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形容那瞬间的感觉,感觉就很像你是门锁,然后有人试图用电线杆塞进你的钥匙孔一样。我几乎立时就叫了出来,跟着咬住了起皱的床垫,杨昭商的东西灼热得像铁棒,烧得我神智晕迷,我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啃着床垫喘息。
但苦难还没有结束,我本来以为这就是最痛的了,但杨昭商还在持续往前顶,我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有全部进来。我直觉地感受到危机,忙出声喝止。
“等、等一下……”
我痛得眼冒金星,声音听起来像在哭泣。
“杨昭商,先不要,先停下来,先这样子……”
我知道这对杨昭商而言很残忍,我也是男人所以明白。果然他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含糊地开了口:“会痛吗……?”
这实在是很愚蠢的一句话,因为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我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朦胧起来,说话也带着哭音。
“不要了……先退出去……好痛……”
杨昭商似乎很为难的样子,我勉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竟然只进了前端,连一半都不到,整个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我和他僵持了一会儿,我究竟自尊心作祟,也不忍心让杨昭商继续忍下去,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再一点点……再一点点就好了……拜托……慢慢来……”我两手抓紧了被单。
杨昭商果然只进了一点点,但他很快又进了另外一点点,他的东西饱涨着我的内壁,从后面一路顶进了肚皮,感觉我只要用手摸,就可以摸到我体内的他。
我哭着要杨昭商缓一点,但他已经听不见了,我想我已经激起他的兽性。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太记得,只知道自己毫无节操地哭起来,口里叫着杨昭商的名字,要他住手,但后头的灼热感仍旧没有消失,我感觉自己就快被活活撕裂了。
我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然后我就看见了天国。
醒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侧卧在床上,光溜溜身上盖着薄被,而杨昭商趴在我身边。
他见我睁开眼睛,立刻就跪直起身来,挪到我身边问,“正桓?桓?你没事吗?有有事没有?你还好吗?要不要喝水?”
我看他的大脸上满是歉疚,眼角疑似还有泪光。我四肢乏力,脑子还晕糊糊的,就连杨昭商的脸看起来也是晃的。
“我……昏倒了吗……?”我不清不楚地问。
“嗯,我做到一半就发现你失去意识了。”
大猩猩看来很泄气的样子。“对不起,正桓,我应该听你的话,慢慢来的……真的很对不起。”
我眨了下眼,后头的疼痛感这才慢慢漫延上来,我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的杨昭商,他跨间的东西已经消下去了。
我迷茫地问:“结果最后……有做完吗?”
杨昭商显得有些尴尬。
“严格说起来,没有完全进去……”
他好像把那当成是自己的错般,始终低着头,“因为你昏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起来,所以我不敢再继续做下去了。”
“那你……你的……”我意有所指地看着他的跨下。
“呃,刚刚在浴室里解决的。”
像大树一样高 48
“呃,刚刚在浴室里解决的。”
我觉得有够丢脸,明明算是我主动邀约的,却做到一半就昏了过去,甚至也没有让对方完全满足,亏我还是个中老手,做爱做到要伴侣自己到厕所解决的,大概也只有我一个了。我浑身的气都泄了一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我有冲动想叫杨昭商再试一次,但想到刚刚那种恐怖的疼痛,就很卒仔地又闭了嘴,继续把脸埋着当缩头乌龟。
“正桓。”
大猩猩却叫我的名字,我感觉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后颈。“你还好吧?”
他见我没有回答,便用指尖持续按摩着我的后颈。他仍然很会按摩,我的僵硬酸痛被他几下搓揉,竟奇迹地好了大半。
“其实我很开心。”他柔声说,“你愿意相信我……愿意把自己一切交给我,像刚刚那样的亲密行为,不管过程怎么样,今晚我都非常满足。”
听着这种明显像是安慰的话,我更觉得自尊心受损,不只是没有撑到最后的事,我想和杨昭商结合在一起,我忽然有这样的渴望。我想和他毫无缝隙地、完完整整结合在一块,就和过去我和那个男人一样。即使只有肉体,我也不想只做一半。
杨昭商似乎感觉到我的沮丧,他大概也猜到我心里的想法,他一向非常懂得我的思考模式,他趴着凑近我身边。
“要不然,你来上我好了?”杨昭商说:“这样子也是一种方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是以何种形式。”
我惊异地瞪着他,不单是他愿意让我上这件事,我的脑子里浮现大猩猩仰躺在床上,娇喘着要我上他的场景。这实在是太惊悚了,我不敢再想下去。
虽然杨昭商这么说,但我并不是那种可以上人的gay,我知道有些伴侣间没有绝对的零号壹号,兴起时双方都可以互换。但我不是,如果我可以接受上人这件事的话,就算得蒙着眼睛做爱,我也会选择女人,这样至少我的少年时期可以少悲惨一点。
杨昭商到底是个直男,会用男性的思维想事情,总觉得对男人而言上人一定比被上爽,所以才会有这种提议,但对我而言是行不通的。
但老实说我很感动,特别知道他是直男,直男大多都有被肛的潜在恐惧,竟然愿意为了让我好过,就献出自己的后庭花。我虽然心情复杂,也不能不动容。
“杨昭商,”我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唤他的名。
“可以抱着我吗?就这样躺着就好。”
杨昭商怔了一下,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他把我拉上他的胸口,让我仰躺在他的身上。然后张开双腿,我便坐在他的大腿间,我的臀部贴着他的跨下,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腰,背脊贴着胸膛,肩膀靠着肩膀。
这样无一丝细缝的亲密姿势,让我们两个都害羞起来。我虽然是提议的人,也禁不住双颊发烫。杨昭商的反应更是直接,他的凶器直接出鞘了。
我装作没有发现他的反应,又轻轻叫了他一声。他低下头来,作势要吻我,我们浅浅交换了一个吻。我迟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你愿意听我说林秀朗这个男人的事吗?”
我感觉背后的男人浑身僵了一下,体温也下降了几度般,我有些不忍心,但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我心中的毒瘤,也是他心里的伤口,非拔出来不可,即使那会很痛很痛,比杨昭商那整根插进来还痛。
我等着杨昭商发脾气。但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吻我的耳朵。
“我听你说。”他小声地说。
我深吸了口气,在他安稳的怀里闭上眼睛。
“我十九岁的时候认识了那个男人,他叫林秀朗,少年英秀的秀,爽朗的朗,他大了我两岁,是个外表和名字一样秀气、性格也和名字一样明朗的人。他上前面志愿的大学,脑袋也很聪明,长得也很帅,笑起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他吸引。”
我看了一眼杨昭商,他的眼神越发深沉,像一潭深水一样,但始终没放弃凝视着我。
我抿了抿嘴唇,又继续说。
“这样的人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