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2)

然后我和她都走到了阳台上,我又一次为了染舫而跟自己的生命开了个玩笑,我翻到她对面去的时候,看到她站在我家阳台上,一脸的惊异,眼睛里似乎有东西在闪。我心想,小样,你以为翻一次阳台,这么简单么?哼,每翻一次,我都想着自己有可能就这么死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还这样对我,带了别的男人回来气我!

我帮染舫打开了门,然后准备出门往自家走,她却推了我一把,我看到她站在门口,门开了后还不进来,也不说话,我叫她:“你傻站着干嘛呀!”

她吸了一下鼻子,有点像哭的样子说:“没关系,我就想站会儿!”

我说:“你要站也得站阳台上去啊,阳台上凉爽,一个大活人不进屋,就站在门口,像什么呀!”

她又吸了一下鼻子,说:“我好饿,想吃牛肉面条了!”

我说:“你先进来吧,我回到我家去,煮好了后再端过来!”

她说:“谢谢你。”

我说:“别客气,你把我当送外卖的好了。”

我始终无法启齿去问染舫,她那天晚上和那个教练的事情。我曾经为了这个事情还有点恨她,但终究没有恨到想离开她的地步。每次见到她,听到她和我说话,看到她长睫毛的影子,我所有的坚强和刚毅都化为了泡影。我煮好面条后给她送了过去,她没有关门,我进屋去,看到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把面条放在桌上,把微波炉也搬到了桌上,我想等染舫醒来后,她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然后我回自己家,也睡觉去了!

第22章:二十二章

◎  二十二

杨小虽和赵拉拉那次在我家吵得撕声力竭,之后便没有再吵架了,这是杨小虽告诉我的,他说赵拉拉在一瞬间变了,不仅不吵不闹,还对他加倍关心,这让他觉得心惊胆战。“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我这样安慰杨小虽。

有一天晚上杨小虽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叫我去他家里聚会,联大的老同学聚会。杨小虽的房子很大,楼上楼下,至少一百七十平米,所以我想着在他家开个同学聚会,倒是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就答应了,还带着兴奋的神色。

我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他家里,却只看见他两口子嘻嘻哈哈地坐在地板上喝啤酒。闹了半天我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同学聚会,是他两口子合伙骗我过去喝酒,目的是想一起怀念一下我们的大学时光,还庆祝一下我们都是奔三的人了……

什么狗屁理由,老了也值得庆祝么?

这天晚上一向疾恶如仇的赵拉拉竟然眉飞色舞地陪我和杨小虽喝酒,把她那副六百五十度的黑框大眼镜也摘下来,靠在小虽的肩膀上和我划拳。(划拳这玩意儿是上大学的时候,跟班上那几个四川小子学的。)

我问她:“拉拉,你咋不戴眼镜了?”

赵拉拉满脸通红,打了个饱嗝,说:“嘿嘿,我知道你们都说我戴眼镜丑,所以我摘了!”

我问她:“那你还看得见么?”

她又打了个饱嗝,笑着说:“嘿嘿,我戴的隐形眼镜呢!”

我和杨小虽哈哈大笑,杨小虽则使劲亲了赵拉拉一口,说:“老婆呀,好久都没见你这么开心过了!”

真是肉麻!杨小虽是个勇敢的男人,为了女人,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过看起来两口子的感情似乎是真的风平浪静了。赵拉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呼啦啦一下子就把外套脱了,里面就穿了件薄薄的紧身T恤,还是低胸的,立马露出了她那让很多女人羡慕不已的丰满胸部,疯疯癫癫地说:“老娘有哪点不好?你们说!”

杨小虽一把把她按下来坐到沙发上,无奈地说老婆你最好!我们都确信她喝醉了,于是倒腾了半天,才把她弄到房间里睡觉去了。杨小虽回到客厅来,突然对我说:“我爸死了!”

我问他:“啥时候的事?”

他说:“上个星期,我才从东北奔丧回来。”

我问他:“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这么不把我当兄弟?”

杨小虽说:“就是把你当兄弟,才没有麻烦你,这是家事。赵拉拉这小呢子真奇怪,她居然一声不吭的在我爸的灵堂前跪了整个晚上。看来我这媳妇儿还没白找!”杨小虽得意地笑了起来,接着又哭了起来,说他妈告诉他,他爸的遗言里,所有的遗产全给她母亲还有他的叔叔姑姑继承,就是没给他留一分钱。

一般的情况是,有个富老子,肯定就有个富儿子,因为儿子有老子撑腰。但是杨小虽和他父亲的情况却有点不符合逻辑,杨小虽蜷缩在天桥上卖盗版碟子之前他父亲就是个吃油水吃足了的包工头了,正式一点的名字叫某某某建筑公司的总经理,不料父子之间差别却是如此的大,他父亲的钱,杨小虽同志始终是望尘莫及。所以现在他死了,杨小虽哭得很伤心,你说:“我还是不是他的亲儿子?为什么阿猫阿狗都有份,就我没有?”

只见赵拉拉突然起来了,穿着睡衣,倚着门框,满面风情,十分妩媚,她说:“你爸不给你钱你为你好,我就不希望你爸给你留钱,你爸要是一直养着你,你恐怕没有今天!”在我看来,赵拉拉还算是个有点思想的人,至少不是那么市侩,我突然有点崇敬起她来。她对着我莞尔一笑,唐选你说,我说的对吧?

我点点头。其实杨小虽已经不用靠他的父亲了,因为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他父亲就没有帮过他,而只送了他八个字:自己奋斗,坚持到底!杨小虽听了赵拉拉的话,恍然大悟,举起酒杯来大声哭着说:“老爷子呀,我明白你的心思了!”

赵拉拉又挤到我和杨小虽的中间来,分别给我们点了一支烟,她自己也抽了一支,抽到尽头时她说:“妈妈的,每个女人都希望她是男人嘴里的一支烟,就躺在她的嘴唇之间,她始终和他在一起,不离不弃。”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她是作家,有时候我们用平常人的思维是无法和她沟通的。发完感叹后,只见她穿着拖鞋,吧嗒吧嗒的进洗手间去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水声,和赵拉拉大声唱歌的声音:

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霓虹熄了,世界渐冷清,烟花会谢,笙歌会停,显得这故事作尾声,更动听……

从杨小虽的家里出来时,他又把车钥匙扔给我,说自己开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我得伺候赵拉拉,我得对她好点,省得她找茬。我在一瞬间想,杨小虽还真是很可怜。我在车里给洛美拨了个电话,我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她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低,也很淡,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还行。

北京人喜欢说“还行”,不论问到什么,只要他想告诉你,他现在的基本状态相对稳定时,他都会说“还行”,在这点上我更加相信染舫的说法,至少她的说法是一目了然的。染舫有一次跟我说过,关于自己的生存状态,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问洛美,还行的意思是,过得很好,还是很不好,还是很一般?

洛美笑起来,说你啥嘛时候也学会嚼字儿了啊?真磨叽。

我说,你嫌我磨叽,那我挂电话了啊?

洛美赶忙说,别别别,我话还没说完呢!那个……最近杨小虽怎么样?

我学着洛美说话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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