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顺您一次的。”
南宫孤微微叹口气,紧蹙眉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包包,先前暴风雨前的平静瞬间变成和风细雨。南宫孤不知从哪变出块蓝布手帕,用它为包包擦拭着眼角泪痕,却不接话。
包包哪里会不知道面前这位主子的心性呢——越是平静越是恐怖,越是温柔越是有目的,反正横竖要死,大不了离了园子做回南宫府最低等奴婢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太太的心思主子明白奴婢也明白,只是主子总也不顺老太太心意才这样僵着。论理说起来应是主子您的错,不说别人,大少爷二十岁时就已一妻一妾,现如今小少爷都十几岁了,二少爷虽说是在外游历,但也娶妻生子一家三口游戏山水之间,享其天伦之乐。纵使是其它人家,不论贫富贵贱,象主子这年龄也早已成家。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主子身为孝子,早日娶妻生子也是应尽的义务不是吗?”包包故意说到这里停停,见南宫孤没有动静,话锋一转,说:“奴婢只是个奴婢,不懂主子的心思,但奴婢知道若不是自己最心爱的人,断断不能写其共度终身的,象主子这样俊郎飘逸气度不凡的男子,只怕是要天上的仙女儿才能配得起,哪里能忍受那样庸脂俗粉这般骚扰,若想耳根清静,方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要牺牲一下。”
“哦?包包不妨直说。”南宫孤终于开口说话,包包暗暗松口气,从床上站起重新跪下,直视南宫孤,轻声说来:“这法子很简单,就是主子顺顺老太太的心意就行了。”
“如何顺?”
“老太太也是知道主子的性子,所以才一直由着主子自己决定,其实老太太并没有现在就逼着主子娶妻生子,只是想着主子若能积极些就行。主子想清静就要断了外人的念头,若要断念头就要有些行动来证明主子有喜欢的人,这样老太太放心,她们也会觉得没意思走人的。”
“如何断他人念头?”
“现在主子身边只有近身丫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这些位子都虚空着,那些有心有意的人怎能放过呢。主子早已收了琴儿她们,只是名份没改而已,即然有了宠幸之实,不如也将虚空的名份也填上,这样外人也没有念头,也不会辜负琴儿这些丫头们对主子的忠心。”包包说完这段话,只觉得自己虚脱得快跪不住,但这还不是最后的打击,只听到头上传来一个声音:“那包包教教我,我是该让她们做通房丫头好呢,还是待妾或是妾呢?”
第九章 陷阱陷阱
“啊?”包包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装傻。
“包包你说我是该让她们做通房丫头好呢,还是待妾或是妾呢?”南宫孤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管慢慢问着。
包包扯扯僵硬的嘴角,她问自己,该做什么好呢?若是琴儿她们自然是想当妾,能做南宫三少爷的妾便是麻省飞上枝头变凤凰,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全家也能随之得道升天。只是这南宫府不是皇宫胜似皇宫,主子奴婢就是金字塔的顶与脚,中间相隔银河,难以逾越。从近身丫头提为妾,如同学子中状元,连升三级平步青云。做妾还是丫头都是主子的一句话,天堂人间也只是一句话的差别,但这句话不应该由她这个丫头来说来决定,主子刚把烫山芋抛给她还没解决完,现在又把一仙人球交到她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无论是通房丫头还是妾,都是主子您的人,包包只是个卑微的奴婢,怎么能做这样的主呢,主子你就别逗包包玩乐了。”
“哦,是吗?包包觉得我是在逗你玩吗?”南宫孤低头看包包,包包一脸的哭笑不得,左右为难,很是有趣。
“琴儿胆大心细,快人快语,是个直肠子,没什么坏心眼;紫衣与小璃年龄尚小,还有些孩子脾气,但个性都温顺知理,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她们三个早已把心全给了主子,一心一意只待主子好,这会儿只怕主子叫她们生她们就生,叫她们死她们也会去死,只冲着这份忠心和痴情,也值得主子善待她们了。”包包早就把她们三人对主子的痴情看在眼里,只是身为奴婢有自己的本份,她一外人不能去管主子的情事,现如今被逼到这份上,索性全说出来也图个痛快。只是关键问题还是要回避一下,毕竟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事。
南宫孤笑笑,还未开口,只听到有人在门外大声问道:“孤兄,是谁犯错让你生气啊?我看着小璃她们端着饭菜正在楼下,不敢进来,你不会是连早饭都没吃吗?”
门口站着一位帅哥,阳光得包包眼睛都睁不开,但只要听声音就知道是上官炎来了,也只有他才会这样不经通报大刺刺地走进书房。上官炎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包包跪在地上,脸上还有泪痕未干,胖嘟嘟的圆脸都瘪下去,象是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可怜兮兮地求助地望着自己,正等着自己为她解围呢。
“呵呵,原来是包包你啊!是不是偷吃肉包,把主子的早饭也吃光了,才这样惹主子生气啊?天凉地上全是冷气呢,怎么还跪着,快起来,你主子若是不要你,你就到我府上来当差,我那还缺个象你这样乖巧的奴婢呢。前些日子还跟你主子讨要你呢,你主子都舍不得,这会儿怎么还舍得罚你。”上官炎说完,也不管南宫孤答不答应,就伸手将包包从地上拉起来。包包有些害怕地看着南宫孤,只是站在那里不敢动,南宫孤见她这次被吓得够惨,自己目的也达到,自然也该放她一码,于是挥挥手,说:“叫她们将饭菜送进来吧,你也没休息好,今天你不用在跟前伺候着,回房好好休息。”说完转头问上官炎:“你还要再吃些吗?”
“当然要,谁不知道你‘南园’的饭菜好吃,我可是特地留着肚子等着来吃的呢。”说完,直接坐在南宫孤的床榻上,捡起书看起来。
包包向南宫孤做了个揖,退出门,还未走远,就听到上官炎说:“我说孤兄你也别太凶了,包包都被你训成这样。包包其实挺不错的,把你的‘南园’打理得有条有理,只是身材差了些,否则你也象那三人样收了房算了,长短都是你房里的人。”
南宫孤没有搭理上官炎的混说,不过看到门外走廊尽头包包的背明显僵硬,连跑带走的逃下楼去,心情更是大好,嘴角上的笑也明亮起来。
包包来到楼下,仔细交待完小璃后便来到一楼西厢房休息。经过这番折磨,包包早已熬过困头,在书房被南宫孤一惊一吓后,现在才知道又累又饿,但若回到下面小排房必定逃不过那四大美人的吵闹,只能忍着饿先在西厢房睡觉。
包包和衣躺在床上,细细回想与南宫孤的对话,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个陷阱,南宫孤就是这个陷阱的创造者,懒懒地躺在这里等着她这只猎物自投罗网,包包觉得很郁闷。就这么边郁闷着边想着,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包包彻底进入梦乡,把郁闷抛到九霄云外,独自会见周公去了。
第十章 帅哥之间的对话
待众丫鬟伺候完南宫孤,都退下后,上官炎才从床榻上起身,走到窗前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回到桌前,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说:“果然不出孤兄所料,那四个来历都有问题。”
“哦,说来听听。”
“这四人的身份来历老太太送来前必定也曾查过,户籍、姓名、家世等都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是此人非彼人。”
“你的意思是说这四人皆为冒名顶替?”
“是的,这四人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都是因为家道中落欠了你们南宫家的银子,无力偿还才将女儿抵来你家,或是拖延时日或是抵销债务。这么做本来无可厚非的,但问题就出在都是大户人家女儿,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人根本不知道她们长得什么样。这次送来你家,也仅是凭各家奴婢指认才知是谁,事后也无家人来探访,确实事有蹊跷。”上官炎侃侃而谈,南宫孤却没有心情听他这样长篇大谈,咳嗽两声打断了上官炎的高谈阔论,说:“行了,说要点吧。”
上官炎也不客气,接着上面的话题继续说着:“原本进入你们南宫家前,都是要经过严格的身份调查,要经过如此严格细密的审查必不是容易之事,故依我推测,她们应该是在这四位姑娘进入园子后,杀人灭口易容顶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