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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子的翻译对我说:“小姐,这位老板可是大方的。”
小鬼子淫笑着将狗爪子摸向我的飞机场,我急中生智用尖尖的后跟全力一踩,小鬼子一声嚎啕,我就势几脚断子绝孙脚,估摸着他那玩意差不多不能用了,我一甩腰,天马流星包来也……………
听见赶来的脚步声,我回头一望,丁峰颇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丁小泡跟在后面,喘着气,“我听声音就说是项老师嘛。”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丁峰:“死鬼,才来救人家,小勤勤被吃豆腐了。呜呜呜呜。。。。。”
丁峰痛心地将我搂在怀里:“噢,我的小勤勤被吃豆腐了,我好痛心好痛心。”
我一手掩面,一手捶打他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来这么晚,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丁小泡黑着脸:“咔,先找琼瑶奶奶买个版权。另外,琼瑶新剧《一帘春梦》翻拍,男女主暂定你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光一闪,我恢复清醒。为什么我对丁峰这个已婚爸爸有这么多幻想,看来,我果然性本色。
再看我此时的情形,翻译抱头挤在角落,电梯门被小鬼子的身子卡着,开开合合。我踩在小鬼子身上,正在凶神恶煞地抡包。
天啊,如果我上了报纸,标题定是《世风日下里的为人师表》。
我清清嗓子,推推平镜。这是我为人师表的经典造型。“我们走吧。”
丁峰会意一笑,不再言语。
就位时,丁小泡执意坐在我身边,我有不好的预感:这祖宗不知要怎么整我。
山雨欲来风满楼,风未至,山雨就没有招呼地砸来。丁小泡一边挽起我的胳膊,一边挽起丁峰的胳膊,“校长,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家人?”
我脑门立刻三条黑线,立刻站起来,“啊,这是你妈妈坐的位置,我坐别处去。”
丁小泡的大眼一片氤氲,“我,没有妈妈。”
我僵在原地,老脸青一阵白一阵。我突然从受害者变成了犯罪人,校长主任都用严厉的目光洞穿我。我只得坐回他身边,轻抚他可恶的脸蛋,硬挤出温柔的语调,“我和李老师都会好好照顾你的,是不是啊,李老师?”我挑眉看向李老师,希望她能为我分担。
“啊,对,丁小泡同学,我和项老师会给予你母亲般的关怀。”李老师,眼泪哗哗地,你的大恩,我项勤记住了。
丁小泡不屈不挠,“可是我更希望项老师做我妈妈耶。”
我虎躯一震,丁峰尴尬咳嗽着。
觥筹交错间,一席饭竟然吃了两个半小时。再不走,这亲定是相不成。
我干着嗓子,“我有些急事,先走了。”
丁小泡人小鬼大地将我神秘看着,“项老师,今天和谁去相亲啊?”
李老师一声闷笑。
校长手指敲着桌面,一身官派,“我看小刘就不错。”
同桌的体育老师刘辉忙站起来,“王校长你喝多了,我敬你一杯。”
刘辉欢喜我,连学生都知道。
丁峰微笑起身,“既然是急事,我开车送项老师走。”
我连忙推辞,“不用不用,丁总您吃吧,我打车去就成。”刚说完,丁峰已站在门边等待。
不好再推辞,只能坐着丁峰的车去聚卿茶园。
丁峰沉稳地开着车,沉暗的车里响起他醇厚的声音:“你这么好的视力,平镜要少带。”
我尴尬应了一声。
“我,”他停顿片刻,“我和泡泡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泡泡一直缺少母亲的教导,所以在管教方面很欠缺。有劳项老师了。”
“应该的,丁小泡同学很聪明。我妈在前面。”
我还没下车,男方妈妈便泼来冷水:“说是有事,原来也是赶场子。还让上一个对象送你来相下一个,嚣张得很嘛。”
丁峰佯装没听到,冲我有礼微笑,离开了。
双方做了简单介绍,家长离开,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医生白净而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杯柄,这雅致的慢动作让我微微动心,医生素手一翻手便翘出兰花指,我有些颤抖。
医生慢动作般抬起精致的脖颈,安慰病人般露出温和的职业笑容,“别紧张。”
我的好感度立即提升。
“你对人生有些焦虑。”他的镜片蓝光一闪,让我禁不住想起了白升。
我低头浅笑,“这是大多数人的状态。”逢人都可以这么说。
“人生贵在折中,不走极端,中庸便是极好。”他望着杯中悬浮的颗粒,淡然笑道。
“与你相处的人都很极端吗?”我有些厌烦他的说教,但是经验还是让我压住不耐烦。相亲时,如果聊到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即使不喜欢也要聊下去。一则给对方留下好印象,二则可以更深入了解对方。
“嗯,我的病人都很极端。他们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他轻呷一口香茶。
我有些冒汗,“你是心理医生?”
他文质彬彬地掩唇一笑,“我在精神病院工作。”
这这这。。。
项老娘!怎么不打听清楚!
第六章 周末琐事
周末的清晨,太阳便有毒烈的趋势,伴着知了聒噪的欢呼,透过窗帘的缝隙打上我的眉眼,粗鲁地吻醒我。
楼上的大姐一定又在晒被褥,因为听见她在半夜尖呼“你怎么喝点酒就尿床!”
隔壁的大妈一定哆嗦着手晒那身衣裳,一大早她就欢喜地飙起嗓门,“小燕,快来把你儿子抱走,拉我身上了。”
楼下那户好久不在了,女人得了绝症,夫妻跑北京求医了。
这就是婚姻,我为入瓮煞费苦心。
相过这么多男人,我有时会绝望地想象出不堪的未来………我体型臃肿地带孩子,他每天邋里邋遢醉醺醺地回家打我。
在这栋破房子里,极差的隔音效果让家家几乎没有隐私。一家板凳倒下,能听见好几家的脚步声,然后同一时间嘀咕着,“看来不是我家的。”
我拉紧窗帘,蒙住脑袋,拼着顽强的毅力挤进梦乡。一周只有这两天可以睡美容觉,不能浪费。意识开始昏沉,也许在某个不经意的白光一闪,我就会成功进入梦境………
“卖…………西瓜…………先吃后给钱,不甜不要钱…………卖…………西瓜…………沙瓤薄皮,碰刀就裂开…………卖…………西瓜…………”楼下的瓜贩子举着喇叭,卖力喊着,没几声,喇叭便开始自动复读。
我猛地扯下蒙头的被子,有辱师表地骂道:“靠!”刚想拉开窗骂过去,便听见项老娘向下喊道:“给我挑两个小瓜,一个大瓜,送上来。”
隔壁大妈同样,“两个大瓜。”
怏怏不悦地起床,“妈,谁要来?”我们母女二人的胃口,小瓜就可以打发。
“明天下午有一个电视台的,要来我们家,你赶紧收拾干净。”
我家虽不大,但内部还是干干净净,井井有条。习以为常应着,到阳台的小把杆边,压压腿,拉拉腰,趴趴胯。女人可以不天生丽质,但万不可懒惰。刚抱住脚尖控住,手机响了。
是舅妈。
“阿勤,你处过的男人多,给莉莉介绍对象吧。”
“啊?她才刚毕业。”
“你不也一毕业就相亲吗?”
好吧,这成了我们家的传统。莉莉就是从我相亲阵营里消失的小表妹,这孩子漂亮,唯一的毛病就是不愿意靠近男人,认为男人脏。这真是高度洁癖。
门外,项老娘和瓜贩子在理论。项老娘要给钱,瓜贩子就是不要,非得我们吃得欢喜了,他下次来再给。我不擅长理论的项老娘就此妥协。
我开始广撒关系网,召唤好事者前来与会。
“喂,我是项勤。我这边有个大学毕业生,22岁,漂亮又高挑,证券公司副总的千金,有合适的介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