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2)

>是立即叫司机送他来我面前。

管家推了餐车进来,见到我抱着腿坐在沙发里笑,便说:“薛先生叫的早餐,穆小姐请用。”

我将手里的手机还给管家,可能同是女性,她敏锐地察觉到我对薛世恒做了坏事,但出于职业素养,又不允许她对我八卦,只好忍着了。“谢谢。”

“不客气,穆小姐。”

我吃了一口鲜滑爽口的蛋羹,自己动手切面包,问给我开果酱的管家:“William有打电话说要来吗?”

“今天还没有收到您的访客记录。”

我“哦”了一声,继续吃早餐。

吃完早餐我看了一眼报纸,迅速浏览了几条大头条,见没我和薛世恒什么事,便收了报纸。

前几天晚上,我和薛世恒正在亲热,不小心接到一个记者的电话,他气得要拔电话线,却被我及时制止了。“你拔了电话线我怎么知道他们采访我的热情退散了没有?”

我其实不爱看报纸,但相比较电视机那个家庭摆设而言,报纸还是比较被我待见的。

但最近连报纸也跟着天天报道我和薛世恒的事情,我索性也不看了,加上我寸步不离这个套房,所以外面的风言风语也就完全被我杜绝在外。

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判断这场风波过去没有的方式就剩下打到这个房间的电话了。

我如今是个身无分文的人,唯一的支柱——我的爸爸下落不明,而经过记者们一番天花乱坠的渲染,大街上人人都知道我当年和薛世恒的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在普通民众眼里,豪门、爱情、仇恨、俊男、美女,这些都是他们茶余饭后必不可少的谈资,而我和薛世恒恰巧又是爱恨情仇颠覆大戏中唯美又苦情的男女主角的不二人选,所以媒体们自然会对我们不依不饶穷追猛打。

为了得到我,或者薛世恒的私家专访,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搞到我酒店房间的电话号码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我是不会让自己对媒体表态的,我不是个镇定的人,所以时常说错话,而说错话的后果往往又都很严重。但我不想看电视不想看报纸也不出门,唯一能判断媒体对我消退八卦的热度的方法只有看我房间里的这只电话了。

呐,虽然我的智商只够和他吵架用,但也不代表我没有生活常识。

☆、第三章  002

当时薛世恒被打断了情绪,很生气,我不理他,松开按着电话听筒的手,对狗仔说了那万能的“无可奉告”,便挂了电话。

薛世恒伏在我身上,他的眼睛在昏暗中很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头痛地沉吟了一声,跌进我的胸脯里,大口大口咬着我最软最嫩的肉,像泄愤一样。

可是他生气的样子,却让我觉得很心安。他能对我皱眉头,对失去过他一次的我来说,是老天对我莫大的恩赐。

我十五岁那年生日,爸爸在国外开会,没有来得及回来为我准备,我生了很大的气,爸爸就允诺了我的要求,送了一匹马给我。我妈妈以前骑马从马背上摔下来过,爸爸当时吓死了,至今还惊魂未定,所以从小他什么都让我学,就是不让我学骑马。

可恶的先瑶一直捉弄我,和我说骑在马背上的感觉多么多么的美好。而我大概也遗传到了妈妈在这方面的天赋,第一次在先瑶的鼓吹下骑了她的马就跑下来一整圈,十三四岁的我竟也是一番飒爽英姿,叫顾伯父看了一直夸我在马背上的样子像极了我妈妈当年。

因此我一直寻思着怎么跟爸爸开口要一匹马,那个契机终于到来了,而爸爸颇为无奈地答应了我。

然而,命运经不起一丝的意外和马虎,一个变数都可能彻底改写。

我第一次见到薛世恒时,我才十五岁,他也才十七。那时候他不戴眼镜,是个面容清俊的少年。他父亲是里恩马场驯养员,而他每天负责给马刷毛。

当时气盛的我得到了我心心念念的礼物,骑上了马背,正准备跑一圈,却被底下人拉住了缰绳,我想也没想就用手里的鞭子凌厉的抽了那人一记,我用了十分的力道,所以他惨叫一声,竟倒在了地上。“你是什么人!我的马,也是你可以碰的!”

薛世恒从地上呻吟着起来,先是凶狠地瞪着我,但下一个瞬间,他的眼神却迷茫了起来。

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提起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再看我就要打你了!”

现在的我有时候回忆起自己那时的不解风情,也是忍不住直摇头。薛世恒这人,就是从那一眼,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上我的呀。

爸爸送的那匹马很漂亮,我给它取了名字,叫托马斯。

那阵子我跑马场跑得格外勤快,先瑶几次办少女茶话会我都拒绝了,弄得她很生我的气。

薛世恒负责陪我骑马,不过他这人是个闷葫芦,十句话问他九句话没着落,剩下的一句也就是个“嗯”“啊”“哦”什么的。我没被人冷落过,所以我也很生气……

他在我去马场的时候虽然不再鲁莽地上前来碰我的马,但每次我骑马时,他都会不远不近地跟在附近,免得我落马受伤。在他眼里,我是尊贵的客人,是娇气的富家千金,一点闪失都是不允许有的,所以他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托马斯是纯种马,纯种马虽然血统高贵,但其实体力很差,我虽然很爱策马奔腾的感觉但却从不让托马斯狂奔,免得它受伤。

后来有一次我牵马回马厩,看到薛世恒穿着一件背心给其他马刷毛,动作间衣物稍有起伏,肩胛骨上的黑色印记就露了出来。那伤痕是怵目惊心的,我知道是我上次抽他的那一鞭子留下的印记。薛世恒的皮肤很白,所以任何伤痕如果着落在他身上都会很明显。

我觉得有些愧疚。

怎么说呢,虽然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但那次的确是我的不对,可我又是决计拉不脸来跟他道歉的。

想来想去,苦恼了一番,第二天我带着一罐我自己用的退疤药去了马场,但意外的没有见到他。

我问了其他人,他们脸上带着讪讪的笑和我说,“和他爸爸去林子里了。”

因为等下还要去先瑶家,我的时间并不是很充裕,因而我便牵着马去了林子那边。。

我在树林入口处便看到了那对父子。

说实在的,我并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薛世恒的父亲。

薛世恒生得骨骼清俊,不是那种魁梧的男人,要不是他的出身摆在那里,我会以为他是哪家尊贵的少爷。但比起那些骄纵跋扈目中无人的少爷们,薛世恒却又更像是个贵族。至少在我眼里,他是矜持而贵重的。

就是这样一个至美的少年,有一个非(提供下载…87book)常拿不出手的父亲。

我第一次见到薛文韬就尖叫了一声,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邋遢的男人?头发都长的打卷儿了都不剪一剪,还有那一脸的络腮胡……除了那双和薛世恒有些像的眼睛,我险些以为这是个长毛怪人。而他见我尖叫,只是一味傻傻的笑着,我看了一眼他手里提着的酒瓶子,才发觉他这是喝醉了。

在我的世界观里,没有让子女过上好生活的父母都是失责的父母,薛世恒的父母因为我这样的定义便成了这世上最失败的父母。

薛世恒的母亲因为忍受不了贫穷,在他三岁时和别的男人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他父亲很爱赌马,但无奈逢赌必输。马场里的其他工人若要买马,只需要问一问薛文韬看好什么号,就去买他不买的号,多半能赢点小钱回来。要不是薛文韬手头有一手养马的好功夫,马场老板八百年前就把他开除了。

吃喝嫖赌,这四个字,薛文韬可是一下就占了三个呢。

我站在林子外看着林子里的那对父子,薛世恒已经和自己的父亲身量相当,但身体比父亲单薄了许多,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但不是那种可怜的面黄肌瘦,而是一股柔弱的清瘦。只是那种清瘦让他看上去总有些忧郁的味道。

我躲在暗处,一边安抚托马斯不要出声,一边看着他们父子俩。只见他们之间的动作越来越大,最后薛文韬竟然扬起手打了薛世恒一下,还大声地叫嚣了起来。隔得太远,我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感觉他们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产生了分歧,双方皆是据理力争,因而就争执了起来。

薛文韬是常年都醉着的人,他有没有清醒的时候无人得知,这样的人若是闹起事来,事后追究起来,多半都会归咎于万恶的酒精,薛文韬本人是不会承担半点责任的,所以为了薛世恒这个火山孝子不活活挨打,我决定不再作壁上观。

但等我想走进树林的时候,就见薛文韬失控地捡起了草丛里的一只绿酒瓶朝自己儿子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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