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2)

>  侍中抬起头,笑道:「皇上还吩咐娘娘的礼服上需缀满珍珠,并已送了一箱珍珠来,据说这箱珍珠是皇上自己向民间购买得来,皇上吩咐过这点要特别向娘娘申明。」

闻言,君非凰忍不住也笑了,而後叮咛侍中莫太过浮华了,侍中则笑著回道皇上也吩咐过娘娘若这麽说无须理会。没多久侍中便拿著图像离开,并说等会儿会有人来为君非凰量身,量身之时,华宁背著药箱来了,见他正忙,便摆了摆手,自己往桌前坐了,待君非凰前来,又自己笑说:「我似乎僭越了,应该先问过娘娘才坐下的。」

「华宁说笑了。」

桌上的茶水早被撤下,他便唤人奉茶,华宁捧著茶盏说:「我总还是不太能习惯,就像我更喜欢娘娘泡的茶,不过娘娘如今身份不同,想来我的口福没了。」

「这麽说来,我还是不当娘娘的好。」

「娘娘说什麽呢?」

君非凰摇摇头,华宁没有逼问,只为他诊脉,待完成每日的工作後,他方问:「娘娘可是有心事?」

「没有。」他反驳,但华宁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望著他,看著那双清澈眼眸,他摇头直笑。「只是为众人感到荒谬罢了。」

知他意指为何,华宁温和地说:「这样的话,不像出自娘娘之口。」

「所以我才不说。」

「这天下是皇上和娘娘的。」

他蹙眉。「不对,这天下是皇上的。」

「娘娘……」

没在这话题上多做纠缠,君非凰只问:「柳夫人状况如何?」

见他有心转移话题,华宁纵是无奈也只能据实禀告。「母子均安,再过两个月便将临盆。」

「劳你多费心了。」

华宁起身离开,原该回转太医院的脚步却硬生生地转向御书房。没多久萧沐非就来了,君非凰却早煮了茶等著。

「爱卿,没事吧?」

看他连坐都顾不上,一副慌乱的样子,君非凰一笑。「确实有事。」

萧沐非立刻紧张起来。「何事?」

「我闷了,要出宫。」

萧沐非更紧张。「出宫做什麽?」

「玩。」

「啊?」

推他坐下,又为他斟了杯茶,君非凰方看著他的眼睛认真的说:「萧沐非,我从来没有玩过。」小时候他总是被欺负,遂只爱关在房里缠著娘亲教他读书,娘亲死後他遇上师傅,严格的老者从不允许他有任何的怠惰。

说到玩,萧沐非双眼闪过光亮。「这正是朕最擅长的,不知爱卿可需要人引领?」

「臣妾遵旨。」

萧沐非笑了起来,自己打开私库拿了一叠银票和进出皇城的腰牌,又与君非凰换了一身装束,方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朝阳殿,萧沐非拉著他就往东城门走,一路上躲躲藏藏,还真没让人瞧见,两人在城门处出示腰牌之际差点吓死守门的将领。

「皇上?娘娘?」

「我们很快就回来。」萧沐非一面说一面後退,最後乾脆拉著君非凰跑了出去。

两人边跑边笑,像做著什麽坏事的孩童,跑了极远,方停下喘息。「这下子顾晓卿铁定要跳脚了。」

君非凰笑著,任萧沐非牵他走入市集,漫不经心地开口,却立刻被打断。「皇上──」

「皇上来皇上去的,你要吓死老百姓啊?」

「那叫王爷?」

「叫我的名字。」

君非凰愣了愣,困窘半日却怎麽也叫不出口,萧沐非好整以暇地站在他面前欣赏他的表情,见他笑得开心,君非凰偏头甩开他的手,却还是不说话。

「爱卿,叫我沐非。」

「既是如此,你也该礼尚往来。」

萧沐非歪著头笑了笑,立刻牵著他的手唤道:「非凰。」语气之深情款款、眼神之温柔认真,在在令君非凰想起眼前男人的风流多情。

「萧沐非,你这个混帐。」

无能为凤 三十八

没料到自己向来无往不利的深情呼唤竟落得如此下场,萧沐非又气又笑,捏了捏他的脸颊,拉著他的手就往热闹处走。「非凰,你想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

虽说去哪儿都行,君非凰还真没想过萧沐非带他来的第一个地方竟是赌坊,瞧他目瞪口呆,萧沐非笑得更欢。「很好玩的,来。」

於是两人又摇骰子又斗牌,君非凰玩什麽输什麽,买大开小、买小开大,倒是萧沐非把把都赢,气得君非凰在这儿撕烂一张银票,就像要撕烂萧沐非越发灿烂的笑脸。萧沐非赌得够了,也知该见好就收,拉著君非凰又去逛市集,君非凰看著路边摆著的投壶游戏就扯著他说要比输赢,两人每箭皆中,摊主简直欲哭无泪,最後萧沐非故意输了一箭,方才逗得君非凰绽开一点笑容,往摊主手中塞了方才赢来的碎银,他们什麽也不取就离开。途中萧沐非还买了一串糖葫芦,递到君非凰面前。

「没吃过吧?」

君非凰摇摇头,萧沐非拆了一颗就往他嘴里送,入口是甜,咬破硬糖後又酸,君非凰蹙起眉,逗得萧沐非一阵大笑。

两人边走边玩,君非凰看什麽都有趣,萧沐非看著这样的君非凰更觉有趣,君非凰拿什麽他就买什麽,包买还包拿。此时路旁有老妪与孙女儿玩著藏钩,君非凰凑过去看,没多久便要了勾来,他本手巧,翻来覆去谁也猜不到那木勾究竟藏在哪一手,连萧沐非都看得眼花撩乱,君非凰为扳回一城而笑,他当然知道投壶时萧沐非故意输他,可也没说破,只将那木勾翻了几个花样,最後一次伸出两手来给他猜。

小女童跳著来指。「左左左。」

萧沐非相当肯定。「不对,一定是右。」

君非凰交叉两手,转瞬摊开,木勾却在左手,他笑著将木勾还给老妪,又拿著方才萧沐非买来的点心放入女童手中,这才拉著还碎碎念分明是右手的萧沐非离开,直待走得远了,萧沐非才问:「其实方才是右手对不对?」

「是又如何?」

「啧,诈赌是不对的。」

「那你想要什麽?」

「想要……」他眼珠转了转,凑上君非凰耳旁低声道:「想要你今晚任我摆布。」

「好。」

君非凰答应得太爽快,萧沐非反傻在原地,君非凰看著他的表情,像是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萧沐非眯起眼睛,非常肯定君非凰在耍弄自己。「我说爱卿,君子一言……」

君非凰扬起眉。「快马一鞭。」

「晚上你就知道。」没再多说,萧沐非拉著他往旁边小摊,熟门熟路的点了两碗豆腐脑儿,一面吃一面问:「我想你应该不会想去青楼吧?」

「我以为那正是你最大的势力范围。」

萧沐非表情一僵,忙正色道:「欸,你果然外行,青楼当然是晚上才开,我们怎可拖这麽晚?」

君非凰冷哼一声,萧沐非忙又陪笑:「不如我们等等去听说书?」

结果说书没听成,他们反在路上遇见抢亲,萧沐非最是閒不住,折了一旁的树枝就抢上去,三两下便打败了抢亲的恶霸,新娘却一身凤冠霞帔的从轿里冲出来帮著求饶,然後不知从哪里闯出了一名布衣书生,与女子哭成一片,两人搞了半天才知道恶霸是帮著女子深爱的书生来抢亲的,萧沐非听见女子哭诉老父嫌贫爱富逼她抛弃情郎,不耐地翻了白眼,几张银票往书生手里塞,扯著君非凰就走了。

「真比听书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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