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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1 / 2)

>都愿意帮他,然而现在除了凡音外,恐怕也是最后一个,在这深宫里等着他,一门心思的爱着他的郢轻,如今也要离他去了,且是被他亲手杀了的……

终究没拖过这个夏天,郢轻去在了荷花开之前。

“郢轻现在……是不是很丑……”耳边传来郢轻哽咽的声音,郢轻啊,郢轻还伸着手等着他再抱抱他!樊煌捏捏鼻梁,转过身来伸手小心翼翼的抱起郢轻,像抱一个刚出生的小兽,仔细的不让他右面的胸挨着自己。

“太医说郢轻的肋骨断了伤了肺,郢轻说一句话忍这么大的疼,皇上舍不得,郢轻不要再说话了。”

他右面那个金耳环不知道被谁取下来了,恐怕是妨碍了他们清理血迹,这是他的错,他早该明白一个道理,留下一个人不能用这样的法子,他穿坏他的小郢轻,而这根本不是留下他该用的手段,他的小郢轻是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啊!

是只要他来看看,就赶也赶不走的真正爱他的人……

全都怪他……

“郢轻要说……等皇上来等的好辛苦……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皇上,不要伤身边的人了……有错的就原谅他们……没有错的,就不要责罚他们……不是谁都像郢轻这样的……郢轻若是不能再陪皇上,皇上以后难过了,就,拿个脆果子,狠狠的咬,郢轻就是这么排解的……郢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纯洁,郢轻也有嫉妒,而且嫉妒心好重……郢轻知道那次公子和凡音会回来,郢轻是故意诱huò皇上和郢轻……郢轻有私心,所以应该被皇上惩罚……可郢轻是真心盼着公子和皇上在一起……好累……好累……是盼望公子跟皇上和好如初的,可又偷偷的祈求皇上能偶尔想起来郢轻,就足够了……郢轻太坏了,皇上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樊煌用大拇指蹭了蹭眼角,抱着郢轻轻轻的晃着身子,“皇上不生气,皇上很开心,原来还有人是这样爱着朕,为的不是专宠也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朕的温情,为什么不早些跟朕说呢,说你是想要朕爱你的,而不是朕强迫了你,你是替他受过,傻孩子,怪不得凡音总叫你我的小郢轻,你怨恨的有道理,他们两个都轰轰烈烈的爱过,与朕闹过,唯独你……是连闹都不敢闹吧……”

☆、此生不回春 七

“那人已经是穷途末路了,皇上这样拐弯抹角的说我,对他才是最不公平的。”悔哉笑了一声支起身子,声音清亮,“您对着我想凡音,对着郢轻想我,您对哪个人公平过?您说这样的话,实在叫人听了想笑。”

樊煌一把扯下郢轻床前帘子,吻着郢轻的鼻尖,看郢轻摇摇欲坠的眼皮。

他不知道郢轻是不是感觉到了悔哉也在这屋里,但他刚才的每句都是真心真意,听着,真的那么可笑么?

“郢轻撑不住了……皇上,能不能跟郢轻说一句您爱郢轻……哪怕是骗骗郢轻也好……”郢轻把眼睛睁得更大一些,将焦距对在樊煌脸上,看他微妙的表情变化和瞬间的犹豫,努力笑的顽皮一些,“郢轻是说着玩的,皇上不必当真……”郢轻将头倒在樊煌胸前,贴着他的肩膀,樊煌顾虑他的伤势,不敢将他抱的更紧。

爱不爱郢轻?如果怜爱算爱的话……怜爱为什么不能算爱?算的话,那么他一定是爱郢轻的,这种爱和对凡音的欣赏羡慕不同,凡音敢做他不能做的事,每次看到凡音张扬跋扈,他心里都隐隐的有种希望他更嚣张一点的期望;也和对悔哉的宠爱不同,悔哉敢做凡音不会做的事,悔哉对情爱要求的太高太纯粹,他做不到,所以悔哉一直在挣扎;对郢轻,此刻这种感情是从前没有过的,凡音去之前要他好好对悔哉,郢轻现在与他说的,却全都是关于他的事,说他不要罚身边的人,要他咬果子泄恨,这种全然不会伤到别人的方式,也只有郢轻想的到,那可爱的小小嫉妒心,非但不让他觉得他与后宫那类争宠一样让他憎恶,反而让他觉得很窝心。

可是为什么现在才说呢,还是说,昨晚他来的时候,郢轻已经料到了结局,孩子的直觉,有时候确实叫人惊讶。

所以才会问他,是不是要杀了郢轻?

就算是要待他不好,只要是他的接近,郢轻都愿意承受么!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傻郢轻,朕当然是爱你的。”樊煌静了一会,竭力保持平静的开口,举起郢轻的肩膀轻轻的吻他的唇,但!

樊煌急忙将郢轻放平在床上用手探他鼻息,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郢轻已经没了呼吸,从嘴角溢出了血沫!!樊煌撬开他的嘴,一注鲜血顺着嘴角滑下来,樊煌松开了手,瞪大了眼睛,无意识的眨着。

他记得,他知道他记得,断了肋骨伤了肺的人,是说不出话的,每动一动都是蚀骨剜心,但郢轻从昨晚到现在一声都没叫过,郢轻一直撑着等他来,而他竟然任郢轻这么痛苦,自己在那里看樊襄打悔哉……怨不得,悔哉从后宫回来要扇他的耳光,做的好,悔哉做了凡音都不敢做的事情,做的好啊!

樊煌将被子拿起来,缓缓盖在了郢轻脸上,帘外的悔哉不知道帘里面怎样,他还等着跟郢轻告别,只是郢轻心里悔哉不是最重要的,郢轻没给悔哉机会……为什么郢轻去的时候还有泪在脸上,还皱着眉,红着鼻子,是因为委屈么?

他说的晚了,他说的晚了,不知道郢轻听没听到他那声爱,如果没听到……不能再想下去,实在是诛心……诛心……

樊煌掀开帘子,对着悔哉招手,悔哉从地上站起来,扶着桌子撑过去扑在郢轻身上,“公子刚才来你都不看一眼,他来了你就醒了,没有你这么偏心的,郢轻,郢轻?凡音到底是怎么了,我要你亲口告诉我,郢轻,郢轻,又睡着了么,你为什么用被子盖着他,这样会闷着他的,郢轻,郢轻?”

樊煌站起来,木然的走到门口,推开门,跨过门槛,掩上门,清楚的听到了屋里面悔哉撕心裂肺的嚎叫。

☆、常伴君两侧 一

樊襄伸手接着雨丝,然后扭头来看已经身为帝王的樊煌,摇了摇头,“又死了一个?”

樊煌闭了闭眼,转身向着游廊尽头的雨幕,走了。

樊襄是如何将悔哉带回府的,又与悔哉说了些什么,樊煌一概都不知道了,他也没有心力去知道。他想跟安昌聊聊,发现安昌也已经不在,安昌的后事是交给安德去办的,他是有意看看安德如何,倘若安德把安昌的后事操办的大,那么这个人或许还有的一用,倘若含糊过去了,只说明这是小人得志的小人,断不能留在身旁。

“回皇上的话,尸首早两天已经让安公公的家人领了回去,另外还有皇上赏赐的银子,安昌公公过继去的那个儿子一手把事情操办起来了,奴才不敢插手太多,听说宴请的时候去了好多人,安昌公公这一辈子也算值了。”

自从昨夜后,安德说话当真小心了不少。所有的话都推给了安昌过继去的儿子,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回头再慢慢地教吧,郢轻说,他不能再罚身边的人了。

本来已经剩的不多,这两天尤其的觉得自己的老了,越来越离不开使唤惯的老人,连上茶的宫人不是总看着面熟的那几个都要疑心许久。

太医院这次没有敷衍,他看的出来,他们把郢轻的血止住了,不论用了什么法子下体都应该是合着的,虽然他也没勇气掀开看,但总归是让郢轻尽量舒服的去了,太医院不能罚,该赏。

然后要不要封一个什么给郢轻比较好?是不能把他葬在宫外的吧,那里离自己太远,郢轻不会安心的。到死后才被自己爱上的小孩,该有多可悲呢。

然而也能这么平静的想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从今往后还有什么事会让他的心再起波澜,倘若他对这样的事情都麻木了,别的也就没什么好开心伤心的了。

早朝

“朕昨日没有上朝。”刚刚升座后,皇帝端坐在龙椅里,俯视文武百官,“想必诸位爱卿一定疑心朕为何突然抱恙,朕也好奇,于是叫太医院查了昨天的饭食,发现了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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