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这个方向,聂蕾知道这路是通往书房的方向,不是说他病了吗?难道早已经好了?
“爷,人来了。”
“带进来吧!”低哑的声音,令聂蕾皱了皱眉,她还是记得他的声音是清润温和的。
小厮把门推开,聂蕾刚走了进去,却发现后头的门同时被人带上了,
“是四哥府上的?”
聂蕾才发现胤禩一直背对着自己,在书桌前站着,
“恩?”胤禩见来人一直未说话,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转过身来,“聂蕾,怎么是你,不是说是四哥家的奴才吗?”
“你,真的生病了?”聂蕾见着胤禩惨白的脸色,更显得双眼的黑亮,
“是啊!”胤禩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而为什么会生病也只有胤禩自己最清楚,
“那你就该好好休息!”聂蕾眉头皱得更深了,
“聂蕾你是在关心我吗?”胤禩上前一步,脸上露出难得的惊喜,
“是皇上让我来看看你的。”聂蕾退后了一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慌一下,
“是这样吗?”胤禩握了握自己的拳,“原来是这样啊!”
“请八爷多加保重,不要让皇上担心了。”
“谢谢聂姑娘。”胤禩转过身,背对起了聂蕾,痛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想让她见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聂蕾站在屋子门口处,看着胤禩微微抖动的肩膀,她再傻也知道这人对自己的心思,但她目前真的没有打算在古代嫁人,更甚至还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即使现在她有些心疼他,却也不能再有所动。
“既然八爷无碍,聂蕾就先告退了。”
“那,不送了。”胤禩依旧背着身子,头也未回一个。
聂蕾转身打开屋门,屋外的阳光依旧耀眼,但近冬天的冷风不经意地吹过,还是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天,怕是快要下雪了吧!
第四十二章
现在整个雍王府除了四王爷是要早起外,就是聂风与聂蕾了。对外,整个府里都以为陪自家爷上朝的是聂风,而聂姑娘则是继续留在清风院静休,因为聂蕾的性子独特,不爱与人交谈,起初还有些女眷会登门探探她与王爷的关系,可谁爱着自说自话啊?面对着一个比爷还惜字如金的人,谁受得了,半个月下来就再也没有人去过清风院了。再则,王爷似乎也对这个聂蕾没起兴趣样儿,除了必要的同桌进膳,两人几乎没有交集,倒是那个聂风与爷走得近乎,怕爷当他有幕僚的意思吧,府里的众闺怨们想着,这近一整年的相处下来,倒还相安无事。
“今个儿是大年夜,我得进宫陪皇阿玛,你一个人待在府里行吗?”已经穿戴一新的胤禛在出发前又来到了集华院问着聂风,没办法,胤禛就怕聂风出个什么妖蛾子之类,让人不能消停。
“假如我说不能,那你是不是就不去了呢?”聂风有些故意犯难地说着,
“你,”胤禛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他这几天总对自己气呼呼的,他到底哪招惹聂风的不快了?
“不如爷找几个人来陪着我好了?恩,我看之前守着这院子里的坠儿就很不错。”聂风故意说着,
“你想都别想!”胤禛一个健步上前,“在爷的眼皮底下你也不能安份些?”
“这就是王爷你给我安的罪名?”
“我那天看见那丫头在你跟前伺候着,我,”
“你就把人撵了出去?”
“她媚惑诱主,她活该!”那天胤禛一回到集华院就见聂风在院子里习武,这本是件赏心悦目之事,可偏偏旁边守着一个一脸闪耀着爱慕之光的丫头,甚至他们连自己进了院子都不知道,话说这般情况下,胤禛怎么能留下这种祸患在聂风的身边呢?
“我是见她可怜,家中老母亲老病缠身,哪有你说地那种龌龊之事。”更何况,他与胤禛的事除了贵子与棋云谁也不知道啊。
“你没有,并不代表那丫头没那心思,你说我多心也好,说我不通情理也好,反正那人是不能留在你身边了。”胤禛一口冷淡地说着,要让那贱人回来是万万不可的。
“那你也不能那样就把人给打发走了,她家还有生病的老娘啊!”知道胤禛的心思,聂风的口气也松了松,但对坠儿的担心也还是有的。
“改天我让小苏子去看看就是了,这种人不值得你去为她费心。”说实话,要是那婢子安分守己地在主子身边伺候着,聂风偶尔帮衬体恤下下人,胤禛并不是不能理解,但因为主子的善心就起了非分之想那就过了,胤禛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自量力之人。
“那你可别忘记了,不然我可是要亲自去的。”聂风哪里会不了解胤禛,怕他会敷衍自己忍不住出声威胁到,
“就偏你事多!”胤禛低头亲了亲聂风,见到人已经不若之前恼了,也放宽了心,与聂风告别后带着嫡妻与侧室几人,进宫向自己的老爹请安去了。
聂蕾听着门口的丫头向师兄问安的声音,大约知道了雍王爷已经带着家眷进宫去了,这个年还是属于她与师兄两人,听着门推开的声音,听着师兄脚步接近的声音,熟悉的气息在自己的身后,
“师妹,新年快乐!”聂风从身后圈住聂蕾,心疼着这个似亲妹妹的女子,
“师兄,今年只有你与我了。”
“对啊,让师傅他一个过个孤独的年好了。”
“师傅知道了怕是要追着你满院子跑了。”想到师兄打小就被师傅像撵鸡似的追着打,聂蕾难得心情好的笑了出声,
“蕾蕾,你不厚道啊!在嘲笑师兄对不对?”作势要捏着聂蕾腰间的痒痒肉,
“师兄,不要!”聂蕾的身子震了震,她怕痒,而且不是普通一般的怕痒,所以她不许他人近她的身子,这个秘密除了师兄与师傅并无他人知晓。
“哼,放过你了。”
“师兄,我想师傅了。”向后仰去,后脑靠在聂风的肩头上,
“恩,我也挺想他的。”
丫头推门进来,原本想叫小姐与公子出来吃年饭,却见到小姐与公子相互依偎在一块,俩人间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没有搀杂任何的男欢女爱的气息,干净,纯洁的令人不敢打扰。悄悄地又带上了门,小丫头尽职地守在了门口,她是王爷派来服侍小姐的,同样的也是监视小姐的,不过,王爷并没有让自己监视小姐的行踪,只是让她不时的禀告公子与小姐之间的谈话,或是他们相处时的情形,一直以来她都认为王爷是对小姐上了心的,只是担心公子与小姐之间的清白,每当她总是不留痕迹为小姐说好话时,她都未能从王爷的眼中看到任何波澜,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错了,王爷的心根本就放在小姐的身上?
聂风与聂蕾并没有坚持守岁结束,因为刚近子时,聂风就被胤禛身边的小苏子给喊了回去,为聂蕾掖了掖被角,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这纯真的模样才是可爱的很啊!聂风伸了伸有些僵硬的手臂,想不到这丫头还挺沉的,不过,胤禛今晚不是应该在嫡福晋那过夜的吗?
回到集华院,果然如聂风想得那般,一脸殷红的胤禛正坐在他的床边,
“今晚与你师妹一道?”
“跟师妹吃了年饭,在一块守岁来着。”
“今夜可过得顺心?”
“还行吧!”聂风想了想又说到,“往年不都是这样的,只是今年少了师傅他老人家。”
“所以?”
“我跟师妹都挺想他的。”
“呵呵,今天我是酒沉了!”胤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怕是明早起来会头疼得很。”
“明天一早还要去宫里吧!”
“恩,所有皇子们,还有文武百官都是要去的,这是规矩。”
“哦!”半个月前康熙就封笔了,不再看折子,悠闲得很,带着后宫女人东逛逛,西看看的好不惬意,就是苦了他这几个能办差的儿子,忙得慌!
“怕是过了年皇阿玛要去南巡了,你这个在钦天监当差的人可是要为出巡算个好日子出来。”
“恩?”
“爷自有消息来源!”胤禛神秘地笑了笑,
还爷呢,稀罕你们搞无间道似的,
“快走吧!”
“赶我走?”胤禛搂住聂风,在他的耳边折腾着,
“你敢留吗?”聂风挑衅地问着 ,
“可别激爷!”咬了口聂风的耳垂,接着又不舍地轻舔起来,
“别一口一个爷的,我可膈应。”聂风推开一身酒味的人,“快走,快走吧,我可不想明天听人说到雍王爷大年初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