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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1 / 2)

>  老毕曾经同我是最亲密的兄弟,现在他却把一个淫僧的胡言乱语看得如此之重,这使我非常的失落,难道老毕他疯了吗,已经丧失最起码的判断力了?这简直比传销还可怕。

没过多久,海东青突然打来电话,说晚上请我吃饭,感谢我给他提供了这么好的素材,我想了想,说吃饭就不必了,你要真想谢我,晚上来我家,我们好好叙叙旧。

林寒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贾臣,你这样早晚惹事上身。我不在乎,说怎么会出事,我这是授业解惑,是解救广大迷途青年于水火,可比那什么一休大师有意义多了。

顾升大笑:贾大状,你就剩张嘴了!

我有两套房产,一套是现在住的,还有一套是三年前买的,在城北,位置虽然比较偏,但面积挺大,楼上楼下小复式,两百五十多个平方,跟左宁认识之前我一直住在这。

海东青不知道我现在的住所,只认得城北那一套,跟他分手之后,我们又有过两三次,都是在那进行的。

晚上又是饭局,毕柯做东,圣僧是贵宾,又叫了几个外援,有房产局产权监管所所长,建设局计项处副处长,我滴酒未占,不是不给老毕面子,而是因为老毕已经不再需要这样的面子。散伙的时候,我在门外抽烟,远远地看见一个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挺着一对波涛汹涌,爬上了老毕的Q7。

我知道我不会认错人。是吧,小师妹?

车开到小区停好,我一个人在花园里坐着抽烟,打了个电话给海东青,问他到哪了,他的声音依然娇媚:半个小时就到,你在家洗干净等我嘛。

掐了烟头,拖着沉重的身体爬上三楼,其实我身体并不疲惫,只是一颗心重若千斤,拽着灵魂一起下沉。

这个家已经有一阵子没来住过了,我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又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袍,倒出两杯红酒摆在床边,打算假情调一番。

三年前我在替一个小有名气的艺人打名誉官司,打赢了之后也算是交上了朋友,对方不拿我当外人,邀请我参加他的私人派对,当时的海东青还是时尚杂志的小编辑,每天为素材发愁,不知通过什么方法混进来,想报点独家的料,结果被人认出,我发了回善心,解释说他是我的助理,后来不知怎么的,假助理就真上了我的床。

真是世间变幻,岂为世人所想?

海东青这人很虚荣,对奢侈品有种锲而不舍的追求,认识我之前,曾经三个月天天吃泡面,就为买一件迪奥?桀傲的风衣,跟了我之后没少对我提出物质上的要求,纯粹拿我当ATM,所以我一直怀疑,他后来闹出一幕幕自杀惨剧,究竟是为情多点,还是为钱多点。

门铃突兀地响起,来了。

其实我还觉得这挺有意思的,吃腻了的菜,隔一段时间再换个炒法,又变得鲜嫩可口也说不定。

拉开门,海东青站在门口对我笑:好久不见了。

我心情挺好,说是啊,虽然好久不见,但见一次就能持续好久,不是挺好的?说完朝里让了一步。

海东青突然回头,当即脸色大变,上一秒还是笑眯眯地,这一秒却猛地朝我扑来,一脸惊恐表情扭曲:“快跑!”

我受到惊吓,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一帮壮汉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长条形管状物,状似钢管,又形似棍棒。我本能反抗,抓起身边能抓到的东西进行回击,并试图呼救,但立刻被麻袋套住头,接着便是一阵棍棒落身,我这人生来不精壮,身上余肉不多,次次敲在骨头上,似要裂开般的钻心疼痛。

这一通敲下来,我早已乱了阵脚,只求对方意图不在索命,于是便逐渐放弃挣扎,缩成一团,放松身心迎接毒打,只恨已经做了缩头乌龟,却没有生出龟壳防身,疼痛毫无消减,且呈指数趋势上扬。

仿佛K线图里走出的一根大阳线。

趁还有能力思考,想到的第一个就是陆迟,只有他恨我如此,有这个预谋动机,但又觉得他没这本事,这几个人行事专业,不像是随便拉来充数的,然而本地帮会鲜有人敢动我,只因折了王大宝的那次战绩,不仅替顾升扫平了天下,也为我赚到一些帮会间的地位。

恍惚中听见大门被关上,隐隐还夹杂着海东青呼救的声音,这厮是倒霉,算被我拖下水的,白挨这一顿棍棒,但愿不要被伤到脸,毁了如花似锦的前程。

一片混沌中,我感觉疼痛慢慢消退——伴随着意识的逐渐丧失。

仿佛听见有骚人在我身旁缓缓吟诵:

地狱就在前方

那黑暗中的一盏灯

不是前进的方向

而是你今生的业障

——毕柯诗选(第二章?信仰)

18、骨折 。。。

我在医院醒来,被告知身上多处瘀伤,但骨头只断了一根。是小腿上的,问题不大,上个夹板,钉几根钢钉,再韬光养晦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海东青没受什么伤,据说就在楼层洗手间里补了个妆,风风火火地又赶去电视台发骚了。

我妈刚走,说是赶回去给我煲汤,我爸没露面,估计是怕见了面管不住嘴,再骂我一顿,大家都不好受。

贾君穿了一身军装坐在我身边,他想给我削只苹果,却怎么也削不好,不是刀掉就是苹果掉。他自嘲地对我说:你哥也没为你做过什么事,就连个苹果都削不了。

我说没事,我就爱吃带皮的。

孟琪琪突然进来,骂他一句笨死了,开始现场演示贤妻良母1。0版。

“怎么回事?”贾君皱眉,“谁要搞你?”我没回答,反而问他是谁把我送过来的。他放下手里的报纸,说就是那个小记者,海什么的。

我当即觉得有点说不出的不对劲,海东青在我边上明明也叫的跟真的似的,为什么竟然能毫发无损,还有劲抬我到医院?难不成他跟姓陆的合伙搞我?说实话,我还真不信他敢这么干,也不觉得姓陆的能有这通天本事。

我跟贾君要来电话,拨给海东青,他那边挺吵,像是在出外景,我顾不了那么多,直截了当问他昨晚是什么情况,他说可能是入室抢劫,已经报警了,有情况警方会跟我联系,便匆匆挂了电话。

入室抢劫。编的还挺不错。

我郁郁地躺在床上,心里挺不是滋味。如果是陆迟干的,我也能理解,那天搞他确实搞大了,上了电视,又是那种丑闻,他这几年内是没法在人前抬头了,左宁那边估计也不能跟他再有什么瓜葛,这事本来就是恶性循环,报复来报复去也没个头,而且海东青本来就恨我,趁机搞我一把也说得过去;可万一要不是他干的,那又会是谁呢?这就恐怖了。

我又想起那天回家吃饭,在停车场里似乎被人盯上的事,心里更加忐忑。

下午老毕来看我,他买了挺多保养品,价值连城谈不上,但也挺烧钱,末了他还准备了个信封,挺薄,我拆开看了眼:一张现金支票,后面5个零。

我把支票装回信封扔他怀里,说老毕,巧了,我还就真不缺钱。

毕柯点点头,说我知道,可我现在除了钱,也没有什么能送你的。

我叹了口气,突然在想,这个世界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一切都不该是这个模样。我们曾是最亲密的兄弟啊。

我说:“老毕,你看你写了那么多诗,可是没有一首是写给我的,不如送我首诗吧?”

他坐在床边,在一本杂志背面,写了划,划了写,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才苦笑一声,说兄弟,我已经不会写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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