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们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的,我也很喜欢小朋友。”
“我想乐乐也一定喜欢你。”她笑了笑,晃晃手中杯,已空,“不早了,我要睡咯,你也一样,早点休息吧。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1。4——流火,七月(1)
“喂,给我看一下嘛!就一下。”
“不给!”
“就一下啊!”
“一下也不行!”
“不看就不看,我才不稀罕!”
“嘿嘿!”对方一脸得意的妄笑,拿着手机在她眼前晃两下,“看到没?”
她一副意兴阑珊,不配合他,“已经没兴趣啦。”
“那就算了哦。”人家也不刻意讨好,把手机收起来。
“反正总能够见到真人版的。”所以她的好奇心完全是为了给他面子,“不过,说实话,你真的和蒙月分手了?”
“千真万确,就在上个月。”
“这么突然?我记得清明时你不是说要订婚了吗?怎么回事?”世界果然天天在变,才隔了三个月不见,老同学就告诉她已经结束了为期半年的恋情,而新恋情将要展开,不得不让她感叹啊。
每次回阳城,向子纱都习惯和老同学梁勇见上一面。留在老家工作的同学不多,算算也就那么几个,而眼前这个大头勇,是她中学六年的同班同学,至今也有了十几年的交情,她和老同学来往不繁,男女都算上,要好的也就那么三两个,而大头勇就是其一。
“没怎么啊!不合适呗!”
“不合适?你们之前一起不是有五个多月了吗?”
“有啊。”
“唉。真搞不懂你,刚毕业那会儿天天嚷着要女朋友,现在吧,换来换去,没有一个超过半年的。”
“爱情这种东西,不适合是不能勉强的,明白吗?”
“明白。只是搞不懂你而已,那么快就有了新目标。”干什么呀?搞速食恋?想把生活过得波涛汹涌点么?
她摇头,对老同学的作为没法给予认同。
“缘分到了啊!”
她哈哈一笑促狭道:“我看你是荷尔蒙分泌旺盛吧!”
“是是是,我荷尔蒙过多。那你呢?怎么样?是不是交了新男朋友?也不带回来给我瞅瞅?”
“什么新男朋友?乱讲。”
“我就不信你没谈。”
“本人目前单身。”
“你啊,再不去找个男人把自己嫁掉,就要成老女人啦!趁年轻,资本还在,赶紧找个人随便谈一谈然后嫁了算了!到时候我会封个大红包!”
“老女人?!?你同学我未满二十四岁好吗?”她佯装嗔怒,怎么最近个个对她的终身大事都好关心啊?
“虚岁二十五了,不年轻啦!再过两年就没人要咯!”大头勇尽摇头,一副为她操碎心。
“是是,我在掉价你在升值,谢谢你的忠告哦!”她也凉凉回一句,其实根本没在意,只是享受和老同学这般随意又随性拌嘴似的聊天,毕竟机会难得。
“那是当然。听我的劝,趁着年轻嫁个好点的。”
“难呐!”她叹息摇头,却一脸不置可否。
“什么难不难的,我真是觉得你该对这件事上点心,免得以后老了嗟叹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她换上一副嘻嘻笑,根本不正经。
“你可别告诉我你要立志当剩女。”
“这可说不定,我一个人,生活多姿多彩,女人不像男人啊!需要解决的问题有一箩筐那么多。”她大眼眨眨,笑得暧昧起来。
“你就嘴硬吧你!”大头勇回她一句,“听说你搬家了?现在和一个帅哥警察住在一栋别墅里?”
“呀呀,你的八卦消息很灵通嘛!没错。”老同学中她貌似只告诉了秀慈一人耶。
“那就赶紧啊,抓住机会把金龟婿钓回家,要不要我教你几招?比如先上船后补票——”
“爬开呀你!什么乱七八糟的。”她面露嫌恶,朝老友挥手。
“嘿嘿,世事难料!有些人是一见钟情,有的则是日久生情。”
“快成爱情专家了你。好了,不说这些。”向子纱啜了一口果汁,“你看,每次回来都只有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而每次见面都是这家咖啡厅,上回好像也是这个位置,啊,没劲。”她环视整个咖啡店,很安静,这个时候的客人一般不会太多。
“没劲?下次再回来带我新女朋友给你看看。”
“去!猴年马月!我才不稀罕,连张手机照都舍不得给我瞄两眼。”
“现在还没成,当然不能给你看,不然到时候不成的话我多没面子?”
“没把握?行!这次我挺你!现在就给你打气加油!不过这回可不能还是玩玩而已了。”
“我每次都是认真的好吗?”
“嗯。好,我信你。”
“成了请你吃螺蛳粉。”
“才一碗螺蛳粉?小气!”
“再加上烤鱼狗肉,行了吧?到时候撑饱你!”
“这还差不多。哎,你最近有跟秀慈联系吗?”
“没怎么联系,Q上偶聊个把句。怎么了?”
“好像他们打算再要一个孩子呢。”
“啊?不是吧?那么有钱?”
“估计是她婆婆想抱孙子。”
“唉,生吧生吧!又要破财就是了。”
“这样也好啊,一儿一女,功德圆满。”
“你听说那个韩晓离婚了吗?”说着说着就开始八卦起来。
“没有。我和她又不熟,毕业后根本没联系过,她怎么了?”
“她去年不是嫁了个有钱人吗?可上个月离婚了,分了一大笔财产,现在在宁都过着逍遥的日子呢!”
“哦。”
“还听说当时她都怀孕两个月了,但离了婚就去把孩给子打掉了。”
“啊?太……残忍了吧?”这条八卦有点骇人,她立即打了个激灵,正儿八经起来。
“千真万确。”
“这些你都从哪里听来的?”她怀疑的成分多过追问,毕竟谣言总太多,什么都只不过听说。
“上周六我上宁都,遇到浩军和予为,大家喝酒时聊到的。他们一个圈子的当然都知道,哦,还有件事,予为在儿童节生日那天订婚了。”
“哦。”向子纱微怔,突然间兴尽,再也没有说话的兴致,懒懒应了声,她搅了搅果汁,低头慢慢喝完。
和老同学分别后,整整一夜,一个名字在她耳边来回不断——
予为予为予为……
“喂,妈,我们还没有到,车在半路抛锚了……没事,很快就修好了,你别担心,乐乐在睡觉呢。我先挂了,到了再给你打电话……嗯,我知道了,拜拜。”
“姑姑,怎么这么久车都不开?”怀中的乐乐睁开眼睛,睡得满身汗渍,小脸蛋一副迷迷蒙蒙看着向子纱。
“乐乐醒啦?”收起手机,把乐乐放在旁边的空位上,再从袋子取出小毛巾为她擦汗,“车子很快就开哦,乐乐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呢?”
“乐乐不喝水,乐乐想尿尿。”
“啊?尿尿?”向子纱面露难色,环视整个车厢,有的乘客百无聊赖东望西看,有的在翻报纸;有的瞌睡;还有的埋头玩手机。
车子已经修了二十多分钟,却丝毫没有发动的迹象。
“好,我们去尿尿。”她当机立断,拿起包,抱着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