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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1)

>,他是男人,平时很少用镰刀。只见他左手捏一小把麦子,右手用镰刀使劲割,用了好大的劲,才割了一小把麦子。忙了半天,一块田的麦子还剩下一半。此时,小月用篾条把麦子全部打成捆,抱了几捆放在背篼上,剩下的抱来堆在田坎上。

王显见小月已经割完,便大声对小月说:“小月,你的动作真快,帮我割割麦子可以吗?”小月没听不清,大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大声点。”

“我说我们两调工,现在你帮我割麦子,下午我来帮你背麦子,可以不?。”

“可以。你帮我都可以,为啥我帮你就不可以呢。我马上就来帮你割。”小月放下手中的绳子,拿起镰刀来到王显的田里。看着王显割的麦子那么少,小月笑着问王显:“你平时干活那么快,今天是咋个的,才割那点点?”

“我们男人干力气活还行,一遇到使镰刀的活就完了。”

“是的,镰刀活是巧劲,不能用蛮力。你看我的。”说完,小月照先前的模样摆开了架势。而刚才还在说笑的王显,满脸通红地怵在那里。小月站在王显的对面,由于是初夏,穿的是衬衣,而衬衣的领子底,埋下去的时候,她那雪白的胸脯耀入王显的眼睛。一对大大的奶子,左右晃动。燎得王显心里一股莫名的冲动。这无意间饱餐一顿的眼福,使他觉得不好意思。他怕小月误认为自己是有意在窥视她。把自己当成登徒子,只好找借口走开。问小月:“小月,你口渴不?我去给你拿点水来。“嘴里说着去,脚却没有动。此时的小月全然没有留意王显的神色。头也不抬地说:“渴了,你去拿吧。”手里的活照样没停。当王显看小月刚才没有发觉他的窘态时,才敢把目光重放出去。紧贴着她那急急摇摆着的、丰满的奶子。不过是一瞬间,他就感到对杨树的那份妒意从心底翻起:杨树这小子多有福气呀,娶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如花似玉的女人。他不也是个穷小子,只不过比我多读了几年书,能唱几首歌而已。人材、劳力、手艺、收入,他都不如自己,没有一样能比得过我。想着这些,王显很是不服气。他咕噜咽了口口水,在心底里打了个问号:为啥我的运气就不如杨树呢?此时的小月已经深深地印在了王显的心里。

说起王显,他还真有值得一说的地方。他身材长得很魁梧;模样也俊逸;性格和善;很有幽默感。他的篾匠手艺是当地独一无二的。家庭经济也很宽裕。唯一不足的是他的婚姻和家庭都不美满。可以说,他的婚姻是个失败的婚姻。他的家庭是个毫无希望的家庭。他的妻子来弟,是个独生女。家住街上。来弟的父亲是个重男轻女的老封建。认为来弟的妈妈头胎一定得给他生个儿子。可当他一见妻子头胎生的是个女儿时,本来是欢天喜地的他却变得一言不发了。不假思索地随口就给女儿取名叫来弟。可是几十年过去了,父亲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年龄,除了来弟之外,来弟的妈妈还是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父亲是镇上商业店的主任。心病使他的身体状况急剧下降,他只好提前退休。病退之后,来弟顶替了他的位置,进了食品店当售货员。当时,很多食品都要凭票购买,售货员在人们的心目中是很吃香的。来弟成了伙伴们羡慕的对象。那时,来弟刚好十八岁,人长得不漂亮,但也不是很难看。再加上有个不错的工作和一个富裕的家庭。提亲的人是络绎不绝,差点没把她们家的门槛儿踏破。在众多的相亲者中,她的父亲看中了老实、忠厚、又有手艺的王显做了倒插门的女婿。来弟虽然不态满意,但碍于父亲的威力,她只好放弃恋爱已久的男朋友,与不欲意的王显成亲。

婚后的生活是平淡的,没有新婚夫妇的激情,但正常的夫妻间的生活是少不了的。因为,三代单传的任务落在了他们的头上,没过多久,来弟怀上了孩子,全家人很高兴。夫妻两人的关系也因此有所改变。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来弟的下身出现了大量的流血。之后腹部发生一阵剧烈疼痛,来弟被送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发现来弟腹部的胎儿已经死了。手术之后,医生还告诉来弟她怀的是独胎,从此以后不会再有孩子了。这一消息有如晴天霹雳,打在他们的头上,也打在王显的头上。悲痛欲绝的王显此时不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遭到指责和辱骂。所有的人都认为:孩子是被杨树压死在来弟的肚子里的,邻居也这样认为。由此一来,全家人的怨气都朝他身上撒。污言秽语全朝他头上泼。就连平时最疼他的老岳父也一改当初的态度,对他又打又骂。这对王显犹如雪上加霜,王显受到了伤害。同时外人的指责让他抬不起头,觉得没脸再在此地呆下去。他开始厌倦这个家,厌倦这个是非之地,经过考虑,决定放弃这个家,回到他的老家溪水村一个人过。开始,来弟还与他保持夫妻的关系,隔个十天半月地回溪水村一趟。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几年,他们领养了一个女孩儿,又过了几年,女孩儿长大了,他们也该享福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女孩儿在别人的挑唆下跑了。夫妻两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有所变化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弟回溪水村的次数少了,渐渐地就不回了。有人劝王显把他大哥的娃儿领养一个,将来有个依靠。他不同意,他说,别人的娃儿总归是别人的,养大了也不和自己贴心。他吃过一次亏,就不会上第二次当了。不如趁自己年青,多攒点钱,以后养老。只要有钱,老来就不愁没人管,有钱使得鬼推磨。

王显收回思绪,把水端到小月的面前。此时,王显田里的麦子也被小月割完了。小月接过杯子,咕嘟咕嘟之后,一杯水被她喝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她确实口渴了。休息片刻之后,小月帮王显把麦子捆好,绑在背夹子上,装好以后,王显坐在地上,两手伸入背带里,准备把它背起来,小月在后面想帮他一下,使劲推了一把,由于用力过猛,连人带背夹子一起推翻了,在田里滚了好几翻,停下来时,王显四肢朝天地躺在背夹子的上面,不能动。见此情景,小月捧腹而笑,笑个不停,随着笑声,泪水也止不住往外流。看着小月开心的样子,王显心里好象有一些不清晰,但又让人兴奋的东西忽然闯进了他的大脑,想赶都赶不走,想掖也掖不住。这时,小月伸手来拉他,他握着小月有些娇嫩的手,更是心猿意马。趁小月不注意时,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捏捏,然后用力一拉爬了起来,赶紧松开小月的手,接着用双手往地上用力一撑,没有小月的帮忙,把麦子从地上背起来就跑,怕是有人要抓他。小月问:“你跑那么快干啥?等等我。”小月急忙背起麦子跟在他的后面朝山下走去。

走过几根田坎便是陡峭的下坡路。既窄又陡,一面是崖,一面是高高的坎。高坎下面是绿油油的水库。从山上往下看,满满的库水让人触目惊心,望而生畏。背上的麦子有点长,在左面的崖壁上挂挂撞撞的。由于风化,崖壁上脱落下无数的小石子撒拉在路上,走起来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滑倒。他们只能面朝崖壁,手里抓着崖壁上的小树,侧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往下移。王显扭头看着小月汗流满面的脸、颤颤惊惊的腿,,怜惜之情由然而生。关切地说:“小月,慢点,别掉进水库里去喂鱼了。”

小月回道:“没事,掉进水库正好洗澡。肯定很凉快。如果有鱼,随便还可以逮条鱼回去吃。不信你试试?”

“看你的样子,还有心思开玩笑。要不,你先歇会儿,我下去后来接你。”

“不用了,不得很重,我能背下去。”说话的功夫,危险的山路也被他们抛在后边。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库坝上。

为了便于人们在水库上休息,一揽水库的景色,村民们在水库边设置了歇气凳。他们两个将麦子放在歇气凳上,走到水库边蹲下。用手在水中轻轻拨荡几下,拂开漂浮在水面上的落叶,双手捧了一捧水在脸上。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好凉快,真舒服。”王显接着又问:“小月,听说村上把水库和水库两岸的树林地全卖了,是真的吗?”

“听说有这么回事。但不是卖,而是送人了。”

“送人了?”

“是的,送给省城一个大单位。用来修疗养院。还要在水库上修游乐场。现在政府提倡搞旅游开发,正在开发老峨山。而我们这里是通往老峨山的必经之路。在我们这里修游乐场是大有开发价值的。”

“是的。说实话,我们村早就应该利用水库和它四周的风景,发展旅游业,你说我们是不是傻子;抱着金饭碗要饭吃。”面对迷人的水库,他们有感而谈。

第二章5

水库是溪水村整体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组成部分,特别是夏季人们对它的依赖,体现了它存在的重要性。夏季的傍晚,吃过晚饭,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有的洗澡,用洗澡的帕帕在身上使劲地搓;有的游泳,像鱼儿一样在水中穿梭;还有的三五成群在水中捉迷藏,你追我赶。感觉有些冷或累时,就坐在库埂上休息。女人们则围在一起不是道东家长就是说西家短。男人们则天南海北地瞎吹牛。热恋人中的人则一对一对在水库边林荫下,树丛里谈情说爱。待身体稍稍感觉到有一丝的热气,又一哄而起跳入水中,嬉戏,玩水,打情骂俏。用那清凉的溪水将所有的疲劳和烦恼一洗而尽。尽管是烈日炎炎的夏季,当夜幕降临时,空气中似曾透出渐渐浓厚的凉意,再加上晚风的吹拂,温度同白天相比,气温明显下降。冷气降低了人们的亢奋。此时,处处充满诱惑力的水库也无法使睡意浓浓的人们驻足于此。水库恢复了它的静密和安谧。

水库原本是夹在两坐山之间的一条小溪,溪水长年流淌。村民们为了村耕时节有充足的水源灌溉农田,用条石、水泥、河沙在小溪的中间砌了一面石墙。小溪的上游就成了水库。水库的埂子长40米、高30米、宽4米。畜水量五万多方。库水晶莹透明,清澈见底,小溪被两岸的山荫遮蔽着,常年晒不到太阳,水温底,既使是烈日炎炎的夏天,傍晚溪水的凉意也会让人打寒噤。水库两岸的山峰,层峦叠嶂,绿叶成荫。郁郁葱葱的群峰倒映在水中,河风微微吹起,碧波荡漾,山水一色,连成一体。让所有来这里的人们感到心旷神怡,来这里的不单是溪水村的人,附近许多村的村民和小镇上的居民,他们不怕路途遥远,骑上摩托来这里玩耍。水库以清澈见底展示了它的洁净;以风景如画展示了它的妩媚。

小月和王显在这乐不思蜀的水库上逗留了个巴小时,两人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不得不离开水库朝家里走。一路上说说笑笑,恰似一对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农家夫妻。可他们进的却不是同一个院子。回家的感觉是舒服的,背篼一放,整个人都瘫在背篼上,闭上双眼静静地养神。好像要把地上坐出一个坑来才罢休。但是,再困倦亦得动。小月的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咕咕地叫个不停。她还是早上六点钟吃过东西了,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整整八个小时没有进过食物。肚子在提意见。她只好拖着疲乏的身子进厨房。

锅里还泡着咸蛋,所谓的咸蛋,是泡在锅里没有洗的碗。小月洗过碗筷,用盆子装了两斤多面粉,加上适量的水把面粉揉成面团。再做成薄薄的圆饼,放在火辣辣的铁锅上,过一会儿翻一面,加少许的水,盖上锅盖烘几分钟,待锅里的水烘干后揭开盖子,黄澄澄香喷喷的麦饼子就好了。小月把饼子捡起放在锅盖上,再把洗面盆的水放在锅里,放点盐和油煮开,一道可口的面汤就出锅了。小月嚼着饼子,喝着面汤,回味着之前路上的经历,春心荡漾,脸上浮着红云。独自抿嘴偷笑。偷笑一闪而过,她在心中暗骂自己,为刚才的想入非非感到可耻。立刻把刚才的想法从脑中赶跑。待心中平静之后,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她用一个干净的大碗,盛了一碗面汤,拿上几个饼子,穿过几个田坎,向王显的家走去。此时的王显正花着脸在生火。灶火里冒出的浓烟呛得他不停地咳嗽。鼻涕和眼泪不停地往外流。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一看是小月,露齿憨笑,小月见他那逗人的样子忍不着笑了,差点把碗里的面汤给撒了。她把碗和饼子放在桌子上说:“哟,王显,你这张脸比戏台上花旦的脸还好看。你要是现在上台去表演,保准来看的人不少。”瞧着王显的惨像,怜悯之情由然面生。她对王显说:“王显,不弄了,我给你拿些饼子,凑合着吃吧。哎,先前我只认为没男人的女人日子不好过,看起来没女人的男人日子也不好过。你咋个不把来弟叫回来,两口子在一起该要好些。”

“别提她了。提起她我就心烦。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算是到头了。对她不抱任何希望。”

“你咋个这样子说呢?不过,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以后,有缝缝补补的,拿来我给你缝,别太为难自己了。”

“只要你不闲嫌烦,以后有缝补的事我就来找你。”

“看你说的,我那会烦你。谁都有求人的时候。以后,我求你的事还多着呢。难道你也会烦我吗?”

“我不会烦你,决对不会烦你。你来烦我我求之不得。”

“这不结了,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大家既然是邻居,相互照应着过日子有啥不好呢。日子再难,以得过下去。好死不如赖活着。好了,我没有功夫给你聊了,我还要去背麦子。下午我得跑两趟,晚上有雨,我得把麦子全部背回来,你乘热吃了吧。”小月在回家的路上碰上快嘴的大嫂。大嫂酸溜溜的问小月:“小月,你真是大忙人啊,吃饭都没空。”

小月笑着回答大嫂:“大嫂,我是忙,不像你有福气。谁都知道你嫁了一个能找钱的好丈夫,不愁吃不愁穿。我那能给你比。”小月不想给大嫂多说,也不想得罪大嫂。她毕竟是自己的大嫂。笑着应付几句就走了。在世人面前都想显示的大嫂自讨没趣,惺惺离去。

小月放下碗,拿上一个饼子,背起背篼匆匆忙忙往山上赶,边走边吃饼子。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天黑之前一定要把麦子全部背回来。此时,河风悠悠,绿树摇曳。一路上的好景子来不及累琢磨,飞跑着来到田里。放下背篼,把麦子装进去,装好后,也是汗流浃背。撩起衣服擦擦汗,蹲下去准备背麦子。这时传来了王显的声音:“小月,等等我,帮我装下。”只见王显上气不接下气,笑眯眯地站在她的面前。

“王显,你来干啥?”

“我来帮你背麦子。我说过给你换工,你不记得啦?”

“我记得,我还以为你说着玩的。没想到你真的来背。”

“我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的。再说,你给我吃饼子,不就是要我来给你背麦子吗?”

“我给你饼子就是要你来给我背麦子?啥意思?”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吃了你的饼子不来行吗?”

“你真逗,哎,你认为我拿饼子给你吃就是要你来给我背麦子。你也太小气了吧。”

“给你开玩笑的。那能是这个意思。我是看还有这么多麦子,你一个人背不完。等你跑两趟时天都黑了。你一个人留在这山上,你不害怕,我也替你害怕。我不放心你才来的。”小月不再说话了。王显又说:“快点,你还在发什么神经,你看天上的乌云好厚嘛,马上就要下雨了。不抓紧时间,呆会儿下雨了,我们两个要成落汤鸡的。”听完王显的话,小月立马就去抱麦子。眨眼的时间,王显的麦子就装好了。急急忙忙地往回赶。刚进家门,狂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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