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能感觉到达蒙种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他的头发。
也许血缘有相吸性,他们虽然是舅甥,是叔侄,但他们也是父子,他们像兄弟,他们甚至像情人。其实他们知道这有点不正常,但是只是有点不正常而已,他们只是有点亲密,这没什么。对他们来说不正常才是正常,不是什么大事。他们都这么想。让这三年都见鬼去,他们都这样想。丹尼尔到现在依然能够闻到达蒙,能够感受到他,经历了刚才饮鸩止渴的临时标记,丹尼尔甚至知道达蒙身体的哪些部分会因为渴求而坠胀发痛。但他们又好像仅仅只需要这一个拥抱,这一次轻松的谈话,为了这个拥抱,这次谈话,哪怕会坠向地狱深处,把手伸到火中。
他听见达蒙说:“来,和我说说,安德莉亚怎么样?”
“你不是知道吗?”
“你来讲肯定不一样。”
既然达蒙想知道,丹尼尔闭上眼睛想了想,“她很好。她乐观善良,喜欢运动,喜欢艺术,我想这跟她的父母有很大关系,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们每周会和莉亚的父母聚一次餐,聊天都是聊足球、圣诞节、超市打折。”
“你喜欢吗?”
“我说不上来。”丹尼尔贴着达蒙的脖子,躺在达蒙怀里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一样,“我可以让自己和他们聊到一处去,可我依然感觉和他们隔了一整个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你只是需要再多一点时间。”达蒙的声音听上去很遥远,又很模糊。
“是吗,也许吧。”丹尼尔抬眸看着达蒙的下颌线的轮廓,“我们以后就会像其他人的家庭一样对吗?我是说我们两个。”
其他人的家庭。多么奇怪的词。他们需要成为那种东西吗?他们真的需要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对不对?我对过去格蕾丝那件事感到抱歉,丹尼。”
他沉默了一会,“追诉期都过了,而且我也不无辜,格蕾丝最后骂我是个冰岛操了伦敦生出来的家伙。”
他想达蒙此时是有点懵住了,花了几十秒才反应过来,“我得说,你错过这个女孩太可惜了。”
是谁当初说意大利男人只能娶意大利姑娘啊。
丹尼尔没有放过刚才的话题,他继续着那个话题,“你还没回到我的问题呢,我们以后是不是逢年过节见一次面,我会带着我的孩子们去阿什顿庄园看你,我们的孩子也许还会玩在一起。”
“丹尼,其实我都没想过你还会回去,我也没想过你会和你的妻子说阿什顿是个什么样的家族。”
“为什么不呢。”丹尼尔轻声说着,“他们会知道你,也必须知道你。”
“然后我们会逢年过节见一次面。”达蒙重复着丹尼尔的话语的声音依旧不清晰,在黑暗里用手捂住眼睛,甚至自己给自己补充了细节,“我只能收到你寄来的明信片。好的,别再提这件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你在好什么?你难道想要这些吗?”丹尼尔抓紧了达蒙胸前衣物的面料。
“丹尼尔,我何时拒绝过你?所有一切都取决于你你没发现吗?”
“取决于我?你认为这一切取决于我?”
“不然呢,该死的,丹尼尔你不能永远让我猜。”达蒙死死握住丹尼尔的肩膀,“该死的你永远让我猜,你真的比你小时候难猜透一万倍你知道吗?”
“行啊那你就继续怪我好了,怪我去波士顿,怪我不接你电话,怪我找女人——上帝知道你他妈可是从来没停过操女人这回事。”
这下温情这码事又说再见了,败在翻旧账这回事上。
“是啊我怪你,我怪你永远不听我的话,他妈的意大利这几届世界杯没赢球老子都算在你头上!”
操你的,达蒙。
“你说你这段日子里一直远远看着我。”他把达蒙松开,声音冷淡。
“你看着我睡觉?看着我性交?”
达蒙没有立刻否认,甚至没用他那些经常说的话蒙混过关。丹尼尔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耶稣基督啊,耶稣基督大概会想死三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蒙,你不能认为这一切都取决于我。这不公平。”
这话里的意思听着都有点恶心了。丹尼尔反胃,脑子都要在此刻停顿了,烦躁地呼吸,被漫长的潮汐打开的窗户传来让心脏缩紧的震动和遥远的鼓声,像这种和达蒙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的感受,所以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他曾经狠下心要把达蒙留在他身上的所有从自己身上彻底拽出去,而在这几年的日子里他也试图回忆,他看到的只是阿什顿庄园的别墅阳光里达蒙隐约的轮廓,无论时间季节空间如何变化,那情景永远停在十六年前达蒙低眉附身翻着他的书看着他叫他小孩。
在以为达蒙死了后,每当教堂传来三声新一天的晨祷钟声,他心不在焉地做过祷告,却情愿被魔鬼拖下地狱,他甚至一度分不清究竟谁才是亡灵,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们两个不正常的关系——他们真的只是比其他血亲关系更亲密一些——那操上帝,操一切和操所有人。
然后再一次,他又闻到了达蒙身上信息素的气味。
这一切都不能更糟了。就像上帝还嫌这一切不够遭一样。丹尼尔自暴自弃地想。
“你上哪去?”达蒙看到丹尼尔扯了扯领口准备出去。
丹尼尔深呼吸过后转过身看着他,自从又闻到了达蒙的信息素后他的表情就没有松弛下来过,他浑身都是想要把眼前这家伙压在身下狠干的劲,听到达蒙的问题他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你就不能别问?我得解决我这个问题。”
达蒙显然没意识到问题,丹尼尔眯缝了眼。
“你知道你发情的时候我想做什么吗?”丹尼尔没有半点遮掩,他也懒得遮掩,“你现在身上还一股味。”
“什么?”
他几乎是笑了一下,但没有丝毫笑意:“你自己也是Alpha,你会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操你,我如果操你,我会把你压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把你操进床垫,你会吃下我所有的东西,你的肚子会被操出我阴茎的形状,我会把你操得合不拢腿只能哭着求我,但你的腿会缠住我的腰把你自己送给我,当你哭着求我的时候我就会进入你的生殖腔成结内射你,我会咬着你的腺体彻底标记你,你的身体含着我的精液尖叫着高潮一次又一次,每当你以为快感结束了颤抖着手也要抱住我的时候,我会舔掉你的每一滴眼泪然后继续操你,我会叫你舅舅,叫你教父,叫你宝贝,我也许还会叫你爸爸,叫你妈妈,让你怀孕,你会成为第一个怀过孕的黑手党教父,你只能喘只能哭,而我会掰开你的大腿让你看我是怎么操你的,你是怎么吞下我的所有东西的,我能操上你整整一天。”
“所以,别问,也别过来。”
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破廉耻的话,这简直就是猥亵,更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丹尼尔——那可是丹尼尔——嘴里说出来,意识到自己居然因为外甥这段话忍不住口渴,忍不住大腿根的抽搐,隐秘的地方再次湿润,饥渴地希望饮下一切对方的气息,该死的Omega天性,达蒙狠狠将目光从丹尼尔身上撕了下来,咬着唇,那仿佛要了半条命,他两手捂住眼睛绝望了,他妈的自己实在太他妈上帝他老人家的变态了。
“等一下。”
忽然间被拉住手臂,达蒙沙哑的声音让丹尼尔侧身看向他。
“我可以帮你。”
达蒙凝视着丹尼尔的眼眸,喃喃自语,像完全没意识到在说些什么,最后抿直了唇不言不语。
丹尼尔早已生得无比高大,早已超过了187的达蒙,他垂眸将目光落在达蒙身上,他有种失控的预感,他不知道达蒙是不是又要搞性教育那一套,他只知道他的心脏如被火焰炙烤,连喉咙都紧绷着神经,“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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