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九非心底诧异。六闲再次睁眼,眼中却不如之前明朗,只又将双眼闭上,片刻睁开,“我一定在做梦,要不然就是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六闲终于开始不淡定起来,如此三次。
翻身坐起,锦被之下不着寸缕,回望卧榻之侧,九非正看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儿?”
九非吹了吹前额垂下的黑发,却换上一副痞相,“这是朕的寝宫。”
“那我怎么会在这?昨晚,你……我……”
“没错……你昨晚已经是朕的人了,爱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陌寻得评论,人家好感动,好有动力~
33、第三十三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
“爱妃?我?”六闲僵硬的回过脸来,看着九非,足以生吞一个鸡蛋的嘴半天无法合拢。
九非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吃干抹净不负责,装失忆是吗?“没错,昨夜你我已经洞房了。从今天开始朕赐你个封号,叫闲妃如何?”
“那这些血迹?”六闲指向榻上朵朵红艳的桃花。
“当然,是你的了。昨夜你太辛苦了,不如再睡个回笼觉吧!”九非屈膝半坐,伸手勾了勾六闲下巴,“今日,朕不去早朝,留在寝宫陪你可好?”
“……”六闲沉默了,最后的记忆只留在去看五浮的时候,怎么醒来的时候竟然在九非的龙床上,还莫名其妙的成了“闲妃”……难道昨天自己被……。六闲觉得不能再想了,越想越害怕。哎,往后回了冥界地府都没脸见人了。现在这样,只能走为上策了。
想好了对策,六闲就开始四下寻找自己的衣服,可那寻的到。自己的衣服早就在煞气引动天雷之日破碎不堪了,早让九非给丢出去了。
九非见状拍了拍手,即刻有两名侍女捧出一套崭新的衣服,六闲正想用幔帐遮掩下自己,身后却传来那个极富质感的男声,“把眼睛都给朕闭起来。”两名侍女就乖乖闭上双眼,等着六闲上前取衣服。
衣服一离了托盘,两个宫女就娇笑的跑走。
宁王府,曲高楼。
这楼有七层,是这京城中仅次于皇宫中那座望月楼的建筑。站在此处可将整个帝都的风景尽收眼底。
所以取名曲高,应该是为的那曲高和寡之意吧。
五浮负手站在楼上,微风吹起他长长的银色发丝。眼内是挥之不去的疲惫,无论是心,还是身。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业障吗?是自己的无能无用?还是这一切都是上天对自己之前种种的惩罚?
他回身看了看榻上昏睡着的七宁,几日来,他连番被自己牵连,先是重伤,如今被六闲生剥了魂魄,好在七宁此世阳寿未尽,还魂及时捡了一条性命。难道这就是他此生注定的那一场大劫吗?
五浮回身鸟瞰,此时他担心的不是七宁,却是六闲。“六闲……”耳边六闲于天雷下痛苦的惨叫声再次袭来,盈盈扰扰,徘徊不去。煞气天雷在五浮身上烧灼一条条的伤痕,瑞云卧龙盅下六闲尝尽净魂刮骨之痛。
为什么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给人带来痛苦。每次,每次,你说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却把这些人伤害的体无完肤。四珏的话更如尖锥一般,每一个字都在自己心上凿下一个洞。
是啊,这一切的一切说到底都是自己亲手造成,自己这么多年到底求得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把身边的人都伤害了吗?
一缕晨光透过云层,刺的五浮用手遮起眼睛,慢慢的放下手臂,迎着那阳光。那人的脸就浮现在阳光中,“闲……”待伸手碰触的时候,那光芒连同那人的笑颜被风吹散,再次隐没于云间。
一抹白影就那么从曲高楼上飞掠而下,隐于云中。
五浮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个决断来的有多晚。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喜欢九非么?
34、第三十四章 温柔乡,木成舟。
“闲!”九非起身叫住穿戴完毕的六闲,“你要走?”
“……”六闲早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哎呦……”九非刚扯住六闲的衣袖,一下子跪在地上。
“万岁,你,你这是作何?”六闲急忙去扶九非,心道,有话直说不用行此大礼吧。
九非哪里还讲的出来话,刚才下床动作太过于剧烈,牵动了伤口。此时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六闲见状,“你,你怎么了?”
“疼……”九非半天憋出一个字来。
“哪疼?我看看。”
九非幽怨着看着他,并不讲话。
六闲这才意识到事有蹊跷,“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六闲又指了指榻上的血迹。
九非涨红了脸,“那是朕的……”
“这么说……”六闲尴尬的收回手指。“快!传太医!”弯身将九非抱到床上。
要说太医这职业一定得是全才,虽然只伺候皇帝一个人,可是皇帝这个职业疑难杂症也是特别的多。
太医又是非常矛盾的职业,一方面要记录皇帝的病历,另一方面,又要严守皇帝的病不能被外人知道。
这次当值的太医是个年轻后生,看了九非的病症之后,非常淡然的开了几服药,吩咐人去准备,又取了膏剂给九非涂抹在伤口上,就从容离开。让九非和六闲都一阵纳闷,看他年纪轻轻的却好像对这事情见怪不怪似的。
“你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九非简要的说了昨夜的事情,当然,那些缩骨功,捆绑什么的就是被重点简要的部分。
“这样……你现在还疼吗?……呵……”六闲终于还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九非涨红了脸,捏住六闲的脸颊,“你还笑?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分明就是你想对我不轨,还喂我酒喝。”
“别提了,你喝完酒之后,太可怕了。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跟没听见一般。而且……哎……简直就跟另一个人一般。”
“呃……连我们家族的族长也知道,万万不能给我喝酒的。”
九非眼睛亮了起来,“难道你口中的族长也领教过你醉酒之后的……”
“别胡说,我的……元阳可都给你了。我现在还觉得亏了呢!”
“亏?”九非伸出一只脚抵在六闲胸口处,“朕的元阳,也……也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