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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爹了。

他很用力地看著,可无奈他身形过小,甭说时常被人潮给挤到一旁,有的店家掌柜还会看他穿得破烂而将他给赶离开自己店门前,甚至让ㄊ来不及开口问大夫在的话。

那些人的反应他早遇过不只一次,也听得懂他们所说的轻蔑语言,要说不受伤是骗人的,可只要想起爹对他的谆谆教诲,对这些伤人的话也就不这麽在意了。

『那些人要说就由他们去说吧,只要咱们过得心安,不愧对任何人就好。』

这些话他一直牢牢记在心底,也不在意那些人怎麽看他,只要他能和爹继续一起生活就好,过得苦不苦都无所谓。

在连续看了几间店都没能顺利找到大夫下,他决定主动上前去问人,虽可能再次被驱赶,但至少比他胡乱找来得快许多,还能早点把大夫请回去帮爹看病。

他拖著小小身躯不停再往前走,在来到一间还算热闹的店铺时停下脚步,探头往屋内看了一眼,便主动上前欲找门外招呼的男子做询问。

可不料他才轻扯了下男子的衣襬,就招来怒瞪的目光,下一刻,被使力地推到一旁,在重心不稳之下往後摔倒在地。

「你这小乞丐给我滚得远远的!少在我店门前招晦──啊!」脚背上突然传来的剧烈痛感止住他欲说出的话。

他猛地低头一看,惊见一名年约五岁的小男生正怒气冲冲地瞪著自己,他的脚就踩在自己的脚背上。

「你──!」粗旷的脸突地扭曲变形,怒火顿起的他张著嘴,就欲对他怒吼出声,可一见到他手上拿著自家客栈所卖的包子,再见到他身後站著的人,愤怒的面容瞬间僵住,转变为极不自然的笑容。

「你的行径太无耻了吧?竟动手欺负一个还这麽小的孩子,还要不要脸啊?」杜平一双手环胸,神情极为不悦地瞪著男子。

狠狠踩了他一脚的五岁男孩杜少惟愤怒地推了他一把,拔腿奔至苏元安身旁,担忧地将他从地上扶站起身,再替他拍去身上的灰尘。

「小安,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受了伤?」

苏元安皱著小小的双眉,抿紧双唇看了他一眼,再望向将他推开的男子,抬起擦伤的手指著客栈大门。「我想问问里面有没有大夫……」即使受了伤,他仍只想著躺在病床上的爹亲。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请大夫替爹医病,其馀的他完全不在意。

「大夫?」顺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杜少惟再看回他时,纳闷反问:「你找大夫做什麽?你生病了吗?」

苏元安再拢了拢双眉,被教导著别对外人说出自家事的他,压根没对这待自己还不错的男孩说出爹亲生病的事,只低声道:「我没病,我想找大夫……你知道哪有大夫吗?」

他似是有苦不愿说出口般,让站在原地观看的杜平一站举步上前来到他身旁,扬起嘴角,露出抹慈爱的笑容。「你叫小安是吧?你就是少惟所说今天没出现在巷口外的小男孩?」

苏元安抬头看向他,未点头也未摇头地紧握双手,拉回视线再往四周围打探。

他的少话杜少惟早知道,除了显现对他的担忧神情外,出声道:「你想找大夫?要不我让我爹带你去找大夫,好吗?」

这话引得苏元安再把注意力放回到他身上,就在他欲仰头看向杜平一时,蓦地听见远处传来他孰悉的呼唤声。

这声音……

他倏地转身往远处探去,这一看,小脸瞬间垮下,举步就往远处奔去。

相夫诱子【三】

「爹爹!」

看见自己的亲生爹亲,苏元安像再也压抑不住般,彻底显现他身为两岁孩儿的性子。

他很想当个体贴、懂事的孩子,可在内心深处里,却也渴望在家变之前那样恣意地对爹亲撒娇,长时间忍耐下来,自是会有再也忍不住的时候。

或许受到不少鄙视的眼光,也或许被骂了好几次的小乞丐,推倒在地的事件顿时成了压垮他过度忍耐的最後一根稻草,在奔跑至爹亲身旁的时候,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爹爹……」一抱住爹亲,苏元安便不停放声哭泣,内心除了满是欺骗他之後的愧疚外,也有对他的担心。

他还病著呢,怎麽突然跑出来找自己了?如果病情不小心加重,那该怎麽办?

苏若白本欲责念他不该独自一人跑到这麽远的地方,可一看见泪流满面的小脸,便不忍再骂,只将他搂入自己的怀里轻哄「小安乖,没事了,爹来带你回家。」

「不能回家……」哭泣声顿时止住,埋在他颈肩的小脸抬起,看著他哽咽道:「还不能回去,要找大夫看病。」

「大夫?」苏若白怔了下,以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道:「你跑出来不是为了买吃的,是为了找大夫,是吗?」

苏元安再次拢起小小的双眉,静默半刻,愧歉地点点头。「嗯……爹爹对不起……」

没料到会是这种回答的他,只笑著抚了下他的头。「没关系,爹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以後可不许再这麽做了,知道吗?」在越找越远时,他一度以为他的小安就这麽走失,幸好找到人了。

在不远处看著这一切的杜平一除了内心感到震惊外,几乎无法再做任何思考。

他敢肯定,眼前的人就是消失近半个月的轩香书坊老板苏若白,可那身粗布衣裳与近乎落魄的模样,让他对自己的笃定产生怀疑。

在印刷界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富商世家,绝对不会用现在这模样出现,就算再怎麽节省,门面这种事可马虎不得,毕竟身为当家的还得亲自外出接洽书商,若穿成现在这模样,甭说书的内容是好是坏,在还没踏进书商家门槛,就先被当成乞丐给轰走了。

这一切他越想越觉得不单纯,难不成这一切与与他消失半个月有关?

听任如夏说,苏若白已经不在亲自接洽所有的生意,可轩香书坊仍持续经营著,若不是由他来出面,那会是谁?

诸多疑虑不停在他脑中盘旋,纵使他有想问清楚的冲动,却因自己属於渊庆书坊一员的关系而不得不放弃这念头。

两方一直处在对立状态,若自己突然上前询问定会引起他的戒心,可能还会误认自己心怀不轨,想套出什麽话。

他站在原地多心地想著,与他完全不同心思的杜少惟可就没这麽多心眼,依著自己担忧的心来到苏家父子身旁,眉头微微拢起,一双眼直盯著苏元安看。

「这整件事肯定有问题。」

略为低沉的嗓音蓦地从身旁传出,杜平一转头一看,发现不知出现多久的任如夏就站在自己身旁,与他相同地看著前方不远处的苏家父子。

杜平一看了他一眼,再把视线看像前方。「是哪出问题了?他现在看起来就像陷入落魄的情境,可轩香书坊依旧持续营业,怎麽看都不该变成他现在这般模样。」

「要是换了主事人,就有可能。」话一顿,任如夏把手中才刚拿到的书籍递至他面前。「今早我去和王老爷洽谈一整年的进书量时,轩香书坊的人突然到来,你猜我看见了谁?不是苏家的人,而是他们唯一的雕刻师。」

杜平顿时一怔。「雕刻师?他去做什麽?」

「去向王老爷介绍你手上那本书,据说他们今年主推这本,有自信能引来不少人购买。」

「介绍?」他在怔了怔,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本子,再向前方一大一小的两人。「这是书坊老板该做的事吧?一名雕刻师怎能插手?」

「怎不能?在我看来,现在的轩香书坊已经易主了。」语毕,慢步往苏家父子方向走去。

两人上次见面是在毫无预警之下,那次强硬送他回京城的路上,只有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可那时间所发生的事,他是怎麽都不会忘,就如两年前他所看见的那一幕,至今仍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

轩香书坊与渊庆书坊同为世袭家业,继承者只会是传承的家人,绝非一名不怎麽起眼的雕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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