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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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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姊都命在旦夕了,还叫她别怕?牙儿哭了起来。

香思握紧她的手,一抹微笑安抚了慌张失措的牙儿。「妳冷静下来,听师姊说。」

牙儿啜泣。「好……牙儿听妳的……只要妳没事……牙儿什么都听妳的。」

「案上有一包迷药。」香思冶静嘱咐。「妳设法让师兄服下,这迷药会让他一夜昏睡。师姊再乘机离开……记住……不论我有没有命回来,妳都不准说出我的去向,更不可将嵩山之事吐露,咱们情如姊妹,妳答应师姊。」

「我……我答应妳……可妳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她眼泪掉得更汹涌了。「都是那个荆无痕害的……」

「相较于荆无痕,师兄更令我胆寒。」

嵩山顶,夕阳残照,霞光满天,红似火,染艳了山林。

荆无痕蹙层立于屋外。风中飘逸的白色孤影,已经静静停驻良久,恍似在等着什么。

后方传来荆掠忧愁的嗓音。「那姑娘来了没?已经三十日,她不要命了吗?无痕,她到底来了没,无痕?!」

「哼!」荆无痕不耐地拂袖。「她不来就是心虚,死有余辜。」

「无痕?那花毒只有你会解,她怎么可能不来?那么烈的毒发起来疼死人,区区一个小姑娘不可能捱得住,无痕……会不会她出事了?无痕,你下山去找找。」

荆无痕垂眼闭目,银发拂过冶漠脸庞。「不必多事,她的生死与我无关。」

「无痕……」荆掠难受地叹气。「那姑娘好灵慧,你……你真忍心……」

荆无痕对义父的恳求置若罔闻,只是冶漠地背过身子,忽然,他睁眸,有些怔仲的凝视前方。

荆掠焦急的声音传来。「无痕,你也听见了?」

嗯……无痕闭目屏息谛听,听见了风中传来微弱的琴音。

荆掠呼嚷。「是琴声!那姑娘懂得使琴,无痕……」

山下,芒草丛生处,蔚香思将残存的一点儿余力,忍着焚身的痛楚,撩拨相思琴,每挑动一弦都让她痛得如刀刃切肤,地斜倚着老树,琴搁在腿上,视线逐渐昏茫……好热……好热啊……她的血液仿佛要沸腾地冲出皮肤。

蔚香思心知已经没有命捱到山上,只有冀望这琴声可以引来荆无痕。然而她毒行全身,心痛如绞,气凝于五脏六腑,痛得琴声大乱,曲不成调……终于……她松手了……霎时间,呕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相思琴,身子顺势往后瘫倒在树干旁。

莫非……她虚弱的垂下双手,茫然而恍惚地凝视山野荒景,莫非她真要命丧于此?樊烈啊樊烈……这就是你的爱吗?

香思痛楚的凝住眉头,在这么危殆的时刻,她奇怪自己对那一面之缘的荆无痕竟没有一丝责怪,只是……只是遗憾无缘再见第二面……

火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燃烧,几乎要烧尽她生命,烧尽她的意识,烧融她的身躯,恍惚中她痛苦的闭上双目恍惚的意识间,昏茫的脑海里,她彷佛又见到荆无痕那张冰冶俊颜,仿佛看见他步向自己,用一种冷漠的态势满不在乎地朝她而来……那冷漠的双眸,冷淡的眉眼……他向她直直走来……直直的走来……

「我不怕……我不害怕……」她喃喃自语,意识被推进一片朦胧之境,终至昏厥过去……

一条孤影穿越重重芒草,停驻在香思前,冶魅的双眸凝视着晕厥倒地的香思。

荆无痕银发狂乱拂扬于风中,白色衣袖飘飘。

他深思地注视草地上香思染血的身子,她白皙的脸庞因花毒而绋红,像有火在她面庞上烧。

终于,他俯身,轻易地将她纤柔的身子抱起。瞬间,她像一团火触上他的胸膛。好烫!荆无痕皱眉,调整手势,任香思偎进那一片壮阔胸膛。

抱住香思,荆无痕缓步离开。忽然记起了什么,他又停步,斜眼注视地上那只染血的古琴,思索片刻,他左手白袖一抖,运出一劲,古琴隔空挑起,架至他肩背,他这才离开。

入夜好热,好热……蔚香思体内似有熊熊火焰勃勃窜烧,然而她淌出的汗却是冰冷的。

已经先帮她封住周身穴脉的荆无痕,漠然伫立床畔,双眸不带任何感情地注视着床上挣扎、痛苦呻吟的蔚香思。

「好热啊……」她蹙眉,痛不欲生。

「蔚姑娘……」无痕尝试唤醒她。

他伸出手,轻轻抹去她额上汗湿的发,猝然,她勉强地睁开眼,眼瞳显得蒙眬,氲着水气。

荆无痕俯身间话:「妳体内不止一毒,听着,我现下不能让妳服解药。」

香思茫然地望住他,她眨眨眼,口干舌燥勉强挤出痛苦的声音。「是软筋散……另一毒是软筋散……」说罢,她又虚弱的蹙眉,忍受烈火焚烧般的痛楚。

荆无痕又静静站立了片刻,转身步进邻室。

「义父……」

床上荆掠一见到无痕,唉了一声,转身背对他。「早要你别下毒的,现下看她那么痛苦,你高兴了吧?」

「她体内有另一毒,我不能让她服解药。」荆无痕有些恼道。「有没有其它法子救她?」

「你是问义父喽?」荆掠说着风凉话。「当初你要下毒时,怎么不先问我?」

无痕冶道:「你说是不说?」

「唉呀,你何必问我?」荆掠又转过身子面对义子。「你练了你大师伯那套玄冰掌,你体内留着至寒真气,运功时升的气流属冷火那姑娘现下可是烈火焚身」他一副没啥大不了的口吻接着道。「既然解药不能服,那你快抱抱她,减灭她的火不就成了?!」

荆无痕面有难色。「我是说别的法子。」他怎可夺她清白?!

「呵」荆掠冷笑。「跟大师伯习毐的人是你,这个毒还有没有其它法子解,儿子啊,你比我更清楚才是」荆掠好整以暇地注视无痕,老练的眼眸射出精光。「怎么,那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抱抱她有那么困难吗?何况这可是你惹来的……」难得见冷冰冰的无痕脸上有了恼意,荆掠倒是觉得有趣。

「难不成她会吞了你?」

「我怎可玷污她清白之身。」

「是救她,什么玷污?!」

「不、我和她没有感情」

「哈,哈哈……」荆掠可笑了。「你和谁都没感情……况且,逼人家服毒时,你可没这么不干脆……」荆掠翻过身去懒得理他。「儿子啊,她那把火是你点的,足以烧坏她五脏六腑,她这么痛苦,你真忍心撒手……」

荆无痕没待义父说罢便掉头离开。

重回房里,但见蔚香思竞痛楚的扶案伫立着。

先前染血的外衫早被他褪去,昏暗透着月影的房间,那洁白的素衣衬得她益发苍白纤弱。

她扶着案头,浊重地喘息,于是房间里弥漫了浓浓的香,那香味越浓越艳,就代表着毒发越深越猛……

荆无痕冶冶站在门扉旁,冷冷地注视她喘着气的嫣唇,他想,那艳红的唇彷佛也着火了。她很痛吧?他看她扭绞着细致的五官。

仿佛注意到他的凝视,香思忽而韩过脸来,蒙眬的眸子对上他阴骛的黑眸。

「你……」香思茫然的望住他。「我……我要死了吗?」房里那盏油灯随固明灭,她跟中他英俊的脸庞异常冶漠。她-直就觉得他妖异似魔,现下昏暗里的他益发显得玄幻难测……

这闻房在自她唇办逸出的诡异浓香包围之下,笼罩了沉沉阴暗的死亡气息。

她看荆无酸缓缓步向自己,他那一贯冶漠的脸色让她猜不穿他的心思。火焰凶猛的折磨她的躯体,她纤弱的身子就快挺不住了。他这样沉默望着她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没救了吗?啊……她眼眶一热,终于忍不住滑下泪来。「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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