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门反锁的迹象,程眠瞬间警惕起来,刚才被程景醒温顺无害的模样给迷惑了,竟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进来。
室内漆黑,窗帘也没有拉上去,衬得房间的气氛相当凝重,就算现在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先开口吱声,整个人茫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盯着地板。
程景醒靠近了些许,垂眼看程眠,伸手捋开了程眠长了不少的刘海,愣了下,察觉到对方的额上布满了细汗,沾了他一手。
“很热?”程景醒问道,认真地打量他。
“不,不热。”程眠的表情简直不忍直视,一副随时晕厥的样子。
程景醒仿佛明白了什么,垂下手,走在沙发坐下,又指了指床上,示意程眠坐那边,不要傻站着了。
“不会训你,不用紧张。”程景醒说。
程眠僵硬地走到床边,慢慢地坐上去,点了点头,心里巴不得程景醒还不如骂他一顿痛快,省的在这里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或者没不敢说?”程景醒说完,抬眼一瞥程眠,目光略有点意味深长。
这次回来,他俩好像一直在争吵,程景醒有时看着他,又不知道怎么办,各样的念头纷沓而至,让他阴晴不定。
程眠眨了眨眼,愣神似的张了下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换个问题,你跟权佑的弟弟在一起了?”程景醒说,“那天他自己跟我说的,但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虽然有想过,但没想过会来的这么快,程眠自己也不知道跟权述到底算什么,互相纠缠了那么久,却没了准确的答案,现在逼到眼前,有点喘不过气了。
程景醒总爱穿黑色的衣服,就连房间也是别无一二的黑,衬得简约,显得更为压抑,只是在这安静的片刻中——
程眠的脑袋动了动,沉默地摇了下头,却模糊间觉得,还会有更为窒息的问题接二连三的出现。
果然,程景醒走了过来,停在了他的跟前,身体靠过来些许,俯下身和自己对视,清俊的脸俱是戾气,此时清晰地映入程眠眼中,感到少许恐惧。
“你擅作主张亲了我,我没生气。”程景醒抬起手,微微掐住对方的下巴,语气阴冷,“只有你每次骗我的时候,我才会生气。”
就在此刻,程眠的手机在响了起来,程景醒索性松开了手,径直把手伸向对方的衣服里,垂眼瞥了眼备注名,反手关机扔在了边上。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程景醒平静地问道,眼神一瞬不瞬地注视床上的人,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惊慌中,程眠忽地站起了身,又猝不及防地被程景醒推回床上,他飞快地摇了摇头,语无伦次地答道:“没有……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到底算什么,真的没有骗你。”
已经过了用拳头解决事的年龄,但每次想起权述解释又抱怨似的时候,时不时提到谁又露出的笑容,继而废话连篇道了一堆东西,在这堆废话当中,他精准地捕捉到某个信息,从而冷笑反问是否真假,对方笑眯眯地回答了当然。
最后权佑倒像是看出了什么,反而赶着他离开,走到在门口的时候,仿佛听到了权述扯着喉咙在破口大骂,具体对象是谁,似乎是除了权佑也别无他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或者说是一种同情,我是男的啊,他又不喜欢男的,没和我表白过,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在国外他只谈过女朋友……”程眠的声音越来越小,紧张地坐起身,胸口因为过分紧张导致不断起伏,脸上发热,不敢抬头。
听完这番话,程景醒也冷静了下来,烦躁地偏了下头,清晰地意识到情绪貌似失控了,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沉着声说:“你是不是……”
蓦然间,话戛然而止,程眠站起身,双手捂在程景醒的嘴上,浑身局促不安,脸上现出胆怯又惊慌失措的表情,在乌黑的房间里,那对眼睛含着水光似的,格外的清亮。
“不要说了。”程眠颤声道,两只手紧紧堵在程景醒的嘴唇上,下意识地觉得如果松开了,就彻底完了。
“怕什么?”程景醒冷淡地问道,轻松把对方的双手扯了下来,反而抓住了程眠手腕,垂眸盯着出神,眼神时而清明,又时而模糊似的。
顿时程眠怔住了似的,忐忑不安,又不知该做出什么行为,任由对方攥住。
顷刻间,程眠呼吸一滞,感觉到有一只稍凉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才恍然发觉程景醒早就松手了,只是不知为何又抚摸在脸上,微微抬了几下,让程眠稍稍举起头似的。
这是什么意思?
程眠的意识快到模糊了,分辨不出程景醒的举止意欲何为,这种紧张的情绪蔓延全身,尤为小腹又酸又热,发了软似的。
仿佛呼吸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程眠感到窒息,心脏剧烈地跳动,脸颊通红,想要挣开对方的行为,但程景醒偏偏不允许,更是微微上前,把二人的距离变得极为亲密。
一下子,程眠跌坐在床上,脑袋变成了黏糊糊的浆糊,猛然间炸了似的,头晕眼花地注视眼前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眠……你在想什么?”程景醒突然说。
然后,他又不紧不慢地弯下腰,触碰到了程眠的鼻尖,安静地注视对方的反应。
程眠不答话,继续这么对视,全身充满惊惧且暧昧似的心情,使得他机器短路般沉默。
此时,内心对程景醒又是茫然的感觉,那种怪异的依恋,夹杂着少许说不清的恨,更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背德感,因为他们二人依旧是有血缘关系的。
在程眠即将趋近昏迷状态的时,程景醒却说:“嗯……我好像明白了。”
顿时程眠清醒了过来,看向程景醒,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明白什么了?
本想张口问下情况,便看见程景醒垂眸停盯在自己的嘴唇上,程眠尴尬地笑了几声,试图缓和下气氛,接着,就被对方的身体紧贴住。
被眼前的状况惊得大跌眼镜,程眠双腿一软,竟然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板上,痛得叫出了声,虚弱地靠着床,正欲起身。
惊恐万状中,程眠面前一黑,亲眼看见程景醒随之蹲了下来,两手撑在自己的身侧,
程眠愣了愣,脸红得快要滴血,脾气胆小如鼠,索性垂下了脑袋,丝毫没有勇气抬起头,伸手推几下,小声道:“你,你起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屁大点力气显然推不动,程景醒瞥了一眼放在自己胸上的手,又把目光移在程眠的脸上,若有所思地凑上前。
虽然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这次反而想遵循自己的本能,随心所欲的话或者更好,想做什么便做。
于是,他双手扶住了程眠的脸,垂头吻在了程眠的唇上,程景醒怔住了,跟预料中的一样,湿热又柔软。
“等!等一下……哥!”
趁对方微微松开了手,程眠下意识地侧过头,话还没有说完,脸又被冰冷的手指掰了过去,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口中。
程景醒亲吻得很凶,略显青涩却莽撞,整个人压在程眠的身上,长腿抵在对方的双腿中间,双手捧着对方的脸,眼神清醒地注视处于晕乎乎状态中的程眠。
实际上程眠也跑不了,全身软趴趴的,双手紧紧抓着地板,炙热的呼吸相互交错,快要窒息了,被亲得喘不过气,眼前眩晕不已,也要被程景醒放肆的举动吓昏了。
眼看程眠即将因为窒息而晕过去,程景醒伏身往下,按着对方的肩膀,朝着雪白的脖颈亲了过去,亲得湿漉漉的,又舔又咬。
程眠刚喘了口气,脖子被头发顶得又麻又痒,语不成调地说了几声停下,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带了少许力气,挠了几下程景醒的头发。
程景醒或许是烦了,随即,重新亲在对方的嘴上,颇有点发泄的意味,狠咬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要压死了,程景醒真的好重,程眠整个状态处于意乱情迷,心脏狂跳,又被吓的几乎崩溃,简直快要疯了。
过了许久,程景醒低头看程眠,仿佛审视般赤裸裸的目光,让程眠顿时清醒了不少,反手推了对方几下,见对方一动不动地沉默,难堪地别过头,拒绝和程景醒注视。
程景醒伸手捏住程眠的下巴,令他稍稍抬起脸,强迫跟自己对视,低声说:“我会跟她分手,你也要跟其他人分开。”
于程景醒来言,于自己而言,这两个人是谁,都是心知肚明的存在。
程眠呼吸急促,神情紧张又忐忑,而且心底充满了茫然,语无伦次地说:“可是,我们那个,算了,你先起来,好重……”
程景醒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又道:“你喜欢我的时候怎么不在乎这个?反而我说了你开始在乎了。”
闻言,程眠当即怔住,程景醒松开了手,看到对方白皙的下巴泛着红,继而勾着对方的脖子,又亲了上去。
等再亲完了的时候,程眠终于缓过神,惊恐地看程景醒,听到对方似乎是笑了几声,语气却十分坚定地说道:“我不在乎这个。”
这句话没头没尾,程眠却听懂了,且非常明白对方的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回了房,程眠还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地坐在床上,茫然地站起身,又坐下,慌乱地走到镜前,发觉自己浑身熟透了似的,像极了煮熟的番茄。
情绪始终高涨,快要窒息,呼吸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事,程眠回到了床上,头发乱成一团,心脏一直跳个不停,砰砰一声又一声,在安静的房间,甚至清晰地可以听见。
同时,敲门声倏然响起,打乱了程眠的胡思乱想,似乎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固执地又敲了几下。带了几分焦躁。
“你不是上班——”程眠的话戛然而止,以为自己看错了,闭了闭眼,又睁开,清楚地意识到是程景逐站在面前。
可对方现在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对劲,那张脸,和平时相比较,倒像是个正常人,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对于程眠才说,这是最恐怖的事。
再加上以前发生的事,虽说是无意识的犯下的错,但他真的发现了,那时的程景逐绝对是发生了医学奇迹,短暂的清醒了过来。
那种眼神,根本不应该是一个生病的人拥有的,反而是正常人,所以他不怕平日的程景逐,更怕清醒过来的程景逐。
握着门把的手指有些不自然,程眠尴尬地问道:“景逐,怎么了?”
程景逐面无表情地问道:“可以进去说话吗?”
隐约间觉得,如果让程景逐进来绝对是自掘坟墓的做法,但又找不到拒绝的借口,各种猜忌堵在胸口水泄不通。
最后,他侧了身子,程景逐似乎是笑了声,几乎是同时,程眠顿时抬头,一脸茫然地望向站在房间的程景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张极其优越的侧脸,浮现的表情,着实不太像个傻子,程眠感觉有大事发生,困惑以及尴尬一股脑涌了出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张口反问道:“你是病好了?”
“哥哥,是什么意思?”程景逐神色自若地靠过来些许,逐字逐句地说,“程眠。”
程眠如同晴天霹雳,不敢相信地盯着对方,怀疑地说:“我可能是没睡醒,要不你先走?”
说完,程景逐拉着程眠的手,直接往床上带,程眠皱了皱眉,用力想挣开,反而被抓得更紧,听到对方的声音在说,“一起睡。”
“你,你是不是……病好了?怎么不回答我。”程眠紧张地靠在床角,手指紧抓床单,不太自在地说,“阿姨应该会很开心,你去找她?”
程景逐却诧异地凝视他,随后脱掉了外套,垂眸看向躲在角落的程眠,漫不经心地答道:“我为什么要去找她?”
再蠢,程眠也发现了异常,程景逐是恢复了清醒,但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他白眼狼地心想,持续得越短越好。
程眠咬了咬牙,说:“你想做什么?”
程景逐答道:“睡觉啊。”
程眠放松了下来,真没想到医学奇迹会再度出现,这副死态度,记忆中隐约见过几次,又或许其实已经出现很多次了。
这时,程眠仿佛还沉浸在震惊中,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腿被人摸了,目光带了点茫然,看向扒下自己裤子的程景逐,不解地问道:“你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说了吗?”程景逐目光坦诚,“睡觉,做睡觉的事。”
“睡觉你脱我衣服干什么?”程眠皱眉道。
“我想做一件事。”程景逐说,“之前,你也对我做过。”
什么事?
程眠猛地明白了什么,比起被发现的心虚,现在更多的是恐慌,愤怒地看向程景逐,沉声道:“疯了,赶紧给我起开!”
“为什么不可以?”程景逐干脆骑在程眠的身上,伸手抚摸对方的脸,视线往下移,停留在脖子上,把衣领往下扯了下。
对方接二连三的举动,程眠简直头皮发麻,身上有点发疼,被压得丝毫动弹不了,心底诡异的感觉始终徘徊。
“你跟大哥也做了吗?”程景逐的手指探入衣服里,缓慢地摸着鲜红的痕迹,似乎是觉得不够摸,直接解开了程眠的衣服。
“你也疯了是不是,别发神经!快给我起来,小心我揍你!”程眠全身仿佛被冷水冲刷了个遍,甚至血液里透着寒冷,声音都带着不自觉的恐慌,“快起开。”
显然没有威慑力,程景逐跟没听见似的,冰冷的手指覆在程眠的身上,这种舒适的感觉,令他稍许茫然,从而浑身开始发热,尤其是当听见身下的程眠意外发出的声音,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程眠浑身挣扎,程景逐还是坐的稳稳的,他咬了咬牙,伸手去掐程景醒的腰,试图让对方感到疼痛,然后踹他一脚就可以跑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毫无用处,程景逐跟感觉不到似的,固执地抚摸袒露的胸膛,最后停在凸起的那处,情不自禁地拨弄了几下。
程眠被吓得不轻,挣扎几下,试图推开对方,恼羞成怒地道:“松手,不要乱碰!”
“别动啊,哥。”程景逐说,“不要动来动去。”
刚说完,或许是本能反应,程景逐伸手抱住了程眠,紧紧地贴着对方,不由自主地蹭了蹭,感到少许莫名的舒适。
程眠大叫,双腿乱蹬,歇斯底里地大骂:“快从我身上起来!真是闹鬼了!程景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是你先开始的吗?”程景逐胡作非为的手停了下来,冷静地说,“我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
之前好像睡了很久,忽然间,好像睡醒了似的,他睁开了眼,发觉自己被人按着,身上压着一个人,仔细一看,这人的脸长得像房间的玩偶,但表情却很不开心,双眼红肿,甚至还亲了自己。
这句话简直是天崩地裂,程眠说不出来话了,疲惫地把手搭在眼上,不仅无言以对,还是两眼一黑,颇有一种天都塌了的荒凉。
“应该怎么做?”程景逐语气天真,带了点迷茫。
“你有病?”程眠心力交瘁地骂了一句,忽然发觉了程景逐的目的,对方似乎不满足亲吻,还要做些其他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小时候看过别人做,不过是异性,如果是同性,怎么做?”
“不是,你说啥,你见过谁做?”
“爸爸妈妈。”
程眠愣了,难以置信地注视程景逐,疲惫地闭了闭眼,冷笑道:“给我起开。”
“那我打电话问妈妈。”程景逐说。
可能是程景逐的语气过于诚恳,程眠又震惊了,伸手打掉对方的手机,喃喃道:“……你让阿姨带你去医院查查吧?不要发疯了,你现在真的很像一个精神病患者,比之前还像。”
“是这里吗?”程景逐不以为然,肆无忌惮地摸着对方的屁股,感觉手感意外地好,十分好奇,便用力捏了下。
程眠疏忽一缩,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意外地把程景逐推倒了边上,一把扯着裤子就往外跑。
“哥,我流血了。”
握在门把的手停下了动作,程眠咽了咽口水,颤抖地转过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瞳孔微微睁大,清晰地看见程景逐的俊脸好像是被什么戳到了,额上流了很多血,但本人依旧没什么表情,自顾自地走了过来。
程眠紧紧靠在门,瞥了一眼床头柜,上面布满了血,顿时崩溃了,惊慌失措地说:“你别乱动,我带你去清理下伤口。”
“我不疼。”程景逐说,“真的。”
看面前的人过于惊恐,脸色格外苍白,程景逐安慰似的抱住了程眠的腰,告诉对方自己真的没什么事,接着,转了个方向,推着对方走了几步,又回到了床上。
从小到大,自己伤害过多少次程景逐,好像已经记不清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造成了次数好像真的很多。
与此同时,程景逐抓着程眠的脚腕,脱下了对方的裤子,现在的程眠彻底老实了,任由自己伸手摸了个遍,隐约间好像知道应该怎么做,但耳边呜呜哭泣的声音,又令他困扰。
程景逐停下动作,俯下身,摸了下对方湿漉漉的脸,看着程眠的双眼,“你一直哭,那我不做了。”
程眠注视对方额头湿淋淋的血,甚至有几滴落在自己的脸上,浑身打了个颤,喉咙哽咽,小声说:“……那,那你不要再欺负我了,我,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程景逐嗯了一声,搂紧了程眠,亲密地蹭了蹭,又说:“我想抱着你,就一会,可以吗?”
抱了许久,程眠心大得很,直接快睡着了,程景逐才撑起身,眼神不太清明的样子,疑惑地看了眼床上的程眠,抬手摸了下额头,顿时更疑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逐?”程眠一抖擞,瞬间坐了起来,眼神困倦,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好了吗?”
程景逐慢腾腾地凑上前,试图让对方看清自己的伤口,眼神十分单纯,只有少许委屈的意味,轻声抱怨:“头,好疼,我。”
见状,程眠了然,程景逐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好了,他恶毒地想,只要一直这样,他就不会提心吊胆地惧怕程景逐了。
但这样似乎很过分,有点唾弃自己。
“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程眠愧疚地摸了摸程景逐的头发,“对不起你。”
“对不起谁?”程景逐答道。
程眠怔了怔,表情矛盾地注视程景逐,手僵硬地停在对方的脑袋上,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
下一秒,他便看到程景逐痛苦地闭上了眼,然后渐渐缓过神,重新睁开了眼睛,困惑地问道:“好白,你的脸。”
程眠缓慢地摇了摇头,双眼仿佛失去了焦点,语气格外平静,“没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直到看见对方安然无恙地躺在被窝里睡觉,程眠才放心地离开,只是处理完了程景逐的事,现在的他浑身格外疲惫。
回了房间,强撑着身子,反复清洁了几次床头柜,转头把床上所有的用品扔进了洗衣机,从柜子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崭新的四件套,颤颤巍巍地换上。
最后躺在床上,明明很困,翻来覆去睡不着,闹鬼了似的,此时脑子里全是程景逐,该死的程景逐,傻子程景逐,清醒的程景逐。
——对不起谁?
梦里的程景逐是个少年,程眠也是,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趴在大厅的桌上。
程眠拿着笔,思考该如何作答,程景逐犹如幼童般充满好奇,一直注视程眠,实际上二人年龄相差甚少,只是程景逐略带缺陷,程眠已经长大了,但他始终像个孩子。
所以,在程眠眼里,程景逐跟小孩别无一二,况且青春期的时候,他发育的是比较快,反观之程景逐,是处于瘦弱的状态,十分的弱不禁风。
程眠被盯得发毛了,只能抱怨:“怎么一直看我?好羡慕你,不用做作业。”
刚说完,程眠紧张地捂住了嘴,自责地看了一眼程景逐,恨不得把自己这张破嘴撕了,总是吐不出来好话。
片刻,程眠伸出手,想要安慰下对方,见状,程景逐温顺地贴了上去,眼神单纯且清澈,格外依恋程眠。
“对不起,景逐。”程眠说。
这句话对程景逐说过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从小到大,他总是无意识地道出诸如此类的话,意外地伤害到程景逐,因为对方有缺陷,导致大多情况下不太理解,但自己是明白的,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说过分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而因为自己的疏忽,或者意外,导致程景逐进医院,所以徐夫人事后惩罚程眠,他没有什么怨言。
但程景逐从来不怪程眠,甚至只要程眠的目光向他聚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乐在其中。
要说程眠对程景逐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某种程度上,是不亚于对程景醒,不过只是亲情以及同情,又还有点感激,不外乎其他。
“生日,快乐?”程景逐神情羞涩,不安地注视程眠,把手上礼物递上前。
“你怎么知道的?还买了礼物。”程眠顿时吃惊了,伸手接过礼物,语气柔和,“谁教你的呀?”
“我见过,爸爸,妈妈。”程景逐状似思考了下,含糊又礼貌地答道,“礼物,买,我要的。”
程眠明白了些,却还是没听懂对方是怎么知道日子的,垂眼瞥了眼礼物,当即愣住了,朝程景逐问道:“……你这是买的什么?”
显而易见,是价值不菲的戒指,这份礼物不仅是烫手了,更是沉重,程眠颤抖了几下,想要还给程景逐。
“我见过!爸爸送,妈妈。”程景逐似乎是生气了,“我,自己的,买的!”
“可是,可是,太贵了,景逐自己戴吧?”
程景逐想哭,急得脸都红了,不知道怎么办,不知所措地看程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他还是收下了,因为程景逐要是哭起来那就是没完没了,程眠见过几次,崩溃得不知所以,顿时头疼。
直到后来,程景逐每次生气,就很少会哭了,只会沉默地注视程眠,或许是真的长大了,小孩子心性随之慢慢减少。
不过也是越来越不活泼了,不似以前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了,也不愿意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反而像个木头,让人琢磨不透了,非常地难搞懂。
有时候,程眠总觉得自己这性子跟程景逐还真有点像,什么都不愿意说,都喜欢憋在心里,事到如今,也都分不清,究竟是谁影响了谁。
房门被人轻微地打开,程眠被声音吵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瞅见了黑色的身影,依稀不太分辨的清,眼皮子快要重新合上了,又看见对方俯下身,坐在了他的床边椅子上。
“你今天做了什么?妈又发飙了。”程景醒撑着下巴,注视面前脑子不太清醒的程眠。
程眠睡得昏沉,似醒非醒。
“又睡着了?”程景醒说完,看了眼锃亮的床头柜,又看了眼崭新的被单,短暂地思考了下,最后站起身,选择坐在床上了。
程眠睡得痛苦,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个死蚊子一直在嗡嗡嗡。
程景醒垂眸,注视程眠衣服里的锁骨,声音极低,自言自语似的,“景逐时好时坏,她还看不出来吗?”
程眠睁开双眼,发现死蚊子是程景醒,在黑暗里突然说:“我说我怎么睡得不安稳,我还以为是有个蚊子在吵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醒了?”程景醒轻声道。
“一直说说说,我怎么睡得着,蚊子,你才是蚊子。”程眠答道。
“在想一些事。”程景醒解释道。
“又不搭腔,我说我被你吵醒了,你是蚊子呢。”程眠忍无可忍地说。
“你不关心我想什么吗?”
“你是蚊子吗?”
这副撒泼又任性的样子,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了,程景醒伸手捏住程眠的脸,抻了几下,微笑道:“没大没小。”
“瞧瞧,又不搭理,就喜欢自己说自己的。”程眠平静地说。
对于被吵醒这事执着,毕竟自己提心吊胆过了一天,最后筋疲力尽睡了一觉,随之,又被人嘀嘀咕咕地吵醒,精神瞬间衰弱。
程景醒和程眠对视许久,突然问:“景逐是不是惹你了?”
这下,换程眠不搭腔了,一副又要睡过去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不说话?”程景醒漫不经心地说,“你每次想什么,都能从脸上看出来。”
程眠黑着脸,心情相当烦闷,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小声说:“你们应该带他去医院好好检查。”
程景醒顺势躺在了程眠的身侧,想要搂对方的肩膀,却总被躲过去,笑了下,继续说:“我也是这么说的,让她带景逐去雁伯父的医院做个检查。”
“雁伯父?”程眠狐疑地问道。
“爸以前的同学。”程景逐解释道,“他们家最近几年一直专攻于精神科,听说是因为他儿子,但你知道的,我懒得八卦别人的事。”
程眠阴阳怪气地说:“说这话不心虚吗,你也挺八卦的。”
“没你八卦。”程景逐懒洋洋地靠在程眠的肩膀上,忽然神色凝重,又问道,“你跟景逐发生了什么?”
程眠装傻,岔开话题,冷漠地说:“他儿子怎么了?”
程景逐平静地看程眠,双方彼此对视,直到程眠快要破功了,听见程景逐的声音缓慢地说:“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活不久了。”
“怎么那么严重?那人应该跟你年龄差不多吧。”程眠有点惊悚。
“比我大几岁。”程景逐说,“脑子有病,我没有骂他,就是有疾病,最近几年越来越严重,常年在国外,没怎么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眠愣了下,迟疑片刻,又说:“这么私密的话题,会不会不太好?”
“不是你问的吗?”程景逐想了想,“还是你比较八卦。”
“你!”程眠的头有些疼,瞪了一眼程景逐,狠狠地说,“算了,我说不过你,你比我年长,说话就是厉害啊。”
程景醒没有回答,看着他,挑了挑眉。
“怎么又不搭腔?”程眠怀疑地打量程景醒,老实道,“景逐的伤口是我干的,是他……吓到我了,你们早该带他去别的地方检查了。”
程景醒起身,眉头深锁,冷淡地说:“我很少干涉他们的选择。”
程眠端详程景醒,仿佛察觉了什么,问道:“你不开心了吗?”
“你瞒了我很多事。”程景醒说,“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只是跟景逐有关的事,一定要跟我说,明白吗?”
程眠马上明白了,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总是伤害到程景逐,从而惹得程景醒心情差。
“想什么呢,我没有怪你,是景逐,我认为他有点奇怪了。”程景醒捋开程眠的额发,看见他心虚的眼神,又说,“你早就发现了。”
程眠有点犹豫,最后又点了点头,示意确实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程景醒眼神认真地注视程眠,语气不似刚才轻松,反而十分平静,竟带了点冷意。
说什么?
发生了一件事,内容则是程景逐想和我做那种事,这句话程眠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程眠想要避开对方的目光,结果被程景醒掐着下巴,只好硬着头皮,心虚地说:“他挠我,我就推了一把,结果,结果撞到了。”
程景醒没说话,依旧打量他,仿佛在思考。
这时,程眠更紧张了,不敢抬眼。
“不说?”程景逐脸色不太好看,冷冷道。
“我,我怎么说啊……”程眠欲哭无泪,支支吾吾地说,“他,总之就是他非要挠我,我就推他,结果,结果撞到床头柜了。”
程景逐松开手,意味深长地看了程眠一眼,像安抚似的,温柔地亲了下对方的额头,低声说:“那我信了。”
这才松了口气,程眠安静地侧躺在程景醒的怀里,想把一切说出来,又害怕对方以为自己发神经,内心有点迷茫,还是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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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那群人把他当足球似的,推来推去,最后不知道是谁使了点劲,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上,膝盖直接磕在硬邦邦的地面,瞬间破了口子,流了好多血。
本来以为是小孩子小吵小闹,结果看见阙眠的膝盖流了血,这才把偷懒的老师吓坏了,姗姗来迟,简单地训了那群毛孩子,伸手拉阙眠去医疗室,被阙眠拒绝了。
阙眠讨厌伪善的人,自己跑去了医疗室,朝医生要了东西,然后找了个地方,躲着处理。
后面的走廊来往许多人,雁惊寒走出教室,怀里抱着课本,礼貌地敷衍想要搭讪的女教师,无意中望了一眼外面。
而坐在椅子上的阙眠红着眼睛,也回头看了一眼吵闹的走廊。
雁惊寒停下了脚步,神情一怔。
很快,阙眠转过头,继续处理伤口,疼得直掉眼泪,咬着嘴唇,擦了擦额上的汗,粘腻又不舒服。
过了会,听见了一阵脚步,阙眠警惕地看过去,发现是上次给自己糖的老师,才放下心。
两个人互相看了会,阙眠不太自在,脸涨得通红,听见那人声音在说:“怎么受伤啦?”
声音清朗又干净,格外的好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阙眠脸更红了,低声说:“不小心摔倒了。”
雁惊寒蹲下身,指了指自己,语气温柔:“这样处理会留疤的,老师帮你可以吗?”
阙眠抬眼,紧张地和他对视。
雁惊寒摊手,露出温和的笑容。
片刻,阙眠没说话,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
处理完伤口,阙眠跳下床,伸手抓住雁惊寒的衣服,神色扭捏,低声说:“谢谢老师。”
雁惊寒愣在原地,蹲下身,注视阙眠的双眼,笑着说:“看来你还是记得我是谁,那你呢,你叫什么?”
阙眠退后些许,低声答道:“阙眠。”
雁惊寒嗯了一声,又说:“很好听。”
“老师呢?”阙眠认真地说,“老师的名字。”
雁惊寒有点意外,笑着朝阙眠答道:“雁惊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阙眠想了想,又说:“明明老师的名字更好听。”
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课,两个人渐渐熟悉,阙眠总能看见雁惊寒身边有许多姐姐,有时候他充满好奇地走过去,姐姐就会把漂亮的花或者发卡送给他。
他茫然,摆了摆手拒绝。
雁惊寒的俊脸带了点惊讶,却笑了出来,解释道:“长得很漂亮,但他是个男生哦,不是女生。”
这时,阙眠才意识到这几个姐姐把他认成女孩子,又生气又害羞,直接转身跑了。
每逢体育课,阙眠总要被欺负,所以他请假了,实际上是在雁惊寒的办公室,在对方养的绿植里面翻蚯蚓。
明明刚才看见了一只虫子,但怎么翻,怎么挖,都找不到了,跑哪里去了?
阙眠都快把花整死了,还在固执地翻泥土,眉头微皱,显然在钻牛角尖,一副不信邪的样子。
“都快被你玩死了。”雁惊寒走了过来,提着他的衣领,面无表情地说,“给我写作业,那么多没做完,乖乖地坐着。”
瞬间,阙眠心虚地红了脸,连忙点了点头,乖巧地坐在边上写作业。
雁惊寒随意翻了几下课本,漫不经心地撑着下巴,侧过头打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师的眼睛不好吗?”阙眠突然问。
“怎么啦?”雁惊寒耐心地答道,“老师的眼睛很健康。”
“你一直戴眼镜啦。”阙眠小声说。
雁惊寒笑了几声,摸了下阙眠柔软的头发,低声说:“整天想什么呢,好好写作业,别想偷懒。”
阙眠认真地说:“老师好像很喜欢穿黑色。”
雁惊寒仿佛察觉了他的意图,说:“你想偷懒不写作业吗?”
阙眠连忙摇摇头,否认对方的话,小声说:“没有啦,只是突然发现老师好像一直穿黑色的衣服,没怎么见过其他颜色。”
雁惊寒寻思了下,问道:“那好看吗?”
阙眠嗯了一声,诚恳地答道:“除了妈妈,老师最好看了。”
在家中,江柔理看着自家孩子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想问问情况,想说点什么,但又担心说错话,怕惹得对方不愉快。
刚打开冰箱,雁惊寒停下了动作,手机始终响个不停,他不耐烦地拿出来,映入眼中的都是乱七八糟的照片,直接把人给拉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冰箱内几乎全是饮料,只是不知道谁在里面放了几块巧克力,雁惊寒怀疑地看了一眼,随后想到了什么,全部拿了出来。
如果没记错,他记得那小孩挺爱吃甜食。
“惊寒,在学校还好吗?”江柔理憋不住了,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认真地观察对方的脸色。
“怎么突然问这个?”雁惊寒一脸轻松,“挺好的,认识了个小孩,很可爱。”
江柔理松了口气,连忙道:“啊?那就好,好,好呀,开心就好。”
雁惊寒拆了袋巧克力,轻咬了口,眉头轻皱,还是不太能接受甜食,忍着恶心吃完了,又自言自语地说:“嗯,很开心。”
隔天收到巧克力的阙眠很高兴,雀跃地抱住雁惊寒的腰,认真地说:“谢谢老师!”
雁惊寒不太自在,也没有推开,低头看阙眠,看见衣领下雪白的脖子,隐约有红肿的痕迹。
“谁干的?”雁惊寒伸手拨了下衣领,神色凝重,那片痕迹,不仅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似的,更有往下蔓延的迹象。
“不小心撞到了。”阙眠缩了缩脖子,松开了手,呆在原地,不敢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雁惊寒蹲下身,冷漠地观察阙眠,淡淡地说:“不要撒谎,不然以后不理你了。”
阙眠慌了,急得红了眼,去拉雁惊寒的衣角,咬了咬唇,低声说:“是,是被同学推到了,撞到课桌了。”
雁惊寒沉默,没有回答,阙眠有点紧张,稍稍地偷看对方的脸色,发现雁惊寒的脸色阴沉,黑的要命,阙眠被惊到了,后退些许。
上课铃响起的时候,雁惊寒给他请了假,拉着他去了医务室,拿了些药,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在床上,全程脸色都很差,阙眠不敢吱声,一直顺着。
阙眠自己脱了衣服,抱着腿,垂着脑袋,沮丧地坐在床上,露出雪白的脊背,有部分意外肿得很厉害,看着极为可怖。
走进来的雁惊寒微微睁大了眼,手里拿着药,似乎想说什么,对上阙眠清澈的眼神,又沉默了,径自坐在身侧,抬手掰开药膏。
阙眠的身体微微打着颤,有点刺痛,十分难受,瘪着嘴又想哭,但忍了下去。
身后没了动作,阙眠以为结束了,转过身,发现对方的神色有点奇怪,有点犯困了似的,况且眼神些许茫然的意味。
阙眠歪了下头,小声问道:“老师你困了吗?”
没有得到回答,雁惊寒稍稍垂眸,神情恍惚地点了下头,把药递到阙眠的手里,站起了身,刚走两步,突然身体踉跄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阙眠惊呼出声,匆忙穿上衣服,紧张地走下床,想要跟过去,却看见雁惊寒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后面那群同学被教训得嗷嗷哭,阙眠更开心了,心想老师简直是太伟大了,安全又可靠的存在,直到现在,除了妈妈,只有老师对自己这么好,以后长大了,他一定要报答。
临近日落,阙眠不太舍得离开,眼巴巴地站在办公室门口,不敢进去,心里想了很多话,不太懂如何表达。
“怎么还不回家?”
过于沉浸的阙眠才发现对方走了出来,有点紧张,导致一时语塞,全然是把方才准备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嗯?怎么不回答。”雁惊寒关上门,牵过他的手往前走,平静地说,“回家太晚,会让家人担心的。”
“我家很近的,没有关系。”阙眠小声说,“想要谢谢老师,但不知道怎么做。”
雁惊寒笑吟吟地说:“那也要早点回去,不知道就别想了,回家吧。”
阙眠脸颊通红,语气别扭,说:“可是,这样不太好。”
“别想了,你这脑子装点知识就不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妈妈,好像只有老师对我这么好,我也想对老师好。”
雁惊寒看了一眼阙眠,没有回答,把他送到了学校门口,指了指外面,让他快回家。
阙眠相当纠结,困惑地注视雁惊寒,不太懂怎么表达,急得要命,朝雁惊寒说:“老师,你,你蹲下好吗?”
雁惊寒有点疑惑,还是蹲了下来。
两人对视沉默片刻,雁惊寒的腿都快麻了,不禁在想,可能是跟小孩子待久了,连同他的智商也变低了。
阙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飞快地眨了眨眼,随后,很不好意思地凑上前,轻轻地亲了下雁惊寒的脸。
“谢谢老师,很多事,谢谢,我,我先走了,明天见哦。”
雁惊寒茫然地看着阙眠靠近,又突然亲了下自己,顿时睁大了双眼,缓过神来,想说点什么,发觉那孩子说完话,早就拔腿跑了。
许久,他站起身,双腿不太稳,索性扶着墙,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才冷静下来,烦躁地扶了下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半夜,程眠总睡得不安稳,猛地醒了过来,冷汗直流,一身疲惫,手指烦躁地覆在眼上,始终想不起来梦的内容。
他走出房间,所有灯都熄灭了,漆黑一片,走到厨房,拿了瓶冷水灌了下去,这才清醒了许多,但头还是疼得厉害。
走到了沙发,独自安静坐了一会,渐渐好受了点,拿着水上楼,倏然看见有个人影站在楼上,吓的魂飞魄散,及时抓住扶手,险些摔下去。
神经,大半夜的出来吓人?
程眠有点悚,慢慢地走过去,眯着眼偷瞄,那个人微微侧过身,不太想让他看似的,不过这乌漆麻黑的,也看不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