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菜煎松子玉米,为宋太祖赵匡胤自创。太祖年轻时一次战败只单身匹马逃出,又饥又累来到开封城外一村庄,村庄中村民早已避乱逃走空无一人,赵匡胤四处寻找,在一民宅中发现锅中有一些剩下的包谷饭锅巴,饥不择食吃完感觉十分美味。后来赵匡胤登基做了皇帝,一日想起了当年逃难时吃到的包谷锅巴的美味,但令御厨制作,御厨用嫩玉米煎制锅巴状献与皇上,赵匡胤吃后赞赏不已,褒赏御厨,后来此菜流传民间,也只有咱汴梁春烧得最为王道。”
众人每人舀上一勺,嚼得嘎巴有声,口感松脆,口齿留香,能把普通玉米煎成如此可口,亦算难得。
第四道主菜为“套四宝”。此道菜由两个小二用青花细瓷大汤盆端上,摆放在红桌正中,汤盆中是一只体形完整、色泽光亮、浮于汤中的全鸭。
这次果果看不懂先问了:“明明就是一只鸭子,怎么敢叫‘四宝’?”
金牌小二笑而不语,摆手请众人先尝再评。
大家一起动手,几下便将最外层的鲜香味美的鸭子分掉,没想到鸭子剥去后,里面一只清香的全鸡又映入眼帘;众人再将鸡肉连吃带分,在鸡肚子里,又一只滋味鲜美的全鸽跳了出来;五人兴趣大起,几下将鸽子分光,最后又在鸽子肚里,又露出一只完完整整的鹌鹑,鹌鹑肚中又塞满了海参丁、香菇丝、玉兰片,还有一只色白晶莹的鹌鹑蛋。
到此时,由不得覃小贝不拍案叫绝,此菜绝就绝在集鸡、鸭、鸽、鹌鹑之浓、香、鲜、野四味于一体,四只全禽层层相套,个个通体完整,无一根骨头。多种滋味,不肥不腻,清爽可口,回味绵长,实在是难得啊难得。
头四道热菜还未食完,第二拨四道主菜又端上来,分别是:明珠鸡腰、击鼓上朝、炸紫酥肉和苏肉焖鱼唇。每道菜后面皆有一个渊源的典故,小二清爽喉咙,正待客人一边吃自己一边讲,这时楼外下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吵闹叫骂声,一片粗口大煞风景,其中最为刺耳嘹亮的,便是刚才路边遭遇的那个熟悉的声音。
“糟老头儿,快快给爷滚下来!你们五个,我知道你们都在楼上,有种你们就呆到天黑,做一辈子缩头乌龟!”
虎头和果果扑到窗口向下探望,果然是那个丐帮四袋弟子,仰头挥臂骂得最凶。果果看了吐一下舌头,回来对覃小贝道:“郡主,他、他们都堵在楼下呢,足足有几十号上百人呢。我们这顿饭,还是多吃久些吧。”
覃小贝没有作声,南山皓不动声色,王子默蹙眉问店小二:“汴梁春作为开封第一食府,怎么能容忍楼下这般喧闹?”
方才伶牙利齿口吐莲花的小二顿时有些扭捏和惭色,环视下楼上其它桌上的客下,声音下了八度回道:“正因为汴梁春是第一大食楼,后面也有些背景,他们才不敢上来。换作其它饭店,他们早就打杀上来将人抓走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帮派呢。”
王子默拍桌作色,大声道:“帮派再大也需讲道理,到底是帮派势力大,还是王法国家势力大!”
王子默的斥责引来楼上其它食客的应声。
“的确太不象话,知道是要饭的丐帮,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开封府拿人呢。”
“不过也奇 怪{炫;书;网,以前丐帮都低调老实的,怎么入夏半月来,突然变成疯狗了一样,开始处处咬人了呢?”
“哎,尽量绕着走吧,跟他们较什么劲。”
“人无踹狗意,狗有害人心。只怕无端还不知怎么就惹了他们,被死缠烂打上,倒也头痛的很啊。”
“开封府都开什么的,吃皇粮的都改吃狗屎了,也不出来管管。”
“哗啦”一声,靠墙一张桌子被推到墙边,一个穿大氅国字脸的中年人满面怒容地站了起来,不知是为楼下的吵骂,还是为楼上的议论。
楼上一时静了下来,楼下却依然骂得更凶。
国字脸的中年人带着同桌的两个手下,拂袖离座,咚咚下楼。
“吓,老兄外面说话要小心,开封达官显贵多的是,不定碰上什么人。——知道刚才下楼的人是谁吗?”
“谁?难道他也是丐帮的堂主不成?”
“嗤,他可是帮派的对头,河南提刑按察使司的邹副使,专门纠风纪,戢暴*的。你刚才那样说,岂不是指着鼻子在骂他脸。”
“你不早提醒我!看他怒气冲冲,他不会等在楼下给我算帐吧?”
“切,人家要找你算帐何必等到楼下,在这里就给你结了。”
“那便是丐帮要倒霉了,这些日他们闹得过了些,今天连按察司副使的酒都扰了。等着看好戏吧。”
中间桌上的覃小贝五人,仿佛既没听见楼下的议论,也没听见楼下的叫骂,不紧不慢吃饱了饭食,又吃了几片水果,用茶水漱了口,才结了银两由小二带路下楼。
四袋弟子正带了近百十个兄弟,吵吵嚷嚷在门外等着他们。
山寨卷 20 汴梁春前
20 汴梁春前
一行人下楼,王子默走在最前面,覃小贝居中,南山皓殿后。一出汴梁春的大门,便呼啦啦被一大堆人团团围住,连再退回酒楼都不可能。几十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丐帮子弟,你一句骂我一口痰,污言秽语,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多大一点事儿,何至演变到这种地步。王子默对开封丐帮弟子的作派实在不解不悦。一方面不想加大冲突,一方面怕危害到覃小贝,于是尽量平息事态道:“几十个汉子,婆娘似的叫骂一中午,这就是你们丐帮的作派?谁是你们管事人,站出来与我好好说。”
几十个人乱糟糟中皆一愣,嘈杂声渐渐小了,不自觉闪开一条缝,一位个头不高,额头有个大黑痦子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慢慢走到前面,晃荡的破衣上歪歪斜斜缝着六个口袋,睇了王子默一眼,倨傲不屑道:“你们家老头,伤了我们家兄弟,不仅折了我家兄弟面子,吃饭也严重没有胃口,这事不能这么轻易过去吧。”
王子默懒得再与他重头纠缠,直接道:“你说个解决法子,我们还要马上回馆歇息。”
看对方如此利落痛快,原本想着大耍一通嘴皮子、开个百人声讨会的六袋头目挠了挠头,一层头屑掉了下来,边想边说:“一要陪些银子,为我兄弟找个大夫看看,赔两副好药,把身子恢复了。”
据说被坏了身体的那个四。袋弟子就壮壮站在痦子头目的身边,大眼紧盯着南山皓,唯恐老头张嘴再吐出一口气痰。南山皓却是微闭着眼睛,看也没看他们,一副困顿欲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