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在下水
后半夜凌晨时分，赶在派出所来之前，大巴车拉着人都散了。
这种村于村之间的偏僻小路，都没有监控探头，走小路到县城住进宾馆，想找也找不到。
乡间小路的一颗大树旁，我和天三久站在树后吞云吐雾，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我们两都顶着黑眼圈，我的更严重。
“田把头，晚上咱们看的影碟，自伤蛇露面了，你觉得这人下一步打算怎么干？”
“怎么办.”
田三久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说:“你下去吧。”
小妹犹豫了几秒钟，慢慢转过来脸。
她还是带上了面具，随后双手抱着双腿，坐在那里发呆。
都是清代铜钱，不光有光绪通宝，还有雍正乾隆嘉庆顺治，有的还好，有的都烂了。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下去，去找把头和鱼哥？”
我说你不用带了，就咱们在这儿你还带什么，没事的。
收了绳子背起包，继续走，很快到了深坑那里。
“牛比了你！你敢推我你！”
一直走到山洞最深处，有婉转的口琴声传来，很清脆，很好听，曲调很熟悉，不知道是什么歌。
这些铜钱原本被藏在一个陶罐中塞在墙里，现在陶罐破了，撒出来一大半。
田三久扔掉烟头，微笑着说:“你看你那衰样，他妈的站着都要睡着了，我给你提提神。”
我摇头:“不行，我只有一罐气瓶，还有，你姐之前就就交待过，你脸上动手术还没半个月，不能沾水，要不然会很麻烦。”
他说:“这是固镇人自己做的土枪，没有编号，查不到，里头还能打七发。”
一路跟着反光标牌走，很快走到了斜坡那儿，如果没记错，从这里滑下去，然后顺着地下河向左走，走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有蝙蝠的深坑那里。
“鱼哥？豆芽仔？小萱？”
我跑过去推了他一把，气冲冲道:“你干什么！这是龙猴子的猴子！”
还没扔出去，突然一股大力传来。
噩梦惊醒，我后背出了汗，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梦到小妹背对着我，蹲在水塘边，他喊我过去，我一走过去，看到水里都是蛇在翻滚游泳，一条条的成千上万，就跟水开了煮面条一样。
“哎，红眼睛去哪了？怎么没看到他？”我岔开话题问。
出来山洞，踩着杂草走在山间小路上，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了红眼睛的笑声。
带着头灯，滑倒中间时，我突然看到手电照的墙上有反光。
“不光是找，是去催。”
墙上有个长方形的小洞，长宽不过二十公分，看痕迹像是人凿出来的，用手电向里一照，墙洞里会反光。
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我严厉告诫了他。
面罩咕嘟嘟冒泡，我奋力划水，向水塘深处游。
就变成五丑，龙猴子黄天宝了。
我抓紧绳子爬过去，在次看到了四目神壁画。
我两天两夜没合眼，困的头疼，上衣也没脱，扯过来被子盖上就靠着墙睡了过去，被子上有股淡淡的香味。
这小墙洞里全是铜钱，有很多，有的生锈了，有的因为被压在底下，拿出来时还金灿灿的。
看他顶着的黑眼圈，我说你也好不到哪。
红眼睛推了我一把，导致我踉跄了好几步，摔倒了。
“嘶！”
和把头他们一起走不一样，一个人走要小心，如果脚滑了摔到哪个暗坑里，没人能找到，我深知这一点，所以往下滑的时候很小心。只有绳子不晃了，我才敢往下走。
这不对，我半天都能走到这里，把头他们已经下来四天了，不可能走不到这里，可他们人都去哪儿了？
“我也要下去，那傻子好了不用在看了，我担心我姐姐。”
“是谁！”
红眼睛思维异于常人，谁都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没准会蹲在树下看一天虫子，不过自己知道回来就好，我也没放在心上。
“呵呵呵呵.”
我和他定的是这样的。
“这几个铜钱”
中午12点多，我在鬼崽岭的一颗树后换了潜水衣，把脱下来的衣服收进防水袋，装包里贴身背好，我便等着。
看到了绳桥，这表明把头已经过去了。
不知道以前是谁藏在这儿的，等都掏出来，我拿下去看了。
我记得，义记金钱是晚清几个人起义，成立了个组织叫金钱会，这是他们自己铸造发行的，比较少，烂了的皇帝通宝是清代天地会造的，也比较少。
他在水下睁着眼，身子泡的发涨，一条小草鱼从他后脑勺钻了出来，又钻了进来。
背着包猛的转头。
水晶玻璃门没有打开，完好无损，门上的卡通笑脸依稀可见。
四周静悄悄的，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南方这时候要比北方暖和不少，要在漠河，这时节冷的不想起床。早间山上露水大，我裤腿蹭的都是水。
所以，在水底的浮力作用下，胡利群面露微笑，整个身子一上一下来回动，仿佛还活着，在挣扎，想游到水面上去。
五丑全部露面，这是我们努力的结果，是件好事，最起码知道了要对付的人长什么样了，自伤蛇说我们不了解五丑，我们就不想了解他们，我们就想找到墓里所有值钱的物件，拿出来，赶快走。
护林员老胡坐在小屋外的马扎上，端着碗正在吃饭，他旁边地上摆着收音机，收信号的天线拉出来半米高，具体放的什么我听不到。
她在身上摸索，想找那个面具带上。
当站到第七道门前，我楞住了。
“你他妈疯了！对我动手！”
一个多小时后，我进了山洞。
“我不能走，我现在就算你们的后勤，我必须要保证地面上的安全，只有你能下去，这东西你拿着。”
“把头？把头？”
我大脑昏昏沉沉的，突然感到手背上一阵烧痛。
他松开我，树上的鬼猴子撑这空挡跑没影了，我来回看了看，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