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分钟后,我在后海的酒吧等到了她。
替她要了杯芝华士,等她坐下来后,我说,怎么今天睡得这么早?
她笑了笑,又轻轻扬了下散着的头发,动作妩媚无比,说,没什么事,不早点睡干什么去,不像你,这么晚了还忍心把人家从被窝里拖出来喝酒。
我叹了口气:情非得已,我是郁闷极了,却又没人说去,要是再不找你聊聊,我怕是会憋出问题来的。
这时候她的酒来了,她对那个服务生笑笑,刚要掏包,我急忙阻止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元递过去,说,我这么晚把你叫出来,还能让你自己买酒呢?又对那个服务生说,不用找了,给我也来一杯。
她笑笑,没说话。我说,就爱看你笑,笑得那么甜,那么好看,什么心事都没了。
她撇了撇嘴:得了吧,就会说好听的,是不是跟你那个小朋友吵架了,你找我聊天估计没别的事情。
我尴尬地笑笑:也不是,你吧,你算是我的红颜知己,隔三岔五就得见见聊聊,要不该生分了。
切,少来了,说吧,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于是也不隐瞒,把在夏萌家发生的那件事都跟她说了。我没想过要在刘小桔面前避讳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我特别放松,确切地说是没什么压力。
她听完了,没说话,喝了口酒,就那么看着我,微微地笑。
我不明所以,说,你别光笑啊,给点意见啊。
她说,给什么意见?
我说,哎,怎么着,事儿我都跟你说完了,你好歹给点看法啊。
她叹了口气,说,这事儿都明摆着了,人家找着人了,把你甩了,还有什么好琢磨的。
我愣了一会儿,说,就完了?
她看着我,像看外星人一样,说,那你还想怎么着,还想把她再夺回来,还是想去找那个男的再打一架?
我摇了摇头,说,都不是。
她说,那不就完了,不过据我分析啊,这里面有两个可能。
我急忙问她,哪两个?
她俯过身,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掰着手指头跟我说,这第一个吧,她可能确实是把你甩了,找了另一个临时情人。
我点点头,说,另一个呢?
她掰着手指头继续说,第二个可能呢,她只是跟那个同事发生了一夜情,玩玩而已。
我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什么高见呢,你说的这两个可能,还不都是一样。
她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说,怎么会一样呢?!
我无所谓地说,那你跟我说说,怎么不一样?
她说,第一个呢,你就别想什么了,哪儿凉快上哪儿玩去。
我看了她一眼,说,第二个难道结果不是一样吗?
她笑了一下,说,当然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呢,要一样我还跟你说什么啊。要是第二种情况呢,只是说明她一时耐不住寂寞红杏出了墙,你不是也说过吗,她比较好玩而且开放,那么就说明她跟她那个同事只是一夜情而已,而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原谅她的话,还可以跟她继续保持恋人关系。
第十一章 哀莫大于心死(6)
我听着觉得心里怪怪的,说恶心吧又不是,有点心疼又好像也不是,反正说不出来的难受,就没说话,拿起刚送来的洋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把留在嘴里的冰块,嚼得嘎嘣嘎嘣响。
刘小桔,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得了。隔了一会儿,我忽然对她说。
第十二章 适应规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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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后海跟刘小桔聊天,我脱口而出跟她说让她做我女朋友,结果被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说,想什么呢你,噢,你那边被人家甩了,就来找我当下家啊,去死吧你!
我急忙说,开玩笑的,我就真有那贼心贼胆,也不能赶这个时候啊。
她又瞪了我一眼,说,怎么的,还真有那个打算啊,你还想赶什么时候啊?
我嬉皮笑脸地说,这事儿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啊,得讲个你情我愿。
她说,你倒是愿意呢,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啊。
我叫过服务生又添了杯酒,笑着对她说,不逗你了,一会儿再把你逗急了跑了,我上哪儿找红颜知己去呀。唉,你知不知道这红颜知己跟情人的分别呀?
她看了看我,没说话,估计是怀疑我是不是在设计她钻什么套儿,我叹了口气,说,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我是本着跟你好好交流的心态,你却像对色狼一样地防着我。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都是让你贫的,说吧,有什么区别?
我说,这红颜知己跟情人的区别吧,就是情人可以上床,但红颜知己绝对不能。
她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能?
我看着她一脸坏笑,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没试过,要不,咱们俩……
她红了脸,说,呸,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眼,果然吧!
我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她嗔怪地偏过脸去不看我,脸更红了,越发显得秀色可餐,惹得我差点忍不住想过去把她搂在怀里,然后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一口。但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急不来,于是看了看表,说,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她点了点头说,不用送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我送她到她那辆奔驰小跑车旁边,帮她开了车门,她一弯身刚要钻进去,我拉住了她,把她转过身来半搂在怀里,她挣扎了一下,瞪着我说,你要干什么?
我笑了笑,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说,路上小心点。
她没有躲闪,但我亲完了以后,她却用手轻轻地擦了擦脸,说,讨厌!然后她钻进车里,临走还不忘瞪了我一眼:王小二,你个大流氓!
我看着她绝尘而去的车影,站在原地点了根烟抽,觉得开心极了,似乎把所有的不愉快都一股脑儿抛到天边去了。抽完了烟,我才一摇三晃地上了车。回了家我倒头就睡,连脸都没洗,而且睡得非常香,连梦都没做,这可真是难得,最近我一直没睡好过。
因为拥有了一个满足的睡眠,第二天早上我精神焕发地出现在公司,让最近看惯了我灰头土脸的同事们都为之一振。当然了,是“振奋”的“振”。做领导的,当然要身先士卒嘛。
我先召集销售部所有员工开了个例会,散会以后,让助理去把那个施工监理和李明找来,我们三个就他写的东西先沟通了一下,然后让他先出去了,接着又吩咐助理去把各个部门的经理都叫到会议室来。李明提醒我说,还要把潘总叫来。我才想起来,从这个星期开始,潘总就来这边办公了。
不一会儿,会议室里各个部门的经理都到齐了,李明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先就潘总做了一下简单介绍,并做了一下工作安排,接着就最近的各项工作让各个部门的经理作了发言,然后大家又一起探讨了几个重要的销售问题。看他们说得也差不多了,就看了看李明,李明向我点点头,说,好,关于日常工作先说到这里,销售部王经理还有点问题要跟大家探讨一下。
会议室里立刻静了下来,我环顾了一下,最后把目光落在售后服务部经理身上,他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我知道他已经明白我要说什么了,看来那个施工监理今天早上已经向他汇报过了。于是我直截了当地说,虽然售后服务部不归我管,但昨天发生问题的时候恰好我在公司,首先我说一下,公司既然有让各个部门经理在周末二十四小时内必须保持手机开机的这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