙头开了一夜,跑水了。

我问哪个水管子,她答一楼女厕所的。

她还嘀咕,封楼这么多天都没事儿,怎么水龙头突然松动了。

其实我特别想告诉她,那个水龙头是我开的。

昨天我回厕所找棍子的时候,顺手打开了水龙头,看看流不流水。

那个时候楼外被冰封住,水管没流水,我就忘记关了。

结果后半夜冰化了,水就流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个大妈把手中拖把一杵,骂骂咧咧道,“可能是哪个小b崽子偷偷溜进教学楼打开的。”

小b崽子赶紧摆手,“不可能,楼封着呢!”

大妈咄咄逼人,“从窗户上爬进去呢?”

大辫子一票否决,“不可能,窗子都关着的。”

关着的?

我爬进去以后没有关窗子,是朕他们也没提关窗子的事情,那是谁在里面关的窗子?

怪不得没听说学校追查是谁偷偷进了教学楼,因为楼封着,密室,谁进得去!

若是学校有意追查,调一下监控录像就能把目标集中在我们几个身上。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心情微妙。毕竟,窗子自己在里面锁上了。

多瘆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两个大妈家长里短,旁敲侧击,得知三楼的电风扇和桌子没坏。

看来这个鬼happy完,还知道清理现场,不但我和王将毫发无损血迹全无,教学楼里坠落的电风扇和破损桌子也都修好了。

不过他一定没料到我拧开了水龙头!

我居然在心里窃喜出声。

我去操场上转了一圈,回来时两个大妈已经不在那里了。趁着里面的保洁阿姨不注意,我偷偷溜进高三楼。

走在一楼那个滴血的走廊里,不但房顶那层糊着的肉泥不见了,连地板也不再黏脚了。

鬼桑居然还拖了地啊!

不知道是不是一楼忙碌着的保洁人员给我壮胆,我安心地在楼里踱着步子,一路走到三楼的露天长廊门前。

抬手,开门。

哦,没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家伙还把门锁住了!

就在我在心里吐槽鬼桑细心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这个脚步声不是一楼的阿姨们,而是我身后。

离我不出两米!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

是谁!?

我正欲转身,一股冰冷突然缠上了我的脖子,从后颈一直滑到胸前。

一股力量将我猛地往后一拽,一股热气贴上了我的侧脸,“你来干嘛?”

啊?

“你吓死我啦!”我把他推开。

冷小台咯咯笑,“害怕你还敢来教学楼?”

“你手怎么这么凉!”讲真,冷小台的手,真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搓搓手,“冻手。”

扯淡!大夏天的......

哦,我不敢深想。

冷小台看出我的顾虑,笑道,“别害怕,我不是鬼。我刚才吃了盒冻酸奶,抓得我手凉!”

我还是疑惑,“你怎么也在?”

他还是笑,“和你一样,好奇咯。”

我点点头,抬步往教室走,冷小台跟上我。

这时他说,“明仔,你还记得以前这死过一个学生吗?”

我回头,被落地窗外的阳光晃了眼。这句台词,这个场景,和我昨天问我同桌时一模一样。

同样是三楼露天走廊门前,同样是走向教室,同样的问题,太阳升在同样的高度,不过问这个问题的是他不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学着我同桌的样子,说着和他一样的台词,“什么时候?”

“就是高考100天,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我擦的黑板!”

“不记得。”

“不是吧!就是大课间的时候,从这个露天走廊掉下去摔死的!当时全年级组都炸锅了,后来还沸沸扬扬传了一个多星期呢!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问他,“叫什么?”

“什么?”

“死的那个学生叫什么?”

“叫李明啊!”

“哈?”

“李明啊!我们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我真的愣住了,和说好的台词不一样啊!

冷小台又给我强调一遍,他说那个人是他们十六班的,高三下半年开学突然转过来的,叫李明。

我狂摇头,我说我听说那个学生是外校生。

他倒是不以为意,他说八卦这种东西,左一下,右一下,没个准。

我问他案件最后怎么样了。

他耸耸肩,“私了。”

说完他又转过头看着我,“这是八卦,我们班主任说校方私下解决了。”

我点点头,学生确实也只能道听途说,没机会接触更多。

我实在好奇,继续追问,“那自杀原因你们知道吗?”

他一边走,一边用手指轻轻敲着路过的墙壁,“我知道的也都是各种版本的八卦,你要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听的也够多了。

自杀原因的臆测无非就是高考压力家庭矛盾,或者失恋被甩。

毫无新意。

我和冷小台你一言我一句,我逐渐理出了思路。

那个李明是高三下半学期开学时转到我们学校的。

他出事的那天离他转学还不到两周,怪不得其他班级的都不认识他,传他是外校的。

警方断定他是自杀,没有立案。家属也没有追求校方责任。

难怪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了。

我俩走进了我们班的教室,冷小台是十六班的,没进来过。

他抱着是朕的课桌,坐在我同桌的位置上体验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问“爽吗?”

“爽!”他道。

“你这么喜欢我老同?”

“废话,那是我媳妇!”

呵呵。

我直言不讳道,“他可嫌弃你了。”

“我知道。”冷小台猛点头,丝毫没有受伤。

好吧,我也就是说说。

我同桌那个人,不会在他不感兴趣的人或事上浪费时间的。我在图书馆撞见过他帮冷小台补英语,嫌弃也是表面嫌弃。

因为冷小台总是骚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坐在教室发呆,他在一旁抠手机。感觉是在和别人聊扣扣。

我说过,我这个人在一些细微的地方特别敏感。比如现在,我觉得和他聊天的人可能是我同桌。

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打字的频率。

我同桌那个老鳖宅了,打字很快的。通常手机扣扣一行十二个字,他打三行字需要九秒左右。

当然,他兴致高昂的时候才会大段大段的和你狂侃。

不知道他是体力不支还是间歇性高a潮,狂侃过后就会又变得兴致缺缺,然后将一些较短的句式,变成单词蹦。

比如他把“国情论”和“民主有害论”这些学术偏见巴拉巴拉批判上三四大段,然后问一句,“今天物理作业你写完了吗?”

他会打成,

物理

作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写了

我用余光扫着冷小台的手机屏幕。当然,我看不清文字,我主要是想看清文字格局。

我数着这个打字节奏...是我同桌。

“你昨天怎么也来学校了?”我突然开口。

“萧尧给我打的电话,我听说是朕在。”冷小台随口应。

“傍晚?”我记得昨天是太阳近乎落山时,冷小台才出现。

“对。”

“你怎么进来的?窗子不是被冰封住了么。”

冷小台丝毫没有迟疑地回答,“实验楼没封住啊。”

说完,他放下手机,笑着看我,“我就直奔化学实验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哦了一声,把我在这个教室产生的幻觉,还有滴血走廊,拐弯的光线,转动的风扇这些怪事告诉了冷小台。

他居然有点惊讶,“原来你怀疑这个鬼是李明啊!”

其实产生幻觉的事,我只和同桌讲过。昨天萧尧我们一直嚷嚷着闹鬼,原来他们不知道在闹谁。

他若有所思了一阵,告诉我,“你这么一提,我也觉得可疑。”

“怎么?”

“李明这个名字你耳熟吗?”

“耳熟,英语作文天天写。”

“对啊,这个名字,你不觉的起的就和闹着玩似的吗?”

“哈哈。”我尴尬地笑笑。

说着,冷小台站起身拍拍我,“虽然不知道你想查什么,不过你可以去找大当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小台口里的大当家的,是我们这届的教导主任。

实名萧肃,我们都叫他校棍。

这个教导主任有点*的,大学时拿过散打冠军,痞里痞气,护犊子得狠。一次外校逮住我们学校几个学生到市郊后山,警察迟迟不到,我听说是校棍领冷小台他们几个能打的学生和对校人火拼了一把。

这人成天和个土匪头头似的,还老爱国旗下讲话,他的语录在我们学校论坛常年置顶,多少学子都是慕名而来,就为了能陪大当家的走马飞尘。

记得有一次,我们校长刚在校会上说要取消元旦晚会,他就公然吐槽我们校长,“不长个头发还不长个脑袋。”

校长老人家苦啊,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全校师生津津乐道,错误的民意也是民意啊。

时针接近下午三点,我跟着冷小台溜出教学楼,往办公楼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电梯直达七楼,拐角第一个办公室就是校棍的。

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在里面接电话,“你那个脑袋就一尿壶,有点结晶也是尿碱。”

我和冷小台面面相觑,

他问“你猜谁的电话?”

这时候屋里人接着说,“有点尿碱还中呢,给你那脑瓜顶上施施肥,兴许还多长点头发。”

我答“校长。”

他门口站着两个高一值周生,估计站那儿有一会儿了。

“借过借过。”

“辛苦辛苦。”

我和冷小台抬手拍拍那俩高一小孩的肩膀,异口同声的说道。

冷小台大摇大摆走进去,校棍瞥了我俩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跟着冷小台往沙发里一陷,门口那两高一的一脸卧槽。

要知道大当家的可是很凶的,嘴还损,骂人拽词儿一溜一溜的。

而且这人就和吃了枪药似的,一旦你哪个姿势不对碍了他的眼,就得挨突突。

突突突突突突~

大家都在他面前装孙子。打不过我躲躲还不行吗?

所以你们看门口那俩值周生!大夏天的穿着长裤长袖的校服,在门口站了快有半小时了,连声“报告”都不敢打。

要说平时,我也不敢在校棍面前这么“放肆”。不过今天跟着冷小台呢,美人怎么说也算是二当家的,和校棍混得熟,我也就跟着坐上沙发了。

校棍放下电话,我俩赶紧指指门口的值周生。

这家伙果然把门口那俩孩子给忘了,张口,“干什么的”

小孩赶紧报告,“报告老师,刘主任让我们转告您,快通知高一级各班班主任下午三点开会。”

我看看表,诶呦,两点六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校棍快把那俩小孩吓死了,“秃子,大秃子,为什么不早说!”

“我们..我们,您说让我们等您打完电话再说...”

其实我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一定是,校棍在接电话,俩小孩来报告,校棍让他俩闭嘴。

冷小台赶紧出声拯救小师弟,“没事没事,辛苦你俩跑一趟高一楼,通知各班班主任,下午四点二十大课间来办公楼四楼开会。”

美人笑得可甜了,俩小孩如沐春风,挥着手跑掉了。

校棍瞅瞅冷小台,噗嗤一声,“业务挺熟练。”说着他拿起电话,给刘主任打了个电话。

大概就是,三点钟开个几把会,都忙着上课呢,四点二十下课再开你这个大秃子!

其实我觉得他对秃子有种深刻的执念,他骂谁都是秃子。

哦哦,我们校长是真秃。

骂完刘主任,校棍抬头正对上我的视线。

妈呀,吓死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念书的时候可是很怕他的。

有一次,上学路上,我走在校棍前面。当时我老紧张了!为了不被挑刺,我就一步两格地板砖整齐地迈着。

结果他在后面喊我,“前面那个花裤衩子!给我一格一格地迈!步子那么大多影响发育!”

什么花裤衩子!我那是阿迪达斯幻彩系列限量版贵族王朝奢华体验纯棉贴钻全球首发陈奕迅同款卖疯了!

我好生气!我就哭!

人家高一的时候脸皮好薄的,任谁被骂心里好受啊!太影响装逼啦!

所以从那以后我都很惧他,当众打脸太可怕了。

他盯我盯了三秒钟,“哦!花裤衩子!”

啊啊啊啊啊啊!

三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全校三千学子茫茫人海只因多看了我一眼花裤衩子吗!

“您怎么还记得啊!而且那时候不是看的我的背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腿细。”

谢谢。

校棍扔来两包立顿的茶包,我屁颠屁颠去接热水。

冷小台三言两语说明了我俩的来意后,校棍表示他知道的不算多。

“您是我们这届的教导主任,这个事情,您应该多少接触到点吧。”我问,“比如接待家属?”

“我只见过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儿男人,很白,可能是他哥哥。”

“那尸检的部分呢?”

“尸检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这个学生我是有印象的。”校棍把脚往桌子上一搭,仰在椅子上,“毕竟是临毕业转进来的,是他一个s县的亲戚领他来的。”

“s县?”我一顿,“您能帮我们查查李明以前的学籍吗?家庭住址之类的?”

“不能。”校棍斩钉截铁道,“这不在我的解答范围之内。”

他随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抓出几块草莓牛奶糖丢在桌上,“他的家属在他出事后,就来学校将他的档案撤走了。你们为什么要了解这个学生个人信息?你想追查到哪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玩着手里的牛奶糖,答不上来。

确实,单凭自己昨天那些荒唐的遭遇,就想去查自己臆想出来的真相。

这样一味地打扰一位死者,真的好吗?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我非常介怀这件事,问道,“那个死者是不是和我长着一样的脸!”

我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校棍也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我,答道,“不是。”

我长吁了一口气,坐下了。

冷小台全程没有说话,吃完桌上的糖,又吃了我那块。

走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有用的情报。

我们学校毕竟是省重点,进来需要靠实力的。那个李明入校前做过一次测评,用我们高考一模卷子测的,近乎满分。

太bug了,那次一模特别难,我都没上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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