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是希望房租很低,房子一点问题都没有,染舫马上可以搬进去,那才是最理想的。他慢吞吞地说:“房租,是次要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想把房子出租,但是,又没有办法,总要让房间里有活人的生气,而我女朋友,暂时又不可能回来。”
这男的真别扭,说了半天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大概的意思就是他还是有点想念那个神经质女人,比较怀念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想让这房间有点生气。最后我和他以一个月一千五百块钱的价格成交,租期不限,房租什么时候给也都成。我说那我先给一个季度的房租吧!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说:“那好,你帮我交给楼下的保安就行了,我会抽空过来看看,钥匙也在他的那里,你可以让你的朋友搬进去了。”
第16章:十六章
我心里很高兴,立马从抽屉里拿出三千块钱来,又把钱夹里的一千五加上,穿上鞋赶紧去找楼下的保安。“你这么快?”他吃惊地问我。
“你觉得一个男人办事有必要拖拖拉拉的吗?”我反问他。
他说:“也是也是,”然后接过钱,沾着口水吧嗒吧嗒的数清楚了,才回到小房间里把钥匙找出来给我,还拿了一个房屋租赁的合同范本,让我在上面签了字画了押。
染舫到了快半夜的时候才开机,但是她应该没有想到我这么阴险,哼哼,半夜了还在给她打电话。一接通电话我就说:“猪啊,我刚刚帮你找了个房子,你不用担心我是色狼的问题了,虽然挨着我家,但是我保证我不会穿墙术!”
她问我:“又是你家啊?只是刚才是卧室现在换成书房了?”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离我家也不远。就在我家隔壁,这样方便我照顾你。”
染舫有点词不达意的,“是吗?”
我接着说:“我请算命先生帮你看了一个黄道吉日,明天适合搬家。”
她咯咯咯地笑,说:“恐怕那个算命先生,就是你自己吧?”
我说:“小样,和我做邻居你不觉得荣幸吗?”
染舫连忙呸呸呸的,说:“那个男的呀,你才应该以和我做邻居为荣呢!”
我连忙承认,说染舫就是有见解,说得一点也没错。一个大美女就住在隔壁,能不荣幸吗?瞎扯了一阵子后,染舫终于答应了,明天就搬过来,并答应过来后再和我谈房租的事情。提到钱总是伤感情,这丫头居然不明白。
我洗完澡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没想到一个“奔三”的男人了,对于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还这么冲动,一点也没有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精神。反正也睡不着,我就干脆下床来,决定到到隔壁去看看,顺便发现如果有什么蜘蛛丝儿啥的,赶紧扫光,省得明天染舫来了后被粘住,她长得太高。
我开了门,把右手举起来往墙上一摸,竟然按亮了客厅的灯。我慢慢地走进去,房间里没有蜘蛛丝儿,倒是一片干净的大好模样,地板跟我家里一样,都是木质的,只不过比我那边要奢侈一些,卧室和客厅中央都铺了地毯,地毯的颜色是驮红,太鲜艳,有点像血。我在一瞬间想起那个穿睡衣的女人,她的脸和这个地毯的颜色,倒是有一种相互衬托的感觉,一个被血红色的地毯印染着苍白脸庞的女人。
卧室的墙上挂着那个女人的大幅黑白照片,我看着有点面熟,后来发现她跟染舫一样,竟然也是一头乌黑的长发。只是她的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凄艳的美丽,幸好这点与染舫不同,染舫是那种生活再辛苦你也会觉得她活在阳光里的人。在我对女人的理解里,有一种美艳不是美丽,当然更不是漂亮,而是这种美艳之中,同时包含了美丽和漂亮,但它更多的意义在于拥有一种显而易见的凄艳,并因这种凄艳而无可奈何,迷人,更动人。
所以,美艳常常也是一种无辜,看到墙上的这个女人,我想到了这一点。
染舫搬家的这天是星期天,是个我认为的黄道吉日,至少我不用去上班。在我看来,不用早起上班,能随心所欲的呆一天,便是个万事大吉的日子。
我早上起来(其实起得绝对不比上班晚),由于头一天晚上过于激动的缘故,我发现我的下巴上冒出了一颗所谓的“超级无敌可爱青春痘”,一看就是没有睡好,上火留下的后遗症。我赶紧刮胡子,换衣服,终于下定决心把我的鞋子擦一下了。虽然下了决心,却也不是很大的决心,其实我也就是拿了两张诗乐氏的消毒湿纸巾在鞋面上擦擦而已,把鞋头擦得很光滑和明亮,我敢保证苍蝇爬上去也能摔一大交。至于鞋跟嘛,反正牛仔裤够长,就不用那么费事了。
我给杨小虽打电话:“快把车借我用用!”
杨小虽问:“是送MM走还是要接MM来啊?”
我说:“少废话,我去机场接一个重要的客户。”
杨小虽这厮真磨叽:“怪了,你们公司里不是有一辆空着的本田嘛?”
这厮对我们公司真是很了解,连有几辆车空着他都清楚,我还是很不客气地回道:“别废话,没看过《大腕》么?开辆日本车多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啊,快把你的开过来!”
杨小虽终于说了句:“服了你了!”
然后我出门,打车到了杨小虽的楼下,我在楼下给他打电话,让他从窗口把钥匙给我扔下来。我抬头望了一下他们家,十五楼,高得望不到阳台,估计钥匙就算扔了下来也该砸成粉碎了。所以我还是决定亲自上去一趟了,于是往电梯口走去,看门的大爷正无聊地一个人瞎晃悠,一看到我就兴奋得不得了,连忙拉着我说:“唐选,快来杀一盘。”
他是叫我下象棋的意思,以前在楼下等杨小虽,或者他们家电梯坏了等修的时候,我都会和这老大爷杀一盘。我连忙说:“大爷,改天吧,今天没时间了。”
没料到他却说:“忙啥,泡妞啊?”
电视里的广告说得好啊:六十岁的人,三十岁的心脏!
我开着杨小虽的奥迪A4,心情甚是愉快,往车载CD里塞了张碟,我内心激昂地,把一首首略带忧郁的情歌哼唱成了充满激动的rap。似乎首都人民都知道,我能遇到这么一个大美女,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所以今天北京的大街竟然不赌车,一路通畅地,我到了染舫住的楼下。
我在楼下给她打电话,我说:“染舫哦,快下来哦,我在黄道吉日里又挑了个黄道吉时来接你哦!”
她只冲我简单地说了两个字:“等等。”
这是美女的权利,她说等,我就等。过了一会儿后,我听到唧唧喳喳的声音从楼道里传出来,接着看到了四条女人的长腿,先是看见染舫拎着两个大包走到前面,似乎后面还有一个人,是个女的,我想应该就是和她合租房子的女孩了。
她们一起出了楼道我才发现,她后面的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师大的女研究生双双,我心目中的五百只鸭子。她一看到我就夸张地大叫:“这不是唐选嘛?”
我赶紧谦虚地说:“正是,正是在下。”
我把她们的大包小包全扔到后备箱里,然后我跟靶子似的挡在前头开车,两个貌美如花的丫头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