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2)

这珠子长的甚是漂亮,看着非金非银又不是珍珠之类常见的东西,我正诧异间却听闻凌霄诧异喊了一句:“竟是‘夕颜珠’。”

以凌霄的见识,单说她略长了我几百岁,她的阅历确实要比我多得多,尤其是,关于宝物这类方面,我还记得,凌霄最爱收集那些珍贵稀有的法器、珠宝。

我松了手转而问凌霄,这‘夕颜珠’是个什么东西,凌霄沉思了一番,大约是在组织语言。

不一会儿,凌霄说道,这‘夕颜珠’要说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宝物,我听罢这一句便十分诧异,凌霄接着道,这东西确实不是宝物,我当初看着它品相不错便问月老要了整整一箱子,现下还在我那私库里放着,夏日里铺在床上还能养心安神。

我有些跟不上凌霄的思维,默默的说了一句‘说重点’。

凌霄迅速道:“这珠子美容。”

我:“。。。。。。”

凌霄见我的表情如何不知道我心中所想,她抿唇笑了笑,弯腰便捡起那颗珠子,随手捏了个法诀,那珠子闪过一道异光,我眼看着凌霄松开了捏着珠子的手指,那珠子非但没有掉落到地上,反而漂浮起来,我紧盯着那颗珠子,只见它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这光并不刺眼,看着并不吃力,那光散去之后,便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出现了一副场景。

一个我未曾见过的地方,自然,我未曾见过的地方多了去了,这并不稀奇,稀奇的不是这地方,而是这其中的人。

这画面中的人,赫然便是风灵。

是风灵,却又不是我们熟悉的风灵,初初看时,我不明这画面是什么,只得去问凌霄。

凌霄道:“我没有骗你,这珠子确实是寻常仙子用来美容的,它对皮肤保湿效果十分显著,故得了个名字叫‘夕颜’。”她顿了顿:“但这‘夕颜珠’的夕颜二字也不单单指的就是保留女子的容貌。”

我听着凌霄的熟悉的声音缓缓叙述:“因为它可以记录使用它的人这辈子最珍贵的记忆,它可以留住你想要留下的时光。”

我难以理解了:“这么牛的东西竟然是批量成产的不成?”

凌霄摊手表示无奈:“因为制作这珠子的程序很简单,当初它刚被做出来的时候其实挺受天宫那些姑娘的喜爱,但是没过多久她们便喜新厌旧了,任凭谁也不喜欢将自己心中私密的,最欢喜的事情公诸出来,后面这夕颜珠也慢慢变得只是女子用来美容的一颗普通珠子了。”

我听罢有些汗颜,犹豫着说:“那我们偷偷看人家的是不是不好。”

“如今管这些做什么?”逍林毫无廉耻的插话:“风灵眼下也不在,咱们看了再将珠子给她放回去得了,大不了看了什么不该看的瞒着不说出来就是。。。。。。关于风灵的东西,对于擎苍恢复大抵有作用的。”

不管我看不看,总之,画面还在继续,我咬咬牙,还是决定看了,大不了瞒着不说就是了,想来风灵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正在此时,擎苍却突然静了,难耐的,焦虑的摩擦山石的声音静下来了,四周一夕之间静的可怕。

第六十四章当年擎苍

夕颜珠制造出来的景象十分逼真,看着仿佛身临其境,我不由屏了息,沧澜似乎发现我的异样,安抚似得摸摸我的脑袋,我回过身去看他,却见他已经将视线投入到那无比真实的海市蜃楼中。

最初,那是一只身上沾满了血迹的小豹子,很小,若不是仔细看着恐怕是要被人当做野猫的,它十分茫然,迷茫的看着四周,对所有的一切都十分陌生,而后终于发现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他发出几声低低的咽呜声,听着好似在哭泣。

我却看得分明,灌木丛中,一条花斑蛇正盘踞着,仔细的观察着他。

我顿时联想到那夜风灵与我说过的话,若我猜的没错,这大抵是百多年前擎苍的爹娘刚遭了人毒手,风灵将擎苍带出来放养的时候。

风灵大抵十分不舍,因为我看到她一连三日跟着擎苍,静悄悄的,擎苍始终没有发现,想来也是十分正常,风灵的修为毕竟高。

我看着擎苍始终没能找到父母精疲力竭,昏倒在路上,风灵终于没能忍住,偷偷的捕捉了一些野鸡之类擎苍能够吃的东西给他,再将这只鸡伪装成只是偶然路过,擎苍饿得头昏眼花,眼前突然出现一只肥美的鸡,于是这只可怜的鸡便在风灵小心翼翼的威逼下,恰好便被擎苍扑食了。

之后风灵却还是没有离开,擎苍第一次扑捉了一只鸡之后信心大增,仿佛那股子里原有的捕猎者的本性终于显现出来,我感慨,到底擎苍乃是韩烈将军之后,虽然被打回了原型,但毕竟不是一般动物能比得上的。

画面一转,那时候擎苍已经大了许多,而且他的力量比之同类而言已经十分强悍,在豹子里恐怕是没有敌手,在这种情况下,变得比较傲慢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没错,擎苍变得有些傲慢,但也仅仅只是傲慢,我未曾见过他欺压弱小,但是惹到他的绝对没能活过三更,他出手的频率比黑白无常还要精准。

风灵显得十分担忧,总是皱着眉注视他,纵使看到他因为与其他动物厮斗而受伤也只是在他睡熟之后悄悄的去看他。

大抵都是在夜里。

风灵抚摸着擎苍那身上被撕咬出来的痕迹,无声的落泪,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唇,从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后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在他伤口的地方轻轻蹭,这是一种安慰,安抚的姿态。

也是我从未见的风灵,一个完全不同的风灵。

不,或许我见过。

就在那日夜里。

但是我没能注意,而擎苍也被突如其来的莫名的血债惊的没能发现。

那是一片苍翠的山林,似乎那时盛夏,还微微听得见一些蝉鸣鸟叫,风灵躲在一颗大树上,她小心翼翼的屏息低头看着不远处的一只花斑豹子,那只豹子比一般的豹子大上许多,此刻他正拖着一只野马欢快的咀嚼,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周的危险。

自我这儿看过去确实十分明显,我眼见离那花斑豹子不远处,除去了风灵,还有一名猎人,看他的装扮大抵是时常在这里捕猎的,恐怕还在这处设下了陷阱,奈何这日他运气实在太好了,原本只想捕匹野马卖了赚钱,未曾想这一匹野马勾来了一只花斑豹。

一头豹子远比一匹野马值钱的多。

我虽不常的凡间游走这个道理还是知晓的。

诚然,我觉得这猎人的如意算盘恐怕是打不响,你问我为何?自然是因为我看出那花斑豹子就是清楚,而看风灵这模样绝不像是偶然路过。

擎苍吃的十分专注他慵慵懒懒的咀嚼,若用上个形容词,恐怕只能用上斯文这二字。

我从未见过一只野兽在还未成精之前,好吧,就算是成精了之后也很少有妖物可以去改变自己进食的方式,妖物肆意,这也是做妖最大的乐趣,若连这点乐趣都没有了,还做什么妖?

丛刻老调重弹说说那斗战胜佛,想当初他大闹天宫之时乃是威风八面,花果山的猴子猴孙往身后一阵可是气势万千,再看看眼下的模样。

青灯古佛不说,还日日有人在你耳边念经,我曾不止一次的听他感慨到,做妖好,做妖痛快。

我听罢便问他,为何你道做妖好,最后却做了佛?

他答我,佛曰,不可说。

我不懂他此话中的意思,大抵是所有成佛之人都爱这样故弄玄虚,只是我始终没能忘记,他回答我的时候,眸中的笑意褪去,化为了一片青烟似得沉寂。

眼下在来所说擎苍的吃相问题,我说他吃的斯文绝对没有污蔑了他。

那猎人瞧着大抵是在等擎苍吃饱了之后松懈的那一瞬间,猎人对动物十分了解,都知道动物在进食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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