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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1 / 2)

>个可能。」那可能就是他。

一开始他还猜不太出来,後来想起第一次上迎月楼与涂荣丹见面的事,间接想起他们两相识,这才恍然大悟。

依他的性子,的确是会为了自己特地找上涂荣丹那种人,想起这件事可能得付出的代价,就让他感到一阵愧疚。

「你这样,不是让我欠你更多吗?」之前的恩都还没报完,现在又来上这一回,是打算让他欠上一辈子吗?

这些恩,就算他终身压在庆轩书坊,也不见得还得了,更别提若他再帮自己抢回书坊,那真是……一辈子都还不完。

「欠……我压根没想到这件事。」任如夏柔声说著,手轻柔地拂过他颊边微乱的长发,再道:「不过我不介意你还我恩情。」

「……」果然,摆明著要自己欠他,好让自己没机会把欠他的还清。

「我一听见这捏造的谣言,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的感受,怕你会在意,也担心你胡思乱想,才想起找涂荣丹压下这件事,可没想到,仍是让你给听见了。」

苏若白不住地在低下头,紧盯著被握住的双手。

他当然会在意了,被说得如此难听,他又怎能再像之前那样刻意不在意?

客栈里的那些人说得没错,他的确很没用,才会让身边的人有机会对他下手,甚至在被夺走一切後,还不知该如何夺回,真的没用。

「若白,你可不能被他们给得逞了。」

苏若白愣了愣,猛地抬头,对上他深深凝视的双眼。

不能得逞?这话什麽意思?他们已经得到他们想要的了,不是吗?

「丁逸的用意你知道,我们可不能真让他得逞,至於我们之间欠不欠的事,都不算重要,等到帮你讨回该有一切和公道,我很乐意你用一辈子来还我。」

「……」一辈子,他在说笑吧?还是又再寻他开心了?

看著他一脸不解的神情,任如夏再笑了笑,轻抓著他的手往房外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你看个东西,包准你看完後心情会愉悦点。」同时明白为何他会对他如此倾心,且不再怀疑他对他的情意是假,亦或是以为自己又再戏弄他。

相夫诱子【三十八】

他的话让苏若白起了些兴趣,不假思索地跟著他离开卧房。

一来到位於中庭的地方,放眼望去,是刻意经过布置的花园,除了在四周种植数棵能够乘凉的大树外,正中间的地方有著人造池塘和有供人欣赏的鲤鱼,看来很令人赏心悦目。

任家本就属富商之家,砸点钱在自宅里一点也不令人意外,只是,与他所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他还以为喜好排场的任如夏,会把自家弄得极为奢华,绝不是现在这般放松心情居多的情境。

经过中庭,两人再往位於宅院的角落方向走,穿过一处大拱门後,才来到一处相连著好几间房的地方。

苏若白略为好奇地看著位居正中间最大的房门,来不及做任何猜想,任如夏就已先拉著他往那房间走。

「你要做什麽?」他诧异地开口道,开始对他所说的东西感到纳闷,完全猜不出有什麽东西自己看了会开心。

总不会是满满一间房的钱财吧?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手头紧,与以前完全不能相比,但那不代表他因此爱钱,他不重物质的,只在意能不能吃得饱,至少不能让儿子饿肚子。

开始胡乱猜想的他,当意识到自己停下脚步时,这才发现任如夏拉著他来到最大房门的地方。

朝房门看了这麽一眼,就见任如夏一把推开紧闭的房门,显现在眼前的非是一般的卧房,而是有大书桌和数个书柜的书房。

如此充满著书香气息的书房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不只书柜上塞满所有的书,墙上也挂著多个精致的山水画。

「这是我爹生前专用的书房,他和你一样,文学底子颇深,懂得绘图和书写,而我则不同,虽不懂画作,字写的也没你们漂亮,但至少我善於识人和经营,懂得去找有才能的人,也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苏若白与他四目相对地互看著,半刻,他拉著人再往屋内走,来到屋内最里面的墙边。

望著昏暗的墙壁,任如夏拿出火摺子点亮附近的烛台,顿时间,房内一片光明,照亮了屋内的所有一切,也把墙上的东西给照个一清二楚。

只看上这麽一眼,苏若白顿时愣住,双目瞠大,惊愕且不敢置信地看著墙上的东西。

「这……这是……」他善於刻图刻字,但,那也只是在与书本相同大的木板上刻画,要雕刻墙上这麽大的木板,他可从来没有过。

依时间他看得痴迷了,忘了墙上的东西非自己所有,忍不住就这麽上前以手抚摸。

没记错的话,这种东西叫做版画吧?他虽也刻画,但却深刻的明白自己刻的东西无法与真正的版画作相比。

「你看出这是什麽了吧?」任如夏笑道,很满意他著迷的模样。

果然带他来这是对的,至少能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

「这是野鹤吧?」抚著雕版上其一的动物,苏若白像在确认地问著。

这是山中野鹤图,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这麽大的版画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就怕自己看错。

凝望著他闪闪发亮的双眼,任如夏不自觉加深脸上的笑,走至他身旁。「你看出来了?」

「嗯,每个线条刻画得活灵活现,就像真的野鹤融入在这版画里。」他兴奋地在看著墙上的版画,转头看向他,眼里多了期待。「这版画是谁刻的?他现在人在哪?」若有机会,他一定和他讨教雕版的事。

「雕刻的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他愣了下,眨眨眼看著他。

「刻这版画的人是我爹,早在好几年前,他就已经辞世了。」

闻言,他再愣了愣,浓烈的失落感顿时涌入心头。

望著眼前雕刻精致的版画,他再以手抚摸著,遗憾自己没能早点认识如此厉害的人。

不过,又有谁料得到任家里藏有这麽一个厉害的雕刻师?尤其他又处在竞争对手的立场,两方更不可能互相切磋或进一步认识了。

「你是我爹唯一称赞过的人。」

苏若白思绪一顿,侧过头再看向他,一脸疑惑。

他不记得自己还看过其他任家人,既然不相识,又何来称赞?

任如夏淡笑地看著他,一把抓过他放在版画上的手,轻握在手中。「你的才气在很早前就已传遍整个京城,那时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想知道轩香书坊交到你手上後,会变成何种模样。有人抱著看好戏的心态,认定你只懂得写,完全不懂该如何经营,有的则抱著期待的心,而我爹就是其中之一,他不止肯定你的能力,还认定你能一肩扛起书坊大业,进而扩展其名声,果然,他说对了。」

「……」那个他,不会就是他爹吧?

这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就算他善於写绘的能力早传遍整个京城,但有著同样能力的才子为数也不少,应不至於如此的看重和讨论他才对。

看著他不似方才看雕版的喜悦神情,任如夏轻叹口气,无奈道:「如果你对我也有那样的心情就好了。」

苏若白微眯双眼瞪视他,直觉猜想他又要说些不正经的话了。

「咱们认识也有好一段时间了,我可是毫不隐瞒地对你说出我的情,你呢?你对我是什麽感觉呢?」

什麽感觉?不会是他说的那种情吧?但……但他一直认定他说得是玩笑话啊。

「你一定没把我的话当真吧?」说著,他又叹了口气。

「……」

莫名地,他感到心虚了,沉默不语地看著他。

他也不说话,嘴角噙笑,直勾勾地回视他。

两人就这麽互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苏若白发现自己快招架不住他赤裸眼神的注目时,才闪躲地别过眼,低声道:「对我说出那种话,我要当真那才怪。」他可是男的,他怎可能对自己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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