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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天青你先回房吧,我陪夙玉师妹走走。”
云天青:“别,我也去。”
玄宵不再说话,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云天青。
云天青撇撇嘴:“好拉,好拉,我知道拉。”
……
琼华派的石路上,玄霄夙玉并肩而行,两人脚步缓慢并无交谈,但给人感觉极为协调。
直到琼华已走了大半,夙玉才打破沉默:“我奶娘,前日过世了。”
玄霄脚步略微停顿继而又继续前进,默默倾听。
“……后来师父找到了我,出钱帮我葬了奶娘。”
夙玉声音极为平静。可玄霄却从中感受到了浓厚的伤感,心也为之痛楚。太清如何找她,若是没被太清找到她会如何,这些她都只字未提,玄霄却能感觉她当时的苦境。
“对不起……”玄霄很想安慰夙玉,可话到嘴里却只能吐出三个字。
夙玉转头看向玄霄,接着温柔一笑。“为什么要道歉?”
玄霄凝视着那美丽的脸庞,嘴动了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低下头,闭上上双眼,心中答道:
“因为……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我却没在你身边……”
半晌玄霄睁开眼睛。“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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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
“这里叫醉花荫。”
“醉花荫?”夙玉看着山峡两壁的繁花,空中两两纠缠的彩蝶,冷淡的神情柔和许多。玄霄从进入醉花荫开始就一直偷偷观察夙玉神情,见多夙玉心情似乎有所好转,心里也感到满足。并非他刻意讨好夙玉,只是单纯的希望她能开心一些。
玄霄静静的跟在夙玉身后,神情沉醉,并非沉醉于美景,而是为眼前被彩蝶环绕的倩影沉醉。
“这是凤凰花!”夙玉的声音甜美清宁,而这声音也让玄霄从呆楞的沉醉中回过神来,不知不觉两人已到了凤凰花盛开的地方。
“恩……喜欢吗?”
“恩……”夙玉点点有,看着凤凰花一阵出神,过了一会轻轻吟唱起歌来。
凤凰花开罢是一夏
凋零的花拂过脸颊
谁怕,谁阴阳相隔再无话…………
玄霄:“好伤感的曲子。”
夙玉:“咦?师兄也懂音律?”
玄霄摇摇头:“并不是很懂,只思凤你唱的动听,让人觉的一阵怅然。”
夙玉神情一顿:“师兄还是叫我夙玉吧……我更喜欢这名字。”
玄霄无言以对,只是点点头。有些事越是想逃避,得到的答案就越是残酷。
“那首歌确是很哀伤的……”
夙玉: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玄霄:“……好诗。”
夙玉:“夙玉哪里会,这不过是源自书中的一个故事,倒让师兄你见笑了。”
玄霄:“哦?是怎样的故事,竟会如此伤感?”
夙玉:……道经有云,西方卫罗国蓄有一只灵凤,能化人形。王有长女,字曰配瑛,十分怜爱这只凤凰。
夙玉:数年之后,王女忽而有胎,王觉得古怪,怒而斩下凤头,埋于长林丘中。
夙玉:王女伤心不已,不久之后,诞下一名女婴,女婴落地能言,反而很得王的喜爱。
夙玉:那以后许多年,王女一直郁郁寡欢,某日天降大雪,王女因为思忆灵凤,来到长林丘中,唱起歌来,或许是歌声太过悲戚,感动了天地,灵凤竟死而复生,带着王女一同飞入云端……
说到此处夙玉脸上呈现出少许复杂,接着道:“好在这个故事总算善始善终,也不负这对有情人了。”
此时玄霄并没有注意到夙玉的异样,因为神色比夙玉更复杂,犹豫了下才问:“……莫非,在思……夙玉的心中,也是思念着谁?”
听到玄霄的话夙玉面色惊疑,然后微笑的摇摇头:“哪里……我不过是见这些凤凰花开得绚丽,便想到了那个关于凤凰的传说。”虽然是微笑,可那眼神怎么也不像是在笑。
“师兄,也喜欢这凤凰花吗?”
玄霄点点头:“美丽之物,自然让人喜欢。以前也来几次,只是孤人独赏却是有些无趣。”
听到玄霄的答复夙玉神情中透出少许期盼:“师兄,那以后我们常来看凤凰花好不好?”
玄霄一阵心跳,似乎……可能,大概,约会好象就是这样的。
“师兄?”
“恩,好、好,以后我们就常来赏花,听你唱歌。”当玄霄听到夙玉的声音才发现自己走神了,慌乱之下未经考虑将想说的一口气都说了出来。
当话出口玄霄就有些后悔,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后悔,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夙玉,索性转过身去。过了一会才犹豫的说道:“只是,别再唱那么伤感的歌了……”
因为玄霄是背对着夙玉,自然看不到夙玉脸上的那抹桃红。夙玉第一次展示出灿烂的笑容,一时间四周的美景都为之失色,可惜玄宵无缘见到。
“……嗯,师兄,说好了,我们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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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省略号之章
更新时间:2010…3…20 10:49:47 字数:3161
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高达三米围瓦上白雪皑皑,围墙之中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本该是富丽堂皇,可清冷的道路只有寥寥几人显的格外寂寥。
其中一座宫殿之内,十几个花发白鬓的老者正在一玉榻之前拥挤做团,交头接耳。而一金服玉冠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远处背身而思,神色似有悔恨,似是忧虑。
终于,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群老者才停止下来,其中一人硬着头皮带着众人神色惶恐的来到中年男子背后。
中年男子听到脚步声连忙回过身,语气焦急的问道:“我王儿病情如何?”
带头的老者见中年男子回身连忙低下头,低声回道:“陛下,公主体内寒气以入心脉……臣等无能……”
听到此话,中年男子勃然大怒:“废物,一群废物!孤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一群老者听到后惊恐跪下,齐呼饶命。可中年男子不予理会,面色决绝。不到片刻一群披甲士兵闯房中,连拉带扯就将老者们向门外拖……
就在这时一个温婉而虚弱的声音从玉榻中传来:“咳、咳……父王,儿臣的身体儿臣自己知道,无怪太医。还请父王宽赎他们吧……”
听到这声音,一群老者神情如蒙大赦,而士兵们动作稍以放慢,似乎等待着中年男子更改命令。
男子听到声音面上怒色退去,换上一脸哀容,厌恶的一挥长袖。“还不快滚!”接着不理会此起彼伏的谢恩,快步走向床榻。
男子来到床榻前,掀开薄纱,坐在床边。床榻上躺着一个相貌清丽面容苍白的盘法女子。
男子看见女子苍白的面容,眼中不禁泛起泪光,悲呼道:“可怜我儿,是父王害了你!”
盘发女子艰难坐起轻轻摇头:“父王莫要自责,咳……恨只恨我与凤儿缘分浅薄,恨我不能先凤儿而去……咳、咳……”
一阵剧烈咳嗽女子的脸色不禁更加苍白,男子见此再也忍不住,眼泪滚滚而下。一边手轻抚女子后背为她顺气。一边劝道:“莫要说了,快快躺下休息。”
女子再次摇头:“父王,您让我说。妃儿……”
没等女子说完中年男子就站了起来:“孤这就叫人把她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