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良好的药剂,张峰逐渐的从顾伟牺牲的悲痛中走出,年节期间,容不得他们松口气,他们地处J区的部队,时时刻刻都在战备状态。一班算是侦察连的精英,在过节期间,被要求枪不离手。
春节期间向云飞他们连属于战略值班部队,根本就没假放,部队也就在年三十的晚上聚餐一次,还不允许喝酒。向云飞抽空给家里打了电话,给家里人拜了年,说了也不过两分钟的电话就就让给下一个人了,部队人多,电话少,只能这样了。
王成就是一个哭包,这种时候怎么也少不了他,“我妈说想我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要不她想来看我。”说着吧嗒吧嗒掉眼泪。
“我说王成,你以前还小白脸的时候哭还能看,现在已五大三粗的黑炭头在那抹眼泪,你吓唬谁呢?”李兵拿了几个可乐罐仍给向云飞几个人。
“你就留点口德吧,王成都比你小呢。”向云飞接过可乐,问旁边的福小满,“给爹妈打电话了?”李兵和向云飞两伙人早就冰释前嫌的成了弟兄,彼此都会挂记双方的家人。
“打了,我妈我爸好着呢,我老奶奶还吃了半盘的饺子。就是我老奶奶想我了,想看我。我妈想我老奶奶今年九十大寿的时候回去祝寿去,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请个假。”
“几月份啊?”
“公里的话应该在八月中旬了都。”
“我也想请假回家,我想我妈。”王成插嘴。
“谁又想妈妈啦?”付连长和刘指导员拿着可乐转到了他们这边。
“连长好!”几个人起立敬礼。
付连长摆摆手,“呦,是我们的双料冠军想妈妈了啊,”付连长笑的了呵呵的,“有给家里打电话么?”
“打了。”王成有点不好意思,“是我妈想我,多唠叨了几句。”
“行了,别那么拘束,你们几个都是这次新兵里的尖子,特别王成还是射击和投弹的状元,但是不许骄傲,这只是你们军人生涯的第一步,后面的困难多着呢。”说完拍拍向云飞的肩膀,“云飞啊,我听刘指导员说你在申请异地考试?”
向云飞愣一下,他是咨询过,不过后来训练太忙就忘记了,“问过,我想在部队两年把考试都过了,到时候直接当毕业证考研。”
“小伙子有志气啊,时间好事,我们全力支持。刘指导已经写信给地方了,这事应该能成。不过云飞啊,除了地方上,你也可以在军队里大有作为么,我看你这次射击,投弹,体能都很不错么,又是大学生,到时候在部队里肯定有所作为的,我很看好你啊。”付连长又和其他人说些话就离开了,向云飞被李冰他们包围在中间,
“靠,你真是大学生啊!”王成的口气满满的赞叹和佩服。
“你好要在这里考试?每天训练都快想死了,你还有心情去考试?”福小满对向云飞真是五体投地。
“没,一开始就想想,没想到我们训练会这么累啊。那时候想着只要成绩不上不下,同样分个不上不下的连队,训练不会像侦察连这么辛苦,把考试过了真不是个难事儿,但是现在,”说着向云飞露个难看的笑容,“我的徒手格斗你们也看了。”说着向云飞指指自己还青着的嘴角,向云飞格斗一班,经常被掌风抓抓去加餐,现在他是每天带着比其他人多五斤的负重训练呢,不仅训练强度比别人大,时间也比别人长,他自己都有点吃不消。
李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听说部队能考军校?你要考么?”
“这个我还没想过,我是想着当了两年兵就退伍回地方的,我都准备考研了的。”
“你学什么的啊。”王猛站到向云飞旁边,“我啥都不会,原来学武术的,进部队就像长久的呆在这里,我是相当特种兵的,那个才带劲呢,听说当了特种兵,即使退伍了也有大把的人要的。”
“考军校,做梦呢,那个名额比士官的名额还少呢,我家里有人都没肖想过,最好的出路啊,是当个几年的技术兵,然后多考几个证,到地方才好就业。要不就去做特种兵,国内的高级安保和私人教练还是很缺的,就业也很好的,前提是你有那个命能被选进去。”一会话题就从向云飞要考研转到了特种兵的选拔,几个人聊的不亦乐乎。
熄灯后向云飞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从他来到这个驻地开始,不论是原来的李季,还是现在的付连长,还有牺牲的顾伟都对他抱有很高的期望。向云飞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当一辈子兵的,甚至一度想着混过这两年,也不耽误每学期的考试,到时候直接考研,两年的时间也算是个人生经历也算是好的。那个时候他心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部队是个很能锻炼人的地方,他从帮助别人那里收货肯定和尊重,从张峰那里知道了什么是战友,或许这些都还没能成为他非留下来的理由,但是在不自觉的时候,他已经拿一个共和国军人的标准在要求自己。还有心底的那个人,是一场梦,还是一个希望?或许有时间他应该想班长打听一下那个人。
☆、7
向云飞睡的不安稳,朦胧中他推到了面前的男人,看不大清男人的面目,但是气味确实熟悉的。男人配合他退去衣衫,光滑温热的皮肤在手下滑动,心里隐隐的着急,渴望更多。巴住男人,身体互相的撕磨,想进一步,却又不敢,只能夹紧了男人的双腿哼哼,焦灼中一阵的舒坦,那种舒畅让向云飞在□的余韵后发颤,一阵嘿嘿的诡异笑声惊扰了向云飞的美梦,向云飞不满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对面的赵卫国诡异的笑容。
“云飞,跑马了啊,这□叫的,嘿嘿,销魂啊。。。”
向云飞感觉腿间一篇湿滑,脸一黑,“靠!”
那天半夜向云飞狠狠给了赵卫国一肘子,然后连夜洗了被单和被罩,那以后一连几天脸色都臭臭的。赵卫国是老兵,倒是对这事能理解,军营里来就是和尚庙,特别是他们这种战备部队的,天天训练嗷嗷叫,精力旺盛,得不到纾解,半夜跑马正常的很,哪个老兵的床单上没几个印记。就在第二天,几个老兵看见向云飞那在外面飘着的被单,都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容,偏偏王猛还问个不停,抽个空子就追问向云飞,问的向云飞甚是不耐烦。
“梦遗,梦遗懂不懂?正常生理现象!”看着一脸迷糊的大个子,向云飞狠狠打了王猛一圈,“春梦!你傻啊!”
王猛一愣,哈哈爆发出大笑,气的向云飞忙捂住王猛的嘴,“你是不是嫌弃我不够丢人啊!”最后的结果是整个一班都知道了他那点子破事,同一个连队的福小满也知道了,向云飞尴尬的要命。
“没事,年轻人,很正常啊。”就连?