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紫衣回答。
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哗啦啦水声,以及小姑娘奶声奶气地问是谁的电话的声音,呵呵,结婚就是麻烦啊,虽然孩子玩起来很可爱,带大可真不容易,一下子意兴索然:“你先给小雨洗澡吧,空了打电话给我。”
“嗯。”紫衣也没客气就挂了电话。
呆呆站在四壁空空的客厅里,突然起了阵寒意,秋也不深,竟如此冷了。
房子有家具时没感觉,空荡荡的时候,清冷得可怕。摸着电话半晌,我不知道打电话给谁可以说会话。父母那边肯定不行,他们这两天一直在追问我那个莫须有的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我才不送上门自己为自己找麻烦。其他的朋友。。。。。。这么多年,我身边,其实除了谢紫衣夫妇,只有刘明轩了。他占据了我生活几乎全部的时间与精力。我在我最能广交朋友的美好年代里,用他这棵草,取代了全部森林。
树木有容枯,春去秋来,叶落叶生,终还有个树杆在。草若枯萎,腐烂后,踪迹全无。
刘明轩,我恨你。
电话屏幕突然在手上亮了起来,宝贝宝贝唤个不停,“喂。”我看都没看号码,这个时候,随便是谁来电话,我都欢迎。
夏木娜的声音鼻音沉重,想都不要想那个笨女人又在纠结,云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个与自己世界毫无关联的女人,竟然总是有意无意地牵肠挂肚,心底深处那种悸动的感觉,很陌生。
本来只是随手拨个电话,确认下那个笨女人有没有再次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拉入黑名单的,听到那声喂,心突然就紧了起来:“在家啊?”提高了声线,装作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在哭泣。
“嗯。”是云翼,那个坏脾气的破小孩。这时候听到他充满活力的声音,还是挺温暖的。
“我没晚饭吃了,你请我吧。”云翼笑。
“凭什么啊。”说实话,这时候我真的想有个人陪我安安静静吃顿饭,哪怕只是泡饭咸菜。不过,嘴巴我还是硬的。
“我拾金不昧啊,你还没感谢我呢。”
我笑了,好理由啊。“那是,想吃什么?”
“到你家再说吧,我一会来接你。”云翼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挂断电话。车头一掉,转了个方向往夏木娜住的地方开去。边开边按免提打电话。
“芝芝啊,我今天有点事,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
“什么啊,说好了的。”娇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都让云翼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这年头怎么谁都学习林志玲大姐啊,说话都是大着舌头发嗲。
“乖,上次你看中的手链,我明天带你去买啊。”云翼边把满身鸡皮疙瘩抖落下去,边哄她。
“人家才不要什么手链呢,就想你陪着一起吃饭么。”
不要才怪,云翼冷笑,上次看到时眼睛都快长出勾子来了,可以的话直接用眼光就把那手链弄到手腕上去了。不过这样的女人,也是好打发的,花钱可以搞定的女人,在云翼的眼里,都是好打发的主。
麻烦只有一个,那个青梅竹马啊。想到那个女人云翼赶紧晃了晃头,不能想,那个是恶梦。“乖拉,说定了,明天下午一点我们天盛珠宝行见,我挂了。”话一说完,根本不理会对方有什么回答,他直接按了挂断,她明天不可能不来的。
搞定,现在就去看看那个笨女人纠结到什么样了。想到夏木娜,云翼不由唇边挂起丝微笑,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活到这样大还没让人骗了卖掉,真是幸运啊。呃,不是,其实已经被卖了,不过,看来她还在为那离她而去的男人数钱,没一点自觉性啊。好吧,让云大少爷来教你如何卖人而不是被卖。
第三十六章:一笔写不出两个云字
云翼进门说的第一句话与云岭一样:“你家遭劫了?”
难道只要姓云,脑袋都有秀逗的潜质?我白了他一眼,“我在/炫/书/网/整理故事。”
对他没什么可隐瞒的,从头到尾,我的狼狈,我的不甘,我的哀伤,他看得比谁都清楚。这也是我一开初想要逃避他的原因。我不想让一个人在看到我全部弱点后还出现在我面前,被人太了解不是件好事而且相当不'炫'舒'书'服'网'。我讨厌他洞察一切的眼光以及没有说出口,却时不时出现在眼底的同情。
不过此时此刻我需要他,需要一个可以让我不必掩饰,痛快做自己的人来陪我。
云翼看了看空荡荡一片狼藉的屋子,了然一笑:“希望你/炫/书/网/整理彻底。”
“嗯。”我游目看看四周,“我要重新装修了,一切都会是新的。”如果心可以重新装修,我也会清理后,重新布置的。
“你有相熟的装修公司么?如果没有,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个。”云翼问道。
“谢谢了,我参加了电视台的交换空间节目,你知道那个节目么?”
“不知道。除了新闻时间,我不太看电视。”回答干巴巴的,我没趣了,本来想吹嘘一下的,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我又问:“岭上风光工作室你听说过没有?很有名的。”我强调着语气。
云翼眼中精光一闪,淡淡道:“你还真是喜欢追求名牌啊,这么小个一居室,装修居然要请顶级设计工作室?设计费都可以把你这房子全新装修两次了。”
“什么啊,免费!”我重重地咬着免费两个字,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云翼扬起眉,满脸诧异,失声道:“没可能吧,云岭什么时候变慈善家了?”
“你认识云岭?”我立马听出点味道出来,对啊,他们都姓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两人眉目间还有点相像呢。我紧盯着他问:“你们都姓云,有关系没有?”
“天下同姓的多了。你和夏明翰有没有关系?难道你是烈士后代?”他抢白了我一句,神色有点点不太自然。
我觉得他没说实话,但是我也没兴趣去追问,我良好的家教让我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事去刨根问底,非让人说出不想说的话来。尊重人的**是我们这个社会做得最不好的地方,我要以身作则,从小我做起。从而扭转这社会的不良习气。哈哈,我突然发现我相当伟大。
我笑了笑结束话题:“我不姓夏,我姓夏木,麻烦你有点文化。”
“没什么区别。”死小子到死都嘴硬。
“言归正传,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我肚子也饿了,叽里咕噜闹意见呢。
云翼踢了踢脚下乱七八糟的杂物:“本来想在你家蹭顿饭的,现在看来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出去吃吧。”
我也没打算在家请你啊,挑什么挑啊,我瞪他一眼。“快说,到哪去吃,我饿了。”
他没说话,四下转了一圈,提出个很现实的问题:“你把家弄成这个样子,晚上睡哪里?”
“打地铺咯。”地铺真不'炫'舒'书'服'网',一想到晚上还得睡,我立马腰痛。
“家具都换了,床上用品还留着?”他问我。
“是啊,要不我盖什么?”我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很自然地回答了一句。
“那个故事还要多。”他悠悠地丢了句。
我半天才明白,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死小子满脑子肮脏思想。“你好去死了。”我羞恼,现在人真是恬不知耻啊。
云翼看到面前的女人突然间露出忸怩之态,心情一下子大爽,这个敢当众宣布与男友**的女人,实际上还真是保守得可爱。哈哈大笑,伸手一揽她的肩:“走吧,带你去吃个很有特色的东西。”
“爪子拿开,姐姐与你不熟。”我拍开他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