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危雪目露奇异,当时怕白团子在这屋里磕到碰到,她把许多尖锐的地方都包上了软布,也不知道姐姐这是在哪里撞到的。
她取出药膏仔细的给沈清鸿涂抹了伤口,然后才发现,沈清鸿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
“姐姐,你衣服湿了。”
“嗯,刚刚杯子没拿稳,不小心打湿了。”
沈清鸿弯腰,一举一动十分从容,她捡起脚边掉落的水杯,声音云淡风轻。
娄危雪知道沈清鸿受伤,干脆丢了个决到沈清鸿身上,原本还湿漉漉的衣服,瞬间变干。
想到在外面的契约指引,娄危雪从沈清鸿边上走开,朝后院走去,然后什么都没找到。
不死心的娄危雪里里外外,来回转了好几圈。
沈清鸿见娄危雪似乎还要找,主动出声及时制止了她。
“你在找什么?”
“姐姐,你看到六六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
沈清鸿抿了口茶水,她低垂着眼,叫人看不出半分神色。
“这样啊。”
娄危雪摸摸脑袋,难道六六没有回来吗?
不过根据之前那个指引,六六应该就是在这个方向上。
或许她多找几遍,就能找到六六了。
六六啊,六六,你快点回来吧。
就这样,沈清鸿在小屋中住了下来,娄危雪一边照顾沈清鸿,一边外出寻找六六。
月升日落,斗转星系,大半个月的时间转眼流逝。
娄危雪始终没能找到六六,不过沈清鸿的身体倒是在这段时间里,一点点的好转起来。
可娄危雪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她总是时不时感觉到身体燥热,似乎有股无名之火一点点的从她的身体深处烧起,这个状况,和之前她中合欢散的时候很是相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不会是那天晚上中的合欢散还没有解开吧!
现在小屋里除了她,住的还有神仙姐姐,如果她合欢散发作了,那该如何是好。
娄危雪没有办法,思索再三后只能选择找自己的医修朋友想办法。
她拿出特制的传信用纸,将自己身上的异常和中了合欢散的事情写到纸上,然后把这张信纸叠成了纸鹤。
走出房门,娄危雪把纸鹤捧在掌心,默念口诀。
一道金光闪过,纸鹤竟然动了起来,缓缓朝着高空飞去,没多久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看着飞远的纸鹤,娄危雪念叨着:“寄春啊寄春,我这全靠你了,你可千万得救救我啊。”
眨眼间,又是一天过去,也离上次中合欢散的日子越来越近。
娄危雪每天都在等着李寄春的回信,直到这天。
早上娄危雪正在外面打水,头顶有声音传来。
她抬头看去,只见一只木鸢从空中飞下,落在她的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惊喜,这是寄春来信啦!
她连忙把木鸢上的东西拆下,拿出信件。
李寄春在信上说,合欢散是合欢宗的秘药,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只有拿到合欢宗的解药才能彻底摆脱。
虽然合欢宗的人喜欢使用合欢散,但是对合欢散的解药却把控的十分严格,寻常人根本就拿不到。
李寄春没有办法解她身上的合欢散,只能暂时延缓合欢散的发作。
至于药方和所需要用到的药材,李寄春也都一股脑的全部让木鸢给带来了。
娄危雪叹了口气,李寄春说没有办法,那恐怕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毕竟她的这个医修朋友,特别喜欢钻研一些奇奇怪怪的病,越是冷门不好治的病,她越喜欢。
因此帮人解了不少的疑难杂症,名声斐然。
拿起木鸢送来的药材,娄危雪按照李寄春写的办法熬煮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愁眉苦脸的撑着个下巴坐在门口,看着药炉底下的火焰,眼下只能先按照寄春的方法吃药,来延缓合欢散的发作,至于解药,那就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了。
苦涩的药香随着熬煮逐渐蔓延,娄危雪把熬煮好的药倒入木碗中,端到屋内冷着,然后就去做别的事情了。
两刻钟后,娄危雪出门回来,准备去把自己的药给喝了,结果就看到一只冷白的玉手端起药碗,送至唇边。
娄危雪连忙喊道:“啊,等等!这……”
这是我的药……
沈清鸿拿着空碗,站在桌边,眼神里满是疑惑。
“怎么了?”
这些天,娄危雪为了能够让沈清鸿恢复身体,经常去山里采草药,然后煎给沈清鸿喝。
刚刚沈清鸿应该是误以为,那碗药是自己煮给她喝的。
也怪自己,没有事先想到这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沈清鸿喝都喝了,她也不能让人吐出来吧。
况且,合欢散这种事情,娄危雪也不好意思告诉沈清鸿。
她把药碗从沈清鸿手里拿出,露出一个笑容。
“没事,我只是怕你烫到。”
沈清鸿没有多想,“这个已经不烫了。”
“那就好。”
娄危雪拿着空药碗走出房门,李寄春只给她寄了一份药材过来,这份药被沈清鸿喝了,她还得要一份才是。
她把自己的情况写了出来,让飞来的木鸢把信带走。
看着飞远的木鸢,娄危雪在心底默念,但愿她能坚持到寄春把第二份药寄过来,希望这中间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可惜天不遂人愿。
夜里,娄危雪睡在地铺上,感觉身体涌上一股又一股的热意。
她将领口的衣服扯的开了些,试图缓解燥意,可是并没有什么作用。
被热意折磨的娄危雪翻来覆去,干脆直接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屋侧小溪在月色下缓缓流淌,娄危雪走过去,她伸手试图引起溪水来缓解身上的热意,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
娄危雪转过身去,沈清鸿穿着单薄的里衣,正站在她的身后。
她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沈清鸿已经睡着了。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沈清鸿并未言语,一双眸子盯着娄危雪,里面似有水波荡漾。
娄危雪被盯的有点尴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晚上不睡觉跑来溪边的事情。
“那个,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在娄危雪绞尽脑汁的找理由时,沈清鸿动了。
她迈步向前走了几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的极近。
柔软的指尖抚摸上娄危雪的唇,娄危雪怔忪几秒,只感觉唇上似有一团火焰,从唇上一直烧到了心底。
娄危雪眼神暗下,嗓音低哑几分。
“姐姐你……”
沈清鸿的手指再次点了点娄危雪的唇,她摇摇头,不让娄危雪说话。
娄危雪后面的话便全止在了嘴边,她静静等着,不知道沈清鸿想要做什么。
见那唇不动了,沈清鸿却笑了,那笑如冰雪消融,似有百花绽放。
平常沈清鸿鲜少有什么表情,可现在,美人身着单衣,如墨的黑发散乱的披在身后,唇色如樱,眉梢眼尾皆是潋滟的春色。
娄危雪看的眼睛都直了,只觉心里的火烧的更旺盛了,而偏偏,这美人还是个会添火的。
“你不亲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人含笑,嗓音清悦,如玉石落地。
这谁能受得了!
娄危雪再也压抑不住,伸手揽住沈清鸿纤细的腰身,吻上沈清鸿的唇瓣。
沈清鸿的里衣很薄,两人抱的这么紧,娄危雪能感受到沈清鸿肌肤上传来的温度。
一时间,娄危雪只感觉更热了。
她伸手解下沈清鸿身上的衣服,手指给沈清鸿带来阵阵战栗,惹得人喘息连连。
破碎的声音从沈清鸿唇边泄出,又叫娄危雪堵了回去。
她把沈清鸿压在柔软的草地上,两人交缠在一起,如游鱼随着水波荡漾。
可是那水却越涨越大,最后竟兜头朝朝娄危雪泼来,像是要把人溺死在水里。
娄危雪猛然坐起,身上燥意消散,冰凉的冷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被洇湿的床铺,有些回不过神。
第09章
沈清鸿站在旁边,见娄危雪醒了冷哼一声,丢开手中茶杯,转身离去。
听到动静的娄危雪愣愣抬头,刚好看到一个冷清的背影,心里顿时惊涛骇浪。
“姐……姐?”
白色的衣摆在空中滑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她抬手下意识的朝那人抓去,衣摆擦着掌心溜走,什么都没能抓到。
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娄危雪眨了两下眼睛,有水滴从她的发丝上滴落,像是砸在她的心里。
夜晚的梦境顿时如潮水般奔涌而来,娄危雪猛然捂住自己的脸,脸色爆红,恨不能将自己挖个坑埋了。
啊啊啊啊!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她是个混蛋!都在梦里对姐姐干了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姐姐长的确实好看,但是她怎么能那么想姐姐呢!还对姐姐酱酱酿酿的!
虽然很快乐,但是……
姐姐突然泼了她一杯水,不会是她做梦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然后被姐姐听到了吧!
天呐!毁灭吧!她没有脸面再见姐姐了!
屋内娄危雪埋头自闭,屋外沈清鸿拿着佩剑舞的虎虎生风,一招一式之间充满杀气。
她是娄危雪的契约灵兽,娄危雪身上有什么问题也会间接的影响到她。
昨天晚上,沈清鸿睡梦间只觉得身体燥热无比,思绪飘飘忽忽,如风中树叶不知怎的飘到一具身体中。
或许因为她不是梦境主人的缘故,她根本无法操控梦里的身体,只能被动的承受,体会着自己对那人投怀送抱,云雨巫山。
好不容易从梦境里挣脱,沈清鸿睁眼就听到娄危雪的暧昧呓语。
“姐姐,你喜欢我这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哭,我会轻点的。”
沈清鸿的脸当即就黑了,下床走到娄危雪打的地铺前,泼了娄危雪一脸水。
如果不是看在娄危雪救了她两次的分上,她早就已经一剑捅上去了。
看来她这几天对娄危雪真是太仁慈了!
沈清鸿愤愤的练着剑,均湘剑刃锋利,在沈清鸿的挥舞下绽出道道冷芒,剑光逼人。
娄危雪不知什么时候,从屋内走出,她想去和沈清鸿道歉,但是关于合欢散和梦境的这个事情又不好说。
可真是要了命了。
她踌躇半天没有上前,只是撑着下巴蹲在屋檐下,看着浑身杀气腾腾的沈清鸿,发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晨风中,沈清鸿白衣猎猎,身姿修长,她的每一次出剑都极具力量感,手腕轻轻旋转,手中的长剑也随之如闪电般快速闪动,带着破空的风声,脚下腾挪,剑光在空中画出一道弧度,女子的纤腰也随之弯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娄危雪不知不觉的看痴了去,揪着头发的手指逐渐滑落。
姐姐的腰很细,昨晚她抱着人的时候,只用一只手便能将人圈住。
还有那腿,修长笔直,骨肉停匀,伸手掐上去的时候,轻易的便能留下一圈指痕。
姐姐的皮肤很白,所以很容易便能留下痕迹,有吻落下,便如朵朵红花在她的身体上绽放。
娄危雪眼神逐渐变暗,身体变得躁动,一股热意缓缓升起。
原本在练剑的沈清鸿受到影响,手下动作微滞,她恼怒的瞪向娄危雪,一眼就看出来,娄危雪没在想什么好东西。
沈清鸿嗓音冰冷,如冬日的井水,“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她举剑威胁,划出一道剑风。
寒芒闪过,娄危雪鬓边的一缕长发断落,随风飘下。
娄危雪满脑子的春色瞬间消失,她尴尬的朝沈清鸿笑了一下,撑着膝盖站起身。
“咳,那什么,我去做饭。”话音落下,娄危雪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走到后院,娄危雪处理好食材,放入锅内,然后升起炉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明灭的火光,她在心底暗自唾弃自己。
“娄危雪啊,娄危雪,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姐姐的伤都还没养好,你竟然还想那些有的没的!”
可是思绪这个东西,又怎么是人能随意控制的。
娄危雪盯着燃烧的木头,目光逐渐飘散,她的唇角擒着一抹微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时不时的还会笑出声。
炉灶底下的火越烧越旺,一截火星在娄危雪没注意的时候跳跃上她的袖摆,顺着袖摆往上烧起。
还在神游的娄危雪只感觉越来越热,飘远的思绪总算是回归些许。
“嗯?怎么这么热?”
下一秒,娄危雪低头便看到烧起来的袖子。
“嗷嗷嗷!火!有火!”
情急之下,娄危雪都忘记自己是个修仙的会使用法诀了,她在原地焦急的转了两圈,看到角落里的水缸如逢甘露,猛地冲去将半个身子浸在了水里。
衣服上的火总算熄灭,娄危雪宛若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她用法诀把衣服弄干,收拾好被她弄的一片水迹的伙房,掀开锅看了下里面炖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很好,没什么问题,还可以继续炖。
娄危雪重新在炉灶前的小板凳上坐下,给自己默默鼓劲。
“打起精神啊,娄危雪,你莫要再胡思乱想了!”
半个时辰后,娄危雪端着做好的饭菜走入小屋中。
沈清鸿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盘子,里面乌漆嘛黑的,散发着阵阵糊味,根本看不出做的是什么东西。
在小屋里住了这么多天,沈清鸿这还是第一次看娄危雪把饭做成这样。
她抬头看了眼娄危雪,只见那人原本白净的面颊上多了几道黑色,头发的末尾还有被烧过的痕迹,身上长袍的衣袖断了半截,露出光洁的手臂。
偏偏娄危雪对此还毫不自知,双目无神,明显还在神游中。
她现在做的一切,不过是来自于过往的习惯。
娄危雪唤道:“吃饭了,姐姐。”
虽然对她们这种修行之人来说,吃一顿这样的饭要不了命,顶多会腹痛几天,但是沈清鸿并不想勉强自己。
“我不吃。”沈清鸿冷漠拒绝,“你最好也不要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娄危雪终于回过神,看清盘子里的东西,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咳,这是个意外,我今天在研究新菜式,有点没掌控好火度。”她说着端起桌上的盘子,“姐姐,你先等等啊。”
娄危雪把盘子撤下,跑去后厨,取了些野果洗净后重新端回来。
“那什么,姐姐你吃果子吧,我都洗干净了。”
沈清鸿挑眉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食不知味的吃完一顿早饭,娄危雪回到伙房,才发现伙房里一片乱。
锅盖被扔在边上,锅底黑乎乎的糊了东西,地上一片都是水,不少柴火都被水打湿了。
娄危雪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她这一早上都在干什么啊!
一定是合欢散影响了她,这样下去不行!
好不容易收拾完伙房,娄危雪拿出传信纸给李寄春传信,催促李寄春快点把药寄来。
她担心再晚几天,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纸鹤飞走远去,娄危雪拿起桌布开始擦起桌子。
沈清鸿正坐在窗边的椅凳上打坐,晨光从窗外洒入,在她的身上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虽然沈清鸿已经警告过娄危雪,可是娄危雪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她手上还在擦着桌子,可是视线已经不受控制的朝沈清鸿瞥去。
啊,姐姐真的很好看,她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没见到过这么好看的人。
看了几眼之后,娄危雪又反应过来沈清鸿不喜欢自己看她。
娄危雪把视线收回,但是没擦两下桌子,眼睛像是有自己的想法般,又看了过去,她总是会不自觉的被沈清鸿吸引。
再看一眼,就一眼!
一眼之后是两眼,两眼之后是更多眼。
不知不觉间,娄危雪的脚步无意识的朝沈清鸿靠去,她从擦桌子,变成了擦柱子,到擦各种东西,而且离沈清鸿越来越近。
最终,娄危雪拿着桌布,擦上沈清鸿身后窗户的边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淡淡的冷香钻入娄危雪的鼻腔,那味道像是雪峰上的花,在一个晴朗的午后盛开了。
娄危雪擦着东西的手渐渐停了下来,她的视线流连在沈清鸿的身上,久久不愿离开。
姐姐身上真好闻,昨晚抱起来的时候身体软软的。
谁会不喜欢又香又软的美人呢?
娄危雪只是想了几下,就感觉身体燥热,一股热流直冲鼻腔。
沈清鸿从打坐时,就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流连,她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
可是现在,清心咒都压不下她身上被带起的燥意。
该死的!娄九寒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清鸿恼怒睁开眼睛,目光中是森森冷意。
“你想死吗?”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娄危雪感觉先前的那股热流涌了上来,鼻端湿漉漉的,好似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然后又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瞬,红色的血液在沈清鸿的肩头绽开,一滴滴的血落在沈清鸿的肩头,而且越来越多。
娄危雪愣了几秒,随后猛然捂住自己的鼻子。
沈清鸿的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宛如暴雨倾盆。
她一言未发,伸手拔出了均湘剑。
剑刃锋利,在天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冰冷寒芒,映照入娄危雪的眼中。
第10章
娄危雪猛然睁大眼睛,“别!姐姐,我可以解释的!”
她伸手想要去按沈清鸿拿剑的手,结果忘记之前用手捂过鼻子,成功的在沈清鸿的衣袖上留下一抹痕迹。
“娄九寒!”
沈清鸿额头青筋直跳,她的脸色更加阴沉,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哆嗦一下,快速把手收了回去。
啊啊啊!她是猪吗!偏偏在这个时候犯错!
沈清鸿会不会气的直接一剑把她给捅了,娄危雪吓的赶紧委屈巴巴解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沈清鸿不再给娄危雪辩解的机会,举剑朝娄危雪袭去。
剑光转瞬便到,娄危雪脚下挪动,急忙的朝后退去,几步便跑出了小屋。
沈清鸿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碍于沈清鸿还受着伤,娄危雪根本不敢还手,只能被动的防守。
可是沈清鸿是什么人,就算没有修为护身,只是单纯的使用剑招身法,就足够娄危雪喝一壶了。
娄危雪不停闪躲,但时不时的便会被剑身抽上那么一下,打的她嚎叫连连。
“姐姐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那只是个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外?”沈清鸿冷笑,抬手又给了沈清鸿一下,“我手滑了,这也是个意外!”
随着沈清鸿的话,剑身毫不留情的打在娄危雪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显眼的红痕。
娄危雪立刻惨叫一声,“姐姐你轻点诶!我这手还得给你做饭熬药的!”
可是沈清鸿根本不听,追着人打了好久,才消了点气。
沈清鸿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停下之后便觉得身体软的厉害,她走入小屋,坐在椅凳上休息。
娄危雪身上的衣服被剑划破了几个口子,头发乱的不行,不过身上除了沈清鸿最开始抽在手上的那处比较痛外,别的倒是没太多的感觉。
她知道,沈清鸿还是心软,手下留了情。
见沈清鸿像是累到了,娄危雪把自己手上和鼻子上的血清洗干净,然后倒了杯水,端到沈清鸿面前。
“姐姐,你追了我这么久,伤口没事吧。”
沈清鸿冷哼一声,接过娄危雪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回道:“如果不想我打你,你就管好你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就是最近有点上火。”
娄危雪低头抠着手指,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太有底气。
可是她又不能告诉沈清鸿,她是中了合欢散,然后沈清鸿把她的药给喝了,她才会做春梦,变成这样的。
沈清鸿恼怒的瞪了娄危雪一眼,这心虚的模样,叫她怎么能够相信。
什么上火,明明就是娄九寒脑子里的想法太多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娄九寒总是在偷偷摸摸的看她!
沈清鸿放下茶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上火是吧?”
娄危雪的身体随着响动,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咬牙坚持。
“对,只是上火,我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沈清鸿眼睛微微眯起,好一个没有别的想法,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站起身,从座位上离开,娄危雪的视线跟随着沈清鸿而移动。
这座山上灵植充沛,之前因为沈清鸿受伤,娄危雪去山里采摘了不少种类的草药回来,沈清鸿曾去看过,其中有几种草药搭配在一起,可以泻火。
虽然沈清鸿不是医修,但是这种常见的药材和药方她还是知道的。
娄危雪跟在沈清鸿伸手,就见沈清鸿走到装草药的桌柜前,从里面取出了几种药。
“姐姐,你突然拿药干什么?”
沈清鸿淡淡瞥了娄危雪一眼,然后一言不发,走出房门。
她把药材处理了一下,分好剂量放入煮药的小砂锅中,加上水点火熬煮起来。
娄危雪哪好意思叫病患动手,更何况这个病患还是她做梦的对象。
“姐姐,你放着让我来煮就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娄危雪说着,伸手想要去拿沈清鸿手中煽火的小扇子,结果被沈清鸿瞪了一眼。
“给我老实待着。”
这一眼让娄危雪彻底老实了,根本不敢多说话,默默的把自己的手又收了回去。
不过沈清鸿坐在小板凳上煮药的时候,娄危雪没有离开,她抱着膝盖蹲在沈清鸿的旁边,默默数地上路过的蚂蚁。
天上云朵散开又聚拢,半个时辰过去了,药味弥漫。
沈清鸿用布包住砂锅一侧的手柄,然后把里面的药汁全部倒入了一个小碗之中。
等药凉下,沈清鸿把药碗递到娄危雪面前,薄唇微启,冷漠的吐出一个字。
“喝!”
娄危雪抬头看了眼沈清鸿的神色,根本就不敢多问,咕嘟嘟的一口喝下。
药很苦,喝完之后,?*?娄危雪不停的吐着舌头,小脸皱成一团。
“姐姐,这是什么药啊?”
“这是毒药,你快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鸿面无表情,她这几天的药都是娄危雪煮的,以至于她完全没想到娄危雪竟然看不出她煮的药是什么。
可是尽管这样,娄危雪竟然还把药喝下去了,她真不知道该说娄危雪什么好。
娄危雪当然没有傻到相信沈清鸿的话,从刚刚姐姐用剑打她的时候,她就能看出来。
姐姐虽然看着冰冷无情,但是心肠可软了。
她眨眼露出一个笑容,“怎么可能?姐姐才不会让我喝毒药呢。”
“怎么不可能?”沈清鸿反问,“你我之间不过萍水相逢,你不知道我的来历,我亦不清楚你的身份。”
娄危雪摇头,“不对,姐姐和我相处这么多天,如果想要害我,早就有机会动手了,完全不用等到现在,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沈清鸿盯着娄危雪看了几秒,得出结论,看来这是个傻子。
娄危雪还不清楚她在沈清鸿的眼里,已经和傻子画上等号了。
扬着一张小脸,追问着:“所以姐姐,这到底是什么药啊,好苦。”
沈清鸿瞥了她一眼,解释道:“这是下火的药,你不是上火吗?正好喝这个药,来去去你身上的火。”
娄危雪郁闷不已,好吧,下火药就下火药吧,最近她确实有点气血旺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喝空的药碗放下,娄危雪转身进屋,找了件自己的衣服出来。
她眼神飘忽,尴尬的指了指娄危雪的肩头。
“姐姐,你身上的衣服脏了,你把衣服脱下来换我这个。”
提到这个,沈清鸿没好气的瞪了娄危雪一眼,如果不是娄危雪,她身上的衣服怎么会脏!
之前沈清鸿被人追杀,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破了,她这几天穿的都是娄危雪的衣服,两人身形相仿,所以沈清鸿穿着倒也合适。
接过娄危雪递来的衣服,沈清鸿走回房屋,将带血的衣服换下。
她新换上的这身长裙是淡绿色的,穿在沈清鸿身上,更衬得她肤白如玉,人如修竹。
娄危雪过来取脏衣服的时候,差点又看直了眼,好险才在沈清鸿发现前,把眼神挪开。
她把脏衣服收走,来到小溪边,看着上面的血迹,叹了口气,用力的揉搓着衣服上的鲜血。
娄危雪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般,思念李寄春。
其实如果不是李寄春那张药方上的药材她没有,娄危雪早就自己动手熬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啊,我可就靠你了。”
可惜娄危雪注定要失望了,一月之期逐渐逼近,李寄春那边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变故,迟迟都没能把娄危雪需要的药材给寄过来。
终于,在一个晚上,娄危雪彻底没能压住体内的合欢散。
夜晚,娄危雪躺在地铺上,难以忽视的热意从她身体内阵阵袭来,冲击着她的神志。
“好热。”
娄危雪呼吸急促,此刻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似乎变成了烈火,不断的灼烧着她的身体。
她扯开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肤,可仅仅是这样还是没有用,她需要更加清凉的东西来缓解身体的燥热。
“水……”
她需要水。
娄危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摸索着想要往屋外走,可是没走几步,她的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跘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朝一侧倒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娄危雪倒在一个软软香香的身体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身体冰冰凉凉,贴上之后身上难耐的燥意都被压下许多。
她想要……更多……
娄危雪手指微动,身下的身体一阵颤抖,几丝娇哼从那人口中泄出。
受到契约的影响,沈清鸿神识跟着昏胀起来,娄危雪抱住她的时候,她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抵抗。
酥酥麻麻的痒意,带着难掩的燥热一路传到沈清鸿的脑中,她不由仰着修长的脖颈急促的呼吸着,清冷如玉的脸上此刻布满红晕。
可身上那人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密密麻麻的亲吻,叫人喘不过来气。
娄危雪感觉自己抱着一块甜丝丝的冰糖块,可那糖块却不太安分,总是动来动去的,娄危雪皱眉牢牢按住糖,俯身吻上。
屋内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屋外月亮害羞的躲入云层之中。
第11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屋内,洒满一室光辉,木质的大床上,两个人儿抱在一起,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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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鸿眼睫颤抖,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便是娄危雪那张洁净无瑕的睡颜,她眨了下眼睛,酸痛之感瞬间传遍沈清鸿的全身,昨晚发生的一切冲击着沈清鸿的神经。
她眉心紧皱,眸光瞬间冷了下去。
砰——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娄危雪呆愣愣地坐在地上,感觉周身突然掠过一股寒流,温度冷得可怕。
这股莫名的冷意,叫娄危雪混沌不已的大脑,一点点沉静下来。
像是回想起什么,娄危雪眼睛一点点睁大,她抬头朝床上看去,结果刚好对上沈清鸿冰冷的视线。
那目光中似有利刃,仿佛随时都能射出来直取人的性命。
可娄危雪并没有被这道目光吓住,反而在沈清鸿的注视中,逐渐想起来一些事情,山泉池边的画面出现在娄危雪的脑海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猛然反应过来,“在山泉池的那晚不是我的梦境,其实我们早就……”
“闭嘴!”
沈清鸿羞恼地打断娄危雪的话。
这傻子昨晚做出了那种事情,竟然还敢和她提山泉池那晚!
娄危雪讪讪闭嘴,她小心看了眼沈清鸿的神色,见沈清鸿面色绯红,身体颤抖,被她气得厉害。
她张口想要解释,“姐姐,我……我不是……”
她都把人家睡了,如果还说不是故意的,未免有点太不是人了。
娄危雪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改了话头,“其实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姐姐,我……你……”
感觉怎么说都不对劲,娄危雪张嘴语无伦次说了半天,也没把事情给讲明白。
而沈清鸿的脸也在她的几次解释中,越变越黑。
屋内气氛压抑,风雨欲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出去。”沈清鸿的嗓音低沉得可怕。
娄危雪知道自己此刻不管怎么解释都像是借口,索性不再解释。
她抬头,目光澄澈,语气坚定。
“姐姐,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清鸿瞪了娄危雪一眼,“我不要你负责。”
“不行,这是我必须要负的责任。”娄危雪摇头,态度异常坚决,“我中了合欢散,如果不疏解的话,会爆体而亡,是姐姐你救了我,我会对姐姐你好的,绝对不会辜负你。”
沈清鸿有口难言,娄危雪是为了救自己才中的合欢散,而自己之所以和娄危雪滚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受到娄危雪这个契主的影响,说起来不过是互相帮助,自己根本谈不上救人。
“你不用……”
娄危雪见沈清鸿像是还要拒绝,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姐姐,我没有想要你一下子接受我,我只是在表明我的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晚上过去,姐姐该饿了吧,我先去给你熬点粥。”
娄危雪说着站起身穿好衣服,没给沈清鸿再拒绝她的余地。
她走入后屋,原本镇定自若的神情瞬间崩塌,脚软地靠着墙壁。
刚刚在屋里的时候她真的好怕姐姐说再也不想见她,还好姐姐没有那么说!
还记得她捡回姐姐时,姐姐身受重伤,明显是有仇家的。
看来自己得努力变强,这样才能保护好姐姐。
娄危雪默默在心里,把自己每天修炼的时间又往上加了几个时辰。
等她煮好粥回去的时候,沈清鸿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娄危雪微微一笑,把装着粥菜的木盘放到桌子上,然后悄摸摸的走到沈清鸿旁边。
她伸手在沈清鸿面前晃了两下,“姐姐,回神,吃饭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鸿收回目光,没有搭理娄危雪。
她站起身,身体酸软,以至于脚下无力竟然朝边上倒去。
“小心!”娄危雪快速地伸手抓住沈清鸿的胳膊,把人揽在怀里,芳香顿时扑了满鼻。
沈清鸿并没有因此就给娄危雪好脸色,她站稳身体,额角青筋直跳,身体的异样,明晃晃地昭示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她呵斥道:“放手!”
娄危雪面露犹豫,眉头纠结在一起。
“姐姐你身体不舒服,还是让我扶着你吧。”
“我没有不舒服!”沈清鸿恼怒,清冷如雪的面颊染上薄怒,“再不放手,小心我剁了你的手!”
“那……”娄危雪小心观察着沈清鸿的神色,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终究是选择妥协。
“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叹了口气,娄危雪把手从沈清鸿的胳膊上挪开,只不过在沈清鸿走路的时候,娄危雪依旧小心地护在沈清鸿的身后,随时防止沈清鸿摔倒。
沈清鸿怎么会不明白娄危雪是什么意思,偏偏她不好说什么,最后黑着张脸走到桌边。
与沈清鸿的低气压相反,娄危雪像只勤劳的快乐小狗,不等沈清鸿动手,就伸手把椅子拉开。
“姐姐,坐。”
沈清鸿看了眼被拉开的椅凳,感觉眉心突突地跳。
在娄危雪期待的目光中,沈清鸿强压着心底的火气,调转脚下的步伐,几步走到对面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娄危雪傻眼,看了看沈清鸿,又看了看被自己拉开的椅子。
好吧,姐姐不坐就不坐吧。
娄危雪在沈清鸿对面坐下,她把早上做好的膳食,从木盘里端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姐姐,我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而且这个对你恢复身体也有好处。”
面前的餐食基本全是些滋补身体的,加上娄危雪的话,沈清鸿真的很难不多想。
“我、不、爱、吃。”沈清鸿面无表情,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今天娄危雪做的是以前做过的东西,之前沈清鸿对这些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娄危雪知道沈清鸿身子不爽利,心情不好,便没多说什么。
她好脾气地问道:“那姐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用,今天我不吃了。”
“这怎么能行,姐姐你身体不好,昨晚……”
“闭嘴!”
沈清鸿目光如刀,身侧均湘剑震动,发出阵阵嗡鸣,如果娄危雪再说一个字,她真的不保证会造成什么后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看了眼颤鸣不止的均湘剑,默默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时窗边传来两阵笃笃声,娄危雪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前几天她期待到来的那只木鸢正停靠在窗边。
娄危雪开窗,把木鸢取进来,里面有新的一份草药和李寄春的来信。
李寄春在信上解释,师门这几天出了事情,所以才耽搁了,没能及时地把草药寄给娄危雪,不过她算着日子,不出意外的话,这草药是能赶在娄危雪身上的合欢散发作之前送到的。
娄危雪苦笑,寄春啊寄春,你这只木鸢刚好晚来一步,现在已经出意外了。
屋内无人言语,沈清鸿周身气压低沉,小屋中气氛压抑。
娄危雪偷偷瞄了眼沈清鸿的脸色,觉得这般下去不行,她要主动出击才好。
既然姐姐心情不好,那她就想办法让姐姐的心情变好!
“姐姐,我出去一趟。”
将信纸和药材收好,娄危雪朝沈清鸿打了招呼之后,便离开小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走后,沈清鸿一如往常地打坐修炼,只不过修炼到一半,原本坐着的美人消失无踪,啪叽一下,一个雪白的小团子从椅凳上滚落。
白团子摇晃着脑袋爬起来,看着高了她好几倍的椅凳,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像是个变了颜色的白海胆。
自从上次变成灵兽之后,沈清鸿一直小心地维持着人身,已经好久没有变回灵兽了。
可是昨晚发生的事情,竟叫沈清鸿灵台摇摆,人身不稳自然而然地回归到了灵兽的模样。
这样可不行!趁着娄危雪还没回来,她得赶紧变回去才行,不然到时候就没办法解释了!
白团子盘起爪子打坐吐纳,铆足了劲地想要变回人身。
她这么一坐就不知坐了多久,直到一道声音传来。
“姐姐!”
白团子耳尖微动,睁开眼睛。
娄危雪回来了,可是她现在依旧没能变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团子焦急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屋外那人每一次踩在地上的脚步声,都伴随着白团子的心脏,怦怦作响。
沈清鸿快速地环顾四周,寻找着可能藏身的地方,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被娄危雪发现!
屋外人走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在娄危雪推开门之前,白团子四爪用力,猛地跳入用来装衣服的衣篓中。
下一秒,娄危雪走入门内,满脸雀跃。
“姐姐,你快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屋内空空荡荡,无人回应。
姐姐难道是在后院吗?娄危雪疑惑找去,可后院也没人。
娄危雪心中顿时浮现一个不好的猜测,她焦急地迈开步伐,前前后后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沈清鸿的身影。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姐姐生气了,所以离开了?
想到这个可能,娄危雪沮丧地垂下头,结果忽然发现地上多出的一抹白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娄危雪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六六!?”
第12章
难道是六六回来了吗?
娄危雪暂时顾不得想沈清鸿是不是离开了的事情,一边喊,一边找白团子。
“六六,你回来了对不对?你出来让我看看啊。”
她寻找着房间里的各种角角落落,甚至就连床底下她都趴下来看了一通,可是屋内还是半点白团子的身影都没看见。
沈清鸿蜷缩在衣篓中,听到娄危雪来来回回,在她身边走过好几次,只要娄危雪有一次停下来把衣服拿起,就会发现她的存在。
如果再这样下去,难保娄危雪不会发现她。
她不可以在这里继续待着了,得换个地方藏身。
沈清鸿竖着耳朵,听着娄危雪的动静,直到那脚步声从她身边逐渐远去,朝着后屋走去,沈清鸿才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只雪白的团子,在娄危雪离开屋里的一瞬间,从装满衣服的衣篓中跳出。
藏哪好呢?床底下?
不行,不行,床底下没有遮东西的地方,很容易被看到。
白团子竖着耳朵,留意着娄危雪的动静,同时在屋里这躲躲,那藏藏,试图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所。
在躲藏的过程中,一方黑色的圆口小罐子吸引了白团子的注意,她的身体似乎也在叫嚣着叫她钻进去。
几次从罐子旁边路过,白团子最后迟疑地停下爪。
要不试试这里?
罐口很小,白团子钻得很费力,好不容易才把身子钻了进去。
待在罐子里,就连转身都十分困难,如果这要是被发现,逃跑恐怕都不方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行,这里不能躲。
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从罐口伸出,白团子艰难地往外挤着,准备换个地方躲。
砰——
罐子不小心撞到边上的东西,发出声响。
糟糕!
白团子挤得更用力了,动作也显得焦急许多,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只爪子在半空快速地扒拉着,想要把后面两只爪子也给拔出来。
后屋,娄危雪显然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惊喜喊道:“六六?”
她快速地朝屋内走去,去找那个藏起来的白团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可是此刻白团子还有半个身体卡在里。
这样下去,会被发现的!来不及管这么多了!
白团子狠心带动身体,猛地朝旁边的墙壁撞去,两下之后黑罐破碎,白团子的身体终于得到解脱,赶在娄危雪走过来之前,从屋里逃了出去。
趁着娄危雪没来得及发现,白团子抓下发力,跳上小屋的屋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趴在屋顶上,沈清鸿松了口气,她真是从没这般的狼狈过。
屋中,娄危雪拿着破碎的罐子碎片,在附近看到一些白色的毛发。
是六六的。
这更加让娄危雪肯定六六回来了,可是六六为什么要躲着她?
娄危雪神情沮丧,找了半天,她除了发现几缕白团子掉的毛外,简直一无所获。
她走出屋门喊道:“六六,我知道你回来了,你出来见见我啊。”
“或者你不想见我,你嗷一声也行,叫我知道你没事,好吗?”
屋顶上,白团子听着娄危雪的话,张了张嘴,又闭上。
她不能叫,修仙之人耳力都还不错,如果叫了,娄危雪说不定就能发现她躲藏的地方,然后把她抓下去,到时候她将很难和娄危雪解释。
现在重要的是赶紧变回人身才对。
没了被发现的风险,白团子一心沉浸在法诀之中,让灵台放空,试图变回人身。
屋檐下娄危雪等了好久,没有等来白团子的任何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走了,六六躲着她不愿意出来。
娄危雪感觉整个人都要碎掉了。她是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一股委屈直冲心头,娄危雪靠着柱子,缓缓蹲下了身体。
“呜呜呜,你们怎么都不想见我,我有那么的讨人嫌吗?”
“我知道六六不喜欢我摸她,可是我是重度绒毛控啊,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了。”
“还有姐姐,我是做了错事,但是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我也会负责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想着这段时日的快乐相处,娄危雪哭得更伤心了。
穿成这本书的恶毒反派后,娄危雪时刻担心自己会在哪一天就按照书中所说一命呜呼了,又担心自己不是原主的事情暴露,被人当作夺舍的邪修处理。
她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好不容易逃出宗门,在这灵山上生活下来,契约到了喜爱的灵兽,有了姐姐,可是现在一人一兽都跑了。
“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惨啊。”
穿书之后的惶恐不安,和被人抛弃的委屈,在此刻彻底爆发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泪水如黄河决堤,不断地从娄危雪的眼眶涌出。
“我真的有在努力了啊,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屋顶上,好不容易恢复人形的沈清鸿,听到娄危雪的哭声,眉心不自觉地皱起。
她跳下屋顶,走到娄危雪面前。
“哭什么?”
娄危雪泪眼婆娑,顺着出现在面前的衣裙朝上看去。
“姐姐?”
清冷出尘的熟悉面容映入娄危雪的眼底,她站起身,扑过去一把将沈清鸿给牢牢抱在怀中,哭得更狠了。
“呜呜呜呜呜,姐姐,我还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
沈清鸿下意识地想要推人,可是见娄危雪哭得这般凄惨,原本要推人的手落在了娄危雪的肩头。
没有安慰过人的清鸿仙尊,别别扭扭地拍了娄危雪两下,像是在安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均湘剑还在,我又怎么会走。”
“那,那我不是看到你人不在,一着急,没发现嘛。”
娄危雪抽抽噎噎的,她稍微放开沈清鸿一些,抹了两把眼睛。
“姐姐,你不会再走了吧。”
面前人的小脸哭得红彤彤的,眼睛里面还有泛滥的水光,如一颗剔透的琥珀,她眼尾绯红,眼角下的小痣,被泪水冲刷后更加引人夺目。
沈清鸿眼睫微颤,轻轻移开目光。
“不,我会走。”
“你,你怎么还要走啊。”
那声音颤抖,带着浓烈的哭腔。
眼瞅着人又要哭起来,沈清鸿头疼地解释,“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当然要走,不过我离开的时候,会提前告诉你的。”
“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然。”
“那,拉钩。”娄危雪抽抽鼻子,朝沈清鸿伸出手。
看着递到面前的一截手指,沈清鸿没好气地笑了。
“你是小孩子吗?”
“不是,但要。”
娄危雪可怜兮兮地把手又往前递了递,“姐姐。”
哭后的嗓音软软糯糯,她眨着水润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沈清鸿。
沈清鸿终是败下阵来,伸手勾住娄危雪翘起的小拇指。
娄危雪顿时笑了,如云开雾散。
她勾紧沈清鸿的手,然后在沈清鸿的大拇指上盖下印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姐姐,约定好了哦。”
“好。”沈清鸿应着。
经过沈清鸿这么一番许诺,娄危雪的心情好了许多。
她询问道:“姐姐,你之前去哪了?”
沈清鸿早已想好说辞,她指指房顶。
“屋内有点热,我去房顶上透气,不小心睡着了。”
“原来是这样。”娄危雪不疑有他,想着还没找到的白团子,又问:“那姐姐你在上面的时候,有看到过六六吗?”
沈清鸿面上不露声色,一口否决。
“没有。”
“好吧。”
娄危雪眼神稍显黯淡,她叹了口气,看来六六藏得很好,姐姐在家都没有发现,那自己恐怕就更难发现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眼前满是哭痕的小脸,沈清鸿担心娄危雪多想。
她拿出一方巾帕,岔开话题。
“先把脸擦擦吧。”
娄危雪接过,露出明媚的笑容。
“谢谢姐姐!”
擦完脸清洗一通后,娄危雪回到屋中,把从外面带回来的东西拿起,递到沈清鸿面前。
“姐姐,你看。”
少女手中捧着一束鲜花,双眼含情带笑,竟比天光还要绚烂。
沈清鸿有些失神,原来娄危雪出门是去采花去了啊。
见沈清鸿不解,娄危雪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你不喜欢吗?”
“没有。”
谁会不喜欢鲜花呢。
沈清鸿伸手接过花束,脸上难得有了笑意。
“谢谢。”
“姐姐喜欢就好。”娄危雪说着,伸手比划着,“山谷里还有很多,以后我每天都给姐姐带一束花回来。”
“好。”
在娄危雪殷勤的帮助下,沈清鸿把水灌入一个方口长瓶中,将花束插了进去,放在桌子上。
小小的木屋中,顿时有了别样的色彩。
娄危雪指指插好的花束,“姐姐,我可不可以拿一支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鸿微微颔首,应允了娄危雪的要求。
“当然。”
其实这花是娄危雪采回来的,她可以不问自己的。
娄危雪嘴角扬起,她总是很容易满足。
花瓶里的花什么颜色的都有,她最终挑选了一支灿金色的花。
这是给六六的花。
她第一次遇见六六的时候,就是在这样有着灿烂日光的天气里。
“六六,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见我,但是我会一直替你保留这个窝的,如果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娄危雪将花朵放在了白团子的窝边,她希望藏起来的白团子,能够喜欢这朵小花。
第13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每天清晨都会去山谷里采摘新鲜的花束,带回来送给沈清鸿,也照例每天都会在六六的小窝旁放上一朵鲜花。
沈清鸿把一切看在眼里,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相处融洽,娄危雪做事更是细致入微。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这天。
沈清鸿在屋内打坐调理,可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还险些变成灵兽。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树林里一片漆黑,仿佛栖息着一只巨大的猛兽,随时都能将人吞吃入腹。
娄危雪是下午出去的,如果放在以往她早就回来了,可是现在天都已经黑了,人还没有影子。
沈清鸿心脏不安地跳动着,她睁开眼睛,终究是从打坐的软椅上走下。
这么晚都没回来,说不定是出事了。
不行,她要去找娄危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因为担心娄危雪发现她的身份,她屏蔽了契约感应,现在娄危雪的生命安危比较重要,暂时顾不得想那些东西了。
沈清鸿推开房门,踏入黑漆漆的树林中。
她遵循着指引,往树林深处走去,没走多久,她发现前方远处有一道微弱的亮光,晃动着朝她的方向走来。
那身形……是娄危雪。
沈清鸿掐断契约带来的感应,赶忙朝娄危雪走去。
由于沈清鸿没有带着任何照明用的东西,直到她走到近前,娄危雪才发现她的存在。
“姐姐?”娄危雪满眼惊喜,带着一丝的诧异,“你怎么出来了?”
周围树木枝茂繁密,只有娄危雪拿着的萤石,散发着淡淡的光亮。
她的样子很狼狈,小脸灰扑扑的,脸颊上还有几道泥印子。
头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勾的左一缕,右一缕的,乱糟糟的堆在上面,发钗和不知道哪来的树叶斜斜地插在散下来的发髻上,身上的长裙被划破几个口子,裙摆一片脏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鸿眉心不自觉皱起,“你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中了陷阱,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也没受伤。”
娄危雪的语气很轻松,为了不让沈清鸿担心,根本就没说中陷阱时是有多么的惊险。
沈清鸿定定地看了娄危雪几秒,转过身去,原本忐忑的心,在此刻突然就平静下来。
“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吧。”
“诶,等等。”
见人要走,娄危雪急忙伸手拉住沈清鸿,接着像是反应过来自己手上不干净,又连忙将人放开。
不过显然已经晚了,只见两个黑黑的手掌印,出现在沈清鸿原本雪白的衣袖上。
沈清鸿垂眸看着自己脏污的衣袖,并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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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着急忘记手上不干净了。”
“嗯。”沈清鸿没有如娄危雪设想般发怒,她一脸平静,反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什么?”娄危雪满脸错愕。
“我说你刚刚叫住我,是还想干什么?”
“哦哦哦,”娄危雪反应过来,唇角翘起,“我有个地方想带姐姐去。”
“带路。”
沈清鸿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娄危雪笑得更开心了,眼睛微微眯起。
“好嘞。”她应道,然后走在沈清鸿前方带路,仔细地给沈清鸿照明前进的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树林逐渐变得稀疏,两人离开树林,眼前豁然大亮。
月光从高空中洒下,一条溪流在夜色下静静地流淌,成群的萤火虫在空中飞舞闪烁,星星点点,闪烁着荧光,像是提灯飞舞的精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我今天无意间发现的!”
娄危雪转过身,笑看着沈清鸿。
“好看吗?姐姐。”
形容狼狈的少女眉眼弯弯,细碎的月光映照在她的眼里,眸中似有星河,这一刻所有的萤光都成了她的背景。
“好看。”
沈清鸿的声音很轻,像是谁也不知道的呓语。
有风穿过树叶,沈清鸿恍惚间觉得,如果能够就这么在山里过一辈子,似乎没什么不好。
可惜,她身上的担子太重,师尊的大仇尚未得报,她终究不能久留。
“姐姐,快来这里,可舒服了。”
少女的声音驱去沈清鸿心底升起的淡淡愁绪,娄危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旁边的草地上躺下。
或许是景色太过美丽,又或许是娄危雪轻松欢快的表情太过诱人,向来冷漠如雪山般的人,此刻薄唇微弯,竟真的走过去躺下了。
两人躺在草坪上,周围是弥漫的萤火,天上是皎月繁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们在这里躺了很久,直到荧光渐渐消散,才起身回去。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沈清鸿在屋前练剑,一道金光符咒突然从远处迅疾地飞来,悬停在沈清鸿面前。
这是天一宗特有的传讯方式。
给沈清鸿传讯的是她的师叔李寻真,由于她离开师门太久,又迟迟没有消息传回,所以师叔传讯过来询问她退婚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她在外逗留已久,也该回归宗门了。
沈清鸿捏着符咒,有些出神。
其实养了这么多天,又有娄危雪在旁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沈清鸿的身体已经好了七八分了。
最开始被救回来的时候,沈清鸿时刻都在想着离开,可是现在,在这山中小屋待久了,突然想到要离开,沈清鸿竟生出几分不舍。
而且她还没告诉娄危雪,她的身份。
娄危雪从屋内出来时,就见沈清鸿站在原地发呆。
她忍不住询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沈清鸿回神,下意识地把捏着传音符的手背在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摇头,“无事,只是有点累了。”
娄危雪没有多想,反而道:“既然累了,那就休息会儿。”
“好。”沈清鸿应下。
等娄危雪走后,沈清鸿给师叔传讯,说她暂时有些事情要解决,等过些时日再回去。
山静日长,岁月不居。
这期间师叔不止一次地给沈清鸿传讯,让沈清鸿尽快回去,沈清鸿用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尽管沈清鸿不愿承认,她是有些不想和娄危雪分开的。
直到师叔在信中说,她师尊的死有了新的发现,让她速回宗门商议。
沈清鸿知道终于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只是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和娄危雪说她要离开的事情,但再这么拖延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这边沈清鸿在小屋中思考要怎么和娄危雪开口时,另一边娄危雪在快要回到小屋的途中遇到了几个人,看衣着打扮,是合欢宗的弟子。
为首的女子面容姣好,可是双眼上方的一道疤痕,让她的面容显得狰狞许多,此人正是虞欢。
上次被娄危雪伤到之后,虞欢双眼险些失明,在宗门休养好久,才把眼睛养好,不过这眼皮上的疤倒是去不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养好身体的第一时间,她就跟着宗门的人上山一起找人,不过这山太大了,根本就不好找,直到前段时间,她们布置的一处陷阱被触发,事后她和宗门的人去看了,在那里找到一些衣服碎片,并且衣服的材质一看就是娄危雪那天穿的。
她们因此缩小寻找范围,终于找到了人。
虞欢拦在娄危雪身前,语气冰冷森然。
“又见面了。”
“啊哈哈好巧,又见面了。”
娄危雪尴尬地笑着,身上却紧绷起来。
上次的见面不太愉快,这些人一看就是来找她麻烦的。
不过这里离小屋太近,姐姐还在小屋中,她绝对不能叫合欢宗的人发现姐姐,毕竟姐姐长得那么貌美,以合欢宗这些人的品性,指不定会对姐姐做什么呢!
更何况这是她?*?惹下来的祸事,本不该让姐姐受到牵连。
之前合欢宗只有三个人,险些叫她没能跑掉,这次来的人太多了,她肯定不是对手,看来只能找机会逃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啊,我是有苦衷的。”娄危雪面上还保持着笑容,眼睛却已经在找能逃跑的路了。
“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吗?”虞欢冷笑,根本不给娄危雪耍花招的机会。
“给我上!”
在她身后原本跟着的几个合欢宗弟子闻言,迅速抽出武器朝娄危雪袭去。
娄危雪暗道不好,她弯腰躲过刺来前后袭击,抽剑隔开右边的剑光,一边打一边朝远离小屋的地方躲去。
她得逃得越远越好,这样姐姐被发现的可能就越低。
小屋中,沈清鸿朝窗外望去,她似乎听到了剑鸣声。
担心娄危雪出事,沈清鸿立刻出门去找人,没多久就在附近看到了打斗的痕迹。
沈清鸿皱起眉头,快速跟随着打斗的痕迹找去,在山腰处发现娄危雪。
眼看着一道剑光就要砍在娄危雪的肩头,沈清鸿脸色猛然沉下,她抬脚瞬间出现在娄危雪的身前,长剑出鞘,只一招便把袭来的众人击退。
“姐姐?”
娄危雪愣住,没料到沈清鸿会出现,更没料到沈清鸿只用一招就把人给击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知道姐姐不简单,可是也没想过,姐姐一出场就能直接把人给打倒啊。
而那边虞欢从地上起身正要发怒,结果看到沈清鸿手中的长剑,脸色瞬间变了。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阁下可是清鸿仙尊?”
第14章
“什么?”
娄危雪慕然瞪大眼睛,什么?她没听错吧?
刚刚虞欢叫姐姐清鸿仙尊?
难道是书里原身的未婚妻,年少成名,境界颇高,因为女主救过她的命从此化身深情女二默默守护,最终为了保护女主将她刨心挖丹,万剑凌迟的清鸿仙尊。
不可能吧?!
娄危雪整个人都傻了,她看看自家姐姐,又看看虞欢。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姐姐怎么可能会是清鸿仙尊。”
“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欢目光落在沈清鸿手中的长剑上,“传言清鸿仙尊姿容无双,身边有一佩剑,名均湘,剑身玄铁而铸,薄如秋霜,剑柄上雕有一朵青莲,水雾缭绕,灵动非凡。”
娄危雪傻眼了,她也看到了沈清鸿手中的剑,确实如虞欢所说,全部都对得上。
不过娄危雪还是不死心,她难以置信的问:“姐姐,你真的是她说的清鸿仙尊?”
既然身份已经被道破,便没有必要继续瞒着了。
“是,我名沈清鸿。”
娄危雪低念,“沈清鸿,清鸿仙尊。”
娄危雪神色恍然,有点回不过神。
她这是救了个什么人回来啊!!!
见娄危雪面色异常,沈清鸿眉心不自觉地蹙在一起。
“九寒,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我身份的。”
娄危雪顿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从来没有问过姐姐,阿不,现在应该叫清鸿仙尊了。
是她从来没想过去问清鸿仙尊她的身份,现在造成这样的后果,她自己也有一点责任。
而两人对面,合欢宗的一行人站在一起,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想离开但又根本就不敢。
毕竟在沈清鸿这样的高手面前,任何异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如果叫沈清鸿误会,说不定还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虞欢强撑着让自己冷静,她恭恭敬敬地朝沈清鸿行礼。
“今日多有得罪,还请阁下见谅,能够放我等一马。”
沈清鸿本就因为娄危雪的反应心情不佳,这个时候虞欢出声,无疑是在她心里添了把火。
如果不是这个人道破她的身份,她说不定可以找机会和九寒好好解释。
更何况,九寒身上的伤是这些人造成的吧。
沈清鸿冷笑,“你把她伤成这样,要我如何能够放你?”
一众的合欢宗弟子闻言,面色惨白,纷纷跪地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仙尊饶命!我们知道错了!”
“是啊,我们不知道这位姑娘和仙尊你的关系,如果知道,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求仙尊放我们一马,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找这位姑娘的麻烦了。”
……
合欢宗的人跪了一排,只有虞欢还站着。
沈清鸿抬眸,“你为何不跪?”
虞欢一言未发,拿起手中剑朝自己身上划去,血痕绽放,那伤口与娄危雪身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她一道道地划着,身上伤口越来越多,宛如娄危雪伤口的镜面。
虞欢收手准备停下,沈清鸿却开口了。
“继续。”
虞欢咬牙,在生命面前,受伤算不上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持剑继续,沈清鸿冷漠地看着,眼神扫过还跪着的几名合欢宗弟子。
“还有你们。”
跪着的几人哪能不明白沈清鸿的意思,一狠心纷纷拿起武器,朝自己划去。
直到虞欢身上的伤口翻倍,沈清鸿才把均湘剑收回剑鞘。
“你们走吧。”
“走走走,快走。”
几个合欢宗弟子脚步踉跄,扶着伤势最重的虞欢赶忙离开,生怕晚上一步,沈清鸿就反悔了。
虞欢的衣服染满鲜血,眼中满是阴翳。
今日之仇,她绝对不会忘记!
合欢宗的人一走,原地只剩下娄危雪和沈清鸿两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娄危雪都快哭了,她把清鸿仙尊给睡了,清鸿仙尊不会一怒之下把她杀了吧!
合欢宗的那群家伙,走这么快干什么,现在可叫她怎么办啊!
极限的气氛压抑下,娄危雪开口弱弱叫着,“清鸿仙尊。”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之前我不知道仙尊身份,做事多有得罪,还请仙尊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沈清鸿不喜欢娄危雪这么叫她,也不喜欢娄危雪现在战战兢兢的态度。
“你不必叫我仙尊。”她眉头皱起,声音有些许冷硬。
现在娄危雪满脑子都是自己被万剑凌迟的惨死模样,闻言身体僵硬,面色白了许多。
完了完了,现在姐姐连仙尊都不让她叫了,也不知道是被她气成什么样了!
天呐,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啊!
场上无言,更显静默,娄危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一宗的不少弟子在她面前也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她应当早已习惯,为什么看到娄九寒这样,心里会不舒服呢?
沈清鸿看着忐忑不自在的娄危雪,叹了口气。
可能是她的身份曝光得太突然,叫九寒一时无法接受,或许她该给九寒一点时间。
这段时间师门多次传音给她,现在她的身份被合欢宗的人道出,看来也是时候离开一趟了,正好给九寒消化她身份的时间。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有件事,我也该和你说了。”
娄危雪闻言脸色更难看了,说什么?不会是要开始和她算账了吧!
她紧张地盯着沈清鸿,结果听到沈清鸿说:“多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不过我在这里休养许久,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宗门长老和师叔多次唤我回宗门,我想我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娄危雪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沈清鸿这是要走?
那可真是太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回去好,趁着现在天色未黑,仙尊不如立刻出发,也可早日回到宗门。”
娄危雪努力压抑自己上翘的嘴角,想要自己的开心表现得不那么明显。
与之前截然相反的态度,叫沈清鸿发现一丝端倪。
她冷下脸,“你就这么想我离开?”
“没有,”娄危雪摇头,一本正经地劝说:“只是仙尊你离开那么久,又一直没有音讯,宗门的人肯定很担心你,你早点回去和他们见面,也可以叫他们放心。”
“嗯。”沈清鸿低低应了声,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住在山上,需多加小心。”
“好,仙尊放心。”
看着面前乖乖应声的人,沈清鸿的心里突然软了一块,“等我回去处理完宗门的事情之后,我还会回来,到时候我再和你解释。”
不不不,大可不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在心底狂摇小手,她一点都不想让沈清鸿回来找她!更不想听什么解释,她现在只想长长久久地活着!
“仙尊慢走,祝您一路顺风!”
沈清鸿再次不悦的皱眉,“你就这么想我离开?”
娄危雪巴不得推着沈清鸿走,只不过她必不可能承认。
她扬起微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
“没有,我只是担心天黑了,仙尊赶路会不方便。”
沈清鸿并未言语,只是深深看了娄危雪一眼,甩袖飘然离去。
等人一走,娄危雪立刻赶回了山中小屋。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娄危雪甚至没有处理身上的伤口,就立刻开始收拾起来,重要的东西全部被她一股脑的装入带着的储物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部收拾下来之后,天色彻底黑下。
娄危雪却没有在小屋住一晚的打算,连夜赶下山,最后在一处小镇上找了家名为福来的客栈。
店铺的前台掌柜原本还在迷迷瞪瞪地打瞌睡,结果突然有风卷入,他睁开眼,看到满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娄危雪,吓得一口气没喘上来。
眼见着人要晕倒,娄危雪赶紧拨开颊边散发。
“等等你先别晕,我是人!人!!!”
掌柜好险喘了口气,心有余悸,“客官,您这……”
“小伤。”娄危雪小小使了个法术,身上衣袍虽然带血,但是整体上洁净许多。
她掏出一块灵石,放到柜台。
“现在可以安排住店了吗?”
这山脚下的小镇中凡人居多,不过偶尔也会有修仙之人路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这一招摆明了身份,更何况在凡间,这灵石比黄金还要贵。
“诶,当然!”掌柜的双眼发亮,“仙人光临小店,小店蓬荜生辉啊!”
“一间上房,再给我上一些你们的招牌菜。”
“没问题,”掌柜应下,招手呼唤,“小二别睡了,带客官去房间。”
“来啦,客官您请。”
娄危雪被带到房间,吃完洗漱后,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好好地休息了一晚。
沈清鸿与娄危雪却截然相反,她连夜赶回宗门,在师叔和长老们的询问下,将在外面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隐去了她现在可以变身成灵兽以及合欢散的事情。
得知沈清鸿尚未前往凌霄门退婚,李寻真双目凝神。
“清鸿,你说你是在去往云霄门退婚途中遇到的蒙面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正是如此。”见李寻真面色有异,沈清鸿询问:“师叔,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有一桩旧事,你可能不知,如今的云霄门宗主夫人云文君,与合欢宗宗主花醉月曾有过一段旧情,两人曾私定终身,但因合欢宗修行不正,算不得名门正派,云文君的父母并不同意,强行断了云文君和花醉月的关系,让云文君和她的师兄娄青涯成婚,也就是如今的云霄门宗主。”
“而当初你师尊是前往云霄门途中出的事,身上有合欢宗功法的痕迹,如今你在去往云霄门途中遭人截杀,这其中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
沈清鸿敏锐的察觉出李寻真话中的意思,“师叔是说,这个事情可能和云文君有关?”
“不无可能。”李寻真沉思片刻后开口,“正好,你的亲事还没退,等过些日子,你把手中事情处理完,我和你一起去云霄门退亲,借此机会查探一番。”
“如此就有劳师叔了。”
两人就此敲定事情。
由于沈清鸿是宗门继承人,离开山门那么久,堆积了不少的事务。
不过为了能够早日去退婚,也为了能早点见到娄危雪,她不眠不休地处理好几夜,终于在三天后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务。
沈惊鸿立刻动身前往山中小屋。
第15章
沈清鸿的眼底下有着浓浓的黑青,可是她却不愿意去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修仙之人来说,少睡一些没关系,更让她在意的是,她那天离开时娄九寒的反应。
不知道三天时间过去,娄九寒有没有接受她的身份。
沈清鸿心中有些忐忑,但是随着离灵山越来越近,她心中又有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很快就要见面了。
沈清鸿唇角不经意勾起,乌发飘扬,风声呼啸,她御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没过多久,沈清鸿在小屋前落地,她走过去推开小屋的屋门,在看清屋内情况的时候,嘴角笑容瞬间消失。
屋内一片狼藉,各处都是翻找的痕迹,桌上每日一换的鲜花还是沈清鸿离开时的那束,花朵恹恹地垂着,花瓣凋零落在桌子上,这一刻连室内的阳光都显得黯淡许多。
她环视屋内,床上被褥还在,不过原本放着衣服的地方已经空了,还有娄危雪常用的东西全部消失。
沈清鸿沉下脸,走入后院,后院同样空空如也。
屋中没有打斗的痕迹,显然是娄危雪自己选择要走的,而且走得很匆忙。
这是在躲她?还是有别的原因?
沈清鸿眉头紧皱,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管娄九寒是为什么离开,她都要找到人问清楚!
与此同时,在小镇上买烧饼的娄危雪,突然打了个寒颤。
她紧紧衣服,“奇怪,这天也不冷啊。”
“客官,您要的烧饼。”烧饼铺的老板将刚出炉的烧饼递给娄危雪。
看着面前热腾腾的烧饼,娄危雪转瞬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美食在前岂可辜负!
咬了一口香喷喷的烧饼,娄危雪幸福地眯起眼。
穿过来的时候她在宗门,虽然锦衣玉食,但是少了几分自在。
后来逃跑躲入山中,吃的都是山上猎来的东西,种类远远没有集市上售卖得这般丰富。
这几天下山在镇上住下之后,娄危雪探寻了不少小摊和糕点铺,什么荷花酥、樱桃煎、土豆饼……品类繁复,叫娄危雪的口腹之欲大大满足。
将手中拿着的烧饼吃下,娄危雪摸摸吃得饱饱的小腹,一本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天色将黑,娄危雪转身回了自己下榻的客栈。
刚走进门,她就看到掌柜眼睛眨个不停,面颊抽搐无比。
娄危雪:……
“掌柜的,你眼睛怎么了?”
这话问出来之后,掌柜的脸更加抽搐了,甚至还努嘴,示意娄危雪赶紧走。
娄危雪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她没有留恋转身拔腿就跑,可是在她转身的瞬间,客栈大门猛然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两人,正守在门边,而原本在客栈坐着的三人也纷纷取下帷帽站起身,朝着娄危雪围来,可不正是云霄门的人。
掌柜躲在角落,一脸的爱莫能助。
这几天娄危雪在客栈入住,给了他不少好处,他已经尽力提醒娄危雪了。
修仙人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凡人可以随便插手的。
秦少阳朝娄危雪走来,“少主,跟我回去吧,你今天逃不掉的。”
“不试试怎么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不死心,还没试过,怎么能放弃!
既然门被关上,那就换个地方走。
娄危雪三两步朝楼梯跑去,可是那些人根本就没让娄危雪得逞。
一道黄色的屏障在楼梯口前立起,另有符修朝娄危雪扔来几道锁足的符咒。
娄危雪脚步轻闪躲过符咒,下一瞬又有两人拿着锁链朝娄危雪的双手捆去,娄危雪旋再次躲过。
可是越来越密集的攻击袭来,甚至不用秦少阳出手,娄危雪就被抓住了。
客栈的大门被重新打开,秦少阳从怀中掏出一块灵石丢给掌柜,算是赔偿他客栈的损失。
“走,带少门主回宗。”
“是。”
秦少阳是娄青涯的大徒弟,云霄门的大师兄,在他的吩咐下,云霄门的人没有半分的耽误,压着娄危雪往外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娄危雪脚下使力,拉扯着不想走。
“别这样。”
她好不容易才从宗门逃走,这要是回去按照原来书中的内容走剧情,她可就没命了!
娄危雪脸上堆起假笑,“啊哈哈,都是同门,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你们就当作没见过我,放我一马,等我玩够了,我自己回去行不行?”
压着娄危雪的女修没有放松半分力道,继续推着娄危雪往门外走。
“少门主,门主已经下了命令,让我们必须找到你将你带回去,如果放少门主你离开,被门主知道,我们是会受惩罚的。”
娄危雪心底叹气,就知道没那么好商量。
她换了个要求。
“那要不这样,你们不能放我,那帮我把这捆仙锁解开怎么样,这捆仙锁绑得太紧了,弄得我手好疼啊。”
娄危雪蹙起眉头,垂下眼看起来很是委屈,“真的很疼,长这么大我还没被人这么绑过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知道的,我自小在宗门长大,哪里吃过这种苦,现在我的手腕肯定已经红了。”
“而且我爹是让你们带我回去,也没说要把我绑回去,对不对?”
“帮我解绑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逃跑的,你们这么多人在,我想跑也不容易啊。”
她循循善诱,眨巴着眼睛,努力表现着自己的无害。
“这……”
女修有些犹豫,下意识望向能做决定的人。
秦少阳走在最前面,将后面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摇头,面无表情,“不能解,少门主的话不能信。”
“是,大师兄。”
眼见着女修都要被自己说动了,结果秦少阳来这么一出!
“秦少阳!”娄危雪一脸受伤,“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叫到的人回头看了娄危雪一眼,“少门主,上次你说这种话的时候,我可是在你的房间躺了整整一天。”
这也是宗主为什么叫他来抓少门主的原因,毕竟上次少门主可是骗得他吃了能药翻一整头牛的迷药,冒充他的名义拿了下山令牌,逃出宗门。
“咳……那不是迫不得已嘛。”娄危雪也想起了之前逃跑的事,心虚地别开眼。
“不过你相信我,这次我一定不会骗你的。”
似乎是为了强调自己话里的可信度,娄危雪还猛点了下头。
“对,一定!”
吃过一次亏的秦少阳绝不可能相信,他使了个禁言咒,防止娄危雪再说出什么骗人的鬼话。
“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是。”
一众的云霄门弟子纷纷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离云霄门并不算太远,在几人不停歇地赶路下,他们终于在深夜赶回了云霄门。
云霄门是当世修仙五大宗门之一,殿宇楼阁坐落于群山之上,在云雾间若隐若现,一座主峰坐落于群山之间,主峰周围还有五座小山,如群星抱月,将主峰环在中间。
之前在路上秦少阳就放了传信纸鹤,对门主说了找到少门主的事情。
他们刚回来,就有弟子迎来行礼,“少门主、各位师兄师姐们一路辛苦了,门主在净尘堂等你们。”
娄危雪苦着张小脸,“我能不去吗?”
传话的弟子摇头,“少门主,这是门主的吩咐。”
娄危雪闻言叹了口气,脑袋耷拉下来,宛如丧失全身力气,认命地被秦少阳一行人带着去往净尘堂。
净尘堂的门大开着,门主娄青涯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秦少阳等人走入行礼。
“见过师尊。”
“参见门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身上的捆仙锁已经被解开,她跟着行礼,弱弱地叫了一声:“爹。”
娄青涯听到动静转过身,他着一袭青衫,广袖宽袍,身姿挺拔,一支仙鹤簪从玉冠中穿过,头发被整齐地固定在头上。
“你们回来了。”
他面容清俊,目光直接略过娄危雪落在了弟子们身上,看上去如沐春风道:“九寒顽劣,逃出宗门,你们找她这么久,辛苦了。”
“为宗门办事,不辛苦。”秦少阳等人纷纷应着,态度毕恭毕敬。
虽然他们这位门主看着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但实际上罚起人来丝毫不会手软。
娄青涯还是那副笑着的模样,不过周身气势沉下许多,他的目光落在秦少阳的身上。
“少阳,九寒上次逃出山门与你有关,如今你把她找回,算是功过相抵,之前的责罚就免了,不过此类事情不可再发生。”
秦少阳手心贴着手背,躬身应道:“是,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娄青涯微微颔首,看向剩下的几个门内弟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此次带九寒回来辛苦了,稍后我会吩咐下去,你们明日可去丹房找赵长老,各自去领取奖赏。”
“谢门主。”
交代一番之后,娄青涯朝他们摆摆手,“天色已晚,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们也该累了,都先回去休息吧。”
一行人告退转身离开。
娄危雪见娄青涯一直没提到过她,悄摸摸的转过身,蹑手蹑脚地跟在秦少阳等人的身后,准备一起走。
不过她才刚提着裙摆迈出一小步,娄青涯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九寒,你留下。”
第16章
娄危雪身体微僵,她懊恼地放下裙摆,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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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有气无力的,可见是非常不情愿了。
娄青涯面上的笑容消失,袖袍一甩,走至座椅上坐下,“你还知道回来!”
“其实我也不是自己要回来的。”
娄危雪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娄青涯的声音提高些许,眼神凌厉。
“没什么。”
这耳力就是好,她都那么小声了,还能被听到。
娄危雪抬头假笑,走到娄青涯身边,弯腰倒了杯茶水递给娄青涯,“爹,我就是在这宗门里待闷了,出去玩玩而已。”
接过娄危雪手中的茶杯,娄青涯抿了口茶水,态度和缓一些。
“出去这么久,玩也玩够了,之后你就在宗门给我老实待着,好好地修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宗门的少门主,门里上下这么多弟子,不少眼睛可都盯着你,你要以身作则才是。”
“可是我还没玩够。”娄危雪走到娄青涯身后,伸手放在娄青涯的肩膀上,轻轻地揉捏着,态度极其谄媚,“爹啊,你看咱能不能打个商量?”
“你想和我商量什么?”
娄危雪眼睛一亮,有戏。
她试探着问道:“爹你让我在外面玩几年,等我玩够了,我就听你的话,回宗门老实待着,怎么样?”
娄青涯神色未变,用茶盖将茶杯上的茶沫瞥去。
“你想玩几年?”
“也就……”娄危雪伸出手指,那手指从五开始逐渐增多,“八、九、十、年吧。”
她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八、九、十、年对于修仙人来说不过转眼一瞬,等她在外面躲上几年,原书女主和娄青涯认亲成功,娄青涯哪里还会在意她啊,到时候她不就可以避开书中剧情活下去了嘛!
简直完美!
她可真是个天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爹,你觉得怎么样啊?”
娄青涯没有立刻回答娄危雪,他把手中的茶盏放下,茶盏的底和茶托磕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来人。”
门外一个弟子推门而入。
“门主。”
“带少门主回她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是。”
弟子应声,伸出一只手,朝娄危雪示意,“少门主,请。”
娄危雪不愿意走,她仍不死心,“爹,八九年不行,那三五年也可以啊!”
娄青涯沉下脸,“还不快带走!”
走进来的弟子见娄青涯发怒,忙走到娄危雪身边,将人压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门主,得罪了。”
“别啊,爹!这都是可以商量的!”娄危雪被带着往外走,头还止不住地往后看,“咱们再聊聊啊!”
娄青涯冷脸,袖袍一挥,大门关上,娄危雪的声音悉数被隔绝。
娄危雪被带回房间,那名送她回来的弟子关上门,准备离开。
门在快被关上的时候,娄危雪迈开长腿,伸出手扒着门,凑近门缝。
“别这样,有话好说啊!”
“少门主,你知道的,门主的消息不能违背,你还是别为难我了。”那名弟子说着,伸手把娄危雪的手指一根根从门上掰下。
砰——
房门在娄危雪的眼前被无情关闭,一道咒法升起,笼罩住娄危雪的房间。
娄危雪不甘心地拍打着房门,“我被抓回来赶了一晚上的路,还没洗漱,你至少等我洗漱之后,再把我关进来啊!”
“你还在吗?你听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名弟子的脚步并未因此停留,他从房间门口离开,向在此处巡逻的两名弟子嘱咐:“门主吩咐,不许许门主踏出房间半步。”
巡逻弟子心领神会,“是,我们会好好看着少门主的。”
屋内。
娄危雪喊了半天,见没人理她,泄气地把自己丢到软榻上。
火光透过琉璃灯盏照在她的脸上,灯光绰约,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投射出一道阴影,叫人看不清神色。
她是为了躲沈清鸿才下山的,没想到不过几天就被抓回来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沈清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回去,是不是已经发现她离开的事情了。
娄危雪抱着软榻上的枕头,趴着出神。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娄危雪才回过神。
“嗯?”
娄危雪从软榻上爬起来,“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被推开,有女子走入门内,她身着鹅黄色纱裙,腰间系着白色的腰带,更显腰肢纤细。
此人正是娄危雪在书里看到的女主,玲溪,今年宗门收的最小的弟子。
玲溪的相貌很好,眉如远黛,唇红齿白,那双眼睛圆溜溜的,清澈干净,宛如小鹿。
娄危雪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她询问:“你怎么来了?”
玲溪瑟缩一下,怯懦道:“少门主先前说没有洗漱,师兄向门主复命的时候说了这件事,所以门主让我带杂役弟子过来给少门主送水,如果少门主有别的要求也可以和我说,以后几天都是我给少门主送餐。”
娄危雪朝门外看了一眼,外面站了不少人。
她招手,“都进来吧。”
杂役弟子鱼贯而入,将手中提着的热水悉数倒入屏风后的浴桶之中,然后就候在一边,等着给娄危雪宽衣。
娄危雪没有被人照顾的习惯,她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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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杂役弟子朝外走去,玲溪转身正要离开,可是娄危雪却突然出声。
“玲溪,你等等。”
玲溪身体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她转过身,面色惨白。
“少……少门主。”
“你抖什么啊?”
娄危雪皱眉,这人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不过是一句询问,再正常不过,可在玲溪耳中却宛如恶魔低语。
“对不起,我错了,求少门主饶命!”
玲溪双膝弯下,扑通一声,竟然直接跪在娄危雪的面前。
她低着头,跪下时只有小小一团,身体抖个不停,像是怕得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不带这么碰瓷的啊,她可什么都没做呢!
“不是,你跪下干什么?”
玲溪没听出娄危雪语气中的不对,她只当娄危雪是在问责。
“我惹少门主不开心了,求少门主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娄危雪瞠目结舌,“你哪里看到我不开心了。”
“我……”玲溪咬唇,她答不上来。
娄危雪见玲溪这样,突然想起了原本书里的剧情,在她穿越过来之前,原身经常找玲溪的麻烦,对玲溪非打即骂的。
说起来玲溪也是真的惨,本该是云霄门的少门主,结果被调换了身份,自幼吃尽苦楚,因为书中女主攻花厌对她的一点好,就对花厌情根深种,甘愿被花厌利用做她的炉鼎,甚至服用生子丹怀孕,九死一生才感动花厌。
想到书中玲溪的悲惨遭遇,娄危雪看人的目光突然怜爱起来。
这小可怜。
“我没不开心,你起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娄危雪用类似的话骗玲溪起来过,结果等她起来换来的就是更严重的责罚。
玲溪身体抖了一下,并不敢动。
娄危雪叹了口气,弯腰伸手扶人。
“起来。”
被娄危雪触碰到的瞬间,玲溪宛如触电一般。
“不敢劳烦少门主。”
玲溪躲了下娄危雪的手站起身,不过这过程中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娄危雪一眼。
娄危雪扶额有些无奈,并未强求。
刚刚玲溪躲她的时候,露出一小截胳膊,她皮肤白皙,那上面的伤疤就显得格外明显。
如果没记错的话,玲溪胳膊上的伤还是原身弄的。
这可都是原身造的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她占了原身的身体,不能坐视不理!
“你在这等着。”
娄危雪走入里间,她拉开床边的抽屉,那里面放着各种灵药,皆是上品。
她从中找出一个绿色的瓷瓶,然后拿出,走到玲溪身边递了出去。
“这个你拿着。”
“这……”玲溪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犹豫着不太敢去接。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娄危雪想让她用这个干什么。
见玲溪一直磨磨蹭蹭的,娄危雪叹了口气。
她拔出瓶塞,找了根上药用的药棍,将里面的药膏挖了些出来,在自己的手背上擦开。
“你看,没事。”
娄危雪把瓶塞塞回去,然后一把拽过玲溪没敢伸出来的手,把药瓶放入了玲溪的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去痕膏,很好用的,你拿回去之后把药膏涂在自己的伤疤上,坚持涂一段时间,伤疤就会消失。”
玲溪只当娄危雪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方法捉弄她,还是不敢收。
她伸出手掌,两手恭敬地捧着药瓶,“少门主,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过是个去伤疤的药膏,怎么就贵重了。”娄危雪把玲溪的手推回,“而且这个是药,如果只是把它放在那里,它就失去了它的价值。”
“之前对你打骂是我不对,我已经知道错了,这药膏你就安心收着吧。”
灯光下,娄危雪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是娄危雪,又不是娄危雪。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一下子就相信我,但是你可以等等看,时间足以证明一切。”
第17章
玲溪怔怔看着手中的绿色药瓶,终究还是收下了。
娄危雪心满意足,眼睛弯起,“行了,不和你说了,你走吧,我那洗*澡的水一会该放凉了。”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玲溪转身走出娄危雪的房间。
娄危雪把房间门插上,褪下衣裙,走入浴盆中。
她靠着浴盆壁,脑袋向后仰去,有些发愁。
好不容易逃出宗门结果这就被抓回来了,还再次碰到了原女主,这该死的剧情,真是怎么都绕不过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按照发展,过不了多久她和玲溪的身世疑点就会被花厌给曝光,然后玲溪会被花厌利用,她和玲溪作为真假少门主会屡次发生矛盾,正逢清鸿仙尊前来退婚,认出女主玲溪是她曾经的救命恩人,从此化身痴情女儿默默守护女主,最终清鸿仙尊会为了保护玲溪杀了她。
既然早知道书中的剧情,就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避开这些情节才行。
娄危雪撩了捧水清洗自己,脑子却还转个不停。
现在她被困在屋里逃不掉,比较方便接触的人除了洒扫的外门弟子,就只有玲溪,看来得想办法先从玲溪身上下手。
她会好好对玲溪的,争取在两人身份曝光前培养出足够的感情,到时候身份曝光后她直接麻利让位,应该可以逃过一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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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开之后,娄危雪心情大好,一边哼歌,一边洗澡。
水快凉的时候,娄危雪才从浴盆中出来,一个小小的法术就解决了她身上的水迹。
有法术真方便,快乐!
娄危雪美滋滋地穿好亵衣,躺在床上,没多久就进入梦乡。
一夜无梦。
娄危雪睡了个好觉,早上起来的时候,可谓是神清气爽。
她把房门推开,空气清新,并不热烈的阳光洒入房内,叫人心情明媚。
外门负责起居的弟子见娄危雪醒了,走入屋内,把浴桶撤下去清洗,给娄危雪打来了新的用水。
娄危雪洗漱过后,那些人就退下了。没多久,玲溪提着食盒走了过来。
“少门主,我来给你送早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来到桌边,把带来的餐食一一摆放出来。
云母粥、玉露团、糖脆饼、软枣糕……种类繁复,足足摆了一桌子。
娄危雪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吃食,觉得她的胃根本就装不下这么多!
这是要撑死谁!
可如果吃不完,剩下的吃食,只会被收走倒掉。
不行,不能浪费粮食!
娄危雪的目光挪到玲溪的身上,“你吃饭了吗?”
在玲溪的认知里,娄危雪并不是个好伺候的主,是以她早上起床之后,就在厨房候着了,就是怕娄危雪起床之后,如果没有在饿肚子前吃到早膳,会找她的麻烦。
她回答道:“回少门主,还没有。”
这个回答,正合娄危雪的心意。
她看玲溪的眼神更和煦了,“你送来的餐食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就过来和我一起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玲溪蓦然睁大眼睛,宛如受惊的兔子。
“这……”
“别这这那那的了,”娄危雪起身,干脆利落地将玲溪按在凳子上坐下。
“一起吃,别客气。”
娄危雪叫人加了一副碗筷过来,她把勺子塞到玲溪的手中,盛了粥放在玲溪面前。
玲溪还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看着面前热腾腾的云母粥,回不过神。
这是梦吗?一向嚣张跋扈的少门主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玲溪一时完全没反应过来。
见人傻愣着不动,娄危雪轻轻扣了扣桌子。
“别只看着,吃啊!”
玲溪回神,这好像不是梦。
她试探着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凉了吃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粥的香味在舌尖炸开,浓稠顺滑。
娄危雪眨巴着眼睛,“怎么样,还合胃口吗?”
“嗯。”玲溪轻应一声,她低着头,额前的头发挡住眼睛,叫人看不清神色。
娄危雪眼睛微弯,很好,就这样。
继续保持!
她拿起自己的筷子,开始用餐。
桌上糕点很多,娄危雪如果吃到合胃口的,还会给玲溪推荐。
“这个酸枣糕好吃,你尝尝。”
“还有这个。”
玲溪虽然听娄危雪的话坐下来吃饭了,但是拘谨得很。
看上去束手束脚的,放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见不得她这样,劝说道:“哎呀,吃顿饭而已,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她指指打开的房门,“况且这门还开着呢,大白天的,你不要怕嘛。”
“笑笑,放松点。”
玲溪努力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并没有因为娄危雪的话就放松下来。
看着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娄危雪有些无语。
她没再多说,继续吃饭。
早餐结束后,玲溪把桌上的空盘收走。
娄危雪望着玲溪离开的背影,态度悠然。
她还不知道要在房间被关到什么时候,还有很多和玲溪接触的机会。
总之,慢慢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的几天,娄危雪努力在玲溪面前展示着自己的无害。
吃饭的时候她总会叫玲溪一起,饭桌上还会时不时和玲溪说上几句,活跃气氛,让玲溪尽量放松。
玲溪从最开始的,听到娄危雪声音大点就发抖,到最后在娄危雪面前已经可以做到泰然自若。
这进步可不算小。
虽然玲溪和娄危雪依旧说不上亲近,但总归是好了许多。
照这样下去,她和玲溪的关系早晚有一天会变好,她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前途大好啊!
娄危雪一连几天嘴角都是翘着的,直到这天。
玲溪一如往常给娄危雪送饭,可娄危雪在看清她面容的瞬间,眉头皱起。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玲溪右边的脸颊红红的肿起了些许,此外她的额头上破了个口子,已经止血,看上去是处理过了。
“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玲溪朝右侧了侧身体,不想让娄危雪看。
她自幼吃苦,被人欺负,早已学会忍受了,若是受伤还不懂闭嘴,只会被欺负得更狠。
娄危雪眼眸微敛,“你的脸肿成这样,你和我说是摔的?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
“到底怎么回事。”
娄危雪脸上笑意全无,眼睛黑沉沉的。
从娄危雪回来之后,玲溪这几天还是第一次在娄危雪见到这样的神情。
以前被惩罚教训的画面在玲溪脑海中浮现,她腿脚发软,手指害怕地攥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如果你不说,我还可以叫人去查。”娄危雪垂眸看了眼玲溪绞在一起的手指,语气平稳,听不出半点喜怒,“虽然我出不去,但是门外有巡逻的师兄师姐们,看在我这个少门主的面子,他们会帮我的。”
“我……”玲溪抿了抿唇,嗓音干涩,“我脸上的伤,是被人打的。”
昨夜,玲溪洗漱之后用娄危雪送的去痕膏涂抹伤口,结果住在隔壁的几个师姐突然跑到她的房间,看到她用的去痕膏,非要说是她偷的。
玲溪自然是不承认的,可也因此被师姐狠狠教训了一顿,最后连去痕膏都被夺去了。
见玲溪终于愿意开口说话,娄危雪追问:“打你的人是谁?”
玲溪再次沉默,这次娄危雪没有继续催,她用眼神鼓励玲溪,给足了玲溪时间,直到玲溪再次开口。
“是第三峰的几位师姐,她们说少门主你给我的药,是我偷的,所以打了我。”
娄危雪循循善诱,“哪些师姐,她们叫什么?”
话头被打开后就收不住了,玲溪这次的回答顺畅许多。
“林月师姐,孙杏师姐,还有吴浅右师姐。”
“很好。”娄危雪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以后如果受人欺负,你记得像这样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不然我怎么能给你讨公道呢?”
她从腰间摘下自己的腰牌,“现在,你可以拿着这个把她们叫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玲溪定定地看着娄危雪手中代表她身份的腰牌,片刻后,伸手拿过。
她听到自己应道:“好。”
玲溪转身走出房门,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没过多久,玲溪重新回来,在她身后的是三个穿着弟子服的女子。
娄危雪坐着,目光从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林月,孙杏,吴浅右。”
她一个一个地叫着,被叫到的人脸色俱是一白。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吗?”
三人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但是并不想承认。
她们装傻:“不知道。”
“玲溪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冤枉啊少门主,那伤肯定是她自己弄的。”
“玲溪,你怎么能冤枉我们呢?”
“少门主你可千万别相信她说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打她。”
娄危雪被气笑了,都这个时候了,这三人第一时间想着的不是道歉,而是污蔑!
“谁会无缘无故地打自己,你们还不说实话!是要我叫人去查吗!”
“这如果被查出来了,我想你们也不必留在宗门了!”
娄危雪这话说得很重,但她是少门主,而她们三个不过是第三峰的普通弟子。
冷汗一点点布满三人的额头,三人牙齿打颤。
林月最先忍受不住娄危雪带来的威压,膝盖软下。
“我知道错了,求少门主放我一马。”
另外两个人见状,都坚持不下去,纷纷跪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8章
娄危雪冷眼看着跪地求饶的三人,“你们该求的不是我,该道歉的人也不是我。”
三人不是傻子,皆听明白了娄危雪话中的意思。
她们赶忙换个方向,朝玲溪连连求饶。
“玲溪,你我都是同门,求你绕我这一次。”
“是啊玲溪,我当时是猪油蒙了心才那样对你的,我已经知道错了。”
“玲溪对不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
看着面前身体发抖,满眼不安的三人,玲溪一阵恍惚,原来有人帮她讨公道的感觉是这样的。
娄危雪把选择权交到玲溪手中,“玲溪,这三人,你说要怎么处置?”
“我可以吗?”
“你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玲溪的眼神从犹豫逐渐变得坚定,最后仿佛是终于下定决心,她启唇:“我要她们把抢我的东西还回来。”
“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
玲溪点头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样,她就已经满足了。
她常受人欺辱,这还是头一回可以自己做主。
这是几日来,娄危雪第一次在玲溪脸上看到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没有干涉玲溪的决定,朝跪着的三人扬扬下巴,“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
三人连连点头,孙杏从怀中取出抢来的药瓶,恭恭敬敬的捧在手上递出去。
“玲溪,这是你的东西。”
玲溪把药瓶重新取回,牢牢攥在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了,你们滚吧。”娄危雪朝三人摆摆手,同时警告:“不过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欺压同门,我绝不轻饶!”
“是,我们明白了。”
三人应下后,赶紧跑走了。
玲溪把视线从狼狈逃跑的三人身上收回,她走到娄危雪面前,弯腰行礼。
“谢少门主为我做主。”
“这不算什么。”娄危雪语气和缓,“玲溪,你想以后不再随便受人欺负吗?”
不随便受人欺负?这个诱惑太大,怎么能不想呢?
“我想。”玲溪回答得斩钉截铁。
娄危雪很喜欢玲溪的回答,她笑道:“那你可听好了,这世上没有谁能够一直帮你,哪怕是我也不会。”
“如果你不想受欺负,那就要努力让自己变强,变得比欺负你的人更强,这样她们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要记住,所有来自外力的帮助都是虚的,是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只有你拥有的,才是你自己的。”
玲溪沉思,让自己变强吗?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告诉她。
这段日子以来,玲溪能清楚地感受到娄危雪身上的变化,一开始玲溪只当是娄危雪想出什么新的玩法折磨她,可是似乎并不是这样。
不过有件事情玲溪想不明白。
“少门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娄危雪轻轻一笑,不答反问:“这就叫对你好了?”
玲溪不解,“少门主叫我吃饭,给我膏药,还帮我做主,这不是对我好吗?”
娄危雪摇头,她如果想对一个人好,能做到的可不止这些。
“我叫你吃饭,是因为你每次送的饭菜很多,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
“我给你膏药,是因为你身上的伤疤是我造成的,我在弥补。”
“至于我帮你做主,只是因为我是少门主,我有这个权利,又恰巧做了有正常良知的人会做的事情,这个不算什么。”
娄危雪知道玲溪过得不好,非常渴望得到他人的关爱,也明白眼下这是她笼络玲溪的大好机会,只不过娄危雪并不想玲溪因为这些小事,就对她心生感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道:“玲溪,我做的这些都是很普通的事情,没有什么特殊。”
“不过,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你可不要因为我这么说,就失望啊。”
娄危雪调皮地冲玲溪眨了下眼睛,让沉闷的气氛活跃一些。
她会把玲溪当做妹妹,让玲溪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好,这样玲溪就不会因为花厌做的一些小事,生死相托了!
玲溪愣神,娄危雪的回答很不一样,在她看来,娄危雪那样做已经是对她很好了。
在玲溪发怔的时候,娄危雪走到桌前,把玲溪带来的食盒打开。
“这次分量也很足呢。”
她朝傻站着的玲溪招手,“快来吃饭,一会饭该凉了。”
玲溪回神抬眸,望着眉眼弯弯,笑容清浅的人,突然觉得,或许娄危雪真的已经在反省了。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玲溪在娄危雪面前自在许多,两人逐渐变得熟稔。
娄危雪帮玲溪出头的事情,不知怎的在宗门中传开了,没人再敢欺负玲溪。
玲溪每天除了修炼外,便是给娄危雪送一日三餐,偶尔娄危雪会教她一些道理,尽管有的道理她不理解,也没听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她记忆中最轻松的一段时光,不用为温饱发愁,不用担心被欺负。
就在玲溪快陷落在这平静的日常中时,花厌出现了。
她的轮廓较一般女子来言要凌厉许多,浓墨般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鼻梁高挺,朱唇饱满而红润,身形挺拔,穿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弟子服,正站在玲溪的房间中。
玲溪满眼惊喜,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少主,你怎么来啦,没人发现你吧。”
“没有。”花厌自然而然地牵起玲溪的手,询问道:“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玲溪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面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如实说道:“我最近在帮少门主送饭,她对我很好,所以没有人敢欺负我。”
这个回答出乎花厌的意料,她眼睛微眯。
“娄危雪?”
“是啊,少门主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会叫我和她一起吃饭,在有人欺负我的时候,还会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你看,”玲溪抬起手臂,撩起袖子,原本伤疤的地方只剩下一层淡淡的粉色,印在白皙的胳膊上,宛如胎记。
“多亏少门主给我的去痕膏,我这里的伤疤已经快消失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疤原本是娄危雪弄的。
花厌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伸手摩挲着玲溪的伤痕,“玲溪你忘了吗?你这里原本就不该有伤。”
“我知道,不过少门主已经知道错了,她还向我道歉,也在努力地弥补我。”
玲溪替娄危雪辩解,除了花厌,娄危雪是第二个对她好的人,她不希望花厌误会娄危雪。
花厌并没有因为玲溪的话,就相信娄危雪。
她皱起眉,“你不要被她给骗了,你忘记她之前是怎么对你的吗?”
“我没忘,可是少门主现在对我真的很不错。”
“这只不过是她的计谋而已,她是想要你放下防备,然后用更恶毒的方法折磨你!你不能掉入她的陷阱中!”
“况且你觉得,如果娄危雪知道你是合欢宗派到云霄门的卧底,她还会对你如现在这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
花厌抓住玲溪的肩膀,打断她的话。
“难道你现在宁愿相信娄危雪,也不相信我吗?”
玲溪慌了,连忙解释:“少主,你误会了,你对我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谁也不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花厌并未言语,只是用深邃黑沉的眼眸直直地看着玲溪。
玲溪更慌了,眼眶很快红了一圈,声线颤抖。
“少主,我只有你了,你相信我好吗?”
泪水缓缓充盈玲溪的眼眶,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说话带上了哭腔,“我会听你的话,你不要这样。”
“少主,别不理我。”
花厌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擦去玲溪面上的泪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对不起,我把你弄哭了。”
“玲溪,我实在是太担心你了。”
“没事,少主,我没关系的。”
玲溪摇头,抹去泪水,嘴角强行扯出一抹弧度。
“我知道少主只是太关心我了,我怎么会怪你呢。”
花厌似是动容,将玲溪揽入怀中,不过在玲溪看不到的地方,花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眼神冰冷。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花厌才放开玲溪。
“玲溪,今天我除了来见你,还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
“什么事情?少主你说。”
“今晚你不要去给娄危雪送饭了,我会代替你去送饭。”
原本花厌今日来找玲溪,是有其他事情要和玲溪商量的,不过看玲溪现在对娄危雪的态度,花厌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玲溪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不安问道:“少主,你要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厌安抚性地朝玲溪笑笑,“没什么,只是一件小事,你不用担心。”
怕玲溪继续追问,花厌说道:“我在这里已经好一会了,该走了。”
“好,”玲溪点头,恋恋不舍地放开花厌的手,“少主你走吧,小心不要被发现。”
在走到门边的时候,花厌侧首嘱咐:“记住我今天和你说的话,小心娄危雪。”
“我知道了,少主你放心。”
听玲溪应下,花厌放心,迈步毫不犹豫地踏出玲溪房间。
第19章
下午。
娄危雪拿着话本打发时间,正看着,忽然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流到自己的衣服上。
她疑惑抬眸,就看到玲溪提着茶壶正在倒水,只不过那茶杯里的水已经满了,玲溪对此还毫无所觉,手中的茶壶依旧倾斜着,水从茶杯中漫出,流了一桌。
娄危雪连忙伸手按住玲溪的胳膊,她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玲溪,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玲溪才回过神,看清被水弄得一塌糊涂的桌面,也顺着水流的方向,看见桌沿边流下的水滴。
她赶忙把茶壶放下,对娄危雪道歉:“对不起,少门主!”
“没事。”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娄危雪抬手法光闪过,衣服上的水迹蒸发消失,桌上的水也跟着蒸腾不见。
她把话本放到桌上,“你刚刚在想什么?”
玲溪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借口道:“没什么,只是有点走神了。”
娄危雪扫了玲溪一眼,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感觉今天的玲溪怪怪的,和往常不太一样,可如果叫娄危雪说是哪里奇怪,娄危雪也说不上来。
不过算算日子,接下来好像要到那个剧情了,难道玲溪今天的反常,和那件事情有关系吗?
如果真的如此,那就得做点准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已经打起了小算盘。
玲溪因为心中藏得有事情,总是心神不宁的,做事难免毛手毛脚了一些。
为了避免自己继续犯错,玲溪早早地便向娄危雪告退,离开了。
等人走后,娄危雪走向门口。
守门的其中一名弟子见状,伸手拦住娄危雪。
“少门主,门主有令,你不能出来。”
“好,我不出来,”娄危雪向后退了一步,“不过师弟,你可以帮我叫一下少阳师兄吗?我有事情要和师兄商量。”
娄青涯并没有阻止娄危雪和其他人接触,守门弟子应下,转身离开。
片刻后,秦少阳过来了。
“少门主,师弟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几样东西,想要师兄现在去帮我取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什么?”
“师兄稍等。”娄危雪转身回房,拿起毛笔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全部写到了宣纸上,然后吹干墨迹,递给秦少阳。
秦少阳接过,当他看清上面娄危雪需要的几样东西时,顿时心生警惕。
“这些药单看对人身体无害,甚至有些是可以提神补气的好东西,但是如果放在一起使用,可以使人昏迷,你要这些,是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最近在研究药理,所以想试一下效用。”
秦少阳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两名弟子,皱起眉毛。
“少门主你被关在房间里可能不清楚,宗主在院外已经布下结界,一旦你离开,宗主便会有感应,所以就算你把药用在他们的身上,侥幸逃出房间,也绝对不可能逃出院子。”
见秦少阳想歪,娄危雪摆手解释:“师兄你误会了,我不是要逃跑。”
“当真?”
“当真。”娄危雪猛点了下头,眼神坚定无比。
“如果师兄不相信,还可以和我签契,请天道见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少阳做事严谨,当真同意娄危雪的要求。
娄危雪重新回到桌边,写下契约,递给秦少阳。
“师兄请看。”
“嗯。”
确认契约内容没有问题,秦少阳划破手指签下自己的名字,娄危雪同样如此。
纸张在空中无声燃烧,契约已成。
如果娄危雪违背契约,把要秦少阳要的东西用在守门的弟子身上,便会受到天道的惩罚。
“这样师兄应该可以帮我把东西取来了吧。”
没有了后顾之忧,秦少阳答应下来。
“可以,你在房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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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危雪需要的东西并不难获得,不到半个时辰,秦少阳便把娄危雪需要的全部东西带了回来。
“你看看,有没有遗漏。”
秦少阳做事仔细,娄危雪仔细检查一遍,发现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她道谢,“师兄辛苦了。”
“这不算什么,只要你别用这些东西,惹什么麻烦就好。”
“不会,请师兄放心。”
娄危雪薄唇浅扬,她只是要用这些东西保护自己。
如果没人对她出手,那这些东西便不会有被用到的时候。
“嗯,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走了。”
“师兄慢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少阳离开,娄危雪把秦少阳的东西收起。
这可是能够保住她的宝贝,得好好地想想要怎么放才好。
环视屋内,娄危雪很快便找到了存放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夜晚到来。
已经是该给娄危雪送晚饭的时间,只不过玲溪很听花厌的话,没有离开房间,她甚至还熄灭了房间的烛火,伪装出一副人不在的样子。
与此同时,另有一个长相和玲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娄危雪的房前。
花厌推开门,走入房间,浅淡的熏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把带来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少门主,吃饭了。”
娄危雪只看了一眼,便得出结论。
“你不是玲溪。”
花厌装傻,“少门主,你在说什么?我就是玲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道出花厌的破绽,“玲溪不会只把食盒摆在上面,她会把里面的餐食一一取出。”
虽然知道玲溪不会出事,但是娄危雪还是忍不住询问:“你把玲溪怎么样了?”
被人道破身份后,花厌并没有半分慌乱,她顺着娄危雪的话,找了个借口。
“放心,我只不过是打晕她,借用了一下她的身份,并没有把她怎么样。”
娄危雪在桌边坐下,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放到对面。
“来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她拿起自己的茶杯,手指不经意从茶杯杯沿擦过,喝下一口清茶。
花厌从容地在娄危雪对面坐下,拿着茶杯在手中把玩,不答反问:“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娄危雪抬眸,“你会说吗?”
“当然不会。”花厌将茶杯放下,并没有喝里面的茶水。
她不再和娄危雪绕圈子,说起正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据说云霄门有一上品灵器——风云铃,可令天地变色,掌控风云,我要你帮我把这个东西取来。”
娄危雪笑了,“我是云霄门的少门主,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帮你。”
“就凭我知道你的秘密。”花厌并不恼火,反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什么秘密?”
娄危雪姿态懒散,她捏着银针,挑动着桌上灯盏里的烛芯,看上去根本就没把花厌的话听进去。
花厌勾唇笑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娄危雪,“你根本就不是娄青涯和云文君的女儿,你说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娄宗主,你这个少门主的位置还能保住吗?”
娄危雪当然很清楚自己不是,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装啊!
她嗤笑一声,“笑话,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如果没有证据,我自然不会坐在这里。”
“那就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
花厌自然是有所准备,她从怀中拿出留影镜,抬手从镜面抹过,镜面晃动,一个妇人顿时出现在镜中,正是当年为云文君接生的稳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镜子记录,云文君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陷入沉睡,稳婆趁着这段时间,悄悄把云文君身边的孩子抱走,换来了另外一个,而这个孩子就是娄危雪。
画面结束,镜子上的光芒消失。
花厌将留影镜收回,抬眸勾唇,“如何?”
娄危雪面色未变,她随意地摆摆手,“不如何,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这反应是花厌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的,她刚勾起的一点笑容慢慢消失。
花厌眉头皱起,沉声道:“你难道不怕我把你身份曝光?”
“你可以试试。”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不要后悔。”
“嗯,不后悔,你走吧。”
娄危雪又喝了口茶水,依旧是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花厌没有动,她试图在娄危雪脸上看出动摇的痕迹,可是却什么都没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这样?
“再不走,我可就让人来抓你了。”
花厌面色彻底黑下,她起身准备离开,不过才刚站起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腿脚软的简直不像她自己的,她立刻运转灵力,可是经脉滞涩,竟是连法术都用不出来。
花厌看向那在桌上略显突兀的灯盏,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
她才刚开口一个字,可是之前的灵力运转叫药效发作更快,花厌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娄危雪用自己杯子里的茶水把香炉里的香浇灭,又吹灭蜡烛。
她蹲下身,戳了戳倒在地上的人,花厌的身体被戳的晃动一下,但是人没有半点反应。
娄危雪把人翻过来,上下仔细地搜寻了一番,找出一块红木做的令牌,令牌底部刻着合欢树,和之前虞欢身上佩戴的那块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是合欢宗的令牌。
“小样,就你这样,还想威胁我?”
为了防止花厌醒了之后逃跑,娄危雪把人搬到房间连着的耳房,找出锁灵绳将人绑在里面。
接下来,就等花厌醒了。
第20章
娄危雪搬了把椅子,坐在花厌面前。
随着时间,药物带来的作用逐渐流逝,花厌睁开双眼,便看到娄危雪那张扬眉带笑的脸。
“哟,你醒啦。”
花厌下意识运转心法袭击娄危雪,身上却传来束缚之感。
她低下头,看到身上缠绕结实的绳索,锁灵绳带来的作用,叫她施展不出任何法术。
“别挣扎了,没用的,我绑得可结实了。”娄危雪靠着椅背,神情好整以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厌迅速认清现状,“你想怎么样?”
娄危雪提出要求:“我要你把合欢散的解药给我。”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花厌的身份,如果不是为了合欢散的解药,她根本不会大费周折地把人迷晕绑起来。
花厌装傻,“合欢散的解药,你应该找合欢宗的人要。”
“你不就是合欢宗的人吗?”
“我不是。”花厌一口否认。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娄危雪对此早有预料,她掏出一块红色腰牌,正是从花厌身上搜到的那一块。
“这是我从你身上找到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花厌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她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了。
不过身份已被发现,那就没了装下去的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虽被绑着,可娄危雪现在看上去并没有要杀她的想法,而且她有娄危雪需要的东西,不过娄危雪要合欢散的解药做什么?
花厌眼睛微眯,她来之前打听到,娄危雪逃出宗门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最近才被秦少阳给带回来。
难道是她在外面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中了合欢散?”
娄危雪心中咯噔一声,但面上却不露声色。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管把解药交给我就好。”
避而不答。
看来就算娄危雪没中合欢散,那中了合欢散的人和娄危雪也有关系。
花厌心中有底,没了刚清醒时的紧迫。
“你既然已经搜过,那就该知道,我身上没有你要的解药。”
娄危雪沉默,她确实没有在花厌身上搜索到任何关于药物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和花厌费口舌,早就已经把解药吃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这是她目前最有可能获得合欢散解药的机会。
娄危雪没有放弃,“你身上没有,但是我不相信你拿不到。”
笑话,这可是原书中的女主攻,不过是拿一个合欢散解药而已,对她根本就没有难度好不好。
而且谁知道花厌有没有把解药藏到别的地方,自己没找到,很可能是没找对地方而已。
果然,花厌点头,“我当然可以拿到。”
“不过……”
娄危雪挑眉,“不过?”
花厌眼神幽深如潭,薄唇勾起一道邪肆的浅笑,“想让我拿解药给你,你就要答应我的条件。”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她现在面对的这个人还是花厌。
娄危雪沉下眼眸,“什么条件。”
“解开我身上的锁灵绳,放我离开,我去给你拿解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不行,谁知道我?*?放走你之后,你还会不会回来给我送解药。”
娄危雪一口否决,她现在被关禁闭,门都出不去,这要是被骗了,找人算账都找不到。
花厌有恃无恐,“如果你不放我走,你也拿不到解药。”
眼看谈不拢,娄危雪一把掐住花厌的脖子,故意压低声音,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花厌仰着脖颈,眼底没有丝毫俱意。
“你就算杀了我,我身上也没有解药,而且如果你杀了我,这解药你就更别想拿到了。”
娄危雪薄唇紧抿,手指一点点缩紧,花厌呼吸不畅,眼底漫起血丝,她的脸色慢慢涨红,又逐渐转为青紫。
眼看着人就要因为窒息死亡,娄危雪松开手。
看来花厌身上真的没有藏解药。
空气涌入花厌的肺腑之中,她大口呼吸着,呛咳好几声,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她嗓音沙哑,笑得诡异,“想拿解药,就放我离开,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亲自跟我去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可能,我现在根本就出不去。”
“这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
花厌说完这句话,便闭上眼睛,不愿继续与娄危雪交谈。
娄危雪眉头皱起,转身离开耳房。
夜色已深,娄危雪洗漱后在床上躺下,她得想想办法,把身上合欢散的事情解决了才行。
因为心中记挂着解药的事情,娄危雪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直到天色将亮时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娄危雪走入耳房,和花厌再次进行一番商讨。
可两人谁都不愿退让,娄危雪最后无功而返。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身中合欢散的事情和娄青涯说,将花厌交给娄青涯。
她现在的身份是娄青涯的女儿,如果娄青涯知道她中了合欢散,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肯定会想办法从花厌身上套出合欢散解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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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岂不是就是按照原书的剧情走,花厌计谋得逞,两人身份提前曝光,她恐怕也难逃一劫。
娄危雪烦躁地揉着脑袋,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这该死的剧情!
要不她主动带着花厌去找娄青涯和云文君夫妻俩坦白?或许娄青涯会看在她主动坦白的事上,放她一马?
娄危雪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思索这么做的可能性,却突然发现一直笼罩在上方的结界突然散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
在她怔愣间,有弟子走入院中。
那弟子拿出娄青涯的手令,“宗主有令,今日起,解除少门主的禁足,你们不必守在这里了。”
“是。”
看守房门的两名弟子确认了手令的真实性后,便从娄危雪房门前离开。
娄危雪惊喜不已,“我可以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
娄危雪已经被关在房间里好多天了,这下被解除禁足,立刻迫不及待地踏出房门。
她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自由真好。”
弟子闻言微微一笑,交代道:“少门主,宗主在议事大厅,他说你出来之后,要立刻去见他。”
宗门一般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要讨论商议,都会在议事大厅进行。
她这几天可是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她这个便宜爹,叫她去那里干什么?
娄危雪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应下。
“好。”
传话的弟子转身离开,娄危雪回去给关押花厌的房间下了结界,藏匿起花厌的身形,确认就算有人闯入也不会发现花厌后才转身离开。
娄危雪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前去议事大厅。
大厅的门开着,里面只有娄青涯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危雪乖乖喊了一声:“爹。”
“嗯,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事和你说。”
娄危雪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娄青涯把她叫到这里来。
接着她便听娄青涯说:“你的未婚妻沈清鸿快到了,你准备一下迎客,不要失了礼数。”
“什么!”
娄危雪蓦然睁大眼睛,沈清鸿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娄青涯不满娄危雪的态度,皱起眉,“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爹,她来干什么?”娄危雪明知故问。
“你那时候还小,当然不知道。”
娄青涯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来退婚的。”
之前沈清鸿已经来信向娄青涯提过想要退婚,不过被娄青涯三言两语地给挡回去了,没想到这次她又来了,而且根据信上所说,她还叫了天一宗的长老们一起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这次对方是铁了心地要退婚。
可娄青涯私心里并不想让这门亲事作废,毕竟他这位独女恶名在外,这次要是退了婚,什么时候再能找到人愿意和她成婚就不一定了。
他正准备交代几句,却见娄危雪大喜。
“那就退!”
退婚好啊!退了婚她是不是就不用被万剑凌迟了!
娄青涯将手往桌上一拍,大声怒斥:“胡闹!”
“沈清鸿乃是天一宗的新任宗主,你如果和她成婚,我们云霄门的实力将会更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