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贝儿真是又贪玩又恶毒,在玩与害人上面费了这么多心思。覃小贝再不敢随便乱动了。
果果面色沉着,小心翼翼将手沿着洞边伸下去,不知怎么在里面摆弄一番,道声“没事了”,又将另一只手伸下去,慢慢从里面抱出一个立方体的乌黑铁盒。
果果在地上将铁盒打开,不想铁盒里面还装有一个纯黄金打造的方盒,方盒顶部镶有十几颗五彩宝石,闪着耀眼的光彩,光是看这个盒子就知道价值不菲,拎到“鉴宝”现场至少能拍到七个数。
果果冲覃小贝努努嘴,示意不再有危险。
覃小贝手还未伸到,便觉方盒里传出一股冷意。抚mo盒身,它就象从冰柜里刚取出来一样冰凉冻手。覃小贝小心打开盖子,一条如玉一样纯白、胖胖乎乎蠕动的白虫跃入眼中。此虫形象像蚕,却是比寻常的蚕大上二倍之多,身子亦如冰块一样透明。
覃小贝失声叫道:“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冰蚕吧?”
果果得意地点点头:“不但是冰蚕,而且是一只可遇不可求的千年冰蚕!据说吃了它,不但百毒不侵,而且可以使人内力增长十倍百倍!多少武林人士为了它,兄弟翻脸、帮派争杀、血流成河。郡主您要是吃了它,十个王公子也不是您的对手!就是南山皓、向天傲,到时怕也要向您俯首称臣呢!”
南山皓、向天傲是王爷聘请的两大武术名家,朱贝儿即是跟从向天傲学的功夫。
说到这里,覃小贝暗中运了运气,双手于空中比划了几下,可是既没有感到气聚丹田,也没有耍出什么象样的套路。哎,看来 自'炫*书*网'己只得了朱贝儿的肉身,却没有继承朱贝儿的身手。可惜呀可惜。覃小贝不甘心的瞄瞄那只肥滚滚的千年冰蚕。
千年冰蚕如此难得,怎么会跑到朱贝儿手中呢?覃小贝将疑问说了出来。
“郡主啊,您真是病糊涂了。这千年冰蚕,是西山白云观主紫虚道长送给王爷的寿礼。当然他也不是白送,白云观受到土豪陈霸天的陷害,要不是求到王爷出手干预,他们不但田地、道观难保,几十号人怕也要在牢里死翘了。其实王爷并不在意冰蚕,他得了自己也用不上,但郡主您用得上啊!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您就奔过去抢一样地抱了回来,还怕两小王爷跟你抢,特地用宝盒藏到地下。”果果一口气将冰蚕来历说完。
“可是这跟黑美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覃小贝还有最初的疑问。
“天啊,您这次病的真不轻啊,怎么把前尘往事全忘了——不过没关系,有果果在,果果就是您的前尘往事。”果果叹息完毕,才讲起黑美人与冰蚕的关系:“郡主,您要吃小肉——打嘴,郡主我保证以后再不提小肉了,打嘴!——冰蚕也要吃东西啊,就象人要吃饭一样,冰蚕吃蜈蚣,越大越毒的蜈蚣,冰蚕吃得越带劲!象‘黑美人’这样的极品,冰蚕吃下一条至少能增加相当二十年的修行!”
果果说着打开萧妃的木盒,用簪子夹起黑美人,悬到冰蚕的头上。冰蚕似乎嗅到诱感的味道,开始在下面躁动不安。果果簪子一松,黑美人“吧嗒”一声,正好掉在冰蚕的对面。
黑美人怒气冲天,气势汹汹、张牙舞爪向冰蚕扑去,那冰蚕却似无所见,昂起头来对着冲来的黑美人只吐出一口白气——天啊,黑美人立刻被白气包围,竟瞬间冻成了一根冰条,再也不能动弹。冰蚕很绅士地不慌不忙踱过来,一口噙住黑美人脑袋,开始慢慢享受美味,约末一杯茶的时间,便将方才张狂无比的黑美人吃得干干净净一足不剩,而它自己的身体却膨胀了一倍之多,通身上下如一块饱和的冰砖,焕发出奇异白亮的色彩,诡异漂亮至极。
“郡主打算什么时候吸了它?”果果咽下一大口水。
吸了它,当它是活体可乐呀。我可没有吃生虫的习惯,要吃也要放到锅里炸到八成熟。一只蚕所含高蛋白相当于一个鸡蛋,这条千年冰蚕,蛋白质能抵一千个鸡蛋,热量绝对过剩。算了,还是保持住郡主的小蛮腰吧。暂且养着,等我找回朱贝儿的武功再说,阿弥陀佛,今天我覃小贝又放生行善了。
两人正在屋内捣鼓冰蚕,忽然听见外面院中有人传呼:“王妃驾到!”
南京卷 10 王公子
覃小贝和果果手忙脚乱,把冰蚕放回洞中,盖好地砖再把桌子移回,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跳到院中去迎接王妃。身子还没有站稳,就见仪态万方的王妃在十几个男男女女簇拥下进入院中。
覃小贝先向王妃请安行礼,王妃倘未回话,果果超大分贝的声音就嚷了起来:“哈!好大狗胆,你竟然还敢来拾贝苑。”
果果说着就象一条脱了缰绳的猎犬,呲牙怒吼冲着王妃身后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猛扑过去。那蓝衫男孩嘻笑着挪了挪身子,避开了果果拳头和恶爪。
覃小贝正恼火果果不顾礼仪的失态,定睛一看也吓了一跳,靠,原来那男孩就是下午打断偷听吓得自己没命狂逃的小人。
哼,果果,去吧,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本郡主给你行动的自由。
“果果不得无礼!”王妃娘娘一声喝住。
果果停在原地,指着那男孩委屈地说:“娘娘你不知道,今天下午我和郡主……他,就是他……”果果说不下去了。
“今天下午你和郡主什么了,我、我又怎么样了?”男孩笑嘻嘻地问,“要不要我帮你说呀。”
“你敢!”气急败坏的果果急忙搬救兵,大叫:“郡主,我认清他了!这个小混蛋,你怎么处置他!”
郡主半天没有回话。咦,郡主到底怎么了,这种事她都能容忍。果果回头一望,看见覃小贝一动不动,闪出亮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王妃的左侧。
王妃身后左侧,站着一个连果果也没有见过的男子。那男子年近二十岁,着一身飘逸的白袍,带一柄青匣长剑,剑眉星眼,气宇轩昂,目光冷漠遥远,神情刚毅冷峻,乌黑的头发结在头顶,顺直而下散在耳边。英气与帅气如月光流水,哗啦哗啦地流满了院子。
帅,真是太TMD帅了,帅得让你眼睛疼,极品啊!
不过,我……不……喜……欢。
他面孔太冷,即使一句话未讲,覃小贝也透视到了他的冷漠无趣。
“虎头休得放肆!”男子缓缓开口,音量不高却透出说不出的威严。
那小子原来叫虎头,胖敦敦的身材圆乎乎的脸,叫虎头倒也名符其实。
“是,公子。”虎头冲果果使劲吐了一下舌头,不再开口说话。
“贝儿,我与你介绍一下,这位王爷请来的王公子,王子默。”王妃沈蓉指着身后的白衣帅哥对覃小贝说,又侧身对王子默笑道:“她便是小郡主朱贝儿,一向闹闹哄哄,难得今天让你看到这么安静。”
对面女孩白衣洁净,玉颊微瘦,眸子明净清澈,清秀的眉宇间散发出诗书文静,双肩如削,肤脆骨柔,没有一丝虚弱和病态,反倒有透出健康与活泼的气息。这便是大家口口相传凶神恶煞般的小郡主么?不象啊,有待考证王子默行礼问侯:“王子默见过郡主。”
覃小贝下意识伸出手去,旋即想到大鸣朝人对男女授受不亲这些乱七八糟的礼仪是相当讲究的,于是将伸出去的手缩回抱下拳,清声说道:“免了。王公子要在府上呆多久呀?”
看她双睛纯净如一潭清水,神情自然无一丝做作,王子默心里惊奇。覃小贝此刻也在心中盘算,帅哥倒是帅,只是不知能否产生十倍爱情的爆发力,助我冲开锁情水。暂且留下,做为一号试验。
王妃娘娘笑着插话:“王公子此次过来,要住上一段时间,暂且住在欢喜苑。贝儿前些日子外出打猎受惊,王爷在外地知晓后十分牵挂,推算王公子这几日上府,特意来信说以后贝儿若出府外,定要让王公子一起陪同。”
好!帅哥成保镖了,带出去也比较拉风。
“王公子除诗书满腹外,功夫亦相当了得。贝儿如果有闲暇,可以多向王公子讨教。有王公子在你身边,为娘就放心多了。”王妃继续说,惹得覃小贝再上上下下仔细瞄了瞄王子默。
王妃见覃小贝抿着嘴角偷笑,心中大大松了一口。王爷深长的用心没有白费,终于挑到了一个和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