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 吾家皇姐初长成 > 第1部分

第1部分(2 / 2)

君王突然点了他的名,“从安可有心仪之人?”

墨从安一愣,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答道,“回陛下,臣有心上人。”

元梓文虽然有些失望,却不死心,“那可曾与她许过婚约?”

“不曾。”

元梓文放心了,“那爱卿觉得洛长公主如何?”

君王一下子三个问题,朝中大臣顿时全都明白了,这不就是想要将洛长公主许配给墨从安的意思吗?

众人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墨从安,想墨从安一介书生,要是娶了这女罗刹,可怎么受得住。即使说娶了长公主以后平步青云不在话下,那也消受得起啊。

墨从安听到洛长公主四个字,眉间雪刹那间融化,染上温柔缱绻,不过只是一瞬让人无法捕捉,随即中规中矩地答:“长公主殿下是巾帼英雄,微臣敬佩。”

元梓文觉得这人在和自己装傻,顿时有些不虞,“除此之外呢?”

墨从安才道:“臣心悦公主殿下。”

他又觉得自己失礼,跪在朝堂之中,“还望陛下恕罪。”

朝堂之中顿时一片寂静,墨从安从来清高,不与任何党派同流合污。听说从前曾做过皇上的伴读,只是中途家道中落。

如今回到官场,短短几年已经是正三品官衔,虽说是个虚职,但深得皇帝赏识,为皇帝近臣,前途无量。

有人猜测墨从安是为了前途,还有人想起了那几桩趣事儿。

墨从安做得光禄大夫之后,有一青梅竹马说是幼时便许下婚约,却在数日后恶疾缠身,不治身亡。后来有媒人为他说亲,几家姑娘相继染上风寒,众人再不敢将女儿许给这墨从安,还未过门就在鬼门关走了几遭,这要是真嫁给了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从此以后,墨从安家就再也没有来过媒人,有千金小姐要择夫婿,也不会将墨从安划入考虑范围。久而久之,这墨从安命硬克妻也不是什么秘闻了,这倒是和长公主一模一样。

☆、两个长公主

元梓文轻轻笑了一声,众人还以为他觉得甚好,却没想到他说,“爱卿从未见过长公主,何来心悦一说?”

其他朝臣这才想起,长公主八岁离开皇宫,十八岁上战场,墨从安在长公主上战场后两年入朝为官,别说心悦,墨从安连长公主的面都没有见过。

这墨从安莫不是想平步青云想疯了吧。

墨从安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宛若普度众生的神祇一般,而这神祇,即便是跪在地上,也不曾沾染半分尘埃,眼神虔诚却不含卑微。他不解释,只是眼前恍若飞花如梦,一张干净的面容越入眼前,那双干净坚定的眼睛,恐怕此生都再难忘记。

元梓文面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拂袖离去。

一旁的太监喊了声:“退朝。”众大臣这才散去,临走前不忘幸灾乐祸地看着墨从安。

那人跪在朝堂之中,一张平静的脸,当真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

元梓筠在景蕴宫中,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急坏了一干奴婢,那些御膳房端来的精巧吃食都被冷落,甚至苦心准备的点心也照样原封不动。

她怏怏的,打不起精神,这是她每次打战的后遗症。

晌午的时候,她听闻在朝堂之上,元梓文那小子又想把自己指给劳什子大夫,原本没啥精神,暴脾气一上来,气呼呼地往月阳殿跑,她带上了玲珑枪,觉得不让元梓文尝尝这把枪的滋味,他是死心不改的。

刚到月阳殿门口,她居然听见君王发怒的声音,砚台啪的一声砸到了一个白色身影前,她瞥着元梓文那张仿佛粹了寒雪的脸,才倏忽反应过来,在自己面前像个孩子的他是个君王。

“滚!”

那白色身影转身告退,触及长公主时,低头拜了句:“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元梓筠挥挥手让他离开,转而冲进了月阳殿,将玲珑枪立在了元梓文的面前,准备给他个下马威,却被桌案上的酒吸引去了视线,她闻了闻酒,喜悦之色越上眉间,脱口而出:“青梅酒!”

光闻那味道,唾液就蔓延了整个口腔,不知不觉那玲珑枪已经被她扔到了一边。

“这青梅酒酿了三年,风味独特,朕见皇姐胃口不好,特意寻来。”元梓文看着皇姐终于露出微笑,摸了摸鼻子笑了,想起一件事又道,“今晚朕为你布下了庆功宴。”

他怕昨日皇姐精神不济,特意延迟了一日。

元梓筠置若罔闻,想要喝酒却被元梓文阻止了,“回去温一下再喝。”

“梓文真可爱,若是不逼婚就更可爱了。”元梓筠捏了捏他的脸,看手中青梅酒笑了笑,围炉煮酒再好不过了,她想起旧年往事,已恍若隔世,“当年在子弦谷,我及笄之时,师弟偷了师傅珍藏的青梅酒与我同饮,把酒言欢,只是如今我再也无法回子弦谷了。”

当时师弟方才十二,比她矮上许多,看起来跟豆芽菜似得,可最后被师傅发现,却是他主动站出来受罚的。

幼时元梓筠生了一场重病,险些命丧黄泉,道观里的道人说这公主,本是先帝命中就没有的,若是送到子弦谷找那清玄子拜师学艺到二九之年方可保全性命。这一去她与元梓文便是分隔十一年。再见之时,她将元梓文扶上皇位,元梓文屁股底下的位子还没有坐热,她就已经奔赴战场。

而之前说什么回子弦谷不过是说笑罢了,她是公主,也是女将,永远也不可能再回那子弦谷。

元梓文知道,皇姐为他牺牲得太多,他望着元梓筠失落的脸庞转移话题,“皇姐不若在这用膳罢,青梅酒配上热汤,岂不美哉。”

元梓筠抚掌叫好,青梅煮酒论英雄,别有一般滋味。

华灯初上之时,元梓文在光司殿宴请群臣,殿上铺好黄麾,护卫官一旁侍立,殿中乐队为舞队伴乐,五品之下朝臣在殿外招待,四品以上在殿内,觥筹交错,元梓筠面对着群臣或恭维或敬佩的话语有些兴意阑珊,她转而跟丫头小桃说着悄悄话。

“你可确定那个便是光禄大夫墨从安?”

只见长公主视线触及的那人,头戴玉冠,身着纤尘不染的白棉袍,眼睑微微低着,有几分无精打采,相貌俊美,只是身上散发的弱质书生的气息让元梓筠很是不喜。

“奴婢自然确定。”

元梓筠嘴角含了一抹笑,举起酒杯豪气地冲着那人道:“光禄大夫,本公主敬你一杯酒。”

墨从安听到这声音,慢慢抬起头来,脸上没有受宠若惊的表情,他一向淡然,随即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只是举杯的时候嘴角悄悄弯了弯。

元梓筠虽为女儿身,但酒量非凡,她猜想这书生一定不会喝酒,瞧他一杯下肚之后那微醺的模样,如同冰雪融化,桃花刹那间盛开,竟有一瞬迷了她的眼。她掩唇笑了,之后时不时地找他喝酒,非将他灌醉不可。

群臣还以为长公主这是看上了墨从安,哪里知道元梓筠这是存了一份整蛊他的心思,墨从安哪有不从的道理,只得应着一杯一杯地喝,先是站着身子有些摇晃,最后神志不清地倒了下去。还好睡相不差,也没有说胡话。

元梓文没有责怪墨从安的失礼,而是凑到长公主身边,扶额无奈道:“皇姐,墨从安一介书生哪里经得起你这么灌酒?”

随即吩咐侍女将墨从安扶到偏殿去休息了。

元梓筠纳闷道:“梓文怎得如此心疼这墨从安?”

元梓文拿着皇姐实在没辙,索性不再开口。

墨从安已经倒了,元梓筠也只是脸上泛着些绯红罢了,她笑着站起来,装出头晕的样子,冲元梓文说道:“我今日有些困乏,先下去歇息了。”

元梓文一眼就看出来皇姐的伪装,没好意思拆穿,便点点头。

得了应允的元梓筠朝群臣颔首示意。

原本回景蕴宫的公主却在偏殿停了下来,心里捣鬼的想法活络了起来,她把偏殿的侍卫和宫女都遣走,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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