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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我如此问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不进来帮衬着你就你这小呆只怕过了三个月还是如今的模样,虚渊已经同你说过那件事了吧。”
我许久未见凌霄如此彪悍的模样,顿时有些畏惧,自然,其中更多的是有些感动。
我与凌霄的感情十分复杂,若当真要说起来大抵能用八个字来形容‘如姐,如母,亦师,亦友’,她年长我几百岁我自小便是经他熏陶着长大,她大多时候都是十分欢脱但发起脾气来却也不是好相与的,我的记性并不好,但是她仅有那几次发火的模样我还记得清楚。
这其中的原因十分广泛,许多我都记得不甚清楚但有一次我记得尤其深刻,那是三百年前在佘山。
那佘山的形成也是一段佳话,自然,人间的传闻甚多大多是不可信的,尤其此事还牵扯着王母之时。
这故事的开头还要说起当年峨嵋山的两条蛇精,我听闻这个故事时还呆在渤海,那段时间恰好我没怎么出门,师父怕我无聊才同我讲起故事来,由此可见,我身边的人大多都喜欢讲故事。
师父言道,蛇毕竟是蛇即便是得了道那还是一条蛇,他是无论如何也化不成龙的,龙与蛇虽然都是那么一长条,但是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自然,他们没有我这般的好运气,所以打算他们找了另一种速成的法子,其实就我觉得,一个发力高强的蛇精与龙没有多大的区别,至少我是这般以为的,就好比我,我还不如蛇精呢,我对他们冒着犯天条的危险也要化龙的决心表示了不解。
我将这个问题问了师父,师父的回答十分深沉,我那时候根本听不懂,却记得很清楚,师父回答道:”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你与他们所求不同自然也不觉得他们的执念对你而言有何珍贵之处,或许你当初不是自愿化龙,但是他们毕生都在为化龙而作努力,执念一深便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话说在三十二天有三口瑶池仙水,喝了便能够脱胎化龙,这俩蛇精听说之后便决定要趁着八月十五那日王母上三十三天去见天帝的功夫去偷喝那仙水,但是人倒霉起来便是喝凉水都塞牙,这俩蛇精也是倒霉到了极致,恰逢那日王母出门没多久便想着有什么东西忘了拿了,便赶回瑶池,这一回去便瞧见了两条蛇精。
王母凶悍,这一点自天帝那敢怒不敢言的性子上便可看出一二,于是这两条蛇精便被王母派人打出了瑶池,还下了旨意要将他们放逐到东海,两蛇精才喝了仙水就要化龙,奈何那仙水不知是什么东西,两条蛇喝完仙水之后没多久便腹痛如绞,于是在去往东海的路上痛得在云端打滚。
这一滚凡间顿时下起了倾盆大雨,东海龙王一见这场面闹的无法收拾又不敢贸然上前去劝阻这两条蛇精,于是便去禀报了天帝,天帝听闻之后大为愤怒,立刻放了天火烧他们,可怜他们化龙不过一刻便被天火打了个正着,他们被打出了原型,化作了两条巨蟒,分别落在东西两边,成了两座大山,后来这两座山便被人称之为佘山了。
我听罢了故事对这个地方便有了些好奇,恰好没几日凌霄来寻我便商量着一起去看看,于是两人便兴致勃勃的去了,哪知一到那里便瞧见了不该瞧见的。
我们去的不是时候,恰好便看见天宫一个仙女在与一凡间的男子互诉情衷,而且最不巧的是她还发现了我们,于是这仙女顿时脸色大变,赶紧跟情郎交代了几句说今日家中有急事之类的瞒了过去才过来与我们说话。
凌霄说让我不要理她,但是我看她说的声泪俱下十分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那仙女一见我面带同情便知道我是断断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了,而后便开始诉苦。
她说她与这情郎两情相悦奈何天规森严她不能下凡,眼下更是要论及婚嫁了,希望我能够帮她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那时候无知见着她可怜便要答应,但凌霄拦住我,而后冷冷道:“你的事,与我们何干,不要说今日我们不帮,单说今日此时我们不去四处宣扬已是对你最大的恩惠。”
那女子道:“你怎如此狠心肠,我们同时天上的仙子,天条无情,你不能看在。。。。。”
凌霄打断她:“看在什么?你是我亲姐还是我亲娘了?我与你非亲非故别乱攀亲戚。”
那女子快哭出来,我心中更加不忍,便拉了拉凌霄的衣袖让她别说了赶紧走吧,凌霄一见我的模样哪里还能不知道我心中所想,她面无表情的望我,指着那女子道:“她既然有这个胆子私会凡间男子便真的没有那个胆子反了天去吗?以她的本事,何用得上你来救。”
我看着那女子沉默不语,那时我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对凌霄道:“我想帮她难道有错?”
凌霄一听之下十分恼火,冷哼一声甩袖便走,我也顾不上那个仙女的事情赶紧随着她走了。
那之后没多久,我听闻天宫中有一个女仙因为私通凡人而被处以极刑,我听闻之后不寒而栗,才知道凌霄当初为何制止我,那之后我有些事情我对凌霄的建议便深信不疑。
第五十八章变数
我想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果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就好比我,自从这件事之后我便再没再天宫多管闲事过,之后凌霄又陆续问了一些我关于三个月后日食那件事情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之类的话,我道了声‘没有’之后她便没再开口。
行了一段时间,眼前豁然开朗,我四下打量了一下才看出这里的草木全都变成了一片焦黑,这痕迹不像是火烧倒像是被什么腐蚀的模样,我从未见过如此异象不免有些惊疑。
此刻我们正在一个拐角处,我正想开口问逍林却听到一声爆吼,是擎苍的声音他道:“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我从未听过擎苍用这样的声音说话,即便是那时候被风灵拒绝他虽然也是十分伤心但是尚能自持,眼下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嘶吼出来的,听起来格外的凄厉。
逍林回过头来看我一眼,低声道:“要不要过去偷窥。”
我叹一声孺子可教便听到凌霄道:“偷什么窥,都是熟人,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偷偷摸摸做什么?”
我汗颜道:“你与他们似乎不熟。”
凌霄道:“你熟不就是我熟嘛,咱们还分什么彼此。 ”说罢一爪子拍在我肩膀上,这一爪子拍得不重但我未曾预料我倒吸一口凉气而后便打了个嗝。
既然凌霄这般说了在躲着似乎显得我们十分的不道德,我们商量了一番觉得还是光明正大的去吧。
说是光明正大,但毕竟不敢突兀的跑出去说一句‘好久不见,你们好嘛’之类的话,最后还是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偷窥去了,逍林鄙视我道:“眼下与偷窥有什么两样?”
我道:“这也算是光明正大的偷窥,我只是觉得打扰他们不好,想看看情况再说吧。”
逍林再次鄙视了我,我催眠自己,我什么都看不见,都看不见。
从我这处望去就能看到沧澜手上握着一根金色的绳索站在擎苍身边,在过去便是风灵,我看到风灵的模样着实诧异了一番,清净说是豹妖入魔,此处除去了擎苍可没有第二只豹子,我可不信清净连豹子与蛇精也分不清楚。
眼下风灵周身环绕着一股黑色,她的眼角微微往上提,嘴唇是艳丽的鲜红,若不是我与风灵熟识就凭着她这副模样我确实看不出这是原本那个看着好似仙女一般的风灵,我将疑问的眼光投向逍林,逍林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只见风灵勾唇一笑,那平白无故长了一寸的指甲的手指直指向沧澜:“有种你便将他放出来,他不是想杀我吗,我便站在这里让他杀,我绝对不躲。 ”
沧澜回她一个淡笑:“我这人向来不喜有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偏偏此人还是个只敢躲在女人身子里的废物。”
风灵的表情变得异常扭曲,她冷笑一声:“你也不过是个不敢在他人面前表露身份的胆小鬼罢了。”她顿了一顿:“你敢在其他人面前表露你的身份吗?”
沧澜冷哼一声,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风灵尖叫一声她身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我告诉过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一击便当做你方才对我出言不逊的惩罚,你委实太过放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