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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谢家的媳妇又寻死了(1 / 2)

秦瑟被人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喝了太多水,呛得有点懵,就听见附近叽叽喳喳地声音响个不停。

“老谢家的媳妇,又寻死了?”

“可不是,听说还是为了李员外家的小子,跳河了!”

“也不知道老谢家做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一房媳妇。”

什么媳妇?

秦瑟抹了一把脸上的河水,抬眼就看到四周站在衣着古朴,满脸黑黄的老弱妇孺,而在她面前,还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微微拧着眉,面无表情,身上的衣服与她一样全都浸透了,但依旧挡不住他颀长的身姿。

“能站起来吗?”男子见她看过来,扭过头,正面望着秦瑟,声音低沉。

秦瑟一眼就定格在他的面相上,男子长得极好,龙章凤目,三庭五眼都极为规整,典型的富贵命,但眉宇间却凝着深重的青黑之气,破坏了原本的好面相,久病缠身,怕是活不长久。

这面相出现在他脸上,相互矛盾,让秦瑟一下子皱起眉来。

谢桁以为她又在耍小姐脾气,眉头皱得更加厉害,却伸出大掌来,横在她面前,想要将她拉起来。

旁边的荷花村的村民,瞧见秦瑟那一动不动,心不甘情不愿和谢桁回谢家的模样,便再次七嘴八舌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桁小子,这个不守妇道的臭婆娘,你还要她作甚?应该立马拉出去浸猪笼才是!”

一个穿着汗衫,膀大腰圆,满身横肉,一脸凶相的大汉,抖着满身的肥膘,颇为不屑地望着秦瑟,往她面前吐了一口口水。

有他开头,其他人都跟着附和。

秦瑟这才发觉情况有点不太对劲,她皱着眉,想起刚才在河里时,脑海里涨涨的,浮现出来的记忆,蓦然发现,她穿越了。

秦瑟来自23世纪,灵气复苏,玄门昌盛,她胸口偃骨,年纪轻轻就成了玄门的掌教,穿越前并未身亡,只是喝了一杯酒,怎么就穿了?

从她的记忆中来看,秦瑟穿成了一个不知名朝代荷花村内,与她同名同姓的村妇,也就是这些村民口中,不守妇道的臭婆娘。

眼前的这个男子,叫做谢桁,就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秦瑟当初并非自愿嫁给谢桁,所以夫妻关系并不和睦,她三天两头寻死觅活,连带着谢家成为荷花村的一大笑话。

今天她失足掉入河里,在旁人看来,就是又一次寻死,且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说她是为了李员外的儿子,想攀高枝不成,才羞愤跳河。

这可误会大发了!

秦瑟的记忆中,原身明明是被人推入河里,才不是跳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推她下河的人,就在这些人之中。

思及此,秦瑟抬眸冷眼瞧着方才叫嚷最凶的大汉,他是荷花村里唯一的屠夫,杀气很重,一副横死相,凝着他,秦瑟开口,声音泡过水沙哑的难听。

“谁说我是为了个男子跳河的?你们谁亲眼瞧见了?”

“哟,你还会找借口了?”王屠夫看着秦瑟,讥讽地道:“方才我家翠儿亲眼看着你攀扯李员外家的少爷,被推开后,羞愤跳进了河里,她还能说假话冤枉你不成?”

王屠夫说着,就把自己的女儿,王翠拉了出来,道:“翠儿你说,是不是你亲眼瞧见的?”

王翠并未随王屠夫的长相,容貌偏向柔美,且王屠夫家比一般人家有钱,将唯一的女儿娇养的跟镇子上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看着更是柔柔弱弱,让人心生怜爱。

而在原身的记忆里,秦瑟正是无意中撞见王翠和李员外的儿子搂抱在一起,才被他们俩联手推进河里的。

王翠被拉出来,怯生生地望着秦瑟,点点头:“是,我亲眼瞧见了……”

“你亲眼瞧见了?”秦瑟抻着发软的双腿,勉力站起来,却站得挺直,一双清澈的眸子,宛若一张明镜,照出王翠虚伪的模样,她掸了掸衣袖上的水,沉声:“你有证据吗?一句你亲眼所见,便定了我不守妇道这么大的罪名?若无凭无据,只一句亲眼所见,就能定罪,那今天应该是我定你的罪才对。王翠,你自己做过什么,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见秦瑟沉静淡漠四平八稳地说了这么长一番话,谢桁忍不住扭头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瑟自矜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一向笑不露齿,语不声高,还嫌弃村里人多穷酸,不愿意搭理村里人,便是与他说话,从来都不肯好好说。

今日倒是……

“我,我做了什么,需要你定我的罪?!”王翠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慌乱,“秦瑟,我警告你,你别在这血口喷人,反咬一口!”

“我说什么了吗?你干嘛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秦瑟含着淡笑凝着王翠,“我又没说,我瞧见了你和李员外的儿子抱在一起,也没说你们俩为了掩人耳目,把我推下河,你着什么急?”

王翠心头猛地一跳,这还叫没说,这分明什么都说了!

村里的人都不由得朝王翠看过去。

王屠夫勃然大怒:“姓秦的,别以为你曾经是千金大小姐,就可以随口污人清白!你自个儿不守妇道,已经嫁给谢家,却为了攀高枝享富贵,跳进河里,没凭没据还有脸冤枉旁人?真不要脸!”

“我说了我所见,就是凭空冤枉,她王翠随口一句就能定我的清白,你们爷俩是把荷花村当成了你们俩的一言堂,是非是错都由你们说的算?”

相比较于王翠的慌乱和王屠夫的气愤,秦瑟显得很平静。

王屠夫冷哼道:“整个荷花村,谁不知道我家王翠最是柔善,向来规规矩矩,断然不会和男子私相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柔善?看来你真不了解自己的女儿。”秦瑟扫过王屠夫震怒的脸,凉凉地落在王翠脸上,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慌乱,“你非要我在众人面前说破吗?”

王翠心慌的厉害,“我,我做了什么事,还怕你说破?更何况,你根本就是胡言乱语,你的话没人信!”

王屠夫满脸硬气。

村民们一脸看戏,同时也不大相信秦瑟。

因为秦瑟在荷花村的名声太臭了。

谁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三天两头寻死觅活的女人说得是真话。

相反王屠夫一家,一直扎根在荷花村,虽脾气不好,但四周村民都对他家知根知底,更容易选择相信他和王翠。

看到所有人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秦瑟低低地嗤笑一声。

余光瞥见她唇角那一抹讥讽,谢桁忽然开口,“你只管说,公道自在人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瑟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便宜夫君,旋即扯了扯唇角,面对着所有村民,朗声道:“王翠父女俩非说想要证据——其实,想要证据很简单!我听见王翠和李员外的儿子说,她已经怀了身孕,你要是想要证据的话,就去镇子上找个大夫来,只要一把脉就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又是红口白牙凭空污蔑。”

王翠面含春水,子女宫饱满凸出,腹部虽未凸出,但孕相十足,有双身之相,一看就是怀孕了。

秦瑟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真得妄当了这么多年的玄门掌教。

这话一出,在荷花村的村民心中,足够掀起滔天波浪!

未出嫁先怀有身孕,这若是真的,按照族规,那是得浸猪笼的!

所有人瞧见秦瑟说得有理有据的,一时间都把目光放在了王翠脸上。

王屠夫满脸狂怒,“秦瑟,你别太过分了!我家翠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这样污她清白,是想让她去死吗?大家伙评评理,哪有这种没凭没据随口冤枉人的?!”

相比较王屠夫的硬气,王翠面色却有些惨白,下意识地捂住肚子。

秦瑟瞥她一眼,“说我没凭没据,这很简单,只要你有愿意去镇子上请个大夫来,一把脉就知道!我还亲口听见她和李少爷说,她已经怀孕三月了。”

“不是!”王翠立即反驳道:“我没有这样说,没有三个月……”

话还未说完,她就发觉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面色瞬间惨白的没有血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旁边的村民顿时一片哗然。

还真的怀了身孕?

没有三个月……那起码是真有了啊!

王屠夫方才还说秦瑟不守妇道,结果私下与人苟合,还怀了孩子的,是他闺女!

这丢人丢大发了!

听得王翠这话,谢桁不由打量起秦瑟来。

秦瑟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王翠身上,没有看到他那探究的目光。

“你真怀了身孕?”王屠夫惊愕不已,猛地攥住王翠的胳膊,“是李康海那王八羔子的?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是,我没有……”王翠拼命地摇头,还想要辩驳,却无言可辩。

秦瑟缓缓地道:“我要是你,现在想得就不是辩驳之词,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李康海的吗?现在拿着这孩子作要挟,你才有嫁进李家,成为李家少夫人的可能,不是吗?”

王翠面上空白了一瞬,不得不说,秦瑟的话,正好戳中了她心中最深处的贪念,李康海为人好色,长相又一般,她最初愿意和李康海来往,就是看中了李家有钱,她受够了做穷人的日子,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

也正是因为她怀了身孕,今天才在白天,冒险把李康海约出来,没想到被秦瑟撞了个正着,李康海当时借口为保名声,联合王翠把秦瑟推进了河里。

现而今是春日,河水冰冷刺骨,秦瑟都被推下去一刻钟了,她才喊的人,谁知道她这么命大,竟然还活了过来,直接戳穿了她和李康海的秘密。

王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李康海的?”王屠夫却在秦瑟这一番话里,抓到个重点,是啊,凭借着孩子嫁去李家不好吗?

只要王翠肚子争气,一胎得男,李家还能对她不好?

现如今她已经怀孕了,这是最好的出路。

王翠在王屠夫紧迫盯人的目光下,欲哭不哭地点了点头。

“好啊!李家那个王八羔子,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还不想负责不成?”王屠夫一把拽着王翠的胳膊,一边往村外走一边道:“你跟我去李家,爹去给你讨个公道!”

王翠心里忐忑,不知道这样去李家合不合适。

但架不住王屠夫力气大,硬是把她往李家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王翠害人不成,王屠夫一开始还骂骂咧咧,说秦瑟的难听话,现如今却不要脸地带着女儿上门讨公道,村民们顿时撇撇嘴,对王屠夫一家颇有不屑。

看着王屠夫就那么拉着王翠走了,秦瑟松了一口气,腿软的厉害。

原身在河里泡了太久,以至于一命呜呼,秦瑟不知为何接管了这幅躯体,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到哪里去,她现在只觉得寒冷顺着风,一丝丝地往她的骨头里钻,冷得她忍不住浑身发抖,骨骼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就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般。

看到她抱着双臂发抖,谢桁收回打量地目光,道:“回家。”

语毕,他便扶起秦瑟的右臂,扶着她往谢家的方向走。

见他们都走了,围观的村民也都散了.

秦瑟太冷了,亟需一个避寒的地方,便亦步亦趋地跟着谢桁,走了两步,她才发现,谢桁的右腿并不太灵活,似乎是坡脚。

也难为谢桁跛着脚,在听闻她跳河之后,还第一时间赶过来救她。

但凭他对原身这一番情义,原身也不应该成天寻死觅活吧?

秦瑟仔细回忆了一下原身的记忆,才发现结症在哪儿,原身本来是千金大小姐,父亲是大官,位列四品侍郎,她自幼被当做大家闺秀养大,学的是琴棋书画茶香品茶,完全吃不得苦。

但在她16那年,父亲被以结党营私之罪处决,整个秦家的人,男被充军,女被充为宫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秦瑟也要被抓入宫当婢女的时候,谢桁的父亲拿着婚书来了,以秦瑟早已是他们谢家的媳妇为由,将秦瑟保了下来,她就此嫁给了谢桁。

后来她才知道,谢桁的父亲曾受恩于她的父亲,为报恩才拿着伪造做旧的婚书,来保下秦家这根独苗。

可秦瑟呢,心高气傲,依旧自认为是千金小姐,看不惯乡野出身的谢桁,虽为了保命嫁给谢桁,但日常生活中,整日对谢桁和现在的生活挑三拣四,稍有不顺心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谢家因为愧对秦家,对她一再包容,却纵得她更加过分。

谢桁的父亲,便是于两年前,为满足秦瑟想要吃山参的要求,于冬日上山时,死于坠崖,因为这一件事,谢桁的祖母,谢陈氏更加不待见秦瑟,放言让谢桁休了秦瑟。

但谢桁为了保秦瑟,选择和谢家分了家。

见谢家一再保护她,原身也有些动容,渐渐很少作妖了,奈何今天却意外被推下河殒命了。

回想到这些,秦瑟忍不住咂了咂舌。

这原身也太奇葩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还把她带回来作甚?”秦瑟正想着,被一道厉声呵斥打断了思绪。

她猛地一抬头才发现,她已经跟着谢桁,回到了他们家——一处三间的黄泥胚房子。

谢桁的祖母,谢陈氏拄着拐杖,就站在门口,看到谢桁把秦瑟带回来,她沉怒的脸上,闪过一丝恨色,咬牙切齿地道:“这样的媳妇,你还要吗?我们谢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谢桁面对谢陈氏的指责,早已司空见惯,面色漠然,“奶奶,瑟瑟是我的媳妇,岂能说休就休?”

“你!你就跟你爹一样死心眼!”谢陈氏怒道:“我们谢家到底是欠了她多少?你爹一条命,也该还清了!如今你们成亲已经三年,就算你休了她,官府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你非得把自己这一条命也搭进去吗?”

说着,谢陈氏狠狠剜了秦瑟一眼,说不出的恼恨来。

谢桁和其父,本来是谢家的顶梁柱,却因为秦瑟,死的死伤的伤,甚至和她分家,谢陈氏在心里,早就把这一切怨怪到了秦瑟的头上。

若非杀人要偿命,她都恨不得上来掐死秦瑟。

秦瑟望着谢陈氏那怨毒的目光,仔细看了一下她的面相,两腮深陷,嘴如吹火,耳后见反骨,尖酸刻薄又心狠手辣,断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见此,秦瑟略朝谢陈氏点点头,算是行过礼,便躲在谢桁身后,不愿意面对谢陈氏那一腔怒火。

感觉到她的小动作,谢桁没说什么,只对着谢陈氏淡然地道:“奶奶若无事,就先回去吧,瑟瑟着了风寒,需要休息。”

“你!”谢陈氏见他现在还护着秦瑟,气得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狠狠戳了戳,“你就和你爹一样,死守着她吧!我倒是要看看,她给你们爷俩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等到来日,有你后悔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陈氏几近诅咒般的发泄完,再给秦瑟一记眼刀,甩手走人。

谢桁从谢家分出来之后,就单独住在这一处小院,谢家的祖宅则在村西头,两家挨着并不近,日常很少来往,谢陈氏今天过来,分明是听说了秦瑟又去寻死觅活,倍感丢人,想来劝服谢桁休妻,奈何谢桁说什么都不休她。

秦瑟也很诧异,就算秦家对谢家有恩,可就像谢陈氏说的,谢父都付出了一条命,还不够吗?为何谢桁还执意护着她?

秦瑟搞不懂。

谢桁却好似没将方才谢陈氏的怒骂放在心上,他面色都没有多少动容,扶着秦瑟,推开了篱笆院门,一瘸一拐地将她送回房间。

“你休息会儿,我去煮一碗姜汤来。”谢桁将秦瑟扶进房间,交待她换下湿透的衣服,便转身走了出去。

他的话看似关心,但言语之中,却并无亲近之意,好像公事公办,只要秦瑟不死一样。

秦瑟犹豫了一会儿,关上门,顺着原身的记忆,走到房间西侧的柜子前,准备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但她刚一靠近柜门,便感觉到了一股森寒的气息。

是阴气……

好重的阴气。

秦瑟一愣,在她的记忆中,自打她和谢桁成亲后,两人便分房住,现在这东厢房只有她一个人住,屋里一事一物都是她本人的。

那柜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重的阴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着一道柜门,秦瑟的牙关都忍不住打了个颤,可见阴气有多重。

她凝着眉,看了看左右,找出来一张手帕,咬破手指,用指尖的血,画了一道驱阴符咒,贴在柜门上,感觉到阴气消散了一些,秦瑟才打开了柜门。

柜子里不过是一些寻常衣物。

秦家被抄家时,秦瑟带出来的只有两身衣服,剩余的是嫁到谢家后,谢家人给她添的,不多但也有半柜子。

秦瑟翻了翻柜子里的衣物,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把匕首。

还没碰到那匕首,秦瑟的指尖就忍不住颤了颤。

阴气太重了……

秦瑟咬着牙,拿过驱阴符,裹在手上,将那匕首拿了起来。

甫一入手,秦瑟便感觉到那匕首上的阴气往她手里钻,像是要吸食她的阳气一般。

幸好有驱阴符在,那阴气并未钻入她的掌心内。

秦瑟一下子就看穿了,这是喂食过人血,常年埋在坟冢里,养出来的噬魂刀,有这匕首在,整间小院里的人,都会被阴气左右心性,变得狂躁不安,喜怒无常。

秦瑟当即就明白了,怪不得谢家人对原身那么好,原身还要作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匕首就放置在柜子里,而柜子正对原身的床头,有这么个玩意儿每天近距离地对着她,她要是不疯魔才怪!

那谢桁的腿呢……

在秦瑟的记忆里,她最初嫁过来时,谢桁并非是跛脚,而是后来,一次意外摔瘸的,是否是因为这匕首的阴气影响,让他慌神才摔倒的?

那谢大叔呢?

也是为此才失神从山崖上摔下来的吗?

如果是……

那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把匕首。

秦瑟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把匕首的来历。

这把匕首,是她的父亲,在她15岁生辰时,亲手送给她的,说是一位好友所赠,能够保平安驱邪祟。

但现在看来,这根本不是保平安驱邪祟的东西,而是阴气伤人,招煞的东西。

只可惜,秦瑟的父亲当时并未告知秦瑟,是什么人送得匕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兴许秦家的突然衰败,也和这匕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但到底是谁,用这么下作的法子,害了他们?

秦瑟拿着驱阴符将匕首裹起来,封住里面的阴气,她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暂时将匕首封存。

这匕首小巧,只有她的巴掌大,轻薄,削铁如泥,若封住阴气,尚算一个不错的防身利器。

秦瑟将匕首收起来,随便找了身衣裙换上,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她就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秦瑟揉了揉鼻子,有些哭笑不得地想,想她一个掌教,以往修为高深,寒冬酷暑对她来说都没差别,现在换了个壳子,倒是体验了一番寻常人的寒意。

她拢了拢衣襟,凑到灶房里。

谢桁也换了身衣裳,正坐在灶台前,给她煮姜汤。

看到她出来,谢桁稍有些意外,表情却没多大的变化,“怎么出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个人在屋里怪无聊的,出来看看。”

秦瑟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挤进灶房里,蹲在谢桁的身旁。

看到她鼻子冻得通红,谢桁从锅炉里扒拉出来一个烤红薯,递给她,“家里没什么吃得了,你先垫垫肚子,等会儿姜汤煮好了,我就去上集买些食物回来。”

红薯烤的很透,香喷喷的。

秦瑟接过来,掌心里顿时暖和起来,闻言,她一边吹着手里的烤红薯,一边问:“你要去镇子上吗?”

“嗯。”谢桁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能带我去吗?”秦瑟巴巴地问。

她看得出来谢家很穷。

谢桁的腿脚不好,家里的地也不多,吃喝都不够用,捉襟见肘,她若出去还能想办法挣点钱。

她不是原身,没办法做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谢桁看她一眼,却拒绝了,“你着了风寒,先将养两天,等身体好些再说。”

“没事,我都好了。”秦瑟立即道:“你把我留在家,我一个人也怪无聊的,你就带我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瞧见秦瑟红彤彤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谢桁鬼使神差地道:“带你去可以,但你得保证不乱跑。”

他这是怕秦瑟是找借口去镇子上,想逃跑不成?

秦瑟有点哭笑不得地点点头,保证道:“你放心,我肯定紧跟在你屁股后面,哪都不去。”

说着,她把红薯掰成两截,一半递给谢桁。

谢桁没有立即接过来,而是抬眸看着她,似乎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秦瑟笑眯眯地道:“既然家里没什么吃的了,那你也吃点,垫垫肚子吧。”

谢家人对她好,她也不能无动于衷,自己把这唯一的红薯吃干净,却要谢桁饿肚子,算怎么回事。

谢桁依旧没接,“我不饿。”

“吃吧,这么大一个,我也吃不完。”秦瑟直接将红薯塞到他手里,然后就捧着自己那半个,笑眯眯地啃起来。

谢桁望着手里的半个红薯,倒是没再拒绝。

红薯烤的很香甜,入口甜丝丝的,一抿就化,秦瑟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吃完了红薯,姜汤也熬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瑟被谢桁看着,喝下一大碗的姜汤后,两个人慢腾腾地往镇子上走。

距离荷花村最近的镇子,是二里地外的花神镇,因镇子附近多花圃而得名。

二里地并不算太远,脚程快的话,一刻钟基本上就到了。

但谢桁右脚不便,走得要比寻常人慢一些,他们俩走了足足两刻钟,才走到了镇子上。

花神镇不大,但镇子里的铺子卖得东西应有尽有。

谢桁要买一些粮食,但家里的钱财有限,只剩下几个铜板,吃了这顿下一顿在哪儿都不知道,只能先去买一些便宜的陈米。

谢桁轻车熟路地带着秦瑟,到了一家米铺。

老板一看到他来,便知道他是来买陈米的,笑道:“小桁哥儿又来买陈米了?”

“曹大哥。”谢桁微微颔首,客气地唤了一声。

“今日的陈米正好还有一些,你要多少?”曹老板笑着张罗着,一脸笑眯眯的,没有丝毫看不起谢桁的样子,倒是让人心生亲近。

说着,他看到跟在谢桁身后的秦瑟,颇有些意外地道:“这位姑娘是?”

“内子。”谢桁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是小桁哥儿的媳妇啊?今天怎么跟着上集来了?”曹老板知道谢桁成亲,却没见过秦瑟,打量了秦瑟一眼,笑道:“小桁哥儿福气不错呀。”

谢桁淡笑。

秦瑟也笑了笑,却有点心虚。

娶了原身这么个媳妇,对谢桁来说,哪里是福气,简直是天降灾难。

不过这些曹老板都不知道,见他们小两口一块来镇子上,还以为他们小两口感情不错,便随口问了几句,他们是否有孩子,诸如此类的话。

秦瑟听得颇为尴尬。

谢桁却岿然不动,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今日陈米价格多少?”

“陈米便宜,今儿二文钱一斗。”曹老板伸出五根手指。

秦瑟在脑海里思考了一下,这个朝代叫做盛唐,非她记忆中的唐朝,但依旧兴盛,各种物价相对低廉,钱财的购买力十分惊人。

谢桁揣着几个铜板,道:“那来一斗吧。”

“今儿陈米剩的不多了。”曹老板看了看米斗里的陈米,道:“约莫着就剩下一斗多,便都给你了吧,收你两文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桁腿脚不便,家中经常揭不开锅,曹老板是知道的,他也喜欢谢桁的脾性,算是忘年交,每每谢桁来买陈米,他总是添一些饶头。

谢桁过意不去,婉拒,曹老板却不肯依,非要将米斗里剩的差不多有两斗的陈米,当做一斗给谢桁。

瞧见谢桁难得露出囧色,十分过意不去的样子,秦瑟眨眨眼,打量着曹老板的面相,曹老板就是典型的农村汉子,面色晒得黝黑,笑起来倒是十分阳光,但他父母宫却不大好,隐有凹陷青黑之色。

父母宫在额角两侧,为日角和月角,日角主父,月角主母。

曹老板月角凹陷,主母近来会新丧。

秦瑟仔细判断了一下,在谢桁接过曹老板装好的陈米时,她温笑着道:“曹大哥今日的生意不必做得太晚,早些回去看看家里人吧。”

曹老板是个好心人,她也乐得指点一二。

他们这一行,本就是替人趋吉避凶,但秦瑟现世的时候,已很少出山。

不是因为她说得不准,而是太准。

一卦难求,她也懒得去费那些精神,在门派里教养弟子就挺好的。

若非看在曹老板那么帮助他们的份上,秦瑟也懒得开这个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曹老板愣了一愣,似乎不知秦瑟说得是什么意思。

谢桁拿着米袋,亦是不解地望着秦瑟。

秦瑟却也不解释,冲谢桁眨眨眼道:“买到米了,咱们要回去吗?”

谢桁顿了顿,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先不回去,去买些菜。”

秦瑟小鸡啄米地点点头,一副乖巧的小媳妇模样。

谢桁心里的异样感更严重,总觉得秦瑟这一次落水,有点不大寻常,但他并未说什么,朝曹老板拱拱手,便带着秦瑟朝杂市集去了。

在他们转身的时候,秦瑟朝曹老板露出一抹笑。

曹老板总觉得秦瑟那笑,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他挠挠头,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惦记着秦瑟那一句话,让他回家看看家里人。

像是疯魔了一样,越是惦记,这话越是萦绕在他耳畔。

加之秦瑟那一抹笑,曹老板心里突突地一跳,脑门一热,索性关店回家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谢桁带着秦瑟往杂事集去,瞥着秦瑟满口不提方才的事,他忍了忍,还是问道:“方才你与曹老板说的那话,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随口说得。”秦瑟耸耸肩,她觉得她要是和谢桁说,她是从曹老板面相上看出来,他母亲今天要亡故,只怕谢桁要以为她落水中邪了,不如先不说。

等到实在瞒不住再说吧。

不过曹老板要是回去的早,他母亲应该还有救。

曹老板月角略有些凹陷,但旁生红痘,意有转圜之地,也是因为非天已定生死,秦瑟才开了那个口。

谢桁看着秦瑟,眸光幽深,瞧出秦瑟明显是在扯谎,他摩挲着指尖,最终却没说什么。

两个人从杂事集买了一些菜,便回到了荷花村。

如今天寒,地里的菜园子都还没长出来,只能勉强扣着点买些青菜。

秦瑟看着那些都有些蔫吧的青菜,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又看看谢桁那精瘦的模样,整日吃这些东西,不瘦才怪,但奇怪的是谢桁的瘦并非是消瘦,而是一种很强健有力的瘦,只可惜那一双腿……

瞥了瞥谢桁的右腿,秦瑟目光沉了沉。

佛家修因果,道家修承负,理论上差不多,不管怎么说,她接替了原主的身体,代替原主活下去,原主欠谢家的事,她势必要补偿一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来有机会的话,还是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谢桁的腿治好吧。

秦瑟正琢磨着找个机会看看谢桁腿的情况,就听到前头传来一阵怒喝。

“秦瑟,小贱皮子,我杀了你为我女儿偿命!”随着这一声暴喝,秦瑟和谢桁就看见王屠夫拎着一把刀,双手上满是血的,怒气冲冲地朝着秦瑟挥舞着而来,像是要一刀劈了秦瑟一般。

谢桁手疾眼快立即拉了秦瑟一把,王屠夫由于惯性从他们身旁冲过去。

秦瑟见状,伸出右脚,直接踹了王屠夫腰一脚。

王屠夫猛地往前一扑,手中的屠刀飞了出去,他人如同狗吃屎一般扑在地上,那屠刀就落在他眼前,狠狠扎进了泥地里。

王屠夫呸了一口嘴里的泥,凶狠地回头瞪着秦瑟,“你这个小贱人,害了我家翠翠,我要杀了你!”说着,他挣扎着要爬起来。

谢桁立即揽过秦瑟,一脚踩在王屠夫的后背上,将他整个人踩了下去。

秦瑟颇有些意外地望着谢桁,想不到他腿上有伤,力气倒是不小。

王屠夫那一个大汉在他脚下愣是挣扎着爬不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你拿刀行凶,眼里还有王法吗?”谢桁见他挣扎,脚下猛地一用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屠夫顿时吐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王法?她秦瑟害了我女儿,我要杀她天经地义!”

“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你女儿王翠,那容我问一句,你女儿跟你走的时候,所有村民都看着她好好的,你凭什么说我害了她,我又是怎么害了她?”秦瑟被拦在谢桁身后,凉凉地望着王屠夫,一点惧怕之色也没有。

“我家翠翠被李家打得小产!”王屠夫道:“这难道不是你的错?若不是你说了,翠翠是怀了李家的孩子,我怎么会带翠翠去李家讨公道?”

听得王屠夫的牵强之词,秦瑟嗤了一声,“你已经说了,是李家把王翠打到小产,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王翠不守妇道,与人婚前苟合怀孕,却不被人接受,这是她自己的错。又不是我说她一句,她就能够凭空怀孕了。”

“反正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家翠翠不会变成这样!秦瑟你别想抵赖!我告诉你,你必须赔偿我们家翠翠!”王屠夫猩红着眼珠,也不觉得丢人。

秦瑟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你怕是想钱想疯了吧?想要钱,去找李家,李家打的人让李家去赔偿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小贱人好狠的心,要不是你,翠翠现在还好好的!”王屠夫哪里敢去找李家的晦气?

李家一手遮天,有钱有势,他躲都来不及,又咽不下这口气,只能来找另一个罪魁祸首秦瑟,却不想秦瑟这么不好糊弄!

看得出来他想讹人的心思,秦瑟道:“我要是真狠心,之前她和李康海推我下河之后,我就该去报官,告她杀人害命。”她顿了一下,“我要是你,现在无论如何都不会来找我的麻烦。毕竟,王翠害人在前,你说我要是现在去找李家,李家会不会帮我证实,推我下河的人,只有王翠一个?”

王屠夫瞳孔一颤,惊愕地望着秦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还用说?

杀人害命那是犯法的!

李家本就不待见王翠,若是秦瑟只是想搞死王翠,又可以帮李家洗脱杀人罪名,李家自然会帮秦瑟。

至于王翠……那就是一个顶罪的羔羊。

王屠夫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点,更没想到秦瑟脑子转得这么快,已经想好了要利用李家。

他咬着牙,愤声道:“秦瑟好啊!小贱人,行,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让你后悔!”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秦瑟笑眯眯地道:“小心今天有血光之灾哦。还有,王翠没那个福气做凤凰,她命薄承受不起,越是想要得到好的,越是容易出事,你们俩父女好自为之哦。”

这话落在王屠夫耳朵里,无异于诅咒,他恼恨地瞪着秦瑟,那模样像是要把秦瑟活吞了一样。

附近出来看热闹的村民,也以为秦瑟是生气了,诅咒王家,心想这诅咒也太轻描淡写了,不痛不痒的。

唯有谢桁探究地望着秦瑟,似乎想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瑟却抬头朝他甜甜一笑,道:“放开他吧,这那么多人呢,他也不敢动手,杀人是要偿命的。”

谢桁定定地看了秦瑟三秒,抬起脚,放开了王屠夫。

王屠夫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抓回自己的屠刀,磨着牙死死瞪着秦瑟,“小贱人,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就跑开了。

方才要杀人,他也就是一时的胆气。

现下被秦瑟吓唬了一番,旁边又聚拢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哪里还敢伤人,只能气着跑了。

他今天带着王翠去李家本来想讹着李家娶了王翠,谁知道李家翻脸不认人,还说王翠怀了其他人的孩子,往他们李家头上塞,叫了小厮把他们父女俩都打了一顿。

王翠当场被打到小产,人现在还在镇子上的医馆,能不能活都两说,他气急了才来找秦瑟,结果没伤了秦瑟,反倒让自己丢尽了颜面。

王屠夫又气又怒,走得极快,也不看路,就见他走出十几米远的时候,一脚踩空,啪的一下摔倒在地,同时他手里的刀脱手而出,硬是砸到了他的手臂上,顿时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村民们看到这一幕惊呆了,看了看王屠夫,又错愕地看了看秦瑟。

要是他们没记错,方才秦瑟还说让王屠夫小心血光之灾是吧?

这,这算是血光之灾吗?

秦瑟看到这一幕完全不意外,王屠夫眉目藏奸,印堂发黑,出意外是迟早的事,这也算是他胡搅蛮缠的报应。

秦瑟淡定地收回目光,转过头就见谢桁盯着她看。

一双黑漆漆的眸子,莫名有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秦瑟心里一沉,忽然有点诡异的感觉,她还是头一次在一个人的目光中,升起了一丝紧张之感,旋即她很快反应过来,朝谢桁歪头一笑,撒娇道:“夫君,我们先回去吧,这里怪吓人的。”

谢桁:“……”

荷花村的村民:“……”

秦瑟刚才叫谢桁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夫君?

他们听错了吧?

秦瑟一向嫌弃这门婚事,荷花村里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别说是这么亲热的叫夫君,就是唤谢桁的名字,她好像都嫌脏了嘴似的,从来没喊过,最多喂喂喂,颐指气使般的模样。

今天难不成掉了一次水,脑子里真的进水了吗?

谢桁同样很惊奇,这一惊就把刚才秦瑟说王屠夫的事给抛诸到了脑后,他像是看怪物似的看了秦瑟半晌,哑声:“哦,回去。”

然后有点呆愣地带着秦瑟往家门走。

秦瑟见谢桁没追究刚才的事,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跟着谢桁进了家门,看到秦瑟那跟小媳妇似的,跟在谢桁屁股后面的模样,村民们更觉得惊愕,不由得齐齐望天:今天天上没有下红雨啊——

谢桁家外。

王屠夫从地上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心想秦瑟那丫头撞邪了吗?这都能被她说中!

难不成,那丫头真的撞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屠夫心里一颤,愈发觉得秦瑟是鬼上身了,他顾不上去再去找秦瑟算账,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了.

与此同时,曹老板着急忙慌地赶回了家中。

熟料他一开门,进了母亲住的房间,就看到母亲倒在桌边,额角似乎磕到了桌角,鲜血不断地往外流,人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了。

“娘!”

曹老板惊得丢开了手里的东西,飞快跑过去将老娘抱在怀里,就往城里的医馆跑。

到了医馆,大夫说他送去的及时,血流不多,保住了命,再晚一会儿就真的晚了,曹老板蓦地想起秦瑟走之前说得话。

曹老板靠在医馆的墙壁旁,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秦瑟那张脸,呐呐地道:“那姑娘是不是知道我娘会出事……?”

他满心疑惑,要说秦瑟不知道这些,只是巧合,那未免太过巧合了。

曹老板早已娶妻,一直带着媳妇和寡母居住,这几日正好丈母娘生病,媳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而他母亲一直身体健朗,独自生活都没问题,今天怎么好端端摔倒了?

曹老板看着气息逐渐稳定的母亲,心想:那一定是个小神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桁带着秦瑟回到家之后,就先拿了两个买来的包子,塞给秦瑟让他吃一点,而他拎着个背篓俨然打算出门的样子。

秦瑟握住俩包子,不由地问:“你现在要出去?”

“嗯,我山上摘些菌子回来,明早拿去市集上卖。”谢桁紧了紧身上的背篓,再不想办法挣点钱,秦瑟就得跟着饿肚子了。

秦瑟忙道:“可你今天还没吃什么东西,天色又晚了,非得现在去吗?”

谢桁听见她关心之语,眉色沉了沉:“再不去,我们明天都得喝西北风。”

“不会的。”秦瑟断然道:“你信我一次,等会儿就会有人给咱们送钱来了。”

送钱?

谢桁看着白日做梦的秦瑟,就见秦瑟一脸坚定,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立即回想起秦瑟在面对曹老板和王屠夫时的模样,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他眯了眯眼睛,“秦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秦瑟眨眨眼,故作不解,“什么?我哪有事瞒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很不对。”谢桁摇摇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蹦出来四个字。

眼前的秦瑟很不对劲,与他记忆中的秦瑟,完全像是两个人。

如果不是他亲自把秦瑟从河里救出来的,他真要以为秦瑟在河里时被人掉了包,换了个同样模样的另外一个人。

又或者是——鬼上身了。

但瞥见秦瑟脚边的影子,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说大半天的,哪有鬼能够出来的?

可不管怎么说,眼前的秦瑟着着实实像是变了个人。

明明外貌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同,虽偶尔装着懵懵的,但在面对对她有威胁的人的气场,绝对不是原本的秦瑟可以拥有的。

“我哪有什么不对?”见谢桁这么说,秦瑟瘪瘪嘴,“不就是被人推下河,摔了一跤,想通了很多事嘛。”

谢桁盯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瑟委屈地继续道:“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嫌弃我,只有你们对我好,他们还想杀我,我要是再和以前一样,哪里还能活得下去?趋利避害,我也该变些了,你说是吧?”

谢桁不语,但眼里透着明显的不相信。

这话只能糊弄糊弄鬼了。

但瞧着秦瑟不愿意说实话,谢桁拽了拽身上的背篓,什么都没再问,转身往外走。

不管秦瑟变成什么样,她都是秦瑟。

谢桁要做的就是保护她。

其他都跟他无关。

瞥见谢桁就这么不问了,秦瑟觉得更古怪,总觉得谢家和原身间不像是单单的所谓恩情的关系。

她蹙了一下眉,来不及多想,便上前扣住了谢桁的胳膊。

谢桁立时回头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瑟正色道:“你现在不能出去,天色渐晚,外头不安全。”

“你以前想吃山参时,从没这样说过。”谢桁忽然凉凉地道。

秦瑟:“……”

想起谢父的死,秦瑟颇为愧疚,毕竟是这身子造下的孽,她诚恳地道:“这件事,你能原谅我也好,不原谅也罢,是我的错,我认,但你不能为此拿自己的性命跟我较劲。今天就别出去了,你信我一回,再晚些会有人上门送钱的。”

秦瑟闪着大眼睛,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越是诚恳越好。

难得瞧见秦瑟一本正经的认错,谢桁有些恍惚,谢父死的时候,他不是没冲秦瑟发过火,但秦瑟当时是什么反应?

一副绝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模样,还说又不是她让谢父从山崖上摔下去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今日她却果断认错,并且诚恳之色,完全不像是作假或者敷衍。

谢桁握紧身上的背篓绳子,第一次对这样的秦瑟,有点手足无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谢桁就那么站着,秦瑟就那么拽着他的胳膊,四目相对。

片刻,谢桁先转移了目光,望着她白嫩的手指,道:“你放开我,我不去就是了。”

闻言,秦瑟想谢桁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便乖巧地放开了手,然后冲谢桁萌萌地一笑,像是有意讨好。

谢桁抿了抿唇,放下身上的背篓,闷闷地丢下一句:“我去给你做饭。”便钻进了厨房里。

“我来帮你吧。”

秦瑟立即拎着俩包子,跟了上去。

看到她兴冲冲的样子,谢桁很不想表现出自己的嫌弃,但还是忍不住道:“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能帮我什么?出去呆着,回头又该嫌这里闷。”

“不会的!”秦瑟笑嘻嘻地道:“其实我会做饭,但我只是懒得动!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打下手!”

“你……会做饭?”谢桁满脸的不相信。

秦瑟大约只会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从没见过她的手沾过水,就连衣物,都是谢桁帮着洗。

说她会做饭,还不如说母猪会上树,来得更会让谢桁相信。

瞥见谢桁一脸的鄙视,秦瑟撸了撸袖子,打算为自己证明,一把推开了谢桁,“你起开,我做给你看,让你看看我会不会做饭!”

秦瑟说着就抓起粟米,去淘米准备蒸饭,动作熟练确实不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谢桁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想看看秦瑟到底还会什么,他动了动有些酸涩的右腿,靠在门框旁。

瞥见他那小动作,秦瑟心想,谢桁是真的能忍。

谢桁也才十七八岁的样子,明明还是个少年郎,却炼成了一副隐忍的性子,右腿明明早就不舒服了,还在一直硬撑,就这样还想去山里?

要不是她刚才看到谢桁走向灶台的时候,右腿有明显的迟缓,她都要被这小屁孩蒙过去了。

别说是伤了骨头的腿,就是随意扭伤一下,这么高强度的动来动去,也会加剧伤势。

不知道谢桁的右腿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瑟琢磨着得想个办法,检查一下谢桁右腿的伤势。

她飞快地将米饭蒸上,见谢桁还在那站着,她推了谢桁一把,“站着干什么?虽说我做饭,但你也不能白吃,去坐那帮我生火。”

谢桁被她推着走到灶口前的小凳子旁坐下,抬头看到秦瑟去摘青菜了,他顿了一下,便拿起火硝开始生火。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秦瑟今天似乎格外照顾他。

瞥了一眼自己的右腿,谢桁握紧了手里的烧火棍.

秦瑟当初在玄门时很少吃饭,但因为有个比她更懒的师父,她倒是学了一手好厨艺,什么菜系都会做一点,不说有多精细起码可以入口。

但他们家现在没钱,买来的都是一些糙糙烂烂的青菜梆子,秦瑟再好的厨艺,也烧不出花来,只能按部就班地炒了一碟子青菜,还好家里有些许粗盐,不至于没有味道。

见秦瑟当真熟练地炒好了一碗青菜,谢桁心里的怪异感觉更强烈了。

但瞧见秦瑟看着那一碗青菜,颇有些嫌弃的样子,谢桁又觉得,果然还是那个大小姐。

对农家人来说,平常有一碟子青菜吃,就已经很好了,也只有高门大户养出来的娇小姐才这么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桁默了一瞬,起身去到腌菜缸子边,打开盖子,从里面取了一些咸菜出来,这是秋日时他腌好的,偶尔家里没菜便就着饭吃一点,到现在没剩下多少了。

不过配上秦瑟那一碗青菜,好歹看着没那么凄凉。

秦瑟觉得顺眼不少,将两个包子分给了谢桁一个,又把米粥盛好,放在谢桁面前。

看到秦瑟忙进忙出完全不见之前娇气的样子,谢桁更是沉默。

“好啦!可以开饭了!”把碗筷放好,秦瑟一拍手,今天她就吃了半个红薯,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虽然菜有些少,但也比没有的强。

秦瑟坐在谢桁对面的位置,便拿起包子,吭哧咬了一口,吃得很香,全无嫌弃之色。

谢桁默默地看她片刻,移开目光,咬了一口自己的包子,眉头微微皱起来,包子还是之前的包子,味道并没有变得多好,而且还是隔夜的,偏偏秦瑟吃得香,好像吃得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包子,是什么美味珍肴一般。

谢桁余光瞥见她那模样,渐渐地都觉得嘴里的包子味道越来越好……

就在两个人难得和谐地坐在一起吃饭时,谢桁家的院门忽然被人敲响。

谢桁咀嚼的动作一顿,这么晚会是谁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莫名想起秦瑟说会有人送钱一事,便朝秦瑟看过去。

就见秦瑟双眼一亮,已经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去开门,便朝门口走了过去。

一打开门,是个熟脸。

曹老板。

“小夫人!”曹老板手里拎着瓜果和一些肉粮,瞧见开门的是秦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秦瑟:“……”

小夫人是什么鬼?

秦瑟哭笑不得,故作不知地问道:“曹老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有事吗?”

“有有有!我有事找你!”曹老板忙不迭地疯狂点头。

谢桁听到是曹老板过来了,便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朝曹老板微微躬身,“曹大哥不妨先进来坐下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曹老板欸了一声,知道谢桁的腿脚不好,便拎着东西跟他们夫妻俩一块走进来。

但进来后,瞥见桌上的饭菜,曹老板心下叹息。

他把带来的瓜果和肉、粮,放在桌上,冲秦瑟和谢桁深深一福身,“我今天来是想感谢小夫人和谢兄弟你们俩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谢桁不解,“曹大哥为何这样说?”

“之前在镇子上,小夫人不是与我说了一句,让我回家看看吗?”曹老板把家里的事叙述了一遍,“我一回家,便看到母亲摔倒在地,正好救了起来,连大夫都说,稍晚一些送过去,我娘的命就保不住,这可不是救命之恩吗?”

谢桁蓦然朝秦瑟看过去。

先有个王屠夫自己把自己砍了,后面又来了个曹老板这么说,这还能是巧合?

秦瑟朝谢桁眨眨眼,没有解释,而是朝曹老板温笑道:“曹老板言重了,或许我只是随口一说,也未可知。”

“不不不!”曹老板立即否认,“我觉得小夫人你就是小神仙在世!您一定是看出来什么,才会那么说,不然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曹老板说着,把瓜果和肉、粮往他们俩面前推了推,“这些都是我带过来的谢礼,不成敬意,小夫人和谢兄弟你们可一定要收下!”

谢桁蹙了蹙眉,看着那一桌子的粮食,想起秦瑟说的今晚会有人来送钱,心里有点恍然。

秦瑟早就觉得嘴里淡出个鸟来,自然想收下,便道:“既然是曹大哥相送,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曹大哥的美意,那我再送曹大哥一句话吧,今年多烟雨,曹大哥有能力不妨多存点粮,以备不时之需。”

谢桁瞥着秦瑟挑了挑眉,暗暗琢磨秦瑟的话。

今年多烟雨……

他抬头看了看略有些昏沉的天色。

“这是何意……”曹老板没听懂,便想再问仔细一些。

秦瑟却微微摇头,一副不可说的模样。

曹老板挠挠头,道:“我记下了,小夫人的话,我定然铭记在心!对了,其实我今日来,还想请小夫人帮个忙。”

“什么忙,曹大哥不妨直说。”秦瑟看着那一桌的好吃的,笑得很是和蔼可亲。

曹老板道:“是这样的,我想请小夫人帮我给我娘占一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怕令堂还有不测?”秦瑟一下子了然。

曹老板点点头。

他爹去世的早,他是老娘一手带大的,自然无比关心老娘。

秦瑟心想孝心倒是不错,便笑道:“此一劫过去,可保十年无虞,不必担心,也不必再卜卦了。卦不是随便算的,命越算越薄,薄命的人越算越不好。”

曹老板听得前半句已然松了一口气,听完之后,便朝秦瑟抱了抱拳,道:“多谢小夫人,我记下了,多谢多谢!”

来谢家的心愿已了,曹老板便要回去照顾自己的老娘,谢桁本想留他吃晚饭的,但见他是要回去照顾病母,便送曹老板走了出去。

待他再回来时,便看到秦瑟已经把肉拿出来,割了一小块去洗,打算补一个青菜炒肉开开荤。

不仅如此,秦瑟还在菜袋子里,发现了二两银子。

大约是曹老板给的谢礼,怕谢桁不肯接受,才放进了菜里。

寻常四口农家一年的收成不过二两,这可是一份重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瑟笑嘻嘻地把钱塞进谢桁的手里道:“我就说了吧,今晚会有人来送钱的。”

谢桁捏着二两银子,微微蹙眉。

瞥见秦瑟重新进了灶屋,打算烧菜,谢桁忽然重重地喊道:“秦瑟。”

这还是秦瑟穿过来后,谢桁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

秦瑟一顿,转过头,笑吟吟地望着谢桁,“怎么了?”

“你到底是谁?”谢桁沉声,目光微凉,“为何会这些把戏?”

“我就是我,还能是谁?”秦瑟勾唇。

谢桁皱眉,“不是!秦瑟不会这些。”

“谁说我不会?就因为我以前不经常说话?”秦瑟挑眉。

谢桁沉着脸,目光灼灼逼人,仿佛在审视某一件物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瑟倒也不惧,任由他打量,笑意不减,“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不常说话吗?那是因为,我铁口直断,一旦开口说些什么,就会成真的。不说,不是因为我不会说。”

谢桁眼里依旧透着不信。

秦瑟也没指望他信,一边生火,一边继续道:“我秦家好歹官至过四品侍郎,藏书万千,三岁起,我就读过《玉匣记》、《万全增补》、《藏经》、《易经》,要懂这些并不难。”

语毕,她抬起头来,朝谢桁招了招手,“过来烧锅啊,我要炒菜啦!”

见她一大长串说完后,模样跟平时一样,不见丝毫心虚或忐忑,谢桁第一次有点琢磨不透她所思所想,顿了一下,在秦瑟注视的目光下走过去,坐在了灶台前,继续烧火。

秦瑟便笑嘻嘻地去炒菜,再也没提起刚才谢桁的质问,好像他从来不曾质疑过。

谢桁只觉得自己这一番问话,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毫无用处,被秦瑟四两拨千斤地甩了过去。

秦家是文官清流,要说有各种藏书自然说得过去。

但他为何之前从没听秦瑟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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