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龃硎裁戳寺穑磕阍趺赐蝗痪筒焕砦伊耍俊?br />
人鱼专注的走路,没理他。
“唉,我的好皇后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人鱼看了他一眼,依旧没说什么话,借着身边人鱼仆人的扶助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月……等等……”
皇帝陛下再要继续说下去,搀扶着人鱼的绿痕声音不耐的飘了过来:“皇上,现下已到了天阙宫,若是皇上有事要做,这便不留了吧,请便!”
这话,便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是明显的逐客令!
“这……”
皇帝陛下抬头一看,前方一座装饰豪华的寝殿在正午的阳光下端端屹立,凤头鸣立,凤翅轻舒,正中三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整个宫殿洋溢着一股尊贵辉煌的皇家之气。
皇帝陛下眯了眯眼睛,他从没觉得那“天阙殿”三字竟是如此的刺眼。
耀日不觉皱了皱眉,一路之上只顾着寻思如何让人鱼开口说话,竟是没怎么察觉便到了天阙宫,这时间未免也过得太快了吧?
带着点不情不愿,皇帝陛下慢腾腾的开了口:“月,我走了……”
看看依旧不为所动的人鱼,皇帝陛下沮丧的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身,一溜一溜的向着御书房走去。
“绿痕,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
水蓝色的眼睛偷偷瞅瞅皇帝萧瑟的背影,人鱼心一软,终是有些不太忍心。
绿痕气愤的哼了声,有些为自家殿下打抱不平:“殿下,他都不经您同意擅自答应下那样的事,这点惩罚,已经很轻了!”
人鱼想了想,点头:“也对。”
说是这么说了,可心里总还是有点不太踏实的感觉,最后再看了眼皇帝走的远远的背影,咬咬牙,终是硬着心迈入了天阙殿。
皇帝陛下一路沮丧的回了御书房,宰相大人早早的便侯在外间。
皇帝懒懒的瞅了眼花白着胡子的宰相大人,挥挥手免了他的行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的道:
“宰相有事便说吧……”
宰相大人双手一揖,弯腰道:“皇上,关于今天早朝上讨论的话题,皇后殿下有什么建议吗?”
皇帝陛下有些疑惑:“这,和皇后有什么关系?”
宰相大人眨了眨眼:“不是皇上您……亲口答应的吗?”
“朕?”皇帝陛下抬手指了指自己,不觉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朕答应什么了?”
宰相大人打了个哆嗦,他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看看皇帝陛下一脸不明所以的疑惑样,轻轻的,试探性的开口:“请皇后殿下出手,治理涝灾啊!”
“噗……咳咳……”
皇帝陛下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他算是知道人鱼为什么生气了!
没提前知会他一声便擅自帮他应下了这劳子差事,人鱼不生气,那才奇怪了呢!
可……
这事真的不能怪他啊……
他那时候早就去温习和人鱼的春秋大梦去了,完全没听明白他们在讲什么事,只是顾忌着自己的面子胡乱应答了的事,竟然会造成这么大的后果……
完了!
这下子,人鱼定是以为他是想借着他管理海族的能力兴邦治国呢!
天知道,他是压根就没有过这个想法的啊!
“月,我是在那胡思乱想的没听到他们在讲什么,所以胡乱答应了,你别误会啊……”
“月,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利用你的心思!”
“我的好皇后啊,你要我怎么解释才会相信我呢?”
“月……”
“皇后……”
皇帝陛下负着双手一脸焦躁的在天阙宫前踱来踱去,脑袋里面翻来覆去的思考着该如何向人鱼解释今早的事儿,可是想了半天,就是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
总不能说,他胡思乱想的想啊想,结果一个分神,想到他俩昨晚激烈的j□j上了吧?那样,恼羞成怒的人鱼不扒了他一层皮才叫怪了呢!
那……到底该如何做呢?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呀!
想来想去还是没个好法子,眼角的余光瞄到一只暗红色的大螃蟹横行着从远处慢慢爬了过来,皇帝陛下本来没想理会的,可转着转着,突然眼睛一亮——
他有法子了!
人鱼无精打采的坐在桌子前边,一手撑头,一手拿了根竹木筷子,正在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绿痕端上来的鱼类大席,水蓝色的眼睛里雾茫茫一片,看起来有些空洞的茫然。
守在身边的人鱼仆人不时担忧的瞅瞅他,殿下这副失神的样子他还从来没见过呢,不用说,一定是因为那个可恶的皇帝了。
说实话,他对玄月执意要嫁给陆地一个小小的皇帝乖乖做他的皇后,的确是有些不解。站在人鱼族的立场上,玄月若是真对那个皇帝感兴趣了,大可以一把将他掳到海底乖乖做他的王妃,完全没必要做到这份上,可玄月现在不但跑上了他最不喜欢的陆地,还入了深宫乖乖做了那皇帝的皇后,若是这样也就罢了,玄月非但没有丝毫的不悦,甚至还帮着他处理繁琐的政事,要知道,玄月在海底,那是一向以贪玩懒散出了名的,政治这事儿,除非是人鱼王硬塞给他的事儿,否则,那是见到奏折,从来就只有躲得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玄月对皇帝的感情非可一般,可那皇帝偏偏不知珍惜,问都没问他一声就擅自答应了那样的事,那明显的就是在借着人鱼的力量安邦兴国嘛!
绿痕就是为自家主人感到不公!
想着,那看着御书房方向的碧蓝色眼睛越发的不满了起来,可碍于他仆人的身份不可随意议论主人家的事,于是便只有沉默以对。
人鱼其实对皇帝陛下让他帮忙治理涝灾的事没多大的气,毕竟既然已成他的皇后,这浩轩国的事儿他也总该帮一下忙的,他是气在耀日不经他同意便擅自允诺了那帮大臣,这无形中便忽视了他的存在,有点不尊重他的嫌疑,人鱼心里有点小小的赌气。
还在继续摧残着手下的鱼干鱼汤,眼角的余光突然瞅见自家宠物钳子里夹着一个小纸条一蹭一蹭的爬了过来,人鱼好奇之下取过纸条,展开一看,瞬间笑弯了眉眼。
“月……月……月……”
不大的小纸条上满满的都是一个字,从下笔的墨迹看去,多少有些颤抖的痕迹,人鱼仿佛看到皇帝陛下垂着头,一脸忐忑的站在他面前,只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瞅着他,黑黑的眼瞳还不忘转来转去的,似乎随时都在想着怎么从他这里讨得便宜……
想着,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唇角弯弯,眼眸亮亮,人鱼晃荡着双腿一脸笑意的坐在桌子边上,手里不停的翻看着一大堆的纸片。
厚厚的纸片足有一只大碗的高度,每张白色的纸片上,都布满了浓浓的黑色墨迹,有的一张纸片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个“月”字,有的是勾勒了一只人鱼和一个人类手牵手的简单线条,有的是一只人鱼和一只人类紧紧的抱在一起,两颗大头凑在一起亲亲蹭蹭的不知在做着什么事儿……
这些小纸片上的图案都是出自皇帝陛下之手,为了让人鱼不再生他的气,皇帝陛下可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甚至将宫里的最出色的画师都请来做他的老师,手把手的教导他怎么画画,不用说,这对于从来没画过画的皇帝来说,那简直就是噩梦中的噩梦,一上午能出来这么多成果已经是他手不停蹄的结果了……。
当然,如果那一个大圆圈上面架了一个圆圈,四只细细长长的枝枝捅在中间大圆圈上面的画,还能叫做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