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江寒夜!”姬明宇脸上一片铁青神色,他咬牙切齿的打断了江寒夜的话,“我是你的弟弟?你若真的把我当作自己的弟弟,会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行苟且之事吗?你若真的把我当作自己的弟弟,会背叛你的妻子——我的姐姐吗?你若真的把我当作自己的弟弟,会杀死我们的娘吗?”最后一句话姬明宇简直是用吼来吼出来的,那声音惊的树上的乌鸦扑簌飞离树枝,在空中盘旋犹豫着,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小宇。”虽然明知道说不通,但是江寒夜还是企图跟姬明宇把事情说清楚,“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对不住你姐姐,这个承认。但是有些事我们之间还是有误会的。”
“狗屁误会!”姬明宇已经变得歇斯底里,他紧握长剑,向江寒夜逼近一步。
姬明宇一进那个长大成人,他的个头直逼江寒夜,这是生平头一次江寒夜在他面前感到有压力。是的,姬明宇成长的除了个头之外还有修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真气如同大山压顶一样,让站在其对面的人感到无比巨大的压力自顶而来。
“他的修为什么时候到了这样的境界?”江寒夜望着姬明宇天灵盖处隐隐散发的真气层心里暗暗的想道,“他究竟遭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二师兄从没跟我说起过?”忽然间江寒夜想到一种可能,但是他又飞速的摇了摇头,在心里替姬明宇开脱着:“不,这不可能,小宇一定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才达到这个层次的。”
“上一次在公审大会上让你逃掉,这是我的失策,不过我没想到你的胆子不小,居然还敢只身犯险。”姬明宇盯着江寒夜冷冷说道,“不过我想你江寒夜应该不会这么笨吧?知道我如今已经跟魔族联手,又视你为大敌,还敢这样做?我想你身后一定还隐藏着其他人吧?会是百花谷那些笨女人吗?哈哈哈哈……”
姬明宇的脸上浮现出轻蔑而自信的笑容,他认定了江寒夜会这么做。
“小宇。”江寒夜盯着姬明宇,在内心深处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最后一次告诫你,背叛族群,背叛人间,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趁你的罪过还不算太深,及时回头吧,否则来日的下场你必须自己承担起来。”
“下场?”姬明宇冷笑道,“江寒夜,无论我今日做什么,明日会得到什么因果报应,只要能够为我家人报仇都是在所不惜的,所以你也不用白费口水来劝我了。”
“你确定么?”江寒夜道。
“确定不确定,似乎也跟你没有关系。”姬明宇道,“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你的儿子弄走吧,否则杂种的小杂种若是出了事,杂种岂不是很难过?”说罢姬明宇又仰天大笑起来。
面对姬明宇的出言不逊,江寒夜并没有太过愠怒,相反,他现在格外的冷静,他握着轩辕剑,亦往前走了两步,现在他跟姬明宇之间的距离不足五步。五步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不长不短的距离,但对于武者来说,这绝对是个可以一击命中目标并且致人于死地的距离。
姬明宇坚挺的站在那里,面对江寒夜这样一个强敌,心里的怨恨怒气使得他没有丝毫的避让。
“小宇,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小宇。”江寒夜道。
姬明宇刚刚露出个冷笑想要开口嘲讽他,可忽然间他觉得眼前一道紫芒闪过,自己的喉咙前居然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剑,轩辕剑。江寒夜的速度之快,超乎了他的想象,在这一瞬间,姬明宇的脖颈上陆续有汗水流淌下来,他知道刚刚江寒夜完全有机会把自己杀死,可是他没有。
“从今往后,你我各走一方,他日再相遇时,我们便是敌人了。”江寒夜道。
“我们一早就是敌人了,难道不是么?”姬明宇冷笑道,“所以没有必要对我手下留情,否则你会后悔终生。”
“我留你一命,是因为你是师娘的骨血,你是小玉的弟弟。”江寒夜道,“不过今天我已经足够对得住他们了。”说完江寒夜便收回轩辕剑,将剑插回鞘内,向南方离去,即便是与姬明宇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也不曾看过他一眼。
姬明宇亦没有追击的打算,刚刚江寒夜露出的那一手就已经告诉他,至少现在他在其手里走不了几个回合,姬明宇不是傻瓜,当然不会白白的去送死了。
“江寒夜,你记住,今天你若不杀死我,来日就一定会死在我手里!”姬明宇头也不回,高声喊道。
“随便!”空中传来江寒夜的声音,飘渺而俊逸。
第417章 灵儿的心事
东海镇的胜利让所有的人都欢欣鼓舞,但是也有人盛怒难遏,那人就是徐晨。
炉子上坐着一口直径在一掌左右的带盖铜锅,锅里煮着魔都郊区生产的麦酒,麦酒里还放了魔界独有的大枸杞以及魔皇花瓣,阵阵的酒香和着枸杞的清香以及花瓣独特的香味从锅盖缝隙里飘散出来,很快就溢满整间屋子。
徐晨是喜欢喝煮熟的麦酒的,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体味到麦芽的香味,那些就着马肉喝生冷麦酒的,都只能是些贩夫走卒。
煮酒的锅子已经沸腾了,一个勤务兵听到声音后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跑进来想要把酒倒进壶里,因为徐晨对酒的醇香以及热度要求都非常高,一旦有个闪失,肩膀上扛着的吃饭的家伙什可就不够看的了。
徐晨背负着手站在假窗前一声不吭,在勤务兵进来之前他正在思考东海镇的事,在想自己或许把对手看的太简单了,并且正在考虑该如何进行报复。东海镇一役是在徐晨没有任何防范的情况下发生的,在这场战斗中他损失了一百多号人和几十匹马,部队与部队之间的联纵防御在敌人的偷袭下显得那么弱不经风,这让徐晨很恼火。
徐晨恼火的时候外表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屋子里甚至有个乐者正在给他拉三弦,那曲子悠扬的回荡在这屋子里,若是不熟悉徐晨的人一定认为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大好,而事实却远非如此。
徐晨的思考被那勤务兵已经刻意放缓放轻的脚步声打乱了,他转过头去,面无表情的走到火炉旁。此刻勤务兵正低头准备揭开锅盖,然而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锅盖居然会把自己的性命葬送掉。
锅盖刚刚被掀开,勤务兵就忽然感觉到一股不可抗力从自己的脖颈处传来,那强悍的力量压着他的头颅迅速的往锅子里奔去。
“不,不,将军!啊……”勤务兵连声哀求,可他话还没说完哀求就变成了哀嚎,而他的脑袋已经被徐晨按到沸腾的麦酒锅里,很快就没了声息。
徐晨的怒气说来就来,发泄过后又很快消散,因此做他的勤务兵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这个勤务兵的死法据说已经算很温柔了。屋子里在说话间就死了一个人,可那个乐者却依旧淡定的在拉三弦,他的眼睛是瞎得,耳朵却不是聋的,可他却对哀嚎声充耳不闻,因为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他必须得淡定,否则下一个死的就会是他自己。
很快就有士兵进来将尸体和锅子端出去,而后很快又来了一个新的勤务兵。这个新的勤务兵战战兢兢的重新煮酒,并且一刻也不敢离开炉火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锅子,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生怕自己重蹈前辈覆辙。
“江寒夜……”徐晨握紧拳头,低头盯着书桌上的那张宣纸。宣纸上写着‘江寒夜’三个字,这是姬明宇刚刚上报上来的名字,据说就是这个人‘洗·劫’了他的东海镇,那个供给的桥头堡。
“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徐晨在心里暗暗的说道。在魔界,当徐晨在心里这样咒骂一个人的时候,那通常就表示那人的死期将至了。
……
“阿嚏!”江寒夜打了个喷嚏,将擦脸的毛巾递还给岑若秋。
“怎么了?”岑若秋见状忙问道,“出去几日,别生病了。”
“怎么会?”江寒夜温柔的一笑,“我好赖也是个武者,不会那么轻易的生病的。”
“今时不同往日,你忘记了十几年前的行尸瘟疫了?谁晓得那些魔界来的家伙会带来什么新的疾病呢?总之一切还是小心为妙,我去给你熬姜汤,你喝了就快些睡吧,这大热天的若是得了伤寒可更加了不得。”岑若秋说完也不由江寒夜反驳推脱,自己就先离开屋子往厨房走去了。
“主人,请换衣衫。”一直等岑若秋走了,在一旁拿着江寒夜寝衣的灵儿才走上前来,如往昔一样帮江寒夜穿衣。
“呵呵,灵儿,还是我自己来吧。”江寒夜笑了笑,接过衣服自己穿上,上衣还没穿好,他却听到灵儿的低声啜泣。
“……灵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么?”江寒夜见状忙问道。灵儿单纯,但是长大之后却不脆弱,相反她还很坚强,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因此江寒夜看到她哭时心里就很是吃惊。
“不,没有。”灵儿抹去泪水轻轻摇头,可虽然她嘴上这么说,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