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发问像是男人兴起的随口一提,随后再未见他在平日里说起,神态也和往日一般无二。姜修若也只当不知,两人还是如同从前那边形影不离,交颈共枕。直到莲花池中的芙蕖大片盛开,不久之后又凋零坠落。
荷月翻过,兰秋悄然而至。她便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果然,没过几日,元玢拉着她的手同坐在望月亭中遥望夜空的繁星,缓缓说道,“阿若,我准备三日后出发。”
“都安排妥当了吗?”
元玢听她如此询问,低头便见那双清亮的眸子里面清晰的印出他的身影。有着明显的担忧和惦念,最深之处却又好似夹杂着淡淡的轻愁。不过眼下北州事重,他只能先将疑惑掩下,待解决完北疆之事后再与她详说。
“放心,都筹备好了。户部和兵部早将充足的粮草运往北州,歧戈和卫泰安也已率南郡和东郡人马在甘州等候,只待朕前往。”他并未提起这段时日的C劳和忙碌,只是轻描淡写的将结果告知于她。
姜修若当然知道他这段日子以来的辛苦,好几次,她半夜苏醒之时,就见床榻微凉。他还在外间的灯火之下细听暗卫汇报,翻看舆图兵书。
他是君,是帝王。虽说年龄尚浅,但到底已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君主。
她半垂眼眸,掩下眸光中的思绪,身子娇软的缩进他的x膛。软糯的要求。
“元玢,平安归来。”
“嗯。”粗粝的指节轻轻的从她的发丝拂到鬓角,再到她娇YAn的红唇。看着下方的指腹渐渐被她的津Ye打Sh,男人眸sE暗沉,挑起她的下颚在唇瓣上印下深深的烙印。暗哑说道,“阿若,让我再好好疼疼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将人拦腰抱起,翻身进了后方的寝殿。直到第二日上朝,都未起身。
安硕只好提着心出去传旨,说今日罢朝。众臣也都能T谅陛下近日的劳累,想着圣人不久之后就要亲征,更是忧喜交织。不少人还掉了泪,又怕不太吉利,忙用袖子掩了面回府去了。
“夫人,不去城门送别陛下吗?”白簪偷偷抬眼望向上方正在翻书的nV子,忍不住的大着胆子相询。
书案后的姜修若头也未抬,淡淡回道,“不必。”
“...”白簪听她如此冷漠,咬着唇瓣没再出声。她看不懂夫人到底对圣上是何态度,若说她无情,可她眼下书案前放置的全是朝中各位大臣的书集诗册,手中捧着的那本正是留守重臣颜真道的手札。不止如此,她还让她在颜真道最钟Ai的幼子身边放了人。可若,说她对陛下有情,那为何是这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