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非凰恨恨地看著萧沐非,知道他要自己说出无耻的需求,但体内的热度越来越高,彷佛将要烧尽理智,他靠上萧沐非的肩头,重重地咬下,萧沐非吃痛一缩,竟又笑了起来。
「第一次有人咬本王!好好好,你爱咬就咬,咬哪里都行……」
下流!闻言,君非凰咬得更重,齿印深深地陷入萧沐非皮肉中,几处甚至些许咬破,泛出血来,不知萧沐非的伤是否解恨,又或是渴求令人迷昏,君非凰凑上他的耳,模糊地道:「快动……」
萧沐非笑意更深,就著这样的姿势顶入,抽离时将君非凰略微抬高、刺入时又将他重重压下,同样的动作不停重复,却带动一次深过一次的刺激,像是害怕将从快感的顶峰被抛下,君非凰紧紧地抱著萧沐非,在他耳边恣意呻吟。
「呜……呼啊……不要、啊啊!」
情不自禁的啜泣令男人欲火难耐,几乎想就这样将君非凰吞吃入腹、想要将他压在身下狠狠蹂躏,最好是让他失声哭叫求饶!
无能为凤 二十六
於是他的动作越来越重,疯狂的挤压带来剧烈的痛楚,强大的压迫感彷佛将要逼出君非凰的心脏,脸色转瞬苍白,四肢不受控制的颤动,身躯亦微微痉挛,但他只是紧咬下唇,几近柔顺的任男人在他身下张狂肆虐,直到萧沐非狠狠撞过体内一点,他终於无法克制,发泄似地痛哭失声。
君非凰的声音让萧沐非瞬间清醒,惊觉自己心底的欲望,萧沐非不免有些错愕,身下的动作亦随之停止。他向来自恃年少风流,在床上从来都是温柔体贴,让所有美人不由自主贪恋他的温柔,甚至食髓知味不肯离去,这才是他的骄傲……但,君非凰却打破了他的认知!
察觉他可怕的苍白以及几乎气断的呼吸声,萧沐非不安地吻去他颊边滑落的冷汗,君非凰睁开因苦痛而紧闭的眼,热泪与汗水交融,他却静静地望著萧沐非,男人的手抚上他的胎记,君非凰想起萧沐非曾说有这红瘢方才是他、方才是他……於是心便因此柔软,紧蹙的眉头亦舒缓开来,他主动吻上萧沐非,以行动安抚他突如其来的沈郁,青涩的吻逗得男人一笑,微勾的唇含住他渗血的伤口,暖舌柔柔地舔过,而後更探入他的口中,卷住了他的用力吸吮,彼此的气息充斥在口腔中,混乱得令人迷茫,萧沐非又缓缓动起下身,以不伤害他的方式顶入深处,并咽下他所有喘息呻吟。
说不清射出几次,只觉得身上一片火热黏腻,而身下亦是热辣辣地肿痛,但男人仍在他的体内冲刺律动,两人结合的地方因摩擦而不断传来淫靡水声,紧扣的十指已是泛白发疼,君非凰却怎麽也舍不得放开,敏感的耳际被舔弄著,他的喘息越来越低微,几乎仅存不可闻的气音。迷离的眼早已撑不住的涣散,他终於陷入一片黑暗,在萧沐非身下失去所有意识……
阳光射入帐中,外头来回走动的巡逻脚步声终於让他告别梦境,萧沐非翻了个身,习惯地伸手左右摸索,想去搂住昨晚分明还睡在自己怀里的君非凰,可摸来摸去还是一片空,总不会摔到床下去了吧?心下一惊,萧沐非蓦然坐起,这才看清君非凰的营帐里除了自己根本空无一人!
见鬼了,那只丑凤凰昨天舒服到昏在他怀里,让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大受满足,连善後处理都是笑著做完的,他明明记得自己心情愉快的抱著人入睡,怎麽一睁眼人就不见了?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从他的床上搞失踪!
萧沐非咬牙起身,换上放在床边的衣裳,换好後方後知後觉地看著衣裳发愣。这是君非凰的营帐,那这身衣裳哪来的?是了,八成是那只丑凤凰早早醒了,帮他拿了衣裳後便不知躲哪儿去了。萧沐非又啧了一声,脚步却相对愉悦而轻快地迈了出去,只想著要快去寻那只丑凤凰,就不知他会用什麽表情看著自己?说不准还是昨夜那羞涩脸红的样子……单是这样想著,他便忍不住要仰天大笑!
然萧沐非满腔欢喜都在主帐里被君非凰无异於平日的冷静面孔给狠狠敲碎。
「王爷。」他静静颔首行礼,无视萧沐非的震惊又转过身去整理他的地图。
除了脸上的一块膏药以外,君非凰看起来就跟几天前没什麽差别,不,应该说更冷淡了,萧沐非为此愣在当场,久久不能言语,顾晓卿奇怪地走向他,用力地拍向他的肩膀。「王爷,你酒还没醒啊?」
顾晓卿见他真在发呆,忙转头让杜苍略倒碗醒酒茶来,萧沐非被灌了好几杯才回过神,冷哼一声後方一肚子不满地同众人商讨起进攻梁国的事项,顾晓卿只当他没睡饱,也没多加理会,君非凰则是始终回避著他的目光,正眼都不曾丢来一个。
端王处的军报、京城的动向,乃至仍是按兵不动的平川,事情多到萧沐非只能偷空去看君非凰的脸,他今天总是低著头,连说话时也不例外,萧沐非想大约是要掩嘴唇上的伤口,这只丑凤凰向来都是这样逞强,但脸上那块膏药又是……想起了什麽,他脸突然一红,顾晓卿瞥见,气得拿卷宗来打这还神游物外的混帐王爷,萧沐非一面闪著,一面看见君非凰略抬起脸,似有若无地笑了。
杂事繁多,众人连晚膳都是在主帐里随便地吃了几个饼就带过,直到终於可以散会,顾晓卿已经是让杜苍略扛著回去了,君非凰正整理著桌上散乱的纸张,却突然让萧沐非握住手,打断他所有动作。
「本王就知道!」萧沐非恼怒似地拉著他就往床上带,君非凰还要挣扎,却让他重重压上,惊得他浑身一僵。「明明就在发热,逞什麽能!」
「我没事,请王爷放开我。」
「再动,信不信本王再要你几次?」
半是恐吓半是玩笑,萧沐非看著终於愿意乖乖躺著的君非凰,无奈地轻叹一声,君非凰抬头看向他,又立刻低下头去,萧沐非一手抬起他的脸,一手撕开那块膏药,果不其然,那是他昨晚忘情时留下的牙印,却让君非凰贴得红红的,看著反更是可爱了,他用袖子擦去剩馀的药膏,又趁君非凰恍神时偷亲了一下。「嗯,凉凉的。」
君非凰掩著脸,终於正眼看向他。「王爷!」
「嗯?」
满腔怒气也在这毫不留意的一声中浇熄,君非凰敛下眸,只想著该离这男人远一点,却让早察觉他动作的萧沐非抱得死紧。
「怎麽,吃乾抹净就想跑啊?」
「你说什麽!」
声音是很生气,可惜配著通红的脸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萧沐非摇摇头,又去摸他微热的脸。「本王哪里说错了?第一次有人从本王床上失踪,这不是吃乾抹净就跑是什麽?」
「我是、我是……」
萧沐非看著他越发困窘的神情,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本王知道,你害羞。」
「胡说!」
闷笑著,萧沐非抱著他,安慰孩子似地拍著他的後背,君非凰不再挣扎,默默地偎在他的怀中,连头绳被解开都没有再动,安静地让萧沐非心生疼惜,低声在他耳旁问:「就这样烧了一天?」
君非凰没有回答,仅几不可见地点点头。萧沐非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皱眉捏了捏他的脸。「腰腿呢?可疼吗?」
怀中人静了许久都没反应,萧沐非便去扳他的脸,君非凰起先还挣扎著不肯抬起脸来,却终败在萧沐非的坚持之下,然不看还好,一看萧沐非简直心疼到要吐血,只见君非凰双眼微红,不知是发热还是难过,竟是满脸的泪,又怕他看,自己用手胡乱抹著,脸都擦红了不说,为忍住哽咽而咬的下唇又渗出血来,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可怜兮兮,哪还有方才高谈阔论的样子!
「不成,本王去找华宁来。」
「不要!」
无能为凤 二十七
君非凰紧紧地拉住萧沐非的袖子,一手仍胡乱擦著脸上的泪水。「不要找华宁。」
「你都痛到哭了,怕什麽?华宁不会多话的。」萧沐非握住他的手,语气带著点不知为何的愤怒。
君非凰还是摇头,却将他拉得很紧,萧沐非无奈的叹息,又将他抱入怀中,两人倒在床上,君非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没有再哭。
「这样就好了?」
他点点头,说不清心底为何涌起无法言说的苦痛,也许是一个人太久了,萧沐非温柔的抚触与询问竟挑动深沈的寂寞,他想起以前一个人的夜晚,又想起今日早上萧沐非横在自己胸前、将他搂得无法动弹的温暖手臂,泪水突然就随著身体的痛楚而流出,并不是真的痛到无法忍受,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