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
风渠的车后座里,白渚奚躺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腰不撒手:“老师,你是不是想我了?”
风渠没回,问他:“你生什么病了?”
白渚奚之前连问两次他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都没得到答案,这回可学聪明了,他不回答自己也不回答。
两人沉默的对峙着,末了,风渠记起了白母放人出门前特意叮嘱早点回来的话,轻轻呼了口气,耳朵尖红红的:“……只是有点担心你。”
“那不就是想我了。”白渚奚笑嘻嘻地坐了起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也没生什么病,就是犯错挨打了,伤口早恢复好了,我爸禁我足呢。说先关我一个月,看表现再决定下个月。”
白渚奚转过头,盯着风渠的侧脸,认真道:“老师,跟我谈恋爱吧,我还有一学期就能从学校毕业了,四舍五入已经不算你学生了。”
风渠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手上还拿着清洗干净后晒得又香又软的围巾,紧紧捏着的指尖有些发青。
他说:“如果你爸妈知情并同意……我就答应你。”
Chapter31、
一开门,听到大门声响的陈颖欣和风垣就站了起来,直勾勾盯着风渠:“你去哪儿了?”
风渠收好钥匙,换了鞋,垂着头道:“去给学生送个资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学生?”
陈颖欣忽然一把扯过风渠的手,把他绊得跌了个踉跄。
“我问你什么学生?!是不是上次和你勾勾搭搭的那个!风渠!你就这么想我们死是吗?非得和你的学生纠缠不清是吗?!同性恋,还是和小你那么多的学生,你不觉得恶心吗?!是不是你勾引别人的?你还要不要脸啊风渠!”
长久以来都用麻木和沉默应对这些话的风渠忽然从心底升上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和反抗,他挣开陈颖欣的手,冷冷说道:“我不觉得恶心。和你们生活了二十八年,我在你们眼里就是卖屁股勾引学生的人是吗?
“这么多年我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风渠,就因为我还活着,就因为他是你们的儿子,我就不是了是吗?
“我的生日为什么在十月三号这天,你当年为什么会早产,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全都是你们故意的是吗?”
刚才的挣扎间风渠的手背被挖出了血痕,他微微抬手,冰凉的指腹擦去手上的血丝,说道:“我这辈子从来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出生、兴趣班、大学择校选专业……直到今天你们还能清楚记得我哥当年爱吃的菜,但是却从来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对生物一点兴趣也没?我当年想学的其实是数学。”
风渠说:“爸,妈,我受够只能被你们当做‘风渠’的代替品了。”
Chapter32、
满桌子的饭菜没人动手,白父沉默地坐在首位,良久,才说道:“随你。接下来这半学期,我不会再管你。”
他拿起筷子:“如果出格到伤害了你自己的身体,我也不再认你这个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Chapter33、
白渚奚重新回去上学了。
意外的,风渠和别的老师换了两天课,说是家里出了点事。
周祉对他兄弟的回归表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喜极而泣地搂着他的脖子:“好哥儿们!你不在都没人带我打游戏了。”
白渚奚扯下他:“风老师他怎么了?”
周祉:“哦,听说是他爸住院了,这两天他正忙着安顿下来,等找完护工就能回来了。”
Chapter34、
在病房里又爆发过两次陈颖欣单方面激烈的争吵,风垣被下了一次病危通知,送进了急救室,陈颖欣才放弃了和风渠争论。
纯白空旷的长廊中,两个早已筋疲力尽的困兽相顾无言,因着当年那件案情发了疯的陈颖欣花白着头发,无力地跌坐在等候区的铁凳上:“等我们死了,你就自由了。”
风渠垂着眼:“……如果一个人的自由是由父母的生命换来的,你不觉得这是另一种可悲余生的开始吗?”
陈颖欣闭了闭眼:“……我知道你是想逼我同意放你离开。小渠,你说你被管得够够的,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些年你早就习惯受我们约束了,就算我给你绝对自由的时间,你也不会获得快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渠反问:“能比现在更差吗?”
“……”
陈颖欣睁开了眼。
谁也不知道那短短几分钟内她究竟想了什么,风垣从急救室被推出来时,她拂开要上前接手的风渠,对他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年纪大了,管不住你了,以后我们怎样都和你没关系了。”
Chapter35、
风渠补回了前两天缺上的课,晚上最后一节课轮到他看两个班的晚自习,等到了放学铃声响起,刚才还安安静静的教室骤然热闹起来,同学间互相说笑着收拾着东西,成群结队出了教室。
白渚奚打发走周祉,磨蹭到教室没人了,才单肩背着书包,去了隔壁班门口等对象。
风渠给最后一个本班同学讲完题,嘱咐她早点回宿舍,才收拾了自己的卷子和教案,一转身,就看到了侯在门边的白渚奚。
白渚奚立刻上前:“老师,我有几道题不会。”
风渠示意他进来,接过了他递上来的错题本。
讲完后问他:“懂了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懂啦。”白渚奚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合上笔盖,一抬眼,和沉静地注视着他的风渠对上了视线。
风渠的眉眼从这个角度看越发柔和,隆冬衣暖,浅色的毛衣衬得他的脸清俊的不像话。
白渚奚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老师,我想亲你。”
Chapter36、
“赶紧回去了啊!准备锁门了!”
挨个儿班级检查的门卫大爷见这个班还亮着灯,催促几句,去下一个班级了。
被声音惊动的白渚奚手忙脚乱拉开了和风渠的距离,看他穿上外套,戴好自己送他的那条围巾,万分遗憾的捶胸顿足:“我还没亲上呢!”
风渠把微微泛红的脸埋进了围巾里:“……本来也没打算让你亲上。”
白渚奚瞪大眼睛:“为什么?”他拉着风渠的袖子来回摇,“老师,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我爸妈同意了,你现在的状态就是我的男朋友,亲亲抱抱怎么了?”
风渠有些头痛:“你小点声。”
他的视线微微有些偏移:“你下次模拟大考能进年级前五十……就可以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Chapter37、
白渚奚的成绩排名极不稳定,语数外三科虽然常年高分,但理综简直是靠天吃饭,好的时候不拉分能让他进个年级前十,不好的时候能一把拉下他三门主科的优势——还是拉到地心那种。
经过他不懈的努力虽然分数不至于再惨不忍睹到140,也比不上常年年级前二十那群人。
为了一亲芳泽,白渚奚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也不陪周祉打游戏了,天天就是看理综。
四月初,全市模拟联考。
这次题出简单了,成绩出来后俩重点班频出高分,白渚奚三门主课的分数赫赫然全高到了年级第一。
他忍着没去看详细的分,周祉数次想说他的理综成绩都被他武力镇压,熬到风渠下课,拿上自己的答题卡冲去找了风渠。
风渠给上一个人讲完题,瞥见是他,笑了一下:“这次成绩不错。”
白渚奚嘟囔一句:“我还没看分呢。”
旁边排队讲题的同学一听,嗨呀一声:“你一下怼到年级第七了,合着你还不知道呢?”
白渚奚猛地抬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渠早就拿到成绩单了,知道他这回进步颇大,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明显是没敢看成绩,唇角的笑更深了起来:“考得挺好的,别骄傲自满,继续努力。”
Chapter38、
体育课上,天气渐暖,白渚奚和同班同学打了会儿球,热到他只穿个短袖还是一直出汗。
太阳晒得厉害,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去趟厕所,还被周祉嘲笑他怎么这么虚。
操场里建造的厕所因为距离教学楼远、离教师办公楼更远这两个因素,常被某些男生用作躲避老师发现偷偷抽烟的场所,地面上扔得几乎全是烟头,脏兮兮的,一脚下去一个黑脚印,墙缝里浸得也满是烟味儿。
学校领导前两天发现后便着手安排了老师巡逻,逮到谁对谁通报批评,还得负责打扫干净。
今天恰好轮到风渠,他刚结束圈巡查,厕所里连个鬼影都没,正准备洗洗手去餐厅吃饭,就看到了满头热汗冲进来凉快的白渚奚。
“风老师?”白渚奚也愣住了,明显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风渠。
风渠甩着手上的水珠:“体育课?”
白渚奚点点头,见他要走,刚运动过的大脑还没冷静,肾上腺素的效用也没过去,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拉着风渠进了厕所隔间。
上了锁,白渚奚扶着他的后脖颈,微微垂头,俯身亲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Chapter39、
亲了许久,白渚奚忽然松了唇,暗自骂了句脏话。
风渠气息还有些不稳,听到他说脏话,教师的本能让他眼神迷蒙着也出了声:“别说脏话,不好。”
“我不怎么说的,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白渚奚匆匆回了一声,又黏黏糊糊亲了上去。
风渠的舌头和唇瓣都是殷红的,白渚奚的舌尖勾上去,对方还会青涩害羞地躲,他按着风渠的后脑勺,强硬地堵住他的退路,吮吸舔舐着他口腔内的每一处位置,带着满腔欢喜,急躁又不得章法,口舌间都亲出了啧啧暧昧的水声。
白渚奚松开唇舌,一下下啄吻着风渠的唇瓣和唇角。他像是不满足于面前这个人的脸庞,轻柔的吻从风渠的下巴滑落到了他的喉结处,张嘴咬了上去,印上了个浅浅的牙印。
风渠的喉结被他含在了嘴里,湿润温热的触感让他身体发僵,脊椎都是酥麻的,他无意识的闷哼一声,呼吸都重了起来:“渚奚……”
“在呢。”白渚奚打断了他的话,小虎牙都笑得露了出来,“渚奚在亲你呢。”
风渠揪着他的衣领平复呼吸:“你刚刚……怎么了?”
白渚奚埋在他的颈窝处,忽地笑了出来:“我发现我真是有病。别人早恋初吻多唯美,操场电影院下雨下雪,我倒好,在满是烟头脏不溜秋的厕所里跟你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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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明亮的落地镜前放着张座椅,白渚奚坐在上面,掐着风渠的腰,将人正面对着镜子,笑嘻嘻地道:“老师,你身体怎么也这么好看啊?”
上周的模拟大考白渚奚又一次超常发挥,亲亲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恰巧这周大休,白渚奚凭借自己的死缠烂打和风渠去酒店开了房。
风渠身上的衣服被剥了个精光,赤裸地坐在一身校服整整齐齐的白渚奚的大腿上,两条腿被迫分外两侧,阴茎和粉嫩紧密的肛门就这么大咧咧敞露出来。
风渠如画的面容满是羞恼的浅粉,别开脸不肯去看镜子。
“睁眼看着。”白渚奚一条胳膊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强硬地捏着他的脸颊,两侧脸颊肉都挤成了肉嘟嘟的,“风老师,你不是学生物的吗,刚好教教我人体构造。”
白渚奚放在他小腹的手指握住了他勃起的阴茎,讨嫌地问他:“老师,这是什么反应啊?”
风渠羞恼地瞪他:“这这……和课本上的知识有关系吗……别这么说话……”
“不说就不说。”白渚奚忙投降,随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润滑液,挤了一大坨到掌心上,两手轻微摩擦片刻,手指才沾着润滑液,向下探入了他的肛门里,插入了一根手指,“老师,会不会凉?”
“唔——”风渠的脚趾蜷了蜷。
白渚奚的眼神深了深,又插入了一根手指,来回向两边撑开褶皱:“老师,你的反应也太可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咕叽咕叽的水声从风渠的身下传来,没一会儿,他就大口地喘着气,再没有平日里的一丝从容和平淡,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情欲。
添加到三根手指时,风渠射出来了第一次,飞溅而出的精液喷在了白渚奚的校裤上,就连校服外套的袖子也蹭上了黏稠的白精。
白渚奚耐着性子插到了四根手指。
风渠盯着镜子里那个面颊通红身下都是滑腻淫液的男人,忽然产生了点奇异的背德的性快感。
他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被自己的学生,小了十一岁的少年,用自己后穴那个小小的肛口吞下了他四根并排的手指。
白渚奚裤裆里的阴茎硬得发疼,他向下拉了拉裤子,掏出了那根粗长的巨物,将龟头顶在了风渠的入口处,缓缓向上捅入:“老师,你放松点,别夹那么紧。”
肿胀的疼痛从后穴处传来,风渠整个人都发软了,一手抚慰着自己又半勃的阴茎,分开在两侧的腿也不自觉勾上了白渚奚的小腿,脚趾分开又蜷缩起来,整个人色情的要命。
白渚奚不断向上顶动着腰胯,将自己的阴茎送到风渠体内的最深处,每一下都重重碾过了他前列腺的位置,刺激的他差点又要射出来,被白渚奚及时掐住了顶端。
白渚奚在他肩上嘬出一个吻痕,呼吸粗重:“老师,射太多了对身体不好,你等等我,和我一起行吗?”
紧实湿热的肉壁像张小嘴一样吮吸着白渚奚的阴茎,他又是第一次,强忍着射精的欲望抽插片刻,还是没忍住缴了械,射进了他的体内。
风渠的阴茎还被他握在手里,柱身被龟头分泌出的淫液湿透了,整根阴茎因为想要射精变得坚硬无比,柱身青紫,想射出来的强烈欲望让他的眼角落了泪:“骗子……渚奚,你没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粗重的喘息着,白渚奚胡乱在一旁摸索过来什么,对着镜子拍了一张。
风渠:“你——”
白渚奚堵住了他的唇,黏黏糊糊地接着吻:“老师太可爱了,想留张照片。”
Chapter41、
不知是不是开了荤的缘故,白渚奚经常盯着盯着风渠就会莫名其妙地起反应,幸好校服足够宽大才没让别人觉得他是个变态。
风渠白天上课,晚上放学后有时会在厕所隔间和白渚奚安静接吻,有时就是单纯地给他看看错题。
他垂眸盯着早就没了心思的白渚奚龙飞凤舞地写上最后几个大字,想起了逐渐迫近的那件人生大事,突然出声问道:“想好往哪儿考了吗?”
正想拉着人亲昵一会儿的白渚奚被问住了,止了色心,想了想,回道:“可能去上海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想读法律来着,到时候看看高考成绩再说。”
“老师,”白渚奚勾上了风渠的手指,直视着他的眼睛明亮又柔和,“异地恋会很辛苦,但是我准备好了。”
剩一个月高考,学习态度一直凑合着差不多就行的白渚奚突然开了窍,理综成绩一骑绝尘,连带着他的排名都高了许多。
在办公室聊天的时候也提到了白渚奚成绩的起色,其他教师打趣风渠说他们班的班主任高兴的恨不能给你送面锦旗,都被他笑着应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和陈颖欣彻底撕开遮羞布后他就搬了出来,一个人租了个不大的房子,只有等到两天大休才回家一趟。
算着差不多要到该去医院的日子了,风渠回了家,见父母都坐在客厅沙发上,说道:“明天我爸该去复诊了,刚好你也得体检,我上午没课,到时候送你们去。”
“不用。”陈颖欣冷声说道,“我们今天去过了。”
风渠:“那就算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陈颖欣没有回话。
风渠脱掉外套的动作顿住了,心底缓缓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一直想我们死,”陈颖欣将自己的体检报告扔在了桌面上,“很快你就能如愿了。”
风渠没再回自己根本没这么想过,他只是想要作为一个人的独立人格。他皱着眉,拿起茶几上的报告单,看到了上面的诊断。
——陈颖欣的心脏出了问题。
风渠皱眉道:“明天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你管。”陈颖欣说,“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Chapter42、
六月份。
进考场前,风渠嘱咐好自己班上的学生注意事项,让他们不要紧张,这三年都熬过来了,该会的都会了,准备好准考证和身份证,涂答题卡的时候注意不要看差了。
等把人打发分散开,才看到了现在不远处冲自己笑的白渚奚。
周围站得全是学生和家长,风渠上前几步,问他:“东西准备好了没?”
白渚奚摇摇手中的透明文件袋:“都在里面呢。”
风渠“嗯”了一声,见他衣领向内翻折着,没多想,动手给他捋正了领口:“别慌,仔细看题。”
白渚奚应了一声。
风渠还想吩咐几句什么,又觉得自己太啰嗦,自觉闭了嘴,拍了拍他的肩:“渚奚,祝你旗开得胜。”
“这儿熟人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渚奚突然出声,嗓音很低,语气还带着不甘:“不然我就想狠狠亲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