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汐睁开了眼,手腕上多了一个玉手镯,呈深紫色的美玉,璀璨润洁,隐隐有光泽在里面流动不息。玉镯表面的图案看起来复杂之极,细看竟是雕琢出九条龙蟠曲纠结在一处,虬首怒目,腾云欲飞。
谢京澜道:“这是九龙紫玉镯,天下只此一件。你须要记得,这是我给你的。是我,不是谢家的二少爷,不是那个沽名钓誉、四处招摇撞骗的谢京澜,只是我而已。你好好戴着,若是弄丢弄坏了,我掐死你。”
韩云汐道:“这紫玉镯看起来很珍贵,比你那一串串的荷包珍贵。我若不跟你闹,你是不会给我的吧?”
谢京澜道:“是啊,你若是不跟我闹,我干嘛要给你?不过……这本来就是你的,早些给你也无妨,唉,的确是太早了些。”
韩云汐听不懂了,总觉得他在绕口令,但还是对着他笑了起来,唇边那笑容一点点绽开,温柔缠绵,带得整张脸跟着容光滟滟。
谢京澜看得唇角抽搐:“小财迷,给你个好东西你就高兴成这样!你呢,你不回我点什么?”
韩云汐想了想,举起自己左手,黑色的指环在暗淡的烛火中煜煜生辉:“这是我三师父给我的,换你的好东西。”
谢京澜有几分惊诧之意:“你师父给你的你也敢胡乱给人?”
韩云汐蹙眉道:“什么叫胡乱给人?她也没说我不能送给别人。”言罢自己动手取下来,他本戴在中指上,但谢京澜的手指比他略粗些,韩云汐就将那指环带到了他无名指上,又扳着他手看了半天,心满意足。
此时谢京澜脸色已经恢复成平日里温和的模样,听着窗外雨声萧萧瑟瑟密密匝匝缠缠绵绵,他轻声道:“一听到这雨声,我就似乎回到了我少年时学艺的地方。一霎清明新雨,杏花十里含烟,江南玉桥流水,作成风月无边。”
韩云汐奇道:“咦?你怎么会在南方长大?”
谢京澜道:“我授艺恩师是南方人,长居于金陵,后来收了我做徒弟,迁居普陀山。”
乱打听别人的师门是大忌,但韩云汐的确好奇,两只眼骨溜溜看着他,谢京澜觉察到了,便笑道:“你总是对我不太放心,如今跟你说了也无妨,省得你疑神疑鬼不肯出力。我师傅的名头,想必你听过,他姓聂,名讳小满,江湖送他名头‘相思剑客’。青年时也曾名满天下。”
韩云汐“哟”一声,说不出话。原来相思剑客果然当年名满天下,只不过他武功高也还罢了,关键是风流成性,艳名满天下。
谢京澜伸手一捞,将靠在床边的一把剑捞了起来,把剑出鞘:“你一定对这把剑很好奇,我见你总是悄悄盯着看,我上台比武,你在下面不错眼珠地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索性给你看个明白。这就是当年师父用的相思绝,后来给我了。”
那把剑剑刃做淡红色,微微弯曲,剑脊处却有一抹深红,随着谢京澜手势的转动,跟着光华流转,艳丽诡异。
韩云汐道:“果然好剑。你师父……你师父……”
谢京澜轻笑道:“很风流,是吧?那是从前,不过后来他见了我娘,他就不风流了,他老老实实地想博得美人一笑。可惜最后,我娘还是跟了我爹。他很失意,自己悄悄滚回了江南,隐居几年,直到后来去沧海盟接我出来。”他眼珠子忽然变得黝黑黯淡,垂下弯弯的羽睫,有几分疏离神伤之色:“我娘当初是天下第一美人,江湖中为她着迷的人很多。美人是祸水,我娘就是这样。”
韩云汐道:“第一美人?我觉得我们郁孤城的三城主就很美了,难道还美不过令堂?”
谢京澜闻言,微微迟滞一下,伸出手摸摸韩云汐的头发,侧过脸轻轻一笑,却不言语。韩云汐顺势儿靠上了他的手,低声道:“不过看你的相貌,想必继承令堂颇多,所以我相信你的话。”
谢京澜道:“小色狼,总是打我的主意。”他附身,在韩云汐脸上亲了亲,忽然压低了声音,暧昧诡异:“这把剑还有别的用途,你能否猜得出来?”
韩云汐摇摇头,一把剑除了打架杀人,还能有什么用途?谢京澜却把剑柄塞了他手里去,让他握住。
剑柄入手,韩云汐悚然心惊,约有一尺多长,触手滑腻温润,粗度长度形状,像极了某种人身上的物件,连隐隐的筋脉似乎也凸显出来,尾端形状粗大了些,且稍稍翘起。他迟疑了一下,举起来细看,见果然是一块深红色的温玉雕成,形状出乎意料却又在清理之中,不枉相思绝之名。
韩云汐再一次脸红了,从耳下的部位一点点沁出去,最后满脸绯色。他慢慢转过头去看着床里的雕花栏杆,呐呐不能成言。谢京澜凑到了他耳边,呼出的热气吹拂着他柔顺光滑的头发:“让我给你脱衣服。”
第 26 章
谢京澜凑到韩云汐耳边,呼出的热气吹拂着他柔顺光滑的头发:“让我给你脱衣服。”轻拢慢捻,扯开了他胸前的衣带。
睡袍被扯开,暧昧难言的气氛也开始在两人中间流转。韩云汐终于转过头来看着谢京澜,情潮如沸,眼波流动:“你是不是要……要用那剑柄……”
谢京澜靠近些,隔着三寸的距离盯着他看,眼睛湿漉漉地,却是深不可测:“试一试,嗯?”
他伸手慢慢揉过韩云汐紧致平坦的胸口,绕着两点凸出来回地打转,直到那颜色渐渐变得深了,红艳欲滴,看韩云汐一脸情动之色,方才拿过床头一个阔口羊脂玉瓶子,里面满满一瓶子浅樱色药膏,异香弥漫。谢京澜挖起一些,仔细涂抹在剑柄上,将长剑翻转了过来,柔声道:“腿张开些 。”
韩云汐看着那锋利的剑刃,心中未免惊惧:“我有点怕……这可是一把剑……”
谢京澜勾了唇角,显出几分无赖之色:“怕什么,有我在你怕什么?还怕我失手伤了你?这玉产自南海,名珊瑚髓,柔韧温润,这药膏有催情之妙用,便是你一时干涩,也断断不会伤着你。你就放心吧!”
韩云汐看着那剑刃,终究还是不放心:“那……我还是怕,我就算了吧,回头你去找别人试行不?”
谢京澜脸上一僵,有点想跟他翻脸的意思。韩云汐顿悟失言,尴尬万分。谢京澜道:“你好不啰嗦。”伸手扯过他的手来,按在那剑柄末端凸起的一处,适才韩云汐羞怯之下,并未细细探寻,此时才发现原来那里竟然镶嵌着一颗能滚动的珠子,表面略有些凸凹不平。他忍不住用手指拨动几下,谢京澜道:“这把剑上的销魂滋味,自到了我手里,可是还没让别人尝过。听话,腿张开。”
他侧卧在韩云汐一边,左手支头,右手把着剑柄和剑刃交接处的末端,头发散下来垂在榻中之人的脸侧,语声变得温存迟缓,如一场细密缠绵的江南烟雨,裹着千万片飞花,落红成阵,纷纷扬扬,将韩云汐包裹浸润,一点点融化成横塘春水,绵延天边。
和着隐微的喘息之声,韩云汐被迫打开了双腿,感受到那异物一点点慢慢入侵,果然温热舒爽。谢京澜并不将剑柄过分深入,只在两寸深浅,来回摩挲探寻。尾端稍稍翘起的凸出,恰在体内顶住该顶的地方之时,韩云汐一声轻呼,伸手抓紧了谢京澜的手臂。
谢京澜凝神看他脸色,不放过那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一边慢慢摩擦挑逗。那珠子便在体内滚动起来,挑得酥麻一丝丝窜起,渐渐汇合成潮水,势不可挡,席卷全身。韩云汐拧眉,情不自禁弓起了身子,双腿痉挛不止。
谢京澜看他□和痛苦交织纠结的神色,唇边笑意更深:“这剑锋利,虽然当不得天下第一,却也世间难觅。你若是不小心割了腿,我会心疼。”
韩云汐喘息不能语,见那淡红色的剑刃在自己双腿间,随着谢京澜的手势晃动,剑锋清峭,剑气森森。他心中惊惧,却又难敌欲望如潮,恨不能合拢双腿,却又不得不张得更开,真是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忍不住哑声道:“你这分明是戏弄我……你想弄死我……”
谢京澜笑道:“对,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子。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