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都很清楚,但每次都被吓得出一身冷汗。那种恐惧感挥之不去,身体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但大脑的意识却完全清醒,想逃逃不了。
鬼压床有很合理的科学解释,但胡归也许潜意识的更偏向于迷信说法。
从有这种症状开始,胡归觉得眼角的余光能看见一个黑影,这黑影一次比一次靠近他,胡归总觉得下一次那黑影就会碰到自己,然后杀死自己。
☆、第二章
但是很快,胡归就觉得哪里不对。
他的身上确实压了一个人,还在他耳边浓重的喘息着,一双高热度的手在他身躯上游移,并脱掉了他的衣服和裤子。
胡归想伸手推开他,但之前吞下的药物发挥了作用,全身都绵软无力,连眼皮都格外沉重。那是Somelin,虽然有较好的催眠效果,但副作用也多。
胡归感觉得出来身上的这个人是个男人,尽管没有开灯,但窗外透进月光,胡归能瞥见他站在床边脱着衣服,身影很高大,起码有185。
隔壁的声音似乎消停了,但这会又重新响起来,显然开始第二炮。
男人好像被这声音刺激了荷尔蒙,有点猴急的重新压上胡归,下巴上的硬茬蹭着胡归的脸。
“谁……唔……”胡归刚开口问,嘴里就被男人塞上了一团布,充斥着适合夏季用的清凉舒爽的香味,胡归知道这是自己的衣服,他包里还有这牌子的男性香水。
胡归的不妥协完全妨碍不到男人,男人翻过胡归,倒了点水当润滑,手指□肠道里稍作扩张,就扶正了黑紫的阴齤茎,一手扳开臀瓣把龟齤头抵上屁齤眼,慢慢干了进去。
胡归的屁股肉多,摸起来相当舒服,而且十分挺翘,男人拿过两枕头在他腰下一垫,屁股就翘得高高的,让男人进出得顺利起来。
男人的手伸到前面扯拉着他的乳齤头,胡归喉间发出几声呜咽,手脚乏力不能反抗,只能任由男人操弄。
他不知道这了多久,男人把他抱起来,虽然倦意困扰着他,但身体的感官还是相当敏锐,他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属于男人的汗味和体味涌上呼吸道。男人的腰力很好,顶撞得一下比一下深重,不断刺激他的前列腺,胡归朦朦胧胧的觉得很爽。
清早苏醒时,胡归睡得很靠边,一条胳膊垂在床下,再翻个身估计就滚下去了。
他隐约记得昨晚做了一个春梦,但又真实得不像是个梦。
男人火热粗大的阴齤茎在体内冲撞的感觉那么鲜明,就好像才退出没一会。
胡归往床内侧翻了身,身体不太舒适。隔着一个小桌柜的临床已经没有人,胡归爬起来进窄小的卫生间洗漱,冲澡。
他下去到一楼的时候,就四个人在那里吃早餐。
钱药看见他打着招呼说,“过来先吃点,他们决定中午出发,应闲和姚远去这村里的便利店买食物,你一会也要去看看吧?”
“好啊。”胡归坐下盛了粥,这桌上配有几碟小菜,还有大饼。
张景枫坐在他的对面,把菜往胡归这边推了推,“这些酸菜啊,咸鸭蛋的,据说是农村纯天然的,味道尝着还不错。”
“谢谢。”胡归略微点了下头。
其实自从下楼开始,胡归就感觉到一道视线紧随着他,是来于独自坐在靠窗一张桌子边的龙炎。
胡归知道昨晚那个男人是他。胡归假装不经意的将头转过去,就对上了龙炎的眼睛。
男人正用一种略带□的眼神看着他,男人下巴上泛黑的胡茬子扎在身体上的感觉又涌上胡归脑部。
胡归觉得他的焦虑症又发作了。
握着筷子的掌心已经微汗冒出,这在凉爽的早晨以及风扇在呼呼转动着的情况下极不正常。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就这样发生性关系,情况好像比一夜情还要恶劣,至少一夜情还是事先约定的。
如果要追根究底,胡归先是被□,再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演变为和奸。
可是说出来谁会相信呢,他还能把这个男人告了吗?
胡归拿着筷子的手轻微的颤抖着,钱药先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叫了他一声。
胡归受惊吓般的松落了筷子,他唰的站起来,“我、我去买东西。”
看他像要逃离什么似的跑出屋外,张景枫嘀咕了句,“他真奇怪。”
钱药不予评论,站起来要上楼叫多多起来,这时候叶飞和庄青青打打闹闹的从上边下来。
补充了干粮,一行人在正午吃了饭后出发。
天气虽然闷热,但是没有太阳,乌云笼罩了整个上空。不过未来的几天是不会下雨的,他们并不担心。
姚远和应闲在前面开路,龙炎垫后。
其中就数庄青青和钱多多最是吵闹,庄青青说,“下次应该选春天的时候来,说不定能看见满山遍野的映山红,那才好看呢。”
叶飞就说,“那你倒是选个景区啊,没花也有美景的地方。”
其实他们这几个人组在一起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看风景,大多对那鬼村的传说有点兴趣,不过这也只是其中一个理由,那么多人都找不着的村子,他们不奢望他们能找到。
像钱药,那大概就是带儿子出来玩玩,爬爬山,在原生态的山林里有机会掏掏鸟窝,充实一下儿子的童年和暑假。
一个下午他们翻过了两座山头,在入夜之前,选中山坳一处乱石较多又平坦的地方露宿。
到夜间,天上乌云散了,月亮很明亮的挂在上空,他们几乎不用点火堆,正合了他们的意,大夏天的烤在火边,谁乐意。
晚饭就和着水吃了些面包饼干,来之前他们打听过,这山里头不缺山泉,所以他们并不担心水带少了,不过在没有看到之前,姚远提醒着大家还是省着点用。
下午这一路走来,胡归发现姚远和应闲间的互动就像一对情人,虽然不明显,可他看得出来。
他们和庄青青那一对一样,带了帐蓬,单身的三个人则各自是睡袋。
钱多多煞是惹人喜爱,一晚上就看他东跑跑西跑跑,让众人一阵阵的发笑。
胡归没参与他们的话题,只是静静的听着。
大概是药性还在,又背包爬山也确实累了,胡归这一夜倒是很快就入睡。
半醒半睡间,他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胡归睁开眼睛坐起来,好似其他人都已睡着,在月光下只剩下几个黑乎乎的隆包。
他向四周看了看,一个黑影朝着林间走去。
“什么人?”胡归轻轻的问了声,那黑影却不答话。
他迟疑了一会,站起来跟过去,就好像脑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要求他跟着一样。
胡归磕磕碰碰的跟了一会,那黑影不知何时笼罩在莹绿当中,并转过身面对着他。
胡归先是惊愣,再是欣喜,“浩景。”
那人冲他招招手,胡归三步并两的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浩景,我好想你,浩景,总算找到你了。”
浩景说,“我也很想你,一个人在这里找不到出去的路,好冷,好孤独,你来陪我好不好?”
胡归毫不犹豫的点头。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原本也是个有身价的人,可惜那些都是家庭带给他的,自从和浩景的事出柜闹到父母面前,爸爸已经气得跟他断绝关系,并开除了他在公司的经理职位,甚至冻结了他的各类卡单。
☆、第三章
等于说他现在一清二白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焦虑症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体现出来,阮浩景出事后,他就经常做梦,各种各样稀奇古怪可怕的梦,让他的症状更加严重。
事情其实很简单,在阮浩景失踪后,他只要回家跟父母认错,他就会回复原来的生活,但他倔强的没有,并脸认为阮浩景一定还活着,只是被困在某个地方。
浩景说,“原来你真的会答应,胡归,我也是,真的爱你。”
他这么说着,就伸手朝胡归推去,胡归这才发觉他们不知何时站在山崖边上。
他被阮浩景推下去了。
笔直的往下掉,风在他的耳旁呼啸着。他看见阮浩景仍然站在山崖边,没有和他一起下来。
“浩景!”胡归害怕的大叫起来。
天白蒙蒙的刚亮,有一股青烟在旁边袅袅的上升,应闲坐在边上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