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单府”两个大金字。
门口还有数名守门的彪悍武师。
看来,这宅子就是单家的一个大本营了。木婉清抬头看着张辰,“现在怎么作?”
“进去吧。”
“这个时候?”木婉清瞪视了旁边一眼。
此时正是下午,外面的光线十分明亮。旁边人群熙攘。要在这种时候潜进去,被发现的可能非常大。但张辰根本不犹豫,他直往前走。
“要不要晚上再来。”
张辰说,“不必。”
木婉清落后一步后,跺了一下脚,就在后面跟着。一边检查自己袖子里的袖箭机括。
他们两人走过大宅门口时,那门前石狮子旁边的三个穿着武色长袍的剽悍黑衣武师斜眼看着他们。张辰带着木婉清径直往里走。
那三人中,站在石狮子两边的两人一齐伸手拦了,“哎。你们是谁?这是单家。乱闯什么!”
铁面判官单家在本县境内极风光,可说人人皆知。那伸手拦着的两人说话时,脸上表情轻蔑。
张辰淡淡说,“知道了。我今天是来杀他全家的。”
那三名武师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一齐瞪着张辰。张辰向两边推了一下手。那站在他旁边伸手拦他的两个武师立即往两边飞去,各撞在旁边的石狮子上,立即血溅五步。
这三人在单府之中并不算弱者,此时居然抬手就死了两个。那站在最后面的一个中年武师一时的被吓到了,哆嗦道,“你……你……是何人,这里可是铁面判官单正单家的宅子!!”
“我没找错地方。”张辰抬手推了他一把。他人直往大门撞上去。那门咚!的一声巨响,被暴力的撞开了。
里面的人都大吃了一惊,抬眼看着大门,“门怎么开了?”
“谁进来了?!”
张辰跟木婉清这时已经到了大门口,“姓单的都出来,我账要算。”(未完待续。。)
0391 杀人
此时的单家内宅大堂里。正在焚香。
一个茧绸长袍老者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此人正是单正。
那地上一溜摆开的五个长发人头,是五个标志的女人的头。
那带着猎物回来的三个儿子,还有两个弟子正在说话。
单仲山在一边擦着头上的汗说,“爹,这五个女人,嘴还挻硬。死活不肯说出杀咱兄弟的小子的下落。”
单小山,“是呀爹。我当时就说了,我们单家的人,有一是一,但杀我手足的仇不能不报。”说话的是单正的小儿子,因为年纪最小最得宠,所以说话的时候,没有哥哥那么讲穵。
他接着说道,“五个贱货居然还说什么,‘别说是不知道,知道也不会说。’真把我们单家当什么了。我一刀捅死一个,接着再问下一个,一个比一个嘴硬。倒是把那旁边的老鸨子和龟公吓得都在旁边尿了裤子。这五个贱人居然一个都不肯说。”
单伯山作为长子这时抱拳说,“可惜,始终没找到真凶的线索。弟弟当时心急,把人都杀了……离得远了。我们连夜往回赶,就是想趟着人头未烂之前用来祭叔山和伯山。”
他的话多少让单小山有些不满。但长子单伯山年纪长他许多,平时素有威性。所以他也没敢多说什么。
单正内力不俗。此时虽然一头白发,年纪不小,但脸上看着却极是年青。他有些悲凉的点头道,“总算为你两个兄弟报了一点儿愁。我单正纵横江湖几十年,历来断人生死,说一不二。何时如此窝囊过。你两个兄弟在外面游历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可能有人随随便便就杀得了他们。”
他说到这儿眼光凶狠起来道,“定是被人暗中下了手。”
这只是猜测。旁人无从说什么。
单伯山这时又抱拳道,“爹,您也别伤心了。只要这人在江湖上走。以我们单家的眼线。终有一日能找得到他。”
“是呀。爹。只要这人还活着。就终有找到他的一天。”
单正,“这种奸妄之徒,那有那么好找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说道,“姓单的都出来吧,我有账要算。”
这声音淡淡的,明明不大却透着一股子杀机,里面正坐在五个人头旁边的五个人忽然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单正皱了一下眉,“哼,外面怎么回事。”他三个儿子两个徒弟一齐回头往外看。单家大宅很大。外面的弟子门人很多。此时自己儿子刚回来。一般普通弟子是不能进来打扰的。
在平时。单正发这样一句问话。那外面立即就会有人来报。但这一次不同。很久都没有回音。
那外面除了风声外,似乎没有任何声音。而且空气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血的腥味。
长子单伯山这时回头看着单正道,“爹,要不然我出去看看吧。”
单正的眼角最近一直在跳。他总有些不好的感觉,而眼角这时忽然又跳得更严重了。他眯了一下眼睛说,“我们一起出去吧。”
六个人起身到堂屋外面的时候,立即被外面的一切惊呆了。因为那么外面已经没有活人。
到处横七竖八的都是死人。
“这是?”单伯山第一个冲上去查看。这是个诡异的场面。因为这些死掉的人,一个个居然面色如常,就像没死一样。他们有的保持着跟人打招呼的表情。有的似乎在看热闹。有的好像遇到了什么吃惊的事。有的看起来正在烦恼什么。
但这些人都死了。他们每个人脖子上有一道血痕。但都出血不多,似乎杀他们的人,专门衡量多刺伤的位置。
“爹,这是……”常仲山跟他身边的兄弟们都在回头看着单正。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人似乎进了一个古怪的恶意戏法之中。那巨大的单家宅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们六个活人了。
单正此时脸上的表情复杂,时而震惊,又时而疑惑。他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声音沙哑的说,“多年前,我最早其实是作仵作出身的。那时跟着我师父学艺的时候。常常跟死人打交道。我曾听他说过一种情况……”
他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然后说,“当一个人被人用极快的剑杀死时,这个人还会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他的表情会留在死前的一刻。跟没死一样。就好像我现在正在跟你们说话,然后我就死了。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那地上的每一张脸似乎都在印证着这种情况。外面的正是四五月间,大门里的风冷冷的在空空的房子里扯着号子。六个人都有种背后发冷的感觉。
小儿子单小山,“那要快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人不知道自己死了?”
单正的眼睛发直,“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夸张的说法罢了……”
血腥味很重。六个人都在悄悄的摸自己的脖子。当周围都是一副活人脸孔的死人看着你的时候,你的心情肯定不会太好的。这让人有种错觉——会不会自己也已经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单正毕竟混了这许多的日子。说他有正义感,未必是真。但狠劲他肯定有。此时他重新站直了身子,朗声道,“来的朋友现身吧。单某就在这里。要算什么账,出来算吧!”
张辰和木婉清其实是到侧边厢的房子里。到这时为止,他们已经围着房子走了一圈了。
“你就是单正吗?”那声音出现在他们侧后面。
六个人完全没有听到张辰的脚步声,但听到这句话后都一下子转过身去。看着他。
那面前的年青人,年青的不像话。他穿着一件天蓝色的长衫。看起来倒向个翩翩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