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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不怪你了!”叶溪无奈地摇摇头,忽然捂着胸口大叫:“哎呦!我心好痛哦!”
“啊!啊!怎么又心口痛呢?!医生不是说贫血而已吗?又出什么问题了吗?”程菲跳起来,就要去叫医生。
叶溪一把拉住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骗你的。”
“你。。。。。。你。。。。。。坏叶溪!哼!”
叶远浙一直含笑看着女儿,欣慰女儿有这样一个真心好朋友。当然,也没有忽略一直在门口焦急徘徊的那个小伙子。他问:“门外的小伙子是谁?”
“门外还有人吗?学生不是都走了吗?”叶溪问程菲。
程菲想想,神秘地笑了:“肯定是何枫……”她看到叶溪冲她皱皱眉头,忙堆起讨好的笑对叶远浙说:“是一个学生的哥哥。不是坏人!”
叶远浙了然地点点头:“何枫……姓何的……”叶溪她们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有点异样。
经过几天的调养,叶溪已经好很多了,可程菲却因为阑尾炎动了手术。
叶溪第二天才得知,一早便急急地赶去医院了。
病房内,只见程菲圆圆的脸蛋没有了以往的血色,又怕大声讲话扯痛伤口,看见叶溪把花插进花瓶,只是弱弱地说了一句:“叶溪,这花好漂亮哦,”
叶溪宛尔一笑,打趣地说:“你今天好温柔啊,以前讲话的嗓门总是震得耳膜要破呢。”说着,在程菲床边坐下,“怎么样?很痛吗?”
程菲摇摇头:“已经没事了,我底子好,很快就会恢复的。你呢?你已经完全好了么?怎么不在家休息?”
叶溪故作生气地说:“在你心里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是吗?我晕倒,你哭肿眼睛,你动手术,我却可以不来看你?”
程菲笑了,轻轻地说:“真小气,就生气,”然后,就想起一个一直压在心里的疑问,说:“你晕倒那天,我都急死了,可是有一个人,跑的比我还快,神色比我还紧张,脸色像你一样白,嘿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哪有人!还不就是你!”叶溪躲开她的眼睛。
“还说没有!后来在医院,那个何枫可是在门口等到你醒呢!说啊。。。。。。说啊。。。。。。你们是不是。。。。。。是不是?。。。。。。”
“喂喂喂!病人小姐,好好养病不要瞎操心好不好!你是叫‘程菲’,不是叫‘是非’!”
“告诉我嘛!求你了!人家真的很好奇诶!”程菲摇着叶溪的手,可怜巴巴的样子。
叶溪抽出手,拿起包,转身就走。
“你生气了?!要走了?!你去哪?”
叶溪背对着她,淡淡地说:“我要走了,而且。。。。。。”
她顿了顿。
程菲紧张地看着她。
叶溪飞快的回头:“而且,我再不走,就迟到了!”说完抿嘴偷笑。
哦。。。。。。程菲大呼一口气:“吓死我了!臭叶溪!也不看看人家是个病人!人家。。。。。。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叶溪点点她的额头,说:“那我以后再也不吓‘人家’了,有什么秘密,都和‘人家’讲好不好?”
终于,‘人家’破涕为笑。
叶溪走后,程菲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以后谁送叶溪回家?
她知道叶远浙出差,现在自己又生病,怎么办?怎么办?叶溪可不能一个人回家啊。
程菲苦恼地咬着手指。。。。。。
忽然,她看见门外有一个人走过,眼睛一亮,忙叫住他:“何枫!”
在程菲仔细嘱咐何枫“这个那个”的时候,叶溪已经在画室和学生商量绘画比赛的事情。前几天她生病休息,积累了许多的问题等待她解决,有学生的作品要检查,有学生的疑问要解答,有新的画具资料要添加……她一直在画室忙着,等她忙完,走出门一看,天已经黑了。她的心“咯噔”一下——她害怕一个人走夜路!
她硬着头皮,走出来,细心地锁好门。走过华灯高照的大街,拐进小区大门。
小区里稀疏昏暗的路灯发出忽明忽暗的光,寂静无声的小路,只有形单影只的叶溪一个人快速地走着,她的脸色苍白,紧紧地把包包抱在胸前。
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充斥着脑海,叶溪紧张地头皮发麻,几乎可以听见太阳穴两侧脉搏跳动的声音。
“啊!。。。”她几乎叫出声,忙捂着嘴。
有脚步声!
叶溪加快步子----那个脚步声也加快。。。。。。
叶溪跑起来,那个脚步声也跑起来!
叶溪全身冰冷,浑身颤抖,已经失去意识一样,跑向路边的小花坛。身子紧紧地蜷缩着,好像无处容身似的贴在花坛边,冷汗涔涔,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
她满脸泪水,目光空洞,脸色白的可怕。
近了。。。。。。近了。。。。。。脚步声。。。。。。
啊。。。。。。有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她被烫似的弹开,紧紧抱住双臂,疯了一样,语无伦次:
“不要!不要!。。。。。。我会。。。。。。去死。。。。。求你。。。。。。”
“叶溪!叶溪!是我!是我!你怎么了?!我是何枫啊,何枫!”何枫扳过她的脸,急切地说:“看着我,你看着我!我是何枫!别怕,别怕。。。。。。”他小心地哄着。
恐惧中,她听见了何枫的声音,渐渐停止哭泣,眼睛的焦距慢慢拉近,落在何枫的脸上。
“是何枫。。。。。。是何枫。。。。。。”
“是的!是我!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何枫很疑惑。
“是何枫。。。。。。是何枫。。。。。。”叶溪不停地只说这几个字。
“走,我送你回家。”何枫拉起她的手,她顺从地站起身,双腿一软,又跌下去。
何枫只得把她背起来。。。。。。
第二天,叶溪什么也没说,何枫也绝口不提,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昨天何太太生病住院,何枫一直在照顾她,碰到程菲。程菲很认真、很慎重、很真挚地请他“保护”叶溪回家,叶溪不能一个人走夜路。
是什么事,让程菲这个丫头总是口口声声说“保护”;是什么事,让叶溪不能一个人走夜路;又是什么事,在她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怕成这样。自己只不过是远远的跟在她后面,送她而已。
有太多的疑问。
可何枫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在程菲住院的这几晚,他都会在画室门口等她,然后静静地跟着,慢慢地走着,很少说话。但他看到她带笑的眼角。于是,他也轻轻地笑。
程菲病好出院后,很认真地拜谢他对叶溪的照顾。何枫很想问问她,当时何薇薇受伤他阻止父亲告她们,她都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现在却因为送了叶溪回家而表现地这样过分的感恩戴德。他不明白,被告和送回家,孰轻孰重?又是什么原因?但,他的话还是咽了下去。从此不打算再提。
紧锣密鼓的赛前准备开始了,画室弥漫着奋发、努力的紧张气息。大家作画、写生、找灵感,讨论、修改、寻创新。一个月后,大家推举了三个学生去参加“星星杯”绿色家园绘画大赛
第五章 被阴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