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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命。”
洛长青领旨,当即转过身参见君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哥哥——”小皇帝的灵魂又甜甜的喊道,他暧昧的睨了眼十一,突然趴在君望的耳边说了什么,说完笑眯眯的望着他,颜君望的脸色很难看,睨了他一眼,此刻,那小皇帝拍着君望的身形说:“从今以后,哥哥便是我,我便是哥哥,我的名字哥哥也可以继续用,你帮我报了仇,我也没有诸多流连,我须重返地府,转世投胎。”
“哥哥,再见了,我会记住你的……”
孩子在空中挥舞着手臂,君望亦笑着望着他,而就在他即将消失的时刻,那孩子突然冲着天空大喊了一句:“哥哥!你什么时候娶姐姐呀——!!”
……
回音,响彻天空。
跌宕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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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四更。还有更新。
为了魅族,杀了她。
算是结束了吗?她望着孩子的身影变成一个小光点,全身的疲惫瞬间袭来,此时殿内皆是玄甲的禁卫兵,翙羽早已消失,独剩下君望他们,站的久了,腿脚一软,自然的朝下跌去。
他扶住她,将之揽入怀中,低眉垂眼,碧蓝色的瞳仁中闪着笑意,十一脸颊燥热,又无法忽视这般魅惑的眸子,将脸朝着一侧放去,他也不急,只淡淡的噙着笑。
手掌贴过她的发丝,顺着摁揉下来,她的头越来越低,渐渐的要藏于他的怀中。
“谢谢你。”温柔的嗓音落下,他竟然对她说三个字。
手中还抱着那盒子,此时她将盒子一拱,忙还给他,“你谢我做什么,是这个盒子选择了我,我哪里有什么办法。”
“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你。”君望喜欢瞧她这般脸色绯红的样子,像极了窝在他身上的兔子,抬起衣袖为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十一发怔的望着他,所有暴躁的性子在他的温柔下化为了绕指柔。
“咳——”
净旋故意在旁咳嗽,十一吓得忙推开他,颜君望却扳着她的脸,固定不让她跑出自己怀中,继续认真的擦着。
“哥……不用这么嚣张吧?”净旋努唇,将身子靠在冥珏怀中,抬起眼眸眨着眼:“珏,你瞧我哥为嫂子擦脸呢……”将脸凑过去,暗示冥珏应该配合她。
无奈,那个男人凝神瞧了许久,淡淡地说:“你的脸很干净,我不用擦。”
“……”
女子瞪他,而这边,颜君望已然将她脸上的血迹清理,放下袖衫,十一躲避着他的目光,他用手捏住了她的腰身。
“做什么躲着我?”他问,目光灼灼,十一想起前几日两人似乎还在冷战,却不晓得在什么时候她竟又同他拉近了距离……她叹息,难道他当真是自己的劫难吗?
“洛大人。”颜君望突唤他,立在旁的男人躬身,聆听着他的交代,君望睨了眼夜色,又瞧了外面的禁军,“那些大臣们都安顿好了吗?”
“禀皇上,已然妥当。”
“宫中可曾走漏消息?”
“不曾。”
“今晚之事,我希望明日之后,再无人提,这其中之事,还要劳烦洛大人。”
“臣遵旨。”
十一听着他同他的对话,眼神再次瞄到洛长青身上,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一股刚正之气,明辨是非,不骄不躁,倒是为官的好材料,君望能收到他,他日,定有如神助。
身子陡然被人抱起,她吓得勾上他的脖颈,问道:“你做什么。”
“事情已完,自是去休息。”
“干嘛抱着我。”
“你不累吗?”颜君望说的心安理得,无视各种眼色,十一却不敢望所有人的目光,将脸埋到他的怀中。此时,她瞧见了雪的琴。
“等等。”
他停下脚步,十一挣扎着跳下身,抱起了那把琴,回身望他,“我要带着它。”
他抿唇,自也不说什么,但是脸色陡然不悦,单臂一揽,将她纳入怀中。
即使抱不到她,他也将她控制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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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空无一人的街巷中,行走着一个寂寥的身影。
雪衫拖地,发丝垂然,他的眉心带着抹深蹙,从未舒展开来,面上冰冷,却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主子。”黑暗中,行来一个女子,当她追上他时,雪回头,睨见是她,似笑非笑。
姝儿停下,抓住雪的衣袖,问:“主子,为何你要改变初衷,为何你,不去阻止?”
“阻止什么?”
“凤皇他——”
“姝儿,那打开盒子的人是她,你让我怎么办,将她打伤?或者将她杀了?不会,我绝不会这般做。”
“可是主子,难道你要重蹈百年前的后辄吗?你复活而来,是为了什么?你是魅族的主,你的身后,还有无数的魅族在瞧着,你…怎可为了儿女私情……”
“这些我都知道。”
雪抬起面容,手指摩挲着姝儿的脸颊,“可是…我下不了手。”
姝儿的眼瞳陡然变暗,融化在黑夜当中,她的手指捏着雪的手臂,“若是主子不舍,那么姝儿愿意为主子分忧。”
“你敢。”
他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便连自己都怔了下,姝儿身子一震,有些嘲弄的看着他,雪低下头,不晓得在冥想什么。
半晌之后,当他抬起头时,眼中已然是坚硬的磐石,“我…会处理,若是他日,她真的与我为敌,我会为了…魅族,杀了她。”
那三个字,几乎是颤抖的说出的。
拂袖舍弃了姝儿,朝着风月楼走去,她站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唤住他:“主子…你的琴…呢…。。?”
雪这才发现,他竟舍弃了她的琴。
曾经不离手的琴,自她死后,便是那琴陪了他百年,而如今,他竟那琴丢了。
摇摇头笑了,丢了也罢,本不是他的东西,何必要流连……一边行走,一边默默地吩咐:“你去寻个工匠,再为我做一把。”
雪衫残留下的香气,让姝儿的心一痛。
夜深人静,万千灯火,每个人都有归宿,都有家,为何便是这样一个如雪般的男子,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注定,是沦落肮脏的风尘中的一片雪花。
……
身子在夜色中奔跑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他的身影,提着裙裾,凝视他的雪影,从后面狠狠的抱住了他,雪的眉心一蹙,站在原地,身后是姝儿淡淡的声音——
“主子…您便,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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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脱给你看
他重新燃上了殿内的灯盏。
火光倏地耀起,光亮向四周扩散,坐在宣软的榻上,凝神盯着他的背影,唇角含笑,盯的久了,却瞧见他回了头,立刻将头低下。
他走了过来,弯下身子,寻着她的脸,“方才笑什么呢?”
“我有笑吗?”本想大声对他,可是当她对上他的眼瞳时,一怔,脸色绯红,那瞳孔中诸多的情愫,已然让她有些负担。张了张唇,所有话语全部卡在嗓间。
颜君望…带她回了承乾殿。
两人熟悉的地方,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这里发生的,她望着屋中的所有,每一个东西,想起她与他在这间屋子里所做过的所有事情,此刻,他身姿盎然的立在她面前,只消一低头便可碰触她的唇瓣,两人对视的气息,在鼻间萦绕,她微微捉紧了榻上的单子。
似乎,他的身体,真的好了。
只因为那一个灵魂。
“喂……那个…。”她寻思了半晌,上下打量他的身子,“你真的…没事了?”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抬臂去解衣上的领襟,十一慌忙大叫:“你解衣服做什么?!”
“让你检查。”他垂下眼,一副认真的样子,眉心那红色的花瓣越来越刺眼,十一笑了笑,摆摆手,“不用了,不用……”
手腕被人握住,是他的温度,他将笑颜贴近她,凝神望了许久,“可是我想脱给你看。”
“……”
她被他戏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