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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2 / 2)

王顺是王家唯一的一个儿子,正上高中。王家还有两个女儿,老大王燕两年前师范毕业分到一所中学当老师,老二王娟在文工团里拉二胡。王家的男主人一直在外地工作,由于种种原因,一家四口人一直两地分居。

王顺不知什么原因,患了一种奇怪的病,左腿膝盖下面长了茶杯口大小的一块硬疤,不疼只是痒。到医院看过,认为是皮肤病,可打针吃药抹药膏却一点也不起作用。建章支左时在医院学过一些简单的护理,还学会了打针和针灸。她把这家医院的一位退休老中医请去,老中医说见过这种病,不是皮肤病,和神经有关系,挺顽固,必须每天扎针,有规律的持续不断的刺激穴位,加快血液循环,恢复神经功能,促进局部皮肤再生,连续扎三个月就能根治。于是在老中医的指导下,建章找了个橡胶药瓶盖,在上面布满银针,每天下班回家为王顺扎十分钟的针,一个月后病情大为好转。王家感激万分,买了许多东西,但母亲没有接受,说街坊邻居的,谁还帮不了点谁。建章又为王顺扎了两个月,正如老中医所说,病患处完好如初,一点疤痕也没留,而且后来也没有再犯。这是两年前的事。

窝心的小房盖起来后,米德路再次提出院里铺地一事。院里的地面都是各家搬进来后自己铺的,父亲铺的是碎焦渣混合土,王姨家和米奶奶家铺的是碎砖头,最里面住着小张两口子是最后搬进来的,只铺了些碎石子。

院里平常时候不怎么着,可一到了雨季,每次下了雨后,院里的坑坑洼洼就显现出来,一片片的积水长时间的停留在那里。他们住的这条街比邻街高出许多,院里的积水从院门口流不出去,只能从院里面墙下的出水口流出。每次雨后,只要看到院里有积水,母亲就会安顿建军或者建业建设去扫,有时院里其他人也会扫,但大部分都是建军他们扫。

在两家盖小房一个月之前,米德路就提过这事。他提出全院统一铺地面,主要是考虑米奶奶行走不便,如此自私地提出这个建议,他本人一点也不觉的不好意思,实话实说。他还补充道,这么做对全院的人也都有好处,这是明摆着的。他把四家人的代表召集到一起说,我请人大概估算了一下,连工带料总共也花不了多少钱,其中有些东西我能自己找来。这活咱自己干不了,一是没家伙事,二是没人,除了刘大哥家人多,咱三家几乎没几个壮劳力。我仔细考虑过这件事,也和小张两口子商量过,这事是由我提出来的,我自应多掏一点,小张两口子是双职工,家里条件好点,也多掏一点,还有就是这出来进去的,我们两家走院里的路次数多,多掏一点也是应该应分的。刘大哥家住院门口,平时早上开门晚上关门的没少费心,再者家里也不宽裕,就少掏点,王大姐家就持个中。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一向为人处事生怕自己吃亏的王姨听了米德路的一席话后马上说,为什么我要持中呢?我家里人口少,住房面积也不大,也不经常走动,我也应该出最少,这才公平。

米德路对此早有准备,他说,行,就按您说的,您和刘大哥家的持平,多出来的我掏。

这次会议基本达成了协议,但最后父亲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说自家的小房漏水,想在雨季到来之前把小房翻盖一下,然后再铺地面。大家一致通过。

小房盖完了,铺地面一事提上议事日程。已经达成协议的事,办理是顺理成章的事。盖小房时,米德路有意找过王姨请来的帮工,协商了几次后,决定铺地面的事就由他们来做。

地面很快铺好,一两天后投入使用。小院一下子漂亮起来,与原来相比,又整洁又干净。平展展的小院,让人看着就舒服。

可不知是工人的水平有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场雨后,地面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院里面的出水情况都挺好,就是父亲家门前略显低沉,雨后有存水不能全部流出,仍需要扫帚扫。

刚刚经历过盖小房事件,父亲敏感的神经又再次紧张起来,他绝对肯定地认为这是王家搞的鬼,他们和铺地面的工人熟,暗地里打声招呼就行。他不认为是工人的水平问题,他说连个地面都铺不好,还敢出来挣这个钱?

建章说,您也别说的那么绝对,我看这事不象您说的那样。他们每天也要从这里经过,地面有积水,对他们绝对没好处。

父亲说,是没好处,可是她不一定能想的到,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叫损人不利己,指的就是她这种人。

父亲的话说的还想劝父亲的建章无言以对。

对王姨的憎恨,使一些平时小小不言的事情也变的严重起来。

院里四户人家共用一个电表,谁家点几个灯事先报好数,月底按灯数摊电费。王家每月按一个灯交电费,却经常开两个灯而不关。每次交电费父亲心里都有看法,嘴上却不说,他不想因为一个灯泡的事而闹的邻里不和。小房的事发生后,父亲对灯泡的事有了新的看法。他认为这是对方有意跟他过不去,他也要有所行动。父亲让母亲缝了一个大厚窗帘,里间的门上也挂了一块。家里一直是点一个灯的,后来建章和建华住进小南房,才点了两个灯。谁有事要再点一个灯,一时半会还行,时间长了就关掉一个再开另一个,省得别人说闲话。自打和王姨闹了意见,里屋的灯天一黑就开,一直到睡觉才关,大厚窗帘挡在里面,外面一点亮也看不到。反正多出的电费大家均摊,其他两家跟着多掏电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遇到有人来串门,就提前把里屋的灯关掉。建军一脸坏笑地对建业说,这也就是天凉了,要早挂两三月,咱哥几个都得捂出蛆来。

第二十一章 捡来的钱该怎么花

第二十一章   捡来的钱该怎么花

休息在家的父亲,坐在八仙桌旁,望着对面躺柜上的正“滴答滴答”走着的闹钟,象对母亲又象是自言自语地说,建章今年虚岁都快二十五了吧?

坐在炕上缝被子的母亲直起腰,把手里的针在已经有了丝丝白发的头发里顺了一下,并未看父亲一眼搭腔道,可不是咋的,还有两个来月。父亲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也该给她找婆家了,再不能拖了。

母亲说,两个月头里我又和后院他马大姨提过建章的事,他马大姨挺热心,说他马大叔原来部队里有几个条件不错的,说是要给介绍介绍,到现在还没给话。许是人家当领导的忙,还没顾上吧。

父亲说,我看咱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得多找找人。我们单位里那老哥几个我都打了招呼 ,让他们都给留点心。建章这孩子,我都跟他说了好几回了,让她在厂里留点意可她根本就不听,硬要等家里的日子缓缓,过两年再说。哎,真是。

母亲说,前院他王婶那天还问我,说建章有没有对象,她也想帮着找一个。

父亲说,那敢情好。不怕慢就怕站,她不着急,咱可得着急。岁数可真是不小了。真要是有中意的,那可就得赶紧准备点陪嫁,这可是咱家的大闺女,可不能太寒碜了。

母亲说,说的是,我惦记着呢。

两人正说着,后院马大姨笑咪咪地进了院。父亲赶忙让座,母亲也忙着下地迎接。

马大姨打着招呼紧走几步进了屋,望着正要下炕的母亲说,刘嫂,别,您别这么客气,我坐不住。我是来和您借饸饹床子的,我们那口子又馋莜面了。老来麻烦您,真是过意不去。

母亲闻听忙说,看您说的,谁还借仗不上谁呀。母亲接着对正在里屋看看小人书的建业说,建业,快给你马大姨拿饸饹床子。建业答应着,不一会从里屋铺底下取出饸饹床子递给马大姨,之后就又钻进里屋看书。

母亲接着又说,不知您耳朵发烧没有,我们两口子刚才还正说您呢。

正欲拿了东西道谢要走的马大姨听母亲这么一说,顿时立定了脚跟说,是么?说我什么呢?

父亲见母亲要和马大姨说话,怕是要提建章的事,就对马大姨说,您先坐一会,我出去一趟。

马大姨赶忙说,您出去呀,慢走!

母亲放下手里的活,与马大姨说起话来。

母亲说,我这人嘴碎,他马大姨,你看我又跟您提建章的事。

马大姨哎呀一声说,您不提我倒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我们那口子昨天还跟我说这事,让我过来通个气,说已经给建章说了一个,是他们原来部队的一个飞行员,南方兵,只是还得等过几天才能见个面,老是在外面飞,回来时候少。

母亲大喜道,是么?那可太谢谢了,让你们惦记着,我没个文化,也不会说个话,不知说点什么好。

马大姨说。您啥也甭说,这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还不知俩人有没有缘分呢。没啥事您就先忙着,我还得出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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