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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握住他的手,莞尔道:“那是因为你自己愈发惹人喜欢了。”
王怜花笑弯了一双眼:“真的么?幸好方才有句话我忍住没说,否则你马上便要不喜欢我了。”
花满楼不紧不慢道:“你是不是想说,这样的人,若不用他来对付别人,就最好干脆杀掉,免得哪天横生麻烦。只可惜,你最近被我看得紧,不好杀人。”
王怜花叹口气:“我虽认识你也有些日子了,可还总是不自觉地把你当成个烂好人,忘记了若论权谋决断,蝙蝠门主不可能逊于任何人的。”
那边,高小虫竟然对金不换嘻嘻笑道:“你老人家莫非想做帮主么?”
金不换怒喝道:“畜生,住口!本帮帮主之位,岂是想做便能做的么?三位长老既已仙去,便该另选一人……”
高小虫笑嘻嘻地道:“如何选法呢?”
金不换道:“无论任何武林帮派,要选帮主时,不以声名资历,便以武功强弱,你难道连这都不懂么?”
高小虫笑道:“如此说来,也不必选了。若论声望资历,是你老人家最高;若论武功,咱们后辈又怎是你老人家的敌手……这还要选什么?”
王怜花不禁一乐,“传音入密”对花满楼道:“蝙蝠门主的手下,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这三言两语间,就已要把金不换架到火上烤了。”
金不换却不知深浅,反而笑道:“好孩子,你说的倒也有理。若是别人也无异议,我老人家也就却之不恭。”眼向四下一瞪,大声道:“谁有异议?”
丐帮弟子望着钱公泰,钱公泰怔在那里,高小虫嘻嘻直笑,四面竹棚中的武林群豪,又骚动起来。
金不换哈哈大笑道:“那我老人家……”
突听一人大声说道:“在下无意中发现三老遇害后,只将消息传与钱兄、高兄,阁下又是从何得知,竟就赶来问鼎帮主之位。莫非,三老的死与阁下有关?”
金不换脸色一变,寻声望去,却见说话的是个锦衣美少年,不由怒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我们丐帮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那少年正是胜泫,他底气十足地说道:“我胜家堡与丐帮世代相交,丐帮之事,怎能袖手旁观?”
这时钱公泰已将高小虫拉到一边,悄声埋怨道:“你方才怎能那么说话?”
高小虫笑道:“我早就知道别人不会让他登上帮主宝座的。咱们既不知该如何驳倒他,何不让别人出头。”
钱公泰叹道:“说来倒是你有理了。”
高小虫嘻嘻一笑。
只听胜泫又对金不换说道:“如果丐帮弟子都对阁下心悦诚服,胜家堡自然不敢多事。但若有人想以强凌弱,威胁众意,在座的天下英雄,却都容他不得。”
金不换连忙道:“本帮弟子自然都对我……”
高小虫突然截口笑道:“若说你老人家武功较强,声名较响,咱们都没话说;若说咱们是真心要求你老人家为帮主,那就错了。”
金不换怒道:“你……你……这小子竟敢吃里扒外。”
突然间,东面的竹棚之上,传下了一阵阴恻恻的冷笑声,一个也说不上像什么声音的语声,慢吞吞道:“金不换,你急什么,丐帮的事,别人本就不能管的。”
这语声非但缓慢,而且像是有气无力,听来就仿佛此人已快死了,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似的。那笑声更像是有个人在自己耳旁吹着冷气,教人不能不听得汗毛直竖,机伶伶地直打冷战。
人们不由自主抬起了头,向上瞧。
只见那黯黝黝的竹棚顶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个人,盘膝坐在那里,眼睛尖的已看出这人是个老头子。
王怜花双眼一眯,冷冷道:“总算来了。”
胜泫走出竹棚,高喝:“你就是快活王麾下的酒使韩伶?”
韩伶笑道:“你就是在梁园,从背后用梅花镖偷袭我的小子?”
胜泫义愤填膺道:“快活王危害武林,他手下的财使金无望不久前在海上,更害惨了不少武林同道。如今你这酒使又和金不换图谋丐帮……”
韩伶冷冷道:“我老人家并不认得金不换,只是主持公道而已。”
金不换笑道:“正是正是,他老人家根本就不认得我金不换,只是瞧不惯你无事生非,是以出来伸张正义。”
胜泫怒不可遏,叫道:“扰乱江湖,居心叵测,人人得而诛之!”冲着韩伶所坐之处,就直掠了上去。
韩伶大笑道:“好,居然有人愿意送死。”
群豪轰然而动。
纷乱之中,胜泫已掠上竹棚,向韩伶扑了过去。
韩伶还是盘膝坐在那里。
胜泫手一扬,一支梅花镖当胸射去。
韩伶森森一笑,身子突然弹了起来,长衫飘动处,青光一闪,梅花镖便被击得变向,反飞回去直取胜泫咽喉。
胜泫在镖法上浸淫多年,接取飞镖便像吃饭走路一般自然,手一招,镖已落在他掌中。
哪知韩伶腿中剑“鸳鸯双飞”,一剑之后,还有一剑,胜泫方自接住梅花镖,第二剑又已到了他咽喉。
这第二剑虽然后发,其实先至──韩伶竟早已算好了胜泫的反应,这一剑早已在那里等着!
这是何等辛辣,何等狠毒的剑法。
观战群豪不禁俱都耸然失色。
却听胜泫“哎哟”一声,忽然自竹棚上翻落。
极其狼狈,却偏就让韩伶那令人避无可避,闪无可闪的一剑落空了。
韩伶未料到一个颇有身份的世家子弟,竟会不顾颜面,当着无数江湖同道的面,用这种毫无形象可言的方式逃命。一着杀手落空,他一怔之下,浊气上升,身子也不由得自棚顶落了下去。
当此之时,钱公泰双手中突然飞出十数点寒星,直射韩伶。他人称“遍地洒金钱”,除了是说他那满脸麻子外,也正说的是他这双手发镖、满天花雨的绝技。此刻这十余只金钱镖自他手中发出来,当真是又急,又快,又狠,又准。
花满楼“嗯”了一声,说道:“原来钱公泰的暗器手法,也出自胜家堡。”
王怜花笑道:“所以胜家兄弟才与钱公泰一向亲厚,共事融洽。”
钱公泰骤出不意所施毒手,若是换了别人,哪里还能闪避?
韩伶却临危不乱。半空之中,腿中剑左右连环,竟将金钱镖尽数挡住。金属碰撞,激起一连串的火星,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趁着剑与镖接连相击的机会,韩伶竟然借力换力,身形都没有落地,便重新腾起,有如轻烟般直升而上。
这手绝技,连花满楼都不禁赞道:“好功夫,果然有睥睨群雄的资本。”
王怜花不乐意道:“都没听你这么夸过我!”
花满楼笑道:“因为你的鬼心眼实在太多,往往让人忘了你的武功。”
说话间,韩伶已重新返回到竹棚顶上,却在正将以剑代腿站立之际,但听两声轻响,腿上两支剑竟同时折断。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刻明白了钱公泰的金钱镖上含有特殊药物,在剑镖相交荡起火星的高温催动下腐蚀金属,竟不知不觉毁了他的双剑。
变生仓促,韩伶身形晃动。
这千载难逢之机,正是胜泫与钱公泰在王怜花指点之下,早已计算好的。
他俩的镖法一脉相承,配合默契,一时间,风声破空,数十枚梅花镖和金钱镖铺天盖地,同时飞向韩伶。
韩伶双剑已毁,眼见挡不住暗器袭击。就在这时,他右掌在腰间一搭、一扬,手中突然多了柄精钢软剑,迎风挥出,又一阵火星四溢,漫天暗器又一次被击落。
众人都未想到他腰里还缠着第三柄剑。
他侥幸逃生,第三柄剑却很快又被蚀断。他再不敢恋战,返身便要遁去。
数名丐帮弟子却早悄无声息潜上棚顶,手臂一齐挥动,一张巨大的网当头向他罩落。
王怜花答应过花满楼不杀韩伶,因而定下这生擒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