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我还特地注意了他们一会儿。我发现他们的谈话气氛好像还挺严肃,劳达爸爸背着手面色郑重地说着话,而袁圆则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听着。
劳达的父母走后,同学们的议论就开始了。据说是女生先开始议论的,很快就传遍了全班。我虽然整天忙于自学,也断断续续地听说了一些。同学们都说暑假期间劳达和袁圆竟然在校外租了一个小房间,真的过起了“老公”与“老婆”的幸福生活,劳达就是由于缠绵过多、纵欲过度、幸福过头,才致使身体亏空,体质急剧下降,他的父母就是为这事才专门来学校的。如果事情真象同学们议论的那样,那我那天看见的情形可能就是劳达的爸爸为这事找袁圆谈话。但是如果真是这种谈话,好像由劳达的妈妈找袁圆谈话不是更合适一点吗?因此,我对同学们的议论一直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我总觉得其中不无夸大事实与捕风捉影的因素。
现在当我傻傻地再次追问袁圆时,她红着脸用不相信的语气问我:“你究竟是故意臊我还是真的如此‘两耳不闻窗外事’?”
“我既不是故意臊你也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而是半信半疑。”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亲口告诉你事实?其实我并不感到害臊。既然做了,还有什么怕说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劳达竟然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看来,袁圆依然不改她“豪放女”的本色,大胆直率,口无遮拦。
“再说,我俩不都到了法定婚龄了吗?法律都允许我们过夫妻生活,凭什么学校的破规章制度还有一些扼杀人性的相关规定呢?难道学校的规章制度比法律还大吗?当然,由于学校方面还不知道我俩的事,所以并没有找我们麻烦。我只是在你面前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这点。难道你没有同感吗?”
我没有想到她突然问起我这个问题。我心想:我也没有和她一样的经历,我哪能谈得上有什么同感与不同感的问题?还没容我考虑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却见她讪笑着问我:“难道你和周丽婷的关系发展得如此迅速,也到了这种地步?你不是想从我这儿取经吗?我可要警告你,你可没有到法定婚龄,偶尔偷食禁果未尝不可,如果想堂而皇之可就不合法了。再传你一句经验之谈吧,你比劳达还年轻,身体还没有完全成熟,你可不能因为贪恋美色而无所节制呀!”
第三十四章意外相逢(二)锦上添花
听了她的话,我有点生气地质问她:“你究竟在胡说什么?”
“脸皮还挺薄的,还不好意思说呢!”她毫不在乎地继续讪笑。
看她这个样子,我起身说:“算了,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了。”
“别这样吗,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不料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却惹你生气了。行了,我先向你道歉。”她一边说话一边拉我坐下。
我听她说找我有事,又见她态度诚恳地道歉,就不好再坚持走了,于是坐下听她继续说:“卫韵逸,我真的是特地找这个机会和你说话的,不然我现在跑到食堂吃饭干什么?你当初对我的帮助,我一直是铭记在心的,而且你不要以为班上只有一个周丽婷欣赏你,其实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甚至比周丽婷更早欣赏你。当然,现在我俩的关系没法与你和周丽婷的关系相提并论。你也知道,我总要照顾劳达的面子。要不是他父母怕我跟他一道回去又要缠着他而使他无法很快恢复元气,我还很难找机会和你单独说话呢。再说,平时你的身边不是还有个周丽婷吗?”
“你等等,什么叫‘我的身边还有个周丽婷’?我得跟你澄清,我和周丽婷之间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回事,你就不要再提她了。”
“好吧,那就不提她了。实际上我找你的最大原因是不想让我们现在的这种陌生人的关系一直持续下去,尤其不想你毕业以后偶尔想起我时,总是有一份怨恨的心理,想想当初我们还曾经是一对颇为默契的‘姐弟’呢!当然我现在不敢再存有这样的奢望了,周丽婷也不会允许我存有这样的奢望。你看,你看,刚说不提周丽婷,我又忍不住提她了,我真是太健忘了。”
我又看见了她那个我曾经熟悉的“用手敲额头表示懊恼”的招牌动作。既然她已经自觉地忏悔了,我也就不好再数落她了。于是我说:“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怨恨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抢着说:“是呀,你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如今你的接触面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怎么还会记恨我们这些放不到桌面上的小人物呢。这么说,你也不会对劳达记恨了?”
我这才明白,她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就是为了来给劳达请命。他知道我对她不可能有什么怨恨,实际上她很怕我对劳达怀恨在心。看来她对劳达真是用心良苦!劳达能够摊上她,也算是够有福气的了。
可她毕竟还是不了解我,而且也抬举了我。说她不了解我,是因为她长期与劳达在一起,已经连当初对我的一些了解也全部失去了,而把我也当成了象劳达那样喜欢记恨和报复的人。说她抬举我是因为她以为我与邹书静这样的风云人物接触,我也就成了同样的风云人物,就有能力在学校的范围内采取一些不利于劳达的行动,尤其是在毕业还差一个学期的敏感期,她可能唯恐我会对劳达的毕业分配做什么“小动作”。不说我没有这种能力,就是我真有这种能力我也不会这样做。
对她的这个问题,我当然只能回答:“我怎么会记恨他呢?而且我觉得他也没有做什么值得我记恨的事呀。”
她又强调地再问了一遍:“你真的不会记恨他?”
我实在懒得再开口回答,就简单地点了点头。
“有你金口保证,我就彻底放心了。”
“劳达对你就这么重要吗?值得你这样恳切地央求我?”
“我和他都已经这样了,他当然对我很重要了。我以后的希望就寄托在他身上了。其实我并不承认比他差。”
“我们都知道你比他强,他实际上只是你操纵在手中的一个木偶,只不过你能聪明地保持了他的自大心理,他还以为他是你的主宰呢。”
听了我的话,她有点得意地笑着说:“总要保持他的一颗自信心吗。男人要是失去了自信心,还能干什么?虽然我可能真比他能干,但是我却只能让他在前台表演,我顶多只能充当他幕后的导演。因为在这个男人主导的世界里,女人抛头露面想功成名就确实还存在着一些无形的障碍。再说,我也没有那种让男人心甘情愿奉献一切的姿色和魅力,象周”她突然醒悟,赶忙吞下下面两个字,其实她不说也等于已经说了。
她继续说:“我早就知道劳达无法和你相提并论,你以后的前途肯定无限光明,劳达虽然自恃很高,但是一辈子也只能零敲碎打地干一些小活,而我也只能在这些小活上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