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96?出发
大概是因为季云程出现,当天下午希声就以需要备课为由,带着两人T城。
岑溪担心,私底下询问她和季云程说了什么,才知她答应季云程约时间好好聊聊。
虽然一直这样开导希声,真发生,岑溪竟不知如何接话,倒是希声说了一句:我倒要看看他想聊什么。
第二天岑溪和夏昀收拾回去,他们想在收假前好好待两天。
收假后再见面就得等世界赛结束,如果能打到决赛,那么他们两个多月没办法见面。
要分开这么久,两人自然尽可能地黏着,不注意就滚到一起。
又一次压着岑溪抵到深处,夏昀着她的耳朵打趣,“避孕套没剩多少了,要不要给姐姐留两个套你的小玩具?”
岑溪哼哼唧唧地夹他表示不满,“我才,才不像你。”
夏昀被夹得舒服,呻吟着去亲她。
高潮时岑溪迷迷瞪瞪听见夏昀的话。
“我像姐姐呀,你手把手教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后岑溪根本忘了这茬,趴在夏昀怀里睡得安稳。
隔天夏昀就要回基地,岑溪本来盘腿坐在床上看他收拾东西,虽然恋恋不舍,更多还是为他去世界赛感到高兴。
可等他把东西收拾好,她便发现自己是真的很不舍,同时充满担忧。
怕他与最终的世界赛版本不适配,怕他压力太大,怕他被分到死亡之组,怕比赛时变故频发。
她担心的东西太多,无关他的强弱,只是关心则乱。
夏昀回头便见岑溪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怎么了?”
岑溪摇头,倾身往前去勾他的手指,“舍不得你。”
夏昀忍不住笑,弯腰亲吻自己的恋人,比初秋午后的阳光还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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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赛备赛期间LFG全员没有开直播,岑溪只有晚上可以联系到夏昀,从视频里她能感觉出夏昀的状态不错,早前的担心便少了些。
比赛抽签时,岑溪和希声连麦看直播,她比当事人还紧张。
所幸今年分组比较平均,每组实力差不多,并不存在死亡之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LFG那边拍摄完看抽签的视频,夏昀忙里偷闲给岑溪打电话,跟她说这个抽签很好。
岑溪明白,他看穿了自己的担心,特意来安慰自己。
同时夏昀没忘她会在自己出国比赛期间回家,却不知她具体什么时候走,问起才知道她买了和自己同一天的票。
他出国去比赛,她回家见父母,可以在机场短暂见一面。
夏昀心软得一塌糊涂,却无法穿过屏幕去拥抱他。
为了战队的热度,出发起飞都会拍视频,好在只需要剪辑部分内容。候机时夏昀将旅行箱扔给晏秋帮忙照看,争分夺秒往和岑溪约好的地方去。
远远他便瞧见岑溪的背影,也不是没有分开过,他这次竟觉格外想念。起先他还镇定,到后面脚步越来越快。
兴许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岑溪回头,便看见夏昀朝自己跑过来。
像是措手不及,又似笃定自若,她站在原地,被奔跑而来的年轻人拥进怀里。
*?是一个过渡章,很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197?父母
岑溪在飞机上写了一则很长的微信消息,与其说是消息,不如说是一封信。
一封写给父母的信。
信的内容并不复杂,交代她的工作与恋情,但涉及她从未在父母面前坦露的心声。
她本想过回家当面和父母谈,但清楚知晓只要涉及婚嫁与工作自己便像一点就着的炮仗,与其情绪失控弄得自己和父母都难受,不如这样先用纸面的交谈表明态度,在写的过程中也可以更仔细的斟酌措辞。
而且,就算马上三十岁,她依旧不敢直面父母的怒火。
这是她想了很久才决定的办法,写时她忐忑不已,不停回顾自己这些年的心路历程,到最后竟也红了眼眶。
她从小就乖巧听话,父母怎么安排就怎么做,因此也不在父母面前谈及自己的喜好、情绪和对未来的安排。父母不知道她现在以画画谋生,不知道她在网上是个有小几万粉丝的博主,更不知道她从小到大的自卑胆怯。
现在要一一说出来,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在下飞机前写完,等候动车时将内容发过去,此时离她到家还有一个半小时。
发过去后她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不安。怕这封信对父母来说没有任何影响,怕父母看见她瞒着家里辞职生气,怕父母不喜欢夏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过于害怕,她甚至不敢第一时间看回复,退出微信玩平板转移注意,仿佛只要不去看,就不会收到父母与自己有悖的话语。
但父母的急切并不是她想逃避便能逃避的,很快母亲就打了电话来,看见来电时她心尖战栗。
母亲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什么意思,她沉默一会儿小声说道:“就是前两年辞职了,我的男朋友是个21岁的电竞选手。”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言简意赅地说重点。
隔着电话她也能感受到母亲的生气,“岑溪,你真是好样的,瞒着我们辞职这么久不上班。”
“只是没找坐班的工作,又不代表……”
母亲打断她的解释,撂下狠话,“等你回来我再收拾你!”
她抿紧唇,听见电话那头父亲在让母亲先别急,随即母亲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在火车站。”她喃喃回答,“三点五十五的动车。”
“我和你爸到火车站接你。”
这是多一分钟也等不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岑溪说一句好,那头便挂断电话,她忽然有一种自己高中考得太差不敢和父母讲的惶恐,顿时不太想回去。
可这是迟早要面对的问题,除非她在工作与婚姻上依旧像以前一样听从父母的安排。
她本来想过先只和父母说工作的事,等以后带夏昀上门见父母再详细说夏昀的情况,可她想到夏昀早早就同家里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改变了想法。
夏昀为她说服了父母,她也希望自己能回应他的决心。
正去往地球另一边的夏昀在此时发来消息,和她分享自己刷到的冷笑话。
她被冷笑话逗笑,有刹那放松,却没有告诉夏昀自己此刻的忐忑不安,不想在这种关头影响他的情绪。
没多久表弟李骥打来电话,激动又夸张地问她是不是和夏昀谈恋爱了。
她在信里有好好介绍夏昀,让父母不相信的话可以问李骥,看来父母在挂断电话后就去打听了。
她称是,“你别和别人说。”
“我的妈呀,他承认恋情的女朋友竟然是你。电竞选手的神秘女友竟在我身边?!”
“哎,你们怎么认识的?快和我说说!你不是他粉丝么,这算不算追星成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顿八卦夺命连环问,岑溪感到无语,只问,“我爸妈怎么问你的?”
“就问我夏昀是谁啊,我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说自己不认识,后来他们说是你男朋友又是什么电竞选手我才反应过来。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正开车去火锅店呢。”
“你是想去当面八卦吧。”
李骥嘿嘿笑两声,“你放心,我绝对给你把昀子哥夸得天花乱坠,让他们知道你男票有多牛逼。”
她提到李骥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抿了抿唇又说:“你别什么都说。”
“okok,我晓得。”李骥连连答应,在那头笑着喊,“老姐,牛逼!牛逼!”
“……”
岑溪无话可说,直接挂了电话,只希望李骥等会儿正常一点儿,能让她爸妈对夏昀有个好印象。
她选择写信,除开避免情绪激动争吵,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希望父母觉得她为了一个打游戏的小年轻和家里闹矛盾。
纵使再不愿直面,等的车总会来。
动车到家只需要半个小时,出站就会面对父母,她一再告诉自己不要逃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出站一眼看到岑父的车,犹豫片刻,拖着行李箱过去。
岑母亲坐在副驾驶座,已经看到她,但是没说话。岑父下车,要帮她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她不想这么大了还要父亲为自己做这些事,小声说自己提得动,但最后还是岑父帮她把行李箱放了进去。
她站在旁边小心观察父亲的脸色,并无收获。
在动车上时李骥发来微信,说觉得她爸妈接受还比较良好,听他介绍后都没多说什么。
她乖乖坐进后座,说要收拾她的母亲没有说话,父亲发动车子,一家人回家。
岑溪受不了车内诡异的安静,主动找话题,“最近店里生意还好吗?”
“还可以,天气冷起来了,人少了些。”父亲接话,“明天晚上一起吃饭,你看是吃火锅还是出去吃。”
家里习惯,每次回来得和长辈们聚一聚。
“都行。”她在这些事上向来没什么多的想法,转念又想到父亲特意问自己了,便又道,“就在店里吃吧,免得麻烦。”
话刚说完,岑母的电话就响了,有人打电话来预约中午的包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听母亲熟练的和对方谈价钱,心里七上八下,等电话结束就主动问:“包多少桌啊?”
“20桌。”岑母回答,随即转头看向她。
岑溪心脏瑟缩一下,岑母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转了回去。
她却没有因此松一口气,等了片刻,岑母问道:“你和你那个小男朋友怎么认识的?”
看来母亲真的很介意年纪这件事,第一次提起就加了“小”字。
她当然不敢照实说也不敢打马虎眼,和夏昀一样对初见进行加工,“我去医院检查,他刚好也去看病。”
“我是他粉丝嘛,就主动上去说话了。”她故作轻快,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度高一些。
岑母拧眉回头看她,关切道:“你去医院检查什么?”
“就是内分泌失调,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岑母立即又问:“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岑溪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待明白后赶忙道,“他感冒,去年管控很严,感冒就必须去医院才可以。”
岑母盯她一眼,回过头去看路,岑父这时又问:“我听李骥说他公开了你们谈恋爱的事?”
她嗯一声,岑母就立马说:“你们是不是谈很久了?如果不是那次视频想拒绝相亲,你是不是现在还瞒着我们?”
“没有。”岑溪无奈,她是不知道怎么说,但于情于理都没有一直瞒着的道理,“我就是没想好怎么和你们讲。”
她顿了顿,小声道:“我知道你们想我早点结婚,他还没到法定年龄,我怕你们不同意。”
“你也知道怕我们不同意啊,在外面辞职了也不和我们讲一声,就怕我们叫你回来把你管着。”岑母原本的平静已经开始出现裂痕。
“没有。”岑溪下意识为自己反驳,不过她没回家确实是因为不想被安排相亲,“我只是,只是不想随随便便就和人过一辈子。”
“我们什么时候让你随随便便就嫁人的?”
听见母亲这么说,岑溪就知道她与父母之间又在这件事上陷入分歧。她没有再试图解释自己对婚姻和感情的看法,说道:“那我现在谈恋爱了,会结婚的。”
岑母强调,“岑溪,他才21。”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岑溪如何听不懂母亲的意思,最初她也不觉得自己和夏昀可以走到最后,但也是夏昀教会了她,喜欢就要去争取,如果连开始也不敢,就完全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现在姐弟恋的人那么多。”岑溪尽量心平气和,“我相信他,我很喜欢他。”
岑母想要嘲笑她这种天真的想法,可听到她后半句又说不出话来。
一直沉默开车的岑父也开口了,“两个人结婚一起生活,并不是喜欢就够的,要合适。”
被轮番质疑,岑溪也没办法一直情绪稳定下去,“以前相亲,我说和对方不合适,你们和我说不相处怎么知道不合适。现在我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你们却因为我比他大就又说我们不合适。”
岑父想反驳她这段话,却想起了她写的微信。岑母也一样,读完内容后他们都沉默了,这个亲手养大的女儿,他们确实不够了解。
但他们依旧是气恼的,所以岑母才打了那个电话。
父母不说话,后座的岑溪抓紧手里的手机。
“你们甚至都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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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总是需要些长辈的面子,被如此反驳,岑母骂上一句,“我看你是陷里头去了!”
岑溪抠着手机,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沉默,却没忍住,“我已经不是小孩,也不是笨蛋。”
催婚时说她已经三十岁,教育时又把她当小孩。
“你确实长大了,没上班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岑父也开口。
她没早早告诉家里自己选择做全职画手这件事就是知道父母不会同意,在老一辈眼里,工作要稳定才靠谱,最好是铁饭碗。
“我现在画画比在公司当会计赚得多。”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要争吵,选了一个父母比较能接受的理由,工作追根究底就是赚钱。
岑母却还是拧巴地说:“你自己在家干,五险一金这些怎么办?”
“我自己交着走的。”她不管每个月赚多赚少,都会给自己交社保医保,还嘟囔一句,“你们不也是嘛。”
父母开着火锅店,只买了城乡医疗保险和商业险。
“你拿自己和我们比,我和你爸相亲结婚的,你怎么不去相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岑溪被噎住,好在这时已经进车库,车停好就逃似地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箱。父母也从车上下来,三人一起去等电梯。
电梯进了外人,解救已经被念叨一路的岑溪,不过进了家门依旧逃不了。
岑溪站在门边等父亲开门,不由得好奇夏昀到底是怎么说服自己父母的,怎么到她就办不好,分明她才是年长那个,应该更游刃有余才对。
不管何时,岑溪都习惯回家后先喝点水。此刻为了逃避,她进家门就立即去接水,便发现自己在家时用的水杯已经洗干净放在茶几上。
父母换好鞋子,像平时一样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她忽就心酸,明白父母爱自己,只是两辈人在思想与理念上存在分歧。
她给父母接水,又给自己接了一杯,坐到沙发上小口地喝着。
从下车就没怎么说过话的母亲叫她一声,她立即挺起脊背。
“一路上和你说这么多,你听进去几句?”可能是因为路上不算激烈的争辩,也可能是因为那封信,母亲终是缓和了些许态度。
当然不能说一句都没听进去,她道:“我都明白,我也没把这些事当儿戏,这两件事我都好好想过。”
她停顿片刻,似无奈又似自嘲地小声道:“爸妈,你们知道我从小胆子都不大,小时候怕危险,长大后怕吃亏,所以很多事干脆不去做。现在这些事,肯定也是我想了又想才去做的。”
岑母当即就想骂她两句,张了张嘴却没骂出来,岑父就问:“你说你们去年认识的,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这么相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会看啊,而且我三年前就看他比赛了解他了!”岑溪立即为夏昀说好话,“我知道我这么说让你们很难相信,但他真的是很好的人,李骥肯定和你们说了他的一些成绩,如果不是足够努力、能够吃苦,怎么可能取得这些成就?”
“他现在出国比赛,会多很多经常有采访,你们也可以看一眼了解一下。反正我这段时间都在家,你们要是不信就和我一起看嘛。”
她本来就不会什么话术,和长辈交谈时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管不得父母能不能听进去,把想到的一股脑往外倒。
临了她也有些急,“你们至少要见见他啊,见过才知道他好不好。”
岑母道:“行,我们现在不和你说这个,就说你工作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岑溪愣了一下。
“你现在不是在网上接稿么,回来画也一样。”
岑父也道:“回家也方便,不用在外面租房住,你看向先前隔离,你一个人在外面多麻烦。”
“我在那边报了几个线下的绘画进阶班,每周需要去上课。”怕父母不信,她还解释说,“这次回来还是调的课,钱都交了,又不给退。”
岑母睨她,都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不懂她的意思。
为了不显得心虚,她还特意看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是什么都想好了!”岑父声音大了些,显然是生气了。
岑溪抿唇,听父亲又说:“你说我们不了解你,那你又和我们说多少?”
本就是眼眶浅的人,父亲的话瞬间就让她红了眼眶,“因为我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会支持啊!”
一再说不能争吵,最后还是变成这样,岑溪委屈又自责,“我现在不是说了么。”
“我也想告诉你们,可我每次只要想到说出来的想法决定并不会得到支持,就会很难过。”她第一次和父母说这些,已经带上哭腔。
她会有这些想法当然不是空穴来风。
一上高中,父母就总是见缝插针地和她说学文不好,在她提过自己想读文科以后依旧不停告诉她应该选理科。直到发现她的理化成绩确实很差,才答应她读文。
高考填报志愿,她想读的专业父母都不看好,不停进行劝说,最后她在他们给出的专业里选择了会计。
大学毕业,父母希望没有考公考编意愿的她进体制,就算她已经找到稳定的工作依旧不停游说,不分时间地点给她发各种招考信息。
他们好像不会硬逼她一定要做什么,但会软刀子一点点地磨,久了她便知道什么是父母希望她做的,什么是父母不希望看见的。她憋得住,觉得父母不理解,就干脆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她也不想翻旧账把所有事拉出来一件件的掰扯,这会让她难受,也会让父母难受。
“现在我说了,你们会支持吗?”
小学四五年级开始她就没怎么在父母面前哭过,在家人面前她有眼泪羞耻,现在却忍不住。
“你们不会。”
说完这句话,她彻底哭出来。
看见流泪的女儿,父母竟不知所措,更是说不出安慰的话。
她一手紧紧抓着玻璃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手擦眼泪,可以根本没用,反而越擦越多。
哭出来以后曾经对眼泪的顾虑好似就消散无踪,她越哭越伤心,兴许是想把曾经压抑过的心情都爆发出来。
偌大的客厅只有她的哭声,直至母亲递过来一张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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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不会安慰人,尤其这个人是自己女儿时。母亲姑且还能说两句让她不要哭的话,父亲则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岑溪一哭鼻子就堵着,憋得只能张嘴喘气,纸擦了一张又一张,惨兮兮的狼狈又可怜。
岑母放软声音,干巴巴地关切,“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她用力擦掉眼泪,抽噎着不说话。
岑父叹气,道一句:“别哭了,这么大个人。”
眼泪一时止不住,她埋头吸鼻子,父母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兴许是屋里怪异的气氛让人焦灼,父亲没有继续待下去,表示要去店里。
岑母看看女儿,也跟了上去,离开前提醒岑溪自己吃晚饭,不然就到店里吃。
岑溪明白父母是没办法继续面对自己,她其实也没办法平静地面对父母。她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回桌上,无力倒进沙发里。
渐渐冷静下来,她又开始愧疚自责,自己这么做一定会让父母伤心,可让她妥协也不可能,不由得责怪自己的蠢笨。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直至夏昀又发消息来,说自己在飞机上睡不着。
和父母碰面后岑溪就没再发消息,此刻眼眶瞬间又湿了。她让夏昀把下好的番剧拿出来看,也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岑溪没有告诉他发生的事,却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渐渐冷静下来,开始去整理行礼。
晚饭点,夏昀发来自己拍的飞机餐,挑挑拣拣地和她讲什么好吃,什么不难吃。岑溪找了几家外卖,截图问他选哪一家,在夏昀选择黄焖鸡米饭后给自己点了一份牛和炒河粉。
夏昀问她是不是故意诱惑自己,她哈哈笑着说等他回来给他做,再哄他在飞机上多休息,以免倒时差引起身体不适。
父母没有来过电话,吃了外卖后她在客厅一个人投屏看综艺,偶尔看一眼家人群,里面正说着她回来要一起吃饭的事。知道她回来的朋友也发来邀约,周末一起吃饭聚聚,她答应下来。
夏昀下飞机是当地傍晚,国内已经凌晨,他醒来告诉岑溪自己马上要到了,得到回复才知道她还没休息,立马催她去睡觉。
岑溪答应,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直到听见开门声,知道父母回来了。她一时又有些心酸,想着自己明天是不是应该去道歉,又忍不住埋怨为什么事情会这样。
她在这些想法里睡过去,再醒来时听见客厅的声响,知道是父亲在准备早饭。
她犹豫了一会儿,出去看见忙碌的父亲,呐呐地叫一声。
“起来了?”父亲好似已经没有生气,平静地让她去叫岑母起来吃早饭。
岑溪去叫母亲,再去厕所刷牙洗脸,习惯性的在刷牙后喝水,父亲已经端着一碗馄饨从厨房出来。
“只放了油盐,其他自己去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嗯一声,钻进厨房选一碗加作料,端到饭厅坐自己的老位置。母亲这时才起床,到厕所刷牙,她埋头吃东西,不敢看人。
岑母端出自己那碗,嫌太多,夹了两个给岑溪,又夹两个给岑父,念叨着下次给她少煮一点,早上吃不下。
这样的场景和他们以前一样,没有人提昨天的事,好像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