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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1 / 2)

>该怎么办才能让他醒来呢?跟他说爱他,还是跟他说对不起?

都试过了,全没有回应。

“皇上?”

面前坐着的老者唤回了樊煌的意识,樊煌收回案下不自觉摸着悔哉侧脸的手,揉揉太阳穴,“近来睡的少,有些跑神,老人家请讲。”

“王爷恐怕已经查清楚了当年后宫陷害的事,若是太后再逼迫,皇上不妨说与太后听。”

樊煌一愣神,接着笑了笑,“母后总归也是为了朕好,不是当年陷害他们母子有逼迫父皇立他为太子的事,朕恐怕也没这么容易继承大统,不过都是些前尘往事了,他愿查便查去吧。”

面前那老者思附了一下,捏了捏花白胡子,“老朽跟了定陶王爷这么久,知道当年的后宫悬案始终是王爷心中的结,王爷总归是不服气的。”

樊煌提起笔低头书写,不在答话。

“从未见过皇上因为一个人这样上心过,自从悔大人回宫后,皇上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这次连太后都下不去手,皇上护悔大人比王爷还要紧,后宫妃子若是知道,恐怕那嫉妒也要将悔大人杀了。”

“寸步不离的守着?”有么?樊煌觉得他并没有做什么,那些服侍悔哉的活他一件也没有做,他只是习惯将人放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能看到,能与他说说话,能给他理理头发,吻他脸颊,带他到湖中,他并不重,抱起来适手,他已经……不敢放开了。

“皇上自己不知道,这几日老朽就是时不时被皇上传来问话,也已经习惯了看见这位大人在皇上身边伴着。”

“哦……”樊煌将左手放下,搭在悔哉肩上,低头仍去书写。

“皇上将王爷身边的人都收买在了自己这里,为什么到了现在却反而没有动静了?”

“朕只是幡然醒悟,这天下是朕的,朕当有恃无恐,与他剑拔弩张的争斗,却是将他的位子抬得太高了。”这是那日从公皙府上抱来悔哉时的感慨,悔哉是他的,就算樊襄再如何也没有反驳的余地,他与樊襄争斗,只是将悔哉推的越来越远罢了,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将悔哉送过去过,哪里会有如今悔哉的昏迷不醒?

☆、春江新雨满 八

他是君王,何必与个亲王一般见识。

“老臣愚昧,不知皇上的意思。”

“譬如老人家你,朕若是底气十足不忌惮他,也无须您到那边做细作,虽然最终您仍是一心为朕,可如果中间出了岔子,您也就真成了他的师傅了,不如开始就不做这样的打算,那无论何时您都是朕的忠臣。”

那老者半晌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站起身来,拱手深拜,“这才是一个君王该有的气度,皇上终是皇上。”

樊煌抬起头,“朕若还不醒悟,恐怕要孤独终老了。对付那边,朕并不想再做什么逼他的事,你与端华木是朕的人,恐怕他知道了要惊惶许久,悔哉……他死的消息已传播下去了么?”

“老朽甚少打听,但是前几日老朽不肖弟子沈星儿被捉杀的消息传去的时候王爷已经受了一回打击。”

“他心里不服气,恐怕终会起兵与朕闹上一闹,朕仍需加紧练兵,如若可以,朕当真……”

“不愿与王爷兄弟相残?”

“自然不愿。”

老朽又说了些别的能引皇上话的,自从那个戏子进宫之后,皇上除却上朝,已经很少与人说话了。

现在的皇上当真沉稳不少,不知是喜是忧。

他是当今的太后派去在定陶王身边卧底的人,本是先皇的宠臣,在山上清修,门下徒孙众多,时不时被召进宫中询问治国安邦的良策,倒也有些唬人的伎俩,先皇去了之后就奉密旨跟随定陶王外放。这么多年陪定陶王到边境征战厮杀,看他一点点长大,若是说一点感情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诶,胜败早在当年后宫疑案中已定,而当今皇上曾许诺过,无论将来究竟如何,他都不会杀定陶王爷。

不知是当年的愧疚,还是当真念及兄弟情。

当年啊……

那时先皇身子已经不如从前,立嗣之事躲不过去了,而樊凰樊襄两兄弟是这一辈皇子中最出色的两个,自然是极力表现,两边妃子的娘家也拉帮结派希望外戚能够帮上一些忙,然而事就出在中秋前夕,中秋节先皇授意两兄弟共同来办,对他们来说明显是个考验,但是恰在中秋当天樊凰举杯祝酒的时候突然两眼上翻,脱了衣服在宾客皇亲前疯舞,被人拖了下去关在房中,往后的事自然是简单了,樊凰的母妃向先皇哭诉樊凰是被人咒了,说为了皇儿性命请求皇上千万不要立樊凰为嗣。再然后就是搜宫,搜出樊襄的母妃使了诈,还搜出樊襄的母妃咒先皇早死,好让樊襄即位。

那时他恰好在宫中,这种事早已经看透,只要多看些古书,后宫的争斗不外如是,让他真的觉得可悲的是那巫毒人偶正是樊襄宫中的总管放进去的,那个太监他见过,甚是圆滑。

后来么,就是樊襄被匆匆外放,毕竟后宫那个事还是有疑点的,樊凰没有直接立为太子,而是被先皇亲自改了个字,由凰改为了煌,说是给樊煌压惊。

在外的皇子自然在先皇面前说不上话,樊凰又优秀,一切都成定局了,你看那个煌字,要是没先皇授意,先皇在时谁敢用。

☆、春江新雨满 九

并不是定陶王爷做的不好,只能说定陶王爷到底年龄小些,差一步步步都差了。

所以定陶王爷心里不服的有道理,不过那对母子的手段他还没有见过么,要想反抗,结果还是前段时候死的那个丞相罢了。

这件事要是让太后来做,恐怕更快点,太后多的是点子,看看这些年的后宫,无辜被折辱这么多年的那个公皙家公子,那个最后当了皇后的王姓人,明眼人还不明白么。

皇上一边被太后左右着情绪,不断伤害着身边的人,一边挣扎的想自己掌权,又次次败给太后着意的点染,他早就看透了,也不想回宫,跟着定陶王也有跟着定陶王的好处。

嘻,先皇可是亲口说过,他是“有大智慧的人”。

不过最近皇上似乎也有了顿悟呢。

不好说,总归不会变得更坏就好。

思及如此,老者也觉得今日就到这里了,起身告辞,樊煌没留,只是笑着问了一句刚才老人家想了什么,想了如此之久,他走上前来将一粒丸药放在樊煌案上。

“这是老臣给那不成器的女弟子留的,不过既然她没来及用上就匆匆去了,皇上不如给身边的人试试。”

樊煌出神的拿起丸药,琥珀色的一颗,硬是愣了半天才醒悟过来该给身边人吃下去。

据书上说,世外的高人总是有很多法子救人的。

那要涩苦中带着浓重的腥臭,樊煌含在嘴里忍不住想要吐出来,由舌尖抵到悔哉口中,就很快离开他的唇齿,由他自己将药丸化在口中了。

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药,明日应当再问问那老先生。

药进悔哉口中不过半刻,樊煌就眼睁睁的看到悔哉胸bu起伏一下,接着猛咳一声,手指微微一动,整个人爆开了猛烈的咳嗽,樊煌抓着悔哉的手,一拍桌子喊道,“御医,快,快,请御医!”

悔哉真的动了,被樊煌拦腰抱在怀里,头搁在肩膀上,眼睛还没睁开就无力的想要推开他,樊煌自然不肯,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悔哉咳得惊心动魄,四肢溺水般不断挣扎,樊煌正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才好,忽然悔哉不动了,接着呕了一声吐出个一大滩东西来。

悔哉胃里已经没什么饭食了,吐出来的不过是些酸水,黏糊糊的发着酸臭,还有先前樊煌喂下去那个药丸,一起顺着樊煌的背淌下来,樊煌拍着他的背,明白他是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敢在动,就任他这么吐。

同时也派人去追那个老人家来。

老人家来了之后笑的乐呵呵的,说皇上若是不降罪,就告诉皇上那丸是什么东西。樊煌当下命人赏赐,老人才说,那是粪丸。

“要是发现人中毒的当口就喂粪水会更有用些,人寻死的心再决,喂下粪水也保准得吐出来,只是皇家不兴这个,也没人敢说这个法子。”

樊煌点点头,想想刚才尝到拿丸药的味道,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心。

这边悔哉吐个不停,可见这个粪丸比粪水更“够味儿”,也就是这样的东西逼的悔哉不得不醒来。

罢了,人能醒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既然有这法子,为何不早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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