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2)

>我好奇地问,CBD那个工程不是由吕卫国全权负责了吗,你怎么帮我?

他高深莫测地笑着说,事情都是人做的,只看你想得到什么,如果付出和得到能够成正比,我会去做一些本来不想做的事情。

我吃惊地问:这么说来,你没有帮李明运作这个项目,是因为他给你的筹码不够丰厚?

他的表情老谋深算:也可以这么说,因为如果董事会没有派吕卫国来全权负责这个项目的话,帮李明运作这个项目的难度与风险不会太大,而他给我的条件又不足以让我在吕卫国介入以后,继续来冒险,我是一个商人,我需要权衡这里面的付出与所得,所以我必须放弃。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把上亿资金订单的幕后操作,像说普通商品交易一样地说出来,我吃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是刘小桔,估计她是想关心一下我跟她爸爸交谈的结果。我犹豫了一下,挂掉了,偏头看到刘总正看着我,我淡淡地说,是刘小桔。

刘总笑了笑,说,很好,我早就说过,你是个聪明的年轻人,一定会大有前途的。

我没说什么,自嘲地笑了。

第二十章 致命的650万(1)

1

其实挂掉刘小桔电话并不等同于我就认可了刘总的提议,我只是因为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刘小桔,而且当着刘总的面,我有些话也不方便对刘小桔说。刘总却没深究我内心的想法,他似乎认为我已经同意了他的提议,语气和蔼地说,这样也好,近期内你先不要联系刘小桔了,我会安排她去深圳的分公司工作,等那个孩子从国外回来后安排他们先接触一下,过些天你随便找个理由跟她分手就可以了。

我没说话,刘总似乎是为了让我更死心塌地,语气一转,略带安抚地接着说,关于工程那边,我可以透露一点消息给你,就李明对吕卫国做的那些小手段,我这边已经略知一二,他太幼稚了,以为靠弄点毒品就可以拿下这个上亿的工程吗?

我内心对他之前的话虽然触动不小,但眼下这句话却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不明白这么机密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按说李明给吕卫国暗中投食白粉的事情,除了夏夜凉风和我知道外,连方晓雪都还不知道,刘总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情报呢?

我瞪着他诧异地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刘总却没正面回答,只是说,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还不妨告诉你,其实吕卫国之所以会负责这个工程,也仅仅是董事会那边有人想利用他来打击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在我与李明看来已经是天文数字的上亿订单,在他们这些高层人士看来,却只不过是内部权利斗争的工具而已。这太可怕了,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说,我们这些底层的市场运作人员,在他们看来,也不过都是手里的一枚枚棋子而已,为了达到他们的个人目的,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我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脑子里乱成一团,理不清头绪。刘总大概也看出了我激烈的思想斗争,便说,所以我说过,如果有我的帮助,你一定可以成就一番了不得的事业,至少会比那些跟你同时起步的人幸运很多。

我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没说话,刘总接着说,今天就到此为止,我想我的意思你已经很明白了,希望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什么帮助,你可以直接打我的手机找我。

我强撑着心理上即将要崩溃的最后一丝底线,对他笑了笑,说,嗯,您给我几天的时间来好好想想这个事情吧,有点太突然。

他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对我说,可以,我给你几天的时间,但我希望你不要思考得太久,更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小王,其实我很看好你的,如果不是眼下这种关系,我倒很希望可以收你做个徒弟呢。说完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则朝他勉强地挤出个笑容,假装还很镇定地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气势,其实内心里已经崩溃得一塌糊涂了。

刘总充满希望地看看我,转身走了。

他走了以后,我又撑了不到一分钟,整个人便如同刚刚被松了骨似的瘫软在了椅子上,说实话,他的那些话对我打击不小,几乎让我最近刚刚建立起来的商业自信心丧失殆尽。但我同时也抱着一丝的怀疑,因为我并不能就此肯定刘总的话就一定是千真万确,里面是不是有水分我还不能肯定。

不过从他知道李明对吕卫国投食毒品这件事情来看,我对他的话最好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想想,自从跟李明合作了这个地板公司以后,一直都顺风顺水,总让我觉得,这个社会的复杂程度应该还不至于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甚至一度觉得发财和管理企业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就今天刘总所说的情况,却已经大大地打击了我这种虚浮的自信心。我跟李明费尽心机想要完成的事情,李明所有令我发指的手段,在刘总眼里看来,似乎都是那么不堪一击,仿佛这个在我们看来难如登天的工程,在他手里只是一个在短期内完成某种目标的工具,而他想要什么结果,更是易如反掌。

此刻,我仿佛行走在一个权力和利益的悬崖边缘,左边是峭壁,右边是深渊,前边是一片茫茫的云雾,想后退却已经有人站在了我身后,不断催促着我前行,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第二十章 致命的650万(2)

离开茶馆后,我不知去哪里,脑袋里有点混混沌沌的,于是找了个酒吧,要了一打啤酒。我想我现在需要的,只是麻醉一下我大脑里仿佛绷得紧紧的随时都可能断裂的神经。刚喝了两瓶啤酒,就接到了刘小桔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听任铃声大作,置之不理继续喝酒。电话拼命地响着,我的心也被搅动着翻腾不止,几欲按下接听键,但还是忍住了。

好一会儿,电话终于不响了,我拿着手机,心里复杂至极,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又过了一会儿,收到了刘小桔的短信,说,你跟我爸都说什么了?是不是说翻了?怎么他一回来就说要安排我去深圳的分公司呢?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在哪里?

看着短信,我的心在颤抖,到底是该告诉她实情,还是该保持沉默,然后听任刘总的安排呢?

想起前段时间,我一有烦心事,都会找刘小桔聊聊天。但此刻,我仿佛没了依靠的孤儿,不知道该找谁去帮我出个主意。

电话又响了,还是刘小桔。我狠狠心,拔下了手机的电池。

2

其后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开手机。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我想我是在逃避,虽然我明知道这样做对即将到来的一切都无济于事,但我似乎已经没有了哪怕是一丝儿面对选择的勇气,唯有逃避。我仿佛是囚牢中的犯人,等待着审判那一刻的到来。

其间,房门一共被敲过三次,前两次是刘小桔,第一次她敲了一会儿,喊了几声我的名字就走了。等她走了以后,我立刻在门外贴了张“房主出差一个星期”的条儿,我怕她下次再来,担心我在房间里出了意外而报警就糟了。

第二次她来后只是敲了几下,估计是看到那张条儿了,我顺着猫眼看到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拨谁的电话,然后边说边离开了。

我看到她比前几天憔悴了很多,有点心疼。

最后一次是李明,咣咣敲了半天,我一直冷眼顺着猫眼看着他死劲敲,心里很纳闷他没有看到门外的条儿吗,怎么还这么锲而不舍呢?这家伙敲了一会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了。我刚松了口气,回到沙发上躺下,没躺一会儿,就听到门外又有动静了,赶紧去看看,却看到他竟然带着楼下的物业公司又返回来了,在门外嘀嘀咕咕的。好像是让物业人员强行把门打开,但物业人员不同意。

李明说了好一会儿也没说服物业人员,于是他对着物业的人喊,我是他同事,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也联系不上他,如果他在家里出了什么意外,谁负这个责任?

物业的人却坚持着自己的原则,说他们只有保护业主不受外来侵扰的义务,但没有破门而入的权利,然后竟然说不如报警,等警察来了,看看警察怎么说。

李明竟然大声说这是一个好主意,并立刻就掏出电话来开始拨号,到了这个地步,再躲下去的话我恐怕就只剩下被警察破门而入的下场了,于是我只好无奈地开了门。

看到我开了门,外面的人都是一愣,李明愤怒地喊了起来:TMD,老子敲了那么半天门,你为什么不开?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

我冷冷地对他说,暂时还死不了。又对物业的人说,麻烦你们了,我刚才睡着了没听到。

物业的人说没关系,然后走了。我看了看门外,发现我贴的那张条儿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难怪李明敲起来没完。

李明过来摸了摸我脑门,又摸了摸自己脑门,说,没发烧啊,怎么了你?

我把他让进屋,关上门: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休息几天。

他一听,立刻气愤地说,所有的人都在找你,你倒好,自己躲在家里休息,手机也不开,你想干什么!

我问他,刘小桔是不是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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