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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后吩咐姝儿给古怪大叔加了张凳子,一行人都落座,便开始吩咐进行家宴,那边太监的手方把一盘玉膳放下,倾墨蠡就抬起手挡住了他,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看——
“请恕臣多言,这位姑娘是……”他装作不认识她,十一在心中冷笑,心想怪叔叔你可以演的再逼真点,你怎么就不把你高贵的眉头皱一下呢?
她还未想完,对面的大叔便蹙紧了眉头——
靠——!
她咬下牙,不等太后开口,自己便呲牙笑道:“大叔,你不认得我了吗?那一日,我可是承蒙您‘照顾’好久了呢!”
“……你……”
倾墨蠡装的逼真,却叫十一恨不得上去扒下他的面具,妈~的她在宫中好男人一个没碰到,怎么净碰到这种脸白腹黑的无~耻男?一个颜君望还不够,那个十三,这个怪叔叔,同样是个高手!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君望可是对她说的话听得明白,他先是狠狠瞪了眼倾墨蠡,便侧头没好气的问:“姐姐,你受七皇叔照顾什么了?”
……
孩子纯真的声音方落,她便感受到了来自不同的压力,太后压下眼角,十三饶有兴趣的抬眸,而对面的装作不认识她的大叔,却在此刻做了一个令人暧昧的表情……
他竟然将他的手,轻缕了自己的发丝,意味深长的,轻轻凝视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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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调~情
这个气氛怪的…有点让人丝毫不懂。
对面大叔继续用旖旎暧昧的目光看她,十一张了张唇,对望四周,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一点,便像一根根尖针,刺向她,背后如芒刺在戳,她清清嗓子,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表情无澜。
君望抬手,不依不挠:“姐姐,你快说!你受七皇叔照顾了什么?!”
“……”桌上,了然无音,君望又紧逼,十一静下心,准备编个谎话骗他——
“呵…本王倒是想起了——”此刻,对面男子一笑,手托着腮,“你原来就是那日帮本王寻玉的小宫女?”倾墨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手指触上腰际,扯下一块玉,晃在周围人眼中,“那日本王不慎将此玉掉入宫内的泥潭中,恰巧她路过,便差她下去捡了,莫不是,这位姑娘却是对这件事埋怨本王?”眼睫一抬,似在询问她,十一一动,忙点头。
“那么,还请情儿姑娘,恕在下无礼了。”倾墨蠡在桌上给她赔不是,扫了四周,太后似乎舒了口气,君望嗤声,而十三则将头侧向姝儿,不霎的观看。
不过是他的一句话,便叫众人的猜测顿时打消了……
想起来,十一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紧张,怕是害怕她与他之间私下里有什么联系吧?
这摄政王,没有私交,若是让人看出了她同他之间的关系,不易让外人猜想,而十一背后所代表的,却是沐家,太后大概是想她的父亲不会暗渡陈仓,而那个十三……也不是什么好人。
碧海这个国家,虽然四面环海,但是宫廷里依然暗涌异常。
没有人会愿意接受一个孩子的统治,也没有人会不觊觎这万人之上的帝位。
人都是自私的。
想到这里,十一的手心冰凉,面对眼前这一桌丰盛美味霎时没了胃口。
“好了好了,我们总是提这些事情做什么,哀家都有些饿了,姝儿,开膳。”太后笑眯眯地说,身边的美人便为每人开了膳,四下里再也没有声音,皇家人吃饭都很有风范,尽管君望平日里顽皮,但是也开始一板一眼。
“姐姐…你给朕剥。”君望将一只红焖的水晶虾扔到她碗碟中,瞪着她,十一顿时蹙眉,脸色不悦。
然而,君望便像刁难她一般,又多往她盘中扔了几个……。
“……”她不好发作,碍着太后的面子,她只好笑眯眯的为君望做,当她认真地为他做时,君望的唇边含着笑容,琉璃的瞳色耀着光彩,他凝视着十三,凝视着倾墨蠡,眼中是一种自豪感。
十三笑,却趁着十一不注意,用筷箸迅速的夹起她已剥好的虾,填入自己的嘴中——
“喂——”她回头,生气的打掉他的手,十三不为所动,当着所有人的面便又夹了一块填入她的口中——
两人这般,便像打情骂俏的夫妻,十三笑着问:“如何?这味道不错是不是?”
“……”十一却艰涩的咽着虾肉,脸颊却在此刻,烧的通红……
给朕张嘴!
屋内热气袭来,更加氲烫了她的脸颊,十三的眼瞳盯着她,仿佛能烧出个洞来,心中慌乱,不知道要怎么降温。。脖间析出汗浸,身着的粉衫贴在身上,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一瞬间心跳加快,不能呼吸——
君望抬头,瞧着她凌乱的样子,不禁暗沉了眼眸。
孩子不怕脏,执起盘中的虾肉亦同十三般塞入她口中,叫十一一动,君望怒意的样子:“给朕张嘴!”
“……颜君望…。。”十一囫囵中喊出他的名讳,叫太后一震,抬头望她,便连一直默默不语的摄政王也抬起了眼睑——
“张嘴!”他霸道地喂她,十一的脸颊此刻能滴出血来,余光时不时射向十三,她突然有一种想法,不想在他面前有这般的窘迫,不想…让他……失望……
失望?十一斟酌着这个词,手指紧握,心在霎时跳动。
那种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十三的眼瞳一霎不霎,她心一急,便抬手使劲推开他——
孩子的身体骤然向后倒去,突然发生的意外,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咚——”重重的一跌,君望整个身子从凳上跌下,他趴在地上,双手撑着地,狠狠地抬眼望了她一眼……那眼中,分明有一抹忧伤。
“大胆——!”皇帝一摔,叫所有人心惊,太后拍桌而起,也不管她的身份,脸色一变,冲着屋外喊道:“来人——”
摄政王慢慢站起,深沉的望着,十一咬唇,手指突然在颤抖,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知道做这事情的后果……可是方才,为何便那样鬼迷心窍了?
眼瞳再次望向十三,男子深拧眉心,却没有将眼瞳望向她,而是射向了姝儿。
十一心一沉,兀自笑了笑。
“请太后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她双膝跪下,为自己求情,如今这事情已发,却无一人为她求情,十三的冷漠,倾墨蠡的漠不关心,让她一刹间看清了自己。
何苦要为难自己?何苦要去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过是一瞬间的心动,便让自己陷入这般的困境?
“沐婉情!哀家念你是丞相小女,不计较你在宫中目无法纪,可谁想,你竟然这般让哀家失望?!这皇家玉宴,你能坐在这里,全是仗着你父亲为碧海鞠躬尽瘁,而你既然身为宫奴,怎可以下犯上,置皇帝于危险中?!”
太后愤愤的说,霎时便从四周走来持刀的侍卫,架起她来,便向外面拖去——
“本宫便代皇帝罚你长跪慈宁宫,无令不起!”
宫奴们赶紧去扶摔倒的皇帝,而君望自方才起,便绷着脸,默听着他母后的懿旨。
目光追随着十一离去的方向,久久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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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笔直的跪在慈宁宫前的台阶上,双膝贴着冰凉的地面,她平视着前方,眼瞳中透着坚定。
自从她被侍卫带到这里,早已过了一个时辰,那场皇宴已早早散去,月凉风起,四周静谧一片,慈宁宫内灯火通明,没有人来管她。
十三同摄政王已回了自己的住宿,当十一跪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十三从她身边擦衣而过时,那般的无情,看在十一眼中,平静无澜,她笑着自己方才一时迷了心智,笑着笑着,便觉得眼角酸涩。
这一晚,宫里静的吓人,耳边是细密的风,头脑被吹的早已清醒,心也不再悸动,她透过树梢凝视着天上的明月,开始思考自己穿过来的目的——
到底自己,为何要进行这样一场穿越?为何要落到这个地方?碧海……这样的名字,听在心里,总也有数不尽的忧愁,似乎朦胧中,她与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