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床前摸索出一盒药油,时至今日夕渐还记得那是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漆金玉瓶里的药油香气丰蕴。
夕渐混迹青楼时曾亲眼见过这东西的厉害只要一点就能让人丧失理智。
那人浅笑着温柔的不顾他的挣扎,掰开了他的腿,细致的给他上药,之后那人冷眼旁观夕渐的颓自颤抖不安。
夕渐饥渴的在地上打滚,口涎不止,那人好心的把他抱进了怀里,声声殷切的说,“很难受是不是?你来求朕,朕就放过你。”
夕渐那时还有些文人的傲气,死咬着唇,手却抓着先帝的衣衫。
先帝浅笑着扯开了他的手,又过了多久,已实在记不清楚,夕渐终于爬上床,声声艾切的求着。
那人动作极为怜惜,不停地吻着,呵护着,等到他发泄时,夕渐仿佛真正看透了什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临政殿的一块大理石,脸上是激情蒸腾的汗水,可是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空寂。
小厮在外面急扣着门,“王爷,您今早没去上朝皇上惦念着,特地派了王太医来,正在大厅候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夕渐终于受不了的大叫起来,“…畜生!……畜生!”
夕渐大叫,叫嚷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叫什么,字眼混沌,神智不清,疯了似的挠着墙。
王御医抓着夕渐已经抓出血的手,大声喊着,“快去找绳子把王爷捆住。”
紫裳回家省亲早三天就去了,夕渐的事又发生的太突然,太医就建议把夕渐领进宫里去治疗,可不成想夕渐闹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说什么也不肯进宫。
王太医只好吩咐着管家,“你们王爷这是心病,发病时顺着他点,闹的凶了也就只能把他绑起来或是敲晕过去。”
王太医回去复命时,夕瞑加紧问了一句,“这病难道没法治了?”
“这…或许,以后王爷想开了,这病也就不治而愈……”
夕瞑冷笑道,“若是能想的开还能拖到今天,王太医,你倒是会说话。”
“……臣不敢!臣…全是实言。”
“那你就好好说说,瑾王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朽也是无能为力,先帝曾为瑾王的病四处寻访名医,亦是毫无起色,而且这么多年下来旧疾不减反而愈深,照这情况看,现下是些疯言疯语,偶尔尚且自残,恐怕以后会更厉害,其实瑾王如能说出来还好些,只怕憋在心里久了终非益事。”
夕瞑猛地跌回道龙椅上,半晌道,“知道了……下去吧。”
王太医忙不迭的出了门,夕瞑看着门口,猛地将香炉踢翻,阴暗的大殿里,他狼狈的喘着气,撑在桌前,香气呛鼻如没了感知般怔怔不语。
夕渐请了半个月假,这次夕瞑二话没说就准了,夕渐这些日子养在榻上硬生生养出了一层肥油,脸上也圆润了不少,看上去喜人的很。
莫尧下朝后时常来看他,夕渐有时和他说着说着话突然就发起了呆,莫尧笑侃,“王爷真是贵人事忙,一心二用。”
夕渐回过神来浅笑应着,“只是在想些事情。”
“什么事情?王爷若信的过我,讲与我听听。”
“…我只是奇怪,小柯什么时候和皇上走的那么近,除却政务外两人还时常谈些事情连我也不告诉。”
莫尧也思索起来,小声地说着,“我听说一些,好像是关于前朝端王爷谋反一事,调了许多案件卷宗做的那叫一个仔细。”
端王爷是他的二哥,当年先帝继位第一个就是拿他开的刀,夕渐听着这些也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莫尧看他似乎又发起了呆,只好自顾自剥着橘子等他回神,这时节本不是橘子供期,只是应了句老话:上有所好,下必媚之。
莫尧喜欢吃橘子,所以不管什么时节总都有人能供上,夕渐每每边吃着橘子边批判莫尧的作风问题,只可惜今年夕渐的病来的太凶猛,吃不了两个就作罢。
莫尧以前问过夕渐可曾喜欢过什么东西,夕渐当时怔了一下,浅浅说着,“以前曾喜欢一把琴,现在日子久了,念头也就淡了。”
后来莫尧曾送过许多琴给他,可惜,夕渐是个念旧的人,那些不曾上过手的琴连把玩一下的兴趣都没有。
屋外小厮请示着,“王爷,大理寺少卿求见。”
莫尧摇了夕渐一下,夕渐回了神,说道,“让他进来。”
虽说已经到了春暖三月可夕渐还披着大氅,一副不耐寒的窝在暖榻上,屋里还点了火炉,人一进来不到半个时辰就有种置身炎夏的感觉,也就莫尧坐的住。
陆继进来隔着暖帐说着,“下官出任大理寺少卿还未来拜见王爷,望王爷见谅。”
莫尧剥着橘子酸溜溜的说一句,“以前倒不觉得这位子好,现在想想能与你朝夕相对倒也不错。”
夕渐敲他一个板栗,隔着暖帐调侃着,“陆大人欠本官的十两黄金还未归还,且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陆继大惊,也不顾礼数上前撩开暖帐,一看夕渐窝在暖榻后,恍然大悟的说道,“大人!原来是你!”
莫尧这下更醋了,“陆少卿放肆了。”
夕渐咳着却挤出一句话,“无妨…咳…”
“是属下失礼,忘了王爷染了病尚不能见风。”说完放下帐帘,自己却也挤入了暖帐里,一时有些尴尬,踌躇半晌说道,“王爷病得有些时候了?”
“半月有余…”夕渐递给了他几个橘子,“明日应能返朝。”
“可是…王爷似乎还未好全。”陆继担忧的看着夕渐的脸色,似乎苍白的过了分,竟没有一丝血色。
莫尧却插了嘴,“新官上任当然不想有上司压制,我与王爷都懂。”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陆继急忙解释起来,“下官当然希望王爷好的快点!如果可以,下官愿代王爷生病!”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一时夕渐张不开嘴,斥责也不是褒奖也不是,只能挪开话题,问着,“现在住在哪里?可还习惯?”
“在城南,是新开的宅子。”
“城南?离孟柯的府邸挺近。”莫尧又吃了个橘子,一边吃一边吐着籽,“孟柯那小人可记仇的很,还是个药罐子,以后离他远点。”
夕渐又敲了他一下,莫尧翻着白眼,又闷头吃起了橘子。
陆继思虑良久,说道,“其实,下官最近听到些传闻…是关于王爷的。”
夕渐也拿了个橘子,细白的手指有些费力地剥着皮。
“皇上…好像要撤了您的官职换人替上。”
夕渐手中的橘子砰然落地,猛地抬头惊诧的说道,“是真的?”
“皇上已经拟好了折子,经三省通传,职务交割完毕也就一两个月的功夫。”
、、、、无良小番外、、、、
鉴于本篇是BE,调节下气氛,这个小番外和正文没有连系,纯属虚构,聊胜于无。
某段时间夕渐突然清闲下来,三天两头就请人下馆子,有一位同僚酒后吐真言说呀,“…我的王爷,嗝……您是首辅大臣,纵观古往今来,哪朝的辅臣等皇帝亲政以后能有好下场……远的不说,张越!张越您知道,就一个大老粗,嗝…又不认识字,户部给他一查账,嘿!冒出来一大打的贿款,真他妈有理说不清,硬是被削了……想您以前…和皇上对着干那么多回,皇上能不记恨,您要想全身而退…难!要想在朝里好好待着,也难!……”
“对……对!”夕渐给这丫倒着酒,自己也喝上了,两人哥俩好呀,喝道最后这丫嚷着要和夕渐拜把子,要不是在场几个官员拦着,说不定夕瞑还真能多个叔。
夕渐要是喝醉了和平时简直两样,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半夜三更闯了皇宫拎着酒瓶一直闯到临政殿,咱皇上正睡着觉呢,看见他的表情那叫一个无辜,夕渐相当泼妇了一回,最后醉晕了,直接给自己撂到了地上。
夕瞑拉着他起身给他掸灰,闻他一身酒味就把他拎到浴泉给清洗了一遍,夕渐嚷嚷着,“别动,让小爷亲一口。”
夕瞑差点笑背过去,还真凑到夕渐跟前,“亲,你倒亲个看看。”
夕渐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